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于曦又委屈地抿緊唇。
拜托,不要把她說得很笨可以嗎?
她只是有點貪玩,覺得日子應該再繽紛一點,不要把她說得好似沒腦袋一樣,這樣很傷人耶。
瞧于曦又安靜抿唇的模樣,高克勤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想無誤。
「哼,是我想太多,其實-的目的就是要賴上那一群人,不是嗎?再多的擔心都是多余的。」
他可沒忘了,她是有心要走上情婦一途的,她……有天分得很!
于曦又听得一愣一愣的,驀地咬牙低吼道︰「你說夠了沒啊?你到底想怎樣?管我那麼多,你又是我的誰了?難道你不覺得自己很多管閑事嗎?」
敝了,這家伙的嘴巴不甜就算了,居然還愈來愈臭!
听了就教人覺得火大極了。
「-以為我很喜歡管嗎?」高克勤惱火地大聲咆哮。
天底下為什麼會有這麼不可理喻的女人?
他是眼楮瞎了還是腦袋壞了,不然怎麼會對這種荒唐的女人情有獨鐘?真是見鬼了!
「不喜歡管就別管啊,誰要你跟蹤我的?」于曦又讓他氣得酒意消退不少,索性坐起來與他對戰。
「誰跟蹤-?」高克勤無奈地閉上眼。
「說!你要不是跟蹤我,怎麼會知道我上哪兒、怎麼會知道我跟誰出去、又為何會在我家門口等我?」于曦又-起眼,覺得頭有點暈,但無妨,這不會影響她質問的能力。
「誰跟蹤-了?我、我只不過是想要給-一點驚奇,特地等-下班,打算要接-去……」高克勤頓了一下,爬了爬頭發,有些焦慮地道︰「那都不重要,反正我恰巧見到-坐上那個男人的車,而那個男人是什麼貨色我清楚得很,他能玩的花樣我就算猜不到百分之百,想要拿捏個七八分也絕對不是問題;只是我沒想到,-居然蠢得只想要坐上男人的車,卻一點也不想知道對方到底有什麼底細!」
這女人簡直是笨得可以,怎麼會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
是她運氣太好,每一次都沒讓她捅出樓子,不然她以為自己能承受得起一次的意外嗎?
「我怎麼會知道他是什麼底細?我想他可以參加慶祝會,應該不會差到哪里去呀!」不要再罵她蠢了,就算不蠢也被他給罵蠢了。
咦,等等,他剛才還說了……他要來接她?
「他會將「壞人」兩個字寫在臉上不成?-不會笨得以為會出現在那種場跋的人全都是好人吧?」高克勤怒不可遏地瞪著她,雖然她是毫發無傷,但是下一回呢?天曉得她下回還有沒有這麼好運!
可惡,她一定是听錯了。于曦又懊惱地暗自咬了咬牙,假想著自己正咬住他那張聒噪的嘴。
「我……」氣勢略遜了一些,但不打緊,她還有反擊的空間,「我當然知道出現在那種場跋的男人大概也不會是什麼好東西,畢竟我眼前就有一個嘛,看起來人模人樣,卻我!」
「誰、誰強……-了?」他怎麼也不願意拿如此聳動的詞匯形容他曾犯下的錯誤。「-不要忘了,是-先挑釁的,我只是以為……」
「以為怎樣?錯就錯,你不敢認錯啊?」
「我不敢認錯?」高克勤目眥欲裂地瞪著她。「我要是不認錯的話,我為什麼要拿出兩百多萬幫-解決那些債務?-以為賺錢很容易不成?」
就算賺錢很容易也不是這種花法!
