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下秀麗的眉,獨孤靜坐在椅子上,不發一語的看著對面的不速之客。冰冷的眼眸中閃著一絲打量的神色,還有……不悅?
在一旁的婢女早已驚出一身冷汗。縱使服侍靜王爺好幾年,但仍不免被他全身散發出來的冷厲嚇得發抖,生怕自己是否又有哪里犯錯,得罪了這位生性冷酷的主子。靜王爺擁有令男女皆心蕩神馳的俊美外貌,脾氣可是大得很,雖然自己不曾看他疾言厲色過,但是只要他冷眸一掃,所有下人都會戰戰兢兢的,不敢再抬眼;而那些對他有非分之想的人則會退避三舍,不敢再造次,除非……那個人像眼前這家伙一樣,不會看人臉色……
她一直用眼神示意坐在對面的韋浩-,要他快點收回那種痴迷的目光,合上他張大的嘴,順便擦干嘴角掛著的惡心口水。因為從皇上走後,他就一直牢牢的將目光鎖在靜王爺美麗的臉上,色迷迷的盯著,不知情的人還會以為他其實是個發傻的呆子。
啊!韋浩-不禁要贊嘆起造物主的偉大。他長這麼大,從沒看過如此的人間絕色。如果說,範文曄的美是溫婉斯文,如同溫潤的美玉,那眼前這獨孤靜就是湛藍的藍寶石,神秘而令人目眩神迷。想不到那個討人厭的獨孤焰竟有如此漂亮的弟弟!看在這位大美人的面子上,他可以稍微原諒獨孤焰橫刀奪愛之仇了。
既然如此,他當然要主動示好,先給他一個美好的第一印象,然後……嘿嘿,近水樓台先得月。雖然那麼快就轉移目標,會顯得自己對範文曄的愛很廉價、很不堪一擊,但是,識時務者為俊杰嘛!苦守一段不可能會有結果的感情,還不如瀟灑的揮揮衣袖,奔向前方的新戀情。再見了,過去!
就在韋浩-痴笑的想要開口時,獨孤靜已然對他做好評估了。
斂去打量的目光,現在獨孤靜的眸中都是不悅,可見韋浩-著迷又露骨的目光早已令他嫌惡;他決定盡早解決這個麻煩的家伙,把他丟回那個什麼未知的二十一世紀。縱使自己喜歡挑戰許多艱困的難題,但不代表他會因此忍受對方無禮的目光。
你看夠了嗎?」獨孤靜冷冷的開口,語氣頗為嚴峻。
韋浩-被獨孤靜不耐的語氣嚇了一跳,原本想好的介紹說辭,也在驚訝中忘得一干二淨。
「那個……我……」韋浩-沒料到自己的眼神已惹來獨孤靜的不悅,他尷尬得說不出話,因為他從沒見過如此直截了當的人,對方向自己明明白白的表示不悅。
韋浩-趕緊將目光拉離獨孤靜的臉,四處亂瞄,不敢再看他一眼。沒想到,這位大美人跟他哥哥一樣,也有著火爆脾氣。
看韋浩-不再無禮的盯著自己,獨孤靜才又開口。
「你听好了……」獨孤靜站起身,緩緩的踱向韋浩-,「要不是皇兄的命令,我是不可能容忍像你這樣無禮的家伙住在我的王府中。」
聞言,韋浩-差點狂吼。這個性格和他哥哥一樣惡劣的家伙,甚至比獨孤焰還要高傲!他這次真是看走眼了。
獨孤靜不屑地掃了面有憤怒之色的韋浩-一眼。這個人,果然與自己所評估的一樣,有什麼心情馬上就會顯現在臉上,非常容易得知他的心事,也和皇兄所形容的分毫不差,呆、笨、沖動。不過,這樣才好處理,不必怕他心懷什麼不為人知的詭計,讓自己在處理這件事時,不用花費心神去提防一些有的沒的。
「你可以住在這里,但是在我的王府里,沒有所謂的坐享其成。」獨孤靜俯身看著韋浩-,眼楮半眯,「看你又矮又瘦,大概也做不起太粗重的工作,就派你去整理王府的後花園吧。」他以施恩者的口吻說道。
就算喜歡他的臉,但這樣的要求未免也太過分了吧?自己也算是當今皇上與尚書的「朋友」,這個獨孤靜怎可如此無禮的對待自己,將自己當個雜役般使喚!包過分的是……他居然還說到自己一直引以為恨的身高問題。
韋浩-氣得自椅上跳起,「你太過分了吧!我好歹也是客人,為什麼要做那些事?我……」
他話還未說完,就讓獨孤靜給打斷。
「每日清晨,晨曦未現時,你必須替後花園所有的花草澆完水,之後則要修枝剪葉,並且掃去落葉;更要依四季的不同,種上符合時節的花卉。現在已是初春,福伯早就種上桃杏,就由你接手繼續照料吧。」
韋浩-瞠大雙眼,不敢相信這就是自己要在這里住下的代價……不對,又不是自己想在這兒住的,他也是千百個不願意呀!
