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乍餐,前往淡水的路上,天空不作美的不起大雨。
逼若齊一臉哀怨,「怎麼辦?在下雨-,好象不能去騎馬了。」真失望,她很期待的說。
杜子騫看看天色,跟著蹙起了眉,思索須臾,他突然想起一個地方,隨即扭轉方向盤往另一個方向駛去。
「我們要去哪,不去淡水了嗎?」
「換個地方吧!」
「喔。」換地方,換什麼地方?這家伙不會是想帶她上汽車賓館吧?真是個惦惦吃三碗公的男人,黃若齊心里胡思亂想,然後不住的偷偷打量他。
「-如果困了可以先睡一會,到了我再叫。」
既來之則安之,雖然不知道他要帶她去哪里,可是只要有多點時間跟他在一起,去哪里、做什麼好象都不那麼重要了。
在蒙蒙的雨中,車子駛入一棟城堡建築,然後在室內停車場焙下速度。
「這是哪里?」
「台茂,-從沒來過嗎?」
她搖搖頭,「沒有,若不是因為工作的關系,我想我的世界可能只有台北。」
「下去吧,撇開吃飯、逛街、看電影,這里的地下室還有室內的運動場地,我們可以去溜直排輪、攀岩、打籃球、高空動力彈眺……有很多樣的選擇。」
「可這應該是會員制的吧?」
「我就是會員,走吧!」
杜子騫主動握住她的手,一路殺到地下室的運動空間,里頭多得是一家子來玩的熱鬧景象。
正當她四處探看的當下,忽地,一個小女孩穿著直排輪鞋,十分帥氣的在跑道上急速奔馳,小小的身影快速的擦過她的身邊,隨即瞬間消失在另一端,這讓她是又驚又贊的,連忙拉著他的手問道︰「-,杜子騫,你會不會,我想學。」
「簡單的可以,花式可能就不行。」
「教我,我一定要學會。」她展現旺盛的企圖心。
他低笑,「那走吧,先去挑雙鞋。」
生平第一次套上直排輪鞋,黃若齊搖搖蔽晃的,連站都站不穩。
「等一下,先把護具戴好。」杜子騫十分堅持的將她從頭到腳都用護具包裹妥當。
「這樣我好象端午節的粽子。」有點小驢。
「總比到時候摔成漢堡好。」
「噗哧--杜子騫,你還真幽默。」她開心的笑了。
整裝完畢,杜子騫小心翼翼的帶領著她往前滑行。光是要進入練習場地,她大小姐就不知道摔了幾次。
「你不要緊吧?」他關心的伸手要拉她。
「沒、沒關系,我一定可以的。」搭上他的手,她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
來到場中,杜子騫拉著她,詳細的告訴她身體重心、姿勢,以及腳步的配合,然後用緩慢的速度帶領她一道滑行。
「哈哈哈哈,好好玩。」她很開心,不時仰天大笑。
杜子騫領著她來回的練習,雖然場中都是十分熟練的小選手,但是黃若齊還是玩得不亦樂乎。
「-,子騫,你別管我了,我自己來試試。」
「真的?」他有些擔心。
「當然是真的,一定可以的。」她自信滿滿。
杜子騫順了她的請求,放開手讓她自行練習,然後他則是在場中跟小阿競速,順便看照著角落的她。
懊不容易來回練習了幾次,她總算穩定些,便試圖在速度上追求進步,但是場中的小阿像橫行的航天飛機,竄來竄去的,任她怎麼追都追不上,只有一再狠狠的摔在地上。
「啊--」一聲慘叫後,她整個人趴平在場地上,幸虧雙手來得及抵住下巴,要不然她真要摔成沒下巴的女人了。
這時候,一雙穿著黑色直排輪鞋的小腳丫滑到她身邊,小小的身子用一種取笑的臉孔瞅著她。
「哈嘍……」她勉強打招呼。
「阿姨,-真是個笨蛋,學了那麼多次還是摔個狗吃屎。」小女孩說完,隨即一溜煙的竄離,留下百口莫辯的黃若齊。
啥米,這個小蘿卜頭竟然罵她是笨蛋?!
