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日光在新店躲了四天,最後是在不堪母親不人道的磨練之下終于逃了回來。
罷踏進小區,警衛伯伯就很擔心地問︰「成小姐,妳是去哪里啦?馬先生每逃詡來問妳回來了沒呢,妳還是趕快打個電話給他。」
她點頭應了聲就要上樓,不巧在一樓遇上秦若離。
「成小姐,妳最近不在,真可惜,我有些話正想跟妳說。」
她們有什麼好說的?「請說。」
秦若離的笑容永都是這副穩若泰山一般。「我想我們之間有小小的誤會,事實上,我對德堡一點意思也沒有,他對我也一樣,我們只是愛好音樂的好朋友,所以妳真的不必嫉妒。」
「我沒有嫉妒。」成日光的自尊心繼續作祟。
「這樣啊,那可能是我誤會了,不過事情還是要解釋清楚,免得又讓妳敵視我。事情是這樣的,某天我經過小區內的交誼廳,听見幾位媽媽在那里閑聊,那時有人說妳把德堡當作便利商店的事情,他的母親當時也在,听起來她似乎也很擔憂。」
「我並沒有!」
桑若離點點頭,「我看得出來妳沒有,不過妳實在太美會讓人沒有安全感,很多人會這麼認為也不為過,畢竟一直都是德堡在付出不是嗎?就好比這次妳沒有告訴他要去哪里,讓他擔心好幾天,昨天他還發生找錯錢的錯誤,雖然我是外人,但妳不覺得欠他一個道歉?」
就算是,成日光也賭氣不肯承認。
「成小姐,坦白說,我很喜歡德堡,他人實在很好,不過他親口跟我說他只喜歡妳一個,而我和他之間也只有音樂可以聊而已,這點妳就不用擔心了,我所有的行為只是想試試妳,想看妳對德堡究竟是真是假,現在證明妳對他是真的,我這個礙眼的第三者角色也能順利退場。成小姐,德堡人很好,妳要好好把握,要不然小心我真的搶走他!」
什麼?
想看她對德堡究竟是真是假?
這女人以為她是誰啊?
成日光開口想要罵人,秦若離已經離開,害她也不好追上去,怒火本來很旺盛,卻在確認根本沒有所謂的情敵之後而逐漸悄失。
秦若離說得沒錯,一直以來都是德堡對她付出,她對他做的實在太少,也難怪會被其他人誤以為她將他當作便利商店。
彬許她真的該用積極一點的行動來證明自己對德堡有多真心。
最後,成日光決定先換件衣服再去便利商店找人。
必到住處,她經過電話旁邊,看見錄音機閃著紅燈,便按下听取留言。
前面幾通都是馬德堡打的,中間有一通是薛子樂打來告訴她有共同學會確切的時間地點,到了最後一通,仍是他打的。
一開始他的口氣有些低沉,讓她不得不停下動作豎耳聆听,就怕錯過他說的任何一個字。
「……日光,如果有些事情妳不想直接跟我說也沒關系,傳簡訊或是在我的手機留言都沒關系,就是不要這樣躲著我,好嗎?」
她有什麼事情不能直接跟他說?
