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里做什麼?誰讓你回來的?」安洛滿臉不悅的說。
乍見亦晶的驚喜在想起其他事之後,他整張臉一下子沉了下來。
「看見我回來讓你這麼不高興?」
亦晶沒有想到安洛會給她這樣的表情。開玩笑,上次的事情她都還沒跟他計較呢!
他倒先嚷起來了,「我怎麼會喜歡一個頭發比我長的男人呢?」她有些沒好氣的自己對
自己說。
「不是的……你說什麼?」安洛猛的住了口。
亦晶的話在他的腦中排成有意義的字眼時,他立刻迎上亦晶的眼楮,好像听到什麼
令他無法相信的事而緊張的看著她。
「你再說一次!」安洛幾乎是僵硬的擠出這句話。
「什麼?「看見我回來讓你這麼不高興」這句話嗎?」亦晶想了想才奇怪的回答。
這句話有什麼好讓他緊張成這個樣子的?看他嚇成這樣,他可是坦斯蘭卡多國王耶
,就算他承認了,她也不敢對他做什麼事呀!
「下面!」安洛搖搖頭,他要的不是這句話。
亦晶下意識的依他的話看了看地下,除了看見她回來而親熱的在她腳邊摩擦的黑兒
之外,什麼東西也沒有嘛!
「下面就只有黑兒,你是生氣黑兒這麼歡迎我的樣子嗎?這不能怪我,我只差沒拿
出醫院證明我是女人了,可是,它好像一點也不在意。」
「我是說下面那一句話。」安洛簡直快翻白眼了,他要听的是她說喜歡他的那一句
,誰管黑兒看不看什麼醫院證明。
「你是說你的頭發?」亦晶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你就為這件事擺這種臉?我又
沒有說錯,你的頭發是比我長啊!」她一臉不以為意,這個男人敢留那麼長的頭發還怕
人說。
「頭發比你長的男人多的是。」安洛一點也不喜歡亦晶用這種口氣說他的頭發,好
像是什麼惡心的事一樣。
「可是,沒有幾個人會將它編成辮子吧!」
「這是坦斯蘭卡多權力的象征,身為王者之人,從即位後就再也不剪頭發,頭發象
征王者的權力。」安洛解釋的說,他又不是沒事要留這麼長的頭發。
「這是你的事,你不用解釋給我听。」亦晶對他擺擺手,她才不想知道頭發跟權力
有什麼關系呢!
「我當然要……算了!怎麼會扯到這里來了?」安洛抓了一下頭,再這樣下去,他
還沒有听到他想要听的話,他就先瘋了。
「你剛剛說你喜歡我的!」
他忍不住大聲喊了出來,他一定要確定這不是他听錯了。
「我說了?」亦晶瞪大眼楮,難怪他一臉像見了鬼一樣。
是啊!他身邊多的傾國是傾城的美女,听到她說喜歡他,想沒有那種臉也是很難的。
「你當然說了,我剛剛明明听到的!」他像是怕她反悔的說。
「你別那麼緊張嘛!就當你沒听到好了。」
既然被知道了,她也沒什麼好否認的,反正連她四哥這個情聖都說她是喜歡他了,
那她應該就是喜歡他沒錯了。
「那是真的了?」安洛不敢相信的問,「你真的喜歡我!」
亦晶看著像是呆掉了的安洛。不會吧!他不會是被這件事嚇瘋了吧!「喂!
你還好嗎?」她有些擔心的問著看起來好像變成石像的安洛,可不要「天使」沒有
殺了他,他倒先被她嚇死了。
「我喜歡你是我的事,我又不會要你一定也要喜歡我,你別像你家死了人一樣,你
就當你沒听過好了。」亦晶沒好氣的說,被她喜歡真的是一件這麼可怕的事嗎?