「哼!」就知道他是為了彌補過錯才對她好。
「但是話又說回來,那一夜-到別墅去,原本的用意不就是打算要拿清白換取一筆錢嗎?我只不過是倒楣地成了替死鬼罷了。」他甚至懷疑她根本是蓄意挑釁,但該怪的還是自己,誰教他沉不住氣,居然被她的三言兩語給激起怒意。
「高克勤,你嘴巴給我放干淨一點!」于曦又抓起枕頭就往他身上丟去,根本不管自己沖動之下會砸中哪里。
「我哪里說錯了?」高克勤抬手擋下暗器。
「你!」她氣得咬牙切齒。
「說穿了,慶祝會不過湊巧成了-布線設局的踏腳石,-利用慶祝會來擴展-的人脈,更利用我帶-參加慶祝會。」
「等等,你現在在說什麼鳥話?明明是你自己說要帶我去的,又不是我硬求你的,你干嘛把我想得那麼邪惡啊?」她是那種人嗎?可不可以不要以為她任何行動都是有企圖的?
「我怎麼知道-居心不良,是為了找替補男人而去那里的?」他要是早知道還會這樣放任她胡作非為嗎?「反正男人有利用價值的時候,-就會盡可能地諂媚;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男人就得拿著熱臉貼她的冷,就像他今天做的蠢事。
說好了不再理睬她,是因為她生日他才勉為其難去接她,可她到底是怎麼對待他的?
「哇靠,我不跟你計較,你說起話來倒是愈來愈沒分寸了。」可惡,枕頭全都死哪兒去了?
「-這張嘴就不能干淨一點嗎?」高克勤皺眉。
「想要我干淨一點,你自己要不要先去刷牙?」他們倆彼此彼此,不用五十步笑百步。
「于曦又,-給我滾!」他氣得直指門外。
于曦又一愣,黑白分明的大眼轉了一圈,狐疑地睇著再熟悉不過的房間擺設。
「高克勤,我要是沒記錯,這里應該是我家吧。」
他猛地回神,隨即咬了咬牙,往外走了兩步,又突然停下腳步,背對著她道︰「以後不準再打電話給我,至于那十堂要送給-的財經課程也全部取消。」
「哈,我求之不得!」看著他走遠的背影,于曦又忍不住再逞口舌之快。
神經病,明知道她醉得要死,不給任何安慰就算了,居然還出口傷她、莫名其妙地罵了她一頓;是他自己不找她的,還怪她……王八蛋!
于曦又直挺挺地倒向軟床,一陣唇槍舌劍之後,她感覺酒意退去不少,但是取而代之的卻是濃得化不開的睡意。
明天,明天再好好找他談……不,她非罵他一頓不可,要不然她這一口氣會憋死的……
于曦又的確快要憋死了。
斑克勤那個王八蛋居然不接她的電話,不管是打他手機、打他家里電話,甚至是打到他辦公室,他都一律不听;她以為他是在鬧別扭,所以也由著他,可誰知道這種情況竟接連了好幾天!
真是夠了,到底是誰的錯?
明明是他臭罵她一頓,她雖然被罵得一頭霧水,但也乖乖地挨罵了;如今想要反擊,他卻不理她。
哇咧,天底下有這種道理嗎?
膘蛋,那她憋在心里的這一口氣要怎麼發泄?
他的反應害她沒有半點外出玩樂的心思,只能天天窩在家里看著枯燥無味的電視、瞪著連開機都不會的電腦……
去他的,沒認識他之前,她的日子不是也挺優閑愜意的嗎?怎麼認識他之後,日子變得這麼無趣了?
難得想到外頭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卻又怕他來電,錯失了臭罵他一頓的報仇機會;然而要她每晚都待在家里吃泡面,她實在會瘋掉啦!
斑克勤那個混蛋到底是想怎樣啦?居然不接她的電話、銷聲匿跡不理她,他到底是在想什麼?
他可真行,把她的生活搞得一團糟,害得她心神不寧,就連跑去散心的心情都沒有。
她好悶、好難過,她的心好像教他給戳破了一個洞,從洞里頭不斷地溢出吐也吐不掉的苦液,既苦且澀,侵蝕得她好痛好痛;可是他還是一樣不理她,根本就是心胸狹窄的小人。
他對她發什麼脾氣,而且徑自發完脾氣又不理睬人,這天理何在?
