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尚怡睡眼惺忪的起身,揉揉眼,這才看清楚眼前陌生的環境。
咦?這是哪里?她身上怎麼涼涼的?
低頭一看,她不禁倒吸口氣。
她居然沒穿衣服?!封尚怡趕緊拉好薄被,遮住自己的身體。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蹙眉回想著。
她的住處被炸了,然後回警局,再被龍韶齊帶回家……她想起他眼她說的話,結果她思緒太亂,跑去洗澡……
啊--她想起來了。
「天啊!」她泡澡泡到睡著了,那現在會出現在床上是……
龍韶齊抱她的?!腦中不期然冒出那樣的畫面,轟地一聲,封尚怡的臉紅透了。
「天啊!丟臉丟到姥姥家了!」她搗著臉,倒回床上,不敢相信這離譜的事竟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雖然她相信龍韶齊不會對她做出什麼不軌的舉動,但……
「天啊!我不要做人了!拜托,哪個人把我敲昏吧!我沒有臉見人了!」她躲在薄被里大叫。
「尚怡,-醒啦!」進門想拿東西的龍詔齊,看到床上縮成一團的薄被,再听到她說話的聲音,連忙走過去輕搖她。
「啊--你出去啦--」听見他的聲音,她臉漲得更紅,把自己縮得更緊。
龍韶齊見狀,忍不住失笑。他知道她想什麼,于是也不多留,只把衣服放在椅子上,人就體貼地離開了。
「我不要見人了啦--」她快瘋了。
又在床上盧了好一會兒,她才喪氣地下床,套上龍韶齊為她準備的衣褲。
結果衣褲太大,顯得松松垮垮的,奸像面粉袋掛在身上,只不過她現在沒什麼心情笑就是了。
幸好褲頭有帶子,可以綁緊一點,不然定沒幾步,可能就要掉了。
站在門口,她不敢出去。
她要怎麼面對他啊?總不可能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吧?
就在她腦中繞著一堆問題的時候,門外傳來敲門聲。
「尚怡,-餓了吧!我準備了一些東西,-等會兒出來吃吧!」
她嚇一跳,退後三步,還以為龍韶齊要進來,結果一點動靜也沒有。
到底要不要出去啊?還在猶豫,肚子咕嚕咕嚕叫的聲音就傳入她耳中,抗議她的虐待。
懊吧!她寧願羞愧至死,也不願餓死!頂多裝蒜到底!說服自己完畢,她深吸口氣後才開門出去。
昨天處在思慮焦躁期,她什麼也沒注意到,現在才有機會仔細看看他住的地方。
從房間到客廳都很寬敞,家具也很有質感,但卻只有黑跟白兩種色彩,感覺就是很硬、很冷,整間屋子整理得一塵不染,就像樣品屋一樣。
「尚怡。」听見聲音,龍韶齊就從廚房里探出頭來。
「呃--」她後侮了,她不該出來的。
見到他,封尚怡就不由自主地幻想到她果著身體被抱進房里的畫面,臉頰跟著發燙,手腳更是不知道要擺哪里才好。
「尚怡,過來吃東西。」明白她的羞窘,龍韶齊什麼都沒說,只是拉著她的手,走到餐桌旁坐下。
「這--是你做的?」香味四溢,桌上的幾道菜立刻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試試看味道如何?」他點頭,遞了一雙筷子給她。
饑餓成功佔據她的心思,她接了筷子,就迫不及待地嘗起離她最近的干煎白鯧魚。
「嗯!懊吃!」加了幾滴檸檬汁的煎魚味道更鮮甜。她開心地又試嘗其它的菜色。
「別光吃菜,也吃點飯吧!」瞧她吃得津津有味,龍韶齊的心里升起一股滿足感。
「你吃了嗎?一起吃嘛!不然這麼多菜我也吃不完。」注意力整個被轉移,封尚怡的表情也就變得自然輕松,連笑容都顯得燦爛。
「我剛吃過了。」
「哦!你怎麼會做菜的?」她邊吃邊問道。
「小時候比較常煮。」龍詔齊的聲音有些沉,不讓過去的記憶干擾他。
「哇!真厲害,我小時候都嘛是飯來張口的那個人。」她閑聊著,筷子仍然在動作。
他笑笑地沒說話。如果不是對她產生情愫,他也不會去了解她,也不會知道他們封家四兄妹的背景,就像她說的「飯來張口」,對她來說算是很正常的。不過,她倒是沒有富家女的驕縱氣息,光是看她會跑去當交警就知道了。
「你呢?你一個人住這麼大的房子啊?」她不自然地找話題聊。
他點點頭。
「那你父母呢?他們住哪?」
「他們很早以前就過世了。」他不自覺地深吸了口氣。
听到這話,害她一口飯差點噎到。「咳--對不起!我不該問的。」
「沒什麼好道歉的,-本來就不知道。」
他突然發現自己真的不介意,以往有人開口問,他都是冷冷帶過,也許過去的事對他已經不再有影響了。
