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過後的被褥留下余溫……
白紹卿自責懊惱的望著這縴細的背影,他的喪失理智毀了他們有過的一次甜美回憶,反倒是深深的傷了這敏感的女人。
神情木然的司徒玄霜退避在床沿靜默的穿戴著衣服,第一次的她是充滿嬌羞甜蜜的,而這次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羞辱與難堪。
「玄霜……」他喚著她。
他寧可她大哭的辱罵他,也不願看到她這樣無助的模樣。
穿戴整齊後,她頭也不回的起身,「我恨你,恨死你了。」語調冰冷。
見她要走,白紹卿追了上來,「玄霜,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再也不想看見你,那只會讓我想起我受的羞辱。」
司徒玄霜絕然的離開,讓白紹卿的手指只能冰冷的僵在半空中,感受不到絲毫的溫暖。
他挫敗的將自己埋首在雙手之間
☆☆☆☆
假裝自己把一切都忘了,但是只有自己知道那都是假的,站在一旁看台眺望著比賽的會場,司徒玄霜的心情很紛亂。
堅持親自帶領著師弟妹來參加今年度的武術大賽,為的是希望自己的心思能夠有所移轉。
「今年怎麼會是你來?降雪那丫頭呢?」吳黛盈笑問。
她與司徒家兩姐妹打小在各個武術比賽中頻頻照面,在武術界她好歹也是個坐三望二的現代女俠,這許多年來與司徒玄霜、司徒降雪就靠著各個比賽,打下深厚的手帕情誼。
「在家,道館里還有些課不能停。」司徒玄霜只是微笑回答。
「听降雪說你有了男人!」吳黛盈心直口快的說。
司徒玄霜微蹙了眉,一陣沉默。
「嘖,你這會兒是怎麼了,死氣沉沉的!」
「我?」司徒玄霜沒想到自己的低落會如此明顯
「不都是一直如此嗎?」
「差多了,以前是恬靜淡雅,這會見你卻是心事重重,干嗎一提到你的男人就這樣泫然欲泣的模樣!」
「沒有,你多心了。」
「喲,還想蒙我,我吳黛盈雖沒有交過男朋友,但是你們這些卡在情關的嘴臉我可清楚得很。」吳黛盈自鳴得意,「說吧,我兩只耳朵都空閑著呢!」
司徒玄霜原先還有些猶豫,不過在她諄諄善誘下,她娓娓道來她與白紹卿的感情變化。
「笨!」吳黛盈听完便月兌口罵了司徒玄霜一個笨宇,「你真是菜到不行耶!技術高招的女人不應該被那些有的沒的過去影響,人都是有過去的。」
「可是,沒有人喜歡當替身,更何況……」司徒玄霜沒想到她的痛竟被吳黛盈當笑話批評了一頓,早知道就不說了。
「更何況他是你的初戀,你還給了第一次!」她嘴碎的調侃。
「黛盈……」司徒玄霜真想鑽進洞里,她實在太低估黛盈的嘴巴了。
「你還太女敕,隨便人家露個風聲給你就讓你方寸大亂,你這麼遜,以後等男人更有成就後,你怎麼斗得過隨時都有可能冒出來攀搭的鶯鶯燕燕?
「更何況你自己是學資訊工程的,網路上有多少東西可以移花接木、可以造假,隨便幾封郵件就讓你信以為真,真不知道才畢業多久的光景,你的腦子怎麼會退化得這麼快!」吳黛盈扮了個鬼臉。
「就是因為愛他才會耿耿于懷。」司徒玄霜忍不住辯駁。
「那就對了,都承認還愛他,就得接受他的過去,哪怕他曾經是個Gay!」吳黛盈語不驚人死不休,「教你一招,回去把他迷得團團轉,女人的身體有時是最好的武器,讓他如痴如醉的時候要甩再甩,反正你都吃干抹淨了。」她笑得花枝亂顫。
「黛盈!」司徒玄霜真是招架不住吳黛盈的嘴巴,露骨的話還說得鏗鏘有力。
「不鬧你了,說真格的,你把那些東西轉寄給我,我幫你仔細瞧瞧,一定可以告訴你那些到底是真是假。」
「好。」她隨口應著,心理因為吳黛盈的話而有些動搖。
這難道是在考驗她對紹卿的信任!唉,都怪他平常為非作歹慣了,叫人老是忍不住想質疑他……
「別再嘆了,我都只剩一百五十五公分了!」吳黛盈的痛就是她無法改進的身高,偏偏司徒玄霜又老愛把「唉」當口頭撢!
