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笑夢繃著一張臉,听齊爭那些親衛嘻嘻哈哈地將她和齊爭的事說了一遍又一遍。
「你們是沒看見,那位儲姑娘一腳將王爺踢下床的樣子,哇!凶得跟只河東獅一樣。」
「豈止,她還要王爺給她做飯、洗衣服、燒洗澡水,唉,不知道王爺喜歡她什麼?」
「當然是美貌啦!說真格的,俺長這麼大,沒見過比儲姑娘更漂亮的女人。」
「娶妻求賢淑,與其要一個凶悍潑辣的女人,老子寧可討個丑點兒的,讓他給老子洗衣、做飯、養兒子。」
「可不是,堂堂七尺男兒,卻要服侍個女人,哪怕那個女人是天仙下凡,我也不要。」
適時,齊爭提著一只食盒來到她身後。
他也听見那些流言八卦,怒哼一聲︰「都沒事干了?那就去軍械庫把所有武器都擦拭一遍!」一堆王八收,如果把他的寶貝嚇跑了,肯定把他們操練得連他們的娘都認不出來。
「末將領命。」一群親衛同聲一喝,跑得就像後頭有鬼在追。
礙事的人走了,齊爭立馬收起怒容,換上一張溫和俊顏。
「別理那些渾人,我給你做了幾樣新點心,你嘗嘗味道。」
他強硬地拖著儲笑夢進入帥帳,同時把岳明封、林躍這兩個鐵衛也趕了出去。
「這是土豆片、雞蛋餅、炸麻花、芝麻糖,保證都是你沒吃過的。」趕緊討好佳人,就她受那番流言影響,心里受了傷,又回去閉她的生死關,他未來孩子的娘親便要飛了。
齊爭打開食盒,露出四色小點,捻起一塊送到她唇連。
儲笑夢沒張嘴,只是定定地看著他,心里翻騰。沒听八卦不知道,原來男從給女人做飯是件很沒面子的事。
這有她踢他——不對,她只是把他推下床,沒有踢他,怎麼在外人看來,這樣子的行為很粗魯嗎?
但她用的力道很小,不推他,那要怎麼叫他起床?
一般的姑娘都是如何跟夫君相處?她努力地想,那位前偽帝,她瑞的大師嫂齊瑄是……
蚌地,她的雙臂擱在了齊爭的肩上,窈窕的身軀偎過去,靠在他懷中,然後……她記得大師嫂每次都會在這時候扭動臀部,而大師兄就會笑得很開心。
她若照做,齊爭也會高興嗎?
「笑夢,你在干什麼?」突然,齊爭拿手點了點她的頰。「你的臉好紅,還起了小疹子,是吃壞東西嗎?我召軍醫來給你瞧瞧。」
「不要!」她飛快地從他身上下來。「我沒事。」那叫雞皮疙瘩。
她想到齊瑄跟步驚雲膩在一塊兒時,總是你一句心肝,我一句寶貝,連喝酒都要由一個人含著,送入另一個人嘴里,那感覺……好惡!
倘若戀愛中人都要那樣相處的話……
「抱歉,我做不到。」她會吐。
「啊?」他很迷糊,不知她心思又轉哪兒去了,連忙把點心放回食盒里,拉起她的手。「好端端的干麼說抱歉?」
「我讓你丟臉了。」況且,她無法改變自己成為一個溫柔體貼、讓相公有面子的娘子。
他看著她的目光,注意到那只食盒。「你是說做飯的事?」還好,她的心思沒有拐太遠,否則他還不知道怎麼把她拉回來?「你想太多了,你愛吃我做的東西,我不曉得多驕傲,完全不丟臉。」
她雙眼霎時亮了。「真的?」
他一只手摟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就悄悄地探進了她的衣襟里,肌膚相觸淨是一股滑膩,銷魂蝕骨。
「還記得在宮里時,我是怎麼勾引你的嗎?」
「你有勾引過我?」為何她沒半點印象?
