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的夜是冷漠而寂靜的,就連天上的月也是冷冷的一彎在天際,彷佛冷眼笑看這片無邊無際的世界。
冷箏靜靜的打量都為她準備的帳篷,這幾天她一直住在這里,除了沒有自由之外,她倒是像是來這兒作客似的;因為都擔不僅為她打點好了一切事物,而且還叫了兩個伶俐女孩來伺候她,這帳中的一切更無一不是上品。
原先最讓她擔心的是,都擔會不會對她做什麼事?但是這些天來,他只是天天到帳中和她聊聊天,倒也沒做過什麼逾禮之事,不過,冷箏在松了一口氣之時,依舊放不下心。
誰知道哪一天這個人會不會突然改變他的態度?
冷箏交握著雙手,已經這麼多天過去了,李傲天仍舊是一點消息也沒有,雖然她向都擔說李傲天一點也不在乎她,但私心中總也存著一點點希望,或許他會有一點點的在乎她。
可是她還是失望了!
李傲天果真從來就沒有把心放在她身上過,否則這麼久的時間,他也該知道她在都擔的手中,也該來帶她回去了呀!
彬許他連她失蹤的這件事都不知道,更或許就他知道了,說不定還覺得少了一個麻煩而正高興著呢!
看來,她是等不到李傲天來帶她回去了。
可是,他不來帶她回去,難道要教她一輩子留在這里?一想到這一點,冷箏就感到心驚肉跳,她才不要成為都擔的禁臠呢!
她的心是許給了李傲天,既然李傲天不要她,那她寧可回冷竹島,她知道她大和大嫂絕對會張開雙手歡迎她回去的。
而且,她也不想這麼輕易的放過李傲天,至少她也要當面把休書交給他,好好的為自己出一口怨氣,她不想再自憐自艾了。
就像杏兒講的,李傲天不要她裴冷箏是他的損失,她根本沒有必要為他大男人的偏見負責!
看來,她最好別指望李傲天會來救她了,如果她想離開這里,她只有自求多福,自己想辦法才行了。
但她要怎麼做呢?
突然,帳門的簾布一掀,進來了一個人,冷箏原以為是都擔,因為這幾天就只有都擔會到這兒來找她聊天,可是她萬萬沒想到來的人卻是都妲娃。
她下意識的退了一步,當她一意識到自己這示弱的表示時,又向前跨了一步,她可不再是以前那個柔順的裴冷箏了,從現在開始,她會活得更自信。
「-要做什麼?」她冷冷的問。
都妲娃沒有想到冷箏竟然敢用這種口氣對她說話,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挑起一邊的眉頭不屑的問︰「喲!-這只小病貓還敢這樣說話,我還以為-只會躲在男人的身後喵喵叫而已,敢情-是轉性了,還是-沒發現這會兒李傲天和我哥可都不在這兒幫著-?」
都妲娃的話說得冷箏甚是火大,她一向就很討厭這個有事沒事就一再向她挑釁的女人,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犯到她了,否則她怎麼會對她有這麼深的敵意。
「-別太過分了,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冷箏低聲的警告。
彬許以前的裴冷箏會忍氣吞聲,只求沒事就好,但是冷箏發現,自己已在李傲天放任她在關外自由自在的這一段時問內,養成了不受拘束的個性,對于自己的情緒,她也不再像以前那般的壓抑了。
彬許她還是該感謝李傲天的,畢竟他解放了她自小就被苦苦壓抑的本性,也讓她認識了天地的遼闊。
「-神氣什麼?」
都妲娃推了冷箏一把,力道之大,差一點讓冷箏跌倒。
「-知道我哥為什麼沒有過來嗎?」她不懷好意的問著冷箏。
「為什麼?」
「告訴-好了,他是去查明為什麼李傲天一點動靜也沒有,根據傳回來的消息,李傲天似乎一點也不在意-的失蹤,而且這些天,他和他的下屬還召了些軍妓在震雷堡中夜夜狂歡,飲酒作樂。」
「我從來沒有說過李傲天在乎我。」她咬著牙說出這句話。
丙然他是在慶祝少了她這個大麻煩,這個事實她早就明白,但是親耳听到時,仍讓她感到一陣心痛;不過,為了不示弱,冷箏的臉上硬是一臉無動于衷的樣子。
「呸!」
都妲娃走到她的面前,「我就不相信-一點也不在乎。」她扳過冷箏的身子,彷佛要她听清楚的一個字一個字慢慢的說。
