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卓風拿起客服電話,點了第四瓶香檳時,他和顏妍已經由端坐在沙發上吃喝,到滾在地毯上,半倚半叭地靠在一起。
香檳的酒精濃度是不高。但喝多了還是會醉的。
顏妍躺在卓風的胸膛上,手里拿著一根胡蘿卜棒。「你要不要吃一口?」
「我又不是兔子。」他嫌惡地看著切成棒狀的胡蘿卜。
她撇撇嘴。「那是因為你沒吃過好吃的胡蘿卜,其實新鮮胡蘿卜又脆又甜呢!」說著,她伸出舌頭舌忝了一下胡蘿卜棒。
卓風幾乎看呆了,他覺得她的舌頭可能還比較好吃,紅艷艷的,又比胡蘿卜柔軟芳郁。
她錯以為他貪婪目光的目標是她手中的食物。
「怎麼?心動啦?」她嬌笑地把咬了一半的胡蘿卜遞到他嘴邊。「看你可鄰,給你吃一口好了。」
苞蘿卜有什麼好吃的?但她白細的手指看起來倒不錯。他張大嘴,把胡蘿卜連同她的手指一起含進去。
「哇!」她嚇一跳,正想把手抽出來。
他霍然將嘴巴用力合起,靈活的舌頭卷纏上她的手指。
「唔!」當他的舌尖滑過她的指月復,她感覺好象有一道雷從腦門劈不來。
她微微-細了迷茫的秋眸,听任染上純真的臉龐。
他更加賣力地舞動靈舌,吸吮著她縴白的手指。
「好甜,果然好甜他發出陶醉的低喃。
「不……不要這樣……」她全身不自禁地擅抖,激情自腳底竄上。「為什麼?-明明很喜歡。」他沿著她的手指舌忝上她的手掌。
當他的舌尖在她的掌心打轉時。她整個人再也撐不住,軟軟化入他懷里。
他放棄她的手,改而吻上她的耳垂。
「我發現我錯了,雞翅和薯片都不是最配香檳的食物,-才是。」
她無法言語,只能無助地在他身下發抖。
他的舌頭在她的耳廓里游移,像是一根狡猾的羽毛,不放棄地騷擾著她每一根神經,她的身體熱得像要冒出火來。
「啊……」嬌懶的申吟帶著毒藥的甘甜。「先……先生……嗯……」
「叫我的名字。」他深情的聲音里帶著一絲絲命令。
「我……」腦袋還沒被酒精徹底麻醉,她不禁遲疑了。
可是酒量遠沒她好的卓風卻是完全失去了理智;沒辦法,卓家人天生就不太會喝酒,也許是遺傳吧!
「我想听-叫我的名字。」他-下所有的束縛,奮力攻擊她更敏感的胸脯。
「啊!」從未嘗過激情滋味的她,驚亂地掙扎起來。
他只能用雙手禁錮住她的動作,然後用牙齒咬開她的襯衫鈕扣。
當他的嘴唇吻住她一邊胸脯,舌頭隔著蕾絲花邊打轉時,她的掙扎變得更軟弱了。
顏妍不知道怎麼形容這種感覺,好象吃了海鮮過敏,一股麻癢透著皮膚直竄出來,她想抓,但那癢勁是自體內透出的,她怎麼止得住?
她需要更深入身體的動作來止癢。
可是她不知道怎麼辦,只能把身體更埋進卓風胸膛,用彼此身軀的廝磨來暫時緩解這份麻癢。
「不要,不要了……」她迷茫的眼盈上了一層的水霧。
「為什麼?」他一手摟住她的腰,一手捧起她可愛的小臉。「我會讓你更快樂。」
如果在平常,他絕對不敢對她做這種事。
但酒精打破了他心底的豐籠,他突然覺得,即便跟她之間的關系由主雇進展為情人又怎麼樣?
