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虹仙境
倚夢執意攫取彩霓性命的心,並沒有因為瑯玡的介人而有所改變,反而更加堅定取決她性命的決心。
從人界回來後,倚夢的心更加心浮氣躁,脾氣也比過去更加暴躁,常常一個不高興就大聲怒斥。這一天,她又因為看不到芫兒而發著大脾氣。
「芫兒呢?去把她給我叫來。」倚夢心煩氣躁的一把掃落桌上的茶盤,對一旁隨行伺候的小仙子語兒大聲吆喝著。
「回宮主,芫兒姊姊到玉玡官還沒回來。」小仙子戰戰兢兢的回答著。
「玉玡宮?該死的瑯玡,他該不會是想要芫兒下凡保護她?哼!門兒都沒有,我不會讓你們如願的。」冷冽的黑眸漾起妒恨和殺意。
語兒不明白她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倒是被她這突如其來的怒氣所懾,惶恐的身子巍巍顫動,不知該如何應對。
倚夢若有所思的沉吟了半晌,冷冷的開口問︰「你知不知道咱們彩虹仙境有什麼厲害的法器?」
「啊?」語兒不懂她為何會如此問,一時呆呆的楞在那兒忘了回答。
「啊什麼啊,你快告訴我有還是沒有,有的話又是什麼東西?」倚夢不耐煩地月兌了她一眼。
「有一把誅邪劍和一塊七彩水晶。」語兒一臉疑惑的看著她,心里不禁對她到底是不是彩虹仙境的主人一事疑惑更深。
「把它們拿來給我。」心一喜,倚夢高興的眯起眼,催促著。
語兒為難著。「宮主,兩種寶物一直都是宮主你自己收藏著,語幾根本不知道放在那兒。」
「不知道。」倚夢低喃著。
「難道宮主也忘了那兩件寶物收藏在那兒?」語兒小心翼翼的問著,精靈的眸子一點也不放過地緊瞅著她臉上的表情變化。
「要死啦,誰準你這麼看著我來著的。」眼尾余光適巧瞄到語兒微擰的眉心,倚夢氣怒的破口大罵。
「語兒知罪,語兒只是關心它主,所以才……」
倚夢不等她說完,立即打斷她,「好啦,不要再說了,你如果有心幫我,就幫我想想我如果忘了東西擺在哪兒,要找誰問最清楚。」她假裝十分懊惱地嘆著氣。
語兒不疑有她,立刻接口回答。「芫兒姊姊。彩虹仙境的事情除了宮主之外,就屬芫兒姊姊最清楚。」
「好,去把她找回來。」
「可是,芫兒姊姊不在。」她剛剛不才告訴她,蕪兒去玉玡珊宮嗎,怎麼宮主一下子就忘了。
「我知道,所以我才要你去把她找回來。」倚夢憋不住地吼著。
「是。」語兒不敢有所怠慢,轉身離去。
須臾,芫兒在語兒的催促下從玉玡宮趕了回來。
「宮主,找蕪兒有事。」
「她沒告訴你嗎?我听說彩虹仙境有兩樣寶物相當厲害,我今天剛好有那個興致想玩玩,你去把它們給我拿來。」
「什麼?」蕪兒不敢置信。
「怎麼,沒听清楚,還要我再說一次?」倚夢的手掌合起握緊成拳,嬌美艷麗的臉龐因生氣而微微抽搐。
這樣的倚夢不同往昔,尤其是剛剛在玉玡宮時,瑯玡將軍一再叮嚀她無論如何要盯緊倚夢的行動,若有異常要立刻回報她知道,只是她沒想到這麼快,倚夢就將腦筋轉到誅邪神劍上頭,至于七彩水晶,那是宮主的身分象征,也是彩虹仙境的震宮之物,就是要殺了她,她也不可能將它交出去的。
「芫兒不敢。」芫兒微微變了臉色,額上冷汗直冒,不過她很快的又將心中的惶恐掩飾起來。
「不敢就去將它們拿出來給我。」她遲疑的態度惹火了倚夢,她緊抿著雙唇,美麗的眸子就像要噴出火一般。
芫兒只能無奈的取來誅邪神劍。
倚夢挑高眉,冷著一張臉。「七彩水晶呢?」
「七彩水晶在彩霓仙子身上。」為了保有那件身份與地位的象征的七彩水晶,芫兒撒著漫天大謊。
