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哥哥,這條路不是去育幼院的路嗎?我們去那干嘛啊?」
瞥見窗外熟悉的道路,花雨儂一臉疑惑的問道,不懂南哥哥怎麼會突然想去育幼院?
今天是星期六,南哥哥突然跑來咖啡館找她,什麼也沒多說,只問她有沒有空,結果二姊就把她推到他懷中,連說有空,然後他向二姊道聲再見,就拉著她上車了。
「祭拜院長。」雷振南回道。
之前為了找尋她的下落,他常跟前任院長接觸,對這個慈祥的老婦人,他心存敬重,每年一到她的忌日,他都會想辦法抽空前來祭拜。
尤其這次找回了小圓圓,他更希望把這個好消息告知逝世的院長。
「祭拜院長?南哥哥,你說的是前任的院長媽媽嗎?」她也想起那個對院里孩童都很好的院長媽媽。
雷振南沒說話,僅是睨了她一眼,像是在對她說,廢話!
「呃……我說的好像是廢話……」瞥見他掃射過來的冷眸,她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憨憨笑道。
「但南哥哥你又不是從育幼院里出來的小阿,怎麼會突然想到要去祭拜去世的院長媽媽呢?」就連她這個在育幼院長大的小阿,都沒有他那麼有心!
「今天是院長的忌日。」說不出他其實每年都會抽空去祭拜院長,也說不出他把她帶在身邊的原因,于是他只能簡單帶過。
「原來今天是院長媽媽的忌日呀……」
她一臉恍然大悟,又覺得哪里怪怪的,卻想不出來,只能搔著她的腦袋,直直的盯著他,努力的想著。
「你在看什麼?」一直被她盯著,雷振南不免感到一絲疑惑。
「南哥哥,你每次來育幼院時,不是都直接到後院找我嗎?你怎麼會跟院長媽媽的感情那麼好啊?」
因為如果他們感情不好的話,南哥哥怎麼可能會知道今天是院長媽媽的忌日?又怎麼可能會買好祭拜的花束去看院長媽媽?
憊不都是因為你……他雖在心底這麼說著,嘴巴卻敷衍帶過︰「沒什麼。」
要他直接把心底對她的種種在意,用嘴講出來,他會感到十分的別扭,還不如藏在心里,省得虐待自己。
「……真好。」听見他的回答,花雨儂先是張大了嘴,然後圓圓的大眼閃過一絲羨慕。
「好什麼?」注意力有大半放在她身上的雷振南,听到她的聲音,轉頭瞄她一眼。
他剛剛有說了什麼讓人羨慕的話嗎?
「南哥哥你不需要做什麼,就能獲得別人的友誼,可是我就不行了,不論我怎麼努力,就是很難和人好好相處……」她也知道這是因為她怕生的緣故,但她就是改不過來嘛!
「你做了什麼努力?」聞言,他微擰眉,突然來個緊急煞車,一句冰冷的質疑隨即丟了出來。
「南哥哥,你在做什麼?」被他突然的煞車嚇到,她完全沒听到他的問話,只是拍著胸口,哀怨的睞了他一眼,卻反倒被他恐怖的冷臉嚇到第二次。
南哥哥好像生氣了耶……
看過他好幾次嚇人的恐怖冷臉,她知道,那是南哥哥對她生氣的樣子,只是……她剛剛哪里惹到南哥哥了啊?
「南哥哥,你、你怎麼了?」她把身子盡量縮在車門邊,心髒跳動的聲音大得嚇人,但她卻只敢好小聲、好小聲的開口問。
嗚嗚嗚……南哥哥生氣的樣子真的好恐怖喔,就算她早已看了好幾次,她還是不能習慣,她可不可以趁南哥哥把車停下的空檔,開門落跑啊?
「你對和別人的相處做了什麼努力?」縱使瞥見她眼中的驚懼,但他吐出的話語依舊讓人冷得發顫。
他不允許自己再次對她心軟,因為他明白花舞媚和花意菱這兩個姊姊對她有多寵溺、有多保護,如果他再對她心軟,一直在她身前守護,那她要到何時才能無畏的站在人群前面?才能月兌離她封閉的小天地?
