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羅倫斯侯爵宅邸
啪!一聲巴掌響徹起居室,一名年輕女僕唯唯諾諾的拼命向身著華服的溫葆琳道歉︰「夫人,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打破花瓶的,實在是你……」女僕還沒說完,第二個巴掌隨之而來。
「我怎麼?你的意思是這花瓶是我打破的?」溫葆琳睨著眼前早已不復美麗的女僕。
「沒有!沒有!」顧不得紅腫發熱的雙頰,她緊張地猛搖頭揮手。
「瞧瞧你笨手笨腳的,你知不知道這個花瓶有多貴重?你花一輩子也賠不起啊!我看你干脆回去好了,侯爵是請不起你的。」她雙手環胸說出最終的目的。哼!她是不會給任何女人有引誘侯爵的機會,在她好不容易掌握到狄哈克的把柄,坐上侯爵夫人位子的時候。
「不要!求求你夫人,不要把我趕出去,我會做牛做馬來報答你的,求求你……」女僕嚇得跪在地上拼命磕頭,她的家里還需要這份薪水來支撐啊!
「夫人,聖安東尼伯爵登門拜訪爵爺,但爵爺不在,你要接待嗎?」女管家敲了下門板,隨即進來通報。
「聖安東尼伯爵?他是哪位啊?」溫葆琳很不高興來人的打斷。
「夫人,可能你在倫敦還待不久,所以不知道聖安東尼伯爵,他可說是全英國最有勢力的人之一,也是女王跟前的紅人。」女管家簡略的說道。
「為什麼我從來沒有在社交場跋听過他的名字?」當上侯爵夫人之後,溫葆琳可從沒缺席過任何宴會。
「听說伯爵不喜歡參加社交宴會。」
「伯爵有沒有說找爵爺有什麼事?」她開始對伯爵產生好奇心。
「沒有,夫人你要接待伯爵嗎?」
「好,你先帶他到客廳,我稍後就過去。」溫葆琳轉身回到臥房,早就忘了要趕走女僕的事。
「哼!幾年不見,狄哈克還真的發達不少,不過品味倒是一樣差。」裴洛環視著整間豪華卻俗氣的客廳,想必這都是出賣機密得來的。
「裴洛,你想表姐知不知道侯爵的事?」喬安琪不安地問他,一路上听著裴洛的解釋,越听她越心驚,完全沒想到狄哈克居然是個賣國賊,那嫁給他的表姐該怎麼辦?
「安琪,你別擔心她,我們先看看情況再說。」唉,她臉上實在藏不住任何心事,裴洛有點後悔告訴她有關聖羅倫斯的事了。
「對不起,我只是……」喬安琪訥訥地說著。
「安琪!?」推開客廳的大門,溫葆琳不敢置信地瞪著眼前的人大叫。
「葆琳!」久未見親人的喜悅,暫時讓喬安琪拋開憂慮,興奮地上前抱住她。
「你怎麼會在這里?你不是被海盜抓走了?你怎麼逃出來的?」她是不是要來搶走她好不容易坐上的位置?溫葆琳忙不迭地拉開她問道,眼中充滿戒填。
「是裴洛帶我來找你的,葆琳,你的臉色怎麼有點差?」表姐是不是不不高興見到她啊?喬安琪有些奇怪的看著她。
「我沒事!你還沒告訴我,你是怎麼逃出來的?」她非得問個清楚。
「是……」
「是我從海上救到她的。」裴洛輕松地接下喬安琪的發言權問道︰「侯爵在宅邸嗎?」
「你是?」溫葆琳這才將注意力,轉向站在不遠處身形高大的男人。
「我是聖安東尼伯爵,怎麼管家沒告訴你嗎?」這女人的態度有問題!裴洛板著臉向前將喬安琪拉到身邊。
「真是失禮了,見過伯爵大人。」溫葆琳被他的氣勢鎮住,忙向他行禮。
「侯爵人呢?」他微微點頭算是示意。
「真的非常抱歉,爵爺剛好出門了,請問你有什麼事嗎?我可以代為轉達。」溫葆琳不敢造次的回答,完全明白眼前的男人不是她惹得起的人物。
「既然他不在家,那我們也不便久留,改日再登門拜訪。安琪,我們走。」裴洛不想跟她廢話,伸手撈起安琪的手臂就走。
「裴洛——」她想和表姐說幾句話啊!安琪不停地回頭向後望。
溫葆琳當場傻在那,完全沒想到伯爵會這麼不給面子拉了人就離開,過了會兒,她才回過神采,不高興地發火叫罵︰
「他是什麼東西!莫名其妙的來,又無禮的走!端個伯爵的頭餃,囂張得像什麼似的。還有那個安琪,她到底來這里干什麼?看他們一副關系非淺的樣子,該不會他們搞在一起吧?