「不行!你說過的,你不能反悔!」安洛雙手抓住亦晶的肩,讓她和他面對面,力
道之大讓亦晶嚇了一跳;她不知道這個看起來文文弱弱的男人,竟然也有這麼大的力氣。
「說都說了,你要怎麼樣啦!」亦晶真想揍人,「這又不是我的錯,如果可以選的
話我也不想喜歡你。」
喜歡一個人還真是一件很麻煩的事。
「你說你喜歡我的!」安洛用再一次重申。
「你別一直重復這句話可不可以?是啦!我是喜歡你啦!喜歡、喜歡、喜歡、喜歡
……我一次說了這麼多,你听夠了沒有?听完就把這件事忘了,我今天又不是來找你討
論這件事的。」亦晶真是愈說愈生氣,她不過是說溜了嘴,這個男人卻好像錄音機一樣
的一再重播,他說得不煩,她听得都想從這船上跳下去了!
「你喜歡我!」安洛像是失了神的又說了一次。不愧是他的GG,就連說喜歡他的方
式也是這樣的與眾不同。
「你閉嘴!我只是來對你說一件事的。我要回來繼續完成我的任務,任務沒有完成
之前,我是不會走的。」亦晶的忍耐度已經到達極限,再說下去,不是她去跳海,就是
她把這個男人丟下海去。
「就算你要走我也沒有辦法放手了。」
「什麼?」亦晶一時沒有听清楚。
「我愛你。」安洛突然擁住亦晶,一用力,把她往懷中一帶,接著便緊緊的吻上了
她的雙唇。
哦!他的GG,他就知道吻她的感覺是這個樣子,柔軟、甜蜜、令人心動。
他終于等到了擁她入懷的一天,雖然她沒有說愛他,但是,她已經說她喜歡他了,
不是嗎?總有一天,她一定也會愛上他的,他會努力做一個讓她舍不得放手的好男人。
亦晶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連安洛的話都還沒在腦中排列成有意義的字眼,
他就擁住了她;在她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他竟然用他的雙唇貼上了她的!
他的雙唇柔軟、濕潤,他的氣息清新、熾熱,他輕輕的拉起亦晶的手臂,往上勾住
他的脖子,他的一只手環著她的腰,一只手扶著她的頸項,將唇慢慢的游移到她的耳垂
,低聲的說︰「我愛你,我的小水晶。」
「亦晶小子,安洛殿下的回答是什麼?」克雷的聲音隨著艙門的開啟而傳了過來,
他仍是不習慣把亦晶當成一個女人,所以還是叫她亦晶小子。
罷剛他和霍林、汀娜和莉亞都在外面等著亦晶請求安洛,好讓她能留下來,經過這
些日子的相處,其實大家都舍不得亦晶離開,剛剛她突然出現說要歸隊,所有的人都十
分高興,就連一向一板一眼的霍林也激動的對亦晶擠出一個他一向缺乏練習而有些僵硬
的笑容。
不過,畢竟安洛才是這里的主人,亦晶能不能留在這里,還是要看安洛的決定,所
以,亦晶便進入安洛的艙房請示。
只是,他們大伙在外面等了半天,仍一點消息也沒有。要不要讓亦晶留下來不過是
一句話而已,有必要在里面磨個老半天嗎?
他們不會在里面打起來了吧!
這可不得了,亦晶的身手這麼好,要是安洛殿下有了什麼閃失,那可就慘了。
于是,一向不是很有耐心的克雷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沖進了安洛的房間,可是,眼
前這一幕差點讓他摔死,這……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他再一次的揉揉眼楮,不敢相信的搖搖頭,直到後面隨他而來的人撞上他,他才像
大夢初醒一般的回頭看了看同樣一臉震驚的其他人。
「你看到了嗎?」他不太相信的問著一向不開玩笑的霍林,直到看到他點頭,他才
相信這不是他的眼楮在開他的玩笑。
「安洛殿下……」他驚恐的喊了一聲。
安洛這才放開已失了神的亦晶,轉頭對他露出一個像是擁有全世界的笑容。
「她說她喜歡我!」
克雷順著安洛的話看著仍是一臉呆樣的亦晶,盡全力不讓這些話把他的下巴嚇掉,
「亦晶小子,你……」他瞪大眼楮看著亦晶。
亦晶看看像是被點了穴的眾人和一臉傻笑的安洛,她像是不懂的舉起手指著安洛。
「不要問我!他說他愛我!」
這次,克雷的下巴不僅嚇得掉到地上,就算要接回去也可能要很長的一段時間了。
第二天,亦晶一大早就起來了,因為今天就是安洛要參加會議的日子,也是天使動
手的日子,可是,在這麼重要的前一天,亦晶竟然失眠了。
都是那個男人啦!沒事說什麼他愛她,把她整個人都搞亂了,什麼都沒辦法想,更
別說是安安穩穩的睡上一覺了,如果今天她的表現失常的話,那個可惡的男人可真是自
作孽、不可活。
他到底是講真的還是講假的?她長這麼大,說愛她的女孩子可是用十卡車也載不完
,但是說愛她的男人……這倒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呢!
