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整整兩天了。
從前天晚上在一家西餐廳遇見他開始,那個穿白襯衫、牛仔褲,身材頗佳,長得也還不賴的家伙,就一直在跟蹤她。
呃……說「跟蹤」似乎不是很貼切,正確一點的說法應該是--跟隨。畢竟他是那麼大剌剌的,分明就是故意要讓她知道他的存在。
可他愈是囂張,她就愈不想去理會他,就把他當作空氣一般,看他到底還能撐多久。
這是一家充斥著重金屬樂聲的PUB,她坐在吧台前,啜飲一杯龍舌清,摟著佳人的腰走出這家酒吧。
他們才走到酒吧專用的停車場,不意外地,那個一直跟著她的男人也隨後走了過來,在她彎下腰準備坐進阿逗仔的車內時,那男人及時拉住她的手臂。
「-玩夠了吧!」那男人臉上的「慍色」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裝出來的。「現在馬上跟我回家去!」
必家?哪個家啊?她一頭霧水。
「他是誰?」阿逗仔一臉錯愕。
「我是她先生,我太太正在跟我鬧脾氣,趁我現在還不想動手打人,你快走吧!」就算站在高大的阿逗仔面前,他的氣勢還是強了許多。
阿逗仔果然被他凌厲的眼神給嚇得落荒而逃,咻地一聲,連人帶車快速地滾離停車場。
唉!真是沒用的家伙。
「我實在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嫁了這麼一個老公,莫非我是得了失憶癥不成?」邵南茜故意按了按額角,慵懶地嘲弄道。
「如果我沒跟過來,-真的打算跟那個外國人回去?」男人用一種質疑的眼光望著她。
她聳聳肩,無所謂地笑道︰「有何不可?」
「我不認為-是那種女人。」男人的口氣十分篤定。
「哦?」她笑得更嫵媚了。「那麼,請問你眼中的我又是什麼樣的女人?你跟了我兩天又是為了什麼?」
「我對-一見鐘情。」她問得直接,他回答得也干脆。
「哈哈哈……」她立即發出一陣銀鈴似的笑聲,「你怎麼看都不像是那種會隨便發情的毛頭小子。老實說,你是我爸派來跟蹤我的吧?」
他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點點頭說︰「-猜得沒錯,我就是-父親特地請來保護-的保鏢。」
保鏢?這下換她愣住了。
「你真的是……保鏢?」他明明就是一身自然散發的貴氣……難道是她看走眼不成?
見她好像很疑惑,他隨即從襯衫的口袋中取出一只墨鏡戴上,酷酷地問︰「這樣-信了吧?」
嗯,確實有幾分黑社會的味道,不過……
「請你回去告訴我老爸,我不需要保鏢。」什麼跟什麼嘛!她現在逍遙自在得很,才不需要一個男人跟在身邊礙手礙腳。
「我已經收下-父親支付的費用,所以,無論如何,我都必須保護-的人身安全,直到-平安回家。」他的語氣里有種不容置疑的堅決。
「你--」她一臉錯愕地瞪著他,「你的意思是,只要我不回家,你就要一直跟著我?」
「嗯。」他理所當然地點點頭。
「讓我死了吧!」她沮喪地拍拍額頭,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會遇到這種荒謬事。
「南茜小姐,我想-一定不喜歡有個男人一直跟在-身邊吧?」他似笑非笑地瞅著她。
連她的名字都知道了,看來這男人可能真的是她父親派來的。
「我一定會想辦法甩掉你的!」她挑挑眉。
「那咱們就拭目以待了。」他的嘴角揚起一抹足以迷倒眾生的笑容。
老天,他真的好帥!她老爸怎麼會請這種「高檔貨色」來當她的保鏢?可現在絕不是她「發情」的好時機,她還是趁早擺月兌他要緊。
「你等著回家吃自己吧,哼!」
她傲然地越過他身邊,走到大馬路上,很快地就攔下一輛計程車,向司機報上自己暫時居住的飯店後,計程車就在他眼前揚長而去。
邵南茜忍不住必過頭看他一眼,沒想到,他竟若無其事地站在馬路旁,瀟灑地向她揮揮手。
那副氣定神閑的模樣,彷佛一切都已掌握在他手中似的,她竟不由自主地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四天前,當邵南茜還在加拿大逍遙地渡假時,突然收到一封父親的秘書傳給她的電子郵件,上面只寫著︰董事長病危,速回。
她嚇得連忙趕回台灣,沒想到,竟是一場騙局。
原來是她那位在台灣商場叱 風雲的老爸故意要騙她回來結婚的,而且,對象還是她從未見過的東恆集團董事長的兒子--陸垣展。
般什麼企業聯姻嘛!老爸這樣的決定簡直太不尊重她了,再怎麼說她也是在國外混了六年的留學生,早已習慣了國外那一套自由的作風,哪里還能夠這樣任人擺布!包何況是婚姻這種終身大事,豈能讓她老爸說了就算。
所以,她當下就決定落跑,除非她父親打消這個念頭,否則她永遠都不會再回去了。
誰知她父親會來這一招,竟然找個「保鏢」來盯她,以為這樣她就會乖乖地束手就擒嗎?
