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兒,你怎麼會突然想到要找我出去走走?」把車停好,雷振東含笑問著主動挽住他臂彎的小女人。
今天一大早,這小女人就來找他,說要外出走走,所以他們現在就在這了!
「因為我怕你被工作壓到不能喘氣啊!難得周休二日,當然要出來走走,放松一下心情,之後才能有更多的精力繼續撐下去啊。」花意菱帶著點心疼的口吻道。
雖然雷皓宇和花舞媚從婚禮上逃走,但在同一天,他們卻以度蜜月的理由,搭上飛往歐洲的飛機,把公司的事全丟給雷振東和雷振南兩人分擔;預定的歸期至少是半個月之後的事,讓他們兩兄弟的工作負擔大大增加。
至于一直想湊合兩家小輩結婚的陳雪和花穹紳,在被雷皓宇和花舞媚設計,結為夫妻後,似乎有點被嚇到,對雷振東和雷振南這兩對情侶,遲遲都不敢插手。
而在婚禮上,充當雷皓宇他們幫凶的辜少涼,或許怕被某人事後算帳,也在婚禮隔天以出國度假為理由,跑得不見人影。
「你心疼我啊?」他玩笑似的問道。
「是,不行嗎?」似乎只要不牽扯到喜歡和愛的問題,她也能變得比較坦承。
「菱兒,如果你肯每天來公司陪我,我相信就算工作再多,我也能撐得下去。」順著她的話語,他趁勢要求。
堡作是永遠做不完的,所以一有機會,他當然要找方法好好犒賞自己的辛勞。
「每天去公司陪你,那我的工作怎麼辦?我總不能每天閑閑的待在你的辦公室發呆吧!」她皺皺小鼻子,他的要求駁回!
當初她毅然決然辭掉工作,和大姊她們計畫開這家畫廊咖啡館,就是想把她的興趣當作工作,好好把咖啡館做起,她怎麼能為了一個男人,就放棄當時的夢想呢!
「你不是有多請一個廚娘嗎?讓那個廚娘幫你顧著咖啡館的廚房就行啦!」她駁回,他馬上找到別的理由說服她。
「不行,有的客人吃慣了我煮的東西,我不可能曠職太久。」他有理由,她也有。「就像你不是也只喜歡吃我煮的東西嗎?如果我每天待在你的辦公室,你的三餐怎麼辦?」
「呃……」
「你不要說,要我專門只服侍一個人的話喔,看客人吃光我煮的料理,可是我最大的成就。」客人滿足幸福的笑臉,對她而言,可是她最驕傲的事。
「好吧,那一個禮拜你挪三天陪我。」雖然他確實很想把她當成他專屬的小廚娘,但既然這是她的堅持,他也不願違逆她的心願,只好開始和她討價還價。
「振東,你一個禮拜也才上五天班,你就要我陪你三天,你會不會要求太過分了?」她橫睨他一眼,拒絕再拒絕。
「菱兒,你別忘了,堂哥不在公司的這段時間,我有時連星期六、日都得到公司加班,所以要你陪我三天,已經算我吃虧了。」他一臉委屈,好像他只提出三天的要求,已經很退讓了。
「吃虧?振東,你確定你沒說錯嗎?我記得星期六日的加班只是偶爾不是嗎?你別想唬弄我。」她不笨,而且只要看他待在咖啡館的時間長短,她也能輕易分辨出他是否有去公司上班。
「不然兩天?五天里只要你陪我兩天,這樣很少了吧!菱兒,你行行好,別再殺價了。」唉,他頭一次發現原來菱兒這麼會殺價!?