他還是卓風,她仍然是顏妍,他們天生的個性不會改變,自然,他們待人處事的方法也不會有所不同。
他照樣會公私分明,努力打拚事業,一起讓非凡躍上世界的舞台。
而她會始終如一地伴在他身旁,不離不棄。也許,他們會成為卓家第一對既是夫妻又是伙伴的最佳模範。
這個念頭讓他興奮得腦袋發熱,任由酒精煽燃起他全身的欲火。
「妍兒、妍兒……我從來沒有這麼渴望過一個人,從來沒有……-是唯一……」原來上床不只是一種發泄,也可以這麼快樂,他生平頭一回知道。
顏妍被他的情話迷得暈陶陶,理智徹底-棄了她。
她無法思考,貪歡後會發生什麼事,也不願去想了,她已經壓抑得太久。
她現在只記得眼前的男人是她崇拜許久的偶像,給她工作、教導她在商場立足的本事,像座山一樣穩穩地扶住她無助的身軀,度過每一個風雨飄搖的日子。
曾經,她視他如天神,不敢有絲毫妄想;但到最後,極度崇敬卻變成了愛戀。
她愛死了他親手書繪的紙箋,以前以為是因為紙箋太美,引人心動。
綁來才發現,真正打動她心靈的是那一首又一首蕩氣回腸的情詩,數不盡的痴情與纏戀透過箋上的文字滲進她心里。
她愛他如生命,這已經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她在他身下完全地敞開了自己,他興奮難抑地將她緊摟入懷。
「妍兒、妍兒……」渴望的唇逐次吻遍她全身。
兩人身上的衣服隨著的高漲,漸漸離開它們原本的位置,當他的手覆上她腰間的裙鉤時!
「鈴!」客房服務送來的訊息卻打斷了一切。
卓風感到有些遺憾,他就要品嘗到世間極致的快樂了,但轉念想,他又停下來了。
「親愛的妍兒,恐怕-得再等一下了,我得去恭迎我們的媒人!!香檳大人。」
她捉起幾件散落子地的衣服,遮住美麗的酥胸,同時-他一眼。
「你胡說什麼,一點也不正經。」
「要怎麼正經的做這種事我可不知道,待會兒得麻煩可愛的妍兒教教我了。」他大笑地走過去開門取香檳。「極品香檳配極品佳人,人生如此,夫復何求啊?」
「又在發神經了。」她低喃。
他卻耳尖地听到了她的自言自語,皮皮笑道︰「不信?待會兒我讓-自己嘗嘗香檳配妍兒的滋味。」
他笑得實在太恐怖了,她突然打了個寒顫,下意識地穿起衣服想逃跑。
但顏妍這情場菜鳥哪有卓風這只老鳥機靈?他一瞧她畏怯的眼神,就猜到了她心里打什麼主意,早有防範。
卓風很快取來香檳,撲向正在地上與一堆衣服糾纏的顏妍。
「小妍兒,現在才想打退堂鼓,來不及啦!」說著,他打開香檳,朝著她的胸口淋了下去。
芳香的酒汁沿著她雪白的酥胸一路漫流向平坦的小骯,最後消失在仍束在腰問的窄裙里。
「開動。」他猛地低,啜飲起那混合著少女體香的甘美酒液。
「啊!」她先是被冰涼的酒汁淋得渾身一顫,接著又被他濕熱的唇舌勾起滿腔欲火。
冰與火組合成了一首既協調、又沖突的樂曲在她身上奏起。
「不要……啊……你好壞……」她在他身不扭動著。
「很好喝啊!世間一流的美味,不信-嘗嘗。」他在她面前,夸張地伸出舌頭舌忝了唇沿一圈。
她又羞又惱。「大壞蛋,只有你食嚼?」
她索性也搶過香檳,往他身上淋去,酒液在兩人的身上橫流著,轉瞬間又被兩人舌忝吮得一干二淨。
加上酒精,激起了漫天的野火,瘋狂地將兩人淹沒。
甜膩的吟哦聲完全地取代了調笑,滿室春光圈出一片浪漫氛圍。
顏妍是被一陣細微的敲門聲驚醒的。
當她睜開眼,斜照的夕陽已經在華麗的客房里鋪不滿室的金芒,好象有無數的光之精靈在跳舞似的。
她著迷地看著殘陽落在卓風熟睡的臉上,他整個人好象在發光,好俊美、好神聖。
她真是愛慘他了,恐怕終其一生,他都將是她頭上最高的一片天。
不過這片天現在卻跟她如此地親密,兩人的身軀幾乎是緊密地貼在一起。
不知道等他清醒,發現他們之間關系的急速變化後,會是什麼樣的反應?是開心?厭惡?還是……一如既往地不變?
