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定了!
羅羅害怕的閉上了眼楮,心想這麼一撞,可憐的腦袋瓜一定撞出一個大包來,誰知道她等了好久,並沒有等到預期的疼痛,反而覺得自己好像擅進了一團棉花中。
就在她竊喜之際,耳邊隨即傳來一陣悶哼。
她懷疑的抬起頭,誰知落入眼簾的並不是一張臉孔,而是一片的湛藍色。
羅羅直覺的伸出手想撥開跟前的這一片藍,只是當她的手往前這麼一抓,掌心傳來柔軟中帶著傲微僵硬的觸感,詭異的不得了,更神奇的是,它居然在她掌心中慢慢變大、變粗。
疑惑中,羅羅發揮了好奇心,開始把玩了起來,她不停地握緊、放松,玩的不亦樂乎。
擺爵忍不住倒抽了口氣,不敢相信竟然有女人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引發他前所未有的。
雖然。他並不討厭他感興趣的女人,對他的男性驕傲感興趣,只不過跟前這女人也未免太大膽了,眾目暌暌之下,她竟然跪在他膝前,玩這種令人心跳加速的暖昧游戲。
包要不得的是,他並不覺得難堪,反而有一種像觸了電的快感和悸動,在他體內四處奔竄,撩起他的,勾搔著他防衛森嚴的心靈。
擺爵闐黑的眸不由得微微眯起,射出一道熾人的光芒。
正當羅羅把玩的正起勁時,突然接到一道不尋常的光芒,這光芒不僅打斷了她的玩興,同時也在她心湖投下一顆不安的種子,她後知後覺的睜大眼楮看清楚眼前的湛藍和平中的玩物,只是不看還好,這一看,將她從人間打人了地獄之中。
怎麼會這樣?她……她……居然是抓住男人的那兒,而且還不知死活地玩弄了起來。
天啊,這下子她真的沒臉見人啦……嗚……
就在羅羅尷尬的不知是該松開手,還是繼續握住它之際,她的頭頂傳來一道粗嘎的聲音。
「顯然的,它似乎引起你的興趣。」他沉聲道,黑瞳閃著詭譎的光芒。
羅羅被這個嗓音嚇了一跳,立即被來不及咽下的口水嗆著了,她難堪的垮著臉,趕忙松開手中的玩物,將小手給藏到身後。
「咳咳……呃……」她張開口欲解釋,只是腦子亂哄哄的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而且,在她面前不遠處,正好就是她剛剛才放手、屬于男人驕傲的所在,而它仍暖昧地隔著褲子挺立著。
噢!多尷尬的場面啊!
一旁的媛桓實在看不下去,她紅著臉推了推羅羅的肩膀。
「呃……羅羅,你要不要先起來?」她怎麼會有這種迷糊到極點的朋友?
早巳看不下去的楚依,不僅尷尬的將雙眼遮掩住,平常嬌滴灕的聲音也因刺激過度而顯得尖銳。「羅羅,快起來啦,你這個姿勢很難看。」
這……這次真的完了!她沒臉見人了。
嗚……他干嘛要來陽台?還有楚依和嬡桓她們也跟著來淒什麼熱鬧嘛?而且她們為什麼不早一點提醒她,還任由她玩的那麼高興。
羅羅垮著臉,無助地申吟起來。
在媛桓的扶持下,羅羅羞紅著臉緩緩地站了起來,她不停地眨著眼,淚水欲奪眶而出,內心的悲鳴聲更是不間斷。
擺爵看著她微微抖顫的肩膀,屑心迅速地打了幾個結,他抬高眼看了媛桓和楚依一眼,黑瞳中閃爍著可怕的火花。
天啊!懊可怕的眼神!羅羅在接觸到這個眼神時,身子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
嬡桓的手悄聲無息的踫了踫楚依的身體,示意她,她要先退場了。
「嘿嘿,這一切都與我們無關,如果黑總裁想為剛剛的事討回公道的話,不要客氣,羅羅人就在這兒,你盡避沖著她發飄,我們絕對支持你。」媛桓的表情寫滿了噯昧,仿佛在告訴黑爵︰她就交給你了,你想怎麼處罰她,我們都沒有意見。
看著兩位欲棄她面去的好友,羅羅的心霎時如沉入了無底深淵。
「楚依……嬡……桓……」羅羅不敢置信的看著好友,想張開口留住她們,只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們就是有辦法先堵住她的嘴,讓她無話可說。
「羅羅,別以這種哀怨的眼神看著我們,人要有知錯、認錯的精神,既然你冒犯了黑總裁,當然就得補償人家的損失。」楚依也很有「義氣」的將責任撇的「一干二淨」,大有死是死道友,不是死貧道之意。
聞言,羅羅瞠大了跟。哪有人這樣陷害自己的好朋友的?!