說雖如此,她還是覺得尷尬極了,只好低頭拚命扒飯,很快地一碗飯就見底了。
「謝謝你,我吃飽了。」
「去客廳休息吧!」看得出來,她真的很捧場,準備的菜都幾乎清光了。
「不好意思啦,你準備飯菜,當然是由我來洗碗啊!」封尚怡還懂得禮尚往來。
「不用了!」
「我堅持。」她起身自己收拾碗筷。「我雖然不會煮菜,但洗碗我還會啦!」
他沒再說什麼,就由她動手,自己則在站在一旁,並沒有離開。
「尚怡,-為什麼會想當交通警察?」
「錯,其實我想當的是刑警,就像我大哥一樣,只不過警校畢業後,女生多半被分發到內勤部門,不然就是交通警察。」想到這里,封尚恰就有滿月復的牢騷。
「刑警?-不覺得很危險嗎?」龍韶齊不覺皺起眉。
「還好吧!一直以來,我都在想要是有一天,我也可以跟大哥、二哥一樣辦案抓歹徒,替社會懲奸除惡的話,那多有成就感啊!」她聳聳肩,坦言自己的夢想。
「當交通警察就不能為社會懲奸除惡嗎?」龍韶齊反問道,一點都不認同她的想法,只覺得她是空有熱情,卻沒有真正深思過一些實際的問題。
「當然--也可以啦!只是機會比較少啊!」她本來想說沒有,又想到最近發生的事,連忙改口。
「-覺得當交通警察真的這麼糟糕嗎?想想看,-每天的勤務工作一樣也是在為社會盡一份心力,不是嗎?」
「呃……好啦!我承認你說的也對啦!只不過我真的想知道當刑警是什麼滋味啊!」她想很久了耶。封尚怡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雖然心里已經有點動搖。
這時候電話鈴聲響起,龍韶齊轉身走到客廳去接電話,封尚怡則加快洗碗的速度,等到他回來時,她已經在擦手了。
「尚怡,再十分鐘,-大哥會過來。」
「他來干嘛?不是打算把我丟給你了嗎?」封尚怡的語氣充滿不悅。
想到昨天的事,她就有氣,居然幾個兄弟聯合起來,硬把她推給龍韶齊。
「尚怡,-哥是要來裝警報系統的。」他當然知道她還在記仇。
「哼!警報器哪有什麼用?人家還不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收到包裹炸彈,還差點掛掉。」
「放心吧!這種事不會再發生的。」只要有他在,他就不會讓王文輝的人再動她一根寒毛的!
「是哦!」她還是不太相信,還是自求多福的好。
☆☆☆
苞上回一樣,封尚文帶著一組電信警察來到龍韶齊的家里裝警報系統,但他進門之後,卻沒見到封尚怡的身影。
「她躲在房里不想出來。」不等他開口,龍韶齊先解開他的疑惑。
「在生我的氣?為了昨天的事?」封尚文顯然很了解她的個性。
「應該是。」龍韶齊也不否認。
「想也是。」他點點頭,沒打算去解釋。
「封隊長,我有東西要交給你。」龍韶齊將一只紙袋交給他。
「這是?」他沒有打開。
「這應該對尚怡有幫助。」龍韶齊沒有明說。
「我知道了,我回去會看的。」聰明的封尚文多少猜出里面裝的是什麼。「尚怡知道嗎?」
「她不知道。」
「韶齊,不介意我這麼叫你吧!」他的目光與他對上。「我小妹其實很粗線條,有些話你不說她永遠不會知道,你懂我的意思吧?」
「我明白,我也發現了。」龍韶齊輕笑,明白他在幫他。
「你明白就好,祝你好運了。」
說這話的同時,裝設警報系統的工作也已經完成,封尚文拍拍他的肩膀,然後跟著其它人離開。
一听到關門聲,確定沒有其它的聲響,封尚怡才踏出房門,剛好和龍韶齊的視線對上。
「呃--」她的腳步一頓。
「要不要看影碟?」他適時地開口,轉移她的注意力。
「好啊!有什麼片子啊?」她連忙點頭接話。
「我這里有不少片子,-選吧!」他向她招手。
「好--」
能有東西打發時間,她又忘了之前的尷尬,蹦蹦跳跳地跑到他身邊。只見他打開一只木櫃,里頭放著一大堆的DVD,當然都放得井然有序。
「哇--這全都是你的?」她忍不住驚呼。
「嗯。」
「這些你都看過?」她不信地看著他。
「大部分,有一些買了還沒時間看。」他沒打官司的時候,就是關在家里看影碟,算是他唯一的興趣。
「那應該是你選才對啊!不然我選到你看過的,不就浪費你的時間了?」封尚怡側頭說道。
「沒關系,其實有些片子看太久,也早忘記演什麼了,就當是回顧吧!」他堅持。
「哦!那就不好意思了。」她把注意力重新放回盤片上。「老實跟你說,平常都忙著工作,我其實很少看電影,所以我大部分的電影都沒看過哩。」
「那正好。」他笑道。
「找到了,我要先看這個!」封尚怡從里頭抽出片子交到他手里。「麻煩你幫我放一下,謝謝。」