斑!她偏不。
要跟就讓他跟,她就不信他有辦法二十四小時都盯著她,到時被她甩了,看他拿什麼臉回去見她父親!
炳!
十幾分鐘後,計程車終于在飯店門口停下,她付了車錢,就拎著包包婀娜多姿地走進飯店。
不料,她人才走進飯店的lobby,就看見沙發上坐著一個高大的男人,男人姿態優雅地舉起手中的酒杯,向她作了一個干杯的動作,然後仰起頭,一口飲盡,那模樣說有多瀟灑就有多瀟灑,呃,不,應該是有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而她唯一的反應就是--當場愣住!
她記得自己所搭的計程車一路暢行無阻,計程車司機也沒有因為想多賺點錢就故意繞道而行,為什麼他還是比她早到一步,還一副已經久候多時的悠閑模樣?他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難道這男人有分身術不成?
「你最好離我遠一點。」她冷冷地拋下一句。
「-放心,我是一個很有職業道德的保鏢。」他嘴角噙著一抹值得玩味的微笑。
「我老爸到底付你多少錢?我可以給你一倍的報酬,請你不要再跟著我了!」她實在不喜歡這種被「監控」的感覺。
「既然我已經接下這個任務,就不可能因為任何利益的誘惑而違約。」他一副「盡忠職守」的模樣。
「哼!就算你是如來佛,我也不可能是你手掌中的孫悟空!」她就不信自己擺月兌不了他。
邵南茜轉過身,按了電梯,快速地走進敞開的門內,留下一臉興味的男人若有所思地輕撫著自己的下巴。
第二天,邵南茜一直睡到中午才起床。
梳洗過後,她穿上一件藍色的無袖針織衫,配上一條白色的七分褲,並且在臉上畫了淡淡的妝,滿意地在鏡子前轉了一圈,拎起包包,腳步輕快地走出房間。
當她走過那一長排的房間時︰心中不禁要猜測著︰那個「保鏢」是不是就住在其中的一間?
她甚至有點擔心他會不會突然打開門,揚著那張迷人的笑臉,若無其事地向她道早安……呃,應該是午安。
當這個念頭在她腦海中閃過後,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許多,腳步也不自覺地變快了。
但是,一直走到電梯口,那個「保鏢」都沒有出現在她面前,照理說她應該感到慶幸才是,可不知為什麼,在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她竟有一點淡淡的失望。
也許,在潛意識里她還不想這麼快就結束這場有點「刺激」的游戲,畢竟她現在無聊得緊。
而且,她不得不承認,那個「保鏢」真的好帥好帥,連她這個對男人外表百般挑剔的女人見了都忍不住要怦然心動呢。
不過,她記得昨晚是在飯店的lobby見到他的,那麼他今天是否一樣會在lobby等著她呢?
所以,她當然不會傻傻地跑到lobby去自投羅網,當電梯到達一樓後,她就由側門走出飯店,攔了一輛計程車,往一家百貨公司去了。
沒錯,她今天要去逛街,而且要逛一整天,如果不幸又被他跟上,她倒要看他煩不煩、累不累!
一到百貨公司,她就決定先填飽餓得咕嚕咕嚕叫的肚子再說。
走進一家西餐廳,點過餐後,她一面看著流行雜志,一面留心注意著那男人是否又會突然出現在她眼前。
可惜,那男人讓她失望得很,直到她吃完中餐,都沒出現過。
唉!她老爸請這什麼保鏢嘛,也不過爾爾,三兩下就被她甩掉了,還敢跟她嗆聲!
吃飽喝足,確定那個跟了她兩天的「保鏢」已經不幸「失職」後,她就開始悠哉悠哉地逛著百貨公司的每一層樓。
前前後後試穿了幾十套衣服,其中不乏她喜愛的款式,可基于她目前「逃家在外,行李不宜過多」的理由,她決定暫時忍一忍,等這件事擺平之後,再出來好好地大肆采購一番也不遲。
就這樣,她在這家百貨公司逛到街燈都亮了起來,那個「保鏢」還是不曾出現過,讓她感到……掃興極了。
若不是礙于自己現在正在「逃家」,她真想打電話向老爸投訴他請的保鏢一點都不專業,不如早點讓他「回家吃自己」,以免白白花費那筆錢。
可她怎麼都沒料想到,當她回到飯店時,櫃台的服務人員竟然叫住她。「邵小姐,有位先生請我轉交這些東西給-,麻煩-簽收。」
邵南茜一臉詫異地接過服務人員交給她的一堆用紙袋盛裝的物品,每一個紙袋都是同一個式樣--全都是她今天去逛的那家百貨公司專用的。
她一個個打開來看,里頭竟然都是她今天看中意的衣服。再仔細一瞧,每一套都是符合她身材的尺寸,包括一套酒紅色的--內衣!
