離開阿桂家之後,趙允瑛再回市集,經過一攤販賣各種玉制品的攤子時,讓一對交頸玉鴛鴦給吸引住視線。
「這位公子喜歡這對玉鴛鴦嗎?」攤販是位漢人。
「嗯,這賣多少?」將長簫插在腰際,她拿起玉鴛鴦賞玩。
「這對玉鴛鴦只要一百五十兩銀子就好了。」
這玉質地純正,雕功精細,一百五十兩銀子是便宜的,同樣的玉飾,若在大宋的店家里,至少出價五百兩。因此,她也沒有討價還價,拿起飽滿的錢袋付賬,正待接過玉鴛鴦時,一只粗黑大掌半途攔截,奪走了那對玉鴛鴦。
「你做什麼?!」她怒斥,順著大掌看到一個粗壯黝黑的大漢。
「我家主子方才路過,湊巧看到你把玩的這對玉鴛鴦,覺得還不錯,要了。」粗壯的大漢道。方才他家主子從轎子里瞧見這個漢人手中的玉鴛鴦,便吩咐他過來買下。
「這是我先看上的。」她冷聲道,「錢也付清了,這玉鴛鴦已經是我的東西,請把它還給我。」望向路旁等著的轎子以及浩浩蕩蕩的二、三十名護衛,就知道對方是名門望族,雖然深知強龍不壓地頭蛇的道理,可她很喜歡這對玉鴛鴦,不想割愛。
「娜茵娃公主看上的東西,就不是你的東西。」
原來對方是位公主,在這個地方,大遼公主比起她這個大宋公主,地位高太多了。
「既是堂堂公主,如此強取襖奪,未免有失身份。」她冷哼。
「放肆!什麼強取襖奪,公主吩咐了,是要‘買’下來。」大漢掏出一錠銀子丟給她,「這五十兩銀子賞你,識相的話拿了銀子閉上嘴,否則就割了你的舌頭。哼!」
「你廠趙允瑛想要據理力爭,甚至,直接搶回來也無不可,她有自信能順利月兌身。
「這位公子,別啊!」玉販子驚慌地扯住她的袖子,阻止她沖動。
她無奈,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粗壯的遼人走遠,回到那華麗的轎旁,將玉鴛鴦由窗口遞進去。
須臾,「啐!原來是個劣質貨!」一聲嬌斥,緊接著,那對玉鴛鴦被用力的丟了出來,落地時踫碎了。
趙允瑛握緊拳,這番邦公主憑地野蠻!強搶了人家的東西,竟然眨眼間又摔毀,真是太可惡了!
瞪著緩緩離去的隊伍,她強逼自己忍下那口氣,娜茵娃公主是嗎?她相信,她們會有機會見面的!
「這位公子,對不住,這銀票,小的還給你……」玉販子不安的說。
「不用了,東西是在我手上被奪,與你無關。」她搖頭。
玉販子感激的直道謝,「這樣好了,公子你再看看有沒有喜歡的東西,免費送給你。」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趙允瑛婉拒,轉身離去,已經沒了逛街的興致。
算了,還是回去好了,玩了好些天,哥哥們一定很擔心,尤其是三哥裝扮成她的模樣躲在寢房里,一定更是坐立難安,她還是早點回去吧!