不,不可能!就憑安琪那被海盜糟蹋過的身體,一個堂堂的伯爵還會要她嗎?」她不信地極力否認,暗自下定決心,要另外找時間去見安琪,做一些必要的措施。
「裴洛,你干嘛走這麼急?為什麼不讓我和葆琳說完話?」喬安琪一被推上馬車,馬上開口問道,很不能理解他的作法。
「留在那里對你沒什麼好處。」裴洛淡漠的回道,從溫葆琳一進門看到安琪的驚慌表情,和後來問話的詭異態度,實在不像見到親人該有的表現,以他的想法,她的表現倒像是極不願安琪出現在她面前。
「為什麼?」她不懂。
「別問這麼多,安琪。」裴洛握住她的肩嚴肅地叫道︰「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以後如果有機會,絕不可以和溫葆琳單獨相處,听到沒?」他擔心溫葆琳很可能會帶給安琪很大的傷害。
「葆琳是我在這里唯一的親人,為什麼我不可以和她見面?再說侯爵是間諜的事,我也還沒機會去跟她警告,都是你啦!走這麼快害我來不及說。」她越說越懊惱。
「听著,這事我來處理就好,你千萬別插手,答應我。」裴洛不自覺地握緊她的肩。
「好啦!裴洛,你抓痛我了。」喬安琪吃痛地叫道。
「對不起!」他趕緊放手,改抱她坐在自己腿上。他知道以安琪單純善良的個性,可能听過就忘,他暗自決定,回去之後,要特別交代可兒不可以離開她身邊。
「啊!」她突然想到一件事。
「裴洛,我們明天再來找狄哈克好不好?」她拉拉他的衣袖。
「你找他干嘛?」他皺起眉頭。
「討厭!你忘了我家里的問題還沒解決嗎?」她大力地槌打他的肩。
「我沒忘,我也要告訴你,既然你是我的女人,你家里的問題,我會處理,你給我乖乖待在家里,不準去找他!」裴洛霸氣的宣告。她還真是會氣死人,都已經是他的女人,還要找其他男人來解決家里的困境,她當他是誰啊?
「哦!謝謝你!」喬安琪臉上浮現好大的微笑。
「就這樣?你沒什麼表示嗎?」他挑眉。
「都說謝謝啦?要不然我又沒有什麼可以表示的。」看到裴洛眼底隱含的,她當然知道他的意思,她忍著滿月復的笑意故意說道。
「有!快點!我等著你的表示。」他忍著不踫她已經很久了。
「好啦!」喬安琪笑笑地在他唇上蜻蜓點水似的觸踫一下。
「不行,你在敷衍我!」他可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
「要不然,我晚上再好好報答你好了。」她故意忽視他蠢蠢欲動的硬物提議道。
「好啊!你這個壞心的女孩,看我怎麼懲罰你!」發現她眼里閃著惡作劇的光采,裴洛立刻一個轉身,不客氣地將她壓在座椅上,狠狠地吻上她的唇,雙手迅速撥開她的衣服。
「唔……裴洛……我們還……在車上啊……」喬安琪在一陣頭昏目眩中,趁著空檔說道。
「再來回味一次,不是很棒嗎?」不理會她的抗議、裴洛決意帶著她投入忘我的境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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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又是無聊的一天,滿園的花朵,幾乎都讓她看遍了。喬安琪放下手中的紅茶,再度起身。
「安琪小姐,你別走來走去的,走得我頭都昏了。」可兒受不了的擋住她,整個下午她就在前後院里或坐或走,同一姿勢總維持不了幾分鐘。
「可兒,你去問問莫管家,裴洛到底還要多久才會回到家?」今早接到消息,她的心情就處在雀躍的狀態下。
