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it!瞧他又干了什麼好事?
蜀倥茗怒瞪著兩具赤果糾纏在一塊兒的軀體,感覺到陣陣熾熱的火焰仍是狂妄地在對他怒吼。
不是說過不再踫她了嗎?在歷經三個多月的忍耐之後,仍是功虧一簣。
真是喝酒亂性,他真的是不適合喝酒!
他怎麼會做出這麼下流的事情?唉,真是自我厭惡!
可是,修長的手指在她末著寸縷的曼妙軀體上來回的游-,感受著指尖下滑膩的雪脂凝窟誘惑著他的心神。
她幾乎可算是尤物了。
不知不覺中,她慢慢地滲進他的生活里,等到他發現時,她已經化為一顆惡性腫瘤,飛快地蔓延至他身體內的各個器官里,讓他抗拒不了。好個惑人心神的惡性腫瘤啊!
「唔?」
彷佛被他的指尖擾得亂了心神,躺在他身側的黃綬不禁輕輕地移動身軀,好象在尋找溫暖的熱源似的,直往他的懷里鑽去,一頭過腰的長發凌亂地披散在她的周身,彷若是墜落凡間的天仙,看得他霎時忘了呼吸。
她怎麼成長得這麼快?
為什麼早已經過了生長期,她卻益發漂亮、益發美麗,甚至散發出勾心攝魂的絕艷,讓他守不住躁進的心。
她像是一朵盛開的花,在他的面前恣意地展現風華。
也莫怪他會化為野獸了,是不?
但是,在她的心中,她真正在意、真正仰望的天到底是誰?是他,還是原本的諸葛孔明?
雖知道這是個無聊的問題,但他卻無法不在意。
每當他想著誰曾經佔有她這具教人發狂的軀體,他的心底就像是破了個洞似的,一種酸澀又難以言喻的椎楚便會沿著血液放肆地竄過他的周身,幾乎要讓他停止了呼吸。
倘若諸葛孔明真是他的前世,那麼第一個佔有她的人,不也等于是他自己嗎?但是沒有人能夠跟他證實,諸葛孔明與他之間到底是什麼樣的車絆。
無聊透了,他干嘛老是在這個死胡同里走不出來?
可是他又無法不在意!
有什麼好在意的?他不知道,但心底就好象是壓了一塊大石頭,重得讓他無法呼吸;這種痛苦遠比要他調兵遣將還難上許多,面對她,讓他號稱智商三百的腦袋登時化為零點三,壓根兒起不了任何作用。
可惡,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更何況還不是他見過最美的女人,為何他卻為了她而魂不守舍?
這太不公平了,他痛苦得要死,她卻只知道窩在家中顧著三餐、顧著畫圖……
真是個可惡的女人!
哀在她身上的力道突地加重,深深地描住她光滑的雪脂凝膚。
睡夢中的黃綬因此而清醒過來,有點混沌不清地道︰「相公?」
她覺得腰側有點痛,彷佛彼人狠狠地掐住似的,令她輕掀著濃密如扇的眼睫,睜著一雙睡意惺忪的水眸瞅著他。
蜀倥茗斂眼瞅著她的憨樣,而逗留在她腰際的指尖不禁輕輕地往上-……
懊死,她有這麼可愛嗎?為什麼她剛睡醒的模樣,竟會恁地迷人?
他的大手停留在她的背上,稍使力道便拉著她再接近他一點,他條地俯身吻住她粉色的花蓓,嚇得她倒抽一口氣。
「相公,該是用晚膳的時間,我們……」陣陣酥麻的悸動,藉由他的指尖不斷地在她的體內堆積成火,妖魅而熾烈。
「晚膳會比我重要嗎?」蜀倥茗沒好氣地吼著。
可惡,她居然拿一頓粗茶淡飯想打發他?
