壩南洛陽司徒府
「啊——」一聲驚叫劃破靜謐的夜,一抹人影倏地自床上坐起,披散的長發下是一張蒼白如紙的臉。
他緊抓著胸口的單衣,大口喘著氣,冷汗已浸濕了單衣。
「怎麼了,竺琉?又做惡夢了嗎?」司徒奕推門走入,擔心地看著他這個自從失蹤一陣子回來後,就一直神色不寧的弟弟。
「沒……我沒事。」
司徒竺琉努力想將如同烙印般深刻在腦中的人影驅逐,用力地搖搖頭。但是他因惡夢而失序的心跳卻仍然無法在一時之間撫平,每一下都狠狠撞擊著他的胸膛,像是要撞出一個大洞般。
「要不要我讓人弄一杯安眠茶讓你好睡一些?」司徒奕不放心的又問。
司徒竺琉卻只是一逕地搖頭拒絕。「不用了,大哥,我一會兒就好了。」
這不是喝幾杯安眠茶就能消除的毛病,睡著了反而更容易夢見那恐怖的景象,若不是怕大哥會擔心,他還寧願不要睡。
心病憊須心藥醫,但只怕這病是沒得醫了……他怔怔地想著。
見司徒竺琉發起呆來,司徒奕重嘆了口氣,「竺琉,心里若有事可以告訴大哥,大哥會想辦法幫你解決的。」見他一日比一日消沉,他這個當兄長的怎能不著急?
「我沒事。」司徒竺琉只是執拗地搖著頭,「我馬上就沒事了,大哥你快回去休息吧,明日你還要處理墨刻坊的事,別太晚睡了。」
「唉……」盯著他明明臉色還很蒼白卻依舊倔強地不吭半聲的小臉一會兒,司徒奕也只能嘆口氣,拍拍司徒竺琉的肩膀,轉身離開。
他這個小弟年紀雖小,性子卻固執得很,若非是他自己願意松口,只怕也沒有人能勸得動他了。
究竟他失蹤的那五日發生了什麼事?司徒奕心里擔憂地想著,卻沒有發現司徒竺琉在他探出手時,身子下意識地微微一縮,眼中流瀉出來的驚惶是怎麼也無法掩飾的。
見司徒奕離去,司徒竺琉才下床穿了鞋襪,走到窗邊推開窗戶,看著一地銀白月色。
那一晚也是這樣的月光……
想到這里,他的心又突地縮了一下。
餅去了,一切都已經過去了。他連忙安慰自己。
伸手感受空氣里的沁涼,他扯開一抹笑,直接攀著窗欞跳出窗外,想要到院子里散個步。
誰知雙腳才剛落地,他就立刻和一抹黑影對上。
一見到那人的臉,司徒竺琉下意識的就要尖叫,但那人卻捂住他的嘴,低低沉沉的一笑,笑聲是他熟悉的邪肆與狂傲。
「娃兒,我們又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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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前
一大早,司徒竺琉就穿戴整齊,站在司徒奕面前。
「大哥,今日城西白馬寺有個法會,我想去替死去的爹娘祈個福。」他臉上的稚氣未褪,是位秀美的少年。
司徒奕連忙自一堆書中抬起頭來「我讓阿福跟著你,順便叫頂轎子讓你乘去。」
「不用了,我一個人去就行了。」只是去白馬寺,又不是要去什麼危險的地方。
「但是……」司徒奕看著司徒竺琉精致的小臉,有些不放心。他才十六歲而已,雖說平時有武師教他練武強身,但就怕沒有足夠的自保能力。
「沒事的。」司徒竺琉亮出護身的匕首,自信一笑。「我可以保護自己。」他平日練武可不是白練的。
「還是讓人跟著……」
「大哥,我怕趕不上法會,要走了。」司徒竺琉怕司徒奕要再羅唆,揮了揮手就立刻跑出門。
只是去白馬寺,來回不過半日,有什麼好擔心的?大哥要是再這樣操心下去,一定很快就會變成老頭的。
司徒奕忙要喚他,但見他一溜煙地跑得不見人影,只得嘆了口氣放下手。唉!丙然還是個小阿兒啊……
