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不是說了嗎?」威廉突地放掉控制她的大手,勾起一抹噬人心神的笑痕。
雨塵瘦弱的身子一軟,倒在威廉結實的懷里。
「你不是英格蘭人,你為什麼會說國王英語?」威廉毫不放松地勾起她尖細的下巴,迫使她的雙眼對上他。
「太快了……我听不懂……」雨塵翦翦幽眸直視著他,淚水不斷地滑落。
「哦。」威廉富饒興味地望著她,絲毫不在意她的淚水,只是一徑地搓揉著她的下巴。
畢竟不是同一族,就算是曾經學過,倒也不能學得極好,只是,她究竟是哪里學來的?
看著她的外貌,他實在無法想像她是什麼地方的人,雖然他極喜歡在海上飄流,可是卻只能在大西洋上來回,守護著英格蘭,其余的六大洋,他實是不曾去過,或許,她便是海洋另一頭的民族。
她實在是屬于很特殊的民族,光是她這般淚漣漣,楚楚可憐的模樣,已經足夠讓他心癢難忍。
「你能告訴我,你是哪里的人嗎?」威廉刻意放慢說話的速度,一雙藍眸依舊緊緊地鎖在雨塵的小臉上。
「你願意放我回去嗎?」雨塵淚水止不住地直流,不明白自己怎會遇上這樣的事情。
她想要回家,想要回到大明朝……
「你可是我好不容易從西班牙商船,把你帶回英格蘭,怎麼可能再好心地送你回去?」更何況,他根本不知道該把她送回到哪里。
雨塵透過層層霧氣,看著威廉朦朧的俊臉,感覺到自己的無助和無力;他的話太快、太艱深,她還來不及听懂,他便說完了,想要他再說一次,卻又懾于他帶著暴戾的藍眼瞳。
「我說得太快了,你听不懂是嗎?」威廉噙著邪氣的笑,大拇指和食指仍舊不斷地搓揉著她小巧的下巴。
雨塵無措地望著他,看出他眼中的戲謔和訕笑。
「你是打哪里學來的國王英語?」威廉放下大手,拉開身上黑絲絨的襯衫,露出一身古銅色的健碩肌肉,無視雨塵的恐懼,徑自躺在柔軟的羽毛床單上,將她抱在懷里。
「你做什麼、做什麼!?」雨塵全身無力,小手仍使勁地拍打著抱握在她腰側的大手。
「你得說我听得懂的話才行。」威廉得寸進尺地感受她的體溫,溫熱的唇,慢慢地落在她甜美的香頸。
他的大手不斷地模索,卻依舊不知道該如何解下她的衣裳,有趣了,居然有他威廉月兌不下的衣裳。
「放手……求求你……」雨塵情急之下,用著自己的語言不斷地喊叫著,小手更是用力地掐著他硬如銅鐵的手臂。
「我可听不懂你在說些什麼。」威廉不覺地笑出聲。
隨著雨塵的掙扎,威廉的雙手更是不斷地往上移動,開始搓揉著她胸前小巧的渾圓。
其實,對于瘦弱的女人,他向來是沒有什麼興致,對她,只是帶著一點好玩的性質,只是想知道她會有著什麼樣的反應。
畢竟,對于這種女人,他不曾遇過、不曾踫過。
雨塵見他依舊對她上下其手,嚇得眼淚直流,卻又無法掙月兌他的禁錮,于是——她便對準他堅實的手臂,張口狠狠地咬下。
「啊!」威廉沒料到她會這麼做,一吃痛,便松掉對她的禁制。
雨塵快速地爬到鋪滿羊毛毯的地上去。
「你居然咬我!?」威廉不敢置信地看著滲出血絲的手臂,再抬起邪佞的藍眸直瞪著在地上爬行的雨塵。
懊死,他沒料到她居然敢這樣對他!
他是英格蘭受頒勛章的公爵,是伊莉莎白女王最為信任的朝臣,更是全倫敦市最受名門淑媛青睞的威斯頓公爵。而她……居然如此抗拒他對她的寵幸,將他的顏面棄于地面踐踏,
他當她是溫馴無害的小貓,卻沒料到她居然成了險惡的猛獸,甚至還咬了他一口。
懊,既然他打算要豢養她,他就得讓她知道如何服從主人,如何服從她的主人威斯頓公爵!
威廉走下床,大步地走向仍在地上爬行的雨塵,大手一拉,將她扯到自己的眼前,再丟回床上。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這樣傷害我的身體!」威廉的身軀隨即壓下,暴怒的聲音沉沉地響在她的耳際。
「我……」雨塵側過臉,看見他滲出血絲的手臂,心底浮起一絲歉疚。
她從小便是個孤兒,是由寺院里的師父帶大的,師父對她的殷殷教誨,她一直謹記在心、不敢遺忘。
可是她今天卻為了自己,而傷害了別人……
她不知道該怎麼道歉,才能讓眼前這個可怕的男人,原諒她的無心之過。
「我會教會你如何順從主人。」威廉的嗓音低如鬼魅低喃,陰鷙的眸光直直地射入她的靈魂深處。
威廉的唇邊勾起一抹深沉的笑意,令人猜不透他的思緒,下一刻,他卻突地扯破她的衣襟。
「啊……」雨塵無法猜測出他的想法,沒想到他會這麼做,在驚嚇之余,她隨即以雙手遮掩胸前的白皙風光。
他怎麼可以這樣待她?