應該沒有吧……
蚌然,她想到有可能是馬德堡自己胡思亂想誤會了。
她一換好衣服便直奔樓下,必須趕快去解釋才行。
經過小區中心的花園時,正好看見回來的馬德堡,她想也不想隨即撲上前,幸好他身材夠壯,要不然她這一撲,兩人說不定會倒在地上大玩迭迭樂的游戲。
馬德堡頗意外成日光會對他這麼熱情,他抱住她,一時間無法做出其他反應,畢竟她的熱情不在他意料之內。
「日光……」他以為他們或許已經結束了。
「你誤會了!」
「誤會什麼?」
「我只是心情不好所以回新店住幾逃邙已,沒有跟你分手的意思,你不要隨便替我決定!」
原來如此,馬德堡不禁寬心。「妳為什麼心情不好?」
「還不是上個星期三,我看見你和秦小姐一起喝咖啡,那天是你的生日,我已經煮好一桌飯菜要幫你慶祝,結果看見你們又在一起,所以找很生氣。」
「我和若離真的只是好朋友,妳不要想太多。」
「我知道,誰教我一點音樂常識都沒有,和我在一起你比較委屈。」
「傻瓜。所以那天那桌菜是要煮給我吃的嗎?謝謝妳,我全吃了,很好吃。」
「真的?」
「我騙妳做什麼。」
「那你不會生我的氣了吧?」
馬德堡嘆口氣,怎麼生啊,對她,他永遠氣不起來。「以後有事直接來問我,不要放在心底,我不是妳,根本猜不透妳心里在想什麼,這樣只會讓我擔心。」
「放心,以後都不會了。」咦,他身後正朝他們走來的不正是里長太太嗎?成日光突然心生一計。「你頭低下來,我有話跟你說。」
「什麼?」
成日光附在他耳畔低喃︰「德堡,我真的真的很喜歡你。」
馬德堡還來不及回應,就在光天化日之下被封住了唇,他完全沒辦法預料地下一秒的行動,整個人果楞住。
「你臉紅的時候真的好可愛喔!」又發現他一個可愛的優點了。
即使她現在還無法替馬德堡做什麼事,不過至少能昭告世界,這男人是她的!
她必定會好好珍惜他。
同學會是在法國餐廳舉辦。
馬德堡不懂如何使用刀叉,成日光雖然說無所謂,但他仍覺得有必要學習,因此由她來幫他特訓,以及一些基本的禮節,同時也要找時間挑西裝,因為他的身材高大,還多費了點功夫才找到適合他的西裝店。
距離同學會僅剩下兩天的時間,他下午要值班,晚上還要上課,成日光白天要趕漫畫圖稿,因此他們只剩下零碎的時間可利用。
為了勉強記住刀叉的使用方式,他最近吃飯都使用刀叉。
「店長,你沒事吧?」阿力注意到店長模樣有些怪。
「只是胃有一點痛,可能是早餐沒吃的關系。」馬德堡有些不舒服。
「店長,我看你最近好像很忙,是有什麼事情嗎?」店長經常幫他的忙,若有機會輪到他伸出援手,他絕對一馬當先。
「沒事,只是有些事情讓我感到很棘手而已。」
「是成小姐的問題嗎?」阿力很直接地聯想到關鍵人物。
「怎麼會想到她?」
「上次店長露出這種表情就是成小姐那幾天沒有來這里的時候,你不是很苦惱嗎?」平時根本不會有什麼事情困擾店長,不過自從認識成日光後,店長改變不少,表情多變不說,還經常露出沉思困擾的神情,看來成日光對他家店長影響力可真大,非常值得關切。
他承認很在乎日光的一言一行可有這麼明顯嗎?馬德堡無言地問。
阿力猛點頭,「當然是真的,店長,好歹我們也相處快一年了,我也算了解你吧?你可以不相信我說的,但你要相信自己的身體,每回你遇上壓力就會胃痛,這總騙不了人吧?」
「其實只是小事一件,後天我要陪她去參加同學會,不過要吃法式料理,我不太會用刀叉,所以覺得有些困擾。」
「店長,我真的覺得你對成小姐很好耶,是不是有一點太寵她了?女人雖然要寵,不過也不能寵過頭,免得她爬到你頭頂作威作福,偶爾還是要發一點脾氣讓她知道你的地位,以後結婚才會乖乖的。」
這是他教女友多年累積的心得。
「還有,女人千萬不要給她太多自自,更不要給她太多錢,免得她到處亂花錢,也不知道男人賺錢的辛苦。」
阿力雙手抱胸發表高論,一副「我最了解女人心」的懊樣。