☆☆☆☆☆
一群大小朋友興奮的窩在司徒玄霜的房內叨叨絮絮的說著這幾日的比賽。
「大師姐,我們這幾天的表現還好吧!相信明天的總決賽我們一定會有更亮眼的成績。」
「是,師父一定會很高興你們的苦練終于受到肯定。」
「大師姐,為什麼今年會是你帶我們來參賽?往年都是二師姐帶我們來比賽,其他道館的人都怕二師姐怕得要死,這幾天大家一看到是大師姐,都趕上前跟我們聊天說笑呢!」
「瞎說,當心二師姐听到要罰你們。」
「不怕,二師姐不在。」一群人嘻皮笑臉的。
「好了,時間太晚了,趕快回你們各自的房間睡覺,免得影響明天比賽的成績。」
「是,大師姐。」眾人齊聲說道。
因為某一道館的選手臨時出現身體不適的狀況,為了方便該道館的帶隊師父就近照顧該選手,司徒玄霜主動把房間跟對方交換,因為她信任自己道館的師弟妹們即使沒有她就近看管,也一樣懂得自律、扶持。
「大師姐,晚安。」殿後的葉兆智朗聲說道。
「晚安。」
一伙人陸陸續續的離去,她偽裝的笑容也終得以休息,她不想老是處在弱勢坐以待斃,留在家中只怕白紹卿隨時要出現,她不想見到他,不想回想這陣子以來的不愉快。
傍晚听了黛盈的話,也不無道理,只是要怎麼做才好?
司徒玄霜坐在屋內愁腸百轉的,許久,她嘆了口氣振作精神去梳洗。
臨就寢前,舉起桌上的一只杯子,她湊口一啜茶已然冰涼,索然無味的擱回了原先的桌上,心想,去看看這些孩子是否真睡了,可別又聚在一塊兒笑鬧才是。
微暗的燈光下,她沿著選手村走廊往師弟妹們的房間走著。
其他劣謨的師父都參加今天晚上的聚會,只有她推托有其他要務不便出席,以至于這一區都是安靜無人的冷清。
走在木質的地板上一片寧靜,她的心情卻有一種吊詭的不平靜,這是她從未有過的情況,她從不會讓自己的情緒有這樣深沉的無助,只是近來這顆心早不是她自己所能控制的了。
巡視一番後,司徒玄霜往回走,才跨出了幾步,卻沒來由的感到一陣暈眩,她攀住牆,背脊無端傳出冷汗。
強忍著不適,她急忙欲往自己的寢室走去。
就在這瞬間,一人驟然出現擋住她的去路,依身型判斷,應該是一名男子,對方將臉刻意遮掩,顯然來意不善,而且算準了這是選手村中最孤立無援的死角,不難判斷這人是有備而來。
「誰?」
「交出(太極拳法)。」男子刻意壓低聲音,企圖要掩飾他原本的音調。
「到底是誰?」司徒玄霜追問,接著她馬上揣測自己是否誤中了什麼圈套,以至于渾身發冷發軟。
「我的目的只有(太極拳法),倘若你合作,將可免去一場打斗。」冷冷的笑聲十分刺耳。
「你休想!」
「那我只得硬搶了!」男子眼神閃過冷冽的光芒,「接招!」他語氣突然場升。
這……這聲音究竟在何處听聞過?怎奈現下她卻一點也想不起來?司徒玄霜滿是懊惱。
兩人身影不斷的交錯,兩人的武學招式已然是爐火純青。
是同行之人!司徒玄霜肯定的以為,這人身手不凡,雖偶有破綻,但想必也是研修武學多年的好手。
多年前早有听聞同行間多以為家中保存的(太極拳法)是一本武術絕學秘證,殊不知那只是一般尋常書籍,只是因為父親愛妻如昔,始終珍視著這本書,才讓不少有心人士如此誤解。
這次參賽,她當然是把書留在家中,而這人顯然是太想得到(太極拳法)了,以至于這樣疏于思考。
「交或不交?」此人窮追不舍,「交出這本武學秘笈,我定不再為難你。」
司徒玄霜渾身虛軟,但仍強打精神應戰,這全憑十多年來練武所積累的意志力。「空穴來風,根本沒有什麼秘笈。」
「原本以為是司徒降雪劣謨,不過沒關系,既然是你我也有應變方法,知道你善于推手使勁,我已經下藥好讓你早一步俯首稱臣,免得浪費時間,你撐不久的。」
「果然。」好端端的會如此冷汗直流、渾身發軟,果真是被下了藥,她實在太過疏忽了。
「好說!」男子氣息紊亂,顯然內在修為不足,雖然出招狠毒,然而卻越來越凌亂。
司徒玄霜凌空一躍,隨即甩出一腿,攻擊對方的身軀,只見他一個後翻躲去一記。
司徒玄霜一落地,發現腿部已經軟弱無力,她的狀況比她所設想的還糟糕,這人藥量下得極重,取下發簪,她毫不猶豫的刺上的痛穴,希望讓極度的痛楚逼迫自己多卷一下,多增取一點時間。
「司徒玄霜,你別再逞強了,我意在(太極拳法),不想多傷人,你乖乖交出便可,何必自討苦吃。」.
