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氣讓男人手里的高腳杯摔向牆腳,紅酒灑滿一地.「我說過不準動艾蓁寶,你為什麼安排人開車撞她!」
他沒有在第一時間內知道艾蓁寶出了事,令他惱怒。
白艷一身妖艷薄紗,討好似地偎上李毅胸前,雖是輕聲輕語,眼底卻藏著惡毒的光芒。「毅,你做什麼這麼凶?不過就是個不听話的女人,我派人跟她要東西,她不肯交出來,我才給她一點教訓。」
「她並不知道項煉放在哪里。」李毅斬釘截鐵道,語氣匆轉為嚴厲,「而你沒有和我討論過,就擅自對她出手,別忘了她現在有雷鷹的人跟著,白艷,我的耐心有限,別讓我對你失去信任。」
掃除他有興趣的女人,一直是白艷愛做的事,他會看下出她的詭計嗎?
「好嘛、好嘛!這次算我錯了,毅,不要生氣好不好?以後我一定會乖乖听你話,不再擅自行動。」白艷陪笑,心里卻好恨那一撞為什麼不撞死艾蓁寶。
就是因為那個女人的出現,才讓毅對她起了戒心,甚至開始不耐煩。
別以為她不知道李毅曾私下和艾蓁寶那個女人見過面,她的男人就只能是屬于她,她不準有其他女人和他接近。
白艷勾下他的臉,不停親吻,極盡所能的挑逗他。
不過是個黃毛丫頭,等著看吧!耙跟她搶男人,她會讓艾蓁寶消聲匿跡!
必到住了兩年的小套房,比起當天的慘況,室內整齊多了,至少地面下再亂七八糟的無法踏足,原本散亂的東西全整齊的堆在牆角邊,桌椅也讓人歸了位。
離開的時間雖短,卻發生了很多事情,讓她根本沒時間回來收拾,唯一能隨意進出房子還替她整理的,公寓里只有一個人。「房東婆還真是個好人哪!」
艾蓁寶由衷感謝她,尤其是那疊整齊橫擺在櫃架上的書,讓她感激流淚,恨不得一把抱住房東婆高喊萬歲。
趁著雲一嘯忙著執行他的尋寶任務時,艾蓁寶抽了本月兌頁的書,嗯,帶一本回他家應該沒什麼問題,那再帶一本好了、再帶一本……
沒過多久,腳邊就堆了近小腿高度的一疊書,手上還捧著厚重的精裝本藏集;雲一嘯見狀,淡淡瞥了眼過來。
艾蓁寶連忙開口,「這些……我想帶回去……」
憊以為她又要被罵,或者被念幾句,豈知他什麼也沒多說,靜靜走入臥房里。
胸口一窒,搬書的動作停了,喜悅也沒了,艾蓁寶看著他手插入口袋的背影,涌現一股慌張感。
雲大哥甚至連多看她一眼也懶,理都不理她。
這種怪異感早在昨天就出現了,和他那群來訪朋友吃完晚飯後,他便不發一語,默默的回他房里休息,留下莫名其妙的她在客廳里傻眼看電視,和先前老霸著她又怒又叫的人形成強烈對比。
自己有做過什麼錯事,惹得他這麼下開心嗎?
絞盡腦汁怎麼想,她還是不知道。
視線一落,停在垂在領口處的玉佩。
是不是……他後悔將傳家之寶送給她?
自動跟進臥房里,在他高大的背影下,她躊躇著,想著該如何開口把東西還給他。
解下套在頸上的紅繩,俏聲靠近,踮起腳尖,高舉兩臂,嘗試著將紅繩套回原主人頸上。
雲一嘯倏地一個旋身,她當下一嚇,就見一個手勢要朝自己劈來,下意識緊閉雙眼。
劈向她的勁道霎時逆轉,改為猛力將她摟進懷里。
「你做什麼偷偷模模跟在我身後不出聲?」雲一嘯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罵,抱著她的力道相當緊,他差點就打中她了。
心跳劇烈狂跳,不過不是她,是他的!
