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戰至今已過了三天,水蘊柔真的是被氣到,完全把他當作空氣對待,任憑他討好求饒或是故意激怒她,她仍是一句話都不吭。
這三天,她都是一早起床就拿著報約去應征,晚上回來就把自己鎖在房中睡覺,即使風擎想盡辦法跟在她後頭激她說話,卻都只得到冷哼一聲。
「柔兒,我的好老婆,我知道我錯了,我承認我是個大白痴,才會亂說話傷了你的心,老婆,我知道你人最好了,你不要不理我呀……」風擎一如前三天般,一看她拿著報紙要出門,隨即跟在身旁討好道。
水蘊柔柔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便自顧自的穿鞋出門,不理他。
「老婆,等等我啊,最近社會上有許多騙人的工作,雖然你的脾氣夠嗆、夠辣,可能不會讓壞人佔到什麼便宜,但你還是一個女人,而且長得那麼漂亮,所以你還是不要一個人隨便去應征,要是不小心被騙了怎麼辦?老公我會很心疼的。」風擎跟著出門,對他的冷淡絲毫不以為意。
水蘊柔聞言,回頭瞪了他一眼,一扭頭,又繼續往前走。
「喔,我就知道我的老婆人最好了,雖然老婆你嘴上不肯明說,但但我還是能從平日的小細節察覺出來。看,就只為了我的一句‘等我’你就乖乖停下來等。
老婆,你一定是知道有我這個帥老公陪在你身邊,不論應征哪樣工作都是手到拎來,所以你也喜歡上我的陪伴了是吧……」
听他在她耳邊裝瘋賣傻,哇拉哇拉的說著話,水蘊柔垂在大腿外側的小手悄悄握緊,拼命忍住想回頭打人的。
雖然找工作並不急,但在他「陪」她去應征了三天的工作後,她開始清楚一件事——就是找工作時,絕對不能找他陪伴。
他不是對應征主考官有意見,就是把人家的公司批評得狗血淋頭,甚至大放厥詞的讓所有人臉色大變,惹得她這三天不知得罪了多少人,更不要說被錄取了……
這就是他所謂的「好處」!?
「老婆,你好歹也應個聲嘛!我很想念和你斗嘴的樂趣耶,你都不說話,讓我感到好寂寞說,老婆……」看她理都不理他,他上前一步拉住她的袖子,只是馬上被她用手拍掉。
「老婆,別這樣嘛,讓我拉一下你的衣服又沒有關系,我又不會把你衣服拉到壞掉。還是說,你是在暗示我應該拉你的手呀?」說著,他不安分的大手已經抓住她來不及縮回的小手。
「嗯,老婆,你的手好滑、好女敕;好好模。」他裝出一副滿足樣,不忘發出像色老頭的贊嘆聲音。
「你——」意識到她快要被他激得忍不住開口罵人,她連忙把到口的話吞回喉嚨,改以雙眼瞪著他抓住她的手。
忍了三夭,已快到她忍耐的極限,水蘊柔深呼吸,試圖回復前三逃讜他的話左耳進,右耳出,看似無動于衷的模樣。
「老婆,我知道你很愛我,但現在我們是在大馬路上耶,你要是想對我眉目傳情,暗示要我‘愛’你的話,我想我們最好選一個人少一點,只有我們兩人在的地方比較好喔。」他搖蔽了下兩人交握的手,意有所指地說道。
「你說什麼?」終于,她受不了地開口說話了。
見到身旁人來人往的,她氣得拉住他的手,往一旁的小鮑園走去。
「哇,老婆我就知道你人最好了,你一定是知道我想念和你斗嘴的樂趣,所以決定成全我的願望對吧?」
「成全你個頭!洋毛鬼子,你在胡說什麼?」她冷斥一聲。
「喔,老婆,我真的好懷念你故作高傲的喝斥喔!」風擎裝出一副飄飄然的享受樣子。
「死洋毛鬼子,你住嘴!」揉闃隱隱作痛的太陽穴,水蘊柔真的對他感到沒轍。看來她想忽略他的存在,讓太陽打從西邊出來可能比較快。
「你不是要忙著工作嗎?怎麼有空一直粘在我身邊?而且我什麼時候故作高傲了,你不要給我亂安罪名!憊有,老婆的稱呼,你也不要給我亂叫……」她一古腦的抱怨著,卻突然覺得,她的身邊怎麼變安靜了?
