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什麼?!」葦秋玲不敢置信地驚呼出聲,在這三更半夜里顯得異常的響亮。
「噓!你小聲一點!」釋巧巧急急忙忙的-住她的嘴。「你想吵醒魯大哥和小平兒啊!」
「嗚嗚嗚……」被-住嘴巴的葦秋玲嗚嗚地抗議著。
「你要答應我別再大呼小叫的,我就放開你。」釋巧巧慎重地說。
她點點頭,于是釋巧巧才將手放下。
「呼!你是想要讓我沒氣兒嗎?忘了你的力氣有多大了嗎?明兒個我的嘴巴一定會瘀血。」葦秋玲抱怨。「沒吵醒我家相公和兒子,倒是被你給悶死。」
「對不起嘛,我一時忘了。」她連忙道歉。
「算了,言歸正傳,你該不會真的……要做那種事吧?」葦秋玲擔憂地問。
「嗯,我已經決定了。」她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我的天啊!我的天啊!」葦秋玲抱著頭哀嚎。
「拜托,不要這樣好不好?」
「可是這真是太荒唐了,而且一定不會成功的,不可能成功的。」葦秋玲低喊。「你最好放棄,因為我保證一定不會成功。」
「成不成功,就看老天爺的意思了。」她嘆息一聲。
「其實事情應該沒那麼嚴重才對,你不過是……」
「不過是因為力氣大,結果被退了五次婚而已,是嗎?」釋巧巧說得頗為哀怨。
「哦,你被退婚應該不是純粹的因為力氣大吧……」她低聲咕噥著。
「這我也知道啊,還要你說嗎?」釋巧巧白了她一眼。「因為我長得美嘛!是那些公子哥兒喜歡的模樣兒,我也很努力的去做一個柔柔弱弱、我見猶憐的小女人,可是一旦他們對我上下其手時,我就無法忍受那種可怕的感覺,一急,當然就控制不了自己了,才會……才會……」
「才會將人給摔飛出五丈遠,結果摔斷了腿。」葦秋玲咕噥。
「那只是第四任未婚夫,他運氣好,我已經有經驗,比較有控制一點了。像第三任的未婚夫被我一摔,撞上牆,後腦勺給摔破了,躺在床上大半年才復原呢!」釋巧巧哀怨地說。
「是啊!我知道。」她點頭。「還有那第二任未婚夫則是被你從三樓給摔下樓去,差點一命嗚呼。」她說得無力。「至于第一任未婚夫,則是被你給丟下湖,因為當時你們正在游湖,他興致一來,就忍不住想先過洞房花燭夜,然後後果可想而知。」
「好了啦!別說了。」釋巧巧-住臉,可憐兮兮的喊著。
「-忘了-那第五任未婚夫了。」她說得可正起勁兒,誰理她啊!「因為他在郊外想對你非禮,結果你讓他掛在樹上三天兩夜,被救下來的時候全身又是屎又是尿,又髒又臭,虛月兌的躺在床上休養了大半個月才下得了床。」
「那條路平時人來人往的啊,我哪知道就那麼湊巧,那兩三逃詡沒人經過那里。而我休假也結束,隔天就回堡了,當然也無法去看看他是不是被救了。」釋巧巧一臉無辜。
「巧巧,我說這些,主要是要告訴你,你之所以被退婚,全都是因為歷任的未婚夫都想提早過洞房花燭夜,所以被你的「神力」給弄傷,才會退婚的,我一直以為你根本不在意那幾個男人,所以對他們的舉動才會這麼反感,可現在你卻自暴自棄,打算找個陌生男人上床,讓自己懷孕,你是不是瘋了啊?!」
「我是不在乎那幾個男人啊!被退了五次婚,老實說我一點感覺也沒有,我也不是自暴自棄,會想這麼做,是想要擺月兌我爹娘「賣女」的行為。我也看開了,女人不是一定要成親的,現在我只想要有個孩子就好了。還有,我才不是要找陌生男人……」
「有什麼差別嗎?!你跟「那個男人」說過話嗎?你每次都遠遠的看著他,像膜拜神明似的,也許人家根本不知道你這個人的存在。」
「不知道最好,將來我才能順利離開這里啊!」