「奸-先去沙發坐著。」她居然會選擇這部片子,龍韶齊有些訝異。
當初他買這片子時,只看了一半而已,沒想到還有機會將它看完。龍韶齊打開光盤的盒子,把盤片放進放影機里。
「要吃點什麼嗎?」
「不用了!我現在肚子還飽飽的呢!別忙了,你也來一起看嘛!」她不假思索地拍拍身邊的位子。
「好。」龍韶齊點頭坐下。
這影片是用穿插的手法敘述男主角從小到大的過程,還有認識女主角之後的心情轉折,借著音樂的起伏將故事連接起來。
在觀影的過程中,封尚怡專心地投入劇情中,心情隨著劇中人物的悲喜而轉變。當演到男主角小時受虐的情形時,更是難過得掉下淚來,直到影片以悲劇收場,她的眼淚都還停不住。
同樣是看電影,龍韶齊反而不專心,幾個有趣的橋段,他連嘴角都沒揚過,播放到受虐的那一段,更是別過頭去不想看,也因為如此,他看到了她的淚。
她,竟然在掉淚!他明知道這是為劇中人所掉的淚,但他的喉頭好似有什麼東西哽住般地難受,而她的淚就好像滴進他的心底般,灼燒著他的傷口,刺痛了他的靈魂。
必過神,封尚怡趕緊抽取面紙來擦臉,一邊還揚起羞赧的笑容道︰「真是不好意思,雖然知道電影都是假的,但我還是忍不住貶掉淚。」
「-覺得電影里的內容都是假的嗎?」一股莫名的情緒涌上心頭,讓龍韶齊月兌口問道。
「嗄?」封尚怡被他突然的應聲嚇得一愣,幾秒後,才訥訥地說道︰「當然不,我知道報紙雜志里不時會報導一些家暴的新聞,可是我始終不懂,為什麼會有父母狠心傷害自己的孩子,那到底是什麼心態?」
「想不想听我說故事?」他沉吟了一下,抬頭說道。
「嗯。」她點點頭。
「二十幾年前,南部的村莊里住著一對夫婦,他們結婚不到十年,卻時常吵架、打小阿。有一天,小阿被打成重傷,他的父母親以虐待兒童的罪名被起訴。
綁來他的父母還是時常起爭執,最後在一次爭吵中,兩人互把對方砍傷,最後血流過多而亡,而那名小阿從此變成孤兒,在寄養家庭中被送來推去。」
龍韶齊以平穩的聲音、旁觀者的角度說著自己的故事,卻意外地發現,說到最後,原本他灼燙的傷口就像被撫平一般,奇異地不再刺痛,只覺微微的發熱。
封尚怡停止的眼淚再度滑落。她懷疑這是他的故事,因為他的表情太過木然了。
「別哭,就像-說的,這種事在這世上是常有的事。」龍韶齊抽出面紙替她拭淚,反倒安慰起她來了。
「然後呢?那個小阿現在變得怎樣?」封尚怡語帶哽咽,故意問道。
「他的防衛心變得很重,不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金錢,所以他半工半讀,把所學的知識全用來賺錢,只要能賺錢,他可以不擇手段,直到現在--」遇到了-,才讓我知道世上重要的,不是只有金錢而已。龍韶齊在心里補著最後一段話。
「那個人是你,對不對?」她直直望進他的眼瞳,輕聲問道。
「是。」他沒有否認。
封尚怡感到一陣心痛,沒有細想,就伸手去擁抱他,像是個母親般拍撫著他的肩道︰「你不該得到這樣的對待。」
「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他的眼瞳直視著前方,試圖不帶感情。
「可是你的心卻還停留在過去,為過去的事受著折磨。」她抬頭,淚眼蒙-地看著他,伸手貼上他的胸膛道。
他的心一震,為她的話。
「別這樣虐待自己,他們已經不在世上,再也沒有人可以虐待你,你為什麼還要折磨你自己?」她眼淚不停地落下。
「我有嗎?」他反問。
「沒有嗎?」忽然,前一晚他所說的話在封尚怡的耳邊響起。
尚怡,-知道我有多慶幸自己每次都來得及幫-避開危險嗎?我很怕我的動作要是慢個幾秒,-可能就會在我眼前香消玉殞了,我幾乎不敢想象那樣的晝面。
我是真心的……我是真心的……
現在在回想他所說的話,封尚怡心底升起許多感覺,也許混雜著些許同情,卻有更多其它她所不熟悉的感情。
她無法看著他被過去的事禁錮住。
「韶齊,忘了吧!忘了,我們才有未來。」她真誠地看著他,眼底閃耀著堅定。
「-說什?!」龍韶齊瞪大了眼。
沒有再開口,封尚怡用行動來表示。
她,傾身吻了他。
這一吻,令他更加震撼,腦中一片空白。
「我好像還沒有為你救我的事,向你道謝。人家說救命之恩,無以回報,只能以身相許,你願意接受我的真心嗎?」封尚怡捧著他的臉輕啄他的嘴角,輕聲問著。
「尚恰……」龍韶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們不是在談論他的過去嗎?怎突然間,她會有這麼大的轉變?