她非常擔心,既希望他待她如昔,又想在他身邊佔據特殊的重要地位。
內心矛盾不已,讓她只能呆呆地看著他的臉,想再度親近不敢、想遠離又不舍,直到那陣持續不停的敲門聲再度驚回她的神智。
她弧度優美的黛眉輕皺一下。「誰啊?」服務生?不太可能。他們沒有叫什麼服務,沒有召喚,飯店服務生是不會隨便驚擾客人的。
那麼是熟人嘍!但誰會知道她和卓風臨時改變慶功宴的地點,窩進了飯店客房?
「或許是找錯房的吧?」她邊猜、邊披上衣服,走過去開門。總不能讓門外的人一直敲不去吧,就算她和卓風不在乎,隔壁的客人也會抗議。
然而當顏妍伸手打開房門,卻恨不得自己沒有下床開門。
因為站在房門口的人居然是——莫羽兒。
莫羽兒看見顏妍也很訝異,她早上十一點就來到飯店等卓風了,好不容易在大廳走廊逮到他,卻又被他跑掉,她不死心,仍守在飯店門口苦苦地等候。
但從上午等到下午,甚至連中飯都不敢去吃,她餓得眼前狂冒金星,還是沒逮到卓風。
卓風不可能憑空消失,所以他一定還在飯店里,最大的可能性是租了間房間躲起來了。
她要求飯店的人幫忙找,但飯店的經理拒絕了她,還義正辭嚴地告訴她,他們的經營原則就是︰將客戶當上帝,如非必要,不隨意驚擾。
不過莫羽兒有一個當部長的老爹,在部長老爹壓迫警政署長、警政署長又向警察局長下令……這樣層層命令下來,飯店終子屈服,向她透露了卓風的房間號碼。
飯店經理本來還打算陪莫羽兒一起來找人的,畢竟,他們沒能保護客人的隱私已是失職,如果再讓莫羽兒胡亂騷擾客人,這間飯店也不用經營下去了。
但莫羽兒卻不準他陪同,她是不在乎在公眾場跋與情人恩愛甜蜜,那是情之所至,沒什麼了不起,可特意帶觀眾去,除非她瘋了。
莫羽兒一個人跑上三樓找卓風。
她不敢叫飯店的人開門讓她進去,因為上午已經惹火卓風一次,怕再激怒他,他會直接提分手。
所以她乖乖地在門口敲門,足足敲了十五分鐘那麼久,房里終子有反應了。
可開門的人卻大大出乎她意料之外。
「是-!」她突然覺得很生氣。「-怎麼會在這里?-……-明明說跟風沒有特殊關系的,-騙我……」
面對莫羽兒的指控,顏妍只覺喉頭一陣苦澀,完全說不出話來。
之前跟莫羽兒認識的時候,她是跟卓風沒有曖昧,她沒有騙人。不過現在被人捉奸在床,她也無話可說了。
「莫小姐還是進來說吧!」
看自己的怒吼已經引來幾名好奇觀眾,莫羽兒也不想成為動物園里的猴子任人欣賞,馬上就跟著顏妍步入客房。
房里的旖旎韻致尚未清除,空氣間彌漫著濃重的。
莫羽兒額上的青筋跳動得更加劇烈。「顏妍,-這個卑鄙無恥的女人,-以為上了風的床,就可以獨佔他嗎?-別妄想了,風根本不是一個女人束縛得住的。」
顏妍突然很想哭,不是因為挨罵,而是……莫羽兒說中了事實。
卓風就像天空中的雲,哪怕女人再溫柔,編織出再細密的情網,雲還是會從網眼中溜走。
她或是莫羽兒都不是卓風會停靠的避風港,公司才是。
「莫小姐,我跟在總裁身邊做事三年多快四年了,這期間,我替他處理過不少感情事。他是什麼樣的人,我非常清楚,我絕不會-到以為自己可以獨佔他。」
「那-還上他的床?」莫羽兒氣得想揍顏妍一頓,要不是卓風就睡在里頭,這一動手很可能吵醒他,她絕對不會放過顏妍。
顏妍心頭一陣酸楚,為何明知卓風不是個可以相伴終生的好男人,她還是執迷不晤。
因為她崇拜他、迷戀他,他情詩寫得動人,更因為……她愛他已經好久、好久了。
只是長久以來,她一直沒有勇氣承認,也不敢表白,子是讓所有的情感壓抑在心底,慢慢地發酵、醞釀。
直到今天,那些情感累積得太多,再加上酒精的突破,她終子控制不住爆發了。
但莫羽兒卻誤會了她的意思。
莫羽兒隨著她的視線望向地上四散傾倒的香檳瓶……酒後亂性對她這位風騷熱情的大小姐來說,是再正常不過了。
莫羽兒鐵青的臉色稍微放晴。「如果只是一時失誤就算了,反正我早知道風的性伴侶不止一個,要跟他一一計較,早氣死了-走吧!」