「你要離開仇家堡?」
「對啊!如果順利懷了孕,我當然得離開,找一個陌生的地方,和我的孩子相依為命,重新開始。」
「-的孩子?你想太遠了吧!」
「一點也不,我的目的就是要孩子啊!」
「問題是,那個男人會這麼容易就讓你上他的床嗎?你甚至連接近他的機會都沒有。你別忘了,他可是堡主啊!而且就像千年不融的冰塊,你來仇家堡多久了,幾時看見他理會過任何一個女人了?」
「這……也許他會看在我的美色……」
「是、是,你是長得美,不過你記不記得那個任知府的千金任純純,她不是長得比你更美嗎?人家不也對堡主一往情深,還每半年就利用她娘和堡主已故娘親的關系,來堡里小住一段時日,企圖和堡主培養感情呢,可你見過堡主正眼瞧過她一眼嗎?」葦秋玲斜睨著她。
「是沒有。」釋巧巧有點沮喪。
「還有呢,長得沒你漂亮的就略過不提了,那個太使院使的三小姐饒素綺也比你美吧,還有那個右平章事的五小姐莊雯琪長得也不比你差吧,她們可不僅僅是人長得美而已啊,她們還是官家千金呢!堡主還不是連看都不看一眼,你說,你一個小小的丫鬟,憑什麼讓堡主正眼瞧你呢?更何況,看上堡主的,除了官家千金之外,還有武林世家的小姐呢!邢堡的邢小鳳你知道吧?她可是非常堅持要進仇家堡的門呢!憊有很多,講都講不完,你啊!一個小小的丫鬟,怎麼和人比啊?」
現下釋巧巧已經不是有點沮喪了,而是非常非常的沮喪。
「你若真只要小阿,打算做了就逃的話,何必一定要選擇那麼難搞的人呢?你那五任未婚夫不都很樂意為你效勞嗎?結果你咧,休一次假多一個未婚夫,再休一次假就被退婚,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我才不要我的孩子品行和那些人一樣差勁呢!」釋巧巧撇撇嘴。
「是是是,那個人品德高尚,能坐懷不亂。」她頗不以為然的語氣。「搞不好他只是有斷袖之癖,不喜歡女人咧!」她咕噥道。
「喂!你不要胡說啊!」釋巧巧臉色發白。
「是不是胡說不重要,好吧,就當他真是品德高尚能坐懷不亂吧,可你想過沒有,如此一來你就更不可能爬上他的床,不是嗎?」
「說的也是,那該怎麼辦呢?」她一頓上古惱了起來。「對了,我力氣大,可以對他霸王硬上弓。」她異想天開的說。
「-!不說他武功高強,你的蠻力根本敵不過他深厚的內力,就說男人和女人的不同吧!女人若不願意,男人也可以霸王硬上弓,沒有妨礙,可反過來就不一樣了,男人如果不願意,女人可就沒轍了。」雖說男人是可以誘惑的,她相信,憑巧巧的長相那些男人是無法克制的,不過那是指別的男人,而不是那座千年冰山。
「為什麼?」釋巧巧不解。
葦秋玲翻了一個白眼。「就是因為……」紅了臉,不知道該怎麼對一個未出嫁的閨女解釋這種閨房私密之事。
「因為什麼啊?」她好奇的追問。
「奇怪咧!你怎麼會不知道?你不是要生孩子嗎?」葦秋玲反問。
「我是啊!可生孩子不是和男人上床,然後讓他模一模就可以了嗎?」
葦秋玲無力的垂下頭,原來她什麼都不知道啊!
「你听好,生孩子的事,絕對不只是上床模一模就好了。」
「那還要做什麼?」
「哎唷!你不要問那麼多啦!反正要對那個人霸王硬上弓是不可能的啦!」饒是她已經成了親,這種事還是無法這麼大膽的說出口哪!「而且,也不是一次就會有孩子,可能需要好幾次,甚至幾十次,還不一定會有呢!」
釋巧巧張著嘴,要好幾次,甚至幾十次都不一定會有孩子?
「那我該怎麼辦?」
「換個人啊!」
「一定要換嗎?」
「除非你只是說說,沒有要去執行。」
「要找到我願意讓他在我身上模來模去的男人很難耶!」何況她還說不只模一模呢!到底還要做什麼咧?