「不是,而是……」他的狂戾令她感到不知所措,她不覺嬌吟出口,卻又困窘的緊咬住下唇,直覺自己的行徑過分放肆。
「怎麼了?」蜀倥茗霧氣地以濕熱的舌挑誘著她不敢輕易釋放的熱情,時而以齒咬-著她幾欲潰敗的心智。他就是要她除去防備,就是要她放棄矜持;要她在他的愛憐之下蛻變成更懾人的尤物,展現更偉岸的豐采。「吟出聲音啊,讓我听听-的聲音。」
他用著擄獲人心、迷惑靈魂似的嗓音低喚著她,看著她不知所措的模樣與她平日的精明大相徑庭,他不禁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感。
彬許這是身為男人的一種劣根性,但是他深陷其中。而他向來喜歡教女人,可他從沒想過有一天,他會教她。
「不要,相公。」黃綬輕喘地道,和她往日的低柔嗓音不同。
「為什麼不要?」他逼近她,大手益發不安分地搓揉著她悸動的身子,在柔軟的花蓓上揉撫著。
不過是閨房情趣罷了,她不會連這一點都不配合吧?
「現下、現下……」她嬌羞得語不成句。
酥麻如火、輕栗如電,霎時擢住她的心魂,令她只能無助的緊揪住他的身子,彷若在汪洋中抓到唯一可以支撐她的浮木;然而他的肌膚彷似燃著一層焰火,一觸及之後,更令她羞澀難當。
「嗯?」每當他逗弄她時,總是會惹火上身;明知道自己會燒傷,但他仍是愛玩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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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臥龍先生。」
大嗓門在門簾掀開的瞬間竄入蜀倥茗的耳中,他來不及細想,抓起擺在床榻上的石枕便往外丟,壓根兒不管若是丟到人,來人是否會頭破血流。
「給我滾!」
到底是哪個不想活的家伙,居然在這當頭闖進他寢房里?難道他不知道身為一個男人若是緊急煞車的話,是很傷身體的嗎?
「可是先生……」外頭通報的小兵敏捷地逃過石枕攻擊,卻又搏命的想發言。他也沒想到臥龍先生會這麼好興致在這時刻做些令人面河邡赤、鼻血流不止的事。
「想死嗎?」蜀倥茗又暴喝一聲。
可惡,倘若他現在連一個小兵都管不住的話,他又要憑什麼去管麾下的五萬大軍?
逼綬則乘機拉過衣衫蓋住自己赤果的軀體,雙手抵住他欲再接近的身軀。
「實在是……」小兵遲疑的開口。他不能不說啊,人都已經在外頭等著了。
「你──」蜀倥茗咬牙切齒、皆目欲裂地瞪向布簾外頭那個破壞他好事、又不知趕緊離開的蠢蛋,心里浮現數個殺人滅尸的畫面;而後又想起時代不同了,犯不著那麼麻煩設計出完美犯罪計畫,只要他一聲令下,外頭的蠢蛋必定死無葬身之地。
「相公,馬兵通報必定是有要事,你倒不如先听他說說看。」黃綬適時地出言。
蜀倥茗抬眼睨著她,登時發覺她已經整裝完畢。
斑!她倒好,衣衫穿一穿就沒事了,那他呢?他滿月復亟欲發泄的到底要如何解決?唉,她一點都不了解他的苦。
他有點惱怒地下了床榻,掀開布簾直瞪著不識相的家伙。
小兵顫巍巍地偷覷著他,卻不敢再隨意發言。
「有什麼事還不快說?」沒砍了他,是他近日來修養極好,別再不識相地惹火他。
「那個……」或許是懾于他的寒-,小兵說起話來吞吞吐吐的。
「你想死嗎?」蜀倥茗索性彎子怒瞪著他。
「我……」他快要尿褲子了。
「還不快說!」真的想死嗎?
「南郡太守在大廳等著臥龍先生,鳳雛先生也在,還請先生快到大廳……」
他的話未說完,便見蜀倥茗飛也似地往外竄去。
大哥找他?難道他願意認他了?
就說嘛,終究是兄弟,盡避只有一半的血緣,他終究是不會棄他于不顧的;更何況二哥也在哩。
作夢也沒想到,有一天三兄弟竟會在三國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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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打扮了。」蜀倥茗有點不悅地瞪視著黃綬對鏡打扮的模樣。
是大男人的心態吧!他就是不想要讓其它男人發現她的美。
「可是既然要到東吳軍作客,我自然該要打扮一番,是不?」為的也是不想丟他的臉呀!
