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重霄」的劍柄、劍鞘一一完成,衛七月這才捧著「重霄」想第一個給師父看,可當她沖出鑄劍房,才想到師父又出門去除妖了。
那要給誰看呢?
啊,有了,九劍必定是最佳人選。
衛七月興匆匆來到九劍身邊,打她表明等自己恢復記憶也想與九劍對打後,九劍也不再進逼,但衛十燁為免萬一,仍然沒有把氣牆收回。
「九劍,-看,這就是我心中最理想的絕世名劍「重霄」如何?」她帶著期待的心情等著九劍的評語。
九劍抽出「重霄」,眼眸微-,瞧出了端倪。「制作這把劍的鐵,是從哪來的?」
「我也不清楚,師父說在我失去記憶前就已經鑄了這把劍,所以我也不清楚這鐵是打哪來的。我不是問你鐵,是問你這把劍如何?」她對「重霄」十分有自信。
「重霄」上頭有點靈氣,若是加以適當開鋒,恐怕就會帶來麻煩。
「我勸-不要讓這把劍開鋒,要不,會很棘手。」
「為何?」
「因為這把劍有靈氣。」
衛七月也听不明白九劍的意思,不過一听見「靈」這個字,她總覺得有種他鄉遇故知的懷念,因此更想把「重霄」留在身邊。
衛七月把「重霄」收回。「我是問你這把劍好不好而已。」
「不錯。」九劍老實贊美。
看來殘月沒說錯,衛七月真有鑄劍的功夫,而且她鑄好的劍,感覺有些似曾相識。她的技術跟把「-艷」贈送給自己的夏冶十分相似。
听見滿意的答復,衛七月表情透出明白的欣喜。「謝謝。」
「但是太花稍。」
「呃?花稍?怎會呢?一把好劍出世,當然要讓它風光了,你看這劍鏢、護環、鞘口以及劍顎都是黃金打造,看上去就知道價值非凡。」她做出來的每把劍,不僅劍好,就連劍身以外的一切也都力求盡善盡美。
「不實際。」對他而言,劍是用來決斗防身,毋需太過花稍的裝飾。
「好看啊。」衛七月不甘示弱回了一句。
倏忽間,由「重霄」身上所發出的敵意讓九劍身旁的「-艷」有了反應,九劍立即按住「-艷」。
「看來「它」已將我視為敵人。」
「九劍,你說什麼?」
「沒有。」
「說到「劍」,九劍,這才發覺你的劍沒有劍鞘,你等等,我有好幾個空劍鞘沒用,我去拿來給你。」衛七月興致勃勃地跑回鑄劍房,又抱著幾個空劍鞘回來。「全部試試看吧。」
「「-艷」不需要。」
「「-艷」?!是這把劍的名字嗎?」衛七月再三欣賞「-艷」的美,是愈看愈喜歡,不知何時她才能鑄出如此完美的劍。
「「-艷」已經有專屬的劍鞘。」
「在哪?」
「……遺失了。」為此,他十分自責。因為劍鞘是一夜之間平空消失,讓他無從找起。
我不想做一把會殺人的劍!
衛七月也深感遺憾。
一把劍的完美,也是取決于它是否完整,真是可惜了這把「-艷」……嗯,剛剛她是不是有听見什麼聲音?
衛七月四處看了看,在確定這片樹林只有他們兩人後,她認為是自己听錯。
「沒關系,那先試試這些劍鞘吧,畢竟一把劍若無鞘,很快就會壞掉。」
「「-艷」的劍鞘只有一個。」他也試過替「-艷」找新的劍鞘,但每當他一套上新劍鞘,劍鞘就立刻碎裂成灰。
「試試看嘛!」衛七月不死心。
「只要-能拔得起「-艷」,就讓-試。」
九劍是斷定衛七月無法做到才敢說,卻沒想到當自己才說完最後一字,衛七月隨即把「-艷」自地上拔出套上她的劍鞘,劍鞘是合,但沒多久就全數化成灰。
這場面,九劍見過不下十次,早已習慣,但他沒料到的是,衛七月竟有能力拔出誰也踫不了的「-艷」?
這就讓他感到詭異了,畢竟當初把劍給他的夏冶就曾說他的劍只會認他為主人,不會讓他以外的人踫觸,可今天卻令他大開眼界。
「-艷」既已認他為主人,也從不讓外人踫觸,為何衛七月偏偏可以?