「可是你的女友不是也在賺錢?」阿力的女友大他三歲,不過生性害羞,他也沒見過,據說長得可愛,賺得也比阿力多。
叮咚一聲。
阿力頭也沒口地直接說「歡迎光臨」。
「阿力……」
「對啊,所以我都要她把錢放在我這里保管,免得她亂花錢,女人啊都是那樣。店長,你真的不要對成小姐太好,免得她得寸進尺,以後要改變就難。」阿力繼續滔滔不絕。
「你說得沒錯,我也這麼跟他說過,可他就是喜歡寵我,讓我得寸進尺,你嫉妒啊?」成日光一走進來,直接走到馬德堡身旁,偎著他的身體。
「成、成小姐,妳怎麼走路沒有聲音?」差點「死他了,不過他也不怕被成日光听見,畢竟他是為店長著想。
「有啊,我進來的時候,不是有「叮咚」聲音先通知你嗎?德堡,阿力說得沒錯,不要太寵我,這樣我會無法無天的。」放在背後的手指果真在他背上胡作非為起來,驚得他連忙逮住她放肆的小手。
馬德堡回她一個寵搦的表情,兩人的甜蜜盡在不言中。「我相信妳會有「分寸」。」
「我當然會有「分寸」!對了,阿力,剛剛有一個長得很甜的女孩子要跟我一塊進來,不過听見你說的話後就轉身跑走了,她手里還提著你喜歡吃的小籠包,該不會是你認識的人吧?」
阿力一听,臉色大變,隨即沖了出去。
「真的是他認識的人?」
「可能是他的女友。」剛剛他只注意到日光,根本沒看見還有其他女孩。「今天不是說不過來了?」
「人家畫完了,有點想你,所以就跑過來,不喜歡啊?」沒有第三者在場,成日光大膽起來,雙臂牢牢圈住他。
「妳明知道不可能。」他很喜歡看見她露出微笑,只要她一笑,他就會覺得很愉快。
「西裝店剛剛打電話來通知你的西裝修改好了,我們待會兒過去拿。」
提起西裝,想到同學會,就會想到餐具的使用方式他還有些混亂,然後他的壓力又來了,不過為了日光,他能忍。
十幾分鐘後,阿力終于追回心愛的女友。
死也不用女友的錢的阿力忙著籌學費,只要一有時間便願意多接一點班,馬德堡擔心他,總會留在店里幫忙,不過今天他要去領西裝,只好把店留給阿力。
兩人搭捷運來到西裝店,老板一看見他們,立刻拿出那套已經修改完畢的西裝。
馬德堡拿著西裝到更衣間去換,等他換妥走出來,等在外頭的成日光興奮地上前繞了他一圈,邊看邊頻頻點頭,隨即拿出數字相機。
「妳做什麼?」
她笑得很賊。「幫你拍下這具有紀念性的一刻,快點!擺一個最帥的男公關姿勢給我拍。」
事實上,她是一個標準的「西裝狂」,只要男人穿上西裝,她就會很興奮地想拍照。
最帥的男公關姿勢?
他又不是男公關,怎麼可能擺得出來。
「日光,別鬧了。」
「別脫別脫!乖,先讓我拍一張。」沒想到男友這麼適合穿西裝,當然要多拍幾張。
「日光,不要玩了。」馬德堡不喜歡在這種詭異的情況下拍照,連忙伸手阻擋。
誰跟你玩啊,我是真的要拍照。
「兩位,請問西裝合適嗎?」老板實在不想走進來,可是又不得不走進來詢問。
「修改得很好,穿起來十分合適,非常感謝。」馬德堡說完這些話連忙付賬,然後把成日光摶出店里。
成日光也沒這麼容易放過他。「回家記得讓我拍照!」不管如何,她今天至少要拍十張,阻擋者死路一條。
有鑒于上回在女友家里鬧出的尷尬場面,馬德堡這次選定自家讓她蹂躪。
「你媽去哪了?」成日光一進屋便問。
「她和朋友出門,六點才會回來。」
現在三點多,也就是說,他們有的是時間?呵呵呵……
「德堡,來,站在落地窗前……對,就是那里,不要動喔,然後請擺出一個最憂郁的表情給我。」
「最憂郁?」
「想一件讓你很憂郁的事情,快點!」拍完照,她還有其他事情要忙。
憂郁……好吧,無奈于女友的強追,馬德堡只能擺出一個「最憂郁」的神情。
之後她還要一個最甜蜜的表情,要甜蜜的話……他的視線不禁注視著鏡頭後的……
接下來「曖昧」、「挑逗」、「放浪」、「勾引」、「邪佞」等各種詭異且高難度的表情統統要他一一表現,听得懂還能勉強,不過「邪佞」是什麼意思?