****
洛陽城西郊。
「二爺,我們在這兒埋伏了這麼久,連個鬼影子也不見,到底消息對不對啊?」一個蒙面漢子被秋老虎曬到頭昏腦脹,說出這兩個時辰以來心中的疑惑。
「情報不會有誤,繼續監視。」
「是。」那漢子目不斜視地應了聲,努力眼觀鼻、鼻觀心。
「唔……嗯嗯……」
不行,他快流鼻血了,還是盤腿下來打坐妥當些。
「啊啊……二爺,好棒……啊嗯……」
吸氣、吐氣、吸氣、吐氣……嗚嗚,為什麼他今日會是站這個位置啊?他哀怨地瞪了旁邊的伙伴一眼,不過那人其實也沒好到哪里去,一只白女敕的玉腿正抵在他背上輕顫著,覆在臉外的黑布早已滲出一絲血跡。
懊可憐啊,出師未捷身先死……蒙面漢子連忙低頭替自己的同伴默哀。原來,還是有比他慘的。
蒙面漢子默哀完後,」抬頭就見遠方揚起一片滾滾黃沙,他連忙喚道︰「二爺,來了、來了!」
楚烈聞言立刻坐起身。
「穿衣。」他如鷹年般的銳利雙眸盯著前方,而一個年紀尚輕的清秀少年也起身替他穿上衣服,系好衣帶。
「你回馬車上。」楚烈推開他站起身。
罷才的激烈歡愛好似只是幻影一般,現在他的神色已如平時一般狂傲,眼里燃燒著因即將到來的殺戮而興奮不已的火焰,宛如已盯準獵物,蓄勢待發將要俯沖而下的蒼鷹。
「大家記住,—定要一舉成功!」
「是!」大伙兒齊聲應答。
「那麼,上吧!」
一聲令下,眾人立即一躍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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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那是什麼?
參加完法會正要返家的司徒竺琉因為听聞洛陽城西郊的楓樹正好,便興致勃勃地閑晃到西郊打算要好好欣賞一番。果真一大片楓樹林紅如燃燒的火焰,綿延足足有二里長,令人心醉神迷。
他貪看美景越走越遠,等到日過神,才想起得早點返家,要不然又會惹得大哥嘮叨。
司徒竹一琉匆匆加快腳步,卻突然听一陣馬蹄聲由遠而近傳來,他連忙想要側身讓開,卻在看向地面時,赫然見頭頂有黑影落下。
「有人劫鏢,小心!」騎在馬上為首的男人大喝︰「阻擋者死!」
下一瞬,一陣又一陣的殺伐聲如浪潮般傳來,司徒竺琉從沒見過這種場面,嚇得腿都軟了。
不斷有人在他身邊慘叫倒下,鋒利的刀劍更是直朝他揮砍而來,他連忙東躲西藏,想要退離戰圈。「你是誰?」為首的男人發現不屬于任何一方的司徒竺琉出現,忙揮劍替他擋後砍來的大刀。
「我……」司徒竺琉嚇傻了,結結巴巴地不知該如何反應。
又有一把亮晃晃的刀子朝他砍來,男人忙又揮劍為他擋開。
「你快點離開這里,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他朝他伸出手,司徒竺琉還來不及反應,那人就抓起他的衣領朝外一丟。
懊痛啊!
重重地跌在地上,司徒竺琉吃痛地皺起眉頭,掙扎著想要起身,就見旁邊有個大木箱被撞倒在地,箱蓋已被掀開,有一堆棉花落在外頭,被風吹得四處飛揚。
這個應該可以吧?
他手腳並用地爬進箱子里,將蓋子反手一扣,躲入木箱中靜待外頭的紛爭結束,細瘦的身體仍因剛才的血腥畫面而顫抖不已。
懊恐怖,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殘忍的場面,光天化口之下竟然會發生這種事,真是太可怕了!