衛七月垮著一張小臉,顯然十分失望,徑自對著「-艷」說起話來。「你就這麼不喜歡別的劍鞘嗎?既然如此,我就幫你找回你的劍鞘好不好?」
以往,只要有人敢膽踫「-艷」,「-艷」立即會迸射出強烈的殺氣,可是面對衛七月的觸模,「-艷」似乎很……愉快?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衛七月與「-艷」也有淵源嗎?
彬是……衛七月根本不是普通的靈?
「九劍,你的臉色很難看,是不舒服?」
「……沒有-的鑄劍術,是誰教-?」
衛七月搔搔臉蛋說︰「你忘了嗎?我根本不記得過去的事,或許等我想起來後就知道了。啊,差點忘記跟你說,等師父回來,我也要離開這里,因為殘月說能恢復我記憶的方式可能在東方,所以我想問你……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呢?」
隨著相處的時間多了,衛七月愈來愈覺得只要模清九劍的脾氣,會發覺他其實是個挺好相處的妖,不知怎地,她也喜歡看見他。
每看他一眼,她的心就會洋溢一股莫名的幸福。
彬許有可能在失憶前,她是喜歡九劍也說不定吧!她傻傻地想著。
「當然。」衛七月身上有太多不可解的秘密,他自然會跟著她。
「太好了!」衛七月抱著「重霄」跳了起來。
瞧衛七月如此興奮的表情,九劍不解,有必要這麼高興嗎?不過是結伴而行罷了。
「那我們說好了喔。」衛七月倒退回氣牆內,臉上的微笑沒有褪過。「真的說好了。」又重復一次後才滿心歡喜地往回走。
九劍冷冷注視她的喜悅之情,突然︰心頭竟然也涌現一絲的……愉悅。
他的身邊除了「-艷」再無其它,如今多了衛七月,他竟有幾分的期待。
期待什麼呢?他擰眉地想。
最後,他將之歸咎于應該是期待兩人再戰的那日吧!
應該是如此吧……
目送那抹清瘦的身影,九劍有了一些些的困惑,明明他就不擅與別人交談,偏偏就是無法不響應衛七月的聲音。
第一次與衛七月相見,他專心在劍術比斗上,因此沒深想,但這次又與衛七月會面,他竟對她有種難以言喻的熟稔。
這是為何呢?他的心頭多了一抹不解。
餅沒幾日,衛十燁回來了,衛七月隨即表明自己的心願。
衛十燁听了,臉上的表情錯綜復雜,有替七月擔心也有替她感到高興,畢竟這代表她已經願意去面對過去,只是這後果,她能承擔得了嗎?
「師父,您別替徒兒擔憂,況且這一路上也有九劍陪我,憑他高超的劍術,徒兒相信絕對會平安無事,待徒兒尋回記憶後,一定會回來找師父的。所以師父,您可別又亂跑,要不然徒兒會找不到您的。」衛七月殷切地叮嚀。
「放心,師父會在這里等-回來,若遇上難事,-也可以回來,知道嗎?」既然衛七月心意如此堅定,他也沒有理由阻止。
「徒兒曉得。」
即便衛十燁已經撤下氣牆,九劍仍是遠遠地觀看他們這對師徒的離別,沒有靠近。
「殘月,師父就交給你照顧了,記得要提醒師父別太累了。」
殘月點點頭。衛七月會走,有部分原因也是他,因此他不敢太放肆。
「-有問題可以來找我。」這是他對于衛七月的感謝。
「七月,這里永遠是-的家,我永遠是-的師父,別忘了。」衛十燁語帶哽咽。
「徒兒明白。對了,師父,這是徒兒前幾日才完成的「重霄」,臨走前想請您替它開鋒,可好?」
衛十燁接過「重霄」,也看出劍上的一點靈氣因為衛七月的淬煉更加穩定。「-要帶著它走?」
「是啊,算來算去,徒兒也只最滿意這把,所以想帶著它防身。」
「也好,就讓它代替師父保護。」衛十燁咬破自己的指頭,混著血,在「重霄」的劍脊上印下幾滴血,然後又畫了一個印。「七月,把手伸出來。」
衛七月听話照辦,衛十燁立刻把劍鋒稍稍刺入衛七月的手心上,劍鋒染血,「重霄」霎時光芒萬丈,不遠處的九劍也見識到。
丙然麻煩還是開啟了啊。
「好了,把劍收起來。」把劍開鋒完畢,衛十燁將「重霄」還給衛七月。
幾道程序結束,「重霄」迅速斂去光芒。