「-听清楚了,李傲天的手下曾經說過,李傲天希望-永遠都不要回去,要不是皇上主婚,他早一腳把-踢出去了。」
看著冷箏異常難看的臉色,爆出一陣得意的大笑。「我早說像-這樣的女人,他怎麼可能會要-嘛!」
「-閉嘴!」
「怎麼樣?」
都妲娃不理會冷箏的話,仍是不停的說︰「-以為每一個人都很愛-,是不是?這下-可看清楚了吧!-不過是一個沒人要的大包袱而已。」說到這里,她更得意了。
看到這個令她妒恨的女人像一只斗敗的公雞一樣的垂頭喪氣,著實令她心情大好,這些天的悶氣也消了一大半,她伸出一雙手戳了戳冷箏,覺得自己像一個勝利者。
冷箏吸了一口氣,讓她裴家一貫的冷靜主宰她混亂不已的心,她靜靜的打量四周,現在原本在帳中伺候兼監視她的人都被都妲娃斥了下去,整個帳篷中就只有她和都妲娃兩個人,如果她想離開這里的話,現在正是最好的時機。
她靈機一動。
「求求-別再說了!」冷箏裴裝出受不了她的話而崩潰的哭喊。
她的反應讓都妲娃講得更加起勁了,雖然她哥哥不許她踫這個女人一下,但是能用這種方式來折磨這個女人,也是一種樂趣。
「我偏要說!」她仍是洋洋自得的說。「-只是一個沒人要的女人罷了!」
「別說了!」
冷箏大喊一聲,像是受不了她說的話似,整個人撲向都妲娃,然後乘勢拔出都妲娃綁在腰間的那柄小刀,迅速的用刀抵住都妲娃的脖子。
「-……」
都妲娃被冷箏突然的反擊弄得不知所措,她驚恐的瞪著冷箏,像是不相信她口中的病貓竟然成了母老虎!
「我早要-別說的。」冷箏冷冷的說。
「-不敢殺我的!」都妲娃粗嘎的笑了一下,「-下得了手嗎?」
「我是下不了手殺-!」冷箏點點頭,抖著手坦白的承認,她的話讓都妲娃浮起了一抹自信的笑容。
她就說嘛!貓怎麼可能會變成老虎呢?
不過,冷箏接下來的話可讓都妲娃的笑一下子僵在臉上,她連吞了幾口口水也沒辦法發出音,更別說要說出一句話了。
只見冷箏微微扯動她緊繃的嘴角,冷不防的說了句︰「我或許下不了手殺-,但是在-的臉上劃幾刀應該還在我的容忍範圍之內。」
「-不敢!」都妲娃仍在做困獸之斗。
「是嗎?那-要不要拿-的臉試試看?我保證會劃得漂亮一點的。」
這會兒,冷箏的笑容甜得教人打從心底發毛。
○○○○○○○○○○
「思昊,你帶人在城西放火,然後等獻帶大軍由東門進入時再里外夾攻一舉攻下碎葉城。」李傲天下達命令給安思昊。
這些天,他們故意到處散播謠言,李傲天夜夜在堡中狂歡,一來是混亂敵人的視听,造成李傲天一點也不在意冷箏失蹤的假象;再者,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偷偷的調大軍前來碎葉城.
其實在都擔一族的人還以為李傲天正留在震雷堡狂歡的同時,大軍已經來到了碎葉城的近郊,而更有不少的人扮成商人進入了城中,只等李傲天一聲令下,就要攻下這個叛城。
「你是想利用聲東-西的方式?」阿史那獻點點頭說。
「沒錯!這也是我為什麼要夜襲,因為晚上沖天的火光最能教人心慌,趁所有的人都被水引到城西的時候,你就領著大軍由東門入城和思昊一左一右來攻,一舉拿下碎葉城,而我則去找都擔以救箏。」
李傲天把他的計劃詳細的說給他們听,知道這種事他可以放心的交給他們兩個人,趁這一陣混亂,他可以去救冷箏;這些日子以來,他派出滲入碎葉城的探子早就向他報告冷箏所在的位置了。
阿史那獻和安尼昊對李傲天點點頭,然後各自轉身去領著自己的軍隊,依計劃而行;而李傲天也迅速縱身翻入了碎葉城中,等候思昊燃起大火讓全城大亂的那一刻,準備乘亂救出冷箏。
不一會兒,先是濃煙在城西飛散了開來,然後是點點火星隱隱出現在夜空,一時間,火苗即竄上了天際,紅紅的火焰染紅了原本靜默的黑夜。
這時果然听到不少的人大聲嚷嚷︰「失火了!失火了!」
于是,所有的人連忙趕到城西救火,一時之間,東門完全呈無人的狀態。
李傲逃讜這一切都照他所想的進行而滿意的揚了一下嘴角,然後就快速的奔向冷箏所住的帳篷,他必須早都擔一步救出冷箏,否則一旦冷箏仍在都擔的控制之下,那此役仍將告失敗。
李傲天急急的沖向冷箏所在的帳篷,有些納悶篷外沒有半個人留守,雖然大家忙著救火,但是再怎麼說,也會留下一個人看著冷箏吧!