她氣呼呼的攀著欄桿爬起來,杜子騫正好來到她身邊,「-還好吧?」
「不好,杜子騫,剛剛那個小蘿卜頭竟然罵我是笨蛋,真是太傷人了!」她激動的嚷嚷不休,「我要報仇啦!」
看她氣得像小娃,讓他更想寵她,「看來,只能這麼辦了。」
「啥?」
不由分說,杜子騫突然打橫抱起她,「我幫-雪恥吧!」
不明所以的她,緊緊攀住他的脖子,「嗄?!雪恥?」
「對,抱穩了。」他們兩人隨即追逐著前方的小身影。
風速在耳邊呼嘯,黃若齊開心的喊著,「再快一點,我們就要追上她了。」
沿途不少小朋友都對他們露出驚喜的笑容,還猛揮手替他們加油。
「快一點,杜子騫,還要再快一點--」那一刻,她把眼前這個男人抱得好緊好緊。
超越了小女孩,杜子騫一個急速煞車,他們雙雙倚在欄桿上大笑。
「贏了、贏了,我們贏了。」她威風的睞著漲紅臉的小女孩。
「叔叔不公平。」小女孩快快不樂的走了。
逼若齊孩子氣的噘著嘴,對小女孩扮鬼臉,然後主動對他湊上一記親吻,「不公平的感覺真好--」
頒的一聲,杜子騫震懾的凝看著她。
「怎麼了?」她被他瞧得有些怪。
他微微發赧,匆匆別過臉。
「杜子騫,你干麼又臉紅了?」她頑皮的擰擰他的臉。
杜子騫神色凜然的抓下她放肆的手,諱莫如深的眼緊緊鎖著她。
目光就這麼凝視著,瞧得兩人心里直慌。忽地,他一把扯過她,在她措手不及的時候驀然吻上她的唇,她雙手楞在半空中,眼楮眨巴眨巴的呆掉。
直到分離,她有老半逃詡還在恍神,喃喃的說︰「你怎麼吻我了……」她的唇好燙。
杜子騫尷尬的抓抓頭,眼楮四處的胡亂掃視,不期然的對上她,兩人都別扭的低下頭去,紛紛故作忙碌的解著護具。
許久,他們回過臉重新看著對方,雙手緊緊的交握,不多話,便是一記天雷勾動地火的纏綿之吻。
一旁許多小朋友紛紛掩嘴低笑,「男生愛女生,羞羞羞……」
是啊,杜子騫這男生愛上黃若齊那女生了。
沙灘上,一只雙人吊椅輕輕擺蕩,黃若齊穿著白色紗裙蜷縮在椅子上,親昵的倚靠著結實的胸膛,一片飽滿豐厚的唇正欲吻上她……
「笑,待會老娘鐵定叫-笑不出來。」一只無聲無息的手扭住她的耳朵,聲嘶力竭的大嚷,「黃若齊,-馬上給我醒來!」手使勁一轉。
「啊--好痛!」她活像是火燒似的從軟床上跳了起來,一陣尖聲嚷嚷,這才看清楚擾亂她美夢的竟然是她老媽。
「痛,知道痛才會清醒。」黃母得意的-腰說道。
「老媽,-干麼啦,人家睡得正好,-一大早把我吵醒作什麼?今天是禮拜日耶。」她正在跟帥哥接吻-,竟然連聲招呼都不打,就吵醒她的美夢!她一手伸去索討,「還我,還我一個夢境大帥哥啦!」
一記爆栗送上腦門,「死丫頭,趕快起床給我梳洗打扮,老娘我今天非抓-去相親不可。」
「喔,什麼?!」黃若齊瞪大眼楮。
「相親、相親、相親……」黃母任性的把話復誦了幾回,不忘叮嚀的推了她一把,「快一點啊!」隨即甩門離開。
起床氣還未消退的黃若齊,一坐在床沿。
「嗯……相-的大頭親啦!」她抓起枕頭發泄似的扔了一地。
不行、不行,她才不要跟老媽挑選的家伙相親,依老媽數十年不長進的眼光來猜,那家伙鐵是個急需整形的個案,搞不好還是個手戴勞力士、滿口金牙,開著黑色奔馳車,穿著花襯衫、Lubenten(路邊攤)西裝的暴發戶咧!那她豈不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一想到那種慘況,黃若齊火燒的跳下床,然後十萬火急的沖向浴室梳洗打點,滿腦子想的不是待會要穿什麼衣服,而是待會要怎麼逃難去。