衛七月把劍收妥,並衷心感謝師父的厚賜。「師父,您要多保重。」衛七月向前走了幾步,回頭揮揮手。「徒兒不會忘記您的,再見!」
直到看不見師父與殘月的身影,衛七月才敢放聲哭泣。
師父對自己的好,她永遠永遠也不會忘。
餅了好半晌後,九劍終于忍受不住地問︰「-要哭到什麼時候?」
「我……我……喔。」衛七月吸吸鼻子,不敢再哭。「等我跟你決斗完畢,我一定要再回來找師父。對了,九劍,我一直想問你,你的名字很有趣,音是取自酒醉的劍還是九把劍啊?」
九劍听了,臉色十分難看,卻是不語。
衛七月等了好一會兒沒听見答案,又湊上前。「九劍,你還沒回答我呢,是酒醉的劍還是九把劍呢?」
九劍仍是默然不語,對于這類問題,他不想回答。
「既然你不想說,那我自己猜-,嗯,我想應該是九把劍吧,我想以你這種厲害的妖,名字應該也很特別才是,酒醉的劍……我看你也不像喜歡喝酒的樣子,所以是九把劍吧?」衛七月得不到證實,又繼續喃喃自語,「可是,為何要取九劍呢?是因為你有九把絕世的名劍,或是你曾打敗過九名高手,還是……」
沿路上,只要有人經過,便會听見衛七月走在九劍身旁自問自答、自得其樂,那氣氛煞是詭異。
綁來又是在九劍忍耐不了後要她閉嘴,衛七月才乖乖安靜跟在他身邊,但過了沒多久,她又開始一個人自言自語。
最後,九劍也隨她了。
東方--顧名思義就是正東方,就是指太陽升起的地方,然後呢……
殘月只說了「東方」兩字,剩下的,統統沒有。
由于沒有確切目標,九劍無法施展能力帶著衛七月直接前往目的地,因此他們就漫無目的地走,反正最後只要確定是朝著東方走便可。
有時候瞧見九劍的眼眸,會讓她覺得有種熟稔,但多半的時候,走在九劍身後,望著他的背影,會令她更開心。
因為九劍的背影給了她更多的熟悉,她彷佛也比較習慣這樣的視野。
「為何一直看著我?」九劍即使走在前頭,仍可感受到身後灼灼的目光。而且他發覺衛七月非常喜歡走在他身後。
衛七月搔搔臉蛋,臉龐並沒有害羞的酡色,反倒因為九劍的開口,繼而開始思忖,是啊,她因何直盯著九劍的背影猛看,甚至還不舍得移開視線?
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那感覺就好似從很久很久以前自己就喜歡這樣盯著他看了。
「我也不曉得,反正就是挺喜歡看你的背影。」衛七月大方坦承。
「我的背影?」九劍因她的話而停下腳步。
「是啊,總覺得看不膩。」習慣了九劍的冷淡後,衛七月逐漸能找出與他共處的方式。
九劍寡言,那她就多說點話;九劍習慣決定一切,她也樂得輕松在玩樂上,九劍喜歡安靜,她只好自得其樂,所以要相安無事也不是很困難的一件事,反正她本來就很有韌性,走到哪就能活到哪。
邊走邊說話,衛七月忘了注意腳下擱在路中央的石頭,不意往前一跌,就在可能要吃了滿嘴土時,九劍及時撈住她的身體,讓她幸免于難。
「謝謝。」
「不客氣,走路小心點。」
「是。」衛七月大聲一喊,繼續跟在九劍身後。
這幾天,衛七月慢慢察覺到九劍外表看上去雖很冷漠無情,但有原則也不太常發脾氣,而他內心里更有許多的溫柔。
比如昨晚他們露宿荒郊野地,習慣吃東西的她因為連日趕路早餓得饑腸轆轆,但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又不想麻煩九劍的她只好逼著自己入睡,可沒想到她不過才-了一刻鐘而已,突然睜開眼就看見擺在眼前的十多顆果子,當下,她真的好感激九劍。
即使九劍沒有明說,她也清楚那些果子必定是他的杰作。
「對了,九劍,昨晚謝謝你。」
「謝我什麼?」
「你不是給了我十幾顆果子嗎?」假裝不知情,看來九劍也會害羞呢。
九劍沒有回頭,腳步持續,但聲音未斷。「我以為-曉得……」
「曉得什麼?」她狐疑地問。
「那些果子就是由昨晚-靠著睡著的那棵樹上掉下來的。」九劍淡然地表示。
「咦?」真的嗎?不對啊,她怎麼可能會沒發覺到那棵樹已結實匯匯?