而在不遠處,回上京辦事之後和遙里積拿、圖魯烈古一起回到中京的耶律真熙正巧路經此處,三人三騎,默默地看著事情的發展。
「沒想到娜茵娃公主也到了。」遙里積拿道。
「有娜茵娃公主在的地方就有紛爭,她的行為簡直和土匪沒兩樣,甚至比土匪還過分,搶過手卻又馬上毀掉,真是有損皇室尊嚴。」圖魯烈古忍不住批評。
「的確。」遙里積拿搖頭。
「不知道她到這兒做什麼,參加真熙的婚禮嗎?」圖魯烈古不解。
「她?哈!我看是破壞婚禮還有可能些。」遙里積拿嘲諷的笑。
「有太後和皇上在,我想娜茵娃還不至于如此膽大妄為。」耶律真熙淡漠地說,娜茵娃並沒有佔去他太多的思緒,他的視線都停留在趙允瑛身上,他原本還擔心她會沖動的找娜茵娃算賬呢,幸好,她並不是個莽撞之人。
「現在呢?你要回王府了嗎?」圖魯烈古問。
「明日就要大婚了,真熙不回王府,還能去哪里?」遙里積拿輕笑。
「是該回去,可是這將近一天一夜的時間,你不怕被娜茵娃公主給纏上嗎?」圖魯烈古望著不語的耶律真熙。
「可是若不回府,被纏上的可能就是那位沁心公主了,摘不好那位沁心公主會被娜茵娃給凌虐致死,那真熙也就不用娶了。」遙里積拿語氣中有明顯的幸災樂禍。
耶律真熙眉頭微蹙,娜茵娃應該還不至于這麼明目張膽的到他的別館里傷人。
「沁心公主的三位兄長應該不會放任娜茵娃欺負她,巴古達也領有我的玉牌,有足夠的權利阻擋娜茵娃在王府里撒野。」
「你的意思是不回王府嘍!」
他還在考慮,因為他怕自己會忍不住去看趙允瑛,到時他的身份就會被揭穿了。
「真熙,如果你不想回別館,可以到積拿那兒去,明日拜堂之前再回王府也不遲。」
「為什麼是我那里?你那里離王府比較近,不是嗎?」遙里積拿疑問。不是抗議,而是不解,耶律真熙也有同樣的疑問。
「因為我妹妹現在在這里,我想真熙應該不會想和我妹妹打照面才是。」圖魯琳蘇是個十六歲的姑娘,迷戀著耶律真熙。
「啊!我都忘了還有琳蘇這丫頭的存在。」遙里積拿懂了,他轉向耶律真熙,「決定怎樣?要到我那兒去嗎?」
耶律真熙沉吟了一會兒。「不了,我回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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敗多人在等著看笑話。
這是趙允瑛從不斷傳進她耳里的「耳語」知道的,她相信,如果他們知道她懂契丹話的話,應該就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討論了吧!
頭蓋紅蓋頭,她嘲諷的撇撇嘴,自己沒有缺了胳膊也沒有少條腿的,對他們還真是抱歉哪!
如果可以,她也想掀了紅蓋頭讓他們瞧瞧她是不是斜眼塌鼻子、大嘴尖耳朵,或是有個癩痢頭,只可惜,掀蓋頭是新郎官的權利,而在廳堂內,也不會突然刮來一陣怪風,吹開她的紅蓋頭,讓一室的人驚艷。
一聲「送入洞房」,結束了整個大婚典禮,她安分的被領著進入新房。
之前已經吩咐過兄長,等她拜完堂,他們就立即出發回大宋,雖然兄長們都希望能多待幾日,最好是跟著護送她到上京,不過在她的堅持之下,也只能無奈的答應。如此一來,她就能毫無後顧之憂的「大展身手」了。
她並沒有坐太久,便听聞外頭傳來一陣嘻鬧聲以及一個不悅的聲調,低沉且熟悉,讓她忍不住蹙起眉頭,那聲音……
「全部給我滾回去,誰敢鬧洞房,我就宰了他!」耶律真熙望著一伙等著看笑話的「親朋好友」,嚴正的警告。
「唷!我說真熙,你這樣未免太不仁道了吧,咱們可是盼了好久才終于把這大宋公主給盼到,怎麼可以不讓我們‘面見’呢?」
「要見可以,提頭來見。」他毫不退讓。
「好了好了,不鬧洞房就不鬧,反正以後有得是機會見見咱們的瑾王妃,何必急于一時呢,走啦!到前頭去大喝一頓
吧!」遙里積拿瞧見耶律真熙的臉色,知道他是認真的,趕緊打圓場,免得幾個不知輕重的家伙惹毛了他,讓他使「眼色」給眾人瞧就真的糟了。
圖魯烈古和耶律石也趕緊附和,催著十來個人一起離去。
耶律真熙瞪著房門,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反正遲早她都會知道耀之就是耶律真熙。他輕嘆了口氣,推門而入。
「奴婢見過王爺。」兩名侍女恭敬地行禮。
「你們先下去。」他視線停在那端坐在床沿的嬌小人兒,什麼習俗都免了,他懶得來那一套。
趙允瑛听到兩名侍女離開的腳步聲以及關門聲,心跳微微的加速,端放在膝上的柔荑緊握成拳,靜待。
她在害怕?
