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大門口,舒心愉立刻跳下車子,往宅里跑。
不到幾秒,杰夫也緊急煞車在門口,沖下車追過去。
「少夫人!」
「少爺!」
舒心愉飛快地在長廊上跑,杰夫在後頭追,有如一陣疾風,讓遇見的女僕們無不發出驚呼。
「小不點。」
沒理會杰夫的叫喚,舒心愉宜接沖進房里,鎖上門。
棒——好喘,好久沒這樣跑了,心髒差點跳出來。她背靠著門氣喘不已。
「小不點!開門!」杰夫猛力拍打門板。
「滾開啦!要我說幾遍啊!」那拍打的聲音嚇了她一跳,連忙閃遠一點。
「小不點,你不要使性子,快點開門。」
「我使性子?!」這算什麼使性子,老公跟別的女人接吻她不該發火嗎?舒心愉提高聲音道。「是啊!我現在就是在使性子,不想跟你說話,可以吧!」
「小不點,你別這樣!」杰夫知道自己用錯詞,這會兒更著急了。
「我就是要這樣!賓啦!」她吼回去。
「小不點!開門,我要跟你說話!」拍門聲不斷,杰夫依然堅持。
不想听!舒心愉干脆跳到床上用薄被包住自己,選擇不答話。
「小不點,再不開門,我要撞門羅!」杰夫撂下狠話,鐵了心一定要見到她,跟她說清楚。
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怕嗎?想得美,門板這麼厚還上鎖怎麼撞得開?舒心愉不以為意的想道。
沒想到她真的想得太天真了,不過幾秒鐘,門口傳來巨響,厚厚的門板就這麼硬生生的被撞開,讓她嚇一跳,反射性地把自己包得更緊。
「小不點——」杰夫坐在床邊試著拉開薄被。
「唔——」舒心愉抓著被子不放,充耳不聞。
杰夫一定要跟她面對面說話,一使勁將薄被扯掉,在她想翻身逃掉時,用身體的優勢壓住她的身子。
「滾開!你不要踫我!」他的體溫傳過她身上薄薄的衣料,熨燙了她的身體,引得她心跳瞬間加快。
臭男人!居然用這招讓她動彈不得。
「小不點,我愛你。」他用深邃的碧瞳凝視著她被薄被悶紅的小臉。
「走……走開!我不要看到你。」她不自覺地扭動身體,聲音變得有若蚊嗚。
她發現自己第N次陷進他的眼瞳里,每次都這樣,所以她才不想跟他太貼近,一被他的綠眸盯住,她就完蛋了。
「小不點,你知道我的心都是你的,這醋吃得太莫名其妙了。」
「你管我,反正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走開。」明明心頭有氣,但抗議的話就是說得像嘟噥。
「好,是我的不對,那麼我要怎麼做,才能讓你原諒我呢?」杰夫投降道。再爭論下去,只會越扯越臭,不如趁早贖罪。
「你先去換掉你身上的衣服,我不要任何女人的手、身體沾到你身一任何部位。」知道他不會放棄,舒心愉的心里氣消了許多。「剩下的,我還沒想到。」
「好,可是你要答應我,不準再逃走。」他不想再追著她跑。
「好。」反正她也跑累了,不想折騰自己。
得到承諾,杰夫總算松了口氣,緩緩地下床,不久之後,浴室里便傳來嘩啦嘩啦的水聲。
棒——舒心愉吁出一口氣,翻身坐起。
其實她知道自己是太小題大做了點,更清楚杰夫的心在她身上,面對其他女人的引誘不為所動,可是,他們親吻的畫面給她的刺激太大了,刺眼到極點。
人家說「水杠難照顧」就是這樣,以杰夫的背景本來就讓女人趨之若騖,再加上英挺到不行的臉孔身材,那些女人更是前僕後繼想巴上他,根本就沒把他的已婚身份看在眼里,所以每次她陪著杰夫出席杜交場跋,那些女人就是虎視眈眈的盯著杰夫看,仿佛想把他拆吃人月復一樣,這也是她後來不想出席任何應酬的原因。
但是,她發現縱使她再怎麼眼不見為淨,還是不能杜絕她們的主動,掩耳盜鈴來逃避現實也夠了,這次,她一定要跟他說清楚,要嘛他減少應酬,不然她就要跟著出席,她要捍衛自己的婚姻與愛情!