「身為習武之人,你只重外在形式修為,卻忽略抱持之心態的涵養,簡直是個敗類。」她難得口出嚴厲之語指責對方,「學習太板拳主要是在養生,培養內勁,而不是搏斗之用。」
「小丫頭片子還敢訓斥我,別以為你是人稱太極女之首,我便會怕你!」
「執迷不悟……」司徒玄霜咬緊牙關,反手以虛探實,就在對方疏忽之際,她已取下他臉上的蒙帕。
「糟!」他驚呼。
「城威,是你?!」這不是曾在父親們下修習的師弟嗎?之前他還因為送花求愛讓紹卿氣急敗壞的把她給擄走了一夜。
「既然讓你知道是我,我更不能留你活口,司徒玄霜,這是你自己招惹的殺身之禍,別怪我貪婪,我只好送你們姐妹倆一塊兒上路。」
「你對降雪做了什麼?!」她驚惶的問。
「以為留守學院的人是你,有人出價取你性命,領著黑道往學院去了,如今你跟降雪位置對調,她當然要代替你受死。」
「你們這些宵小,如果降雪有什麼意外,我要你的命來祭我妹妹!」為了這惟一的妹妹,司徒玄霜向來是傾其所有的。
「那也得看你活不活得了命。」反手取出一把亮晃晃的刀子,他是有備而來。
隨著打出的每一拳力氣在削弱當中,司徒玄霜深知自己勝利的機會越來越渺茫,但是她仍不願束手就擒,只能盡量拖延,以爭取包多的契機。
董城威一腳掃來,擊中司徒玄霜的後肩胛骨,她踉蹌的連退數十步,倚在牆上不斷的喘息,不行,她得尋求外援,往回退是師弟妹的房間,對她的勝算會多一些,倘若繼續在這死角瞎打,以她現在被下藥的情況而言是困獸之斗,只怕還得賠上一條命,況且她還要回去見紹卿一面!
念頭一轉,她疾步往回奔走。
「想求援,門都沒有!」董城威亦不是省油的燈,追上前去阻攔。
且走且戰,經過一翻激烈的纏斗,司徒玄霜叫對方刺中了手臂,眼見他一腿掃來必定是傷重,司徒玄霜顧不得面對的一小段木階梯,直往後退去。
就在此時,身體已堪不住藥性的發作,最眩的她猛地跌落,發出一記聲響。
「大師姐?!」起身如廁的葉兆智驚見筆直墜落的司徒玄霜,大聲叫喚。
手心感到異常的濕濡,葉兆智低頭察看,發現司徒玄霜已然受傷,他對著襲擊的董城威怒斥,「董城威,你竟敢背叛師門襲擊大師姐?!」
同一時刻,一整排的日式傳統房門迅速打開,司徒太極學院的師弟妹們不約而同紛紛起身探頭。
「兆智師兄……」
董城威握刀的手及時縮回,心想,糟糕,馬失前蹄惹來太多人注意對他是極為不利,當下念頭一轉,還是火速逃離現場,靜待時機再殺司徒玄霜。
「兆智……」見是熟稔的葉兆智,司徒玄霜昏厥前輕喚-
「照顧好大師姐後報警,其他人快跟我來!’’
將暈厥的司徒玄霜交給年紀稍長的師妹,葉兆智領著一班師弟多方包抄追擊董城威,一定要將這欺師滅祖的混蛋繩之以法才行!