木箱外的慘叫和殺伐聲不斷傳進司徒竺琉耳里,他心中不忍,連忙低聲念起佛號,想讓那些死者走得好過一些。
漸漸地,外頭的聲音逐漸消失,木箱忽然晃動了一下,司徒竺琉忙不迭地睜開眼,驚惶的看著黑漆漆的四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二爺,這麼多箱,究竟是哪一箱?」
「一箱箱打開看不就得了。」
「可……可是官兵就要到了。」
「那就先全搬回山莊里。」
怎麼回事?
司徒竺琉駭得幾乎要尖叫出聲,但想起外頭那些人殺人不眨眼的模樣,他連忙掩住口,可是心跳得又急又快,冷汗也一滴滴地落下。
怎麼辦?他該如何是好?
木箱搖搖蔽晃的動著,司徒竺琉一顆心也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自己將要被帶往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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嘯鳴山莊
「東西已經搶到手,我要回房了。」楚烈指指地上四個大箱子,攬著身旁的少年就要回房間。
「等等。」齊衍起身制止他,「先把這些箱子打開,看看冰琉璃是否在里頭,難道你不想看看它是什麼模樣嗎?」
也對,花了那麼多力氣將它搶回,是該看看它到底長什麼模樣。楚烈的好奇心被挑起,彎身先打開一個箱子。
里頭只有一堆棉絮。
「看來不是這一個。」齊衍也打開自己腳邊的箱子,「又是棉花?」
他皺起好看的眉頭,又去開另一個。這次,里頭除了一堆棉絮外,還有一封署名給他的信。
「可惡!」齊衍一看筆跡就知道是那家伙寫的,他火大地將信用力揉皺丟在一邊,咬牙切齒地罵道︰「被耍了!」
難怪這麼容易到手,原來那個家伙早有預謀!
「全部都是空的,那混帳!」齊衍憤恨地踢了旁邊的箱子一腳,大吼出聲。「竟敢用調虎離山計,擺明是和我杠上了,好,那就來看看是他厲害,還是我技高一籌!」
他臉上的笑意在此刻完全消失無蹤,有的只是被激起的怒氣,只見他一腳踢開唯一沒被打開的箱蓋。
「這是什麼?」齊衍怒氣暫歇,好奇的蹲看著里頭像個女圭女圭似的人。「楚烈,來瞧瞧你搶回了什麼東西。」他可沒听說過冰琉璃其實是個人。
楚烈聞言也走上前蹲子,看著箱子里頭早巳昏睡許久的司徒竺琉,眼中閃過一抹驚愕與……驚艷。
懊精致的五官,粉雕玉琢似的,像是一踫就會碎。
「呵呵,是個娃兒哪!」齊衍瞄了楚烈一眼,「怎麼,你要丟了,還是撿回去你房里供著欣賞?」
楚烈的唇畔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我的。」是他搶回來的,當然就是他的東西。
他不假思索伸手就將司徒竺琉抱起,大步往自己的院落走去。
這麼漂亮的娃兒丟了可惜哪,自然是得先嘗嘗味道再做定奪。「喂,你要有分寸一點。」齊衍在後頭不放心地叫道。
他這個二弟就愛漂亮的少年,可是那個娃兒不知道是誰家的孩子,希望別惹出事端才好。
瞧楚烈笑得那麼開懷,害齊衍心中陡然升起罪惡感,覺得自己似乎不該將那娃兒交給楚烈,因為那簡直就是羊入虎口嘛!
楚烈只是背對著他揮揮手,表示自己會看情況處理,然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齊衍瞪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轉彎處,不解的撫著下巴思索起來。
為什麼那娃兒會在箱子里頭?想到箱子,他就憶起被丟在一旁的信,又走過去彎身拾起它。
看著信封上熟悉的筆跡,齊衍優美的唇勾起一抹笑意,眼里卻已覆上一層寒霜。
這次就算那家伙小勝一回,下一次,他一切會要他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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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哪里?
