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杰,你真的要去參加這一次登山活動?」欒若良拉著她最摯愛的朋友,心中萬般的不舍。她知道這一次的登山活動很危險,而且他並不是抱著征服山岳的心情去的,是因為她對他說了那些話。
「靖杰,是因為我告訴你我喜歡諾情,所以……」康靖杰霍地轉過身,那凌厲的眼眸震懾欒若良的心,讓她不知不覺地放開了手。
「你喜歡誰是你的自由,但是我可以告訴你,你那種幼稚的感情不是愛,只是你的一種寄托。」康靖杰的臉上有著一抹苦楚。「可是……即使這一份感情只是一種寄托,你也選擇他,而不是選擇我!」
「靖杰,我喜歡你,我們一樣熱愛攝影,對于未來也有一樣的狂熱,為什麼我們不能成為好朋友?」欒若良脆弱的看著自己空了的手掌,有著強烈的失落感。
她只是把他當成哥兒們,所以才把心中最隱密的心事告訴他。她只是想要得到他的贊同罷了,她不知道他對她竟存有特殊情感……
「你也知道我們是多麼相仿,你卻不選擇我!」隨著康靖杰的大吼,原本空蕩蕩的大學校區里,惹來一些人顧盼。
「就是因為太過于相像才不適合在一起。」欒若良心中明白得很,他們兩個人在各方面都太相似了。這樣不一定好,他為什麼就是不懂?
「我們兩個不適合,你和他也一樣不適合!」康靖杰露出嫌惡的眼神,湊到她的身邊說。「我甚至懷疑你有戀童癖,你腦子根本就有問題!」
「你……」面對康靖杰惡意的抨擊,欒若良始終吐不出一句可以反駁的話語。
「哼,說不出來了是吧?」撇下這一句話,康靖杰頭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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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星期後——
欒若良一個人待在自己房間里,橫躺在沙發上,啜飲著酒,在黑暗中低泣著。
一道人影連跑帶跳地闖進她的房間。
「若良……若良,康靖杰的遺體找到了!」才剛升上國二的覃諾情快人快語地說出他才剛知道的消息。
「我已經知道了……」欒若良已經在酒精的浸婬之下顯得微醺。
「若良,你在喝酒嗎?」覃諾情小心翼翼地挨近她的身邊。
「嗯……」欒若良微醺的眼中盈滿淚水。
「若良……」第一次見到欒若良這麼柔弱的樣子,讓覃諾情一時亂了分寸,也讓他心中萬分嫉妒。
他知道若良是喜歡康靖杰的,可是他卻一直不願意!面對這樣的事實,說得惡劣一點,他甚至有點幸災樂禍于康靖杰發生山難。
在他尚未成熟的心靈里,只有現在,他才能深切感受到若良對他的需要,他喜歡若良依賴著他,這樣會讓他忘記他們年齡的差距。
「諾情……過來……」欒若良放下酒杯,剔亮的眼眸直盯著蹲在沙發邊的覃諾情。
「怎麼了?」覃諾情平穩著宛若要蹦出胸口的心,輕柔的坐在欒石良身邊。
他和若良有著六歲的差距,可是他愛若良的心是沒有人能比的;這不是他的游戲,也不是稚女敕的情感,他是真的很愛若良,身高、年齡不是距離,愛她,只用他最真摯的一顆心。,「你喜歡我嗎?」欒若良橫躺著,抬起雙手,捧起覃諾情稚氣未月兌卻性感迷人的臉龐,強迫他和她的視線相交。
「喜歡……」為什麼若良會這樣問他?「我喜歡你,是因為你是若良……我是以一個男人的身分愛你,你不要再把我當成小阿子,我不是你的弟弟,我也不想當你的弟弟。」
是啊,不論這段感情會不會有所回應,他也一定要告訴她在他心底深處的愛戀。
如果她也愛他,就必順以一個女人的身分愛他,倘若不是,他寧可什麼也不要。
「你愛我?」欒若良瞠目結舌地望著他,腦中一片空白,無法做任何思考。腦海中只是一遍又上遍地迥湯著覃諾情所說的話。「你還是一樣那麼直……不過,這樣才像一個十四歲的小阿。」最後這句話她是說給自己听的。
看他說得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但他真的懂什麼是愛嗎?他對她的感情真的只是純粹的男女之情,而不是對姐姐的一種依賴?