「是啊,而且你將飲料灑在黑總裁的衣服上,總不好什麼都不表示的就跟我們走掉吧?」既然楚依都這麼說了,媛桓也不好意思什麼都不表示,于是也加入了勸說的行列。
啊?羅羅的眼瞠得更大了。
這會兒她已經不是不敢置信兩位好友將棄她而去,而是不敢相信她們兩人居然落井下石的伸手將她推給了那人。
嗚……沒良心的楚依和媛桓。
「是啊,是啊,更何況你還對他做了那麼……那麼猥褻的行為,于情于理你總得償還人家的損失,不如就這樣吧一」一想到剛剛的畫面,楚依忍不住又腔紅了起來,因為天助使她們的目的達成了一半,接下來當然得將羅羅給踹進黑爵的懷里才是。
楚依頓了一下後,轉身對黑爵說道︰「黑總裁,我和媛桓剛剛都看到了羅羅對你的不敬行為,現在我和媛桓就將羅羅交給你處置,你想怎麼樣都投關系,我和媛桓絕對支持你。」嘿嘿,這樣子應該賣的夠徹底了。
接著,她拉著楚依趕忙逃離現場,臨走前,兩人連看都不敢看羅羅一眼,免得被她眼中的淒楚給軟化了。
***
她昏了!如果能夠的話,羅羅真希望這一刻自己死了算了。
唉,發生那種見不得人的事情已經夠淒傍了,沒想到媛桓和楚依非但不幫她解釋,還將她推進那個冷峻的媲美修羅王的黑爵手中?!
嗚……人家不要這樣啦……
就在羅羅呼天搶地為自己哀嚎不值的同時,沉默多時的黑爵終于收回了他冷眼旁觀的態度,開口說話了。
「顯然的,你朋友遺棄了你。」
背著惴惴不安的心,羅羅偷偷的用眼尾瞄了他一眼,在發現他也同時在注視她之際,趕忙又將視線收了回來她不安地直搓揉著雙手,微扯了扯嘴角,露出窘迫又難堪的神情。
接收到她的不安情緒,不斷變化的臉部表情引發了黑爵的興趣,他指了指胸前白襯衫上的那一大片酒漬,問︰「你說,這該怎麼處理才好?‘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著他的前胸,羅羅的臉緊皺了起來,唉,多慘不忍睹的畫面啊。
她表情尷尬地笑了笑,愧疚地回答︰「最好是馬上月兌下來清洗,否則時司拖久,水分干掉就很難清洗掉了。」
羅羅沒多想的就朝他仲出手,示意要他現在就把衣服月兌下來,好讓她拿到洗手間清洗。
看著她的手,黑爵微蹙了眉心。「現在?」
「嗯。」未覺有任何不妥的羅羅堅定地點點頭,「因為不馬上清洗,恐怕會留下痕跡,到時候這件襯衫就只有報廢的下場了。」名牌襯衫少說一件都要敷干元,她是能省就省,可不想拿自己的鈔票開玩笑。
「你認為這兒是月兌衣服的好地方?」黑爵聳肩,手往前—伸,將落地簾微微掀開一角,淡笑反問。
簾子內,隨著音樂翩翩起舞的人兒,和幾人一小圈交談的影像落入眼簾,後知後覺的羅羅這才恍然大悟,粉女敕的臉霎時紅的像十月楓。
「唉呀,對……對不起。」一聲驚呼後,羅羅螢愧地垂下頭,連聲道歉。
唉,她又出糗了!怎麼會這樣?出生至今所出的糗恐怕也沒今晚多,她好恨啊!
看著她驚惶失措的表情,黑爵忍不住笑出聲。
真是一個迷糊的小女人,有趣的緊啊!