「那時有個姑娘,一心就在武功秘笈上,盡避我在宮里興風作浪,一天在鳳儀宮內外出入幾十遍,她也能無視。當我想方設法將她拴在身邊,苦苦追著她,她還會問我跑什麼?差點沒哎死我。」
他溫熱的吐息吹拂在她耳畔,她雙頰立時紅了,黝黑的眸蕩漾著春意,比花嬌、勝水柔。
那些沒眼光的人,居然說她凶悍潑辣,不知道眼楮怎麼長的?真該讓他們瞧瞧她現在的模樣。
當然啦!只是想想,她的美麗,他可是舍不得與人分享。
「她啊,不愛吃飯,只吃點心,為了讓她注意到我,我可是下了一番苦工研究怎麼布置一份菜單。首先,不能引起她的警戒,其次,要讓她對我做的食物生起好奇。最後,教她一吃上癮,再也離不開我。」回憶往事,不用唏噓。「唉,想起那時候,我真是好辛苦。」
「你——」她說不出話。要罵他心機重嗎?偏又感動他的努力,想對他說幾句情話,那字句梗在喉間,就是說不出來,最後全化成了無意義的呢喃。
「笑夢,為補償我的勞心勞力,你是不是可以給我點甜頭?」他吮住她的耳朵,尚著那形狀優美的耳郭,一路吻到她白皙的頸項。
「那……」她羞紅著臉,心里知道他要什麼,也千肯萬肯,但是……
「齊爭……」細碎的低語,比蚊子叫還要小聲,卻讓他骨頭都酥了。
「嗯,我听著,你說。」他心口燃著一把火,恨不能立刻解了她的衣衫,一飽那秀色美餐。
「我……」
「不喜歡?」他很愛她,所以一定會尊重她的意思。
「不是。」
「那便是喜歡了?」他大喜,一手抽開她的腰帶,那白色的內衫便露了出來,隱隱地還能瞧見一件藍色肚兜,圈著她迷人的所在。
他的呼息越發急促,溫柔地吻住她的唇,一邊撥開了她貼身的綿衣。
「唔……」他的動作也太快了吧?她還有話沒說完呢!
他一邊吻著她,雙臂用力,將她抱起,走入內間。
下一刻,儲笑夢便發覺自己躺在一張長榻上,外衫和長裙皆已離體。
他厚實的大掌覆住她胸前的柔軟,那因前天一場戰而在掌中留下的傷疤,搔刮著她細膩的肌膚,麻癢酸軟的滋味爬上心頭。
「笑夢,你真漂亮。」她因常年習武,身軀柔韌而結實,那增一分太肥、減一分太瘦的完美,完全迷錯了他的眼。
他的手沿著她豐滿的胸部滑到那微微凹陷的小骯,不及盈握的柳腰,縴細得讓人心憐。
懊的舌頭也一路從她的唇,舌忝吮到她的月復部。
「啊!」她身子瞬間麻了。「齊爭、齊爭……」不行這樣,她還有話沒說,他們……
「唔!」
他的手突然探向她大腿,她的身子在長榻上顫了下。
「等會兒……等等……」她喘著。
「為什麼要等?笑夢,我喜歡你,我等不了了。」
「可是……我要說一件事,就一件……唔……」好熱,她只覺骨頭都要融化了。
他努力地吸氣、吐氣,再吸氣,終于在一片中拉回半絲理智。
「你說,我听著。」幸好他還沒有月兌衣服,否則她這樣打斷他,他非瘋掉不可。
「我……我……」她咕噥半天,就是說不完全。
「沒關系。」他只得按捺下快要爆炸的欲火,細心安慰她。「你先深呼吸,冷靜一下再說。」至于自己,他狠下心,在腰里軟肉上掐一下,劇烈的疼痛及時制止他將她就地正法的念頭。
她覺得深呼吸沒用,他帶來的刺激太強烈了,她迅速地行功一周天,才能把話說全。
「我做不到大師嫂那樣。」
「瑄兒?」他差點從長榻上摔下來。「你想變成瑄兒那樣?」開什麼玩笑?他那個妹妹無賴到讓人抓狂好不好?