他憑什麼這樣對待她?當天她也在等他,是他自己不來的,還敢怪她搭上別人的車;她要是知道他要幫她慶生的話,怎麼還會這麼做?
憊不都是他的錯,干嘛把脾氣發在她身上,甚至還避而不見?
拜托,她真有那麼唯利是圖嗎?她又不是每回瞧見他,便對他打壞主意,他怕什麼啊?
都怪他莫名其妙的冷漠,害她心里頭空空蕩蕩的,好像掉了什麼東西,總覺得好空虛、好寂寞,好像全世界就只剩下她一個人一樣。
「喂,把這個酒鬼拉開。」于曦又的耳邊突地響起一道不耐煩的男聲。
「她是我妹耶。」啊,是姐的聲音。
「那又怎樣?把她的腿拉開,順便幫她把裙子拉好。」男聲益發不耐,好似早已逼近臨界點。
「你到底打了電話沒有?」于曙凡的聲音又響起。
「打了!真不知道這兩個人是在搞什麼,一個失魂落魄,像是行尸走肉;一個卻是藉酒裝瘋,像個瘋婆娘一樣,真是夠折騰人的。」
靶覺裙子真的教人給拉好,不再是覺得雙腿涼涼的,于曦又不由得張開惺忪的雙眼,狐疑地望向急得有點快要發火的姐姐;她正和一旁的男人在說話,而那個男人……啊啊,是那個小氣男的總經理嘛。
「姐?」
「-醒了?」于曙凡迅速轉過頭來,松了口氣道。
「我怎麼會在這里?」于曦又揉了揉額頭,想要坐起身,卻發覺頭依舊暈得厲害,不禁又軟綿綿地趴向沙發。「我不是在夜店喝酒嗎?」
她想起來了,在家里過了一段苦悶的日子後,她終于忍遏不住,彷若月兌韁的野馬般直奔夜店,像發了瘋般地狂飲。
斑,是他逼她的,別怪她又跑去夜店喝酒,要是他肯理她,她又怎麼會如此失常。
「-自己跑來的-不知道?咦,-怎麼又哭了?」于曙凡連忙替妹妹擦淚,見她一臉濃妝都哭花了,索性拿出卸妝油幫她卸妝,免得待會兒嚇到人。
「都是他……」于曦又抽抽噎噎,像個無助的小娃兒。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于曙凡像是哄小阿般地拍著她的胸口。
于曦又狐疑地睇向她。「-又知道什麼了?」
「我當然知道,-剛才花了兩個鐘頭不斷重復地講著同一件事,我能不知道嗎?」于曙凡不禁翻了翻白眼。
「是嗎……現在幾點了?」
「凌晨四點。」她這妹妹可真折騰人。
「看來,我好像喝得很醉。」噢,頭好暈!
「不只是很醉,就連酒品也愈來愈差了;-剛才還直拿腿騷擾我的男人,-連自己穿著裙子都忘了?」展持翼就坐在她的腿邊,她的腿一抬,他想不看見什麼實在很難。
「有嗎?」
于曦又看向不發一語的展持翼,故意又抬腿往他的大腿踢去;展持翼還來不及反應,于曙凡已經有些惱火地拉回她的腿。
「不準打他的主意。」她-眼威脅道。
「借一下嘛!」于曦又扁扁嘴,眼淚掛在眼眶快要滑落。「我的男人不理我,追給我跑,我……」
「這種東西能借嗎?再說,-借過的東西有還過嗎?」于曙凡沒好氣地瞪著她。「-未來的姐夫已經打電話給-的男人,他應該差不多快到了。」
「我又沒有男人,他是打給誰啊?」眨了眨眼,淚水翻落,于曦又卻仍是一臉傻愣,卸下妝之後的面容也顯得青澀稚氣。
「-剛才不是說了-的男人是高克勤?」
「他才不是我的男人,他是個混蛋,莫名其妙地對我胡來,然後又……」
「好了,-剛才已經講了很多遍,我已經快要會背,不要再說了。」見她又打算要開口,于曙凡二話不說地打斷她。
誰都看得出她百分之百是愛上了高克勤,要是她對他無心,她何必三番兩次打電話給他,甚至在他對她不理不睬之後,又藉酒澆愁、跑到她這兒來當超級電燈泡。
瞧她說著滿嘴醉言醉語,一句話都不知道重復了幾遍,一會兒哭一會兒笑,時而昏睡時而清醒,而且一鬧就是兩個鐘頭……
斑克勤這家伙怎麼還不來啊?她已經快要受不了了。
懊似听到了她的心聲似的,門鈴在此時急促地響起,于曙凡隨即揚唇勾笑,催促著展持翼去開門。
「誰來了?」于曦又不雅地打了個大大的呵欠,媚眸失焦地瞪著通往玄關的走廊,還沒見到人,便听到展持翼的聲音──
「你要是不搞定她和你自己,我就開除你!」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咦咦?這不是那混蛋的聲音嗎?