「啊!煩死了!」
亦晶放聲大喊,順手把床上的枕頭一扔——「砰!」就這麼湊巧的砸在剛要進來的
克雷臉上。
「唉呀!你謀殺啊!」克雷捂著臉慘叫一聲。
「這麼爛的身手,要是我丟的是刀子,那你就死定了。」亦晶沒好氣的說。
誰教他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找這個時候來踩地雷。
「我……」
「你怎麼樣?像你這種身手,竟然還能當安全小組的組長?你們那個殿下還沒死可
真是奇怪。」亦晶的心情不好,就連嘴上也刻薄了幾分。
「還好現在站在這里的是我,你這些話要是被霍林听到就慘了,對安洛殿下的事,
他可是沒什麼幽默感的。」
「對了!有一件事我一直想不透,一般人不都稱呼國王為陛下,為什麼你們卻叫他
安洛殿下呢?」這是亦晶一直想不透的一點。
「這個啊!這說來是有點奇怪。」他有些賣關子的正要往床上坐下去,卻被黑兒的
低吼嚇了一跳,連忙跳起來,「天!擺兒怎麼會在這里?它一向只跟安洛一起睡的。」
看著黑兒一臉不悅的露出它白森森的牙齒,克雷的身手一下子快了一百倍的連連退
了好幾步。奇怪?他今天是招誰惹誰了?一進門就被枕頭丟不說,連一向對他還算不錯
的黑兒也像是要吃了他一樣。
「我怎麼知道,它昨晚來了就不肯走。」亦晶聳聳肩。黑兒似乎挺喜歡她的,每次
見著她就像只大貓似,在她身上磨蹭個不停,教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這倒稀奇,黑兒一向只跟安洛殿下親近,雖然跟我們這些「閑雜人等」不像對女
人一樣的厭惡,倒也沒見過它跟哪個人這麼好了。」他搖搖頭,「喂!你真的是一個女
人嗎?」懷疑的看了亦晶一眼。
說真的,他想了半天就想不出亦晶有哪一點像女人,可是,一向游戲人間,卻從不
牽扯情愛的安洛殿下說愛她,就連黑兒現在的表現也像在吃醋一樣,這是怎麼一回事?
難道現在的人流行欣賞這類的女人嗎?
「如果你不想被我打得滿地找牙的話,你最好說話小心一點。」亦晶沒好氣的掄起
一只拳頭在他面前晃晃。是!她是不像個女人,但是,有必要一再提醒她嗎?
「我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為什麼你們叫他殿下而不是陛下?殿下不是一般都是
在稱呼王子的嗎?」
「好!懊!」克雷舉起雙手。真不知道安洛殿下是不是頭殼壞去,世界上多的是溫
柔美麗又善體人意的女人,為什麼殿下會愛一個身手這麼可怕的「暴力女」?
「這是殿下執意要我們這樣稱他的,他說,在他還沒有完成他王子的約定前,我們
還是稱他為殿下,直到他完成他的約定。」
「什麼約定?」
「這我就不知道了,他在加冕大典上就這樣說,至于原因,他也沒有解釋。」克雷
聳聳肩的說。
苞在安洛殿邊這麼多年,雖然殿下一向給人玩世不恭的感覺,做什麼事好像都
是憑運氣,但是,他總覺得事情不是這麼簡單,畢竟,一個人要靠運氣掌理一個國家十
年實在不太可能,更別說是讓像坦斯蘭卡多這樣,由原本默默無聞的小柄,變成一個世
界矚目的先進國家了。所以,他們一向不過問殿下的任何決定。
「是嗎?」
看來,這又是一個無解的問題。
難怪他老哥會說她是戀愛白痴了,在她還沒有想清楚的時候,就糊里糊涂的喜歡上
人家,喜歡上人家後才發現,其實她一點也不了解那個人,真是一筆「渾帳」!
