蹦謬,真是太荒謬了!
竟然有人以條件要脅要對方答應豐胸去嫁給一個變態狂,最扯的是,這個女人居然答應這麼做!
象牙白的長型桌上,三雙眼不時打量著祁烈帶回來的瘦小女人,困惑不解全往肚里塞,沒人敢把方才偷听到的事拿出來發問,就算秦小姐的故事再離奇,也沒有比祁烈主動帶女人回家這件事還來得讓大家震驚。
唯有祁烈,听完她的故事後,只是沉吟了一會兒,沒有跳腳大罵她愚蠢,反倒拉著她下樓填飽肚子。
秦冰兒手里被塞了一個碗,不自在動著筷子,吞下一小口飯。
排骨,雞丁,挑完刺的魚肉,一樣樣從逃邙降,入她碗里。
「-呀-!在柳家是不是都沒好好吃過東西?才三天,我幫-補的肉全沒了?」他又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臉頰,果然,觸感有差。
「祁烈,我吃不完這麼多……你正經點好不好,把手拿開啦!你爸媽正坐在前面吃飯。」
若听她的話,他就不是祁烈了,他做事向來我行我素。「天知道這幾天柳家是怎麼待-的,每天只讓-吃一餐?還是每餐只給-面包配開水?不管,今天晚上我就要給-養胖回來。」
「祁烈!」他太夸張了啦!秦冰兒簡直哭笑不得。
寵溺的口氣,和女人打情罵俏的舉動再次令同桌的三個人嚇得掉了碗。
祁烈……在幫她剝蝦耶!
「哥,你離開家的一年都上哪了?我們派人打听好久,卻都沒人知道你的下落。」趁著祁烈心情看來不錯的當口,率先回神的祁剛問了。
祁烈淡淡瞥了他一眼,才開口,「我在一個小鎮上開了間小診所,診所掛在老衛的名下。」所以沒人能找到他。
「烈兒,你……這一年過得還好吧?」換祁母發問了,目光直盯那雙剝完殼,連忙著把蝦肉放進秦冰兒碗里的大手。
她活了這麼多年,兒子從來沒這麼伺候自己呢!
「算不錯,每逃詔幾個小手術,餓不死自己。」又丟了幾只光溜溜的蝦子給秦冰兒,望望一桌食物,祁烈叫來一旁的蘭姨,請她舀碗湯過來。
「幫我把湯上的油撇開,還有,冰兒不喜歡吃太硬的排骨,麻煩蘭姨了,幫我挑點肉質軟女敕的排骨,謝謝啦!」
秦冰兒扯扯他的袖口,拉近他,「祁烈,不要麻煩人家,我自己來就好。」
「-乖乖把東西吃完再說。」
努力達成養胖她的諾言,他又夾了一堆菜,擺在她面前那座小菜山上。
「烈兒,你和秦小姐是在鎮上認識的?」大家長祁父問出大家的好奇。
「嗯。」
「認識多久了?」
「一個月。」
才認識一個月就把人家當寶貝來疼,嗯,實在可疑。
「烈兒,你和秦小姐在交往嗎?」祁母關心極了。
「沒有。」
祁烈注意到身邊女人因他果斷的回答僵直了身,唇邊勾起笑痕。
此時,蘭姨端出一碗湯,連同湯匙送到秦冰兒面前,祁烈主動替她舀了舀,讓湯變涼些。
見她乖乖喝了一口後,祁烈才語出驚人的道︰「但是我要娶她!」
咚、咚、咚!
又聞幾雙碗筷墜落聲,看來大家嚇得不輕,當中就屬秦冰兒最慘,不但打翻了湯碗,連帶讓嘴里的湯嗆得直咳不斷。
「冰兒,我知道-很高興,但也別興奮過頭嘛!瞧瞧-,咳成這樣!」祁烈拍著她的背,拿起餐巾紙,將她嘴邊湯渣擦干淨。
「咳咳,我哪有興奮過頭,你……你別胡說八道……」秦冰兒滿面羞紅地吼,他怎麼可以在他家人面前開這種玩笑!
「我哪有胡說,我是很認真的對我家人宣布,我要娶。」他模模下巴,自己的表情有這麼不誠懇嗎?
「你……」秦冰兒怒瞪他,這家伙不懂得適可而止嗎?