「殺價?振東,你真以為你是在買菜嗎?從每天到三天再到兩天——你啊,這麼花心思在要求我陪你上班上頭,你倒不如把這點心放到工作上。」
細想兩人的對話,她突然噗哧一笑,他們還真的很像買賣雙方,一個喊,一個殺。
「菱兒,你難道就忍心看我一個人這麼辛苦的奮戰?我想要你陪,也是因為我會想你啊!」他好可憐的道。
「少貧嘴了,我們現在幾乎是天天黏在一起,就算分開,也很少超過一天時間,這樣你還說想我,你會不會太夸張了?」她輕啐,眼角、眉梢,隨著上揚的嘴角而染上相同的愉悅笑意。
「菱兒,你沒听過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嗎?我們就算半日不見,都算是已經過了一年半的時間了,你說,我能不想你嗎?」看著她臉上笑意,他也跟著咧開相同微笑,眼底的寵溺更是清晰可見。
「夸張。」
隨著兩人笑鬧,可以看到道路兩旁擺著的各種小吃,有糖葫蘆、烤玉米、花枝丸、鳥蛋……除了吃的,也有射飛鏢、套圈圈、打彈珠……等玩的,甚至還有免費的打陀螺教學……
「振東,有陀螺耶,你要不要試試?」吃的,雷振東沒興趣,倒是花意菱買了幾樣小吃解饞,一邊吃,一邊慫恿身邊的男人玩陀螺。
「好,我試試。」看她期待的樣子,雷振東不忍心讓她失望,只好下場獻丑。雖然一開始真的打得一塌糊涂,但在經過一旁打陀螺的厲害師父指點過後,倒是越打越有架式。
結束打陀螺,走過一座橋,遠遠望去,除了相同賣小吃的攤子,進入眼簾的,就是三峽最出名的祖師廟。
不需多余的言語,他們也隨著人潮進廟捻香拜拜,欣賞廟宇的精細雕刻;原本要踏出廟,剛巧遇到解說廟宇的人,他們互看一眼,再度手牽著手回頭,跟著解說的老人移動,接收許多不曾注意的廟宇知識。
簡單的出游,卻達到最大的放松目的,回程,兩人都噙著愜意的微笑,快樂的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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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東,你到底要帶我去哪?怎麼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樣?」
報意菱坐在車上,好奇的追問他們今天出門的目的地。
為了紆解工作壓力,他們似乎達成了一個共識,在星期六日挑一天出去游玩,地點大都選在台北附近;即使半個月後,雷皓宇已回到公司上班,這樣的習慣依然不變。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別那麼心急。」雷振東故意賣著關子,怎麼都不肯明說。
「我不是心急,我是好奇。」平時他們出外游玩的地點,都是由兩人互相討論,這次卻不同,他只說要帶她去一個地方,就拉著她上車,什麼都不肯講。
「心急也好,好奇也罷,反正你等一下就會知道了。」他好言安撫著,但對前往的目的地依然保密。
「真的不能先透露一點嗎?」他越神秘,她就越好奇。
「不行。」
「小氣。」她咕噥著。
「不是我小氣,而是我想給你一個驚喜。」听見她的抱怨,他放開一只手模著她的頭,寵溺道。
為了解開她怎麼都不肯說愛的心結,他向花舞媚,花老爹,甚至是之前她待的孤兒院院長,詢問許多有關她的事,順著他們給的線索,他可是花了好久時間、心血,來安排今天的「驚喜」!