斑!她果然早就知道我不是真的彩霓仙子。芫兒的回答更加觸怒了倚夢。
「你早就知道我的身分了。」她皺了皺眉,「你好樣兒,居然能在我眼前演這麼久的戲,看樣子我還真是小覷你了。」
她的眼神令芫兒心驚膽跳,頭皮隱隱作疼,她趕緊垂下頭,不過她的悶不吭聲並不代表著倚夢就會放過她,一聲尖銳的呼喊聲,隨即自蕪幾頭上響起。
「來人呀,將芫兒關起來。」
「官主,這……」被傳喚進來的語兒,聞言嚇的睜大了眼珠子,不敢相信的看著跪在地上的蕪兒,一臉為難的不知是好。
「將她關進去!」她怒吼著。
語兒嚇的只好听從倚夢的命令,趕緊將芫兒帶了下去,不過她並沒又听從倚夢的命令將芫兒關起來,反而要她趕快去找瑯玡將軍求助。
倚夢望著手中的誅邪神劍,艷美的臉上緩緩的綻起一抹笑容,在她冷冷的笑容里,有著比萬年寒冰還冷冽凍人的夙颯之氣。
☆☆
幽幽子夜,皎月清,夜空明,萬籟俱寂,寒風颯颯。
這幾天被軒哲擾亂了一湖秋水的彩霓,輾轉反徹不能安穩成眠,緊閉的黑眸前不停忽恍而過的是軒哲之前無情的嘲諷和近幾日深情的告白,這令她很迷惘,她不知道她到底該信任哪一個,是將她傷的體無完膚的黎軒哲?還是現在這個深情雋永的黎軒哲?
突然,一陣低嘎的被打開門的聲音,將她從惡夢中驚醒。
‘你……你,你要做什麼?」她嚇了一跳,竟然有人能通過周府夜間巡邏的僕役而直闖她的房間。
來者並沒有回答她的問話,只是從鼻孔送出一記冷哼。
微微蹙起眉心,就著月光,彩霓看到床前仁立著一個身影,幾乎沖口而出的驚喊最後因看清楚來者只是個姑娘而噤了口,不過因為她臉上圍著一條薄紗,所以彩霓根本看不到她的長相。
「穿上衣服跟我走。」倚夢從衣櫃中抓出一件長袍,甩到她身旁。
彩霓緊盯著她,無視于倚夢的話。「你到底是誰?」平日雖是溫柔宜人,可是脾氣一拗起來可也是非常難纏的,要不然這陣子軒哲也不會吃盡了苦頭。
兩人僵持著,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倚夢的耐性也終告用磐。
「不要質疑我的耐性。」
彩霓牽強的穿上棉袍,將技散的長發攏向肩後,隨意的以絲絹束起。
「要去哪兒?」彩霓忍不住叨絮著。
眼神冷冷的睨了她一眼,二話不說地抓著她的肩頭往外頭直走,接著縱身往圍牆外飛縱而去。
「啊!」彩霓嚇的高聲尖叫,可是她幾乎要喊破了喉嚨就是喊不出聲音,最後才恍然大悟,原來她早就有預謀的點了她的啞穴。
「呱噪的女人。」倚夢嫌惡地恥笑著。
呱噪?彩霓瞠大了眼楮,不敢相信的看她,朝她比手畫腳的解釋著,自己才不是她口中那種呱噪長舌的女人,而是因為她毫無防備的拉著她,速度之快就像在飛一樣,她才會嚇的高聲尖叫。
驀然,她停止了飛馳在一處高峭的懸崖邊停了下來,四周除了冷冽的寒風呼嘯而過,靜寂的就仿若絕無人煙。
彩霓的心飛快的跳著。「你,你帶我來這兒做什麼?」詭異的氣氛,陌生的人,她幾乎要說不出話來。
「看著我。」倚夢深沉地看了她好一會兒,才緩緩的扯落臉上的薄紗。
看清她長相,彩霓忍不住張大了嘴。「你,你……」
「我們長的很像是不是,簡直可以說是同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倚夢幫她把話說完。
彩霓點頭如搗蒜。
「只可惜,我們之中就只有一個人能活著。」媚眼明眸,銳利如刀,冷語如箭,臉上的笑容笑的很陰森。「當然啦,那個人絕不會是你。」
彩霓不喜歡她說話的口氣,好像她臉上就寫著弱者這兩個字。