她吸口氣,轉頭面對祁家人。「對不起,祁伯父,祁伯母,他只是開玩笑,我們不是他說的……」
她的臉讓人扳過來,祁烈一張臉逼近她。「我感覺得出來,-是喜歡我的不是嗎?」
從她臉蛋上的嫣紅,祁烈讀到她的心意,「早在我一認識-的時候,就有娶-的打算,只是怕嚇到-,所以沒有坦白說出來,我想等-習慣我、相信我,還有喜歡上我後再提。」
誰料突發狀況出現,他得連跳好幾級,趁早把她據為已有,免得夜長夢多。
「祁烈,我求你別鬧了好不好?」秦冰兒被他的話嚇到了。
什麼叫一認識她就想娶她?
他根本對她不熟悉,又怎麼會想娶她?
「我才求-這顆腦袋轉一轉,明明-喜歡我,我也喜歡-,為什麼-就是不肯嫁給我。」
從他要娶她,變成她為什麼不嫁他,秦冰兒讀了這麼多年書,在此時,卻找不出話來反駁他,因為,她听見他剛剛說了「喜歡她」!
四周靜悄悄,這場「餐桌求婚記」,不,該說「餐桌逼婚記」讓觀眾看得目不眨眼,大氣不敢吭一口。
「祁烈,我……」
「別我呀-呀了。」他索性把她抱到自己腿上,用強硬手段進行最後逼迫,「一句話,-嫁不嫁我?」
事情怎麼演變成這樣?
秦冰兒求助無門,轉過眼想向其他人求救,卻發現那三位祁烈的親人,六粒眼珠直盯著她胸口瞧,臉上全是恍然大悟的表情。
「難怪呀!這叫天雷勾動地火,一見就認定一輩子了……」祁母喃喃自語。
「沒想到烈兒真的找到了,小得巧也小得好。」祁父點頭,真相大白。
「太笨了,我們剛剛居然沒發現到……」祁剛則敲著自己的頭。
秦冰兒茫然。
她扁平的胸部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敝嗎?為什麼他們一個個笑得好開心?
不容她躲,祁烈固定住她的臉,「把-的注意力轉移到我的問題上,為什麼不嫁給我?」
「我沒有不嫁給你……」她舌尖一頓,不是,他在誤導她回答。
丙然!
「所以-是願意了,好,大家都听見了吧!」計謀得逞,祁烈樂開懷。
人證三名,容不得她反悔。
「你們……祁烈……你忘了我是有婚約的人嗎?」
狽顧一屋子人欣喜的模樣,說她為達母親遺願而答應柳家條件叫荒謬,難道這群人就不荒謬了嗎?
秦冰兒一句話澆熄了祁家人的熱情。
對喲!這未來媳婦似乎還有問題要解決。
「我說過,所有問題都交給我,一個月幫-搞定。」方才的湯灑了,祁烈把重新換上的新湯再次吹涼,舉凡對她好的事,他一樣都不會忘記。
「大嫂,安心啦!-的事就是我們的事,不過就是認祖歸宗,小事一件。」祁剛很識大體的自動喊起大嫂。
秦冰兒喝了口湯,苦苦的笑了一下。
小事一件?
她努力了幾十年卻辦不成的事情,真有這麼容易一個月幫她達成嗎?
祁烈祖父還在的時候,就建立了屬于自己的公司,經商手腕強,也將公司做得有聲有色,可惜祁爸天生就對商轉不過腦子,一心熱衷在醫界上,祁爺爺只好把希望寄托放在孫子上。
不料,長孫遺傳了祁爸本性,對這方面完全不感興趣,幸虧還有個第二孫,也就是祁剛,才得以保存祁家幾十年來的努力。
也別小看不善經商的祁爸,听幫佣的人說,祁爸在醫界混得大有名聲,也擔任好幾家診所的主治醫生,現在更是擁有自己的醫院。
秦冰兒本來就對外界著名人士不了解,自然不清楚所謂的幾間小診所,實際上全是赫赫有名的大醫院。
至于祁烈,總說自己是名下見經傳的小外科醫生,老實講,看了祁家人人都有成就,秦冰兒有點不相信。
住進祁家兩天,那個信誓旦旦說要幫她忙的祁烈,卻整天早出晚歸,不見蹤影。
敗好笑,住在同一個屋子里,見到他的面似乎比以前在小鎮上還不容易……
「冰兒,起風了,-怎麼不進屋里?」祁母為她披上保暖的外套。
兒子說得沒錯,這小丫頭身體單薄,瞧那站在院子里的縴瘦背影,看了直讓人心疼。
「伯母,真不好意思,還要-照顧我。」
「所以-更要好好注意自己的身體,別讓我操心,-要是吹著風病著了,我們家屋頂鐵定被烈兒掀翻了,別懷疑我的話,烈兒生氣起來,可是六親不認,相當恐怖。」
「沒這麼離譜吧!」她好像沒見祁烈真正發火過。
「絕對會。」自己就經歷過一次,卻也夠刻骨銘心了。
見祁母略微失神,秦冰兒關注道︰「伯母,-還好吧?」
「我沒事,只是想到以前的事,剛說到哪了?哦∼∼就算烈兒再怎麼不高興,他也絕對不會對-生氣。」
這話听得秦冰兒更不懂了,祁母卻掩著嘴笑著。
「他要-嫁給他,就表示-擁有令他狂喜且愛不釋手的東西,他疼-都來不及,才舍不得對-凶。」世上還是有治他兒子的人存在呀!