「你欺人太甚了!老子我也不爽在你這什麼鬼王府再待下去,就算你長得再如何對我的胃口,再如何用美色誘惑我,我也不屑!」韋浩-忿然的看向獨孤靜,他還發現一件令他火大的事,那就是對方竟比自己高出一個頭!」媽的!你們這些姓獨孤的沒事長這麼高要死啊!心腸還一樣的惡毒,只會欺負人;一個搶了我的小文,一個還莫名其妙的要折磨我!我不爽了,就算回不去,我也不管!我要回四川找阿婆,再見!」
韋浩-說走就走,他丟給獨孤靜一個大白眼當作「餞別禮」,便頭也不回的準備要踏出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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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
獨孤靜一手扯住韋浩-的衣領,用力把他拉回。
適才韋浩-的言論挑起他心中的怒火。獨孤靜知道自己長相偏陰柔,遺傳了生母李貴妃,常有人誤認自己為女子,而因為這許多曖昧的目光,外貌便成了他心中最不能踫觸的部分。為此他勤練武術,好讓自己看來富有男子氣概。現在早已無人敢以外表來斷定他是否是個「男人」,只有這個不長眼的韋浩-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還猖狂的認為他用美色來誘惑他,這對他無疑是更大的侮辱!
在一旁的婢女如玉,被獨孤靜臉上明顯的怒意嚇了一大跳。靜王爺縱使脾氣再如何不好,但可未曾有過如此明顯的發怒表情,看來那位韋公子真的要慘了。
她惴惴不安的望向跌坐在地的韋浩。
獨孤靜過猛的力道讓韋浩-差點窒息,還難看的倒跌在地。在地上愣了一會兒之後,韋浩-這才氣憤的轉頭瞪視獨孤靜。
「你這混帳!居然敢這樣拉我,你不知道作用力加反作用力下,會讓人摔得更痛嗎?」韋浩-奮力自地上爬起,臀部傳來的麻痛感讓他更加惱怒,「Shit!你這自大粗暴的娘娘腔,要不是我向來憐香惜玉,一定會狠狠的在你臉上揍兩拳!」他邊說還邊揮舞著拳頭示威,「我告訴你,我可是自小就練習武術的,我……」
韋浩-突然噤聲了,拳頭也停在半空中不敢再輕舉妄動。因為他看見獨孤靜秀眉一擰、薄唇一抿,一陣令人恐懼的寒意就自他全身上下散發出,他臉上的陰鷙表情足以使人嚇得倒退三步。而韋浩-也真的往後退了一大步,不是他孬種,而是……他再怎麼不懂察言觀色,還是都會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動物本能,至少知道在現在這樣的情形下,絕對、絕對不能再越雷池一步。
獨孤靜用著陰沉的目光一寸一寸的痛宰韋浩-,彷佛要將他整個人碎尸萬段般,令人不寒而栗。
所幸「求生本能」讓韋浩-適時的住嘴,才讓獨孤靜能夠保留一絲理智,以免失手殺了眼前這位由當今聖上親自托付給自己的家伙。
他在瞪視韋浩-好一陣子後,才慢慢的收回可怖的目光,但仍余怒未消,連說出來的語調都帶著咬牙切齒的憤怒。