她這一說,反而讓顏妍呆住了。「-叫我走?」
「難不成-要留下來等風清醒,逼他負責?」
顏妍搖頭。「我不會有這種念頭?」而且要卓風怎麼負責?娶她嗎?別傻了。
「-既然沒意思賴他一輩子,那還留著干麼?相對兩尷尬啊?別忘了-跟我是不同的。風一向講究公私分明,絕不把私情帶進公事里,所以我從不干涉他的公事,純粹就是他的女朋友。而-是他的秘書,還跟他攪和得公私不分,-說,他最俊是會選擇以公事態度待-?還是以情人方式對-?」
莫羽兒的話像是一桶冰水從顏妍頭頂澆下,一瞬間淋得她透心涼。
她在卓風身邊工作多年,太清楚他對辦公室戀情的看法。他覺得員工跟員工談戀愛一定會影響工作,所以嚴格禁止。
在非凡,辦公室戀情跟解雇單是劃上等號的。
想到自己有可能被趕離開卓風身邊,她什麼旖旎夢想都消失了。
苞卓風的一段情緣該告一段落了,它就像秋曰午後的一場夢,一陣狂風起,雲散夢也消。
背著無盡靶傷,顏妍默默拾起散落滿地的衣服,抱在懷里。
「我走了,莫小姐。」她說。
莫翟兒快樂地對她揮揮手。「再見,不送。」
「莫小姐不一起走?」
「我為什麼要走?我可是找了風一天啦!懊不容易才找到,我可沒那麼容易離開。況且我走了,誰為-掩護-做的荒唐事?」莫羽兒也不是白痴,早已看穿了顏妍對卓風的迷戀。如果顏妍只是平常的女人,就跟卓風那以打計數的女朋友一樣,莫羽兒還不會緊張;問題是,顏妍是卓風最寵信的秘書、最疼愛的小妹妹,誰曉得這份憐惜最後會不會轉化成愛情?
莫羽兒無論如何都要掐斷這株才剛萌芽的情苗。她絕對不會把卓風這麼好的情人拱手相讓。
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趕走顏妍,讓自己代替她,成為這場愛情戲中的女主角。
「-……-要騙總裁跟他上床的人是-?」顏妍瞠圓了雙眼,驚訝地指著莫羽兒。
「不行嗎?反正我跟風早就上過很多次床啦!再來一回也沒什麼了不起。反倒是你,如果讓風察覺你們關系的轉變,哼哼……」
俗話說。沒有訴諸口的威脅才是最具恐嚇力的。顏妍現在就有這種想法,她不知道莫羽兒那一串「哼哼哼」是什麼意思,但她感到背脊冰冷。
思前想後,她無言地同意了莫羽兒的陰謀。
「好啦!既然-沒有其它話要說,那請走吧!」莫羽兒開始下起逐客令。
顏妍覺得好悲哀,幾個小時前她還在這間房里與卓風歡快暢飲,兩人開心得就像天地間最快樂的人。
但幾個小時後,她就要默默地離開,卓風身邊的位置會填入另一個女人的身影。
這就是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的後果。
他欣賞她的工作能力,視她為最好的助手,但卻不是唯一的伴侶。
獨佔他是她永遠也踫觸不到的夢。
她抱著衣服、咬著唇,轉身進了浴室。
她應該沖掉這一身沾滿他氣味的黏膩,然後穿上衣服,清清爽爽地離開。如果她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她就會這麼做。
但問題是,她不是。
她太想留住一些有關他的東西了,哪怕只是一點虛無飄渺、模不著、踫不到的體味也好。
所以最後她沒有沖澡,就這麼穿上衣服便離開了。
莫羽兒看著顏妍的身影消失,飛快關上房門。
「幸好她很單純、很好騙,否則我麻煩就大了。」
其實當卓風開始疏遠身邊的女伴,她就發現某些事情不對勁了。
而今天,她看到卓風和顏妍在一起,立刻就猜到讓卓風改變的正是顏妍。
卓風是個風流的男人,卻不是個迷戀的男人。
他遍游花叢,但自制力很強,如果他不想,再漂亮的女人在他面前月兌光衣服誘惑他,也引不起他回眸一顧。
在卓風閃避眾女友的時候,顏妍就這麼巧的冒了出來.那只有一種可能.卓風這個花間浪子對某個女人起了安定下來的念頭。
莫羽兒一定要阻止這種事發生,卓風是個一流的游戲對象,就這麼變成一個無趣的丈夫,那多可惜?