「我……」面對他質疑的冷眸,她發覺她竟說不出話。
她說不出話,他也沒出聲;她想閃避他的眼神,他卻伸手攫住她的下巴,讓她只能和他的雙眼相對。
「你怕生,不是你的錯,但你真的有嘗試作出改變自己的努力嗎?」終于,在她眼珠子東轉西移,就是不肯看他時,他開口了。
在育幼院時,他曾試著讓她去和院里的小朋友說話,但在她因為小男生的欺負,小女生傷人的言語下,變得更加惶措不安後,他心軟了;在咖啡館,兩人剛重逢時,為了找堂哥他們而下樓到女人天堂,看見她因為人多產生的不安後,他又心軟了……
彬許她怕生的個性遲遲改不過來,罪魁禍首就是他們這幾個疼寵她的人……
「我……」我了半天,她再次默然,心底卻為他的話翻起驚天駭浪。
她一直以為她為了克服自己怕生的個性,付出了許多努力,她答應和姊姊她們經營咖啡館,她試圖獨自一人出外而不依賴他人……但回頭想想,她在咖啡館只是一直待在廚房;她縱使一人出外,也是躲在一個小角落,沒必要幾乎不與人交談,也抗拒著別人的靠近……
「我、我沒有……」她突然變得喪氣。
雷振南沒說什麼,只是伸手模了模她的頭,知道這番話讓她認清了事實,接下來就看她是否有勇氣主動跨出下一步。
「南哥哥,我會加油的,你會一直待在我身邊陪我嗎?」
受到他無聲的鼓舞,抬頭瞥見他眼中沒說出口的鼓勵,她小手握拳,圓圓臉蛋帶點不安,帶點期待。
她會努力,真的會努力去適應人群,即使再遇到上回令她感到不安的剌人視線,她也會試著-略,習慣眾人的注視目光。
他嘴角輕勾,沒有開口,只是用力的撫亂她的頭發,「走了。」
轉回頭,他重新啟動車子。
但她卻沒有一點失望的表情,因為她已經從他的眼中看出他的答案,心中的不安梢梢放下,她在心底對自己說,她絕對不會讓南哥哥失望的!
剩下的路途兩人不再交談,不到十分鐘就已到達。停好車,他迅速的繞到副駕駛座,幫她打開車門。
他一手牽著她的手,一手捧著要祭拜的花束,先去和現任院長打聲招呼,然後熱絡的帶著她,走向育幼院的後山頭,那里是前任院長指定下葬的墓頭。
院長,我是雷振南,我找到我要找的小女孩了,她就站在我身邊,和以前一樣,她仍是那個天真可愛的小女孩,這一次和她重逢,我不會再輕易離開她了……
把花束放在院長的墓前,雷振南站起身,狹長的丹鳳眼掃向一旁的花雨儂時,快速閃過一絲溫柔。
「南哥哥,你跟院長媽媽說了什麼?怎麼一臉肅穆的樣子?」直到兩人離開院長的墓,來到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後院,花雨儂才開口問。
「沒什麼。」他淡淡道。
對他在院長墓前許下的承諾,他不認為有必要跟她說,因為這是屬于他的決心。
「是嗎?那南哥哥你可不可以幫我推秋千?」他不想講,她也不想繼續追問,只是坐在修好的秋千上,笑著對他央求道。
「南哥哥,你還記得嗎?我說我想坐在這個秋千上,讓南哥哥在後面幫我推的事……」看見二話不說就走到她身後,以著適當的力道輕推秋千的雷振南,順著秋千晃動,搖擺著身子的她若有所思的道。
「記得。」
秋千擺呀擺,兩人逐漸陷入記憶的洪流,看著小時的願望在這一刻實現,絲絲笑意不自覺的浮現在二人的臉上。
「南哥哥,我們能夠在每一年的這一天到育幼院嗎?」