這個笨蛋,人嚇人可是會嚇死人的,她不知道嗎?
從緊窒的擁抱里抬臉,她指責著,「你剛剛不會是想打我吧?」
「誰教你一點聲音也沒有,我是出于自然反應,該死!以後別再鬼鬼祟祟躲在我身……你在做什麼?」嬌女敕的手臂難得主動勾著他,在他錯愕竊喜下,帶有余溫的東西貼向胸口。
「遺你玉佩呀!省得你像個小阿一樣要脾氣,後悔送了我。」將繩頭另一端系好,她不舍地多模了兩下陪她共枕幾個晚上的小寶貝。
雲一嘯哭笑不得,他什麼時候為了這塊石頭耍脾氣啦!「誰告訴你我後悔了?」
「你的臉呀!從昨天到現在,不對,到剛剛都臭得要命,我想來想去讓你心情不好的原因應該是因為它。」
「誰說我生氣?」臉又拉長了。
「你現在的樣子就像在生氣,還有昨天,大家明明聊天聊得好好的,就你繃著臉下說話,回家後也對我愛理不理,一副懶得跟我說話的模樣。」
「誰教你昨天只顧著和大哥他們說話,笑得這麼開心,我就沒見過你什麼時候和我聊天聊得這麼快樂過。」小氣男人又把玉佩重新掛回她身上。
隨便露出他最喜愛的甜美笑容給其他男人看,就算是他的兄弟,他也是不爽到極點。
艾蓁寶沒有生氣,小巧的眉輕輕一蹙,模樣很是下解。「你因為我跟你的朋友說話,所以不高興?」
「不行嗎?我跟你認識有多久,你除了把注意力放在那堆無生命的東西上,什麼時候注意超人來?別告訴我大哥一進門,那個盯著他看忘了說話的人不是你。」
突然他臉一低,鼻觀鼻,距她只有零點幾公分的距離。「老實說,你該不會是看上我大哥了吧!」
「你……你在胡說什麼?」心跳漏了一拍,因為斗大映在她眼前的俊容,讓她憶起前幾天幾個瞼上的親吻。
「我有胡說嗎?誰教你從大哥出現開始,就一直注意著他,人家問什麼,你就笑笑的回答,也不想想每天每夜都是我在照顧你,卻吝惜給我一個微笑。」
「他們是你的朋友呀!如果不是……我才不會對他們笑呢……」她的心忽地跳得好快,小臉紅撲撲的,下知是在羞個什麼勁。
彼此心跳聲因貼近的身軀感受得一清二楚,嬌羞的模樣讓他目光二兄,唇角上揚的弧度驟大,成了邪魅的笑容。「你確定你對我大哥沒有非分之想?」
「當然沒有!」眨眨眼望著他,沒注意那深邃的黑眸透著一團火。
「但是我有。」俊臉低下,毫不客氣地封住柔女敕紅唇,天知道他忍耐多久了。
見到她的笑容,他想吻她︰見到她受傷躺在床上時,他想吻她;見到她和別的男人有說有笑,他更想狠狠吻她一頓。
再不讓他吻,他深信自己會成為史上第一個因為求吻不到而暴斃在路上的饑渴男人。
這個吻,不算輕柔,要一個男人慢慢釋放出囤積已久的渴望,想要溫柔也難,但他捧著她臉的動作卻是相當珍惜,艾蓁寶一雙杏眼圓睜,好生驚愕。
榜實的大手按著她後腦,不讓她有任何逃開的機會,熱燙的舌巧妙地探入她口中,灌注狂野,擷取其芬芳。
唇辦教他豐牢吸吮,火熱的舌纏繞她的,雙手無力垂擺,僵硬的嬌軀早已軟倒在他寬大胸懷里。
吻得夠本了,他才放那張小嘴喘息,撫著虛軟偎在身前的香軀,指尖滑過她的胸口。「不準再將它拿下來,這是屬于你的。一
「你……為什麼……」目光迷蒙,她顯然還未從七葷八素的吻中回過神。
「看來你忘得一干二淨。」嘆口氣,對一個女人講過那麼深情的話,可偏偏她卻沒听進腦里,有人追女人追得像他這樣無奈嗎?