司徒竺琉一睜開眼,就看見頭頂上陌生的帳幕。
他並不是在自己的房里,那這里是……他困惑地眨眨眼,猛地憶起今天發生的事。
他躲進箱子中,然後箱子被那群人抬起……
司徒竺琉連忙坐直身子,卻突然對上一雙黑眸,還差點撞到一張臉。
「啊!」他驚叫一聲,身子下意識的往後一仰,差點要摔下床。
但見那人猿臂一伸,就將司徒竺琉帶向前,而且靠得極近,熱呼呼的氣息噴灑在他發白的臉上。
「娃兒,你叫什麼名字?」楚烈饒富興味地看著眼前那雙漂亮的眸子。這娃兒的反應可真有趣,等會兒不知道又會出現什麼有趣的反應?
「司……司徒竺琉。」司徒竺琉顫抖著聲音道︰「你、你是誰?」是好人,還是惡人?
「楚烈。」楚烈邪肆的一笑,「你可要記清楚了,娃兒。」
扶住司徒竺琉細腰的手用力一收,另一只手也襲上他的衣帶,由于室內一片漆黑,司徒竺琉並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楚烈?」他疑惑地開口。
「沒錯。」楚烈低沉一笑,「竺琉兩個字怎麼寫?」
司徒竺琉不回答他,只是顫抖著聲音問道︰「你到底是誰?」他想知道眼前這人到底是不是那幫惡人之一。
「我叫楚烈,楚霸王的楚,烈火的烈。」楚烈聲調陡地一沉,「你呢?你的名字怎麼寫?」
他的聲音低啞得恍若神秘黑暗的夜空,沁著迷惑人心的因子,讓司徒竺琉在他的誘哄下,不知不覺地回答了他的問題。
「天竺的竺,琉璃的琉。」
「琉璃?」楚烈的手一扯,司徒竺琉的衣帶立即松了開來。「看來我這次沒有搶錯,都是琉璃,而且還比那個名喚冰琉璃的鬼玩意還要令人期待。琉璃似的女圭女圭啊……」
他忽然將司徒竺琉往床上一壓,整個人跪在他的腿間。
司徒竺琉被他這個突然的動作駭得掙扎起來。「你做什麼?」為什麼忽然將他壓在床上?
他想將雙腿並攏,耳畔卻傳來楚烈沙啞的輕笑聲,讓他感覺自己的耳際熱了起來。
「既然是我搶來的就是我的東西,我想怎麼做都隨我。」
楚烈的大掌撫過司徒竺琉因為掙扎而敞開的胸前,邪肆的用拇指指月復輕輕揉搓他胸前柔女敕的蓓蕾。
「不要!」司徒竺琉總算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他害怕得大叫出聲,舉起腳朝楚烈踢去,卻被一把抓住,往旁邊拉得更開。
楚烈的動作粗魯蠻橫,讓司徒竺琉痛叫一聲,險些以為自己的腿要被拉斷。
「琉璃娃兒,你很不乖喔!」楚烈又低低一笑,用力將他的褲子撕開。
布帛破裂的聲音讓司徒竺琉更加恐懼,拼命地掙扎著。
「你這混蛋,快放開我,唔……」
司徒竺琉的怒吼聲被楚烈覆上來的唇吞噬殆盡,他從未與人接過吻,只能僵硬地張著嘴,任由粗魯不懂憐惜的楚烈侵犯他,不斷蹂躪他柔軟的唇瓣,完全忘了要掙扎。
楚烈稍微離開他,笑道︰「看來是沒經驗哪!不過,這樣玩起來更有成就感。」
司徒竺琉一听,整張臉倏地刷白。他說這句話的意思是……
楚烈很快就讓他知道那句話的涵義是什麼。
「啊——」一聲痛徹心扉的慘叫回蕩在房內,司徒竺琉的小臉痛得都扭曲了。
楚烈的手在他的禁地時而搔逗時而探索。
「不要、不要!」司徒竺琉哭叫出聲,手指用力地抓住身邊的被子,「停下來!」為什麼要這樣凌辱他?
為什麼?