「小不點——」
杰夫一踏出浴室就見她呆坐在床上,圍著一條浴巾就坐到床沿,伸手攬過她的腰,又讓她躺到身下。
「干嗎!我又還沒原諒你,誰準你對我動手動腳的!」聞到他身上的清新香味,伸手貼著他胸膛上未干的水珠,舒心愉的臉頰不禁浮上些許嫣紅。
「那你想好了嗎?」察覺她的輕額,杰夫的大手趁勢覆上她,若有似無的揉捏。
「喂!你別得寸進尺哦!」她趕緊伸手阻止,再這樣下去,什麼話都還沒說到,人就被吃干抹淨了。
「小不點,我愛你。」他抵著她的額柔聲道。
「少來這套,我還沒原諒你!」每次都來這句,真賊!她睜著大大的眼瞳要自己不要被迷住。
「所以我才希望能用男色來撫平你的怒氣啊!」他毫不掩飾自己的意圖。「如何?我成功引誘了你嗎?」他故意在她身上磨蹭,誰說只有女人才能誘惑男人,男人也同樣有本事能使女人臣服。
「你……」惡魔!他真的很懂得用身體跟臉孔來做武器,偏偏她又很吃這套,才糟糕!
「別氣了,我知道是我太疏忽了才會讓她輕易接近,以後不會了,我保證。」
「不要,你的保證……隨時會破戒,那些女人太恐怖了!」她得用上全部的心志才能集中精神說話。
開什麼玩笑!扁是所謂的國際禮儀要吻臉頰,他就有可能被偷襲。
「那你要我怎麼做?」杰夫沒有因為她的抗拒而停止動作,反而更積極。心里更清楚明白,她的醋勁愈大,就是她在乎他的表現,縱使她的嘴上很少說愛。
「我決定了。」天啊!他的嘴緊貼著她頸項,讓她幾乎是喘息地發聲。
「決定什麼?」他故意在她躍動的脈搏上啃咬。
「以後……以後你要減少應酬多陪陪我……還有……還有必要時……我會陪你一起出席……嗯……」她忍不住發出輕吟。
「太好了,我求之不得。」他抬起頭來揚起笑容。
這算是因禍得福了,之前,常是他三番兩次邀請她陪伴出席宴會,現在她主動要求,他當然是樂于接受。
「還說呢,都是你這張臉闖的禍!唉我跟著受害!」她嘟嚷的抱怨。
「可是,你就愛我啊!」他笑得很得意。
「去你的,誰愛你了,臭美!」舒心愉很故意的伸手揉捏他的臉。」呵呵——不用否認,我知道你很愛我。」他拉下她的手,吻住她會有的反駁,這時候不該把時間花在爭論上頭。
「唔——」她還想說什麼。
「噓!你讓我推掉下午的行程,現在換你補償我的損失……」貼著的粉女敕的唇瓣,他邊吻邊說道。
「哪……哪……有……這種事……嗯……」他的唇擾亂了她的話,接下來她再也沒機會吐出抗議,只剩下兩人偶爾發出的喘息與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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狹窄的暗巷里,老人步履蹣跚地走在滿是泥濘的巷內,骯髒、雜亂,難聞的氣味交錯其中,但他滿是皺紋的臉完全沒因此而有所改變,一步步往里頭走去,忽地,女人的喘息聲隨著腳步越近越大。
「哦……哦……嗯……」
直到轉角處,他的腳步才停下,悄悄地側過身子,一雙不屬于他年紀的利眼,正炯炯地注視著里頭男人與女人糾紛在一起的情景。
「啊——」衣不蔽體的長發女人,被肥胖又臭氣沖天的男人狠狠地壓在牆上動彈不得,口里不斷逸出婬叫。
「嗯,拿去,這是你的。」待喘過氣來,男人才整理好衣裝,用肥厚的手指從口袋里掏出幾塊英磅,毫不遲疑的丟在地上。
「有空,我會再來找你的!」
得到發泄,男人滿足且大笑地離開,根本沒注意到老人的存在。
「Shit!被弄得痛死了!」原本被壓在牆上的女人,突然被放開,整個人就跌坐在地上,等他走了口里才爆出粗話,然後整理身上的衣物,不忘去撿地上的錢幣。
「該死的!為什麼我要受這種折磨?我應該住在豪華的宅第里,穿著名牌的衣服、享受美食,為什麼我要為了幾塊錢出賣身體過著下賤的生活?」她大聲地抱怨著。
「是的,你的確不該過這樣的生活。凱瑟琳-韓森小姐。」老人無聲地出現在她面前。
她聞言,倒抽口氣。「你……你是誰?!」
是的!在她衣衫襤樓、骯髒凌亂的外表下,她的確是早已被關進監獄約翰-韓森的女兒,凱瑟琳-韓森。
「我是誰並不重要,而是你想不想知道,是誰讓你變成今天這副模樣?」化名為羅倫斯的哈克-霍曼冷冷的說道。
斑!幾乎是不費任何力氣,花點小錢他就找到她經常出沒的地點。
「是誰?」她的眼瞳睜得大大的。
「杰夫-範恩斯。」
「什麼?!」
「杰夫-範恩斯,是他讓你的父親在一夕之間,從千萬富翁變成囚犯之身,還讓你流落街頭,靠著出賣身體來換取溫飽,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
他所說的每一字每一句,都讓凱瑟琳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她從不知道這些事,只知道警察突然間人家里帶走父親和她,緊接著查封了家里所有的東西,法院還下令凍結他們家的財產。
直到審問之後,證明她沒有牽涉到毒品交易而被釋放,可是卻讓她身無分文的,在街上過著有一餐沒一餐的生活。
原來這都是杰夫-範恩斯害的!是他讓他們家整個毀掉,是他害她變成這樣的!