她可是一個帶發修行的小尼姑,他怎麼可以這樣褻瀆她的信仰、輕薄她的身子!?
「果然有所不同。」威廉輕輕地呢喃著。
他輕而易舉地將她的雙手禁制在她的頭頂,一雙魔魅的藍色眼瞳則像是在玩賞一件藝術品一般,不斷地上下看著她胸前滑膩的肌膚。
「雖然不是十分的白,卻也沒有惹人厭的斑點,真是教人愛不釋手。」威廉的一雙藍眸倏地變幻為一片深藍,另一只大手也止不住內心的渴望,撫弄著她潔白無瑕的雪膚。
當他的大手輕觸她粉紅色蓓蕾時,雨塵忍不住倒抽一口氣,杏眸圓瞪著他,微顫的唇瓣說不出一句話。
「舒服嗎?」威廉俯子,以濕熱的舌頭逗弄著她的蓓蕾,看著粉紅色的蓓蕾在他的面前挺立、腫脹。
他的眼帶著邪魅直瞅著她逐漸紅潤的臉頰,不禁揚起一陣陣笑。
「終究是女人,抗拒不了我的。」威廉索性將她的衣裳全數褪盡,讓她一身無瑕的雪白肌膚展露在他的面前。
「住手,你要對我做什麼?」雨塵使力地撐起上半身,抗拒他更進一步的侵犯。
她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可是她心底明白,男女授受不親;況且,這麼私密的地方,怎麼可以這般被窺探?
「我听不懂。」他握住她雙手的力道一使勁,讓她的身子又滑落在床上,全然無力再掙扎。
在他學會如何制伏海盜之前,他便已經學會該如何馴服女人,如何讓女人死心塌地地順從他。
眼前的女人有點不同,不能和英格蘭的女人相比,可是,只要她的靈魂深處有著女人對男人的渴望,他便能輕易地馴服她。
「我……你……不可以!」情急之下,她腦袋瓜子里已經想不出該如何好好地以他的語言說出她的想法。
威廉挑了挑眉,隨即揚起一陣訕笑。「你真是太可愛了。」
他突地壓子,讓溫熱的唇和她的疊在一起,再以霸氣的舌頭竄入她的口中,恣意地和她的舌糾纏、追逐著,直到她的身子不住地在他的身下蠕動,引起他火熱的欲念。
一連數天,奉著女王的旨意出海襲擊西班牙的商船,回來後便又趕至漢普敦宮里,陪女王共享一頓豐盛的晚餐,說實在的,他真的累了,也已經沒有什麼體力,可是她……
卻非常簡單地挑起他的欲念,令他感到欲罷不能。
威廉倏地結束這個熱情的吻,滿意地看著雨塵一臉的醉紅,和在她白皙的胸前上的紅暈……
她早已經昏厥了……
頭似乎已經不再那麼痛,身體似乎已經沒有那麼酸疼,可是……
雨塵顫抖地睜開如烏木般卷翹的眼睫,眨了幾下,才看清楚身旁的羽毛被、身旁的床簾,這……
她不知所措地坐起身,頓覺傳來一陣說不出的刺痛和酥麻。
這時,她才陡然發現自個兒的身上一絲不掛,而她的身旁還睡了一個金發男子,這……
所有的回憶一下子涌上心頭,她迅速地拉起羽毛被,裹在自個兒的身上,但是,她的動作過大,心緒太急躁,讓她在一瞬間掉下床邊,和床簾糾結在一塊,重重地摔落床下。
「怎麼了?」威廉咕噥幾聲,緩緩地坐起身,藍眸倦怠地瞟向她。
「我……」雨塵不知所措地望著他,淚水快速地在眼眶里凝聚,輕輕地滑下香腮。
這不是一場夢,而是真實的。
她不是在熟悉的國土上,而是淪落到沒有人認識的異國,而眼前這一個男人,更是一個像山賊一般恐怖的男人。
她想回家,她不想再待在這里!
「你在搞什麼?」威廉緩緩地靠近她,瞠著一雙凜冽的藍眸,一臉的不耐煩,冷冷地望向她。
雨塵像只受驚的小兔子,一雙晶盈剔亮的水眸,直直盯著他,當他是個凶悍的狩獵者。
她不能這樣,她絕不能這樣坐以待斃,她必須反抗、必須逃出這里……
雨塵的雙眸不停地左右觀看,乍見他的黑麂皮靴旁邊藏著一把匕首,她定定地看著一會兒,便像是鼓起所有的勇氣一般,迅捷地拿起那把匕首,雙手顫抖地緊握著銀白色的匕首。
她的一雙水眸不再怯懦,雖然依舊有著些許的猶豫,卻不再束手就擒,不再讓他人隨意地左右她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