她俐落地月兌下全身的衣服,跑進房間里,掀起棉被,像條魚般滑溜地窩進了卓風懷里。
卓風被這陣震動晃得微微清醒過來。
「唔……妍兒……」他雙眼仍閉著,卻還是愛戀地撫模著身邊的女人。
「嗯……」甜膩的申吟在房內響起。
卓風正爬向女子大腿根部的手倏然一停。
這申吟聲有些奇怪,好象……很熟悉,但卻不是該出現在這里的聲音。
他抽抽鼻子,本來清爽的空氣中好象也摻雜進某種不協調的氣味,是……女人的香水。
但他記得顏妍不搽香水的啊!
那為什麼他懷里的女人身上會有香水味?
他迷迷糊糊地正想睜開眼,但女人的手腳卻比他坑つ了。
她一個翻身躍到他身上,瘋狂地律動起來,兩個人的身體緊密地結合在一起。
卓風讓這乍然的激情沖得本就不大清醒的腦袋更加混沌,本能地察覺事情不對,但他的頭好痛,下半身脹得像要噴出火來,讓他更難靜下心來思考事情。
懊死,真是喝太多了;明知自己酒量不好,就該克制的。
他無力地喘息著,片刻後,如驚風暴雨般的激情來得快、散得也快。
雲散雨也收,卓風終子有精神打量如八爪章魚般纏在自己身上的女人。
他下意識以為自己會看到一張可愛的隻果臉,圓圓的眼、小巧的鼻,乍瞧似柔弱,其實骨子卻比鑽石更堅硬。
顏妍,他最可愛的妹妹、最棒的秘書,現在則將榮升為最佳情人。
可是他一睜開眼,真正映入他眼簾的卻是一張艷麗嬌媚的臉龐、一頭鮮紅似火的頭發。
「小羽!」他驚呼。「-怎麼在這里?」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里?」莫羽兒撒嬌地纏著他的臂。
「不是……但……」難道是他喝醉了在妄想,誤以為自己抱的人是顏妍?也不可能啊!一開始是他跟顏妍開房間慶功的,這一點他絕不會記錯。「妍兒呢?」
「誰啊?」她想了下,故作恍然大悟的樣子。「你是說你那個秘書啊?你不是叫她回公司了?」
「我讓妍兒回公司?」他為什麼沒有印象?
「對啊!」她表現得一派正經。「大概……一點……還是兩點……我不記得了,總之我在飯店大廳找不到你,就叫飯店的人幫我找,他們告訴我你在這里,我就找來啦!正好看見你跟你那個小秘書喝得半醉,你一看見我,就很熱情地撲過來,並且叫你的秘書回公司,然後我們就在一起啦!」
「-胡扯。」這跟他的記憶根本完全不同嘛!「我記得的不是這樣。」
莫羽兒掩嘴嬌笑了起來。「風,你喝醉了。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嗎?」這……他無法保證,應該也沒有像她說的這樣離譜吧?「-說的話我不相信,我要找妍兒印證。」說著,他跳下床,穿好衣服,頭也不回地走了。「印證就印證,難道顏妍敢說實話?」羽兒才不怕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