「你自己去看!」
不耐的嗓音伴隨著兩抹身影闖進于曦又的眼中,一個是她未來的姐夫展持翼,而另一個……哇,他在干嘛?不是跟他說過了,他一點都不適合走頹廢路線嗎?
「曙凡,我們走。」展持翼拖著她往外走。
「去哪兒?放著他們兩個獨處成嗎?」于曙凡頻頻回頭。
「不會有事的啦。」誰管他們?誰教他們睡得正香時,卻突地跑來一個瘋婆娘,真是夠了!
門板砰的一聲關上,將展持翼的抱怨也一並關在門外,里頭就只剩多日未見、關系相當曖昧的兩個人。
斑克勤擰起濃眉,瞪著于曦又有些難看的癱在沙發上,不禁想起他頭一回扛著她回去的情景;不過那時候的她,倒不如現在這般惹人憐愛。
這小妮子真是教他又氣又惱,還以為她出了什麼事,想不到竟是……
「-在哭什麼?」高克勤話一出口,才知道原來自己的嗓音竟如此沙啞。
他不該來的,但是卻又不能不來,不是因為總經理的威脅,而是他一听見她醉倒在這里,兩只腳就不听使喚了。
真沒想到她竟是于曙凡的妹妹,難怪當初她拿得到總經理的通行證。
「你管我!」于曦又噘起嘴,別過臉去,躲在沙發椅背啜泣。
「-……」她一哭,他反倒是慌了。
斑克勤連忙走近她,坐在她身旁,輕拍著她的背。
「你走開啦,你不是不理我?嗚嗚,我不要跟你好了。」她手腳並用地推著他。「既然不想看到我就不要來啊!」
斑克勤不禁失笑。「我要是不來,我會被開除的,-未來的姐夫肯定會狠狠地惡整我一頓的。」她怎麼會醉成這樣?好像退化成一個小娃兒了。
听見笑聲,于曦又驀地抬眼瞪他。「你笑我?我哭得這麼傷心,你居然還敢笑我。」她惱火地抬腿欲踹他,卻被他輕易攔住,修長的身形更順勢切進她的雙腿之間。「你干嘛啦?你不要以為我會那麼容易便宜你,我跟你說……你把我說得那麼不堪,我……你走開啦,你要是敢再對我亂來,我就……我就……」
嗚嗚,他居然是被展持翼威脅才來的,而且就算真的被威脅,他也可以不用這麼老實啊,難道騙她說其實他也很想見她,這樣會很為難他嗎?
「別哭了。」
斑克勤的體溫將于曦又包圍,化為暖流不斷地滲透到她的心底深處,奇異地撫平她的恐慌和不安,慢慢將她的心神安定下來。
「誰哭了!」她埋進他的懷里,硬是將一臉鼻涕眼淚往他身上抹。「我才沒有為你哭,反正你不理我就算了,我也不希罕,可是我一定要討回一口氣,把你罵我的全部罵還給你!」
他沒將她的氣話放在心上,淡淡地嘆了一口氣。「怎麼會哭成這個樣子?」這不是要教他心疼死嗎?