「驚喜?」她眼中盡是疑問,不知為何,听見他模糊的話,她突然感到心跳失速跳動,好像有什麼事就要發生……
「是。」
「振東……」
「菱兒,別問了,我們到了,等下你就知道是什麼驚喜了。」看出她的欲言又止,他搶先一步道。
把車停好,雷振東牽著她的手來到一棟大樓,和門外的警衛熟悉的打了聲招呼,他拉著她先穿過中庭花園,左轉搭上電梯來到八樓,按下右邊住抱的電鈴。
似乎里頭的人早就知道他們的到來,等不到三秒,就有一個看來很年輕的美麗婦人拉開鐵門,臉上是一臉興奮和忍不住的擔憂。
苞著美麗婦人進到屋里,一個臉上和婦人有著相同神色的英俊男人一看見他們,似乎忍不住激動的想上前,卻又硬生生的忍住,讓花意菱一頭霧水,只能緊緊拽住雷振東的手,得到些許安全感。
等到四人坐定,明顯是夫妻的兩人眼眶猛然泛紅,卻連一句話都不知該從何說起,只是一直盯著花意菱瞧,讓她倍感莫名。尤其是婦人那熟悉的美麗輪廓,更讓她心底奇異的感到一絲慌張,有股想逃走的沖動。
「菱兒,他們就是我跟你說的驚喜!」似乎察覺到她不安的心,雷振東輕拍拍她的手,眼中盡是對她的支持。
「驚喜?可是我並不認識他們啊。」不知為何,在說這話時,她的喉嚨突然感到有些干澀。
「我知道,你‘現在’不認識他們,我只是想要你听听他們說一個故事!」他說完,抬頭看向坐在對面一臉不安的夫妻。
「叔叔,阿姨,你們可以開始說了。」
「故事?」她輕喃,心忽然一跳,讓她下意識的把身子更貼近他。
「好……」
筆事很簡單,有一對青梅竹馬的小情侶,因為男孩即將搬家,他卻舍不得和女孩的感情,希望有個保證,證明女孩是屬于他的,所以這一對小情侶做了一件他們認為最強而有力的證明——他們偷嘗了禁果。
誰知,男孩搬家了,女孩這才發覺她懷孕了,女孩慌得不知該怎麼辦,等到肚子快藏不住時,女孩只好打電話向男孩求救。
兩人怕懷孕的事如果被發現,會被雙方家長責罵,所以男孩以放暑假要和同學出國玩的理由,帶著女孩離家出走——那年男孩十七歲,女孩十五歲。
可是男孩和女孩卻低估了生存的艱辛,靠著朋友的救濟和離家前帶著的錢,好不容易撐過三個月,這時他們離家的事卻被家人識破,在女孩有早產的現象,男孩送她去醫院時,被雙方家長當場逮到。
男孩女孩被迫分開,等早產的嬰兒好不容易從保溫箱出來,女孩家人允諾會好好照顧這個小女嬰,前提是等女孩養好虛弱的身子,必須到國外念書,也不準和男孩見面。
為了小阿,女孩咬牙答應。
陪著小女嬰近一年的時間,女孩依依不舍的踏上出國求學的孤獨旅程,誰知,女孩前腳才搭上飛機,女孩家人後腳就把小女嬰抱去孤兒院,直到現在……
「小佩……」故事說完,美麗婦人哽咽的喚著她給小女嬰取的名字。
抱著她的英俊男主人眼里也全是血絲,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同樣淚流滿面的花意菱。
「怎麼會這樣……你們是我的……」花意菱喃喃自語,不敢置信眼前的夫妻,竟是她藏在心底永遠的傷痛——拋棄她的親生父母——
「小佩,媽和爸對不起你……」
「不,不可能,如果照你們說的,你們不是故意拋棄我,但為什麼你們沒來找我?為什麼……」她突然歇斯底里的打斷他們的話,逃避般的把頭埋進身旁的男人懷中,只願求得一絲安慰。
雖然被丟在孤兒院時,她只有一歲,一個被認為不應該記住任何事的小小年紀,但她卻莫名的記住這種被拋棄的傷痛,甚至滲透人心。
「菱兒,他們有找你,相信我,听完他們的解釋好嗎?」
雷振東堅定的話突然有力的傳進她的耳中,讓她下意識的抬頭看他,接收到他眼底的疼寵安慰,她才有勇氣再度看向對面的「父母」。
「小佩,媽不是故意的,媽當時被哄去國外念書後,媽的媽媽,也就是你的外婆每隔幾個月就寄你的照片給我,我也曾想過要趁放假時回去看你,但你外婆一直勸我先把課業顧好,他們會替我好好照顧你的……」美麗婦人細細說明,一串串淚珠止都止不住。
「媽,媽……」幾次的哽咽,美麗婦人實在說不出完整的話。