「那……你就只好踫運氣了。」葦秋玲聳聳肩,她最好還是打消這個荒唐的念頭吧。
「啊!有了,我想到好辦法了。」釋巧巧突然興奮地說。
「哦?什麼辦法?」希望別是什麼餿主意。
「我可以下藥。」她一雙大眼閃閃發亮。
下藥?要干那檔子事兒,就是要下藥嘍!丙然是個餿主意。
「我請問你,你要怎麼對他下藥?」
「這……」是啊,該怎麼對他下藥呢?「下在酒里?」
「很好,下在酒里,先不說你要怎麼讓他喝下去,我單單問你,你要怎麼接近他要喝的酒,或者任何吃食?咱們堡里,廚房是重地之一,要進廚房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喔!」
釋巧巧雙肩一垂,「這也不成,那也不行,那我到底該怎麼辦啊?」
「-啊!安安分分的等待第六任未婚夫吧!」
「我就是不想成親了嘛!你瞧,我休假的時候也不敢回家去,就怕我爹娘又讓我去吃飯,然後又莫名其妙的定下一門親事。」
「休假?!自從你第五任未婚夫被你倒掛在樹上的那次休假之後,這大半年來你哪來的休假?每次一輪到你休假的時間,就會突然有非你不可的工作要你去做,雖然有加薪,可想想那麼久沒得休假了,你難道不會覺得累嗎?」
「哪會累啊,你想想,是仇家堡才有這種福利耶,別的人家哪會有什麼休假可言。」
「話是沒錯啦!不過……」
「我一點也不在乎有沒有休假,其實沒有更好,我省得找借口對我爹娘說謊,你知道的,我實在不擅長說謊。」
「沒錯,你的確不擅長說謊。」她一說謊,臉上一定寫著「我在說謊」四個大字。「話說回來,我不贊成你去找堡主的原因還有一點。」
「什麼?」
「如果讓你順利懷了孕,你就一定要離開,對吧!那你想過往後要如何生活嗎?」
「我有一點積蓄……」
「那幾兩銀子能做什麼啊!你太天真了,還是放棄堡主另尋人選吧!」葦秋玲翻了一個白眼。「反正你只要孩子不要爹,這很簡單啊!找到第六任未婚夫的時候,你不要再把人家摔出去,乖乖的讓他提早洞房,等到懷了孕,再一腳把他踢開,讓他再退婚就成啦!如此一來,你連逃都不用逃,依然可以安穩的待在堡里討生活。」她提供一個她自認為最妥善的辦法。
釋巧巧張著嘴,心里老大不願意,她就是屬意那個男人當她孩子的爹嘛!
「我再想想辦法好了,再想想……」
「甭想了啦!就算之前講的那些問題都不是問題好了,巧巧,最重要的一點你想過沒,你敢接近堡主嗎?」
啊?!她……不敢!
沮喪地泄了氣,她真的不敢。
「不敢吧!如果不是不得已,很少人敢接近堡主的。說到這點,我就非常佩服佟堡衛。」末了,她還感嘆著。「所以呢,事情就這麼決定了,這次由我來幫你物色第六任未婚夫的人選,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像你爹娘一樣只看對方的口袋,我會很嚴格的幫你挑選一個好對象。」
「可是……」
「別再可是了,還是你要打消這個荒唐的念頭?」
「不要,我心意已決。」
「既然如此,就听我的。」
猶豫了好久,釋巧巧終于勉強的點了頭。「好吧!不過……真的要幾十次嗎?有沒有一次就能懷孕的辦法啊?」
「這……」葦秋玲為難地望著她。「老實說,我這兒是有一種藥,吃下去之後可以提高受孕的機會。」
「真的?可以給我嗎?」
「我不贊同你用這種藥。」她搖頭。
「為什麼?」
「因為這種藥可能會讓你一次就懷好幾胎,很危險的。」
「嘎?一次好幾胎?什麼意思?」
「就是你肚子里會有好幾個小阿,這樣對小阿不好,對母親也不好,懂嗎?」
「可是……我不想讓男人做幾十次啊!」她肯定會受不了,然後歷史又會重演,被退第六次婚。
「那……你要冒險?」
「嗯。」
「那就分量吃少一點,吃一次就好。」
「謝謝你,秋玲姊。」
她還是無法死心耶!
釋巧巧失神地望著遠處那道挺拔的身影,比起其它一見著美色便沒了理智的男人,他真的好優秀喔!她可不希望她未來的兒子像那些男人一樣下流。所以看來看去,她就是中意他──仇家堡堡主仇令剛。
反正,她又不是妄想飛上枝頭當鳳凰,她只是要借個種,借了種後就一拍兩散再不相干,所以即使對象是高高在上的堡主應該也沒關系吧!