「唉,洋毛鬼子,你怎麼突然沒有聲音了?」其實她的氣早就消了,只是她不想這麼輕易就原諒他,結果,才三天她就破功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看他在嘴上比個「×」字,她狐疑的問道。
風擎搖了搖頭,一只手比比她,又比比他的嘴,就是不吭聲。
「洋毛鬼子,我沒興趣和你玩比手劃腳,說話。」才覺得已經氣消,但一看到他裝瘋賣傻的樣子,她的火氣又開始上揚。
「老婆,我不是故意不說話,是你剛剛叫我住嘴的。」他好無辜的聲明,「我很乖的。」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听說啦?」送了他一個白眼,她悻悻然地道。
「剛剛。」
「是嗎?那我說過叫你不要叫我老婆,你干嘛還叫?」
「因為‘剛剛’已經過了啊。」他笑得狡猾。
「我就知道,你怎麼可能這麼听話……」她小聲咕噥著。
「老婆,在說什麼呢?」他把臉湊上前,讓他掛著笑的臉映在她的眼理。
「沒說什麼。」她把他的臉推開,企圖平撫心里悸動。「還有,我再重申一次,不要叫我老婆,我沒那個榮幸當你的老婆。」
「老婆……」
「我才不要當一個我最討厭,又只會懷疑我的洋毛鬼子的老婆。」不理他苦兮兮的叫喚,她不客氣地控訴道。
「老婆,我知道錯了,原諒我啦。」知道她對這件事耿耿于懷,風擎露出一抹討好的笑。
「我那天真的不是存心說那些話傷你的,原本我高高興興的想等你下班,搞清楚你生氣的原因,結果你卻提前下班,而且還悶不吭聲的偷偷跑去找汪正剛……」
「喂,等一下!洋毛鬼于,你說誰‘偷偷’的啊?我可是光明正大的去找人,而且我找個朋友,是需要跟誰報備嗎?你不要忘了我一沒有男友,二沒有老公,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你管得著嗎?」水蘊柔雙手又腰,口氣不佳的反問。
「那我算什麼?你的地下情夫嗎?」他好哀怨的指控。
「你——」她一時啞了聲。
「看,你說不出來了吧?」
「那你就能說得出來嗎?」話一問出口,她就後悔了。
「當然。」他眉一挑,口氣堅定。「我當你是我的女友,我的未來老婆。」他執起她的手放到嘴邊親吻。
「柔兒,親愛的,不要生氣了,我知道都是我的錯,你就原諒我吧。」
「我……」咬著下唇,她有些猶豫。
「柔兒,我錯了,對不起,原諒我吧。」見她開始動搖,他當然更加把勁的道歉,乞求原諒。
「你………」就這樣原諒他嗎?可是再生氣下去,好像也處罰不到他……「我餓了,我們回家吧。」她挫敗地說道。
「餓了?回家?柔兒,這樣你到底是原諒我了沒呀?」
「厚,你到底回不回家啊?」水蘊柔主動挽上他的手臂,沒好氣地說。
「回家,當然回家。」唷扒,冷戰時期終于過了。
兩人手牽著手回到道館,才剛走到道館門口,就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
「風擎哥。」
「蒔蘿妹妹?你怎麼會在這?」風擎訝道,他探頭看向她的身旁,再看看四周,卻沒有看到預期中的人影。「怎麼只有你一個人?」
「我是來找朋友的,可是冷大哥太忙,沒空陪我,所以我就自己來台灣啦!順便來看你呀!」歐陽蒔蘿皺著小鼻子說明。其實她是借機來看看傳說中的小柔妹妹,呵呵。
月兒跟瑩兒都已經看過了,只剩她還沒看過,這怎麼行呢?