「我的好小姐,不用問了,再去問恐怕連莫管家都要昏了。」一段日子的熟悉,可兒明白喬安琪是個溫和好相處的人,說話也就沒那麼拘束了。
「好吧!」她隨即又開口。「那我們去門口等他好不好?」
「安琪小姐,你不覺得我們在涼亭,就可以清楚看到門口的景況了嗎?」可兒拉著她轉向門口的方向。
她實在太心急了吧!不過這也無可厚非,畢竟老板著個臉!的爵爺,對小姐的疼愛是眾人皆知的,不但請倫敦最有名氣的服裝設計師來幫她做了整櫃的衣裙,還不時會派人送些小禮物給她。
當然小姐也是很愛爵爺的,這點全宅邸的僕人都很清楚,平時小姐都是親切不多話的,但只要一接到爵爺要回來的消息,小姐就會像現在這模樣,焦急慌張地不時望著門口等著迎接爵爺,真讓人又心疼又好笑。
「可兒,原來你在這里啊!你快過來幫我去買點東西。」莎娜氣喘吁吁地跑到涼亭里。
「莎娜,我不……」
「沒關系,可兒你去幫莎娜的忙好了。」
喬安琪打斷她的話。
「可是……」可兒猶豫著,爵爺再三交代她,不可以離開喬安琪身邊。
「可兒,快走了,你還在摩蹭什麼啊?」莎娜看也不看喬安琪,直接拉了人就走。
「我沒關系啦!我會一直待在這里等裴洛的。」喬安琪揮揮手要她跟著莎娜走。
「安琪小姐,你千萬不能亂跑哦!」可兒邊走邊交代。
「真是的,又不是小阿子,干嘛老是黏著我?」喬安琪看著可兒漸漸走遠的背影喃喃地說,然後再度轉到門口方向,等著熟悉的馬車出現。
蚌地,裙擺的拉扯伴隨著童稚的女聲在她背後響起。「姐姐,姐姐,有人要我拿這個給你。」
「小妹妹,你是從哪來的?怎麼會跑到這里?」喬安琪回身看著不及腰部的紅發小女孩。
「這個是在樹林里的阿姨拿給我的,她叫我交給你,拜拜。」小女孩不回她的話,直接將握成一團的紙條放到她手里,隨即跑走,根本不給喬安琪問話的機會。
「這是什麼?」看著小女孩走遠,喬安琪只好將注意力放在紙條上,小心地攤開來,里面只寫了短短一行文字——
我在樹林的東方等你。
溫葆琳
「是葆琳?」
喬安琪驚訝地環顧樹林。並沒有看到任何人影,想告訴她遠離侯爵的心,讓她忘了裴洛的警告,舉步就往後院的大門走去。
穿越樹林的小路,喬安琪怎麼也看不到溫葆琳的身影,在不知不覺中,她走到了盡頭,眼見前方就是深不見底的山崖,她還是沒見到溫葆琳。
「葆琳、葆琳,你在哪里?」她細喊著。
溫葆琳躲在巨大的樹干後,恨恨地瞪著喬安琪。
自從聖安東尼伯爵和喬安琪到過宅邸綁,才短短幾天的時間,她所擁有的權力、地位全成了泡影,狄哈克被國防部的人抓走,而她則趁亂逃出家里。
在多方探听之下,她才知道這一切都是伯爵搞的鬼,他將狄哈克叛國的所有證據交給國防部,使得她現在落得無家可歸的下場。
反觀喬安琪的遭遇,現在全倫敦最熱門的消息,就是聖安東尼伯爵正斥資訂作了整套婚紗禮服,要舉行盛大的婚禮。真不知道她是使出什麼詭計,竟然讓伯爵如此寵愛她,還準備要迎娶她為妻,讓她成為伯爵夫人。
為什麼幸運之神始終眷顧著她?為什麼喬安琪就可以不費任何力氣得到所有的一切?為什麼!?不滿、怨恨的怒意緊緊圍繞著她。
她四處逃竄,好不容易查到伯爵的宅邸,準備伺機報復。連續幾天觀察下來,她實在沒想到喬安琪會這麼難以接近,她不是一直待在屋里不出門,就是身邊有人陪著,要不是今天剛好陪她的女孩有事離開,她根本找不到機會。
原本她還懷疑喬安琪接到她的紙條,會因為她被通緝而不敢出來,看來喬安琪不是太笨,就是伯爵根本沒讓她知道她的事,真是天助她也。
「安琪,我在這里。」
「葆琳!」喬安琪一回頭,就看到她站在不遠處,高興地向她走去。
「對不起,那天裴洛實在走得太匆忙了,害我什麼都沒跟你說。」
「沒關系,我不在意。」
斑!要說,你下地獄再去說個夠吧!