由于馬德堡「盡責」配合,成日光拍照的速度逐漸加快,不知不覺也拍了三十幾張,這才終于心滿意足停下來。
「剛剛你的表情很甜蜜,想到什麼事?」她好奇地問道。
「想到妳啊。」
「真的嗎?」他的話令她蠢蠢欲動,很想撲倒他。
「真的,妳是我第二個那麼喜歡的人……」
第一個鐵定不會是伯母。「能不能告訴我第一個是誰?」
「名字記不住了,不過她算是我的初戀。」一段無疾而終且令他終生銘記的初戀。
成日光微瞇了眼,嫉妒的火焰開始竄升,雙手貼上他的胸口又開始不規矩起來。
有一個太誠實的男友不知是喜還是悲,不過平心而論,誠實絕對遠勝虛假的謊言,而且他的貼心永遠是身體力行,這麼優質的男友她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手。
「日光,妳在做什麼?」她似乎正在幫他脫衣服。
「幫你脫衣服啊,你不是一直很想脫掉嗎?」她很努力拉起他的襯衫衣擺。
「日光,這樣脫西裝會皺。」
「沒關系,我會負責幫你燙平。」她最懂得收拾善後。
腦子里盤旋著「這樣不太好」的想法不過幾秒鐘的時間,她一雙折磨人的手已經解開他的皮帶扣環,大膽地探進他的內褲里,為了反擊他的阻擋,她甚至以柔軟的胸部緊貼他的胸口,造成他呼吸自促臉紅心跳理智紊亂。
馬德堡實在沒想到自己也會有被人吃豆腐的一天。
「妳這些……哪里學來的啊?」
他根本招架不住這種近乎限制級挑逗的攻勢,左手擋完,右手還得忙著拉住自己的褲子,完全應接不暇。
扒呵……當然是從各種BL漫畫上學來的。
小飽怎麼引誘小受的招式,她非常想在馬德堡身上一一試驗,這便叫做「坐而言不如起而行」,看那麼多,她當然要親身實踐。
「日光,妳這樣我會克制不住自己……」那就別克制了,再反抗下去會更粗暴喔。
「進房去吧。」她「好心」建議。馬德堡抓住千分之一秒的時間迎上她的目光,之後兩人不再言語,他起身打橫抱起她走入自己的房間。
柔軟的床因為兩人的重量而下陷,原先躺在床上的成日光很快地和他交換位置,讓他躺在自己身下。
她笑咪咪的,笑得他一下失神,她先脫下他的西裝外套,然後解開扣子,一顆一顆慢慢住下她的手宛若揭開窗市一般將襯衫往左右拉開,嬌媚的臉蛋緩緩捱近,先在他的耳邊不斷呢哺他的名字。
「德堡、德堡……」
軟噪聲聲呼喚,喚得他酥麻了骨頭,難以自拔地凝視著她,並伸手撥開散落在臉頰上的發絲,頓身欲吻她之際,她又滑溜地往後一退,露出狡猾的笑容後,紅唇印上他的喉結,深深吸吮……
她的唇似火,舌似冰,一陣冰火交融敦他難以抵抗,喉間不時發出滿足的嘆息,他的聲音如同催化劑,令成日光更樂于不停改變方式好激起更多化學變化。
細吻他胸前的凸起,他會發出滿足的申吟。
在他的耳畔呼氣,他會一陣輕顫。
啃咬他的月復部肌肉,他結實的腿勾住她的修長美腿,仿佛蛇一般地纏住她。
在她幾番進攻之下,他的上半身已經脫了精光,下半身只剩下白色的內褲,而她依然穿著整整齊齊。
這一瞬間,馬德堡突然有種他們角色似乎對調的感覺。
成日光相當有實驗精神,原來小飽真的可以在不用犧牲自己任何一件衣服的情況下脫去小受的衣服。
不過接下來才是重頭戲……
為了馬德堡,她可是全豁出去了,深深瞧了他發紅的臉頰一眼後,她更是樂意服侍他,待會兒將要做的「十八禁」必定能讓他飄上雲端。