「是喔,那冷知道嗎?」
「知道啦,這次能來台灣,還是我爭取了好久,他才勉強同意的。說到這,風擎哥,你替我評評理,我也才剛懷孕,冷大哥竟然就不準我出門,要我乖乖待在家中,你說,冷大哥是不是太霸道了?」歐陽蒔蘿嘟起嘴抱怨,嘴角卻有著一絲幸福的微笑。
「你懷孕了?」風擎覺得自己快要昏倒了。
怎麼衫中的妹妹一個個都不能安分點呀?要是冷知道他懷孕的小妻子跑來找他,而他又沒有好好照顧她的話,他肯定完蛋。
「蒔蘿妹妹,你好心點,別害我啊!」風擎看她蹦蹦跳跳。一點都沒孕婦的自覺的模樣,他-顆心便提得老高,連忙松開抓著水蘊柔的手手,將雙手放在歐陽蒔蘿的肩膀上,要她停下來。
「風擎哥,你說那是什麼話啊!」看風擎緊張兮兮的樣子,歐陽蒔蘿還是-臉笑。
「我……」
「阿風,你不為我介紹一下眼前可愛的‘妹妹’是誰嗎?」水蘊柔突然佔有性的一把拽住風擎的一只手臂,打斷他未完的話。她表面上笑面如花,眼里卻滿是妒意。
「柔兒?」接收到她宛如要殺人般的目光,風擎暗叫一聲苦。
「親愛的,你還沒幫我介紹喔!」水蘊柔柔柔的對他笑,兩根手指卻悄悄地往他腰上掐去。
上次是瑩兒妹妹,這次又來個蒔蘿妹妹!怎麼?這個死洋毛鬼子到底是認了多少個妹妹呀?早知道她剛剛實在不應該那麼快就心軟,信了他滿嘴的甜言蜜語原諒他!「風擎哥,我也很好奇她是誰耶!」看水蘊柔嫉妒的樣子,歐陽蒔蘿玩心大起,學她一把勾住風擎的另一只手臂,甜甜地笑問。
「你知道嗎?當我一知道你來台灣,認識了別的女人後,我什麼都顧不了,就只為了證實你是不是有了新歡就不要舊愛了?」她故意把話說得曖昧,讓風擎頓時有種跌入地獄的感受。
「蒔蘿妹妹……」他幾乎要哀嚎了,為什麼單純的蒔蘿妹妹今天會變得這麼邪惡呢?是誰?到底是誰把她帶壞了?
「柔兒,你不要听蒔蘿妹妹亂講,我發誓,除了你,我沒有其他的舊愛了。」風擎急忙忙地澄清,端著無辜的臉孔看著身旁笑得一臉柔美的水蘊柔。
他和她的冷戰才剛結束耶!老天爺,不要整他了。
「是這樣嗎?風擎哥,我記得你第一次見到我們時,你好像就說要追我們耶!可不是這種急著撇清的態度喔……’歐陽蒔蘿繼續落井下石。
「阿風,她說的是真的嗎?」水蘊柔上揚的唇角頓時僵住,一雙美麗的丹鳳眼簡直快要噴出火來。
「不是!不是!」風擎死命的搖頭,怎麼都不肯承認他曾講過要追她們的話。「柔兒,蒔蘿妹妹是亂講的,你不要相信她。」
「蒔蘿妹妹,我拜托你,你不要害我了,要是我討不到老婆的話,我看你要怎麼賠我?」
「我賠給你呀!」歐陽蒔蘿對他眨了眨眼。
「你敢?」惹來水蘊柔凶狠的瞪視。
「不敢,我不敢。」不光是醫為水蘊柔像要吃人的目光,他會先被冷殺掉吧!朋友妻,不可戲呀!「呵呵,風擎哥,看來你也變成冷大哥他們寵老婆的一員了,沒有一個漏網之魚。呵,你們四個人果然是好朋友啊!」看他吃癟的模樣,銀鈴般的笑聲自歐陽蔚蘿的小嘴發出。「蒔蘿妹妹。」風擎無奈地苦笑。
「呵呵,你是小柔對吧?我是歐陽蒔蘿,我曾听小月提過你。」似乎決定放過風擎這個可憐的男人,歐陽蒔蘿笑嘻嘻的轉向水蘊柔自我介紹。
「小月?」水蘊柔懷疑的睨著她,神情中還有絲戒備。
「就是上次你在白氏企業舉辦的酒會上,見到的二男一女,其中那個女的就是小月,古芯月。」
「是她……」水蘊柔低喃,而後抬頭看著風擎,不知在想些什麼。
「蒔蘿妹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倒是風擎听到薊她提起白氏企業舉辦的酒會一事,心中突然閃過一絲不祥預感。月兒妹妹有來參加酒會,那她旁邊的兩個男人不就是……
因為藥效的關系,再加上和小柔發生了親密關系,忙著追妻,他老早就忘了那天的事情到底是怎麼發生的,也忘了要追問。
「想知道,問問你的來來老婆就知道了啊!」
「柔兒?」