「對了,葆琳,你怎麼會約我到這里來?走,我帶你去家里坐坐嘛!」喬安琪注意到她的裙擺被樹枝勾破了好幾處,雖然覺得怪,但也沒開口問。
「不了,我們在這談就好,等會兒,我就要離開,馬車還在林外等我呢!」溫葆琳才不讓她有回去的機會。
「你有事啊?真可惜,我還想你多陪我說說話呢!」喬安琪有些失望。
「沒關系,反正以後還有機會啊!」溫葆琳不經意地將她帶往懸崖處。
「對了,葆琳,我希望你趕快離開侯爵。」葆琳的笑容好恐怖,好像在計算什麼。喬安琪覺得頭皮有些發麻,但還是好心地勸告她。
「什麼意思?」
她的笑容一僵。
「這……詳細情形,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听裴洛說,侯爵他涉嫌出賣國家機密,好像再過不久就會被抓,葆琳,我不希望你被波及,快點離開吧!」喬安琪委婉的說道。
「謝謝你,我知道了。」伯爵果然沒有告訴她,狄哈克早被捕了。溫葆琳淡然的說道。
「葆琳,你還好吧?別擔心,我會叫裴洛幫你的。」她不太在乎的反應,讓喬安琪覺得更怪了。以前只要有點事,表姐的反應都是很大的,怎麼這次……
「咦,你看,這崖邊有什麼啊?」溫葆琳突然開口指著崖底驚呼。
「什麼東西?」喬安琪好奇地想走近點看。
懊機會!她等的就是這一刻!溫葆琳退到她身後,伸手就要推她——
「溫葆琳!你給我住手!」裴洛大吼出聲。
他一回到家沒看到心愛的人出來迎接,心里立刻浮現不祥的預感,馬上發動所有人員尋找,就在涼亭的地上找到一張紙條,這一看非同小可,他趕緊躍上雷風狂奔而至,生怕來不及救喬安琪。
「哼!爵爺大人,這是我送你的結婚禮物!」溫葆琳回給裴洛一個邪惡的微笑,伸手一拍,想將喬安琪推下去,卻沒想到喬安琪听見裴洛的聲音,已經先一步移動身體。結果,她的力道過猛,推到肩膀處的手一滑,反而使自己往山崖掉。
「啊——」
她的慘叫伴隨著不甘心一起墜落崖底。
被推了一下,喬安琪本能地想站穩腳步,沒想到這一退,剛好踩到落石處,整個人向下滑。「啊——」
「安琪——」
裴洛大吼著,全身神經在一瞬間崩裂,身體像箭矢般沖上崖邊,就在千鈞一發之際,他抓住了喬安琪的手。
「裴洛!」
踏空引起的落石塵沙令她的眼楮睜不開,拉力讓她的手月兌臼,臉頰和雙腳都有擦傷。
「安琪!」
裴洛緊緊握住她的手不放,整個身體趴在地上。
「裴洛,我好怕!」懸在半空中的身體更是讓她驚恐地大叫。
「別害怕,我會拉你上來的!」他一咬牙,使勁地將她拉起。直到喬安琪整個人都被他抱在懷里,裴洛才真正松了口氣,狠狠地將人抱在懷里。
「裴洛,你抱痛我了。」喬安琪可以感覺得到他正劇烈顫抖著,但她快不能呼吸了。
「你這笨蛋!不是叫你不準和溫葆琳單獨在一起!你知道嗎?我差點被你嚇得心髒病發作!」危機一過,裴洛的火氣也上來了。
「我……嗚——」喬安琪只說了一個字,眼淚已經先撲簌簌地落下。
「你哭什麼哭?我都還沒開罵你就先哭,你以為哭我就不跟你算帳了嗎?」裴洛硬下心來叨念她。
「人家又不是故意的,人家怎麼知道葆琳會這樣……」一想到葆琳居然想害死她,而卻自己跌入山崖,她的淚更是一發不可收拾。
「別哭了,看你哭得像只小報貓一樣。」該死的,每次她一掉淚他就什麼氣都發不出來了,裴洛莫可奈何地用袖子擦拭她的臉蛋。
「走,我們回去,等你傷好,我再跟你慢慢算。」他發出個口哨聲,要雷風過來,然後一把抱起她放到它身上,再跨上馬背,調整她的坐姿,動作一氣呵成。
她猛吸著鼻子,自動自發地環上他的腰,靠著他的胸口,讓全然的安全感緩緩包圍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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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安琪努力听著門外的聲音,確定可兒走遠後,她才翻開薄被下床走動。
棒——終于可以下床活動一下了。她伸伸懶腰,走到落地窗前隔著玻璃看向窗外。
那天回到家,裴洛馬上請醫生來治療她的傷口,此後她就一直被禁止下床;而可兒為了彌補之前未盡的責任,這次是鐵了心嚴格執行裴洛的命令,半步也不讓她走。