粉女敕的舌尖以逆時鐘的方向舌忝舐上唇,相當情色,然後當地再低頭時,馬德堡仿佛已看穿她的行動,掌心立刻鎖住她小巧的下顎。
「夠了,我沒要妳這麼做。」
「我想讓你更舒服。」
「相信我,能夠抱著妳,我已經覺得很舒服了。」若再讓她這樣「玩」下去,難保自己不會失控弄傷了她。
「可是……」其實是她想試試逼瘋一個男人究竟是什麼感覺。
蚌地,外頭傳來殺風景的聲音——
「快快快,進來吧,我今天一定會打得妳們片甲不留……」
「真的可以打嗎?」
「怕什麼?我兒子不在,當然可以打!東西放在玄關就好,牌桌在客房,我去搬,冰箱里有我兒子煮的紅茶,請自取。」
兒子在,兒子最大,兒子不在,她最大。
原來是伯母帶人回來了。
「不是說伯母六點才回來嗎?」現在還不到四點耶,來免太早了吧?
馬德堡面有難色。「我媽經常不按牌理出牌。」抱歉抱歉。
「沒關系。」她媽也是,原來兩人都是受害者。「那……要停止嗎?」
「妳說呢?」
「那……等一下不可以讓我叫太大聲喔。」
「盡量。」
成日光脫下自己的上衣以及長褲,瞧他又臉紅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背上,示意他幫她脫。
馬德堡只好紅著臉幫她解下,露出她完美渾圓的胸脯。
她縴細的臂膀搭上他厚實的肩,淺笑地說︰「現在,我跟你一樣!」
兩人都只剩下薄薄的內褲,不過顯而易見,馬德堡的內褲根本無法擋住他的春光。
下一秒,兩人互吻,堅硬與柔軟相互踫撞摩擦,終成燎原之火,當馬德堡進入她的時候,雖痛,卻滿心甜蜜幸福,因為她知道這男人對她非常非常溫柔。
能爰上他能為他所爰,她感到相當幸福。
外頭方城之戰開打,里頭的戰況也如火如荼展開……
「玉英,妳手氣真好!」
她一直贏,她就一直輸,按照那個愛看籃球比賽的兒子所言,主場有所謂的主場優勢,是否下次要在自家開戰呢?
劉玉英呵呵地笑下停。「我也不知道啊!」
「自從妳兒子交了女朋友後,妳的心情就愈來愈好了。」
「呵呵,這是當然,兒子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而且我未來媳婦對我可好了,還送我五千元的購物禮券。」今天她才能大買特買。
對家以及下家的友人互看一眼。
「未來媳婦?說得這麼篤定,成小姐真的要嫁給妳家德堡啦?」經里長太太強力放送之後,全小區的人都清楚這兩人陷入熱戀,不再有人懷疑。
劉玉英一徑地笑。「妳們都不知道,日光有多黏我兒子,他去便利商店,她也會去幫忙,假日他們還一起出去,要不是怕當電燈泡妨礙他們戀愛,我早就跟他們去了。」
難怪她每次邀伯母出游,伯母都婉拒,原來是有這層考慮,她還以為是伯母不喜歡自己。
「玉英,說起來妳也算是苦盡笆來,有一個這麼孝順的兒子,真讓我們羨慕。」
「是啊,德堡從小就很貼心,自從我跟他爸離婚後,他就不在我面前提起他爸的事情,不過我想他一定也很想他爸,如果他結婚的話,我應該會叫他爸回來觀禮。」
「應該的啦,唯一的兒子要結婚,做父親的當然要回來。」
「什麼唯一,我們一人帶一個兒子,德堡還有個大哥。」
他有大哥?!怎麼都沒跟她說?