「不好嗎?原來你不想要我以身相許,是我多心了……」初次表白,居然換來他無言的反應,是她會錯意了嗎?
她哀怨得想起身。
「別走,尚怡!」龍韶齊伸手將她拉回,攬進自己的懷里,緊緊地抱住她,內心激動不已。
前一刻被她的眼淚所感動,現在卻被她突如其來的告白所撼動,她輕易地就解開他心底多年的桎梏,又帶給他這麼大的震撼。
這可以稱之為他很高興嗎?靠著他的肩,封尚怡突然玩心四起。
以往都听朋友說男人很好撩撥的,那……
「尚怡,-在玩火!」驚覺她的紅唇在他頸側所做的事,龍韶齊冷不防地倒吸口氣,全身都緊繃起來。
「真的嗎?」她嫣然一笑,調皮地往他下巴的凹陷處輕咬一口。
龍韶齊低吼一聲,猛地攫住她的櫻唇,粗魯地吮吸她的女敕唇,滑溜的舌伸入她檀口,感受她口中的溫暖柔滑,雙手胡亂地扯開她身上的運動衫。
「啊!」封尚怡驚喘出聲,全身激起一陣輕顫,陌生的熾火自她的體內燃燒起來,令她不自主地迎向他。
「這是-挑起的--」放開她的唇辦,他將目標移至她小巧的耳垂,輕輕-咬著。
「韶齊--」好可怕!男人真的不能隨便亂玩。她雙手無力地貼在他結實的胸膛,不知該推開還是扯近。
他將她整個人壓在沙發上,在她細致的鎖骨上啃咬,一路下滑,一一烙下屬于他的印記。
他新生的胡渣刺激著她細致的肌膚,留下斑斑紅點,唇舌更在她的鎖骨、胸前留下斑斑紅印。
封尚怡腦中早已呈現空白,她什麼也無法做,只能被動地接受他每一個踫觸、每一個動作。
龍韶齊一把橫抱起她,走回房間,將她放在床上。
「幫我。」他拉著她的手來到他的胸口。
封尚怡半坐起身,用微顫的雙手解開他身上的襯衫,看著他漸漸露出的結實胸膛,她幾近著迷地伸手撫觸。
「哦!」他再也承受不住刺激,一把推倒她的嬌軀。
「啊!懊痛!」他突如其來的竄入,讓她還來不及反應,就陷入被撕裂的痛楚中。
「該死的!」他太沖動了,忘了她還未經人事。
「噓--」無法停止,龍韶齊低頭吻住她的唇,直到她放松下來,嘴里發出細微的申吟。
「啊!」疼痛依然,卻不再這麼尖銳。封尚怡輕喘著,有股酥麻的感覺由身下傳到四肢百骸。
靶受到她的軟化,龍韶齊開始在她身上掠奪。
激情的火焰熊熊地包圍著他們,體內的血液在奔騰,心跳在耳邊隆隆作響。
「-愛我嗎?」龍韶齊抵著她的唇瓣忘情地問。
「我愛你!」他在她身上制造出來的歡愉,讓她陷入忘我的境界,她覺得自己一直在往上飄,直到她無法自已地痙攣顫抖著。
「我也愛-!」龍韶齊听到令他滿意的答復。
最後一記沖刺,龍韶齊狂吼一聲,將他的種子熾熱地送進她體內最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