「克雷,你在這里做什麼?」安洛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過來。
今天是怎麼一回事,她的房間變成了交誼廳嗎?怎麼人呀!豹的全一古腦兒的來這
兒游蕩?不過,一看到安洛,就讓亦晶想起昨天的那一幕,臉上不由得又熱辣辣的燒了
起來。
「你們在這里做什麼?為什麼你的臉這麼紅?」安洛的語氣有些不尋常的緊繃。
「沒什麼。」亦晶連忙搖搖頭。她連正視安洛的眼楮都不好意思,雖然她的個性一
向大而化之,但是,她總不好意思說她臉紅是為了想起他的吻吧!
「沒什麼?」安洛一雙眼掃向克雷,為什麼她會連看他也不敢?
這下,即使克雷再有膽懷疑亦晶不是女人,他也沒膽懷疑他們殿下對亦晶的感覺了。天!這一眼光的殺傷力可不比黑兒剛剛露出的利牙差啊!他跟在殿邊這麼多年,
這可是第一次發現,原來安洛殿下也有這麼強的佔有欲。
「我只是來找亦晶去開會的,等一下就要去會場了,霍林認為,為了安全上的考量
,我們必須再做最後的討論。」克雷趕快解釋。
「那你有必要進她的房間嗎?」安洛剛剛一進來,就看他們談得這麼高興,雖然知
道根本沒什麼事,可是,他的心中仍老大不高興,反正說穿了一句話——他就是吃醋啦!
「殿下,你可別冤枉我,她這麼厲害,我怎麼可能對她做什麼事嘛!包何況,黑兒
在這里陪了她一夜,我要是做了什麼,早就去天上見耶穌了。」
「黑兒在這里陪了她一夜?」安洛皺起了眉頭,他這時才發現躺在亦晶床上,看起
來愜意的大黑豹。
「對呀!你說奇不奇怪,黑兒一向很少和人這麼親近的。」
克雷以為安洛皺起的眉頭是為了疑惑黑兒反常的行為,他一點也沒有想到,其實安
洛皺眉頭是因為——他在吃能陪他的GG一夜的黑兒的醋。
看來,安洛殿下可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醋桶。
雅典娜號的會議室中,霍林一臉嚴肅的站在會議桌前,因為今天就是天使動手的日
子,所以,任何一個細節他都一再小心的復查,深怕有一點閃失。
可是克雷就不同了,只見他煞有興趣的來回看著亦晶和安洛,因為他們之間的氣氛
實在太好玩了。
亦晶快瘋了!從剛才到現在,安洛的眼楮就沒有離開過她。
他們要研究的是如何防御「天使」的攻擊,又不是在研究她身上有幾個毛細孔。
「看!看!看!你是在看什麼!」亦晶真想掩住他那看得她臉紅心跳的眼光,他不
知道他用這種眼光看她,讓她根本什麼事也做不下去嗎?
「亦晶,有什麼事?」霍林沒听清楚亦晶的話。
「沒什麼!」她連忙搖搖手,「霍林,你剛剛講到哪兒了?」
瀕林點點頭,翻一下手中的計劃表接了下去說,「按照「天使」外流的行事計劃表
,他會在這個會議廳動手,而且,時間就在電源被切斷,而備用電源自動切入的那幾秒。」
「這不是在說天方夜譚吧!他想在這麼嚴密的護衛下,僅用幾秒鐘的時間殺人?除
非他有妖術,不然,怎麼可能做得到嘛!這張計劃表八成是騙人的,目的是要我們疏于
防範。」克雷不贊同的說,這表上的計劃看起來一點真實性也沒有。
「根據韋颯的說法,這百份之百是「天使」的行動流程沒錯。」亦晶搖搖頭否定克
雷的話。她也曾見識過韋颯那種不可思議的快速手法,而據韋颯的說法,「天使」的動
作可以比他更快,那「天使」要做到這表上的事簡直是輕而易舉。
「不管這張表是不是真的,我們還是小心一點的好,必要時,以安洛殿下為最優先
的考慮。」亦晶認真的說,她就是為了保護他回來的,絕不能讓他受傷。
「我不許你去。」安洛突然說。
「你說什麼?你不許我去!你知不知道我是什麼人!」亦晶氣急敗壞的雙手擊在桌
子上,發出好大一個聲響。
听听這個沒大腦的男人說這什麼話,他不許她去,那她還做什麼隨身護衛?