☆☆☆☆「紹」廣告公司總機櫃台。
「我找白紹卿。」高大的男子一襲勁裝,取下墨鏡對總機小姐說明來意。
「你要找總監?」總機小姐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這人真是好膽量,這陣子已經很難看到有總監的訪客了,除非是逼不得已的客戶,要不大家寧可找總經理,也不會冒著生死未卜的危險去找正掛著八號風球的總監。
「我應該不至于口齒不清吧?」他望著眼前露出遲疑呆愣的總機小姐。
「嗯,很抱歉,請你稍等一下,我馬上為你通知總監。」她還是半信半疑的觀了他一眼,「先生請問你貴姓?」
「裴嘉瑞。」
「喂,總監,有一位裴嘉瑞先生找您。」總機小姐按下通話鍵,小心的說。
「不見!沒有預約的人都不見,這還要我教你嗎?」河東獅吼的聲響穿破話筒震得總機小姐的耳朵發疼,眼楮委屈的泛起薄霧。
裴嘉瑞听見了白紹卿在電話里的鬼吼,但是他今天非見到白紹卿不可,不理會總機小姐,他徑自往內走去。
「先生,等等,你不可以隨便進入我們總監辦公室。」
裴嘉瑞倏地回過頭來,正準備從懷中掏出東西。
「啊——救命啊!」總機小姐誤以為他要掏槍恐嚇,連忙嚇得驚聲尖叫。
當所有的人都用一種極為驚恐的眼神注視著他時,裴嘉瑞不疾不徐的將警章證件掏出,定住在慌亂的總機小姐面前。
「我是警察,由于你們總監涉嫌一起多年前的命案,我現在馬上要見到他,請不要妨礙公務。」愛生氣,就怪不得他破壞他名聲嘍!
「對……對不起……」總機小姐也對自己的失控很懊惱,只得遙指著總監那間烏煙瘴氣的辦公室,「前面那一間就是。」
「謝謝。」裴嘉瑞快步的走向白紹卿的辦公室。
敲門的動作也省了,直接撞開門進去,一個迎面而來的檔案夾差點擊中裴嘉瑞,幸虧他躲得快。
「誰叫你進來的?」白紹卿的頭始終沒抬起來,暴怒的吼著。
嘖嘖,這男人實在太狼狽……
「白紹卿,我有要緊事,少對我鬼吼。」
嗯?有點陌生的聲音,態度一樣蹄,白紹卿抬起頭,眼前這男人有點熟稔……
「不認得我了?」他自動的拉過椅子,在白紹卿面前坐下。
他端詳著眼前的男人半響,「嘉瑞?是你!」
男子聳聳肩,「的確,不就是我。」
這麼多年不見了,你去哪兒了?」
「工作,」他瀟灑一笑,「四處調動,四處生活。」有種滄桑。
白紹卿沒有搭腔,只是看著他,用著深沉的眼神。
是怎麼認識的?
素昧平生的兩個人,因為裴嘉琳的身故而認識,那是一種帶著遺憾的回憶。
裴嘉琳因為走不出感情關卡而身亡,讓身為哥哥的裴嘉瑞很是自責,隨著她的離去,大家又各自退回各自的生活,這一分開又是許多年的光景。
「這次我來是為了嘉琳的事。」
「嘉琳什麼事?」
「嘉琳的死是他殺。」裴嘉瑞冷靜的說出他的結論。
這句話無疑是青天霹靂,讓白紹卿很是驚愕,他實在無法置信,況且案子也以自殺了結了,怎麼會突然冒出這驚人的結果?;
「我發現當年的自殺案疑點重重,這些年我雖然輾轉調職,但是我把收集的資料每天研讀分析,多虧老天有眼,真讓我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
「這怎麼可能?會是誰對嘉琳下此毒手?」
「我心里有底,但是沒有直接的證據,我也不敢貿然行動。」
「有什麼是我幫得上忙的嗎?」
裴嘉瑞點點頭,「當然有。」
白紹卿等候著他的指示。
「嘉琳是不是還有些東西在你那邊?」
「有一盒東西在我家。」
「走,我們馬上去。」
☆☆☆☆
來到白家,裴嘉瑞與白紹卿進入書房內翻找當年裴嘉琳的遺物。
逐一的翻找出裴嘉琳的遺物,埋頭有一些她寫的詩句、手帕、日記本、書簽、珠寶食之類的,林林總總放滿了紙盒中。
裴嘉瑞極為謹慎的翻找著,另一方面腦中則不斷思索回憶。
「有什麼不對嗎?」白紹卿問。
「這些東西是怎麼拿到的?」裴嘉端問。
「大多數是嘉琳生前送我的,不是郵寄,多是托人攔在我家信箱,還有一部分是案發當時,承辦的警員說是嘉琳指名要給我的。」