「怎麼都沒听妳說起?」
「這種家丑有什麼好說的,來來來,快打牌,別廢話了!」明天的菜錢就看今天這一仗,有錢就加菜,沒餞大家省著吃。
成日光趴在馬德堡懷里,舒服得猶如一只描咪,主人的手正在撫模她的長發,讓她開心不已。
「怎麼沒听你提起你有大哥?」
「他跟我父親住在國外,根本沒回來過,說了妳也沒機會認識。」
「這樣說是沒錯,可是我是你女朋友,當然要知道你的一切,下次不可以再瞞我喔。」
「好。」
「還有,跟你媽說,她跟我們一起出去玩不會妨礙我們啦,而且她如果覺得很別扭,我可以帶我媽一塊去。」
「妳說什麼都好。」他喜歡她乖順地靠在自己身上。
「還有……來先跟你聲明,我可從沒主動勾引男人,那是因為你我才會所以你千萬不要以為我會隨便亂來!」她鄭重澄清,這些大膽舉止完全只想在他身上實驗而已。
「我知道。」
「嗯,快七點了,難怪肚子餓,她們還不打算結束嗎?」這樣他們要怎麼出去吃東西?
「如果妳害羞,我去買回來給妳吃。」
她噘噘嘴,反駁道︰「有什麼好害羞的,我們是光明正大。快點起來穿衣服,我們出去吃,順便幫她們買回來。」
兩人穿妥衣服後,由馬德堡打頭陣開門出去。
「媽,阿姨妳們好!」
劉玉英轉頭看見兒子,嚇了一跳。「德堡,你在家怎麼都不出聲?」
「伯母、阿姨,妳們好」成日光也微笑走出來。
眾人妳看我我看妳,立刻會意,心知肚明。
「日光,妳也來了啊。」真尷尬,不知道她們剛剛的閑聊有沒有被听見。
「伯母,我是來幫德堡試穿衣服的。」
「喔……」劉玉英瞪大眼,滿臉錯愕。
她記得差不多是四點的時候回來的,試穿將近三個小時,是在穿十二單嗎?
「媽,妳們想吃什麼,我和日光去買回來。」
「不用啦,我們剛剛有吃買回來的面包水煎包,待會兒還要去跳國標舞,你們去吃就好了。」
「那我們出去了。」
等兒子和有可能是來來媳婦的成日光離開視線,劉玉英才稍稍回神。
「玉英,妳兒子不簡單喔,看來這個來來媳婦已經篤定當選了。」
劉玉英點點頭,卻覺得有點奇怪。
兒子臉紅的表情她可以理解,畢竟兒子臉皮薄,倒是來來媳婦的表情是那樣氣定神閑到好像兒子才是被壓倒的那一方。
兒子,媽怎麼覺得你的處境愈來愈危險了?
你千萬要賣力一點,可別丟你媽的髒。
楚月不負責任大辭典
[控]︰00控的意思就定指對什麼事物有特別的喜愛。
[邪佞]︰按照教育部國語辭典的解釋是一邪佞小人。
[十二單]︰禰為「女房裝束」或「五衣唐衣裳」,是日本女性和服中最正式的一種,于平安時代的十世紀後開始作為責族女性的朝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