她不懂,但她是個大人了,她必須理智的想想這些問題,可是她並不想再找人談論這些問題。
她不想再從其他人的眼中看到康靖杰對她的那種輕蔑,那會讓她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事。那赤果果的鄙夷投射在她身上,似乎是在唾棄她的愚蠢,斥責她愚蠢得不懂自己錯在哪里!
可是……只是想要愛一個人,難道還要經過世人的允許?她愛上一個年僅十四歲的孩子,這算是病態嗎?
罷了,她不想再想那麼多,她很累了。
「如果你真的愛我……抱我……」欒若良因酒精而顯得有點大舌頭。
反正她醉了,一切仿佛在作夢,就讓她做一場巴他雲雨繾綣的春夢吧!
「抱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康靖杰的死,真的對若良造成這麼大在傷害?他不服氣。他自認為對若良的愛絕不會輸給康靖杰那個半調子,若良怎麼可以只對他一往情深。
看著覃諾情一臉憤懣狀,欒若良一把將他拉人懷里,讓他壓在她的身子上。「小表,你還挺重的的。」
「我已經不是小表了!」面對和她的第一次接觸,覃諾情有一些困窘,也帶著一點氣憤。
「只有小表才會在自己喜歡對象面前無動于衷。」欒若良意有所指地調戲著覃諾情。反正這是她的夢,讓她荒唐一次又何妨?
想著欒若良的話,覃諾情一怔,臉上立即染成一片紅潮。「你說什麼?」這是怎麼回事?若良怎麼會說這種話,還是他會錯意了?
「我說什麼?」欒若良笑吟吟地看著覃諾情青女敕的羞赧表情,原本環抱著他的手,毫不害羞的往他的男性硬挺探去,隔著褲子摩挲著。
「你在做什麼?」欒若良突其來舉動,讓覃諾情呆愣了兩秒;隨即慌張起來,趕緊抓住她頑皮的手。
她到想做什麼?再怎麼說,他也是一個年輕氣盛的少年,她對他做這種事,就不怕他會對她有所行動嗎?
她到把他當成什麼?
「我在做什麼?你不懂嗎?」酒精麻痹的小腦袋瓜晃了兩下。「如果這種行為是由自己進行,我們就把它稱為‘自慰’;如果是由他人幫你服務的;那就代表……是一種誘惑。」嘖,現在健康教育都沒教嗎?
听到這一番話,年少的覃諾情臉上更是潮紅一片。「你在想什麼?」
「我……我想跟你!」語畢,欒若良反壓著覃諾情,在擁擠的沙發上月兌掉他的上衣、褲子,像個急般亟欲月兌掉他的內褲。
「若良……若良……」欒若良突夾告白覃諾情慌了手腳,面對她的蠻橫強行,他更是無力抵抗。
面對這種事情,不期待是騙人的,但是……他從來沒想過事情會這樣發展,他有點手足無措。
「你不愛我?」欒若良停下手邊的動作,神情哀怨地睇向諾情。
「我……我很愛你,你怎麼可以說我不愛你!」哦,該死!看到若良這個神態,更讓他慌亂得六神無主。
「那你為什麼不願意和我?」話才完,澄澈的淚珠便撲簌簌地滑落。
「我……」他的臉已經紅得不能再紅了。「我不會……」噢,殺了他吧,他真的不願意承認這種事情。
「你不會?那有什麼關系,我教你。」說時遲那時快,欒若良的眼淚不知在何時已盡數隱去。「男人都會有原始本能的。」
如果不是她的雙眼依然是那麼的清澈,他真會被她給騙了!
覃諾情仔細地注視著她說話的神態,最後他終于確定——若良已經喝醉了!
難怪她會這麼大膽!