十分鐘後,她扎起馬尾,背起她的行李,一路從二樓躡手躡腳的模下樓。
「死丫頭,-穿這樣想去哪里?」眼明手快的黃母一把抓住她的馬尾。
「媽,人家今天還有事,我要跟我男朋友去約會。」她陪笑著臉。
「男朋友?!-幾時冒出一個男朋友了?黃若齊,我警告-最好少搞花樣,上樓給我換一套象樣的衣服。」
「媽,人家真的有男朋友了啦!」抓住門把她抵死不從。
「哼,-這臭丫頭畫了上萬次的大餅,我是不會再相信-了!我早警告過-,嫁夫當嫁富貴者,-不要以為找個帥小子就想跟人家天長地久,老娘我才不會任-去發神經。」
「媽,我不要啦,-不能逼良為娼啦--」
咱的一記巴掌甩上她的腦門,「-這死丫頭,竟然把-媽說的跟老鴨似的,上去換衣服,媽媽的朋友,啊就是那個阿姨的兒子,是個事業有成的好青年,侍母至孝,家里環境又好,這樣的好對象-去哪里找?」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黃若齊完全不敢想象對方的樣子,像吃了蠻牛似的掙扎不休。
逼母一個疏忽,她便掙月兌了跑開,跳上她的愛車連忙飛奔逃難去,任黃母在後頭氣急敗壞的直跳腳。
「黃若齊,-這個臭丫頭--」
揚長而去的她從後照鏡偷瞄了一眼,不禁搖頭竊笑。
「老媽,原諒女兒不孝啦!炳哈哈哈哈哈……」一邊操控著方向盤,她一邊打電話給徐秀禮求救,「喂,秀禮,我逃家了,快幫幫我啊!」
「-,大小姐,現在才幾點啊?」電話那端的她還在昏睡。
「我知道很早,我現在過去找-,十分鐘後到。」
不讓她有任何抗議的機會,電話馬上掛斷。
十分鐘後,徐秀禮還是賴在床上沒清醒,領了徐家通行證的黃若齊,一路殺到她房里去,撲上就是一掌打向她的臀部。
「朋友有難,-竟然呼呼大睡!」
「唔,-來啦!」她揉揉眼楮從被窩坐起來。
「秀禮,這次幸虧是我逃得快,要不然,我這回可真成了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了。」
「-又跟阿姨怎麼了?」
「她竟然要強押我去相親效,天啊!這跟逼良為娼的老鴇有什麼兩樣?」
逼良為娼?徐秀禮冷不防的挑高一邊眉。真虧她說的出口!
「若齊,-……我記得-家不是開妓院的,所以……逼良為娼這字眼恐怕不適合吧。」
「哎呀,就是那種意思嘛,打個比喻而已啊,-該懂得的啊!」
「是,我懂、我懂,可是-不是已經有杜子騫了,這種時候不把他推出來,那要什麼時候才把他推出來?」
「我說啦,可我老媽不相信,她以為我在跟她畫大餅,而且她向來嫌棄我看上的男人,就像我也嫌棄她看上的家伙是一樣的。」
「那怎麼辦?總不能每回都這樣玩吧?」
「所以人家才來求-幫忙咩!」黃若齊露出有求于人的表情,眼楮眨啊眨的閃個沒完。
「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趕快把杜子騫擺平,這樣阿姨就不能再逼-嘍!」
「-、-是說……」她吃驚的指著徐秀禮。
她點點頭,「對,生米煮成熟飯,反正-也挺愛杜子騫的。」
「哇,這樣出手會不會太狠了點,況且……我怎麼知道要怎麼擺平他?」他們光牽手都可以拖一個多月了,她實在沒把握能在最短時間內,跟他有更進一步的發展,而且還是這麼大一步。
「倘若不,那我也沒辦法了。」
「不行啦,-不能-下我啦!」她又圈住徐秀禮的脖子,死命的搖蔽她。