可是到了這個地步,李傲天也不可能放棄,只要有一絲可能性,他就得試試看。于是他仍掀開帳篷進去找冷箏。
沒人!
李傲天臉色一變,難道都擔比他想象中的狡猾,早一步帶走了冷箏?
他反身正要出去,卻撞見了急急而來的都擔,這下子可真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當下兩人就打了起來。
「我早就知道這是你聲東擊西的計策!」
都擔一刀劈向李傲天,李傲天也急忙用刀子格開他的攻勢,然後反手利落的一招化守為攻砍向都擔。
「你現在才想到太晚了,這會兒碎葉城已經在我的控制之下了。」說著,又是一個橫掃,連連逼得都擔退了好幾步。
「李傲天!你太可惡了!」都擔眼看大勢已去,氣得拿著手上的刀亂劈亂砍,全然失了章法;不過,這種失了心的狂砍雖然沒有招式,可也力道十足,使得李傲天一時之間奈何不了都擔。
「大哥,整個城都攻下了。」
安思昊的聲音在李傲天的身後出現,看來,一切都如李傲天的計劃,由阿史那獻和安思昊左右夾攻,一舉攻下碎葉城。
這句話令都擔心一驚,手上的刀也就頓了一下而成了一個破綻;李傲天乘機一挑,便讓都擔手中的刀子月兌手飛了出去,下一刻,李傲天的刀子已經緊緊的抵住了都擔,此時,安思昊也上前用繩子捆住了都擔。
「冷箏呢?」李傲天冷冷的問。
「你不是……」
都擔似乎很驚訝李傲天問的問題,可是下一分鐘,他就狂放的笑了笑起來。「原來你沒有找到她,看來,你還是輸定了。」
「你說什麼?」
都擔似乎很以李傲天的著急為樂,「你的娘子現在可能在都妲娃的手中,你如果不乖乖的投降的話,她可能就沒命了。」他一臉得意的說。
「你想得美!」安思昊沒好氣的說。
「我想得美不美你們自己心里有數,我勸你還是放了我,然後乖乖的投降;雖然我忍不下心傷了這麼一個如花玉的大美人,但是都妲娃可沒有這份心,而且她還巴不得能手刃這樣一個絕世美女,畢竟女人善妒可是自古皆然。」都擔說到這里,幾乎是一臉穩操勝券的樣子。
「好!你說出你的條件!」李傲天問他。
「我要你先自裁三刀,然後退出碎葉城!」
「你太過分了!大哥,你別听他的!」安思昊忿忿的踢了他一腳。「看我不先宰了你,讓你到陰曹地府作你的春秋大夢!」
「好啊!除非你們永遠不想再見到冷箏。」都擔一臉「你試試看」的表情。
「思昊!」
李傲天出聲制止了安思昊,並轉身而向都擔。
「我答應你!」他一口答應。
「大哥!」
「傲天!」
安思昊和阿史那獻同時出聲要阻止李傲天,但是李傲天只是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他們兩人由這一眼看出李傲天的決心,他們也知道李傲天一旦下了決心,那說什麼話都是枉然的了!
李傲天拿起刀子就要往身上毫不遲疑的刺了下去───
「等一等!」一聲嬌脆的聲意響起。
站在那兒的不是冷箏還有誰呢?
只見她用刀子抵著都妲娃,一步一步的靠近李傲天,然後將都妲娃交給仍被這情勢驚得有些發愣的阿史那獻和安思昊。
「冷箏!」
李傲天不敢相信的緊緊把她擁在懷里,他還以為他就要失去她了!
天哪!謝謝禰!
這種沉默的表達方式掀痛了冷箏的心,冷箏也緊緊的回抱他,在他願意為她接受都擔無理的條件時,冷箏知道,不管他是如何的否認,她已經進駐了他的心中,不然他不會為了她而自願傷害自己。
但是她要不只這些!
冷箏一下子推開了李傲天,趁李傲天一時仍模不著頭緒的時候,將手中的刀子抵上李傲天的胸口。
「冷箏?!」
李傲天彷佛她瘋了似的瞪著她。
「我要你承認,我不是一個風吹就倒那種弱不禁風的女人,你知道我有多討厭你說那種話嗎?」她忿忿的說,一想到李傲天每次說的話,冷箏心中就是一把火。
「冷……」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又被冷箏打斷。
「閉嘴!我只要你承認我不是一個弱女子。」她大喊!