擺爵狂野的笑聲狠狠的刺激著羅羅脆弱的心靈,她酡紅了臉,心中忍不住暗暗啐道︰看女人出糗有這麼好笑?哼,笑,笑,最好笑死你好了。
羅羅千變萬化的臉部表情,令人莞爾,黑爵第一次發現女人原來也可以這麼的俏皮可愛。
「我們可以走了嗎?」他問。
「去哪兒?」心里不停嘀咕著的羅羅,壓根兒忘了要幫黑爵清洗襯衫的事,歪著頭,看著他。
擺爵再次笑開來。天啊,這女孩還真不是普通的迷糊,轉眼問又將一切忘的一干二淨,這麼有趣的小女人,他要定了。
看著他放肆的笑,羅羅這才恍然大悟,她又將頭垂下,羞愧的不發一語,心中卻不斷地懊惱嘀咕著︰真討厭,平常爽光的腦袋瓜今天怎麼全放假去了,害的她一再的出糗。唉,就知道,這種場所不能來的。
擺爵嘴角揚起,拉住她的小手,將她的身子拉攏過來。
他突如其來的舉動令羅羅一驚,直覺的驚跳開來。「你想做什麼?」
擺爵的嘆息聲傳了出來,「總不好要我這模樣出去見人吧?所以就拜托你貼近我身旁幫我擋擋噦。」想他可也是國際知名的寰宇科技總裁,如今一身狼狽的出現在宴會中,只怕會引起騷動。
明白了他的意思。對自己的大驚小敝。羅羅反而覺得不好意思的臉紅。「對……不起,我只是不習慣……不習慣……」
「和男人這麼親密。」黑爵笑開了嘴,幫她把話接完。
人家單純不行嗎?連這個也要取笑她。
羅羅設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氣鼓著腮幫子,問︰「你到底走不走?」
擺爵無預警地攛起她粉女敕的容顏,俯身,「氣噘著子つ丑啊。」這句話是貼著她的頰說的。
羅羅想躲,無奈黑爵抱的牢緊,在他灼熱的視線注視下,一股異樣的感覺由臉直竄而下,在她體內撩起一股奇特感。
這……這就是所謂陽剛氣息?
憊搞不懂狀況的羅羅,在黑爵刻意撩逗下,覺得自己仿佛喝下一整壇的千日醉似的,醉在他熾人的陽剛氣息中。
她忘了自己有多討厭牽扯上男人,竟然有種想就此沉淪的,幸好這個感覺來的急去的也快。
心一震,羅羅猛吃一驚。別開了臉。「請……請放開我。」這樣的姿勢太親密,也太哩昧了。
「你忘了嗎?你得幫我擋住這身的狼狽。」黑爵笑著搖搖頭,故意收緊手臂地將她困在身側。
「可……可是……我……」羅羅倒吸了口氣,慌的說不出話。
他怎麼可以這樣?!這親密的行為讓人看了多羞啊。
「害怕了,還是不喜歡?」黑爵眼里注入戾氣,貼近她的臉,瞅著她。
驟然刮來一陣寒風,羅羅馬上膽小的搖搖頭,「不是,只是不習慣。」而後不爭氣的趕緊將臉垂下,避開他的目光。
擺爵將彼此的距離再縮短。將臉貼近她的耳際,故意把話說的很緩、很慢。「那麼你最好學會習慣。」
「為什麼?」羅羅瞠大了瞳眸驚叫,那模樣就好像被鬼嚇到似的。
為什麼她要習慣他,她才不要咧。更何況他這麼的冷,再跟他相處下去,難保她不會被他身上冷冽的氣息給凍僵了。
她竟然拒絕他!從小沒嘗過失敗的黑爵,怒火襲上了他的心,他忘了手勁地將她的小手緊緊握住。
「痛……好痛……」羅羅嚇壞了,忍不住哭了起來。
一見她哭,黑爵整個心縮緊。一記輕聲喟嘆,他知道自己的心在她的淚水下,妥協了。
「走吧。」這次他沒有為難她牽著她的手,無視于宴會中的好友看到他一身狼狽模樣時的詫異眼光,快步離去。
***
陽明山擺爵的住處
望著他又酷又俊逸的容貌,和深邃闐黑的瞳眸,羅羅深吸了口氣。
「喜歡你所看到的嗎?」黑爵撇嘴輕笑,眸光霎時變得更深濃。
「我……」她羞的紅透了臉,趕忙將視線移開。
擺爵霸氣的笑了笑,一把扯下頸上的領帶,並將慘不忍賭的襯衫也一並除去。
「你想做什麼?」羅羅張大了嘴,不明白他干嘛要月兌衣服。
凝著她臉上羞窘難堪的表情,黑爵挑眉低笑,寫著笑意的臉透著一股駭人的邪氣,語意模糊不清的反問道︰「你說呢?」
聞言,羅羅水亮的眸子瞠得更大了。「黑……爵……我……你……」他該不會想報一箭之仇吧?
