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小小的村莊引起了大騷動,在黃家,大批的警察進進出出,救護車隨時待命,常逸居還調來了一架直升機以備不時之需,這全都是因為岑小小;村民們也全都擠在附近看熱鬧,這是他們生平遇到最刺激的事情。
常逸居和警方正在商討案情,希望歹徒能盡快聯絡;管邵穎則瞪著頭垂得低低的盛語若,這小娃兒真倔,死都不看他一眼。
等候將近四個小時,一通電話結束了他們焦急的等待,常逸居接受指令來到了這間廢棄的小屋外,警察秘密的埋伏在四周,等候常逸居給予暗號之後再一舉攻入。
他推門而入,第一眼就看見被堵著嘴,拷在一張危椅上的岑小小。
「小小!」常逸居大喊,迫不及待的想上前,然後才注意到站在她身後,手上拿著槍的男人。
「是你,呂煒謙!」常逸居看清歹徒之後冷冷的說。「沒想到你出獄後還是死性不改。」
「別說得自己好像多清高,你這個冷血的惡魔害過多少人家破人亡、妻離子散,卻又一手遮天,法律拿你沒辦法,我只好替自己討回公道!」
「呂煒謙,你真是執迷不悟,難道你不知道你之所以只判了兩年有期徒刑,是我有心饒你的嗎?要不然以殺人未遂來判,你現在哪可能站在這里!」常逸居頗有悔不當初的感慨。
「難道我還應該感謝你嗎?」呂煒謙怒火沸騰。「感謝你害信達倒閉?感謝你害死了我的父親?感謝你送我進牢里?感謝你害我妻離子散?我可不是管邵穎,竟然和害死自己父母的凶手愉快的共事!」
「邵穎沒有你偏激,他當然知道他父母的死是意外,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這個呂煒謙還真會強詞奪理,邵穎的父母是因為出差才死于空難沒錯,但要把這種罪都推到他的身上,未免過于牽強。
「哼!你已經徹底變成惡魔了,該死!」呂煒謙舉起槍,對著他。
岑小小拼命的搖頭,她好害怕,原本還不會如此恐懼,但是這個男人竟然有槍,那麼他要殺逸居,簡直易如反掌啊!
「小小,別激動,不會有事的,相信我。」常逸居安撫岑小小,恨不得立刻上前緊緊的擁抱她。
岑小小艾淚看著他,她恨自己的盲目,為什麼看不到他眼里明顯的愛意,如果她早發現的話,如果她不要那麼鑽牛角尖,現在這些事都不會發生啊!如果逸居出了什麼事,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不,她會追隨他而去,失去他,她絕對無法一個人苟活于世。
「你很有自信嘛!」呂煒謙恨恨的說。
「呂煒謙,放了她,她是無辜的,放了她,我任憑處置。」常逸居冷冷道。
呂煒謙恨恨的看著他,他就是恨他那股泰然自若,現在他手中有王牌,由他控制著他的生死,常逸居竟然還一副王者的模樣!
不!他要讓他求饒,非得向他求饒不可!