「你是我愛的女人!」他當然知道她是什麼人,她是他的GG啊!既然「天使」這麼
可怕,他更不可能讓她去冒險了。
「你……」亦晶的臉已經不知道是羞紅的還是氣紅的了,這個男人還真能面不改色
的講這種捂心透頂的話,他敢說,她還不敢听呢!
「你真的不讓我去!」
「沒錯!」
「那我現在就辭去你隨身護衛的這個職位,現在就走,你要死要活是你家的事,你
自己看著辦好了。」亦晶這下也火了,她一副絕不妥協的抬起下巴。
「就算必須要把你關起來,我也不許你走!是你自己回來的,我說過,我已經不可
能放手了。」安洛也解下了他從不認真的面具,對任何事,不管他在不在意,他都可以
假裝一臉的不在乎,唯獨對亦晶,他就是連假裝也沒辦法做到。
「你以為你關得住我?當初我能上得了這艘船,今天我就能下得了這艘船。」亦晶
一點也不退縮的瞪著他,她倒要看看他準備怎麼關她。
安洛看著滿臉怒氣的亦晶,她的雙眼在怒火的襯托下更顯得晶亮,那一身不惜一戰
的氣勢,就好像戰爭女神雅典娜一般,他的GG絕對不是一只能讓他關在籠子中溫馴的小
貓咪,縱使他多麼渴望能用鑽石為她瓖一個安全的天地,讓她永遠不會受傷。
「你說怎麼樣?」亦晶再一次問。
突然間,安洛放松了臉上的線條,甚至露出了一個笑容。「看來,我是毫無選擇的
余地了,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你絕對不能離開我半步。」
既然不能限制她,那他只好將她留在身邊,以確保她的安全。
「這沒問題。」亦晶點點頭。
隨身保鏢是干什麼用的?不就是「隨」時隨地,死跟在他「身」邊,以確「保」他
不會中「鏢」用的嗎?
這是一個關系著世界經濟的會議,與會的官員不是某國的首相,就是某國的元首。
因此,保全措施自然不在話下,就連一只蚊子想飛進來都不太可能。「天使」真的有這
麼大的能耐來暗殺安洛嗎?
亦晶面無表情的站在安洛的身後,這個會議廳的一舉一動都在她的眼中,雖然這里
的防御措施有如銅牆鐵壁,可是,她仍不敢掉以輕心。
「天使」到底會不會下手呢?他又會在什麼時候下手呢?如果他真的出現,她是不
是有辦法救得了安洛呢?
「希望以後我們能一直合作下去。」一個不知道是哪個國家的達官貴人正起身和安
洛握手,由這個樣子看來,他們是達成了什麼協議。
「天使」應該不會來了吧!否則,會議都已經進入尾聲了,怎麼連一點動靜也沒有?這個想法才在亦晶的腦海一轉,下一分鐘整個會議廳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是「天使」!