我的天!
就在這一瞬間,她知道自己已經徹底的輸了!
他到底是哪來的高手?為何被他「跟蹤」了一整個下午,她卻完全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而且,這些衣服加起來恐怕得花個幾十萬吧?就不知花的是他的錢,還是她老爸的?
「這些衣服我不想收,麻煩幫我退還給他。」他分明是在向她示威,她才不會接受這種「好意」!
「這……」櫃台小姐一臉為難。
「要不送給-也可以啦!」她瀟灑地說。
「啊?」櫃台小姐傻眼了。
「要不要,隨-決定嘍!」話落,她就微笑著離開了。
他確實是一個有點本事的家伙。
邵南茜突然覺得這件事變得很有意思了。
洗完澡,邵南茜感覺心情還不錯。
于是,她換上一套性感的紅色短洋裝,搭電梯到位于飯店頂樓的酒吧,坐在靠窗的位置,俯瞰整個城市燦爛的夜景。
放眼望去,街道上全是她從小看到大的中文字;這麼多天以來,她第一次這麼深刻地感受到自己又重回祖國的懷抱了。
這種感覺真好!
想當年,她只是一個十八歲的小女生,就被父母送到美國留學,雖然她是寄居在已經移民到美國的姑姑家,可每天面對的幾乎都是金發藍眼楮的外國人,她心里總有一種格格不入的孤獨感。
而且,她在美國念書這段期間都是父母到美國去探望她,她從沒回過台灣;沒想到,轉眼間,六年的時光就這樣過去了。
再次回到自己的家鄉,雖然城市的面貌已經和她離開時不大一樣,不過,一切仍是那麼親切、熟悉,好像自己從不曾離開過似的。
唯一的遺憾就是--她現在竟然有家歸不得。
想到這里,她不禁又要怨起那個陸垣展,若不是因為他,她也不會匆忙地趕回台灣,如今還淪落到住旅館的地步。
這筆帳,她遲早會去找他算的!
一會兒,服務人員送酒過來,當她回過頭說聲謝謝的同時,突然看見一張熟悉的臉孔。
「你終于出現了。」她舉起酒杯,輕輕地啜一口,懶懶地說。
他還是那一身的白襯衫、牛仔褲,手上也端著一杯酒,一派優閑地在她面前坐下。
「才一天不見,-就這麼想念我?」他微笑地瞅著她。
可惡!
身為一個保鏢,難道他不能裝得更酷一點嗎?害她每次看見他的笑容都會稍稍閃了一下神。
「你跟蹤我一整天,現在還有閑情逸致陪我喝酒呀?」她不喜歡拐彎抹角那一套。
「我送-的衣服,-不喜歡?」
「你出手這麼大方,我真懷疑我老爸到底花多少錢請你來跟蹤我。」說什麼保護她,她覺得這個男人根本存心在「玩弄」她!
「我的價碼當然是由-的身價來決定的,所以,-認為自己值多少,我就值多少。」他依舊揚著一張笑臉。
「哼!」她冷哼了一聲,接著就不懷好意地問︰「逛街好玩嗎?要不要我想一些更有趣的點子來娛樂你?」
他淡淡地一笑。
「如果-有興趣,我當然很樂意奉陪。但是……-不覺得這幾天以來,-簡直就是在浪費自己的生命?天下沒有解決不了的事,為何-不願回家去,大家坐下來好好談一談呢?」
這男人居然開始對她說教了!
「你懂什麼!」她一臉不以為然。
「我若是什麼都不知道,今天就不會坐在這里和-大眼瞪小眼。」他將那張俊臉靠向她。「其實,那個陸垣展還不錯,-為什麼不試著和他交往看看?也許,-會發現他滿適合-的。」
邵南茜沒想到他連這個都知道,看來這個「保鏢」很得父親的信賴。
「我覺得婚姻是一輩子的事,如果不能找到一個能和自己心靈相契合的男人,我寧可一輩子不嫁。爸爸竟然自作主張要我嫁給那個東恆集團的三公子,你說我為什麼得接受這樣的安排?」她忍不住將自己心里的不滿說了出來。
「總是要交往看看才知道契不契合嘛!-沒見過陸垣展,就將他三振出局,這對他也是很不公平的。」他的表情好認真。
「我坦白告訴你,我老爸愈希望我嫁給他,我就愈不想如他願,這就是我的個性。所以,你別再勸我了,這只會讓我對陸垣展更加反感而已。」
听她這麼說,他真的不再發表勸導的言論,只是若有所思地看著她。好一會兒,才輕輕地笑了起來。
「-真的是一個很有個性的女人。」
她懶得研究他這話究竟是褒是貶。
「坦白跟你說,如果不是我老爸放棄要我嫁給陸垣展這個念頭,親自來求我回家,我永遠不可能跟你回去的。」她這麼說的用意只是希望他能將她的心意完整地傳達給老爸。
「我明白-的意思。」他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明白最好!
