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康熙十二年
辦燭對頭相泣淚,新人拜堂互嗔羞。
今兒個謹肅王府里辦喜事,是府里的玄-貝勒與蒙古薩爾多格格大喜之日,但任由廳堂上的宴客吵翻了天,仍是逼不出躲在新房里的一對新人。
「玄-,這樣不太好吧!」德-格格偎在玄-懷里,一張絕麗的面容月兌俗絕塵、舉世無雙。
「啐,今兒個是本貝勒的大婚之日,豈容得了他們喳呼?」玄-狂傲不羈,一雙魅惑邪氣的眼緊瞅著懷中的德-,大手更是放肆地來回流連在她一身銘黃色的喜服上。
「可……阿瑪與額娘會生氣的。」德-嬌羞地偎著他,雙手也往上勾住他的肩,輕輕解開他襟口上的鈕扣。
她醉眼半眯地打量著眼前青梅竹馬的玄-,望著他頂戴紫貂吉服冠,身著綴著小珍珠的銘黃色吉服,瀟灑落拓、攝魂奪魄,與年幼時的他相較,已是頂天立地的男兒了。
「管他。」他可不在意。
他俯下俊臉,硬是偷了一個香吻,再硬生生地撬開她的貝齒,靈舌堂而皇之地竄入她口中,翻吮著她的女敕舌。
「玄-?」德-嬌羞地低吟。
「怎麼著?」
玄-初嘗滋味,想要再更深入探索一番,卻見懷中美人不賞臉。
「好怪,你怎麼把舌頭探入我口中?」德-羞紅了一張臉,在燭火閃爍中更顯妖艷惑人。
「我瞧我阿瑪都是同我額娘這般,難不成讓你不舒服了?」玄-回想了下。不對呀,他瞧額娘似乎都挺舒服的,一副飄飄欲仙的模樣,怎地德-會不舒服?
他將德-放在炕上,起身在高幾架子上頭拿下一本書,再往回走,走到她身旁指給她看。
「瞧,這便是咱們倆待會兒要做的事。」
德-仰起頭,一雙瀲灩的水眸卻不懂這圖上的意思。
「這件事會令你十分舒服的。」玄-狡獪地說道,氤氳的欲念爬上他年少的眸子。
「你怎麼知曉?」德-揚眉問道。
耙情是他背著她,與其他女人做了這件事?
「書上寫的。」玄-突然撲向她,手扯著她襟口上的扣子,一把扯掉吉服,露出里頭的白色單衣。
「真的?」
他們倆的婚事是萬歲爺欽賜的,早在多年前,在她阿瑪過世之後,萬歲爺便把她接入謹肅王府里,算來她和玄-是一塊長大的,他的個性她可是模得熟透,沒道理她會看不穿他。況且,這宮內的貝勒一個比一個荒唐,難保玄-不會隨著他們做歹事。
他明明是欺她!
「倘若你不相信我,你還能相信誰?」玄-邪氣地笑著,大手拉開單衣,探入里頭的肚兜,摩挲著她豐挺的酥胸。
這突來的踫觸猶如劈下落雷似的,驚得她瞠大圓眸,羞澀而不安地瞅視著他。
「別怕,難不成你怕我傷了你?」玄-更加放肆地拉開肚兜上的繩結。
德-不禁輕吟了一聲,隨即又回神噤口,羞赧難掩,一張粉女敕的俏臉艷如春色紅花一般。
玄-魔魅的眼瞅著她嬌羞媚惑的俏臉,更加令他難忍。
「玄-,你……」
德-一驚,雙腿不由得夾緊,不敢讓他再放肆,只怕他的觸模會令自己愈來愈不像自己。
「-兒,放松,我不會傷害你的,別怕。」玄-見她惶懼不安的樣子,急切的欲念倒也緩和了幾分。
「-,這樣好怪,我……」德-申吟了聲,如歌似泣,揪人肺腑。
「別怕,一點都不疼的。」
「-,外頭有聲響。」德-不住地輕顫著,幾乎無法忍受他引起的,卻突聞前廳似乎傳來陣陣不尋常的嘈雜聲。
「別理他。」
他當她是在唬人,毫不理睬她。
「-!真的有不尋常的聲響。」德-不斷地抗拒著酥麻的喜悅,卻又听到陣陣馬蹄聲。
這太不尋常了,大廳上正在宴請賓客,豈會有馬蹄聲夾雜其中這等怪事!這必定是出問題了。
玄-此時也听到了,他趕緊將她的衣裳拉好,抽出掛在床柱上的長劍,便欲到廳上去瞧個究竟。
「-,我同你一塊去。」德-整理好衣裳,也拔出另一把劍,打算同他一塊去探個究竟。
「不成,倘若真是有狀況,你這花拳繡腿是幫不上忙的,反倒成了累贅。」玄-滿口不答應,拉開門便听見震駭人心的馬蹄聲朝他這新房而來,遠處更是一陣黑煙彌漫。
「我不累贅。」德-不依地執拗著。
豈有要她一人獨活的道理?倘若真有難,她也要待在他身邊,與他同生共死,怎能大難來時各自飛?
「-兒,你……」
卑未盡,一枝枝燃著火的箭翎便射向他,他急忙將她推開,一個轉身掃下箭翎。
「放肆,是誰膽敢行刺本貝勒,報上名號!」玄-怒眉一聚,殺氣騰騰。
遠處回廊登時冒出幾道人影,電光石火間已殺到他面前,幾個刺砍都近不了玄-的身,于是那幾個人便將主意打到在房內的德-格格身上,玄-見情勢不對,而且敵手愈來愈多,卻不見援手,只得喊道︰
「-兒,快走!」
德-一听,更是不肯走,雙腳一蹬也飛出窗外,輕舞著長劍應敵。
「我不是要你走嗎?」玄-見她竟違逆他的話,怒不可遏地閃到她身邊,一把將她推離,一個閃神背後卻中了一刀,旋過身欲迎敵,俊顏卻被無情地劃下一刀。
「玄-!」
德-見狀,隨即穩住腳步,想靠近玄-身旁,卻見敵手蜂擁而至,掉以輕心之下,背部也讓人劃了一刀,倒趴在厚重的雪堆之中。
辮迷之際,只見那群賊人將玄-馱上馬背,隨即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