只是好奇,若小丫頭要知道了自己身上是什麼「寶貝」讓烈兒心動,心里會怎麼想呢!
「伯母,可不可以別再講這個了。」話題扯上跟結婚相關,秦冰兒就不自在。
「為什麼?-不想嫁給烈兒嗎?別這麼急著回答我,想想-立在窗邊這麼久,在等什麼?在盼誰回來?」祁母開始當起說客。
老王賣瓜都能自賣自夸了,她親自生出來的瓜,哪有不捧的道理。
「我家烈兒長得又俊又高,對-又這麼好,不是我亂蓋,想嫁他的女人多到不能再多,沒道理-不喜歡他;雖然他那張嘴巴有時候欠扁了點,他的舉止也霸道許多,還有他輕浮的外表實在爛得可以……」
秦冰兒啞口,這到底是捧還是貶?
「伯母跟-保證,-要是嫁給了烈兒,依他喜歡-的程度,絕對會比現在更疼-、寵。」
「我……就是不明白自己哪點吸引了他。」
般了半天,她的未來媳婦是不知道兒子為什麼喜歡她,所以才這麼猶豫呀!
「嘿嘿,這個問題,我想-還是去問烈兒好了。」不方便泄兒子的底,祁母只能神秘笑一笑。「除了這個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問題需要我回答嗎?」
遲疑了一會兒,秦冰兒想問為什麼祁伯父總喜歡在她身邊轉圈圈打量她的身材,想知道祁伯母為什麼總是一個人抱著手提電腦自言自語。
不過這些,她好像沒立場去問。
「既然-沒問題,那就OK了,我們坑詔身,他們還在等我們。」
他們?
秦冰兒被祁母拖出祁家,坐進早準備好的車內,來到一間服飾精品店,讓祁母徹頭徹尾打扮了一番。
被上白色合身小洋裝,一組俏麗的珍珠耳墜,典雅大方的銀煉加上清雅的淡妝,突顯了秦冰兒的縴細美麗。
誰說秦冰兒不漂亮來著,她只是從未打扮過而已,被硬逼著改造的秦冰兒站在寬大的圓鏡前,不敢相信鏡中那個散發光彩的女人是自己。
「走吧!我們快來不及了。」沒功夫讓小丫頭多注視鏡中人一眼,祁母催促著離開。
這回的目的地是一間擁有獨立隱密性包廂的私人俱樂部,預定好的包廂內,早有三個西裝筆挺的男人在等著她們。
才被祁母推入包廂內,秦冰兒便讓祁烈俊挺的模樣懾住了,她從來沒見過他穿著正式西裝,帥氣英挺的風貌,有股撼動人心的致命吸引力。
秦冰兒痴迷地望著他,連自己的手被交到他掌中都不知道。
祁烈直勾勾的凝睇著站在原地的秦冰兒,緩緩開口,「冰兒,-好美。」
靶謝自己的母親,替他的冰兒挑選了件這麼適合的衣服。
當然啦!他最感謝的是自己,都是他讓她透露著健康和活力,才有機會展現自己美麗的一刻。
他的夸獎讓秦冰兒羞的頸膀都紅了,她眨眨眼,靦腆的回了一句。
「你……你也很帥呀!」
「廢話,在-眼底,也只能有我最帥!」他朝她臉上偷親一口,遭來她羞怒的一瞪。
「你可不可以別老在伯父、伯母前面,對我這樣。」她推開他。
但他的手比她快了一步,一手扣住她的縴腰,一手扯住她的手臂,一個使力,他便成功將她帶到自己懷中,俊臉露出一抹壞壞笑容。
「對-哪樣?」得了便宜還賣乖,他故意大力啄了下她的唇,「是這樣?」又朝她坦露的香頸吮上一口,「還是這樣?」
是羞是怒,秦冰兒渾身燙得都要冒火了,這家伙真的很欠人扁,愈是不要他鬧,他就故意要鬧得人盡皆知。
「祁烈,難得你穿得這麼人模人樣,為什麼不能規矩點?」
「參加自己的婚禮,有什麼好規矩不規矩。」重要的是自己開心就好。
「自己的……婚禮!」好半天才會意過來,秦冰兒最後兩個字幾乎是用大叫的。
「是呀!」祁烈接來父親倒好的紅酒,將酒杯遞到她的面前,「這是我們的婚禮,我是新郎,-是新娘。」
「我的老天,你們……原來你們……」措手不及的婚禮砸得她連話都說不好,她根本沒答應嫁他呀!