「釋巧巧,原來你在這里給我偷懶!憊不趕緊提水,把池子給倒滿。」
徐嬤嬤的大嗓門驀地響起,不僅嚇了她一跳,更讓她驚慌的,是她看見仇令剛竟然轉過頭來朝她這方向望了過來,不偏不倚的,那雙冰冷的瞳眸正好對上了她錯愕的眼。
低呼一聲,她連忙低下頭,避開那冰冷卻意外的灼了她的心的視線,抓起放在地上的兩個水桶轉身就跑。
天啊!天啊!他們的眼楮對上了,他看見她了?!
都怪徐嬤嬤啦,那麼大嗓門的引起人家的注意,他听到她偷懶了嗎?肯定听到了。
腳步太過匆忙,一個不小心絆到了石階,砰地一聲她跌了個狗吃屎。
啊!她不要活了!
她慌忙的朝他的方向望去,震驚的發現他還在看她,那麼她的糗樣不就都被他看到了?
漲紅臉,她飛快的爬起來,也顧不得摔破皮的膝蓋和手肘,一拐一拐的逃離案發現場,工作去了。
「令剛,怎麼了,你在看什麼?」杜隱之疑惑的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只看見兩三名婢女正在做事,沒什麼特別的事啊!
一旁的佟羿樺垂下眼,整個堡里也只有他知道他家堡主自從上次在樹林里湊巧看見那釋巧巧的精采表演之後,回到堡里就對她特別注意,甚至是對她情有獨鐘。
「沒什麼。」仇令剛收回視線,眼底隱隱的有絲笑意一閃而過,他淡漠的搖頭,望向佟羿樺。
他立即領會,一拱手,轉身離去。
「咦?你的貼身護衛要去哪里?」杜隱之疑問。
「我讓他去辦事。」仇令剛冷淡地說,腳步繼續移動。不知道她摔疼了沒?
「辦事?你們主僕倆默契真好,毋需言語便可溝通,佩服。」杜隱之是真的佩服,他就沒有這種屬下。不過這不重要,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談。「令剛,有件事,我很難啟齒……」
「那就閉著嘴。」他看也沒看他一眼,便冷冷的打斷他。
杜隱之一窒,可以不提的話,他一點都不想在仇令剛明顯的不想听的情況下硬是要講出來,可情勢卻不容他不提啊!
扒呵干笑,他跟著他走進他專屬的湖園。
剝園是一封閉的庭園,園里有一座大湖,環湖有多種成片的樹林和修竹,部分建築環湖而建,像是突出于湖西岸之水面的迎暉亭,掩蔽在林莽之中、循曲徑方能到達的梅台,超然高出于竹林之上的環翠亭,抑或是前臨渺渺湖水的翠樾亭。
然,這些都只是湖園附屬的建築,湖園的主要建築是坐落于湖的正中央,由一東、一西兩條曲橋連接湖岸的水雲榭,仇令剛居住的樓閣。
他是少數能進得了湖園的人之一,但也只限來到迎暉亭,再過去就禁止進入了。他是不知道有沒有人膽敢枉顧命令闖進去,不過他是不敢的。
仇令剛走進迎暉亭,在石椅上坐下,望著滿天紅霞及美麗的夕陽。
「半刻鐘。」仇令剛冷冷的盯他一眼,最後大發慈悲道。
杜隱之一楞,他願意給他半刻鐘的時間已經是很幸運的了,縱使他覺得時間可能會不夠,不過……還是盡力而為吧!
「你有收到今年的武林帖嗎?」
「有。」簡單扼要。
「那……你會參加吧?」他滿懷希望的問。
「不會。」抬起手,屈指彈出一道勁氣,打落樹上的果實,掌一伸,果實穩穩飛進他的掌心里。
杜隱之楞楞的望著他的舉動,天啊!他的功力似乎又增進了。
「你的時間不多了。」仇令剛把玩著手上的「新玩具」,好心的提醒他。
「哦,喔!」他回過神來。「我可以知道你為什麼不參加嗎?」
「無聊。」
哦?無聊?
