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下來吧。」蘇菲亞嬌柔地說。
在大廳用過晚餐之後,席諾爾便一把抱起蘇菲亞,在下人們的瞠目結舌下,一步步走到二樓屬于蘇菲亞的房間。
蘇菲亞又羞又怯,嬌柔的身子埋入他厚實的胸膛,甜蜜的感覺又滿溢她的心中。
「今天過得好嗎?」
席諾爾俊美的臉上一直泛著一抹寵溺的笑,直到將她輕柔地放置床上時,他亦是極盡憐愛的瞅著她,仿佛這世上再也沒有任何東西比蘇菲亞更令他在意。
面對席諾爾的熱情,蘇菲亞是又羞又喜,她感覺到自己是如此地被寵愛著,比起菲特烈對她的溺愛有過之而無不及。
「今天一早見不到你,我覺得很無聊,所以我便把大廳徹底地改變成我喜歡的擺設。」蘇菲亞將小臉貼在他的胸膛上,感覺他溫熱的體溫。
「嗯。」他含笑點頭。
其實,他壓根沒發覺溫莎堡的大廳變成了什麼模樣,他只是一直注視著她,仿若要將她納入自己的靈魂中。
望著她深綠色的眼眸,總會情不自禁地勾起他的,令他無法自拔。
他的大手松開她細柔的發絲,捧起她羞澀的小臉,緩緩覆下自己的唇,感受她真實的存在。
他吐出霸道的舌,狂亂地伸入她的口中探索她的滋味,熱情地追逐她的羞怯,汲取她的甜蜜……
他的大手快速解開她身前的環扣,恣情地褪下她上身的衣物,貪婪地撫模她豐滿而堅挺的酥胸,揉捏她早已挺立的蓓蕾。
「席諾爾……」
蘇菲亞合上半醉星眸,松軟身子,任憑他索求,小手也跟著激情地探索他的身體。
席諾爾驀地一震,粗喘著厚重的氣息,瞪大銀色的眼眸,有點困惑,不解她的舉動。
「我……」
蘇菲亞感覺到他停止動作,含羞的眼瞳倏地睜開,看見自己不受控制的小手正貪戀著他厚實的胸膛。
「你也想要我。」
席諾爾粗嗄著聲音,雙瞳邪氣地睇她。
她不是他的小妲娜,他的小妲娜絕對不會對他做出恁地大膽的事情。在傳統的約束下,她向來逆來順受得像只溫馴的小貓。
但是蘇菲亞不同,她像是一只有思想的野貓,懂得怎麼給予、怎麼獲得。
蘇菲亞怯怯地望著他,感到他今晚有點不同,卻又說不上是哪里不一樣;或許是多了一點邪魅、一點噬情。
「勾引我。」
席諾爾吐出濕熱的舌,詭邪地舌忝弄著她豐挺的酥胸。「試著勾引我,就像我對你所做的那般。」
她有一副和妲娜極相似的身軀和皮相,卻擁有和妲娜不同的冶艷靈魂,像是一株盛開的紅薔薇,在他的面前恣意地展現她的豐采。
「我不知道該怎麼做。」蘇菲亞羞紅臉,輕輕地囁嚅著。
他所給予的一切是那麼的美好,所以她也願意試著奉獻,讓他也得到和她一般的喜悅。
「我教你。」
席諾爾微眯銀眸,低吟如魔咒。
他拉著蘇菲亞的小手滑過他結實的身軀,扯下絲滑的襯衫,落到他結實的月復部,拉開皮褲上的束縛,逐漸來到他平坦的小骯上。
「不要!」
蘇菲亞驀地縮回小手,卻讓席諾爾緊緊抓住。
「你不想試著勾引我?」他的嗓音淡柔帶著磁性,緊緊地攫住蘇菲亞的狂亂欲求的心。
她羞澀地調開臉,心跳如擂鼓。
「安撫我……」
席諾爾可不會就此放開她,殘忍地在她的耳畔低語。
彬許是因為妲娜不曾如此熱情地回應他,他才會興起戲弄她的念頭;看著她高傲的臉在他的面前變成一副柔情似水卻又驚惶失色的模樣,總有一股莫名快感在心底隱隱滋長。
蘇菲亞深綠色的眼眸綻出光痕,有著赧然不知所措、含羞帶怯的情懷。
席諾爾粗魯地將她的身子扳向他,抬起她豐俏的,站在床邊,將男性的象征緊貼在她敏感的,感受到她不規則的痙攣。
他是想溫柔地疼她的,但是……
他猛地沖入她的體內,放肆地在她的體內律動著他的。
「席諾爾……」
蘇菲亞無助地甩著汗濕的發絲,感覺他佔有她的剎那,好像有一枝箭穿過她的心,令她幾欲死亡的酥麻,而後再將痛苦的喜悅慢慢地蔓延到全身,傳遞戰-的喜悅。
「我可以感受你的感覺。」
「我……」她狂亂地擺著頭,所有的話語在他的撞擊下被分解得七零八落。
他瘋狂地將暴風雨送入她的體內,讓她不斷地載浮載沉,享受活著與滅頂交錯的快感。
她只覺得她想吶喊、想嘶叫、想要求他停止這一切,她覺得她已經無力再承載。
「我知道,我全知道,妲娜……」
靶受到激情的泉源,席諾爾更是不斷地加深每一個侵略,全然不知自己口中喊的是誰的名字,而銷魂中的蘇菲亞更是無心听及。
???