「能。」毫不遲疑的,他道。
「我說的是一輩子喔!」她提醒道。
「能。」
「呵呵,我相信南哥哥許下的約定,因為我知道南哥哥是不會騙我的。」听到他堅定的話語,她突然想到她剛剛在車上的要求,他的回答頓時撫平了她心底所有不安因子,她笑聲愉悅,回蕩在兩人周身,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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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改變她怕生的個性,這天花雨儂難得主動提議要去人多的百貨公司逛街。
到了百貨公司附近,她更要求雷振南先放她下車,讓她一人待在百貨公司大門口等他停好車回來。
「南哥哥等一下。」只是她剛下車,一波波的人潮沒把她嚇跑,倒是一股刺人的視線,讓她下意識的開口叫住要去停車的雷振南。
「怎麼了?」不會是被逛百貨的人潮嚇到了吧?這是雷振南腦中第一個浮出的念頭。
「唔……有好多人……」她不知道該怎麼對他說明,她感覺到的那股討厭的視線,囁嚅了下,還是以人多為藉口。
不知是不是她敏感,她總覺得投射在她身上的刺人視線似曾相識,而且同樣是她在南哥哥的身邊時……但問題是,瞄向四周來來往往的逛街人潮,她很難從中找出視線的主人……
「廢話。」逛百貨的人潮從來部沒少過,這點在來百貨公司前她就該有心理準備了,為此,他忽略了她臉上的那一絲異樣,直言道。
「呃……你說的對,南哥哥,我沒事了,你去停車吧!」她也知道她說的是廢話,做了個深呼吸後,她壓下心底對那股視線的不安,圓圓的臉蛋露出憨笑道。
不會有事的,說不定那股視線只是嫉妒她能待在好看的南哥哥身邊,就像上回她到雷集團送晚餐給南哥哥,路過員工的視線就夾雜著嫉妒和好奇……所以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
她拚命在心底為自己打氣,但隨即又感到奇怪,因為她幾乎是一下車就敏感的察覺到那道刺人的視線,而這時南哥哥人還在車內……
要說視線的主人是因為嫉妒她能待在南哥哥身邊,但這時南哥哥又還沒走出車外,那個人又怎麼會因而對她產生嫉妒呢?
除非,視線的主人一直在跟蹤、窺視著他們……
突來的念頭讓她感到一絲不安,她踟躕著該不該跟南哥哥說這件事。畢竟那只是她的猜測,沒有任何證據可證明……
「你確定?」听她這麼一說,再看向她臉上有些怪異的神情,他突然覺得有些放心不下。
雖然他一直跟自己說不要再對她心軟,要幫她克服她怕生的個性,但看見她笑容底下隱藏的不安,他感到心都揪起來了。
看來說歸說,他還是舍不得啊。
「我……」她當然不確定,但她不想讓南哥哥失望啊!忍受著依舊像是想把她的背穿過一個洞的灼人視線,她不自在的動了動身子,小嘴張了張,肯定的答案卻好難吐出。
「上車。」終究還是讓心軟佔了上風,無聲的在心底嘆口氣,他橫過身子,打開車門道。
如果她真的不能獨自面對人群,既然他都打定主意要陪在她身邊一輩子,就讓他把她守護在羽翼下一輩子又何妨!
