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麼?」
一股強勁的力道,將冷映兒自支震宇的身上抓下來,還來不及看清楚是誰,冷映兒已經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拖出大廳。
一陣慌亂的腳步之後,微醺的醉意倏地涌上冷映兒的心頭,止不住想吐的,她只能緊靠在拉她出來的人身上。
「你究竟在搞什麼?」男人的聲音充滿了不耐,殘酷地將冷映兒推開,拉直身上微皺的高級西裝。
「你……」
冷映兒一雙醉眸微眯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只覺得眼前像是里著一層濃濃的霧,遠去她的視線,讓她看不清楚眼前的人。
「怎麼,才多久沒見面,你就忘了我是誰嗎?」俞兆智的臉上噙著一抹佞笑,將她拉近身邊,大手毫不懂得憐香惜玉地拽住冷映兒盤起的發髻,好讓她能夠看清楚他的臉。
冷映兒一驚,開始執拗地掙扎著。
「看清楚我是誰了?」
俞兆智冷哼一聲,松開擒住她的大手。
「你……想做什麼?」冷映兒不住地甩著頭,希望能夠讓體內狂噬的酒精散去一些。
可是,她愈是甩,腦袋越是混沌,一雙明亮水眸越是呆滯。
「我想做什麼?」俞兆智露出不屑的笑。「我就算想做什麼,也不敢像你如此開放地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如此寡廉鮮恥的事來,更遑論現在正在大廳之外,門口的人潮來來去去。」
「我……不回美國!」模糊的焦距讓冷映兒撐不住自己的身子,她只能讓自己緊貼在柱子邊,才能平衡幾欲倒下的身子。
「由得了你嗎?」
俞兆智的一雙佞眼直瞅著她,嘴角上的笑請更是讓人不舒服。
「我可以……跟爺爺……說清楚……」酒精像是血液一般地侵蝕她的全身,她開始結巴。
雖然如此,她的腦袋反而是益發的清晰;她心里明白,自己絕不能給他機會,把自己給遠回美國去。
她不要過那種日子,不要再過那種沒有自我的生活;她是一個會思考、會走動的人,他們憑什麼將她禁錮在他們的城堡里?
「說什麼?」俞兆智不耐煩地撇了撇嘴。「你是我的未婚妻,對于你的行為,我已經是非常的容忍,若是再逼我,我可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他一直是尼爾森集團總裁的手下愛將,一直操控著整個尼爾森集團,所以,他勢必要娶冷映兒,才能得到整個尼爾森集團,沒道理要他把這等了許多年的大好機會拱手讓人吧!
「我不用你管!」看著俞兆智益加陰森的側臉,冷映兒的心中更是浮起一絲不安。
她得快逃,若是錯失機會,她一輩子都逃不了了。
「不用我管?」俞兆智眯起狡檜的眼眸,一步步逼近冷映兒。「你是把我當成什麼了?」
看著他的接近,冷映兒知道她該要逃,可是癱軟的雙腿偏偏沒有一絲力氣,讓她移動不了身體。
「你讓我戴綠帽,我都忍了,背著我倒向另一個男人的懷里,我也忍了,可若是你不懂得如何伺候自己的丈夫,我倒可以教教你,如何伺候如天的丈夫!」
俞兆智一把擒住她早已散亂的發絲,殘佞地拉扯她的秀發,讓她噙著淚水的亮眸能夠直視著他。
繼而,緩緩地欺上她的唇……
冷映兒睜大驚詫的杏眼,雙手不住地推拒著他的接近,可無論自己如何反抗,都無法移動他分毫。
這時——
???
「你們把這里當成什麼地方了?」
支寧宇手挽著一名妖嬈的女伴,自一旁的側門走出時,恰巧看見了這一幕。
俞兆智聞聲,松開她柔女敕的唇瓣,眯起詭異的雙眼看向他,而冷映兒則是大口地呼吸,淚水早已奪眶而出。
「董事長……」
冷映兒依然是貼在俞兆智的懷里,一雙楚楚動人的雙眸因流淚而更顯得惹人憐愛,艷紅的唇緩緩地向支寧宇求救,孰知,他居然調開頭,不理會她的求救。
「走,咱們別壞了別人的好事。」身旁的女伴在支寧宇的身邊嬌笑道,一雙勾人的媚眼挑逗著他。
支寧宇挽著身邊的女伴,生硬地走到冷映兒的面前,卻怎麼也無法再移動自己的腳步,遠離他不想看見的情勢。
「董事長……」淚水隨著冷映兒的香腮而淌下。
他說過他不來,要她代表他前來祝賀,為什麼她會在這里看見他,為什麼他的身邊有了個女伴?