「換我來說吧!三年後,我終于說服你爺爺女乃女乃讓我娶你媽,那時你媽剛好回國,我去機場接她後,我們就一起回你外公家想提親,然後一並把你接回我們身邊,結果,卻怎麼都看不到你小小的身影,一經逼問,你外婆他們才坦承,三年前早就把你抱去孤兒院,照片是他們幾個月就去孤兒院拍的……」說到這,英俊的男主人也有些哽咽。
「然後呢?」忍不住了,花意菱急忙追問。
「誰想得到,你被丟棄的那家孤兒院,在一個月前遭火焚燒,燒死了不少院童和老師,剩下受到驚嚇的孤兒也在這一個月中,全都分散到各個孤兒院……你的下落就此斷了線索……」
「所以你們就放棄找我了?」花意菱唇畔猛然泛起一抹苦澀。
「不!」美麗婦人突然激動道︰「雖然孤兒院燒了,但我們怎麼都不相信你會是葬身火窟的一個,不管要花多少時間、精神,不管要找遍多少個孤兒院,我們從沒有放棄,只是老天似乎在跟我們開玩笑,我們就是跟你無緣——」
「我們甚至主動當孤兒院的義工,就僅是為了有一天能找到你……」英俊男主人臉上也滿是激動。
「菱兒,你還記得嗎?在你被花老爹從聖林育幼院收養時,你輾轉待過兩三家孤兒院的事?」為了他們雙方,雷振東開口了。他看得出她心軟動搖了,因為她就是這樣一個善良,值得疼愛的小女人。
「我記得。」不需多言,花意菱很清楚雷振東真正想表達的話。
她咬著下唇,含淚的眼楮一一掃過面前兩張混合期待、擔憂、自責種種情緒,應該陌生卻又感到熟悉的臉孔,想說話卻怎麼也開不了這個口。
「小佩,你可以叫我一聲媽嗎?」美麗婦人受不了她不說話的煎熬,她幾乎是帶著乞求的口吻請求道。
而一旁英俊的男主人雖沒說話,泛紅的眼中也有著相同的期待。
「我……」乍然得知事實真相,對花意菱的心靈造成極大的沖擊,她下意識的尋找身旁男人的支持。
「菱兒,叫吧!」
「爸,媽……」終于,花意菱眼眶含著淚,輕聲喚道。
親子相認,像是要彌補這二十四年來對她的虧欠,兩夫妻拉著花意菱的手不放,邊說話,邊掉淚;他們一下帶她去看她小時候他們僅有的照片,一下拿出她從出生到現在的生日禮物,每一樣都保存得相當完整。
她本名叫王貞佩,不過他們夫妻尊重她的意見,不強迫她改回原來的名字,讓她依舊以花意菱的名字稱呼。
她還有一個未曾謀面的弟弟王瑞沂在美國念書,打算等他改天放假,再讓兩人見面。
度過一個和樂融融的晚餐時間,他們才依依不舍的和她道別,也決定改天去拜訪收養她的花穹紳。
「振東,謝謝你。」從他們口中,她知道振東為了她的事,接連拜訪了她曾待過的那幾家孤兒院,一點一滴的拼湊出有關她身世的線索,最後再循線找上他們。
他還以各種理由和他們接觸,旁敲側擊的證實他們的身分,最後證實他們不是故意拋棄她後,才著手安排今天的見面。
「傻菱兒,這有什麼好謝的。」雷振東輕敲她的額頭,眼底盡是對她的寵溺。「不過你要謝,就拿吻來換……」
玩笑話還沒說完,花意菱已經踮起腳尖,準確無誤的蓋住他的唇,似乎她早就猜到他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唇突然被堵住,雷振東先是一愣,隨即一手攬住她的腰,一手抱住她的頭,緩慢加深這個送上來的吻。
「啊……」美妙的申吟在不注意問,逸出她的唇角。
一找到她微張的空隙,他靈活的舌頭已抓緊機會,鑽進她芳香滿溢的口中,勾引她的小舌與之共舞。
一吻既畢,兩人都有些喘,相看的雙眼卻有著不需言語就能了解的甜蜜情意。
「菱兒,你知道嗎?其實我是很自私的……」雷振東突然以雙手輕輕捧住她柔女敕的臉蛋,深情的瞳眸倒映著他最愛的姣好身影。
「我會如此用心的替你尋找親生父母,其實大部分的原因是為了我自己,為了希望能听到你說愛我的自私念頭——」他深情的低低述說,溫熱的唇瓣也在最後一個字話落,覆上她甜美的唇。
「我從不認為自己的耐性有多好,所以為了我想要的,我只有想盡一切辦法去達成,菱兒,你能原諒我這樣自私的想法嗎?」幾度的摩挲啃咬,他幾乎是貼在她嘴上說話。
「我不在乎,因為是你,所以我不在乎。」明知一開口就會踫到他的唇,花意菱卻默許了這樣親密的舉止,雙手更緊緊環住他的腰,似乎想讓整個人融進他的懷里,因為她的心已完全臣服在他深情的告白之中。
他的自私是為了愛她,為了解開她對愛情的心結……他說他自私,其實卻事事為她設身著想,這樣的男人,怎能不讓她傾心?怎能不讓她愛呢?