「你似乎不怕死。」呂煒謙將槍口轉移,指著岑小小的太陽穴。「那麼,如果我這樣呢?」
岑小小彪身僵直,恐懼的看著常逸居,淚水狂亂的奔流。
常逸居狂怒,憤怒的對著呂煒謙吼,「你這個混帳,她是無辜的,你為什麼不放了她,你對著我來啊!這是我和你之間的恩怨,你沒有必要把她牽扯進來!」
「既然我是混帳,那我就混帳到底好了。」呂煒謙得意的笑。他找到了他的弱點,怎能不好好的利用?「要打哪里呢?」他故意說道。
「呂煒謙,你敢傷害她,我會要你碎尸萬段!」常逸居冷酷的說。
「唷,我好害怕喔!懊吧!我改變主意了。」呂煒謙將槍移開,在常逸居松了口氣之後對岑小小道︰「我突然發現你長得很誘人,讓我想入非非呢!」
他一手撫上她的頸項,曖昧的看著常逸居。他想到更好的辦法來折磨眼前這個強勢的男人,這個女人可以讓他失去理智,而當他激動的時候,就是他殺他的時候。
「唔……嗚……」岑小小拼命的躲著他的手,痛苦的流著淚。
「別踫她!」常逸居想沖上前,卻硬生生的忍住,他知道,為了報復他,為了看他痛苦,呂煒謙會毫不猶豫的傷害小小。
「好個無情又冷血的惡魔。」呂煒謙嘲諷的說。「看清楚,這就是你嫁的好男人,為了自己活命,可以眼睜睜的看著你被其他男人踫。」
「呂煒謙,是男人的話就不要躲在女人背後說話,你不是要報仇嗎?那就沖著我來,何必為難一個弱女子?」常逸居出聲企圖將呂煒謙的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
呂煒謙偏著頭看向這個他恨入骨的男人,卻被他銳利狠絕的眼神給震住,這個男人的確不容易對付,不過何妨?他依然有辦法對付他。
「我偏偏喜歡女人的柔女敕觸感,怎樣?」他的手緩緩的移向岑小小的胸前。「你的妻子看起來比以前更誘人了,是不是因為得了你的滋潤呢?我幾乎忍不住想嘗嘗她的味道了,你的女人玩起來一定更過癮。」
「別踫她!否則我會要你的命!」常逸居整個人在瞬間充滿噬殺的氣息。
呂煒謙身子明顯的一抖,不過他很快的恢復過來。
「你都自身難保了,還想顧她?」他有更好的點子可以折磨這個男人。
他拿掉岑小小嘴里的布,粗魯的扯住她的頭發,讓她線條優美的頸項袒露出來,透過圓領的罩衫,看到了她胸前若隱若現的渾圓。
「真迷人啊!」他邪惡的撫上那兩團渾圓,眼楮則挑釁的望著常逸居。
「不要……」岑小小扭動著身子躲避他邪婬的手,嗚咽出聲。
常逸居盡量不去看岑小小,以免她的痛苦激怒了他,他必須等待一個最好的時機,否則他們兩人今天就會葬送在此。只不過她細微的啜泣聲仍是不斷的折磨著他的神經,讓他有立刻殺了呂煒謙的沖動。
突然,呂煒謙狠狠的把岑小小的衣服用力一撕,極盡所能的刺激常逸君。
「逸居!」岑小小終于忍不住放聲哭喊,她好害怕,她真的好害怕。
「小小!」常逸居發狂般的沖向他們。
所有的事情都在瞬間發生,槍聲響起,一顆子彈射中常逸居的月復部,常逸居仍忍痛趁隙踢掉呂煒謙的槍,岑小小尖叫著倒地,兩個男人糾纏在一起,這是一場生死之爭。
接著警察听到槍聲一窩蜂的擁進來,制伏了呂煒謙,將他押走,並立刻聯絡直升機待命,救出人質。
「逸居?逸居?」岑小小一得到自由,忍著月復部的痛楚慌亂的爬向倒地的常逸居。「逸居,你不能死,你還要照顧我和寶寶,你不能死啊!」
「小小……你沒事吧?」他冒著冷汗,痛苦的低吟。
「我沒事,我沒事。」她連忙說。
「那就好……那就好……」常逸居一放松,閉上眼昏了過去。
「不!逸居,你醒來,醒過來啊!」岑小小哭喊著。
「小小,外面直升機正在待命,還是先將逸居送到醫院去吧!」管邵穎跟著警察進入現場,扶起岑小小,指揮救護人員將常逸居送上直升機。
突然,岑小小骯部傳來一陣劇痛,申吟一聲,癱倒在管邵穎及時伸出的手臂上。
「小小?!」
「邵穎,我的孩子……」承受不了那種劇痛,岑小小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Shit!」管邵穎咒罵著,如果小小有個意外,他不被逸居扒皮才怪!