「既是皇兄囑咐,我自是不能抗旨,更不能讓你一走了之,雖然我一點也不想阻止你這麼做。」獨孤靜隱含怒氣的眼眸不再看向韋浩-,他轉身徑自向內室走去,冷冷的撂下一句話︰「如玉,就由你帶他到西廂最靠近廚房的房間住下,再派兩名家丁守著,明早監督他干活兒。」
望著他逐漸隱去的背影,韋浩-這才回過神來,氣急敗壞的大吼︰「你不可以這樣對我!你憑什麼要我做那些事!死獨孤靜,你給我回來,回來!」
他喊破喉嚨所換來的,是獨孤靜置若罔聞、徑自消失于門後的響應。
韋浩-氣鼓了腮幫子,本想要向他離去的方向追去,卻讓如玉制止。
「韋公子,就讓奴婢帶您到西廂歇著吧!」她柔聲道。稱韋浩-為公子,而非少爺,乃因為他並非王爺的朋友,身分不同,稱謂自然不同。
「我才不屑住在這鬼地方!」韋浩-轉身瞪著如玉,「讓開,我要走人!」
然而,如玉也非等閑之輩,她並沒被韋浩-的惡聲惡氣嚇到,在王府工作多年的經驗,讓她深諳「伸手不打笑臉人」的道理,主動表示友善,好過武裝自己。所以,她綻開一抹和藹的淺笑,向韋浩-福了福身。
「韋公子,相信您長途跋涉,一定很疲累了,不如就先讓王府的家僕帶您到房間休息,奴婢這就回頭去準備幾樣小菜讓您享用。」
如玉話一說完,就來了兩個身形壯碩魁梧的彪形大漢,一左一右的站到韋浩-的身邊,美其名是帶路,實則是監控行動,韋浩-當場在氣勢上就輸了一大截,更喪失了逃跑的先機。
要撂倒眼前這兩尊巨漢肯定要花不少氣力,而如玉又笑得這麼親切,讓他也不好意思對一個弱質女流發怒;因此,他只能乖乖地任由那兩位家丁「架」往西廂。
懊死的獨孤靜,他一定會想法子扳回一城,要回他的男性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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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食抗議」這招,他韋浩-是絕對不會去做的,因為不吃白不吃,人為何要遷怒于無辜的食物,所以,狼吞虎咽的吃完如玉送來的美味小菜後,他倒頭就睡。
他一定要養足精力,思索如何應付接下來的挑戰。
「這個麻煩的家伙……」獨孤靜緊皺眉頭,低頭審視著酣睡中的韋浩。
如玉一早就來稟報,說是怎麼叫也叫不醒韋浩-,伸手去推他也不見睜眼,只是翻個身後,就又兀自睡去,已經好幾個人輪流試過了,到最後,只好先讓別人代替他在後花園的工作。
听完如玉的稟報後,獨孤靜沉著臉來到韋浩-的房間,一踏入房內,便見韋浩-擺著「大」字型的睡姿,臉朝著上地打呼,被子更被踢到床下,那模樣說有多丑、就有多丑。
「你這家伙,給我起來。」獨孤靜伸手去搖韋浩-,還是不見他轉醒,他索性多加了點力道,去拍他的臉頰。」快起來,你是豬不成嗎?」他扯開嗓門,在韋浩-耳邊大聲一吼。
一旁的僕役被獨孤靜的吼聲驚得先是一呆,接著,有些人忍不住掩嘴偷笑起來。因為他們不曾見過冷漠優雅的王爺大聲叫吼,還粗魯的罵人是豬。照理來說,他們應該覺得害怕,該怕陰晴不定的王爺會反過來斥責他們這些下人沒用,連個韋浩-都叫不醒;但是眼前的景象讓他們高興見到王爺情緒化的一面,原來王爺也是會吼人的,這般對待遠比讓王爺散發出的寒氣凍死要好上幾千、幾萬倍呢!