「為什麼?」她疑惑著。
倚夢冷嗤一聲。「沒為什麼,因為我就是你的鎖命閻羅。」她手一攤,掌心立刻多了一把長劍,映著月光閃爍著刺眼的光芒,令人睜不開眼楮。
彩霓心中一震.「你,你別亂來。」
「亂來?哈哈!」她的笑聲在陰暗中顯得邪佞詭異。「彩霓仙子,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彩霓仙子?好熟悉的名字。
為什麼她對這個名字感到親切?彩霓擰緊眉頭,雙手捧著隱隱作疼的雙鬢,斂眉思索著。
「哈哈!」看著她斂眉思索的痛苦表情,倚夢狂笑著諷刺,「想不起來是不是?不要緊,等你到了閻羅殿有人會告訴你,不過……」她沉吟著,看著她的眼神閃過一道陰狠。「你沒有這個機會,為了防患未然,你惟有消失于天地間,我才能安心。」
彩霓目瞪口呆,簡直役法相信眼前這個長的如此相似的人竟是要來取她的性命。「你怎麼這麼陰毒,我原以為你和我長的這麼像,還一度誤認為你是不是我的姊妹,沒想到你心竟比蛇蠍還毒。」
「逞口舌之快只會讓你死的更痛苦而已。」手執誅邪劍,月光中劍光霍霍就已經相當駭人,再加上倚夢的眼神在黑夜中像點燃的兩簇火光,更添詭異。
倚夢往前一步,彩霓隨及就往後退了一步,這一進一退之間。彩霓的腳已經來到懸崖邊,眼看只要再一步就要摔下去了。
想到自己就要死的不明不白,彩霓欲哭無淚,這時候腦子里竟浮現出軒哲的影像,竟然還是他那含情脈脈的眼神,這影像深深揪疼了她的心。
「夢兒,夢兒。」
斃惚間,她竟隱約听到他的呼喚,接著他的影像就出現在她面前不到兩尺的地方。
彩霓笑了笑,原來人之將死,眼前竟然會產生幻象。
望著他,彩霓淒驚一笑,淚水潸潸滑下臉龐,將原本就不清的視線暈得更加模糊。
看到彩霓處于危險之地,軒哲震然,一股寒意倏地竄過他的背脊,急忙呼喊著。「夢兒小心。」
「是你。」倚夢轉身看出來者,心一驚,不過眨眼間就被她巧妙地斂起,她冷笑著。「土星君,好久不見。」
看到她,軒哲的表情凝結成霜,就是因為她的出現才會害慘他和彩霓,這中間的波折糾葛,心頭舊恨又豈是三言兩語所能說清楚的。
「你想對她做什麼?」他駭人的目光投在她身上。
「你說呢?」說話的同時,她已經將誅邪劍抵向彩霓的心窩。「你說我這一劍刺下去,她可有活命的機會?」
「你敢!」一聲怒吼,他狂霸地宣誓。「你敢傷了她,我會要你跟著陪葬。」
「是嗎?那你也要有這個能耐。」倚夢以為他的法術頂多與瑯玡差不多,根本不以為意,她冷哼一聲,言詞轉為犀利的說︰「看著心愛的人在眼前灰飛湮滅,不知那將是個什麼樣的場面?哈哈!」
「你!」軒哲從倚夢的眼中看到濃濃的恨和殺意,身軀猛然一僵。
「我今天心情不錯,好心的給你們一點時間話別,你們有話就快說;遲了可別怪我狠心。」
看了她一眼,軒哲懊惱的握緊雙拳.若不是礙于她手中的誅邪神劍,怕她一個不小心刺進了彩霓的心窩,打散了她的仙靈,他豈會如此委曲求全的任她在他面前囂張跋扈。
彩霓和軒哲互相凝望,周遭一片靜寂,這瞬間,他們似乎都听見了彼此的心在呼喚著對方。
「軒。」一聲輕喚,一股熱意涌上心頭,喉間一陣緊窒,她再也說不出話來。
他啞聲安撫道︰「別擔心,我會救你。」
「我不怕。」彩霓搖搖頭。
她不怕,可是他怕呀!沒敢說出口的話,是他心中的懦弱,尤其是在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後,他更加無法割舍。