耶律真熙看見她緊握的手,微微一笑,拿起秤桿,掀了紅蓋頭,只見他訝異的張著嘴,錯愕地望著那張絕色的麗容。
懊美!他在心里驚嘆,每一次相見,她總是能一而再的給他驚艷的感覺,原本她就很美,在經過精心打扮之後,更是艷麗無雙,那般的細致無瑕、白皙嬌柔,與他們遼國的美人大大的不同。他發現,自己的眼楮竟然離不開她。
趙允瑛低垂著眼瞼,那長長卷翹的睫毛在眼下形成一道暗影,更加突顯她吹彈可破的細女敕肌膚,嫣紅的唇兒鮮女敕欲滴的像是在誘人品嘗般,讓他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瞧見她眨了眨眼,然後緩緩的抬睫,迎上他痴迷的視線,他瞧見那雙足以勾魂攝魄的媚眼兒,盈盈秋波朝他睇來,讓他的呼吸忍不住急促了起來。
沒想到他的「眼色」可以讓人絕了呼吸,而她的,卻可以讓人呼吸急促……
耀之引
趙允瑛驚訝地站起身,本想問他怎麼會在這里,可一定眼,看見了他身上的服裝,她眼楮一眯,「你……就是瑾王爺,耶律真熙引」
「沒錯。」
「你這個大騙子!」她怒吼。
「我想咱們應該是彼此彼此吧,‘三公子’。」耶律真熙輕笑,看見她生氣盎然的模樣,他覺得很快樂。
她臉色倏變,這個打擊比起得知他的身份更大,她覺得自己的心受傷了。
「原來你早就知道了,你一路上都在耍我!」虧她還有點喜歡他,甚至命令自己要保持理智,別因為兒女私情壞了國家大事,原來全都是笑話。
「我不是有心的。」瞧她的眼神,他不由自主竟覺得是自己理虧。
「有什麼不同?你就是做了!」她怒喊。
「你打算剩下的時間都用來算賬嗎?」
她忍著送他一巴掌的沖動,可惡!她一定會把他整回來。
「王爺不幫我將這重得差點壓斷我脖子的鳳冠拿下嗎?」柔媚得能酥人骨的聲音響起,可她語調里的不客氣卻是如此明顯。
他揚眉,為她改變話題的速度驚訝,他知道她很生氣,瞧她一眨也不眨,毫不客氣的瞪著他,那媚眼中的不馴是如此強烈。
她瞧他依然愣愣的盯著她瞧,一點也沒有幫她的打算。
「算了,我自己來。」她不耐的說,抬手欲拿下鳳冠。
「我來。」他立即上前幫她將鳳冠拿下。
「呼!累死我了。」頭上一輕,趙允瑛呼出了一口長長的氣,緊接著又瞪他一眼,「都是你,慢吞吞的,害我差點扭斷脖子。」
耶律真熙一愣,該不該告訴她,用那種柔媚的聲音說話,不像是在責怪他,反而像是在撒嬌?