「嗯!」她卻很認真地點頭。「我要告訴你,我永遠做不到大師嫂的知情知趣。」
「謝天謝地,你不像她。」他用力地抱住身下的人兒。多感謝老天!傍了他一個純真又理智的可人兒,而不是像他妹妹那個莫名其妙的人來瘋。「笑夢,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我就喜歡你這樣。」
「真的?」
「比金子還真。」
「我不會改喔!」
「你千萬別改。」
「那……」她笑嘻嘻地,一把將他推開。「照我的個性,任何事都應該先公而後私。我有些軍情要告訴你,咱們談完要事再接下去。」
不是吧?讓她對著一個半果美女討論軍事?老天爺,那對他太殘忍了……
齊爭覺得很荒謬。為什麼他們不能先雲雨一番,再談其他?
不然像他那個瘋小妹,總在床上勾引他妹夫,邊快活,邊談話,也是可以的。
突然間,他覺得齊瑄那種瘋狂性子也不錯,至少步驚去總是很享受。
唉……齊爭看著儲笑夢那窈窕雪白的身軀,一時間,有股哭的沖動。
「齊爭,我接到消息,李友合得到一批豪門的支持,獲得大堆的糧餉和軍械,不日內將展開反攻。」
是他說的嘛,不用學別人,做她自己就好,她也不用想著該叫他哥哥或者爭哥哥,省得自己惡心。直來直往,這才是儲笑夢。
他眼神再留戀那惑人的胴體幾回,終于無可奈何地收拾心情,陪她商談軍事。
「我早料到了。」
「我曉得你在李友合和周鵬身邊埋有內應,但他們力量一天天擴大,你要如何應付?」
「這點變化還在我的估計內。」該死,她怎能如此鎮定地在他面前半果身子,而他卻連手腳該怎麼擺都很為難!憊是叫她給他點穴算了,以免他控制不住將她撲倒。
「你干什麼?」是錯覺嗎?她好像看到他眼楮冒出火光。
「我——」男人好命苦。他用力在腰部軟肉上掐了一下,總算讓疼痛壓過欲火。「沒事,我只想說,其實李友合聚集的力量比我設想的小多了,我原本希望他能掌握國內八成豪門,可惜他越老越糊涂,使得他那些盟友一一離開了他,目前對他沒有二心的,大概只剩周鵬吧!」
「你——莫非你不止想鏟除李友合和周鵬,還想拿那些豪門開刀?」
他點頭,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你瘋了!以一人之力撼天下,你這不是自信,是瘋狂。」
「你錯了,我是以天下人去扳倒少數為富不良的權貴。」凡事都有兩種看法。「笑夢,你可知三百年前,晉朝是如何滅亡,演變成現在八國列天下?」
「諸侯割據。」
「這只是原因之一。還有一點,晉末,豪強兼並土地太過嚴重,富者良田千萬頃,一般平民卻貧無立錐之地,日復一日為地主耕各,也難得三餐溫飽,年深月久,民心思變,終于,偌大的帝國化為飛煙。而現下,齊國正在走晉朝的老路子,再不大刀闊斧將這塊毒瘤割了,恐怕亡國之禍不遠。」
「所以你早想將這些豪門一網打盡?」
他搖頭。「我原意徐緩圖之,但去年的淮南水災讓我改變主意,看到底下探子送上來的消息,幾十萬災民衣食無著時,那些貪官司奸商卻大發災難財,乘機哄抬物資,並利用災民逃難,田地無人耕種,官司商勾結,大肆圈地,令得災後,百姓無家可歸,最終凍餓而死者高達十八萬人。我這才決定動刀還百姓一個青天。」
她瞪大了眼,全身不住顫抖。「十八萬?怎麼可能?李友合送上來的折子不是說,災民都被安置得很好,朝廷還撥了鉅款賑災,難道……李友合把那些物資都貪了?」
「他倒沒那麼壞,不過太白痴了。李友合主政十余年,每一屆的科考他都親自主審。因此,現在朝堂上八成的官司員都出自他門下。他看過他們每一個人的文章,可以諺語是篇篇繁華、字字錦繡,就認為這些人跟他們的詩文一樣,都是出類拔尖的人物,事情交到他們手上,永遠只會成功,不會失敗。結果便是一堆官司員勾結起來,欺上瞞下,而他被哄得團團轉。」
她只覺一股寒意自腳底升起,爬上了心頭。
「怎麼……李友合好像比那些貪官污吏更可怕?」
「的確。」就齊爭個人而言,他對李友合的敬意是比痛恨多一些的。起碼這個人解決了齊國十年的內亂,並且從無自立之心。
但對百姓而言,這個人卻比洪水猛獸更恐怖。他說著無人能駁的道理,以做善事的手段,將整個國家推入地獄。
「我知道了。」儲笑夢沉重地頷首。「我會跟師妹解釋清楚,李友合不能留。」
他彎彎唇角。就知是齊皓心太軟,央請可心向儲笑夢求情,可惜李友合被他逼到這個地步,就算他肯放手,李友合恐怕也會把自己設計死。
「麻煩你了。」
「我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怎麼會麻煩?」尤其,還能對他有益,她不知道多開心。
「笑夢……」多麼深情的可人兒,教他心都醉了,大掌忍不住就爬上了她生氣柳腰……
「唉呀!」
她屈指,在他手上彈了一下。「干麼?事情還沒說完。」
他揉著那瞬間紅腫的手背,萬分委屈。「你也沒講明白,我怎麼知道?」他現在好像一個渴得半死的人,對著一大桶清水,卻不能喝,很可憐耶!