亦晶看到亮光一閃,她連忙撲向安洛,並用身子護住他。不知道什麼東西劃上了她
的手臂,她只覺得手臂一涼,下一分鐘,卻發現安洛比她更快的反身蓋住她。
「你在做什麼!」亦晶心中一驚。他有沒有搞錯?她是來保護他的,可不是來讓他
保護的。
「你們兩個的身手都不錯,羅小姐有這樣的身手我不意外,但是,殿下有這樣深藏
不露的身手,倒教我開了眼界。」一個冷冷的聲音響起。
「我不會讓你殺他的。」亦晶急急的說。她想起身面對「天使」,可是安洛緊緊的
壓著她,竟讓她的月兌身術無用武之地,看來,這個她以為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就如「
天使」所說的,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你讓我起來啦!」亦晶沒好氣的對安洛說。她讓她的被保護人保護,這要是傳了
出去,她這一世莫名鐵定毀于一旦。
「不行!」安洛搖搖頭。「天使」這麼厲害,那種速度根本不像個人,亦晶絕對不
會是他的對手,說什麼他也不能讓亦晶受到一點傷害。
「這就是愛情嗎?肯為對方而死的感情?」冷冷的聲音似乎有些迷惑。
「你要的目標是我,放了她。」
「不行!」亦晶出口抗議。
「我如果要殺你們,現在你們早就死了。我最痛恨人家背叛我,所以,我不做這次
的買賣。」
「那你今天來是為了什麼?」亦晶有些不明白天使的意思,如果他不是來殺人的,
他來這里做什麼?
「這是我身為殺手的原則,我必須證明我不是殺不了你,而是不想殺你。」
聲音又恢復了剛開始的冷淡。「不過,我也會送給你們一份你們一直想要的大禮,
讓你們今天不會白白的受驚嚇。」
「你是說藍圖?」這是亦晶唯一想得到,在「天使」手中而他們想要的東西。
「或許,只要某個人按我的計劃做。」
「什麼人?」
「這就不干你們的事了。」
這冷冷的聲音才結束,一下子大廳的燈就全部亮了起來。哪還有什麼「天使」的影
子呢?看來,這個從不失手的殺手還真的像傳言所講的一樣神出鬼沒。
從燈滅到燈重新亮起來的時間,真的只有短短的幾秒鐘嗎?為什麼她覺得好像過了
一輩子一樣長?
「殿下,你們沒事吧?」霍林和克雷的聲音在亦晶的頭頂上響起。
頭頂上?亦晶疑惑的皺了一下眉頭,這才發現安洛竟然還壓在她的身上!
天!這是什麼世界!現在她還有臉出去見人嗎?
「你走開啊!」亦晶咬牙切齒的說。
安洛只是略略的動了一下,讓自己不再壓著亦晶,可是仍是讓亦晶掙不開他的掌握。「你有沒有傷到哪里?」他擔心的問。
亦晶下意識的看向手臂,只看到一道鮮紅色彩橫著,樣子煞是嚇人,可是卻一點也
不痛。
「你受傷了!」安洛臉色一下刷白。他又讓他的GG再一次為他受傷!
看到安洛震驚又自責的神色,讓亦晶心抽痛了一下,她急急的搖頭,「這不是傷口!」她用手指沾了一些紅色顏料到鼻前聞了聞。「是口紅。」
「口紅?」安洛皺了一下眉頭,並用手確定那嚇人的紅色只是口紅之後,才松了一
口氣。
亦晶有些感動的看了安洛一眼,他的表現讓她覺得自己好像對他非常重要。
不過,難怪「天使」要說他是來證明他是不想殺人,而不是不能殺人,因為安洛的
脖子上也有一道相同的口紅痕跡,如果今天他用的是刀子而不是口紅的話……她真的不
敢再想下去了。
這突來的震撼讓她沖動的沖進安洛的懷中,緊緊的抱住他,她需要他溫熱的體溫,
讓她知道他活得好好的。
所有的人都被亦晶的舉動嚇了一跳,就連安洛也愣了一會兒才伸出雙手回擁住她,
像是擁著什麼珍貴的東西一樣的輕柔,臉上泛出一個長久以來最真心的笑容。
他等了多久才等到他的GG自動投向他,為此,他由衷的感謝上天。
「我明天就要回國去辦一件對我來說非常重要的事,我希望你也能在場。陪我一起
回坦斯蘭卡多好嗎?」他牽起亦晶的手,目光一瞬也不瞬的看著亦晶。
亦晶點點頭,在他這麼多情而溫柔的目光下,想搖頭實在是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