「我再說一次,你听好了,我知道在你眼里,我的地位永遠不及那些老古董,但對我西百,你卻是我想珍惜的無價之寶,所以我想吻你、想疼你。」想愛你。
想疼她、想吻她,她是他的寶呀……
艾蓁寶怔了怔,電流一陣陣傳進內心里,自己似乎很高興听見這番話,不知道,嘴角正泄漏她的感想,嬌嬌一笑。
「我慘了。」幽幽嘆口氣,他明白意志力這種東西,在嘗過吻她的滋味後,早被拋到九霄雲外去。
低頭,親吻,抱緊她,動作快得一氣呵成,但他卻吻得很不自在……像是被多雙利眼注視著……
他驀地將小女人護在懷里,頭一扭,視線掃過臥室房門那一堆黑壓壓的頭顱。
一時間,好幾十雙眼,在那邊你瞪我、我瞪你。
「請問你們在這里做什麼?」雲一嘯冷靜發問。
「做什麼?」房東婆「哦」了一聲,立即拔高嗓音道︰「我見到丫頭家的門被打開,以為又是上次那幫小偷闖入,才招來公寓住抱一起來抓賊,沒想到……丫頭你這樣真不對,和男人辦事也不關好門。」
艾葉寶露出張紅通通的小臉,大呼道︰「房東婆,我不是……」
「這麼多雙眼楮看著這位先生把手伸入你的衣服里,人證後面有一堆,我哪有胡說。」房東婆的眼珠子轉了轉,發出大大一聲「咦」,跳至雲一嘯面前。「先生你好面善,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啊∼∼我記起來了,你就是那個冒牌水電工,穿得人模人樣,別以為我就認不出來了,丫頭,這種男人沒用啦!水管都修不好還能成什麼大器,你快點和他分手,想交男朋友,我有很多親戚可以介紹……」
「你到底說夠了沒有!」愈听愈氣,雲一嘯不再忍氣吞聲,一吼之後,果然暢快許多。
重重啾了一下懷里寶貝的櫻唇,他向房東婆示威。「怎樣?寶兒沒反對我親她,我愛怎麼親她、踫她是我的事情,跟你沒有關吧!」
臂眾傻了,暗念死了、完了,還沒有人敢挑釁房東婆,雲一嘯是第一人。
「哎喲喂呀!現在年輕人真是囂張,來人呀!記著他的名,快去找記者、找警察,告他光天化日下強暴良家婦女,咱們的丫頭讓他欺負去了都不敢吭聲,好可憐,丫頭別怕,有房東婆罩你……」
金嗓一開,震得老式公寓嘎嘎作響,隨時準備坍塌似的。
為求保命,他認輸,拉著艾蓁寶慘敗逃跑。
他再也不要回到這棟公寓了啦!
人逢喜事精神爽。
等待電梯時他在笑,對著打掃的員工時他在笑,看到盆景時他在笑,對著滿桌文件夾時他也在笑,什麼在他眼里看來,都是能讓他開心的東西。
「你的嘴臉很討人厭。」傅宇翔心情差,見不得人笑得這麼閃亮刺眼。
「干嘛?羨慕我天天有女人可以親、可以抱嗎?」雲一嘯不怕死道。
春風滿面是他的寫照,講贏得佳人心遺言之過早,只是寶兒從沒反對他的親吻,就表示寶兒起碼不討厭他。
「你讓我有揍人的沖動。」
「你的女人最近沒給你好臉色看嗎?」
踩中痛處,傅宇翔冷笑兩聲,兩眼視若無睹瞄了眼表上時間,「看你待會兒還能不能這麼得意!」
「汁麼?」
「大哥要我問你,水晶黃鑽到底找到沒有?」
雲一嘯搖頭,「寶兒先前住的地方我們翻遍了都沒發現,就連婚禮當天的禮服店我們也去過,她穿的那件衣服找不到動過手腳的痕跡。」
究竟項煉藏到哪去了?仍是個謎。
「再不找出來,寶兒妹妹會有危險,大哥查出有兩幫人正暗中監視著她,看來李毅和白艷間出了嫌隙,他們對寶兒各有企圖。」
提起李毅,雲一嘯就面露凶光。「我不會讓他再動寶兒……翔,你做什麼一直注意時間?」
「等著某人的現世報。」
時間到!