「蒔蘿,你現在是孕婦,最好不要久站,我想我們這是先進屋再談好了。」水蘊柔不理風擎眼中的問號,逕自拉著歐陽荷蘿走進大門,風擎也隨後跟進。
三人走進屋里,停在客廳,水蘊柔轉過身,一瞬也不瞬地盯著風擎,似乎有很多話想說,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蒔蘿妹妹,你先在客廳坐一下,我和柔兒談點事。」看水蘊柔這副模樣,風擎決定先把她搞定再說。
不理歐陽蒔蘿挪擒的笑臉,他拉著水蘊柔走到二樓他的房間,鎖上門後,才轉頭看向已經坐在床上的她。
「柔兒,蒔蘿妹妹是我一個好友的老婆,她真的和我沒有什麼曖昧關系。」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解釋。
「我發覺,我一點都不了解你。」
「柔兒?」
「我只知道你是一個電腦工程師,知道你叫風擎,其他的,我卻一點都不了解。」水蘊柔悶悶地道。
那名自稱歐陽蒔蘿的女人,在她面前侃佩而談風擎的事,她才頓時發覺,她真的不了解他。
偏偏她的心已經遺落在他身上,怎麼也要不回。
「這很重要嗎?」
「當然重要,至少改天又進出一個‘妹妹’來時,我會知道她是誰。」她翻了一個白眼送他。
「上次在酒會時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那天突然出現兩男一女,他們打暈了那些變態,帶走你口中的瑩兒妹妹,然後把你留在原地交給我照顧。當時我只能愣愣的接手,完全搞不清楚他們對你來說,到底是敵是友?」
「啊炳哈。」他尷尬的傻笑。
「這有什麼好笑的?」她瞪他。
「呃……不好笑,一點都不好笑。」風擎很識時務的應道。「柔兒,你剛提到的兩男一女,其中一個男人,是不是長得比女人還美呀?」他小心翼翼的詢問,帶著一絲僥幸。
「有啊,他還說他是你的瑩兒妹妹的老公呢!」她睨了他一眼,故意加重語氣,看他有什麼反應。
「果然是範他們……」怪不得他還沒下手,白氏企業就已經宣布倒閉。
被句話說,他險些失身的事全讓楊他們看見了?喔……老天爺呀,我是跟你有仇嗎?
「你認識他們?」難道他們不是他的朋友,不然他怎麼會出現一張苦瓜臉?
「嗯,他們是我的好朋友……」風擎苦笑,決定把那天他會出現在聶采瑩身邊的事交代清楚。
「我有三個好友,他們全都結婚了,而他們的老婆我都統一叫她們妹妹,瑩兒、蒔蘿、月兒你都看過了,除了冷之外,在那天的酒會上,你已經看到其中兩人了。」
「洋毛鬼子,你確定沒有別人了?」沒想到害她吃了兩次醋的女人都已經是有夫之婦,還是他好友的老婆。
不過這都是洋毛鬼子害的,誰叫之前他什麼都沒說,甚至故意誤導她。
「我確定。」
「那你的三個‘妹妹,都和你沒什麼關系?」
「當然,朋友妻不可戲。」
「死洋毛鬼子,那你上次是怎麼說的?什麼叫每個叫‘妹妹’的女人都和你有不同的親密關系?」她對他說的話可記得一清二楚。
「呃……哈哈。」
「你不要給我打哈哈。」
「那天我只是想讓你吃醋一下,讓你提早認清楚你的心啊!」風擎笑得很痞,「看,很有用不是嗎?」
「有用你個頭!」水蘊柔啐道。
「哎唷,柔兒,事情過去就算了,不要再提了,好嗎?」他討好的抱著她,希望她不要再翻舊帳了。
「喔,那我問你,你要老實說。剛剛待在客廳的蒔蘿妹妹說,你第一次見到她們時,都想要追求她們的事是真的嗎?」
她語氣平淡地提出問題,風擎卻感到其中隱藏了龐大怒氣。
「呃……那只是我跟抽們鬧著玩的……」
「鬧著玩?那你以後不會看到漂亮女人,就鬧著她們玩吧?」水蘊柔這話問得很有殺氣。
「不會,我不會。」
「最好是不會。」她嘟嚷著,雙眼仍然眨也不眨的瞪著他。
唉……她怎麼會找了這樣一個既花心,又是她最討厭的洋毛鬼子當她的真命天子呢!?