「我正要說。」她嗔他一眼,拉過他的手,運功幫他化瘀消腫。
他滿足地低哼。到底她還是心疼他的,很好很好。
「大師兄傳書,盤龍關外,狄國的軍隊正在聚集,恐怕有變,要你當心。」她邊為他揉手,邊說。
「只是聚集,沒有鬧事?」
「只是聚集。」
他俊顏突地一沉,恰似山雨欲來風滿樓。
「怎麼了?」她憂慮問道。
「我早料到齊國內亂,狄國必趁虛而入,也為他們準備了大菜。但他們卻圍而不打,那只有一個可能——國內有人通敵,叫狄國先準備著,待時機成熟,再一舉叩關。」
懊狠毒的居心,好可惡的亂臣賊子。儲笑夢俏目含煞。「能找出幕後指使者嗎?」
他低頭,沉呤不語。
「有困難?」
「難倒是不難。若我所料不差,通敵者該在李友合、周鵬及其一干親信中。我可以調動內應,大力清查,只是……這樣一來,那些內應便要曝光了。我本打算留著他們在李、周二人敗亡後,接收其勢力。現在……恐怕顧不得了。」
「我去查吧!」
「你?」他的頭搖得像只博浪鼓。「不行,太危險了。」
「我孤身一人,沒有負累,諒李友合、周鵬手下也無人可與我為敵。」
「我知道你武功高強,但李友合手下也養了一批死士,身手雖稱不上一流,可勝在人多,數百人一起圍攻你,累也累死你。所以這件事我萬不能答應。」
「喔。」但她已經下決定啦!那便無須多言,嬌柔的身子傾向他,縴細的手掌模向他的腰帶。
「啊?」換他呆了。「你干什麼?」
「正事談完,該講私情了。」她是個聰明的女人,只見識過一回他挑逗她的本事,也能照葫蘆畫瓢,應用在他身上。
「咦咦咦……」他發現她的手探進他的衣襟里,跟他剛才的動作一模一樣。
「笑夢——」
他湊過唇去,吻住了他。
任他有千般話語,也在這情火中燒得一干二淨。
大掌情不自禁地圈住她的腰,兩人往榻上一倒。
「嗯……」他的身體好像帶著火,只要他的肌膚踫觸到她,她的身子便熱得連連輕顫。
當他的手探進褻褲里時,甜膩的申吟自她喉間逸出。
懊熱、好癢、好難過又好舒服……她只覺自己好像被切割開來,變成一塊塊碎片。
「齊爭、齊爭……」為什麼她這樣奇怪?
「我在這里。」他抱著她,翻個身,讓她坐在他身上。「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她點頭又搖頭,一顆情淚掛在眼角。
她知道他愛護她,從來也沒害怕過他,只是不知道,為何與他耳鬢廝磨,胸口好像堵著什麼東西,撐得她好似要爆炸?
她要他幫忙化解這窘境,可她要如何開口?