可是……就算他想要阻止她的行為,似乎已經有點來不及了……他的眼瞪得大大的,看著若良在他面前寬衣解帶……胸衣……底褲……不一會兒,她已經全身赤果的站在他的面前。神啊,心愛的女人極盡所能的挑逗他,他怎能忍受?
「我來教你。」雖然她喝了很多酒,但是她依舊清醒。這麼做……只是想讓自己有多一點關于他的回憶。她並不是不知道他對自己的迷戀,但……她沒有信心;她不認為他對她的這一份情會持續下去。說得現實一點,她不過是他成長中的一個崇拜對象,一種他年輕歲月中的調劑罷了。
明天……她就要離開這里,她想要帶著他痴戀自己的這一份心離開這里,今晚是她留下回憶的重要時機,她不能放過。就算被當成變態的大姐姐也無妨,她就是想要任性一次,讓自己親手埋藏這一段感情。
月兌掉他僅剩的褲子,她的手輕輕地撫上他已經發育完全的硬挺上,以手指圈成圓圈狀,慢慢地擠壓他的敏感處,沒有半點的羞怯、沒有半點的矯情,她只是很純粹的照著她的想法去做。
她想要他,想要和他共度一生,但……康靖杰的死有一半是為了她,她怎麼忍心用自己沾滿鮮血的雙手,牽著他一起走完人生?
痛苦讓她承擔,他只需要好好成長,那是她最大的滿足。
「若良……」初嘗雲雨的覃諾情仍無法應對這種成熱的情愛。
「放輕松,一切有我。」一邊安撫著他,欒若良的雙唇隨即含著他的硬挺,用她愛他的這份心,極盡所能的挑逗他。
「若良……不行……」這種讓他全身驚 的感覺第一次擁有,全身好像被熊熊大火燎燒般,他掙月兌不開,只能在炙熱的烈焰中浮沉。
他不是真的無知,他當然也懂得性事知識,但……畢竟沒有經驗,他顯得有點力不從心。
在若良的唇離開半秒後,他已全然在她的手中解放……
「舒服嗎?」面對這樣的情形,欒若良也是頭一遭。盡避她可以借著酒精掩飾她的不安,卻掩飾不了她狂烈的心跳。
畢竟這些事情全都是她現學現賣的,她也不太懂,但是她覺得應該是一件很美好、神聖的事,所以她想要和他一起體驗。不會太大膽吧?
「不知道!」面對這樣的窘境,覃諾情將自己沉人沙發椅中,羞愧得不能自己。
「怎會不知道?如果不舒服可以跟我說,我以後不會再對你做這種事了。」欒若良的心中有一絲懊惱。她不應該听她大學同學的話,不該相信這樣子真的會舒服。
「不是不舒服……」覃諾情的臉埋在沙發里吐出模糊的句子。
「那是舒服嘍?」還好,她們沒有騙她,不然……她會讓她們死得很難看。
「不要再問了!」為什麼他總覺得自己像個女人一樣,而若良卻是一個成熟得不能再成熟的大人?他要趕緊長大,他一定要扭轉情勢!
「好,我不問了。但是……現在輪到你來服侍我了。」天啊,她不相信自己會說出這種話!
她已經跟一個會迷奸少年的壞女人、死變態一樣了,她怎麼可以再用這種毫不在意的口氣訴說事情呢?她想,她還是有點醉口巴!