「放手,黃若齊--」趕緊拉下她的手,避免一起命案發生,「听我說,下個禮拜不就是情人節了?」
她點頭如搗蒜,「那又怎樣?」
徐秀禮十分優雅的作了個抹脖子的手勢,「吃了他。」她嫣然一笑,「只要-吃了杜子騫,他就跑不掉了,這樣阿姨也不能再逼-相親。」
逼若齊食指對著她老半天,久久說不出話來。
「嘖嘖,徐秀禮啊徐秀禮,-真的學壞了……」
「是-問我的。」她一臉無辜狀。
「好吧,我勉為其難的接受-的詭計,不過,先讓我想想我該準備什麼情人節料理。」
「等等,-不會又要親自下廚吧?」她光想就腿軟。
「當然不是,現在知道有五星級外燴可以叫,我干麼還把自己弄得像黃臉婆,我想油煙味應該不至于有助興的效果吧?」
徐秀禮搓搓她的額頭,「算-聰明!嗯,那就加油嘍,我會叫淳和幫你探探杜子騫那天的Schedule。」
「太好了!」黃若齊鼓掌歡呼。
這廂,剛從健身房回來的杜子騫,一樣再度經歷相親的惡夢。
「子騫,快上來換衣服,待會穿這套好了,第一次見面,總不能隨便。」杜娘興高采烈的張羅著。
「媽,什麼第一次見面?」他一臉納悶,皺起眉問。
杜娘咧嘴喜笑,「我上回不是說要介紹個阿姨的女兒給-認識,我跟那個阿姨已經敲好時間了,今天趁你正好回台北,所以……」
「什麼?!媽,-怎麼沒先問過我的意思?」他搶白的驚問。
「我問啦,上回不就問過了?」
杜子騫一掌拍上額頭,瞬間覺得頭發疼,「媽,趁現在時間還早,趕快回絕人家吧!」
「干麼回絕?子騫,不能再這樣拖下去了,你年紀也有了,總不能……」
「媽,今天不行,我已經跟淳和約好要回公司,老板說今天要緊急開個會。」
「可今天是周日---」
「就因為是周日所以才緊急啊!不說了,我得先走了。」他趕緊背起包包,沖到外頭攔了部出租車,火速閃人。
「子、子騫--」又撲了個空。
杜子騫一上車便打電話給好友,也不管他是否清醒,劈哩啪啦的就是一串話。
「喂,是我,我馬上到你家,如果我媽打電話給你,就說今天老板要開個緊急會議,所以得趕回公司,其它的看你了,我馬上就到。」說完隨即掛上電話。
打從接電話開始,一直苦無機會開口的李淳和,無奈的盯著嘟嘟作響的話筒,兩道眉兜得不能再緊。
他狠狠一吼,「Shit,我又是招誰惹誰了。」他還沒睡飽呢!
不過,看來也不用睡了,因為他很快就會接到杜娘的哭訴電話。
下一秒,叮鈴……
哇靠,太上老君都沒這麼神準,看吧!丙然是杜娘的電話,李淳和只得收拾泛濫的睡意,準備幫他該死的朋友好好安撫他的娘親。
進門前正巧踫到欲出門玩耍的李家父母,簡單招呼後,杜子騫一路長驅直入,來到二樓的房間。
听見聲音的李淳和回頭一瞥,連忙無言的把食指抵在唇上示意他保持安靜,然後指指話筒,杜子騫馬上了然于胸。一定是他老媽!
「對,他實在太糟糕了,回頭我一定好好罵罵他。」嘴巴趁空用唇語的方式咧出水的唇形,手不忘輔助性的提醒杜子騫幫他倒杯水。接過後,只見他飲了一大口又接著說︰「對,杜娘,-別傷心了,我不是拍胸保證過嗎?一定會讓子騫娶個美嬌娘回家孝敬-,我會多督促他的,一定、一定……好,就先這樣了。」
懊不容易安撫好杜娘,掛了電話,他抗議的踹了杜子騫一腳。
「你知不知道我昨天幾點睡?下回不要搞這種叫人措手不及的事情,我心髒不好。」
「謝啦!喏,賞你的早餐。」他渾然不見愧色。
「謝,當然要謝,要你磕十個響頭都不為過。」李淳和說得忿忿不平。老要他當白手套,當久也會變成黑的好不好!