「不,我可以的。」看見打開的車門,有一瞬間,她很想順著心底意願,坐上車,但當抬頭看見他眼底閃過的一絲無奈後,她握緊小拳頭,想起上回她對自己說過,她會加油,不讓南哥哥失望一事,她伸手反把車門關上,堅定的道。
就只是一道視線而已,有什麼好怕的?說不定那道視線和平常人偶爾投射到她身上的眼光相同,並不帶有什麼意思,一切都是她自己想太多了……她努力的催眠自己。
「南哥哥,你放心,我說過我會努力,不會讓你失望的,所以你盡避去停車沒關系,我可以的。」
「好吧!」他點了個頭,決定趕緊停好車,回到她身邊。
看見他的車子逐漸消失眼際後,花雨儂臉上的笑容再也維持不住,她惶惶不安的找尋著在雷振南離開後,也倏然消失的刺人視線。
雖然她死命想說服,甚至催眠自己,但現在看來,效果不彰。或許等南哥哥停好車,她還是乖乖說出那道視線的事,看南哥哥那顆比她聰明好幾倍的腦袋,能否找出適當的解釋。
「小姐……」
「啊!是誰……呃,對不起,請問你有什麼事嗎?」一聲叫喚,嚇到全副注意力都在人群中搜索的花雨儂︰
等她注意一瞧,才發現叫她的人竟是一個不輸雷振南的大帥哥,而且比起雷振南那副冰冷的模樣,眼前咧著溫文笑意的男子,更有種讓人想親近的特質,但不知為何,對著散發出善意的男子,她反倒下意識的退了一步。
「小姐,對不起,我好像嚇到你了。」男子看見她戒備的樣子,似乎一點也不以為意,反而有禮的道歉。
雖然男子溫和有禮,但花雨儂卻只想拔腿就跑,她知道,這並不是因為她怕生的緣故,而是一種莫名的直覺,一種來自心底對她發出的警訊。
「小姐,你別怕,我不是壞人,我先自我介紹,我叫……小心——」他進一步,她就退一步,就在男子要自我介紹時,-輛橫街直撞的機車,伴隨著人潮的尖叫,朝花雨儂的方向沖來。
報雨儂還沒意識到男子為何突然喊出「小心」二字,身子已經被男子護在強壯的臂彎中,一同向旁邊滾落,避開了機車的親吻。
「小姐,你沒事吧?」
愣愣的看著機車騎士逃逸,直到听到男子的聲音後,失神的花雨儂才發覺她竟靠在男子的懷中。
照理說,男子是她的救命恩人,她該萬分感謝他才是,但一意識到她和男子貼得那麼近,她身子一僵,一聲尖叫立刻從她口中發出,下一秒,她已經推開他,離他遠遠的。
出乎意料的反應,讓圍觀的眾人看得是一頭霧水。
「對、對不起……」似乎察覺她的失態,她低著頭,連聲道歉,就是不願靠近男子,好像他是什麼洪水猛獸,而非先前救她一命的恩人。
「沒關系。」男子拍了拍身上沾染上的灰塵,臉上溫文的笑意依舊不變,只是看她的目光卻快速閃過一絲詭譎精光。
「小圓圓——」
一道熟悉的清冷嗓音突然從後方傳來,花雨儂忍不住心喜︰心安的往聲音的方向街去,全然忘了一旁的男子。
「怎麼回事?」停好車,沒看到她人,而前頭又圍了一大群人,雷振南緊張地湊上前去,果然看見她的身影。
看見她有些凌亂的衣服,他眉頭不自覺的皺起,他明明只離開她一會,怎麼她人就變得這般狼狽?
「有機車突然街上人行道,我都不知道,一個男人救了我,可是我總覺得那個男人好可怕……」花雨儂沖進他的懷中,以慌亂的語氣把剛剛發生的事,和對那個男人的感覺一一吐出。
「好好說,怎麼回事?」雷振南拍拍她的背。
「就是、就是我剛剛差點被一輛機車撞到,是那個男人救了……咦,人呢?」手指指向她身後,她這才發現,不知何時,那個救她的男人已消失不知去向。
「什麼人?」沒看到她說的男人,有的只是圍觀群眾的注目,突然間,他腦海閃過某人告訴過他的消息。
「就是剛剛救我的男人啊,他怎麼不見了?」雖然對他的感覺不好,但他畢竟是她的救命恩人啊!