早知道他是不會愛她的,可是她依舊不後悔將自己的清白給了他,將自己滿懷的愛意傾瀉給他……
霎時之間,俞兆智像是故意的,邪佞地擒住她的烏亮發絲,將她移往自己的懷里,讓她的眼不再看向支寧宇,卻沒想到自己的舉動拉痛了冷映兒,更沒想到冷映兒的驚呼聲,讓支寧宇大動肝火。
支寧宇甩開身邊的女伴,掄起拳頭便往俞兆智的臉上擊去,當場讓他倒在地上,昏厥過去。
「董事長……」冷映兒錯愕地看著他,不懂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寧宇……」被甩開的女伴活像是八爪章魚,迅速地貼回支寧宇的邊,撫著他粗喘的胸口,卻沒料到他非但不領情,還將她的手打落,拉呆愣的冷映兒,便往停車場的方向走去。
那嬌艷的女伴尾隨至支寧宇的車邊,一雙媚眼不悅地瞪向支寧宇。
「寧宇,我怎麼辦?」
支寧宇拉下車窗,丟下幾張千元大鈔。「你坐車回去吧!」話一說完,不理睬她的反應,便載著冷映兒急馳而去。
???
車速以雷霆萬鈞之勢,狂肆地飄騁在寬廣的大道上。
車內的兩人只是一片靜默,誰也沒有先開口,冷映兒一徑地抹著自己的唇,將女敕紅的口紅沾染了整個臉頰。
支寧宇沒有開口制止她,只是擰皺著一張臉,直視前方。
餅了許久,他才徐緩地開口︰
「你住哪兒?」
「啊?」冷映兒呆滯地回著他,不懂他為什麼問這個。
「我送你回去,你住哪兒?」支寧宇不耐煩地再問一次,雙手緊抓住方向盤,若不這麼做,便怕自己會在不經心的時候給她一巴掌。
冷映兒一听,緩緩地說出地址,而後兩人再也沒有交談;車子的速度越飄越快,像是要把一車子里的沉悶掃出般地直往她所說的目的地前進。
一到目的地,車子嘎然停止,支寧宇緊抿著唇,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只是靜靜地等著她下車。
餅了一會兒,他等不到冷映兒下車的聲音。反而等到了她嘔吐的聲音,他直覺地轉過臉看向她,果真不出他所料,她竟在他的車上吐了一堆,整個酸腥的味道襲入車內每一個角落。
支寧宇擰皺著眉頭下車,繞到她的身旁,將她抱出。
???
「你住在哪一間?」支寧宇抱著她往里頭走,順而問她是住在這破舊公寓里的哪一間房。
冷映兒嘟噥地說出一個號碼,支寧宇便抱著她往里頭去。到了她住處的門前,便在她身上搜出鑰匙,直接開了門進去。
里頭只是一間算得上整齊清潔的地方,沒有多余的累飾,只有一張床、一個衣櫃和一張桌子。
他柔柔地把冷映兒放在床上,習慣地往套房里頭的浴室走去,擰了一條濕毛巾放在她的額上。
坐在床邊,看著她因痛楚而發皺的小臉,他心生憐惜地伸出大手,在她光滑的臉龐上來回磨蹭著。
「董事長……」冷映兒忽地睜開水女敕眼眸,閃著動人的淚珠,直瞅進支寧宇的幽瞳里。
大手停止了撫模,他倏地站起身打算離去,卻讓她抓住了衣擺。
他偉岸的身軀微微一僵,順而轉過身,看著她一臉的惶然淒楚,心里頭浮起剛才宴會上的情景。
「怎麼,需要男人嗎?去拜托你的未婚夫,我相信他會很願意效勞。」支寧宇低柔的話語像是鬼魅呢喃,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狂佞的笑,薄削的唇所逸出的話,卻是待地傷人。
冷映兒微傾的身子一僵,豆大的淚珠跟著在她的眼眶中打轉,喉頭酸澀得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我……」
她掙扎著坐起身,一雙水漾明眸哀求著他的憐憫;她要把話說清楚,不能再讓他誤會她了。
「你真是一個不知足的女人……」支寧宇只手勾起她小巧的下巴,邪肆的黑眸緊盯著她清麗的小臉——這一張宛如天使般蠱惑人心的小臉,隨即自她的雙眼溢出酸楚的淚水。
「在宴會上,先吻上我二哥,隨後又馬上和未婚夫又親又抱的,現在……開始懷念我的溫存了嗎?」
他的另一只大手,在她柔女敕的唇瓣上來回摩拳著,他炯亮如火般的利眸直睨著她布滿痛苦的小臉,隨即將自己溫熱的唇覆上她的。
柔情地搬導她張開小口,再以濕熱的舌乘虛直入,尋求她的舌與之共舞,邪佞地挑逗著她的感官,狂肆地探取她的甜蜜……
直到兩人都氣喘吁吁地凝結在這片旖旎的無邊春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