「怎麼樣?很生氣?恨不得將杰夫碎尸萬段,對不?」像故意般,羅倫斯面無表情地刺激著她。
「你到底想說什麼?!」縱使她恨得咬牙切齒,但她也知道以她現在的模樣要接近杰夫-範恩斯,幾乎是比登天還難。
「很簡單,我要你來幫我一起對付範恩斯。」
「為什麼?」
「因為我和你樣痛恨他。」他像是在說一件平常事般的帶過。
「是嗎?我憑什麼要幫你!報仇之後,我又能得到什麼好處!」听到這里,凱瑟琳的眼中閃耀著晶亮的光芒,她可不想在報仇之後又回到這丑陋的角落。
「放心!只要你肯來幫我,我當然會幫你月兌離這里,事成之後,我會再給你一筆豐厚的報酬,讓你下半輩子衣食無缺。」羅倫斯扯開嘴角,冷冷的笑道。
斑!丙然,人性啊!走到哪兒都不忘一個貪!就怕她拿得到錢卻沒命花。
「好!我答應你!不過你要先讓我換掉身上的衣服,再讓我飽餐一頓。」她都快忘了洗澡是何滋味了。
「這是當然!請跟我來。」
就這樣,一出報仇戲碼正在不知不覺中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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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在泰晤士河邊的露天咖啡座……好啊,那我等你過來接我,要快點哦!我們再一起回家吃飯。嗯嗯……那掰掰。」拿著手機,舒心愉笑眯眯地與杰夫結束通話。
唔!真好,今天的天氣正適合來喝下午茶,尤其是溫暖的陽光照耀在河面上,形成波光粼粼的畫面,真是美到極點,當然也是悠閑到不行,才這麼一想馬上就有一道男聲實兀的出現在耳邊。
「小姐,我可以坐下來嗎?」
舒心愉很自然地抬起頭,只見一名金發碧眼、身著休閑服的高大男人站在眼前,她再看看四周,全都坐滿了。
懊吧,人家也有享受下午茶的權利。舒心愉點點頭,沒有說話。
「謝謝!」他咧嘴一笑,大咧咧地坐在她對面。呵呵!不知為什麼,在這麼多人中,他大老遠就注意到她坐在這兒喝茶;興起了他想認識她的念頭。
她沒說什麼,徑自挪動椅子。
「小姐,請問你叫什麼名字?」他不急著叫服務生,反而先問她。
「……」就知道他別有目的,她板起臉,對于這類想搭訕的外國男人,早已經見怪不怪,通常以冷臉來應對。
說也奇怪,她這個長相在台灣,走在路上都不會有人來搭訕,偏偏在這里就是吸引了一票無聊的男人,就因為她是東方臉孔嗎?
「小姐,我叫亞格,你呢?」無視她的臉色,他直接拉開椅子就坐在她面前。
「喝你的茶,不然滾開!」舒心愉狠狠地瞪他一眼。
「小姐……」奇了,他自認自己長得一表人材,怎麼她完全沒有興趣要認識他?亞格不死心的想說什麼,可一開口就被打斷。
「不喝茶就滾。」’這男人是听不懂話,是不?