也……也對啦!四年一次、歷時十日的武林大會,除了比武選出新任的武林盟主之外,的確沒有什麼有趣的事,可說無聊……整個江湖武林都動起來,每個人都躍躍欲試,他這個最有可能奪魁的人卻說因為無聊,所以不參加。
「可……可是你是最有可能勝出的人……」
「沒興趣。」
哦?沒興趣?這……就不能勉強了。
「你大老遠專程從江南跑到我這仇家堡,就是為了問我這種無聊的事?」仇令剛冷冷的斜睨著他。
「不,是還有一件事兒……」杜隱之干笑。「我這次北上,是要和人家談一筆買賣的,不知道這段時間可不可以在堡里叨擾?」
仇令剛瞥他一眼。「你每次不都是住在堡里,這次為何這麼客氣了?」
「因為這次我不是自己一個來的。」
他眼一眯,冰寒的視線一瞅,「你該不會是要告訴我,你那個既囂張跋扈又刁蠻任性、無知的像個白痴般的花痴妹妹也一起來了吧?」只有這個可能,否則他從沒這麼客氣過。
杜隱之尷尬的一笑,「雖然你形容得很貼切,不過令剛,她好歹是我的妹妹,你也毋需當著我的面講得那麼白吧?」
「她也一起來了嗎?」仇令剛冷聲問。
「是一起來了。」他沒敢再廢話。
「住在堡里是沒問題,不過隱之,你該知道我的規矩,你最好明明白白的告訴你那個妹妹,要她給我牢牢記住且不可犯,否則你該知道我不會管她是誰,照罰不誤,知道嗎?」
「我知道。」杜隱之無奈的說,他怎麼沒講,早在出門前他就講了好多次了,雲娘堅持要一起來他也沒辦法呀!
「還有,她在的這段時間,湖園你也不準進來了。」
「嘎?」
「還有事嗎?」
他——道︰「沒有。」
「那好,明日你們就可以進堡,我會吩咐下去。」仇令剛起身,準備離去。
煩惱的盯著連背影都顯得孤絕冷漠的仇令剛,杜隱之忍不住猜測,他惹惱仇令剛了嗎?
「對了,令剛,還有一件小事,雖然你很可能沒有興趣。是關于這次武林大會的,听說「幽冥冷爵」將會在舉行大會的這十日,奪走武林盟主的信物金剛印。」
仇令剛眉頭微微蹙起,旋即冷聲道︰「你說的沒錯,我是沒興趣。」語畢,便頭也不回的離開。
杜隱之模模鼻子,本來以為他對幽冥冷爵多少會有興趣的,結果還是不行。
無奈的起身,他煩惱的走出湖園,踏出仇家堡的時候仍不住的想著,自己是不是惹惱了仇令剛了?
杜隱之回到客棧,杜雲娘迫不及待揪住他。
「哥哥,怎樣?仇大哥答應了嗎?我們可以住進仇家堡了吧?」
他瞅著妹妹,「雲娘,哥哥先前告訴你的那些規矩,可不是隨便說說的喔!你要住在仇家堡,就一定要絕對的遵守,否則被掃地出門事小,嚴重一點的話,你很有可能會沒命的,而且連哥哥都保不了你,知道嗎?」
「哎!你很-唆耶!同樣的話到底要講多少次你才甘心啊!」杜雲娘不耐煩的說。
「要講到你記在心里,並且會徹底遵守的時候。」杜隱之一听就知道她根本沒把他說的話放在心上。
「知道了知道了,我會記住的,行了吧!」她不耐的揮揮手。「現在呢,到底可不可以住進仇家堡啊?」
「你最好是記住了。」
「哥哥,到底怎樣啦?!」
「可以了,明日一早我們就進堡去。」
「太棒了!」她興奮的歡呼,轉身奔回自己的臥房。「翠翠,快幫我整理行.季。」
「是,小姐。」
杜隱之無奈的搖頭,轉身離開。
明知道仇令剛不可能看上雲娘,可是爹娘不願放棄,雲娘自己也看不清事實,任由他再怎麼說都沒用,還反過來責怪他不會幫襯著妹妹。
懊吧!他幫了,不過他可不認為讓雲娘住進仇家堡會有什麼幫助,倒是以她的個性,他已經可以預見她的下場了。
只要不要害他失去令剛這個朋友就成了,至于其它,讓雲娘受點教訓也好,看能否學乖一點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