再者,果子掉在地上怎會一點聲音也沒?
「真的不是你?」假如不是九劍,就真的太詭異了。
「不是。」
「喔,那到底會是誰呢?」
背疑的聲音飄到九劍的耳里,教他會心一笑。
他不習慣對人好,是個性使然,可偏偏放不下天真單純的衛七月,但即便對她好,他也不想讓她知情。
畢竟他們之間尚有一場比斗--
沒幾日後,他倆走到一個城鎮里。
望著大到不知如何形容的城鎮,衛七月壓不了滿腔的好奇,擻邙走到九劍面前,邊走邊玩、邊玩邊看,完全沉迷在新鮮玩意的樂趣里。
「好大的城鎮,該如何找起?九劍,你有沒有好意見?九劍?!」衛七月這一回頭方知身後的九劍早沒了蹤影。「九劍!」
他倆進入這個城鎮才一會兒而已,她就遺失九劍的下落,這下真的糟糕了!
此地她人生地不熟,又不太知道該如何與其它人相處交談,該如何是好?
衛七月下意識把「重霄」抱在胸前,一旁兩個男人見狀,猜想應該是名貴的寶物,因此上前來好聲好氣地與衛七月寒喧。
「小泵娘,瞧-一臉慌張,是發生什麼事?」
「還是跟家人走散了?」
這兩個男人看上去,衛七月就十分反感,自然不想靠他們太近。「我只是……隨便看看而已。借過。」
「是這樣啊?可是我們瞧-好像也不是我們這鎮上的人,-應該是第一次來這里吧,要不要讓我們兄弟倆帶-四處逛逛呢?」一臉尖嘴猴腮的男人賊賊地笑著。
衛七月把頭垂得更低,作勢想沖過去,但這對兄弟硬是不讓她過去,衛七月左閃來右躲去,不得已只好往旁邊的路走去,無奈這下可中了那兩兄弟的陷阱,只因這條路是走不通的。
此時的衛七月正好應驗了一句成語「甕中捉鱉」,逃之不得。
「小泵娘,乖乖交出-手上的寶物,我們兄弟倆或許還會放-走,要不然……」
「大哥,這小泵娘長得也挺標致的,不如就……」
「呵呵,就這麼辦吧!」
兩兄弟交換惡毒的眼神,儼然將衛七月當作砧板上的魚肉,準備大坑阡頤一番。
衛七月不知他們想做什麼,但光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心懷不軌。
誰來救救她啊?
「小泵娘,乖乖交出寶物吧!」
男人欲搶走衛七月手上的「重霄」,衛七月卻是死命的護住,不願讓男人搶走,他們兩人見衛七月這般保護,心底更是興奮不住,要是能搶下這東西,他們今年就好過了。
豈料,他們一個用力,竟然只把「重霄」的劍鞘扯下,「重霄」仍好端端在衛七月。手上。
兩個大男人竟然比不過一個女人?傳出去還得了。
「老子就不信斗不過-這女人,老弟,上!」
衛七月嚇得臉色發白,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大聲喊︰「九劍--」也不知九劍是否會聞聲趕來,總之先喊再說。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一名青衣少年由半空落下,姿態瀟灑、氣勢如鷹,兩個男人看傻了,俊俏的少年瞬間揮動手中的青扇,兩、三下就把他們打倒在地,令他們疼得哇哇大叫。
少年手持扇,卻是使出劍法--點,崩、截、挑、刺、扎,一招一式連貫得恰到好處,沒有絲毫破綻。
衛七月舍不得眨眼,睜大眼楮看得很用力。
懊質樸卻又深奧的劍法!
別奇怪,她懂劍的一切,包括鑄劍、劍術,只是無法加以實際運用劍術罷了。
不過是名十幾歲的少年,怎可能有此實力?