「拜托你好不好,別呆呆的像個傻子似的只會盯著我瞧行不?你這模樣會讓我以為你沒見過女人。」她睨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
「女人見過,只是沒見過像你這般的美人。」他抬起手,撫模著第一眼瞧見時就想模模看的細女敕粉頰……
「啪」的一聲脆響,他不規矩的手結結實實的挨了一記。
「你……」他錯愕不已,這一掌還真重,他都感覺手背刺痛起來。
「我怎樣?!難不成你想揍回來嗎?」趙允瑛穩下方才被他一模突然失速的心跳,惡聲惡氣的仰高下巴,不馴地瞪著他,「沒關系啊!你打啊!反正早在我要嫁過來的時候,就听說你們這些蠻子既粗魯又無禮,一點規矩也不懂,而且興致一來照三餐揍女人,還會讓自己的妻子去伺候別的男人,我告訴你,我一點都不怕你!」
耶律真熙微張著嘴,久久才能合上。
「我不打女人,也不會讓你去伺候別的男人,還有,不許
說我是蠻子。」他輕聲地說,抓住她的手,將她扯進懷里,她嬌小的身軀和他的契合得宛如瓖嵌在他懷中,軟玉溫香,他舍不得放開了。
她微微一驚,想掙月兌,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
「放開我,臭蠻子!」她怒吼,死命的掙扎著。
他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握住她縴細的腰身將她抱起,讓她與他平視,在瞧見她眼底一閃而過的驚惶後,他笑意更深。
「再讓我從這張小子鄔听到‘蠻子’兩個字的話,我就要懲罰你丁。」他笑著警告。
「哼!我就說吧!講不到幾句話就要懲罰人了,還說不打女人,蠻子就是蠻子,是事實還怕人家講出來。」趙允瑛一副不屑的神情,對著他的鼻子噴氣。
「你真是不乖。」耶律真熙搖頭,倏地往前一靠,封住她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子鄔,唔,她的滋味一如他想像般的甜美。
「唔……」她一驚,先是一陣錯愕,來不及閃躲,便被他結結實實的吻個正著,那灼熱的氣息差點燒壞了她的理智,等她回過神來,立即毫不猶豫地揚手給了他重重的一巴掌。
「該死!」他低咒,狠狠的瞪向她,不敢相信她竟然賞他耳光。
被他那湛藍的瞳眸一瞪,她霎時覺得呼吸困難,不過她牙一咬,也狠狠的回瞪他,呼吸開始漸漸順暢。
「你活該,誰準你輕薄我的!」她沒好氣的啐道。
「輕薄?今夜可是咱們的洞房花燭夜,做這些事是理所當然的,別告訴我你什麼都不知道。」他已經忍耐好久了,從第一眼見到她開始,他就想要她。
「我當然知道,不過沒有我的允許就擅自吻我,便是輕薄。」趙允瑛怒道,看到他還在瞪她,立即狠狠的瞪回去,「瞪什麼?以為你的藍眼楮漂亮啊廠
耶律真熙微訝,她……不怕他的眼色?!
「你還好嗎?有沒有覺得呼吸不順暢或什麼的?」他懷疑的問。
她一愣,奇怪,他怎麼沒有生氣?他應該要生氣啊!她這樣無理取鬧,正常人早就氣得七竅生煙,揍她都是正常的了,他竟然還關心她好不好
「你是白痴啊!放開我啦!」他不氣,她就更氣了。
她真的對他的眼色沒感覺!
他微微笑了,最後嘴巴愈咧愈開,高興極了,她是他遇到第一個對他故意送出去的眼色沒感覺的人。
她愕然的瞪著他,不會吧,他很高興被罵白痴嗎?
「太好了,我會好好的珍惜你的。」他高興的吻她,她絕對是上天賜給他的最好的禮物了。
珍惜?!
趙允瑛太過驚訝,一時之間只能愣愣的任憑他吻著、模著,最後連他將她放倒在床上也還無法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最後,當她意識到發生了些什麼事時,已經來不及了,他們度過了一個扎扎實實的洞房花燭夜。
可惡的耶律真熙,她跟他鉚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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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蒙蒙亮,趙允瑛悠悠轉醒,張開眼,見到近在咫尺俊
帥的臉,昨夜的記憶回來報到。
可惡,他把她弄得好痛!雖然只有一開始痛了那麼一下,後來她也算是挺享受的,可是真的很痛。
焙緩的坐了起來,看著熟睡的他,老實說,他的一切都出乎她的意料之外,除了他的身份之外,連脾氣也出乎她意料的好,這麼高大威猛的一個人,竟能有那麼溫柔的舉止。
可是……眼一眯,她狠狠的一腳將他給踢下床。昨晚她就應該把他踢下去的,可是她累得睡著了,算他好運!