「小姐,我真的覺得你很面熟,我好像在哪見過你。」他換一種方式說道,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以示誠懇。
「滾開!」煩耶!舒心愉的好心情頓時被破壞殆盡。
「小姐,我沒有惡意,只是想認識你。」他連忙說道。
廢話!鋇人臉上會寫著「我是壞人嗎?」舒心愉忍住翻白眼的沖動,直接抓起包包就想走人。
「小姐!」亞格反應更快的抓住她的手腕。
「放手!誰讓你踫我的!」舒心愉回過頭來,很想直接一巴掌過去。
「小姐,請你別走!」他堅持不放手。
「再不放手,我叫人了!」舒心愉撂下威脅,事實上她的掙扎已經引起周遭人的注意。
「放開她!」
一聲怒吼伴隨著強而有力的拳頭,直直地揮向亞格的下巴,接著就像慢動作般,他整個人摔到另一張桌子,塑膠做的桌子被壓成兩截,連帶打翻上頭的所有東西,頓時碎裂的聲音四起,方圓幾公尺的人更是尖叫連連,作鳥獸散。
「小不點,你沒事吧?」杰夫低頭問過,沒想到他會遇見有人在搔擾他的老婆,下手絲毫沒有保留。
「我沒事。」她搖搖頭。
「誰讓你來騷擾我老婆的?!」杰夫森冷地瞪著仍然在掙扎起身的亞格。
「啊?你結婚了?」亞格幾乎忘了下巴與身體的疼痛.驚愕的瞪著他們,她看起來還那麼小……
「可憐,早跟你說不喝茶就滾,看吧!被我老公痛扁了!」舒心愉嘖嘖出聲,嘲諷的意味明顯。「下次要搭訕人前要先問有沒有老公、男朋友,省得又被人揍,杰夫,我們回去吧!」
「嗯。」沒有再多看那人一眼,杰夫就攬著她的腰離去,留下依然錯愕的亞格,以及圍觀的人,有幾個甚至認出他們就是經常上報的公爵夫婦,紛紛竊竊私語,更有人是以欣羨的眼光目送他們遠去,就是沒人同情被打的亞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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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有你的地方,常常是麻煩的表示!」數不清是幾次,他要這樣痛揍別的男人了!醋壇子打翻的滋味不好受,雖然小不點一直是冷淡待人。杰夫嘆口氣,發動車子駛離停車格。
「喂!什麼意思?那是他們自己來招惹我的,你在說什麼?」舒心愉轉頭,不滿的用手指搓進他的胸膛。
「就是因為你太吸引人,才會有人想來找你!」他的小不點就是有股氣質,容易讓人想接近。
「那干我什麼事!」
「我有時真想把你關在家里,不讓你出門了。」趁著停紅綠燈的空檔,杰夫轉頭過去偷啄她的唇瓣。
「喂!講這樣,說得好像我是個禍水似的。」她可不會因為他的吻就安靜。
「對,你就是全世界男人的禍水,包括我在內都想前僕後繼的貼著你。」杰夫繼續偷吻。
「討厭!哪有你說得夸張!」她知道自己的長相還不到傾國傾城的地步,但是听到他這麼說,舒心愉的臉頰還是浮現些許紅暈。
「怎麼會沒有?我記得每晚我都很努力的‘貼著你’啊!」他意有所指的說道。
「你還說,開你的車啦!」這會兒,她的臉漲個通紅,伸手捶他。
「哈哈哈……」杰夫忍不住大笑,踩下油門,讓車子直奔範恩斯宅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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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久的一段時間,她的確讓杰夫變了許多,也讓這幢大宅充滿了生氣與歡笑。
雖然他到現在都還不肯承認她的身份,但他也不得不承認,她真的很用心在付出。
他並不是瞎子,更不是沒感覺。她打破了他對女人原有的刻板印象,完全不畏他的權勢、他的臉色以及他不客氣的嚴厲批評責罵,要是一般女人,早就氣得尖叫,或者干脆向兒子訴苦,順便要求搬出去。
結果她通通沒有,反而掛著笑容跟他杠上,不管如何,她都是一派輕松跟他有來有往,倒是他忍不住怒火高漲,氣到不行,真不曉得她哪來這麼多勇氣?