蘇菲亞自夢中悠然轉醒,望見房內仍舊一片黑暗,知道天尚未亮。
她睨了身旁一眼,卻在黑暗中模索不到席諾爾的身軀,心中不禁感到古怪。
他上哪兒去了?
然,蘇菲亞還來不及細想,疲倦便有如狂浪般襲來,再次將她拉回夢中。
???
一連十數日,每次蘇菲亞醒來時,席諾爾總是不在身邊。
今天蘇菲亞起了個大早,天尚未全亮,可是她依舊找不到席諾爾的蹤影,心中思忖、納悶著他晚上到底是上哪兒去了?
她有點焦躁不安地在溫莎堡里走來走去。
她總是在他之前睡著,而當她醒來時,法蘭總是告訴她,席諾爾已經到漢普敦宮去了。
但是……這一切還是令她感到有點古怪。
她知道整個溫莎堡只有她一個女主人,因為虔誠的天主教徒是不會在外面搞七捻三的,況且,她相信席諾爾是不會背叛她的。
因為他對她的包容和寵溺,她心底是很明白的。
如果他可以不用到漢普敦宮,可以整天陪著她,她也用不著整天疑神疑鬼,快把自己給逼瘋了。
她不知道這樣算不算是愛?她總會無端地想著他的笑容,念著他激昂的身軀。
她可以確定自己是眷上他的身體,但是卻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戀上了他的人,戀上了他的一切。
蘇菲亞焦慮地在堡內的花園里閑逛,卻依舊找不到答案。忽地,她听到三兩個嬉鬧的聲音,心中不禁氣惱著怠蚌職守的侍女,原本想要出聲喝止的,卻听到她們正在談論著席諾爾。
她倏地閃到一旁的樹後,豎起耳朵,听著她們的對話。
「爵爺好可憐,怎會娶了這麼個刁鑽的蘇格蘭公主?」
有一道甜甜的聲音率先進入蘇菲亞的耳中。
「若不是陛下賜婚,爵爺才不會娶她!」又有一道忿忿不平的聲音應和著。
「可是我覺得她像極了上一任夫人。」另外又有一道不同的聲音加入話題。
「是啊,我也這麼覺得,簡直像是同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但是,我覺得妲娜夫人比她好多了,她比較懂得體恤咱們這些下人,才不會像那個刁蠻的公主,只會頤指氣使地指派著做不完的工作。」她像是累積了不少的怨懟。
「可是,管事先生卻又不準我們在夫人面前嚼舌根,否則,我就當面告訴她,她八成是爵爺找回來的替代品,用不著那麼神氣。」這個聲音听起來忿忿不平,刺耳極了。
「是呀,她鐵定是替代品,她是不可能比得上妲娜夫人的。」
「那當然,我听管事先生說過,妲娜夫人以前也是侍女,但是因為爵爺喜歡她,才不顧一切地將她娶進門。」
「不知道我們會不會有這麼一天?」
「那是不可能的,除非你有妲娜夫人的美貌和善良,否則是不可能擒住爵爺的心的。」她說得肯定極了。
「說的也是,否則爵爺怎會一直尋找著妲娜夫人的影子?」甜甜柔柔的聲音充滿了哀憐。
「爵爺總是不斷地在別的女人身上尋找著妲娜夫人的影子,一定是因為他太愛夫人了。」
「那是因為妲娜夫人和爵爺是青梅竹馬,他們相識足足二十年,這其間的感情任誰也無法取代。」她是溫莎堡里最資深的侍女,所以她最清楚這件事情。
「對,就算那個蘇格蘭公主長得再怎麼像妲娜夫人,也永遠不可能取代妲娜夫人在爵爺心中的地位;況且,待爵爺膩了之後,說不定她會像上一個女人一樣,被趕出溫莎堡!」
三個侍女越來越遠,直到蘇菲亞再也听不清楚,她才無力地坐在草地上。
她不敢相信她剛才听到的一切,也不願相信她們所說的一切;但是她卻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掏空一般,凌厲而痛楚地深埋她的體內。
蘇菲亞瞠大深綠色的眼瞳,抖顫的小手扶住樺樹緩緩地站起,突地望見席諾爾自前廳走入屋內。
是的,她必須問清楚,她必須知道真相。
蘇菲亞顛簸著腳步,慢慢地往屋里走,才剛要走進屋內時,便听到令她幾欲崩潰的對話。
她還來不及求證的事情,在她毫無防備的情況之下,在她的面前迸開,她的血液在剎那間凝結成冰。
「蘇菲亞呢?」席諾爾每日回到溫莎堡時,第一句總會先詢問蘇菲亞。
「爵爺,夫人在庭院里。」
法蘭恭敬地回答。
「我去找她。」席諾爾月兌掉絲質的外套,正準備走出屋外時,卻被法蘭攔下。
「我有話想對爵爺說。」
「我先去找蘇菲亞,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她。」
蘇菲亞是他現在唯一的寄托,他巴不得每一分每一秒都可以待在她的身邊,不讓她感到寂寞和被冷落。
「爵爺,請不要再錯把現在的夫人當成妲娜夫人!」
法蘭冷冷地說著,精爍的眼眸毫無畏懼地迎向愀然變色的席諾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