「柔兒,親愛的,我們才剛結束冷戰耶,你就不要為了這一點無聊事生氣了,我會心疼的。」他抱著她,親昵的吻著她的臉頰,卻馬上被她推開。
「無聊事?你說這只是一件無聊事?哼,很好,我告訴你,本小姐就是高興為這一件無聊事生氣。」她掙月兌他的懷抱,冷冷的盯著他。
「柔兒?」風擎傻眼,完全不知道他說錯了什麼。
「我決定,沖著你這一句無聊事,我們重新恢復冷戰,就當我不曾原諒你。不過,我剛剛好像也沒說我要原諒你,對吧?」水蘊柔拋下一抹柔魅的微笑,走出房間,只剩風擎愣在原地。
「柔兒……」
天哪,他真是個大笨蛋,竟然親手把自己推人地獄深淵……
啊,讓他死了吧!女人都已經是有夫之婦,還是他好友的老婆。
不過這都是洋毛鬼子害的,誰叫之前他什麼都沒說,甚至故意誤導她。
「我確定。」
「那你的三個‘妹妹,都和你沒什麼關系?」
「當然,朋友妻不可戲。」
「死洋毛鬼子,那你上次是怎麼說的?什麼叫每個叫‘妹妹’的女人都和你有不同的親密關系?」她對他說的話可記得一清二楚。
「呃……哈哈。」
「你不要給我打哈哈。」
「那天我只是想讓你吃醋一下,讓你提早認清楚你的心啊!」風擎笑得很痞,「看,很有用不是嗎?」
「有用你個頭!」水蘊柔啐道。
「哎唷,柔兒,事情過去就算了,不要再提了,好嗎?」他討好的抱著她,希望她不要再翻舊帳了。
「喔,那我問你,你要老實說。剛剛待在客廳的蒔蘿妹妹說,你第一次見到她們時,都想要追求她們的事是真的嗎?」
她語氣平淡地提出問題,風擎卻感到其中隱藏了龐大怒氣。
「呃……那只是我跟抽們鬧著玩的……」
「鬧著玩?那你以後不會看到漂亮女人,就鬧著她們玩吧?」水蘊柔這話問得很有殺氣。
「不會,我不會。」
「最好是不會。」她嘟嚷著,雙眼仍然眨也不眨的瞪著他。
唉……她怎麼會找了這樣一個既花心,又是她最討厭的洋毛鬼子當她的真命天子呢!?
「柔兒,親愛的,我們才剛結束冷戰耶,你就不要為了這一點無聊事生氣了,我會心疼的。」他抱著她,親昵的吻著她的臉頰,卻馬上被她推開。
「無聊事?你說這只是一件無聊事?哼,很好,我告訴你,本小姐就是高興為這一件無聊事生氣。」她掙月兌他的懷抱,冷冷的盯著他。
「柔兒?」風擎傻眼,完全不知道他說錯了什麼。
「我決定,沖著你這一句無聊事,我們重新恢復冷戰,就當我不曾原諒你。不過,我剛剛好像也沒說我要原諒你,對吧?」水蘊柔拋下一抹柔魅的微笑,走出房間,只剩風擎愣在原地。
「柔兒……」
天哪,他真是個大笨蛋,竟然親手把自己推人地獄深淵……
啊,讓他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