「一切都是意外,我怎麼知道我媽又臨時要我去跟誰家的女兒相親。」
「推托,幸虧我打小接受說謊話訓練,要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是,你這師女乃殺手最會哄人了,趕明兒個叫新聞局頒個大獎給你。」他毫無誠意的贊許。
「警告你,下回別這樣玩,差點書我在杜娘面前信用破產,」李淳和沒好氣的瞥他一眼,「不過算你有點良心,知道幫我拎早餐來。」
「快吃吧!先借我洗個澡,早上去健身房,還來不及沖澡就被我媽嚇出門。」
「-,子騫,你為什麼沒跟杜娘說黃若齊的事,你們不是在交往嗎?」
他搖搖頭,「還不是時候。」
「現在不是時候,那什麼時候才是時候?搞不懂你干麼不說,難怪杜娘又要抓你去相親,活該。」忍不住又咒罵幾句。
「我跟若齊才剛開始,如果現在告訴我媽,她又會一頭熱的逼問幾時要結婚,那只會把事情搞得更復雜。」
李淳和差點滑倒,「什麼才剛開始,動作快的早就肚子有女圭女圭,以準爸媽的身份在籌備婚禮了,只有你,還在那邊慢吞吞的爬,也不怕人跑了,怎麼,你還想繼續滯銷嗎?」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杜子騫不想多說什麼,抓起自己的衣服,往他房里的浴室走去。
浴室傳來嘩啦水聲,李淳和倚在門邊嗑著他的三明治,「我說你這樣不行啦,反正你都愛人家愛得要死,干麼不干淨俐落一點,也可以免去三天兩頭就要被杜娘抓去相親、喝茶什麼的,況且你一天不快點結婚,那我跟秀禮怎麼辦?」
早知道他這麼拖拖拉拉的,他才不跟他窮攪和,現在連婚姻大事都跟他困在一塊兒,衰!
「我只能說你活該,什麼不夸口,夸口這種事,要不你早可以風光娶妻去。」
「-,又怪我,這都是你的錯。」
簾子後聲音又傳了出來,「那你有什麼好建議?」
「多得是,就看你有沒有決斷力,肯不肯努力嘍!」他一副討好的口吻。
「先說來听听。」
「吃了她,呵呵呵呵呵。」李淳和得意的竊笑著。
蚌地,簾子唰的一聲被拉開,杜子騫高大的身軀站在蓮蓬頭下,臉色不大妙的瞪著他。
若不是手邊沒刀,他真的會把李淳和一刀斃命。出這什麼餿主意?!
「干麼這樣瞪著我,我是說真的,反正你們郎有情、妹有意,把她一口吃了省事,上回買的那顆Tiffany鑽戒正好派上用場。」
「信不信我把你的嘴巴縫起來。」他咬牙怒說,胸口不住的起伏。
「又凶我。」掃了他一眼,嘴壞的李淳和忍不住又調侃一句,「哇靠,兄弟,你身材真不賴,滯銷這麼多年還挺有猛男姿色嘛,就用這勾引她,我保證她束手就擒。」
杜子騫抓過架上的香皂一把扔了過去,「滿腦子婬穢思想。」
「啊,我的香皂啦!」他趕忙用雙手去接,偏偏手沒接著,額頭倒是踫了個結實,真疼!「好,我婬穢,那你繼續當你的王老五好了,等哪天大美人跑了,你就不要一身臭煙味來騷擾我。」
「你閉嘴--」簾子再次唰的猛力拉上。
揉著被香皂K中的額頭,李淳和嘴巴碎念不止,「哇靠,再這樣搞下去,我何年何月才賺得到這紅包?我就靠這當娶妻本-,好、好、好,杜子騫你敢跟我玩陰的,我就來更卑鄙的,我就不信你杜子騫的這包媒人禮這麼難賺!你不想結婚,我還想早點子孫滿堂呢!」他-起眼,腦子閃過無數詭計,冷不防嘴角還微微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