想到今天和親生父母相認,她越發覺得之前對接受他感情與否的掙扎矛盾好傻,真的好傻……
老天垂憐,她終究想通了,真正正視心中的情感!
「菱兒,我愛你。」
「振東,我……」看出他的緊張期待,她突然生起了一絲玩心。「我下回再告訴你。」
「菱兒你——」察覺她眼底的捉弄,無奈的寵溺爬滿他整個嘴角,誰叫他常喜歡逗她,這下好了,反換她吊起他胃口來了!
「別生氣喔,頂多明天我再告訴你,如何?」她美艷的小臉綻著甜美笑靨,輕拍了拍他的臉頰,身子滑出他的懷抱,銀鈴般的笑聲灑落在兩人四周,令月夜的涼意增添了些許溫馨暖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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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東,好晚了,你開車回家自己小心點喔。」到家了,花意菱下車向仍坐在車內的他揮手道別。
「我知道,你也早點睡。」雷振東輕勾嘴角,卻突然讓身子橫過駕駛座,向窗外的她招了招手。
「還有事……」她不疑有他的彎身。
「晚安吻。」他快速的在她唇上偷得一吻,欣賞她染上紅暈的美麗臉蛋,大笑著,開車離去。
「無賴。」她輕啐著。
微揚幸福笑意目送他車影消失後,胸口卻突地感到一絲心悸。
模著胸口,剛剛的感覺好像消失了,她搖搖頭,以為是今天經歷事情太多,情緒又大起大落的才會產生錯覺,不以為意的走回家。
一上到二樓的畫廊,沒想到竟遇到雷振南和小雨,看他們甜甜蜜蜜的依偎在一起,她嘴角漾起一抹心有所感的幸福笑靨,不想打擾他們談情說愛,她和注意到她的雷振南點了個頭,便小心翼翼的跑到三樓,回到房間,想著今晚發生的一切。
她掏出脖子上的玉佩,那是爸媽當初在機場相遇時,特地幫她買的禮物,只是直到今天,才遇到玉佩的主人。
模著溫潤的玉佩,她腦海想到的卻是媽獨自一人把她拉進房里,詢問她和振東兩人的感情,甚至對振東大力稱贊一事,看來振東這幾個禮拜和爸媽他們接觸,已經讓媽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對他滿意了。
如果把媽很喜歡他的這件事告訴他,她相信,振東一定會很得意,說不定還會自抬身價,要她想嫁他就快,才不會被別的女人搶走了……幻想著他可能的反應,她不禁噗哧笑出聲。
像是突然想到什麼,她突然拿來一旁的手機,看著手機小小的螢幕隨著她的輸入而出現的文字——
振東,如果想听到我的告白,早上八點在咖啡館見,逾時不候,意菱。
「這封簡訊不知道會不會讓振東興奮到睡不著?」她壞心的猜測,躺在床上的她,臉上盡是幸福的微笑。
找到她的親生父母,也解開不信任愛情的心結,等到明天過後,她的生活就會變得越來越幸福……
不知不覺中,她緩緩睡去,瑰麗的夢境似乎反應了她此刻幸福的心田,讓人不舍得破壞她嘴角甜美的笑靨,但……
「二姊,快起來,出事了……」偏偏事與願違,花雨儂焦急的嗓音硬是把她從美好的夢境中吵醒。
「小雨,怎麼了?」愛困的嗓音發自花意菱嘴中。
「振東哥出車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