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苗燃燒著木材的聲響驚醒了沉睡中的伊貝兒。
她緩緩睜開厚重的眼皮,花費了些時間,總算憶起一切。
噢,天!
蹦唐的回憶使得她猛地彈坐起來,一雙驚駭的眼四處的張望著,但除卻她眼前的火堆外,洞內除了她根本空無一人。
她低下頭,發現衣服已經干了,此刻正披掛在自己身上,掩住她赤果的身子,也成功地掩去了她的羞澀與難堪。
但是……
一抹驚慌染上了她略顯無助的藍眸里。
那個不顧她反對,硬是霸道的將她帶至這里的邪魅男子呢?
她將長袍緊緊包覆住自己,著急的起身走向洞口。洞外的天色已全黑,而原本猛烈的豪雨已有漸漸轉小的趨勢,但是,他人呢?
她落寞的轉身走向仍舊燒得旺盛的火堆,一時之間感覺自己的心好似全亂了。
「歐蒙,歐蒙,你在哪里、在哪里?」
「我在這里。」
一道仿佛近在耳畔的低沉嗓音自身後響起,伊貝兒飛快的轉過身,在看見他時,放松的感覺讓她再也顧不得矜持,猛然撲進他懷里啜泣。
「我以為你不會回來了。」
她突如其來的轉變讓歐蒙有一絲受寵若驚。
「我看夜色已經黑了,我想你睡醒後肚子可能會餓,所以去外面獵了點野味回來,你放心,我不可能放你一個人在這不管的。」
頭上傳來他陣陣有力的撫慰,伊貝兒卻猛然一愣,震驚的抬起頭來。
「你叫什麼名字?」
他瞅了她好一會兒,眼里開始凝聚著一抹奇異的光芒。「你剛剛不是就叫了我的名字嗎?」
他的話讓她原本紅潤的臉瞬間刷白。
噢!上帝,他從來就沒告訴過她他的名字,為什麼她會知道他的名字?難道真如他所說,其實他們早就認識了?
在她發愣的同時,他已抬起她的下巴,一抹驚喜包含著詭譎的笑爬上他性感的唇角。
「顯然你已經記起我了,是不是?」
他眼底別富心機的光芒嚇壞了她—她猛地推開他,連連後退。
「不,我不認識你,我從來就不認識你,你別亂說,我根本對你一點印象也沒有。」
他放下剛獵來的野兔,噙著抹自信的笑走向她。「真的沒有嗎?
「不——」
他臉上掠奪似的狂佞神情讓她不由自主起了陣戰栗,驚慌的叫喊尚來不及出口,他已噙著抹邪笑將她拉進懷里。
「你對自己實在是太不誠實了,或許我該想辦法喚醒你的記憶。」
伊貝兒愣了半晌,茫然的抬起頭來。「喚醒?」
「沒錯,就用這個。」
在她驚愕的同時,他已鎖住她閃躲的小臉,低頭覆住她微張的紅嫣唇瓣。
「你……不……」
一股陌生的甜蜜感覺突地竄升至她胸口,無所適從的感覺讓她只能無助的倚在他懷里喘著氣,理智與思想似乎全消失無蹤,留下來的只有一波波因他而起的渴望與驚嘆。
突地,她意識到他的雙手正探入長袍內攫住她一只赤果的乳峰,她大叫著顫抖的推開他。
「你不能這樣對我。」
欲求不滿的感覺讓歐蒙噴火的藍眸布滿冷魅的闃暗。
「你本來就是我的,為什麼我不能這樣對你?」
「不——」
她推開他朝她伸來的手,試圖躲開他的掠奪,但他自身後攫住她,猛烈的踫撞使得兩人雙雙滾落至地面。
「這種情況似乎已經變成一種形式了。」
听出他聲音里隱隱透著笑意,伊貝兒惱羞成怒的捶打著他結實的胸膛,隨即又猛然縮手,瞪著他鐵一般的胸膛痛呼出聲。
「你混蛋,居然敢欺負我!」
他有趣的挑起劍眉。「是你自己不自量力的挑釁我的力量。」
他臉上明顯帶著嘲諷的笑意,令她恨不得能撕爛他可惡的面孔。「我要你現在就放開我,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
歐蒙倍感興趣的看著盛怒中的她。
「你失去記憶也就算了,居然連性子也變了。」
伊貝兒咬牙切齒的瞪著他。「你說什麼?」
「以前的你既溫柔又恬靜,絕不會這樣大聲的反抗我。」
他聲音里的某種情緒不由自主的牽動了她的心,她寒著臉推開他,氣自己竟又如此輕易的便受到他的蠱惑。
「你起來,不準你這樣踫我,達凱狄爾都——」
「你說凱狄爾曾這樣踫過你?」
她憤怒的喘著氣,負氣地道︰「就算凱狄爾這樣踫過我又怎麼樣?他有那個權利不是嗎?而你絕對沒有資格這樣對待我。」
他冷冷的瞅著她,眸子里的柔情在此刻消失無蹤,由冷佞邪惡所取代。
「該死的,你居然讓他踫你!」
伊貝兒氣得全身發抖。「他是我的愛人,我為什麼不能讓他踫我?」
「你……找死!」
不顧她的尖叫,他寒著臉一把扯開她護在胸前的長袍,伊貝兒被他眼底驟升的陰冷嚇住,想推開他奈何卻敵不過他的力量。
「既然你又該死的提醒我專屬于我的‘權利’,那我現在就證明給你看。」他的怒氣已完全被她挑起。
她慌亂的搖蔽著頭,嚇得有些失措。「不,你的脾氣——」
「已經被你挑起來了。」
他那包含著無限冷峻與狂猛的陰暗眼神直看得她心慌意亂,她慌忙地想要躲避他那幾乎能夠將她吞噬的目光,不料無謂的掙扎卻讓自己更陷入他的掌控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