凝望著彩霓,軒哲的心就像刀在剮、針在刺一般,一刀又一刀,一針又一針,痛的他幾乎無法呼吸。
「你不要再退了,後面已經是懸崖。」他提醒著。
彩霓點點頭。「可不可以告訴我,我到底是誰?我不想死的不清不楚的。」她突然想起眼前這個跟她長的很像的女子曾喚她彩霓仙子,她想知道為什麼她對這個名字會感到心痛和熟悉。
「好,我告訴你。」他僵硬的開口,「你本來是天界的彩霓仙子.而她是人界周倚夢,一個錯誤,一段不應該發生的事情,全因玉玡帝的捉弄而演變成現在這個情況。」
「在天界時我認識你嗎?」她又問。
「認識,我們是對情侶。」
彩霓點點頭,自我解嘲的說︰「難怪我會在看到你之後緊抓著你不放,只可惜你討厭我,不喜歡我。」說到最後,她的神情黯然,淚水又注滿眼眶。
「我沒有討厭你,不喜歡你。」軒哲急忙的否認,「我只是忘不了在天界時所受到的刺激,所以決意封閉自己的感情,其實我是怕,怕自己再一次受傷,怕自己逃不開那場夢靨。」
臨死前能听到他真心的剖白,彩霓心中的害怕頓時減輕不少。
一旁的傳夢見他們兩人情話綿綿,有說不完的可能,遂出言打斷他們。「說完了嗎?」她根本不給他們兩人有反應的機會,手中的長劍又向前前進了幾公分,眼看劍尖幾乎就要沒人彩霓的心窩。」不!」軒哲驚愕的高喊。
就在這時候,突然從空中疾馳而下一道身影,她在倚夢要將劍刺人彩霓的身體時強行進駐彩霓的體內,並將原本在體內的彩霓仙靈給硬擠了出來。
「啊!」一聲尖銳的呼喊聲,霎時響徹雲霄。
被擠出的彩霓,望著眼前仙靈爆成點點火光的蕪兒,沖向前去想要抓住她的影像,只可惜只有仙靈的他根本抓不住任何東西。
原來玉玡帝對她的封印在她月兌離人生時就會自動解除,被封閉起來的記憶也會隨著封印的解除而打開。
「芫兒!」她呼喊著。
望著像火樹銀花般綻放著艷麗光彩,隨即消失于永恆的芫兒,她根本還沒來不及跟她說句話兒;她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彩霓忍不住痛哭失聲跪倒在地上。「淵兒,你怎麼這麼傻?」
軒哲見機不可失,一掌打落倚夢手上的誅邪劍,反拿著抵住她的胸口。「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你還芫兒命來。」
就在他打算要一劍了結她的生命時,他突然想起她的這個身體本應屬于彩霓的,他可不忍心讓她的身體遭到任何傷害,于是他一掌打向她體內,硬生生的將她的魂魄給打散,他要讓她也嘗嘗灰飛湮滅的滋昧。這一切快的連倚夢自己都還沒意識過來,她就已經消失于無垠的蒼穹,而跟隨在芫兒後面趕來的瑯玡正好看到倚夢魂魄被擊散的那一刻。
「夢……」還來不及喊出口的名字,隨著倚夢的死亡成了無聲的吶喊。
此時已經騰空的軀體就像得到呼喚似的,立刻與彩霓飄逸的仙靈合而為一。
「霓兒。」摟著她,軒哲的眼眶泛著霧氣,心情激動萬分。
「芫兒……」望著空無一物的大地,彩霓悲淒的哭倒在他懷里,昏了過去。
看著昏厥中的伊人,軒哲暗暗起誓︰「你放心,這筆賬,我們找玉玡帝討回來,我們總不能讓芫兒白白犧牲了。」
隨即,他怒不可遏的摟著她直奔天界。
☆☆
將彩霓帶回紫軒宮的凝王閣,軒哲將她放在床鋪上,大手撫著她略顯蒼白的雙頰,眼神閃爍著錯綜復雜的光芒。
本來彩霓能夠恢復原來的記憶,他心里應該很高興的,此刻卻變的凝重起來,他知道依彩霓愛恨分明的個性,她一定恨死自己在人界中對她的羞辱,新仇加舊恨,這下可真有的瞧了……