「不對。」裴嘉瑞不假思索的說。
「哪里不對?」
「知道嘉琳托誰帶給你的嗎?」
「阮茜,當時跟嘉琳住在一塊的室友,你該見過她的。」
「又是她!」裴嘉瑞喃喃自語,「是啊,我當然見過她。
「到底是發現了什麼?」
「這些書信中的字跡不是嘉琳的。」
「不是嘉琳的?」
「嗯,我肯定,像不像三分樣,但那筆觸、風格截然不同,這是我拿她擱在家里的日記本與案發現場的遺書字跡仔細比對過的。」
「可當初警察怎麼沒有進行比對?」
「就是因為他們的疏忽,才會讓嘉琳的意外草草以自殺結案!」痛失至親,裴嘉瑞難掩悲痛。
白紹卿沉默無語。
打開一只小巧的珠寶盒夾層,「咦?」
「怎麼了?」
裴嘉瑞將珠寶盒放在腳邊,惟獨取出夾在里頭的一張白紙,里頭寫著——
我倆情深此情至死不渝-
裴嘉瑞轉而端詳著盒中的戒指‘
「這是嘉琳托阮茜給我的,上頭還有刻字,她的名字。」
「這戒指怎麼會在你這里?」裴嘉瑞的眉頭都皺緊了,「這是一模一樣的對戒,我曾經在嘉琳與阮茜的手上看過,但是你說這是嘉琳給你的!」
「是啊!說是情人節的禮物。」
「這只戒指不是嘉琳的,應該是阮茜的,因為我在嘉琳房內的抽屜找到另一只,里頭刻有阮茜的名字,當初我听嘉琳說是他們分別取了刻有對方名字的戒指當作一個紀念,你這枚戒指應該是屬于阮茜的。」
「這……」聰明如白紹卿,他當然也察覺了事有蹊蹺,只是用狐疑的眼光看向裴嘉瑞。
「我也不希望是她,但是……」裴嘉瑞沒把話說「叩叩。」急促的敲門聲穿透門板而來。
「紹卿,快開門!」
白紹卿起身打開書房,「大哥,怎麼了?」大哥的臉色滿是焦急神情。
「看了新聞沒?」
「沒有,是客戶發生什麼事了嗎?」白紹卿直覺認定是工作上出了紕滑。
聞言,反倒是裴嘉瑞上前打開書房里的電視機,搶先以遙控器轉到新聞台。
聞名于台灣武術界的司徒大極學院于昨天晚上遭受攻擊,武術界著名的太極女司徒玄霜、司徒降雪兩姐妹都受傷被送往由院救治。
昨天晚上發生于全國武術大賽選手村的意外事件,造成司徒大極學院的劣謨師父司徒北玄霜受傷被送往醫院,凶嫌逞凶後不到十分鐘隨即被司徒太極學院的眾師兄弟聯手逮捕。
由于司徒玄霜疑遭被下藥,因此到現在始終處于昏迷狀態。無獨有偶,司徒太極學院位于市郊的道館亦在昨晚遭人入侵,駐院師父司徒降雪同時間遭人近距離開槍,由于現場打斗痕跡明顯,警方已在現場進行采證搜集。
發生這起意外,于日前受邀出國訪問的司徒封已經接到消息,正由國外趕回的途中,經過警方初步調查,凶嫌已經俯首認罪,乃是為了奪取司徒大極學院中代代相傳的一本武學秘笈(太極拳法),至于為何槍殺司徒降雪,則還在調查中……
白紹卿瞪大眼楮,不敢相信這起意外是真的,她不是太極女嗎?怎麼會遭人襲擊受傷?!
‘‘怎麼樣?!玄霜她人怎麼樣?!」白紹卿拉住大哥的衣服激動的問。
不可能、不可能!她是那麼厲害,怎麼會受傷?!
「醫院已經證實玄霜被下藥所以才會昏迷,至于降雪也已經結束手術轉送至加護病房觀察。」
「你知道的,你早知道的,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白紹卿質問大哥。
「就是因為怕你情緒失控,況且玄霜今早才轉送回台北的醫院。」
「在哪里?她在哪里?」
就當兩兄弟一來一往的低吼叫囂中,裴嘉瑞接到了一通電話,是局內的兄弟打來的。
「嘉瑞,你人在哪里?’’
「在朋友家。」
「快回來,你妹妹的案子有轉機了!」
「你說什麼?!」
「嘉瑞,昨晚發生的司徒太極學院跟你追查的阮茜有關聯,長官同意我們的請求,決定要追查阮茜。」
「真的?!」裴嘉瑞心頭一震,「我馬上回去。」
「紹卿,你冷靜點,局里查出阮茜跟昨晚的案子有關聯,我先回去了解,再跟你聯絡。」說完,裴嘉瑞大跨步的離開白寓。
在門口,他仰頭看著青天,嘉琳,哥哥不會讓你白送這條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