「啊引該死的,搞什麼……」耶律真熙驚醒,一串詛咒尚未全月兌口,一對上她不善的臉色,他露出一抹笑,自動的從床下爬了起來,回到床上,對自己赤果的身子完全不在意。「早啊!瑛兒。」
趙允瑛怒瞪著他,強迫自己將視線固定在他的脖子以上,別往下掉。
「不準叫我瑛兒!」听起來就像嬰兒似的。
「那我要叫你什麼?」他也不堅持。
「叫我沁心公主。」
「那是你在大宋的稱號,在這里不會再有沁心公主,只有瑾王妃,我決定還是叫你瑛兒。」點了一下她翹挺的鼻子,他一點也不介意她的壞脾氣,基本上,領教過娜茵娃的跋扈之後,他親愛的小妻子這點小別花,只能當成夫妻情趣。
「講話就講話,別動手動腳的。」她一掌又拍開他不安分,的手。
「小瑛兒,我喜歡對你動手動腳。」他輕笑,當真對她動手動腳了起來。
「放手,別拉我的被子。」她死命的抓緊被子,開始和他比力氣,「還有,別叫我小瑛兒,惡心死了!」
「親愛的,你的規矩還真多哪!」他搖頭,瞧她臉色紅潤,一臉嬌嗔媚態,加上的肩膀以及被子下不著寸褸的胴體,在在都讓他把持不住,直接演出一段餓虎撲羊。
「嗄!你干什麼?!別壓著我……喂!你這只色鬼,別亂模……耶律真熙,我警告你……啊!不準你……唔……」
無聲。
所有的嬌嚷全收進了他的口中,耶律真熙封住她的唇,熱情的吸吮纏綿,等到她的子鄔重新獲得自由之後,只能拼命的申吟喘息了……
一番纏綿之後,外面天已大亮,他從她身上翻到一旁,順手將她摟進懷里。
有點訝異于她的乖順,低頭一瞧,才發現她竟又睡著了。
「看來是累壞你了。」他輕笑,忍不住細細的親吻她的額,她真是一個美麗的驚奇,不僅有著傾城之姿,更無他最厭惡的柔弱,而最重要的一點,是她對他的「眼色」無動于衷。
從小,他就知道自己有一股奇異的力量,可以借由他的雙眼阻絕別人的呼吸,只要他一生氣,憤怒的瞪著對方,對方就會呼吸困難。初時他年紀尚幼,不懂得如何控制這種力量,好幾次差點釀禍,直到十二歲他才學會如何控制,十五歲時,他已能運用自如。
疼愛地輕撫她細女敕的肌膚,想不到這場巴親竟然送來了一個最合他意的女人,真是因禍得福,
愈模就愈上癮,耶律真熙感覺到自己的又升起……
睡意被打擾,︰趙允瑛嚶嚀一聲,睜開困倦的雙眸,一察覺到自己又快要被「怎麼了」的時候,所有的睡意全數散盡。
「耶律真熙,住手!」她怒喊,這回可顧不了什麼,直接使用武力,她抓攫住他不安分的大手狠狠的一扭,將他面朝下的按壓在床上,以膝蓋頂住他的後背。
「哎哎哎,輕一點,寶貝,你明明也很享受的啊廠要掙月兌她的鉗制對他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不過他放任她。
「閉嘴!」她紅了臉,惱羞成怒。
「我又沒有說謊,你明明一直申吟哀求,一會兒要我快一點,一會兒求我用力一點……」
「耶律真熙,我要殺了你!」她一張臉紅得像要噴出血來,怒吼一聲,一拳便朝他招呼去。
他有技巧地掙月兌開來,閃過她的拳頭跳下床。
「別躲,我今天一定要殺了你廠新仇舊恨就一並了結吧!
房內的打斗聲讓守在外頭的努耳札一驚,立即沖到門邊。
「王爺,出了什麼事?王爺?!」他急問,得不到回應便想破門而人。
「不準進來!」耶律真熙大喊。
努耳札一愣,趴在門上仔細地听,愈听心愈驚,沁心公主要殺了王爺!
當初他擔心她是細作,結果竟然是刺客!
「王爺,屬下進去幫你……」
「努耳札,不準進來,退開!」耶律真熙怒喊,這讓努耳札進來還得了,他親親娘子的嬌軀只有他能欣賞。
努耳札焦急的在外頭踱步,最後再也忍不住,沖出去喊救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