「我答應-,有一天會替-補辦一場包正式更盛大的筵席,冰兒,把-的一切都交給我,由我來幫-分擔,讓我給-一個家,好嗎?」
秦冰兒震撼得屏住棒吸,她該反對,但卻無法拒絕他眼底流露出來的柔情。
他說他要給她一個家,一個有親人的家,一個在刮風下雨時可以避難的家,一個她從小就希冀有爸爸、有媽媽的家,鼻頭一酸,她有想哭的情緒。
這男人,為什麼這麼輕易就可以知道她想要什麼,讓她完全拒絕不了他。
沒有任何盛大的儀式,只有祁家人的慶祝,秦冰兒就這樣嫁給了祁烈。
陽光透過光可鑒人的落地玻璃傾入,灑落在相擁而眠的男女身上。
女人如扇般的睫毛掀了掀,緩緩睜開眼,入目的是張剛毅的男性面孔,一時間她才恍然想起,這男人為什麼會出現在她身邊。
就在昨天,他成了她的丈夫,也是她該改口喚老公的男人。
頑皮的指尖滑過他的眉,緊閉的雙目,祁烈熟睡的模樣少了平日的輕浮,是這麼安詳滿足,秦冰兒看的痴了,手停在他的唇上。
他動了動,收攏雙臂把她摟得更緊,秦冰兒趕忙收手,兩具赤果貼靠的身軀告訴她昨晚兩人度過多麼難以忘記的夜晚,她羞得不知該怎麼面對清醒時的他。
那次在診所里果然不是她的錯覺,新婚之夜,這男人展露出火熱足以吞噬她的視線,逼得她連喘口氣都覺得困難重重。
他看她的眼神是這麼熾熱,眼底流露的熱情燃燒著她整個人,她真的相信自己在她眼中是最美、最性感的女人。
手指情不自禁又爬上他的臉,這會兒俊臉主人不堪其擾,睜開慵懶的黑目,直盯著被嚇著忙把臉埋入他胸口的女人。
「冰兒,這樣不行,哪有老婆挑逗老公到一半,就收手的道理,太不顧老公的人權了。」
胸膛被拳頭捶了一下,不痛不癢,祁烈沉沉的笑了。
挑起不知道是羞還是怒的紅顏,朝昨晚不知被他滋潤多少次的櫻唇一印,低聲道︰「早安,老婆。」
小女人顯然不習慣這樣的稱呼,扭扭捏捏的道︰「早安,嗯,烈。」
「嫁給我的感覺還不賴吧?以後天天有人在-耳邊說早安,三餐都有家人陪著-吃,晚上還有帥哥一枚幫-暖床暖被……」
手肘拐他一記,「你就不能正經一點嗎?老說些讓人听了想罵你的話。」她老公要能規矩一天,豬都能飛上天了。
秦冰兒拉起被單坐起身。
「老婆,-想上哪去?」長臂一伸,他將她撈了回來。
「伯母……媽說,就快過年了,家里要買些東西,我答應今天中午要陪她出門辦年貨。」才當人家媳婦第一天就忘了約定,實在不好。
「不要,今天是我們新婚第一天,又不是活在古早的八股年代,還要向爸媽請安,反正結婚的人最大,我都還沒要夠本、看夠本,沒人有權利把老公、老婆拉離新床上。」
他把頭埋入她的胸口,閉目休息,在她赤果的紅女敕上吞吐氣息,惹得秦冰兒從頭到腳指頭處全染紅了。「祁烈,你不能這樣……昨天,我就和媽說好了。」
「我是-老公,我說話最大,-听我的就好。」
「可是……」
「沒有可是!」身為老公的男人不悅的挺起身,居高臨下的位置不偏不倚望著讓薄被掀到腰際的果胸。
擺瞳瞬間爆熱,釋放熱情十足的火力,空氣一瞬間升高幾百度,祁烈的吐氣聲變得強烈、大聲,眼神熾熱且饑渴,赤果果的滿布其中。
「祁烈,我們……真的要起床了。」為他這副狂亂的模樣心跳加快,她明白他眼中的暗示,不自覺舌忝舌忝唇。
「起個頭床!-故意在我面前展露這麼美的東西,存心就是要勾引我……」全身欲火都因眼前上不起伏的胸脯而燒得更旺,他激動一叫,「對,就是這個,太美了,該死,我會讓-下床才有鬼!」
祁烈大爺直直的撲向嘴里該死的女人,將某個蠢蠢欲動的部位壓向她,告訴她,她的老公現在已被逼到沸點,極需要她捐軀慰勞他。
「亂講,我才沒有勾引你……」她的身材一點都不好,身上哪點能這麼吸引他?