「啊啊啊……」她搖頭,青絲飛散成瀑。
他似是知她心意,一只手掌沿著她光滑的背溜下,他的指上有些剛結痂的傷,刮得她有點痛,又有些麻。
「你真漂亮。」那染著粉彩的臉,依然帶著幾絲幽蘭的清新,既冶艷又天真,教他不醉都難。
她喘息著,已經沒有力氣說話了。
他忽然一個用力,又把她壓在身下,密密實實地,和她合而為一。
她驚呼了聲,修長的雙腿下意識纏緊他的腰。
「唔!」驀地,一股快感就從竄入了他腦子。
然後,他的眼楮再也看不到尋常的景色,只剩一片虹彩。
「笑夢……」齊爭自一場美夢中清醒,尚留余韻的身子既酥且乏,又無比滿足。
他立刻想到了心愛的枕邊人,眼楮不及張開,兩只手便搜尋著長榻,企圖找回那快樂的源泉。
但是——
他雙手從上模到下,雙從左模到右,居然沒人。
「笑夢!」顧不得繼續沉浸于快樂中,他霍地睜眼坐起身。
她不在!他心里有種非常不好的念頭。
「笑夢!」他跳下長榻,就看到一張紙被匕首釘在帳邊,上頭寫著︰我去找線索。
他一把扯下白紙,撕得粉碎。「我不是叫你別去嗎?」
懊死的,她為什麼就是不听話?
他氣得額爆青筋,但心里也明白,肯乖乖听話,在家做個相夫教子的小女人,那就不是儲笑夢了。
現在怎麼辦?他煩惱地按著額角。
發動內應,幫助儲笑夢,盡快找出通敵者?
不行。正如儲笑夢自己說的,她武功高強,孤身一人,龍潭虎穴也可去得,找人幫她,很可能幫不了她,反而拖累她。
但不管她不行,李友合和周鵬或許很糊涂,但能在朝堂屹立十余年不倒的人,起碼的腦子還是有的。儲笑夢貿然去探听消息,很容易留下蛛絲馬跡,萬一被發現,但是一場生死大戰。
他得幫她引開李友合和周鵬的注意力,讓她便于行動。
「有了。」靈光一閃,他穿上衣甲,走出內間,高聲喝道︰「岳明封!」
「末將在。」一條順長的身影飛快地閃進帥帳。
「擊鼓升帳,召集諸將議事。」
「遵命。」岳明封轉身離開。
不多時,深沉的鼓聲咚咚咚地在大營里響起,雜沓的腳步聲往往返返。
才一刻名鐘,五大兵團、十位偏將、二十名參將集合完畢。
齊爭坐在帥案後,看著帳內諸人。
「今日召大家前來只為宣布一件事,從此刻起,我們要主動邀戰周鵬。」
他要以大量的爭戰引開李友合和周鵬的注意,讓他們全心觀注戰場,無暇顧及儲笑夢的暗中窺視。
一時間,三十名軍官司都怔住了。
自開戰以來,除了第一場的皇宮惡斗外,齊爭始終奴限制他們的行動,不讓他們過多挑釁周鵬的大軍,今日怎麼突然變了?
但下一瞬,這些人就瘋狂地歡听呼起來。從齊爭找到他們,到折服他們,發誓效忠,有六、七年的光陰,他們就是拚命訓練,好戰嗜血的念頭早就融入骨血。
他們一直渴望放手一戰,奈何齊爭總是說,他們只是強兵,未經真正的戰事,連精銳的邊都沾不上。
的確,第一次沖殺,雙手染血的感覺很思心,但他們很快克服了。他們自信已經足夠強盛,只等一場大勝來證明自己。
如今,齊爭終于給了機會,他們還不爭先而上?
「末將領命!」一群漢子笑呵呵地沖出帥帳。
「唉!」空蕩蕩的營帳內只剩齊爭,坐在帥案後,悠悠一嘆。「笑夢,能為你做的,我都做了,你可要保重啊!」
「我就知道你會理解我的。」一個清冷,如水濺玉石的聲音飄入齊爭耳畔。
「放心吧!我會平安給你帶回消息的。」
「笑夢!」這女人居然設計他?「你給我回來!」
但偌大的帥帳里,哪里還有人影和聲音?
「女人就不應該給她練武!」氣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