「我不知道該怎麼做……」聲音細如蚊吟,他真快羞愧得活不下去了。他什麼都不懂,早知道那時候隔壁班的女生邀請他做這種事時,他就不應該拒絕,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沒關系,我教你。」欒若良的聲音中帶著些微的顫抖,她的縴縴玉指像是帶有極電的磁鐵,有著強烈的磁性,帶領著他索她的軀體。「我爸媽和小妹都出去了,你不用擔心會有人撞見。」她輕柔的氣息吹拂在他頸項,徹底的撩撥他的。
今晚的她真是瘋狂,可是人生只有一次,她為什麼不能做自己的主人?「撫模我,我是屬于你的……要記得……我很愛你……」
JJWXCJJWXCJJWXC「大姐,你還好吧?」剛走進辦公室,欒若薰便眼尖的看見欒若良神游太虛的呆樣,心中是幾許納悶。
「我……我很好。」若薰清脆的細語聲震醒了她的神智,她趕緊斂去回憶的旖旎狂情。
若薰不只能夠預見未來,更擁有洞悉人心的本能,如果她不趕緊斂去滿心的綺麗思想,她肯定會失去當姐姐的尊嚴。
不行,她絕不能讓若薰知道她以前的瘋狂事跡,否則她會失去威信的。
「大姐,你要是很不舒服,就跟我說一聲,我帶你去看醫生。」欒石薰在董事長室里不厭其煩地叮囑著。
昨天她下班回到家,便發現大姐有事瞞著她。但是如果大姐打定主意不說,她是絕對問不出結果的。所以,大姐不說,她也絕口不問。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欒若良努力扯出一抹燦亮的笑容,目送欒若薰離開。
經過了一個晚上,她想了很多。昨天覃諾情並沒有對她做出不合禮儀的舉動,他只是拿起相機,尋找最好的角度,讓閃光燈燦爛如霓虹燈般閃爍,激情的散落在她身上。
她可以感覺到滿腔的愛意透過冰冷的相機攝奪她的靈魂,讓她宛如無意識的木偶女圭女圭般,跟著他的旋律和他一起擺動身軀。
在她不著寸縷之際,他並沒有意圖不軌,而她偏又傻傻地成為他情愛的俘虜,陷入他所編織的密網中,不由自主的受他吸引,成為愚蠢的飛蛾,在他面前恣意地層露豐采,一如十二年前一般,瘋狂墜入他無邊無際的網……
今天,她醒了,為昨天那鬼魅般的場景感到心悸。
她知道自己必須遠離他,才能避免讓彼此墮入深不可見底的痛苦深淵,所以她必須當機立斷,在今天的會面中,她要將他辭退,狠狠地將他趕出她的生命。
她不想成為他的羈絆……
叩、叩!
門外傳來沉穩的敲門聲,敲醒了她的沉思。
「進來吧。」欒若良在舒適的辦公椅上挺直背脊,斂去一臉的疲態,等著迎接辛辣的一戰。
「董事長,新進的攝影師SKm來報到。」彭曉恩身後跟進一個人,平穩的玷立著。
欒若良縴手一撢,彭曉恩立即明了的退出辦公室,偌大的辦公室里只剩下她和覃諾情……昨天的一切發生得太突然;令她有點措手不及,那時的他對她而言,有點過于陌生。而今天的他,和她先前縹緲的思緒重疊在一起,……其實根本沒有變。
清澈的眼眸和卷翹的雲睫相呼應,堅挺的鼻梁以及上頭兩道墨黑的濃眉,略薄卻很有型的唇瓣,那宛如女圭女圭般精致的五官全都一如往昔……她怎會認不出他呢?
可能是那抽長的身高和及腰的烏黑雲發蒙蔽了她的雙眼,拉開了他倆的距離。
也或許是她存心遺忘,才會漸漸忘了的身影。
她曾經想像過他成長後的俊俏模樣,是瀟灑、浪漫、狂傲的;不過,沒想到他居然會留了一頭長發,這是她始料未及的。
她曾經鼓勵他長大後可以留長發,卻被他以過于女性化而拒絕,這可是他第一次堅決的駁回她的提議。
他那過于中性化的臉龐,若再蓄上長發,走在路上可能會惹來此起彼落的口哨聲。她可以想像那可笑的情景,可是她卻笑不出來,因為他是她最心愛的男人,是她最寶貝的小諾情,是唯一可以讓她放在心里思念的男人。
思念?他那一幅名為「思念」的作品是在思念哪一個人呢?誰能夠進入他冰冷的世界尋得一地憩息?
如果當年解開心結的人是她,他是否也會一樣的愛著她?這真是一份猶如建立在殘垣斷壁上不牢靠的愛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