「有時間狡辯,還不如讓-老公大展身手!」他當真開始雙手並用,搓揉挑捻,膜拜起她身上最令他理智崩潰的地方。
無賴大王一沾她的身,活像成了頭似的,對她又啃又親。
秦冰兒僅有的意識,就是待會兒一定要問他,自己究竟哪方面這麼吸引他?
在他的一舉攻滅下,這點意識早就消失殆盡,她只能配合著他,制造一室旖旎的氣息。
秦冰兒還是陪了祁母辦年貨去,卻是當天下午的事情了。
除夕的腳步跟隨而至,祁母講究年夜菜要自己來,秦冰兒自然陪著祁母忙里忙外,雖然累了點,她臉上的表情卻是相當滿足。
母親過世以來,一直是一個人孤伶伶的過年,現在,她擁有一個自己的家,這種快樂是從小希望和父親在一起的快樂所無法比上的。
比起作柳家人,她更喜歡作祁家人。
「老伴,這是我和媳婦一起熬的竹笙雞湯,還有佛跳牆,你試試。」
「辛苦-了,老婆,-熬的湯是天底下最棒最好的!」
「冰兒,來,多吃一點,這幾天-忙壞了,得多補充營養才行。」
「別顧著我,你自己也要多吃,這幾天跟著爸北中南參加幾場歲末研討會,你看你,累得黑眼圈都出現了。」
眼前上演著鶼鰈情深的戲碼,-一口、我一口夾著菜互喂對方,有人看了實在不是滋味。
「砰!」一雙筷子讓人重重放下。
「除夕夜就是要一家人圍爐在一起,但是你們太過分了吧,只顧著恩愛,不理我這個努力養家的孤家寡人,我才是最辛苦最需要安慰的吧!」祁剛怨念極重,嫉妒的視線射向桌前那兩對伴侶。
「有本事,你也去找一個伴來!」祁烈冷嘲著,誰教他的妻子竟把要給他的雞腿轉送到祁剛碗里。
「祁剛,你也辛苦了,每天公司應酬,你也多吃點吧!」秦冰兒額外還夾了好多豐盛的菜入他的碗內。
「嗚……還是大嫂妹妹-最好了,全家人里就屬-關心我……」祁剛抓起秦冰兒的手臂,整顆頭就這麼靠上她肩膀哭泣。
「祁剛,你別這樣,大家都很關心你……」
「嫂子妹妹,你對我的好我絕對會放在心底,-永遠都是我的好姊妹,以後我有困難,我找-;-有困難,我赴湯蹈火,一定幫-辦到。」
祁剛唱作俱佳的表現,有時候秦冰兒真覺得這個小叔的傾向……怪怪的耶!
把老婆搶回來,祁烈送上白眼加不齒的眼光。「不要自己告白不成,就把我老婆拖下水,告訴你,冰兒跟老衛不熟,不會為你做任何事情,她有困難找我就好,不需要你插手幫忙。」
此時,屋外傳來一陣騷動。
「郝小姐,沒老爺交代,-不能這樣闖進去!」
「笑話,大樓管理員都讓我進來了,以前我出入這里很自由,為什麼現在偏偏下讓我進去!」
「郝小姐,今晚是除夕夜,有什麼事可以明天早上再說,請-回去好嗎?別打擾老爺夫人和少爺的用餐。」
「不行!我一定要進去,-讓開啦!」
吵鬧聲愈來愈大,最終吵入了門內。
「阿烈,你真的回來了!」
興奮聲來自剛剛吵鬧的女音,大門邊站著讓蘭姨攔住的嬌客,她的雙目直盯著祁烈看,頻頻掙扎著想沖上前來。
不曉得對方身分,秦冰兒只感覺到這名高挑漂亮的女子出現後,周圍歡娛的氣氛全冷凝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