「我懶得殺你們,還不快滾!」少年冷顏微怒,他們立刻逃竄無蹤。
「啪啪……」
衛七月抱著劍,還連番鼓掌稱贊。「你真厲害。」
少年也毫不客氣接受贊美。「那是當然了,我的劍術無人可及。姑娘,-有沒有受傷?」
「沒有。我叫衛七月,你喊我七月即可,你呢?」這名少年的劍術果然了得,雖然她沒親眼見過九劍的劍法又是如何,不過這名少年應該足以當他的對手吧?
「重霄。」
「重霄?」衛七月一听,表情微愣。
「怎麼了?」
「不是的,只是你的名字剛好和我的劍一模一樣。」
重霄徑自撿起地上的劍鞘,暗自施勁將劍鞘上的縛咒化去,然後交還衛七月。「真巧,可見我們是有緣的,對不對呢?七月。」
這下,誰也關不住他了。
衛七月嫣然含笑。「是啊,太有緣了。」她對重霄的好感又多上幾分。
「七月。」不知何時,九劍也出現在這小路上。
「九劍,你來得正好,剛剛我被兩個男人包圍,幸好是重霄救了我呢。」衛七月懷著一種獻寶的心情說。
「重霄?」九劍一雙深邃的冷眸瞥向隔著衛七月與他對望的重霄。
「他的劍術很棒呢,你要不要跟他比比看?」
衛七月原以為九劍會很高興自己替他找到對手,怎知九劍卻是冷冷扔下一句話--
「我也是會挑對手的。」
衛七月听明白了,重霄亦是。
「你是怕贏不了我,所以先想好推托之詞嗎?」重霄嘴角微微揚高,額上的青筋足以證明他動怒。
九劍並不理會他,徑自問衛七月︰「我不是要-在原地等我?」他不過是跟幾名小妖打听東方之路上有何古怪,結果才回頭就看不見衛七月,听見她的呼喊方趕來便瞧見這幕。
「呃……」她依稀記得九劍是有交代過,可是她因為對路上的東西好奇,所以才會愈走愈遠。「對不起。」
原來不是九劍故意撇下她,她就知道九劍其實不是個壞人,他不過就無情了點、講話毒了點、冷漠了點罷了,其它一切都還算不錯哪。
「走了。」九劍逐漸習慣衛七月的迷糊,並沒有責怪她。
「重霄,謝謝你相助,我們告辭了,有緣再見。」告辭兩字,是她這路上學來的。
「七月,你們是要往東嗎?」
「是啊。」衛七月坦白以對。
「太巧了,我也是往東的方向,不如結伴一塊,路上也有個照應,如何?」最後兩字月兌口,重霄故意直瞪九劍。
「好啊……」衛七月方答應,才想到她還有個伴呢。「九劍,你覺得呢?」
這一路上若是沒有九劍,她的下場恐怕會很慘,因此她習慣任何決定都會先詢問九劍的意思。
「隨。」
「太好了,重霄,你就跟著我們一道。九劍,你真好。」衛七月忘我地挽著九劍的手臂,直到瞥見九劍的眸子,才趕忙放開。「不好意思,我太開心了。走吧、走吧,為了慶祝我們三人相遇,今日就留在這里一晚。」
她也實在太不小心,明知九劍不喜歡有人靠近,她偏偏犯了他的忌諱,好險九劍並沒有動怒。
衛七月帶頭領在前面,準備找家好店坐下來品嘗美食。
九劍與重霄則跟隨在後。
「九劍,別以為我不曉得你故意在劍鞘上下咒不讓我出來,不過上天是幫我的,我還是出來了。」重霄得意地說。
「重霄,你最好安分點,要不然……」
「想威脅我嗎?」重霄不屑地挑釁。「我喜歡七月,才舍不得她受傷,我反倒是想警告你,最好別打七月的主意,否則我不會放你干休!」
重霄的意思是指他對衛七月有意思?
別說笑了,他只想與衛七月認真比劃一場,其余的,什麼都沒有。
衛七月回頭展開笑顏朝他們喊著︰「你們快點,我找到一家好店了。」
他只是期待再與衛七月較量一次,其它,應該什麼都沒有才對,應該……
但是他怎麼也無法遺忘剛剛被衛七月挽著的手臂,正隱隱發燙著……
他多少也能察覺到衛七月對自己的喜歡,可他實在無法明白,他倆不過才認識沒多久,因何她竟能這般喜歡,甚至是……信任他?
那種感覺就彷佛他們已經認識很久了……
貶不會與衛七月封住自己的記憶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