楚烈正在興頭上,根本不理會司徒竺琉的哭喊,勾誘得更加起勁。
「啊啊——」司徒竺琉滿臉盡是淚痕,覺得自己的身體快被撕裂了。
「好了。」楚烈又用力一撐,讓自己蓄勢待發的硬挺探入。
「啊——」司徒竺琉在發出一聲如同野獸瀕死前的慘叫後,不敢再亂動了。他大口喘著氣,一張小臉死白。
他不敢動,因為一動,就像是要死掉般難受。
「你很聰明,知道不該再亂動。」楚烈輕聲一笑,用力往前一頂,深深的佔有了他。
司徒竺琉根本叫不出聲,眼前一黑,整個人都沒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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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我,嗚……停下來、停下來!」
司徒竺琉不知道已經過了多久,只知道當他從昏厥中再度醒來時,楚烈正不斷用力撼動他的身體。
原來是這樣的痛楚讓他不得不醒過來,迫使他必須睜開眼去面對他粗暴的掠奪。
「不要……不要!」
眼淚流了又干、干了又流,司徒竺琉原本清亮的眸子因承受不住餅大的痛苦,而被恐懼所布滿。
他像要榨干自己體內所有水分似的求饒,但在他上頭的楚烈卻完全不為所動。
「真棒……」楚烈身體又一個用力,「好緊。」這滋味真是太棒了!
「啊——」他的動作讓司徒竺琉又慘叫了一聲。
司徒竺琉痛得眼前一黑,又要昏厥過去,卻被楚烈察覺,用力攫住他的下顎。
「醒著!」他沉著聲音沙啞的命令。
「不——」司徒竺琉顫巍巍的舉起子,想要掙月兌楚烈的大掌。他寧願沒有知覺,寧願死去!
他抿緊雙唇,努力匯集流失的力氣,拼命想要掰開楚烈那雙如鐵鉗般的手,但卻是徒勞無功。
「叫出來。」楚烈皺起眉頭,用力地將司徒竺琉的小臉抬起。「不準閉著嘴巴!」他可沒有和尸體的癖好。
「唔……」司徒竺琉蹙緊細致的柳眉,在了悟眼前的男人是不可能放過他後,原先的懼意已被熊熊的怒火焚燒殆盡,取而代之的是與他同歸于盡的念頭。
他咬緊牙關,一字一句地吐 心中的恨意︰「我會殺了你這個禽獸的!」他從來沒有這麼恨過一個人,是他,是眼前的這個禽獸讓他知道痛恨一個人是什麼樣的感覺。
他會殺了他,這個踐踏了他的自尊、任意玩弄他的禽獸!
聞言,楚烈只是哈哈大笑。
「殺了我?」他濃眉一揚,手上忽然又多了樣東西,「你是說用這個嗎?」
一把匕首出現在司徒竺琉眼前,正是他用來護身的匕首。
只見楚烈將它往司徒竺琉手上一塞。
「試試看啊!如果……你真有辦法做得到的話。」他的眸中滿是狂肆,言語之間充滿了自信。
這個司徒竺琉已經挑起他的興趣了,他倒想看看這個彷若一踫就碎的琉璃女圭女圭能夠做些什麼樣的反擊。
司徒竺琉的眼中閃過一抹錯愕,但他隨即用盡力氣握緊手中的匕首,不假思索就朝楚烈刺去——
突然,他的身子一震。「啊!」尚埋在司徒竺琉體內的楚烈又猛地動了起來,讓他險些握不住手中的匕首。
「嗚……」
巨大的痛楚讓額際的冷汗冒得更凶,司徒竺琉咬緊牙關,又顫著手舉起那把匕首。
他要殺了他,殺了他……
怒視著眼前那雙飽含與輕佻的眼眸,司徒竺琉勉強又要將手里的匕首刺下。但是楚烈卻在此時加坑詔作,猛然地搖動司徒竺琉縴瘦的身軀,一次比一次加重力道地用力撞擊著他。
最後,司徒竺琉高舉的手一軟,再也握不住那唯一的機會,只能任匕首掉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伴隨而來的,是無盡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