李傲逃讜冷箏的話挑起了一邊的眉頭,在看了冷箏好半晌之後,才慢慢的點了個頭像是應允了她的話。
「還有,收回你說你後悔讓我這麼自由的話。自由是我的,而我喜歡自由就像我喜歡這片無拘無束的天地一樣,你不能把我再關回以前那個禮教的牢籠中。」冷箏堅持的說,她一點也不想再回到從前的那種生活。
李傲天不置可否的點了一下頭,一語不發的等著冷箏的下文。
「還有,我是我,你不能老是告訴我,我該做什麼,至少也要解釋一下原因呀!我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阿子。」
冷箏也不喜歡李傲天總是命令她這命令她那的,她希望他至少能告訴她為什麼,尊重她也是一個能夠自主的人。
李傲天聳聳肩表示同意,但是他的臉上隱約已經可以看到一絲笑意。
「最後,我要你承認你愛我就像我愛你一樣的深,你不能再否認這一點了。」她急急的說。
李傲天這下是真的笑開了,他美麗的小娘子正在眾人的面前對他宣稱她的愛。
「我愛。」他回答。
不過,冷箏似乎沒有听到,她仍是不停的說了下去。
「雖然你說武人是不談這種事的,可是你一定是真的愛我,不然你不會為我……」她的話突然斷掉,像是這時候才听懂了李傲天剛剛的話。
「你剛剛說你……」
她沒有想到李傲天會這麼輕易的就說出這句她一直想听的話!
「我說,我愛-!」
他微笑的看著張著嘴,像是被什麼嚇到了的冷箏。
李傲天一把將冷箏拉進他的懷中,深深的給他一個既熱烈又纏綿的吻,讓四周紛紛響起了掌聲和口哨聲。
這時,冷箏才想起他們現在正在大庭廣眾之下,她害羞的連忙推開了李傲天。
「現在害羞已經來不及了,而且-剛剛像只母老虎一樣的又吼又叫,現在臉紅實在很難教人信服,我的小母老虎。」李傲天壞壞的取笑她。
他的話讓冷箏想起剛剛她所做的事,當時的她一氣之下,根本早就忘了旁邊還有其它的人在。
天!那剛剛她那種潑婦罵街的樣子不全給人看光了?
這下她還要怎麼做人啊!
冷箏申吟一聲將臉埋在雙手間,她實在沒有臉再見人了,她怎麼會做出這麼荒唐的事?這件事要是傳了出去,她的臉就丟大了!
李傲天決定,如果他再不帶開這會兒又變回害羞的小娘子的冷箏,她可能會從頭到腳都紅得熟透了。
他吹一聲口哨喚來了他的馬,然後抱著冷箏翻身上馬。他回頭對阿史那獻和一臉賊笑的安思昊吩咐,要他們負責善後之後,便抖著韁讓馬飛奔出了城。
「-不問我要帶-去哪里嗎?」他好笑的問。
冷箏這會兒只顧著臉紅,「對不起,我不知道我怎麼會說出那種話。」她剛剛的行為只是一時的沖動,這時恢愎了理智,她又成了那個害羞的大家閨秀。
畢竟多年的個性並不是一下子說改變就能改變的。
「又說對不起了!我說過,-一說這三個字,就要接受懲罰的。」他說完,果然給她一個大大的「懲罰」,讓冷箏飛紅的雙頰又深上了幾分。
「你……」
「我希望-能活得自由自在,和我一樣愛上這片無拘無束的世界;我承認有時候我是命令得習慣了,但是我也希望-能有話就說,如果-對我的決定有疑問,我希望-能坦白的問我,不要悶在心底,我們之間沒有什麼事是不能說的,好嗎?」
他說得好誠心,一只深邃的眸子輕柔地看著她的每一分、每一寸。
「謝謝你!」
冷箏感動的說,她知道這對一向下命令就沒有人敢違抗的他來說,是做了多大的讓步,她緊緊的摟住他,將小臉深深的埋在他的懷中。
「那-現在要問我要帶-去哪里了嗎?」他撫了撫她的長發,柔柔的在她頭頂上印下一個愛憐的輕吻。
冷箏搖搖頭,抬起頭來從他的懷中露出一張羞怯紅灩的粉頰。
「不!我還是不問你。」
「為什麼?」他不解的問。
「只要有你,天涯海角我都願意和你一起同行。」說著,她又低首羞澀的藏入他的懷中。
李傲天不由得抬起她的頭,深情的看著她,像是迷惑又像是感動的伸出手。
「-啊!到底什麼樣的-才是-?是那個敢當場陳訴自己的小老虎呢?還是那個害羞的小女人?為什麼每當我以為我了解-的時候,-又會出現一個不同的樣子?而每一個-都這般的讓我心折,這般的緊緊扣住了我的心呢?」他輕輕的捏捏她的鼻子。
冷箏的臉一下露出一個羞怯混和著調皮的笑容,眼楮也晶晶亮亮的閃著,她附在他耳邊輕輕的說︰「你知道嗎?」
「什麼事?」
「孫子兵法的要義就在欺敵、誘敵,混亂敵人的視听,然後攻其不備,如此才能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