私人辦公室外,一片烘烘鬧鬧聲響起。
「外頭在吵什麼。」
「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傅宇翔鼓勵著。
不到一分鐘,雲一嘯氣急敗壞的沖回來,瞪著好整以暇坐在椅于上的男人。「該死,你為什麼不跟我說,那個西班牙女人今天會來公司找我?」
他推開牆上一道暗門,後頭藏有直達停車場的電梯.
「人家是公主,我有什麼能力制止她來,等等,雲,你拿著外套想去哪?」
當然是腳底抹油,溜呀!
雲一嘯不忘探顆頭顱出來提醒。「我警告你,不準告訴她我住的地方,我和寶兒好不容易有個開始,不準有人破壞。」
暗宇翔但笑不語,兄弟做久了,連他的本性是什麼都忘了嗎?惹惱了真小人就等著接受報復吧!
「砰」一聲,辦公室門讓人打開。
暗宇翔恭敬起身。「公主殿下您好,很榮幸見到您……」星期天,對于標榜假日一定要休假的雲一嘯,是個睡覺的好日子。如往常一樣,艾蓁寶早早起床,穿著圍裙,一手抹布,一手雞毛撢子,替屋子里大大小小迸董物品撢撢灰塵,擦拭干淨。
這是她每日必做的功課,她做得樂,雲一嘯也懶得制止她。
平時無人拜訪的早晨,今天難得有了客人。
接起響聲不斷的對講機,黑白螢幕上立刻閃出一個帶著帽子的女人,後面還跟隨了幾個西裝男,像隨從又像保鑣。
「請問,小姐要找誰?」
「我要見雲。」
來人說的是英文,艾蓁寶猶豫著要不要開門。
「還不幫我開門!磨磨蹭蹭的做什麼?打哪請來的佣人?做事態度這麼傲慢!」
這是打哪來的女人?態度好惡劣!艾蓁寶心里回了一句。
「你再不幫我開門,我就要你的主人把你立刻解雇,听懂了沒?」
對方的口吻感覺好像跟雲大哥是熟識,那她到底要不要開門?
猶豫了一會兒,艾蓁寶答道︰「他正在睡覺,小姐要不要晚點再過來……」
「不需要,我可以等他醒來,相信他見到我來,一定會很開心︰而你,要是再不讓我進去,小心雲他會生氣!」
恐嚇還是見效,艾蓁寶當下按了開鎖鍵,站在玄關大門處,等著這位貴客從電梯里出來。
「當!」
電梯門開,卻是她從未見過的景象,當場呆若木雞。
率先出來的是一位五官深邃的外國女人,有著小麥色般均勻好看的膚色,凹凸有致的身段包裹在價值不菲的洋裝下,她撥弄著咖啡色的波浪鬈發,不可一世的走向艾葉寶所站之處。
讓艾蓁寶傻眼的不是面前的大美女,而是她身後那一個個拖著行李從電梯里走出來的西裝男。
「放進屋里就好……咦,你還擋在門口做什麼?還不讓開!」
一道令下,小人物立即靠邊閃,那名女子開始指揮旁人,把一箱箱行李拖入屋隉。
「請問,小姐你在做什麼?」艾蓁寶耐不住滿肚子好奇,終于開口問了。
喬麗雅看著出聲的低下階層,露出輕蔑的表情。「真沒禮貌,剛剛就是你開門的是吧!」瞧她模樣,八成是個打雜的下人。
要姿色沒姿色,要胸部也沒胸部,很好,不必擔心會阻礙自己。「算了,我今天心情好,下想跟個下人計較,你听好了,本公主從現在開始要住在這里,我現在口很渴,你去幫我倒杯水來。」
她攏了攏自己秀麗的頭發,口氣驕縱無比。
「你要住……住在這里?」艾蓁寶一怔。
對方這等武裝陣容,看起來的確有長住的意思,那麼,雲大哥為什麼都沒跟她提過呢?