獨孤靜渾然不覺後頭僕役們訝然好笑的表情,只是一徑地瞪著韋浩-,看他是否有所反應;過了良久,床上睡得像豬般的人終于有了反應。
「吵什麼啊……」韋浩-夢囈似的低喃一聲。不滿被人自甜美的夢鄉中喚起,他噘起唇,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獨孤靜這時才發現,眼前這個姓韋的家伙,長得竟是如此可愛。現在,他毫無防備的時候,活月兌月兌是個嬌憨的孩子,和昨日那種齜牙咧嘴、一副色胚的模樣完全不同。
看韋浩-漸漸清醒,獨孤靜這才收起心神,劈頭罵道︰「吵什麼?你還敢說?你可知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呆愣了好一會兒,韋浩-像是終于憶起現在身處何處,輕輕應了一聲,但仍不見有任何動作。現在什麼時候,與他何干?他可還沒睡夠呢!
看韋浩-竟是這樣的反應,獨孤靜忍不住又大喊︰「你可別告訴我,你笨到睡了一晚就忘記該做些什麼事!」
听到獨孤靜這麼說,韋浩-終于有了反應,不再裝傻。他忽然睜大眼楮,倏地坐起身,氣憤的瞪著獨孤靜。
「你說誰笨?」
「哼!」見韋浩-終于恢復正常後,獨孤靜冷冷地譏諷︰「誰回了話,就是誰心里有鬼。」
「獨孤靜,你!」獨孤家的人是都和自己有仇不成?說起話來夾槍帶棍的,都能輕而易舉的挑起他的怒火。
「看來是醒了嘛,可以叫出我的名字,我還以為你會笨到連人名都記不住。」獨孤靜淡淡的掃了韋浩-一眼,口氣里滿是嘲諷。
「你!」
韋浩-正想反唇相稽,卻讓獨孤靜自床上抓起,丟到床下去。
「去做你該做的事,別以為可以因此就偷懶。」
「我才不干!」韋浩-不甘示弱的吼回去。
不過,隨即他就覺得眼前一暗,因為昨日那兩個巨漢已走到他的跟前,擋去一片光亮。
看韋浩-閉上嘴後,獨孤靜才好整以暇的開口︰「如玉,帶他去梳洗一下,給他一碗粥喝後,就監督他去工作。若是沒有做完,就別讓他用午膳。」
吩咐完後,獨孤靜就離開了;只留韋浩-重演昨日的戲碼。
韋浩-對著獨孤靜離去的背影,再次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你不可以這樣對我!憑什麼要我做那些事!死獨孤靜,你給我回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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迸人雲︰小不忍則亂大謀。因此,韋浩-在那兩個壯漢的監視下,正咬牙切齒的蹲在靜王府的後花園里整理花圃。
「該死!可惡!膘帳!」韋浩-每罵一句,就用力的剪斷樹枝。那株可憐的矮樹叢無力抗拒,只能在韋浩-的凌虐下,逐漸光禿,在料峭的春寒中顫抖。
韋浩-恨死自己的窩囊,只要那兩個壯得跟牛一樣的巨漢一站出來,他就得乖乖就範,昨天也是、今早亦然;那個貌美又難惹的獨孤靜,他韋浩-是和他杠上了!他竟敢如此對待自己,度量還真小,只不過看幾眼而已,會少塊肉不成?又不是要侵犯他,犯不著為此就逼他做苦工吧?