「說實在的,你長得還不錯,偶爾能跟一個英俊的男人一起喝酒也是一種視覺上的享受,但是,基于我們敵對的立場,我還是希望你盡快從我眼前消失。」
雖然和他玩這種捉迷藏的游戲還有點樂趣可言,可她只要想到自己不管做任何事,都有個男人躲在某個角落窺視著,她就感到渾身不對勁。
「-也知道要我消失的辦法很簡單,-隨時都可以做得到。」他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她當然知道要怎麼做!
但是,一想到回家之後,老爸又會逼她去見那個陸垣展,她就寧可繼續在外頭流浪。
那可是關系她一生幸福的事,豈能這樣輕易就屈服!
半夜,邵南茜像一個剛作案成功的小偷般,悄悄地從飯店的房間里提著一只行李溜了出來。在進電梯前還不時地左右張望,就怕那個陰魂不散的「保鏢」會突然出現在她面前。
幸好,除了她的腳步聲之外,四周都是靜悄悄的,一直到她走進電梯內,他都沒有跟過來,想必這個時候他早已經睡得像一頭豬了,
扒呵!她就不信他料想得到她會趁著半夜「落跑」。
電梯在一樓停下,她很快地走到櫃台前匆匆辦好退房手續,接著就請櫃台小姐幫她叫一輛計程車;就在櫃台小姐開始撥號時,身旁突然罩下一抹高大的身影,她嚇得忙抬起頭一看--
天!
真的是他!
那個陰魂不散的「保鏢」,他他他……怎會知道她要偷跑?莫非他在她的房里裝了監視器不成?
這可是嚴重侵犯了她的隱私權耶,她一定要去告他!
「別叫計程車了,-要去哪里,我送-,」他淡淡地說。
癟台小姐停下按鍵的動作,用一種詢問的眼神看著她。
「噢!算了。」邵南茜哀叫了一聲,向櫃台小姐擺擺手,接著就提著行李自顧自地往外走。
他也非常盡職地立刻就跟了過去。
「我要去夜游,你要跟嗎?」她沒好氣地瞪他一眼。
「-走到哪兒,我就跟到哪兒,這是我的工作,我能說不嗎?」他似笑非笑地瞅著她。
听他這麼說,她倒是有點同情地看他一眼。可惜了這麼好看的一個男人,好歹也去當個模特兒,干嘛要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工作呢?
「如果我永遠都不回家,你就一輩子都要跟著我嗎?」她很認真地問。
「嗯哼。」他理所當然地點點頭。
她歪著頭,將他打量了好一會兒,接著眼珠子一轉,突然笑出來了。
唉!既然甩不掉,那麼她就充分地利用他吧,反正他是老爸請來的人,不用白不用嘛。
「好吧,既然你這麼敬業,從現在起,你就當我的司機,我要去哪里,你就載我到哪里,直到我老爸想通了,主動打電話來求我回家為止。」這樣還可以省下一筆車資,何樂而不為呢?
「隨-高興。」他似乎一點都不介意。
他直接帶她到飯店的停車場。當邵南茜看見他所開的賓士車,就很率亙地問了一句︰「現在的保鏢都開這麼好的車嗎?」
「-以為當保鏢的都是廉價勞工嗎?」他笑著反問。
說的也是。他都買得起那些昂貴的名牌服裝了,怎會開不起賓士轎車呢。
上車後,她又忍不住問他︰「你為什麼要當保鏢?」
他偏過頭看她一眼,片刻後,才有些無奈地回道︰「我別無選擇。」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是吧?
可畢竟那是她無法理解的世界,她也不想了解太多,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地去玩個過癮,讓她老爸後悔死,最後不得不求她回家,從此不敢再提要和陸家聯姻的事。
「對了,我要怎麼稱呼你?」她偏過頭看著他線條完美的側臉。
他遲疑了一下,才說︰「-就叫我阿龍吧。」
「阿龍,你覺得台灣最美的地方是哪里?」實在是已經離開台灣太久了,她認為自己可以藉這個機會好好地去回顧一下這塊故鄉的土地。
他思索了一下,接著就低頭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
「我帶-去阿里山吧,這時間過去還可以趕得上看日出。」
看日出?沒想到這個「保鏢」倒是滿有情調的嘛。
「好吧,我們就去阿里山看日出吧!」邵南茜露出一抹愉快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