這麼漂亮的女人要來這里住,好歹她也是房客,總得被告知一下吧!
被瞞著的滋味很不舒服,讓她胸口涌起一股怪味,酸酸的。
「你這女佣還愣在這里干嘛?快去替我倒水,等等,我要用我自備的杯子喝。」才說完,馬上有人捧上一只喝茶專用的精致瓷杯。
登時雙眼發亮,艾蓁寶捧著那組杯具,酸味讓她壓下。「這是英式手繪的古董茶具!」一杯一盤可以要價二十幾萬台幣呢!
「沒想到一個佣人也懂得這麼多,不過,你觀賞完了是不是該去倒水了,本公主不想說第三遍。」
「哦∼∼對,倒水!」捧著杯子,要她做什麼她都樂意。
「等等!」
艾蓁寶回頭,還有什麼要交代?
「雲的房間在哪?」
手指很自然的一比,隨即像是想到什麼似的,艾蓁寶一手握杯、一手抓盤地撐開雙臂,上前阻止外國女人的前進。「等等,你不能闖進去!」
雲大哥正在睡覺,這樣很不禮貌,而且,她不喜歡這名陌生女人擅自進入.
「閃開!」喬麗雅一斥,左右兩邊各有一個男人把艾蓁寶架開。
「你們放開我!」艾蓁寶想扯回自己的手臂,發現這群人根本毫不講理。
喧吵聲驚醒了雲一嘯,佳人的呼喊令他昏沉的腦袋瞬間清醒,披起深色睡袍,一個箭步沖出去。「這是在做什麼?」
他的出現制止了一片吵亂,目睹他的女人在其他男人的掌下掙扎,黑瞳燒出熊熊大火,直逼那該死的手掌。「給我放開她!」
梆勁十足,加上對方又是公主的心上人,保鑣縮手。
「雲,我終于見到你了!」
刺鼻的香水味撲上前,一個苗條的身影沖向雲一嘯,來個熱情的擁抱,劈頭就是給他熱力十足的親吻。
剎那間,艾蓁寶胸口沒有預防地挨了一記重擊。
這兩人相吻的畫面刺激著腦部運作,不知為何手一松,幸虧腳邊有塊地毯,杯盤只發出「咚」一聲,安全著陸。
「寶兒!」雲一嘯用力扯開抓著他猛親的喬麗雅,想擁住神色怪異的艾蓁寶,免得被誤會,卻又讓一條蛇手纏上。
「雲,你打哪請來的女佣,這麼不懂事?」喬麗雅擠進他與艾蓁寶之間,聲音嫵媚嬌滴。
被擠開的艾蓁寶,退後一步,靜靜的看著喬麗雅勾著他手臂的動作,乍看之下這兩人好親密也好登對,他們到底是什麼關系?
「很抱歉,剛剛我的手滑了一下。」艾蓁寶彎身撿起杯盤。
聿好沒摔碎這麼貴重的瓷器,不然她鐵定很難過,好傷心……好奇怪,明明沒事,卻有種更悶、更酸的感覺壓在胸口。
她嗅了嗅鼻,好酸……真的好酸……
女人偎在雲一嘯胸前,臉上淨是歡喜的表情,令她覺得好礙眼,好不舒服,甚至,全身細胞都在憤怒的叫嚷。
放開他、放開雲大哥……
胸口的反感,讓她做了一件她從來沒做過的事情。
蹬蹬蹬地定到那對男女面前,小手臂猛然分開糾纏的兩人手臂,不客氣的把杯子扔還給那個女人;再把雲一嘯的睡袍拉好,避免外泄春光,爾後,用著令人咋舌的速度,把目瞪口呆的他推回臥房里。
自己跟進,關門,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