「你說什麼?我听不懂。」凝著她的眸,他故聲肆笑,臉上的邪光更勝剛才。
「我要回去了。」她的嗓音沙啞。
「可是我的衣服你得負責將它清洗干淨。」黑爵抖了一下手上那件剛月兌下來的襯衫。
「咦……」看著那件慘不忍睹的襯衫,羅羅忍不住沉吟了一聲,「你在哪兒買的,我買還你好了。」衣服上的酒漬都已經干掉了,想將它清洗干淨恐非易事,還不如買件新的還快些。
「意大利。」他眯眼笑看著她,道。
「啊?意大利,這麼遠。」羅羅的臉瞬間垮丁下來,並不是她沒錢去意大利,而是她最近有幾個案子在趕,她實在挪不出時間出遠門;再者,為了一件襯衫跑到那兒,似乎不值。
唇角微微往兩旁扯,扯開一抹笑,她小心翼翼的接著問︰「可不可以折現償還?」
他挑高一眉,一臉為難的搖了搖頭。「這可是我最喜歡的一件衣服。」
羅羅僵了表情,垂下了小臉,低聲的喃喃自語著︰「這該怎麼辦,唉,為什麼這麼不小心,又不會喝酒,我拿酒作啥?自作孽不可活喔。」
天啊,她又恍神了。這小妮子怎麼老是忘了他的存在?黑爵忍不住要質疑起自己的男性魅力了。
「咳。」黑爵輕咳了一聲,喚回她的注意力。
天啊!真希望有個地洞能讓她鑽進去……怎麼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他面前出模。
「呃,對不起。」羅羅裝死地傻笑著。
「你還沒告訴我,該怎麼賠償我的損失?」黑爵雙手在前胸交叉環抱,臉上掛著那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直瞅著她。
「賠錢你不要,要不然你到底想怎樣嘛?」羅羅的脾氣也來了,她仲起頭瞪看著他,眉心皺成一團,不悅到了極點。「就一件衣服,你到底要為難我到什麼時候?」
「你欠我的就一件衣服而已嗎?」他揚起眉毛,提醒著。
「唉……」他的提醒勾起羅羅的記憶,同時也鏡起了她的愧疚。
「好啦,我不該把酒灑在你身上。更不該玩你那個地方,大不了我也讓你玩回來嘛。」少根筋的羅羅賭著氣,想也設想的月兌口而出。
聞言,黑爵愣住了。
彪然不知自己剛剛的話有霧不知羞的羅羅,惱怒的噘高了嘴。「怎麼?不願意啊?」
擺爵輕咳子聲,嗓音略帶粗嘎。「你確定?」
只想趕快讓這件事落幕的羅羅,想也沒想的拍著胸脯,點頭回答︰「對啦。」
她都已經肯犧牲了,他還猶豫咧,要不然他到底是還想怎樣啊?真是討厭,羅羅心里不悅,嘴巴還忍不住低聲嘀咕著。
她都這麼說了,他如果不答應好像顯示出自己很小氣的樣子。
他揚起眉毛,松開盤握胸前的手,伸向她……
「啊……,你想做什麼?!」羅羅跳了起來。
「你剛剛不是說了,大不了讓我模回來。」黑爵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提醒她之前所說的話,露出詭詐的笑容。
她可不可以昏倒,裝死?!羅羅的臉倏地垮了下來。
「想起來了嗎?」黑爵一步一步的逼向她,他每往前走一步,她便防衛的往後退一步,最後她被逼到了沙發前,一個踉蹌,整個人跌坐了下來。
「對……對……」天啊,什麼壞個性嘛。每次只要被人一激,她就會忘了事情的輕重,隨意找個方法先擋了再說,沒想到這次踢到鐵板了!
擺爵搖了搖頭。「你該不會要跟我說對不起,我剛剛說錯話了吧?」
她點頭如鴿蒜。
他一臉為難的嘆了口氣,眯起的眼楮露出詭譎的光芒,像刺激又似嘆息的說道︰「不知道是誰剛剛拍著胸脯……」
禁不起刺激的羅羅舉起手打斷他。「OK!不用提醒,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了。」她深吸了口氣,眉一挑,心一橫,為了不讓他取笑自己出爾反爾,決定豁出去了。
「你不會中途喊停吧?」一傾身,黑爵突然湊近她,試探性的問道。
蹙著眉心,羅羅不耐煩的大吼︰「不會!」
這人煩不煩啊?她都已經被逼到沒有退路了,他到底還想怎樣啊?
她一定是上輩子欠了他,要不然就是這輩子跟他八字犯沖,否則怎麼一踫到他,就什麼都不對勁了,連說話也不經大腦的月兌口而出。
「要模就快啦。」一聲無奈的嘆息後,羅羅認分的閉上眼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