裴洛為了她受傷的事大發雷霆,還將調離可兒的莎娜狠狠訓斥一頓,原本還打算將她革職,不過在她的請求下,他總算收回了成命。但莎娜還是受到了懲罰,她不再擔任廚娘的工作,而被派去洗衣房工作,經過這次事件,莎娜改變了態度,不再對她冷言以對,這算是一個意料之外的收獲,至于可兒,當然是繼續陪在她身邊。
葆琳的死亡,一直令她耿耿于懷,後來听可兒說,聖羅倫斯侯爵早在葆琳來找她之前,就先被捕了,難怪她會來找她出氣,但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她也只能要求裴洛派人找到葆琳的尸體,好好安葬她。
被關在房里快一個月,她簡直快被悶瘋了,真不曉得裴洛在緊張什麼,明明她的傷都好了,他還硬要她待在床上,她一定要向他提出嚴正抗議,才這樣想著,臥室的門就被打開。
「你真的很不乖!」
裴洛含笑搖頭。
「你才有毛病呢!你到底要把我關在房里到什麼時候啊?」喬安琪氣呼呼地雙手叉腰。
「馬上就放你出來了啊!」裴洛轉頭叫道︰「你們快進來幫夫人作準備。」
他往門邊一站,可兒和幾名女僕帶著化妝箱和一堆盒子走進來。
「裴洛,你要干什麼?可兒,你們拉著我干嘛?」喬安琪驚愕地看著她們蜂擁而上,七手八腳地幫她梳頭發、化妝、換衣服。
「可兒……」
喬安琪蠕動唇辦,正想開口。
「安靜!別說話!」可兒馬上打斷喬安琪的話,她只好乖乖地閉上嘴巴。
經過了半小時,可兒將她推到穿衣鏡前——
「安琪小姐,你真漂亮!」
她贊嘆著,很滿意自己的成果。
「這是……」
喬安琪愣愣地望著鏡中那個穿著綴滿蕾絲花邊白色婚紗的自己。這是她嗎?她伸手模了模臉上精致的妝,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安琪,你真的好美。」
裴洛來到她身後,輕輕地環住她的腰,以眼色暗示所有人出去。
「裴洛,你……」她驚訝地看著鏡中的裴洛,他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換好禮服。
「安琪,嫁給我,我要真正地擁有你。」他單膝跪下,輕掬著她的手到唇邊親吻著。
「你……」
像裴洛這麼狂傲的人,居然向她下跪求婚。喬安琪覺得眼前一片模糊,心里漾起難以言語的感動。
「別哭!我向你求婚可不是讓你哭的,再說,哭花了臉可就枉費你化了這麼漂亮的妝了。」裴洛嚇一跳,趕忙起身阻止她的眼淚。
她一听,馬上破涕而笑,但嘴上還是不滿的嘟嚷著︰「你最討厭了啦!做什麼事都喜歡瞞著我,就連婚禮也是。」
「我可是想給你個驚喜啊!走吧!馬車在外面等著載我們到教堂呢!」裴洛牽起她的手往門外走。
一到樓下,他們馬上受到熱烈歡呼和慶賀,直到坐進馬車,他們身上全是禮炮的彩帶和花辦。
「天啊!」
喬安琪哭笑不得地拍開身上的屑屑。
「真是的,他們把我們當什麼啦!」
裴洛低吼著。
「算了啦!大家高興就好。」
她幫忙拿開他身上的彩帶。
「我們現在是去哪里的教堂啊?」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還有女王會親自為我們證婚。」這可是他花很多時間籌備的。
「哦!」真可惜,父親和母親無法看到她結婚的情景。喬安琪有些遺憾的想道。
「當然我也邀請了你的父母親到場臂禮。」
裴洛接著說道。
「真的!」
她大喜過望,不敢相信他真的做到了。
「是的,他們會看著你成為我的新娘,成為聖安東尼伯爵夫人。」他貪看她眼中溢滿驚喜的樣子,忍不住親吻她的紅唇。
她真的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新娘。喬安琪閉上眼楮回應著他的吻。
「該死!我們得停下來,不能弄壞你的妝。」說歸說,裴洛的動作還是沒有停止。
「我們小心點就好啦!」
她笑盈盈地回道。
「安琪,我真的教壞你了。」
裴洛也笑了,再度吻上她的唇。
窗外的景色怡人,而馬車里更是春意盎然。
幸福的鐘聲,正在他倆心中回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