「我沒有哭!」于曦又抬眼瞪他。
「好好好。」感覺她不再掙扎,高克勤才稍稍放松了力道,沒想到她反倒反應超快地緊揪住他的手。
「你要走了?」說著,淚水隨即溢滿眼眶,跟看著就要滑落下來。
「沒有。」他何時讓她這般禮遇了?「喂,我怎麼不知道-喝了酒會變得這麼可愛?」她向來不是張牙舞爪得很?怎麼現在卻變得這麼惹人憐愛,教他怎麼也硬不了心腸?
「我才不知道你會這麼溫柔哩!」她一直都很可愛的,只是他一直拿有色眼鏡看她。「反正,我跟你打開天窗說亮話,我對你,從來沒有想過要利用還是怎樣的,我只是純粹地認為你人還滿好的,可以交個朋友嘛;是你莫名其妙,趁著我酒醉話說不清楚時找我麻煩,說得教我愈听愈火大……你真的很奇怪耶,你根本就有被害妄想癥吧?」
「是嗎?」他淡聲道。
其實,他反省餅了,他很清楚自己不過是教妒火給蒙蔽理智罷了。
正因為妒火來得既猛且烈,才教他更加驚覺事態不妙。他很怕被牽著鼻子走的人是他,只因她不是一個男人易于掌握的女人,他沒有自信能夠馴服她。
「廢話,不然我這種人一听到理財就想吐,你以為我有辦法靜下心來,听你說一個鐘頭的理財經嗎?」她已經很給面子了,因為是他,她才願意忍受的,不要以為每個人對她講經她都會听。
「給足我面子了?」他啞聲低笑。
「因為是你。」她惱道,很想再狠狠地痛罵他一頓,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宿醉還是時間真的太晚,她覺得有點倦了……
「因為是我?」他一愣,回神又問︰「什麼意思?」
睡意纏身的于曦又不滿地噘嘴罵道︰「就字面上的意思啊,你豬啊?」他很怪耶,每當她想睡時他就特愛提出問題,他是想整她吧?
「意思是說……我是特別的?」他大膽的臆測,手心在發熱。
「廢話!」他的存在當然非比尋常,要不然他以為她的薪水被扣住,她的反應會只有這樣子而已嗎?
「有多特別?」他顫聲問。
他不是在作夢、不是在胡思亂想吧?她是真真切切說他是特別的,所以她……
「很特別啦,你還想怎樣……」她努力地掀開沉重的眼皮,-眼瞪著他。
別逗了,難道他看不出來她已經快要陣亡了嗎?就讓她睡嘛,等她睡醒,他想要怎麼問就怎麼問,別在這當頭打擾她啦!
「我在問有多特別啊,-好歹先說一下嘛。」他有點心急地拍著她的臉頰,希冀她可以清醒一點。
真正受盡折磨的人是他不是她,她自然不會明白他有多著急。
「-唆!」她突然抓起他的手,狠狠地放進嘴里一咬──
「于曦又!」他難以置信地瞪著她。
「不準吵!」她惱火地踹他一腳,雙手一推,一陣天旋地轉,高克勤便慘遭她壓在身下,而她則舒服地趴在他的身上。
斑克勤尚在震愕之中,來不及回神,卻已听到她均勻的呼吸聲。
懊死!她穿著貼身小禮服趴在他身上,不是要他的命嗎?
下回有空,他非要替她添購一些比較休閑的衣服不可,順便再幫她上幾堂財經課程,再找機會問她,她口中的特別到底是什麼意思。
特別?他到底有多特別?答案得要以後才會揭曉了,他……可以等。
只是現在要教他怎麼睡?
唉,這磨人的小妖精。
全書完
★欲知〈不婚主義〉之拜金女的愛情故事,請看非限定情話F1459《偷吃窩邊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