輕撫著已經八個月大的肚子,岑小小閑適的坐在落地窗前的躺椅上听著抒情音樂,寶寶是個男孩,常逸居還因此失望透了,他希望生一個她的翻版女兒來疼,因為他知道,如果這個孩子能平安生下來,那將會是他們惟一的孩子,她的身體實在不適合孕育孩子。
電話鈴聲響起,岑小小微微一笑,她知道是誰打來的,也等著佣人們把電話拿過來給她。
「喂?」岑小小接過電話,輕柔的應聲。
「你好嗎?」他開頭總是溫柔的這麼問著。
「我很好啊!」岑小小輕笑。「寶寶也很乖。」
「告訴那小子,如果他不乖的話,等他出來時爸爸會揍他的。」常逸居柔聲的威脅。
岑小小扒呵的笑著。
「今天幾點回來?」
「下班就回去。」
「可是我听邵穎說,你今天有個非出席不可的宴會啊!」
「那讓邵穎去就行了。」
「逸居,你這樣操勞邵穎不會過意不去嗎?畢竟人家才剛新婚哪!」
「等你平安把孩子生下來之後,我會補償他的,讓他休假一個月在家好好的‘做人’總行了吧?」
「逸居……」岑小小靶動的低喃。想到幾個月前所面臨的生死關卡,他夜里仍會被惡夢驚醒,不是因為自己中槍,而是為她,每每醒來,他總是緊緊的抱住她,或者就靜靜的看著她沉睡的臉直到天明。
「怎麼了?是不是寶寶不乖了?寶寶踢你了嗎?」
「踢是踢了,不過這是正常的,你別緊張。」
「我當然緊張,小小,我有沒有告訴你我愛你?」常逸居溫柔的說。
「這三個小時里還沒。」他上班前說過。
「我愛你,小小。」
「我也愛你,逸居。」
「我等一下會回去吃午餐,對了,你點心吃了沒?」
「吃了吃了,嗚……」岑小小突然低哼一聲。
「怎麼了?!」常逸居急問。
「逸居……唔……」她痛苦的申吟。
「小小?!版訴我,你怎麼了?小小?!」他驚恐的吼著。
「逸居,我好像要……要生了……」岑小小強忍著陣痛,拼命的吸氣。
「要生了?!我……我立刻趕回去!」常逸居丟下電話,立刻沖了出去。想想不對,又撥電話回家,吩咐司機立刻送她到醫院,他隨後就到。
終于到了這最後一刻,也是最危險的一刻,常逸居記得醫生的叮囑,早產的可能性是百分之百,危急母體的機率佔了一半,胎兒的生存率也只有一半。
不知不覺間,他的車速愈來愈快。
常逸居顫抖著手從護士手中接過寶寶,這個紅紅胖胖的小嬰兒真的是兩個月前小小生下來那個皺巴巴的丑嬰兒嗎?
待在嬰兒加護病房里兩個月,有幾次他都接到了病危通知,但是終于,他親手抱住了這個幾乎是岑小小用生命換來的寶寶。
岑小小的身體調養了兩個月依然虛弱不堪,他知道她掛心寶寶的安危,所以他在接到寶寶之後,立刻來到岑小小的病房。
「小小,你看。」他輕柔的將寶寶放在岑小小的枕邊,臉上是抑不住的輕憐蜜意。
「寶寶……」岑小小睜開眼,看到正在熟睡的寶寶,眼眶驀然紅了起來。「喔,逸居,寶寶是不是好可愛?」
「對啊,整間醫院里的新生兒就數咱們的寶貝最漂亮了。」常逸居溫柔的拭去她的淚水。
「夸張,你為什麼不說寶寶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岑小小笑叱。
「因為沒比過,不過我對咱們的寶貝兒子有信心。」常逸居一副驕傲爸爸的模樣。突然,他吸吸鼻子。「小小,你要趕快好起來,這樣我們就能回家了。爸爸媽媽和逸築、君蒔都在等我們回家過年呢!」
「嗯,我會很快復原的。」
「我愛你,小小。」他傾身吻住岑小小,訴盡所有的愛戀。
「哇哇……哇哇……」寶寶不識相的嚎啕大哭,然後父子爭寵的畫面從此刻開始,將一直延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