辮迷中,彩霓不安的囈語,額上冷汗涔涔,身子不安地蠕動著。「不要,不要,為什麼要傷害我?為什麼?」倏地,她猛然的尖叫起來,像發了瘋似的雙手胡亂飛舞著。「不!芫兒……芫兒……」
她的話含糊不清,卻充滿了痛苦,讓軒哲的心宛如刀在剮、針再刺。
軒哲身手將她擁人懷抱中,柔聲地呼喚著。「霓兒,醒醒,我是軒哲,你的軒呀。」
他的呼喚,喚醒了迷蒙中的彩霓,當她發現自己被人抱在懷里,令她倏地一僵,她猛然抬起頭,看到軒哲深幽卻帶著痛苦的眼神,心中猛然一愕,隨即掙扎著想擺月兌他。「放開我。」她嬌斥著,心里對他是又氣又恨,眼神中更是燃燒著滾滾怒火。「你早知道了,對不對?」
「霓兒。」軒哲忍不住蹩起眉,急急解釋著。「你听我說。」彩霓冷冷的月兌了他一眼。「你只要告訴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彩霓不是周倚夢?」軒哲痛苦的點點頭。
「那你還如此冷情薄行的對待我。」她氣急敗壞地憤恨說道,眼神帶著深深的怒與怨。軒哲無奈地沉下眼簾,「我是在傷害你之後才知道的。」
「難怪你會回頭來找我。」彩霓怒瞪著他。
軒哲恍若被澆了一盆冷水,心底閃過一抹受傷的刺痛,頓時感到十分無力。
「彩霓,我愛你,從來就沒有變過心,縱使是在人界遇上了你,在我心中存留的依舊是在天界的你。」軒哲堅決的重復道,雙手板著她的臉、強迫她正視著他,硬是要與她四目對望。
被逼正面迎上他那雙深邃的黑眸,彩霞的心被軒哲的眼神給震住了,讓她頓時無語。
看著她愣愣的神情,軒哲眼底浮現出別具深意的幽光;語氣更顯激昂的繼續說︰「傷害你,不是我心所願,愛著你,是因為你是我感情的依歸,除了你,我誰也不要。」
「我……」彩霓心虛的將臉埋人他胸懷里,汲取著他身上特有的陽剛氣息,這熟悉的氣味,曾是她夢寐以求,令她眷戀不舍的。
「別排斥我,別抗拒我,我只是受不了傷害而蟄伏,我無心傷害你。」。
听他這麼一說,她的心開始感到酸楚起來,憤怒的心也因軒哲的深情告白而消失。
「再次的將我的心捧上你面前,能不能請你好好呵護它不會讓它再破碎了。」捧著一顆無形的心,她小心翼翼的問。
鄭重的從她手中接過那顆雖是無形卻珍貴無比的心,軒哲將它煞有其事的放在自己的心口上,深情款款的說道︰「你的心,我的心,兩顆心已經融結在一起,縱然我心碎裂成片,你放心,它依舊是我最珍貴的寶物,拼了命我還是會將它小心翼翼的呵護著。」
「軒。」緊緊抱著他,用力的困住他的腰,眼底因感動而涌起的濕意卻再也忍不住地向外宣泄。
「我的愛。」他笑了,凝結多時的眉心終于舒緩開來,將她的手舉到自己面前,烙印著無數個愛的親吻。
彩霓嬌笑著,指著自己的嘴唇,笑覷著說︰「你不覺得這兒比手更需要你的親吻?」
「小頑皮。」一臉無奈地笑了笑,將她整個人緊緊圈在懷中,牢牢的抱緊,深情地將唇落上她的唇,將舌探人她微啟的唇內,溫柔又不失霸氣的汲取、品嘗她的甜美……
緊閉著雙眼,任由淚水順著臉頰婉蜒而下,一滴一滴的落在兩人胸前,在繞了一大圈後又能重新回到他的懷抱,盈滿胸懷的幸福讓她喜極而泣。
「別哭,我的愛。」軒哲的臉上出現一抹緊張不舍的神色。
艾淚帶笑,彩霓笑的好幸福。「我沒有哭,我只是太高興了。」不可諱言的他們之間的愛,真的是好深、好濃。
別熱的吻,纏綿的擁抱,讓他們吻的渾然忘我,兩人之間的熱度也越來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