相處久了,他們好像就應該這樣唇槍舌戰,不這樣做生活又好像少了點什麼似的。
拄著拐杖,雷夫就這麼站在大片落地窗前,看著舒心愉在草地上走來走去,心里升起莫名的想法。
「老爺,少夫人真的很不錯。」隨侍的福克斯站在一旁忍不住發言。
「哼!誰讓你說話了!」仿佛被抓到心里在想什麼,雷夫連忙別過頭以掩飾漲紅的臉頰。
「老爺,少夫人並非只會跟您斗嘴,其實她對您的健康很注重,平常——」難得福克斯開口幫腔就被打斷。
「住口!」雷夫低吼道,拿著拐杖一拐一拐的離開窗邊。
庇去方才的想法,不管她如何,她的身份都配不上範恩斯家族!雷夫不讓人動搖他的觀念。
見他豎起防衛網,福克斯只得閉上嘴巴,可是他卻越走越急,好像在逃避什麼似的。
「老爺,小心!」他話才說完,雷夫已經因為腳步趕得太急而重心不穩,整個人跌倒。
「啊——我的腳——」
埃克斯根本來不及搭救,只能過去試著扶起他。「老爺!天啊!快來人啊,快來幫忙啊!」他抬頭大叫。
「該死!我的腳!」雷夫痛得老臉皺成一團。
「啊——」听聞叫喊,愛波進門就是見到這幅景象,不禁發出驚呼。
「愛波,你還杵在那里做什麼,還不快點過來幫忙!」福克斯原本就嚴肅的臉更形嚴峻了。
「是!」她連忙過去幫著他將雷夫扶到床沿半躺下。
「現在你馬上去草地那邊通知少夫人。」福克斯很快的下達命令。
「是。」愛波也不敢多作停留,轉身就跑。
「福克斯,誰要你通知她的?快去把人給我叫回來!「不想被那女人知道自己居然會走路走到跌倒,雷夫皺著眉頭命令道。
「老爺,您先別急,還是讓我先去請瑞伯醫師過來一趟比較好。」福克斯將他安置好,便到外頭去打電話。
「福克斯!」真是反了,他的命令竟然被下人駁回!雷夫氣到幾乎跳起,偏偏腳又不合作,硬是讓他痛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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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要幫忙拉攏杰夫與公公之間的距離,但哪有這麼簡單的事?幾天下來,似乎沒什麼機會可以幫忙。
唉!當初真的不該一口答應的!
舒心愉長長地吐氣,又深深地吸進一口新鮮空氣,讓腦袋的思緒清醒點,仰望難得晴朗的天空,她的心情卻輕松不起來。
赤著腳在一望無際的草坪上踩來踩去,她很喜歡濕潤草地接觸腳底的那種感覺,更喜歡這里的清新味道,只可惜現在她是煩到不行,根本沒辦法好好享受這些了
「少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突地,一道年輕的女聲由遠而近的傳來。
「愛波,我人好好的,不要咒我。」到底是什麼天大地大的事情,讓範恩斯家的紅發小女僕急成這樣?
「少……少夫人,不好了啦!」愛波氣喘吁吁,跑得上氣不接下氣。
「來,別緊張,先深呼吸,然後吐氣……再來一次……」舒心愉搖搖頭,拉著她的手指揮道,而女僕也听話的照做。「可以了嗎?可以就說吧!」
「是,少夫人,我是想跟您說,老爺剛剛不小心跌了一跤,現在……」這次她話還沒講完就被打斷。
「什麼?!你怎麼不早說啊!」舒心愉嚇一跳,連鞋子都忘了,飛也似的往宅邸沖。
「少夫人……」哎喲!罷還在跟她說別緊張,這會兒急得像什麼一樣,竟然光著腳就跑。愛波撇下嘴角,只得拿著她的鞋子追上去。
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舒心愉擔心地在長廊狂奔,就見到管家從另一頭走來。
「福克斯,爸爸他沒事吧?怎麼會突然摔跤呢?有沒有去請瑞伯過來看看?還是需要送醫院?有沒有通知杰夫?」她的口里 里啪啦地冒出一堆問題,她想以父親的頑固態度,他應該不會馬上答應到醫院才對。
「非常抱歉,少夫人,都是我不注意才會讓老爺不小心摔跤,我已經派人去請瑞伯過來,大概再幾分鐘就會到達,少爺那邊可能會晚點到。」沒有遺漏,福克斯一一解答她連珠炮的問題。
「爸爸現在在哪?」她的腳步連停都沒停。
「在房里休息。」
「謝了。」她丟下一句,直接沖過他,往公公的房里跑去。
「少夫人——」福克斯還想說什麼,人早就消失在長廊底。
狂奔到房門口,舒心愉完全沒敲門就開門沖進去。
「爸爸,您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