突然,她發現到圍觀的群眾還沒散,一雙又一雙好奇的視線對著他們,原本已經消失的那道刺人視線也在其中,害她心中的恐懼加深,只能把頭埋在他的懷中,發著抖。
「小圓圓,你把事情從頭到尾講一遍。」雷振南狹長的丹鳳眼閃爍著冷冷銳芒,若有所思的掃向一旁圍觀的人群。
「南哥哥,我們可不可以先離開這里再說?」她揪著他的衣服,顫抖的語音終于吸引了他的注意。
「好。」他發現,她今日顯現出的異樣,並不是她怕生的緣故造成的……
應她的希望,他把她帶離百貨附近,一顆心多了絲戒備,留意起周遭的人事物他有預感,听完小圓圓的話,就可確定麻煩已經找上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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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一間咖啡廳,靠窗相臨的兩桌座位上,各坐著一男一女,兩人恰懊選擇背靠背的座位,一眼望去,會以為這一男一女沒有任何關系,但仔細一瞧,這看似沒關系的男女,卻隔著兩張椅背交談著——
「我不是說過,我會幫你嗎?你怎麼不說一聲就找人撞她?」男人語氣溫和,但其口吻卻夾帶著不滿,女人沒看到的淺褐色瞳眸中,快速閃過一絲令人發毛的陰鷙。
「我為什麼不能找人撞她?我就是看那個賤女人不爽!她憑什麼待在修的身邊?又憑什麼讓修對她另眼相看?」女人一副女王般的驕縱語氣,言語間眼中不時閃過一抹瘋狂,對她來說,弄出人命好像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要不是你雞婆,說不定那個賤女人早就被撞死了,還需要你這個大情聖去賣弄風騷嗎?」
「撞死她,你以為修就會變心愛你嗎?」男人口吻中含著濃濃的不屑。要是修會愛她,早在她這個校花在學校纏著他時,他就把她娶回家了,哪還需要等到她把那個女人撞死。
「就算修不愛我,難道他就會愛你這個死同性戀?」被踩到痛腳,女人口不擇言的反諷回去。
說來好笑,全校公認的第一大情聖,女人心中最佳的完美情人,竟然會愛上和他同性別的修!
「我不是同性戀。」陰驚的眸色加深,男人俊朗的瞼孔變得有些扭曲,全身更散發出狠冽的氣息,讓人不敢輕易招惹。
身為家族的私生子,又和家族正統出生的大小姐同年,他只能選擇和她讀同一所學校,盡家族賦子他保護她的任務;他不是同性戀,他只是隨著她對修的愛戀,在不知不覺中,也跟著愛上修那冰冷的俊臉,與那不容人親近的氣質,想把修當做一個藝術品,收藏起來。
尤其是她一心一意愛著修,他更要和她搶奪修的注意,不論修的身邊有人無人,他就是不容許她得到修。
「不是?親愛的哥哥,那你對修的瘋狂愛戀是假的嗎?你看修的照片時,展露出的溫柔眸光是假的嗎?你會因為我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決定去勾引那個賤女人嗎?不,你會答應幫我,全是出自你的私心,出自你不想把修讓給其他女人的私心。」
「你——」
「怎樣,我有說錯嗎?」女人高傲的道,-點都不擔心激怒他會有何淒慘的下場。
「愛羅葛雅,你想找死嗎?」一字一句由齒縫中硬生生擠出的話語,帶有不容人錯辨的殺意。
生活在黑社會起家的埃羅家,從小到大他雙手染上的血腥已經數都數不清,尤其是面對那些被他勾引上手,膚淺又無知的女人,所以他一點都不在意,真的不在意多殺一個令他打從心底厭惡的驕縱女人——
「雷瓦迪斯,我可不是那些被你騙上手,可以讓你威脅恐嚇的無知女人,你想殺我?你確定你有那個本事嗎?」女人回頭睥睨的瞧他一眼,嘴角彎起的美麗弧度有著濃濃的嘲諷。
「就憑你這個私生子,敢動我一根寒毛,我保證埃羅家族絕對會讓你生不如死。」她是埃羅家族的大小姐,而身為私生子的他,甚至還擔負著保護她的責任呢!
「愛、羅、葛、雅——」
「雷瓦迪斯,我不管你想怎麼去接近那個賤女人,反正我會用我的方法讓那女人消失在修的身邊,你愛救她就盡量去救,只是要小心,不要連你那一條小命都賠上了啊!」女人惡毒的笑完,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只留下男人一臉陰鴛、森冷的噬人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