他得想個法子離開這里,要不然他不敢想象獨孤靜還會如何虐待他。
思及此,韋浩-站起身來,腳才往前跨出一步,那兩名巨漢馬上就靠了過來。
「干嘛?我尿急,上個茅廁也不行嗎?」韋浩-沒好氣的白了他們一眼。他想用「尿遁」的方法月兌逃,自然不能讓他們跟。
「請隨我們來。」其中一位開了口,態度還算溫和。
「不用,我又不是小阿,你們告訴我方向就可以。」韋浩-連忙搖手拒絕。
「王爺交代過,不能讓韋公子離開我們的視線範圍。」
這樣的回答讓韋浩-氣憤不已。笑話!那個獨孤靜以為自己是誰?他連獨孤焰都不放在眼里了,他這個當弟弟的算老幾!
「難不成連我洗澡時,你們也要在旁邊看著?」睜大雙眼,韋浩-的耐性顯然已達極限。
「如果韋公子想要乘機逃月兌的話,我們也只能這麼做了。」
這是什麼答案!是可忍,孰不可忍,他豁出去了!
「你們欺人太甚了!」
韋浩-大叫一聲,一拳就朝其中一名大漢揮了過去,結結實實的打中他的肚子。
「別太小看我,之前只是本大爺不想動手罷了,這可不代表我打不過你們。」
韋浩-得意的一笑,心想對方在毫無防備下,挨了他用上十成力道的一拳後,應該會摔跌在地,然而情況卻不如他所想象。
那彪形大漢不吭一聲,連身子也沒晃動半分,眉頭更是皺也不皺。
韋浩-不敢置信的抬眼看向他。有沒有搞錯?雖然沒有把握能給他致命的一擊,但……好歹也能傷到一些皮肉吧?這人未免也太不給面子了吧?這教身為武館師父嫡傳弟子的他,面子往哪兒擱!
韋浩-索性卯起來死命的猛揍對方的肚子,一邊打,還一邊亂罵︰「可惡,我不相信!打不過獨孤焰就算了,反正小文那麼愛他,我就算打贏了也得不到任何好處,可是……」他開始有點喘了,連拳頭也略顯無力,「Shit!這次可是非同小可,我不打倒你們,就得賠上自己,天天要早起做苦工!你快點給我倒下去……」
終于沒力了,韋浩-累得用手撐在大漢的胸膛前猛喘。
「該……該死……你好歹也還一下手,這樣……這樣我才不會覺得自己敗得太慘啊……」太悲情了,對方不還手,自己反而先累倒。
「韋公子是王府的客人,小的萬萬不敢造次,只希望你能放棄逃跑的念頭,別再想法子逃走。」他的口氣還是一樣的有禮,更看不出韋浩-那陣亂打有對他造成任何損傷。
「客人?那個混帳獨孤靜是把我當犯人吧?」韋浩-忿忿的說道。
他可不覺得自己有受到什麼象樣的禮遇,讓自己感覺是在這里作客。
「請韋公子不要如此侮辱王爺。」對方口氣明顯的一冷。
「哼!有哪個王爺像他那麼小心眼的?」
韋浩-不屑的一撇嘴,在看到巨漢眼中的怒火後,他心念一動。
「我說的是實話,難道你們沒有感覺嗎……咦?」韋浩-忽然將頭撇向左方,驚異地叫了一聲,「那是什麼啊?」他伸手一指。
兩名巨漢果然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韋浩-見機不可失,馬上拔腿就跑。
但是,他的江湖歷練還是太少了,成功的引開對方的注意力後,應該在開溜前先砍對方一刀或是給予重創,這樣才有百分之百的機會能逃月兌成功;要不就是自己練有上乘的輕功,能一躍數十丈。否則,一切的努力都只是白費心機罷了。
于是,韋浩-跑了沒多遠就被抓回,還難看的被人扛起。
由于他直嚷著要去上茅廁,所以他就這樣被扛到茅廁丟下,一路上還得受到王府上上下下所有人的疑惑目光,更別扭的在巨漢的監視下,完成「民生大事」。
至于午膳?當然是沒得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