她知道自己的長相不錯,但是她的身段卻令人望而卻步。雖說北方的女子多是健碩高壯,但也鮮少像她這般引人注目的;當初會嫁給他,也是因為身高搭配,遂爹便將她許配給他。
而今,既然夫妻倆要一道出門,她自然得稍微裝扮一下,免得丟了他的臉,讓人恥笑他娶了個丑妻。
畢竟大宴上可不是戰場上,可以隨意搭個青衫,被頭散發使出門。她也想要成為一個可以與他匹配的女人啊!
「-再怎麼裝扮還不是一樣。」除非她願意把腿鋸短一點。
她的臉蛋清靈嬌俏,犯不著抹上胭脂便夠教他死心塌地的了,何須再畫眉點唇?八成是想要誘惑哪個愚蠢的男人!
不過,能夠搭上她身高的人不多,四周瞧瞧,大概也只有他能湊合,所以她是不可能再找個不知死活的男人搭上的。
這說來說去,還不都是大哥害的,無緣無故找上門來,害他以為他是來相聚的;孰知,他竟然是打算開個慶功宴……啐,現在是什麼局勢
啊,他開什麼慶功宴?真是夠了。
然而,當他和二哥允諾要去之後,綬兒卻像是變了個人似的,開始窩在房里照鏡子……照什麼鏡子?再怎麼照還不都是一個樣兒?
她到底是安什麼心?
算了,不管她了,去參加宴會也好,多看一些美人,說不定他的心思就不會再被她鎖住了︰說不定他就可以得到自由,不會再讓心里詭異的牽絆將他綁得死緊了。
說的也是,記得過年那時候,劉老頭以為他和綬兒鶼鰈情深,而不準他參與過年宴會;這一次他可是要好好的把握機會,順便看看古代的舞妓到底是怎生的誘人,看看這古代帝王的享受到底是怎生的銷魂。
「相公,綬兒的丑,是不是讓你蒙羞了?」瞪視著鏡中的自己半晌,黃綬突然一問,一雙燦亮的水眸有點失色地垂下。
相公不再是一介布衣,而是有官職在身,配上她這個人高體壯的妻子,定是受盡了恥笑,是不?遂他定是不希望她與他一同出席。
「-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蜀倥茗微惱地挑起眉,妖詭攝魂的魅眸直睇著她愈垂愈低的粉臉,一股怒氣沒來由的沖上腦門,燒得他又怒又痛。
這什麼意思?
他最厭惡不戰而敗的家伙,更討厭自卑畏縮的人;倘若她真要當他的妻子,就絕對不能擁有這兩項惡習。
不過她之前都沒有表現出這種性子,為何現在卻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她到底是在怕些什麼?她的臉蛋雖算不上是上上之相,但至少也有個中上,算是頂不錯的,她還想要求什麼?
「我只是……」見他露出一臉怒容,黃綬揪在袖口的手不禁抓得更緊了。
她是不是太瞧得起自己了?她竟然以為把自己打扮得漂亮一點,便可以與宴會上的舞妓相提並論。這念頭似乎有點可笑,然而她卻不希望
自己的夫君看著她以外的女人。
雖說相公可擁有三妻四妾,但若是可以的話,她希望自己可以擁有完整的他,希望他會是屬于她一個人的。
太過放肆了,是不?
這般驚世駭俗的想法,放眼天下,八成只有她才會有。
「走了,時候差不多了,咱們還得搭船渡江哩!」不由分說地,蜀倥茗強將她拉起,直往外走去。
無聊,他壓根兒猜不著她的心思。
他不想猜也不想知道,反正這場宴會就這麼一次罷了,他會快去快回,免得她出了什麼亂子。
真是的,害得他連要參加宴會的興致都沒了!
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她向來是意氣風發、信心十足的,為何現在不過是參加個宴會,卻讓她退縮成這個樣子?
他隱隱記得,姚縴儀似乎也是這樣的。雖然她是他的機要秘書,但只要是交際應酬,或者是出席宴會時,她總是會精心地為他挑選一個長相、身材都不錯的女人成為他的女伴;不過卻沒有一個女人比得上她的交際手腕,也沒有人可以像她把事情處理得那般圓滑,甚至可以化干戈為玉帛。
冰于這一點,他可是十分欣賞她,只是在父母逼婚之後,他變得厭惡她,但原因只是如此嗎?
他不確定,也忘了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