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涂著十斤重彩妝的彩懿,為了怕嚇壞他人,不敢直接穿過大廳走出大門,只得遮遮掩掩的爬樓梯往後門走。
懊死不死就在她伸手要打開後門時,竟然遇上對門以長舌著稱的朱太太出來倒垃圾,朱太太看她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樣還以為遇上了變態狂,正打算扯開喉嚨大聲尖叫。
幸好彩懿機警先出聲和她打招呼,謊稱自己得了水痘羞于見人,只得以絲巾掩面、走後門,否則還不知該如何將她支開。
「王小姐,你這麼大了還長水痘啊,真是可憐。」朱太太高分貝的嗓音帶著嘲笑的語氣安慰著。
「沒辦法,被同學傳染了。」彩懿邊打哈哈邊想怎麼趕快打發她。
「我家小玲上次長水痘,醫生開了一罐藥水效果很好,回頭我拿給你抹抹看。」
朱太太好奇的想伸手扯掉她的絲巾,看看彩懿現在到底有多丑,好成為她下次閑嗑牙的話題,幸好彩懿機警的閃過了。
「不用了,我現在正打算去看醫生,如果沒其他的事情,我先走一步。」彩懿立刻奪門而出,深恐再聊下去會被看出端倪,那她明天就真的出不了門、見不了人。
☆☆☆
這天晚上,彩懿駕著她紅色的小MARCH來到指定的賓館面前。
她好奇的左探右望,直到旁邊無閑雜人等時才迅速打開車門,以百碼速度沖向櫃台。
彩懿帶著口罩,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樣來到櫃台則,粗啞著聲音道︰「小姐,我要拿516房的鑰匙。」
癟台人員打從她一進門後就以好奇的眼光看著她。
「小姐,你放心啦,你來我們這里很安全,不管你是要偷情還是接客,都沒有人會注意你的啦。」櫃台小姐以台灣國語笑著說道。
「你怎麼知道?」彩懿圓滾滾的眼珠子不放心的四處瞄著,越看眼楮是越睜越大。
「咦!那個不是某某藝人嗎?」須臾,她驚訝的問。
「噓。」櫃台小姐立刻掩住她的嘴巴,示意要她放低聲量。「拜托,你小聲一點好不好?」
「她怎麼會來這兒?」彩懿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正在等電梯的女藝人身上。
「那你又為什麼會來這兒?」櫃台小姐沒好氣的反問著。
「這……嗯……」彩懿抓抓頭不知該怎麼回答。
「算了,我也不會要你回答。」她把鑰匙拿給彩懿後,又低下頭做自己的事情。
就在彩懿剛轉身要離開的時候,她又突然出聲喊住她。「小姐,我忘了把這個給你。」她從櫃子里拿出兩個放在桌上。
「兩個夠不夠用,如果要多拿幾個我這里還有。」說著她又拿出三個,一副要多少給多少,很慷慨的模樣。
「喔……」彩懿當場臉紅的像煮熟的蝦子,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趕緊隨便抓了一把就往樓梯沖了過去。
「神經!都敢來偷吃了,還裝成一副清純玉女的模樣。」櫃台小姐輕啐了一聲,隨手將彩懿剩余沒拿走的又收進櫃子。
☆☆☆
一進房間,彩懿只能以目瞪口呆來形容她眼前所看到的,根本也不去管此次的男主角是否早她一步先來了。
「這家賓館和一般的大飯店不一樣咧,好大的圓形床喔。」彩懿好奇的蹬坐在床上,在上面興奮地跳躍著,像小女孩剛得到新玩具一樣的開心玩著。
「哇!牆壁全部都是用鏡子做的,好新鮮喔。」她對著鏡牆擺手弄姿,一會兒傻笑,一會兒張牙咧嘴,玩的好不開心。
一會兒,新鮮感過了,她又開始尋找其他有趣的物品四處翻弄著。
「好多開關。」好奇心特強的她劈里啪啦將那些開關全部打開。
頓時,整個房間宛如一間,暈黃的燈光伴隨著忽明忽滅的紅光閃爍著,音響也播放著女子叫床時的申吟聲,身下的圓床開始有節奏地扭動、旋轉,忽上忽下,一會兒向左邊傾斜,一會兒又向右邊晃動。
「哇!」彩懿嚇了一跳,驚慌的從床上掙扎著想爬下床,可是已經來不及了,身形一個不穩,身體就像狗吃屎似的趴在床沿,在圓床的轉動下整個人好像要飛起來似的跟著旋轉,而且越轉越快。
「救命埃」此時,彩懿的腦子一片空白,只希望有人能對她伸出援手。
為了避免自己成為錄影帶的男主角,晰寧一進房,就到浴室內檢查是否有被偷裝了針孔攝影機。所以打從彩懿一進門,他雖然知道她來了,可是他並沒有出聲,依舊繼續著他檢查的工作,直到她高八度的呼救聲……
「你在搞什麼鬼?」晰寧快步走向前去將開關全部關掉,霎時整個房間立刻恢復通明。
這就是晰寧和彩懿第一次見面時的景象,一個既丑陋又三八的女人在快速旋轉的圓床上高聲呼救,那模樣簡直是——好玩又可笑。
「哇!」圓床才剛停止轉動,彩懿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刻跳了下來,不管來者是誰,一臉委屈的抱著他嘩啦啦地高聲哭泣著。「我只是好奇,哪里知道它那麼恐怖。」
她邊抽噎邊用手臂將臉上的淚水抹去,淚水將她臉上的彩妝全弄花了,伴隨著淚水、鼻涕在她臉上糊成一片,粗邊的黑眶眼鏡也在不知不覺中滑下鼻梁。
此時的彩懿,模樣就像舞台劇里的小丑,令人發噱。
幸好晰寧早就見識過母親朱霖萱敷臉時的七月女鬼樣,心髒也被訓練的夠強壯。他順手將她那丑陋無比的眼鏡拋至一旁,拿出手帕將她臉上和著淚水的彩妝拭去。
須臾,一張細致無瑕的臉蛋立刻呈現出來。
這才是他想見到的,剛剛那模樣簡直就像是母夜叉。
「你等一下。」晰寧的嘴角若有似無地淺笑著,將緊抓著他身體不放的彩懿拉開,迅速走進浴室擰了條毛巾,小心翼翼的把她臉上的每一寸肌膚擦拭干淨。
「這下總算好看多了,也可以見人了。不過……」他笑著捏捏她的臉蛋端倪了好一會兒,這才找出元凶,「原來是頭發出了問題。」他又將她高高綰起的頭發放下來,烏黑亮麗的秀發立刻如瀑布般輕泄而下。
「你看,這才漂亮嘛,干嘛把自己打扮成丑八怪。」晰寧終于滿意眼前所見的嬌顏。
看著彩懿清秀亮麗的容貌,晰寧封閉已久的心竟開始蠢蠢欲動。
綁知後覺的彩懿,根本還不知自己已經將底牌攤在敵人面前了。
「你是誰?我長得這麼丑,你還說我漂亮,你有毛病呀!」腦子還沒恢復正常運轉的彩懿收回游離的思緒,正眼看著面前臉上有一條長疤的粗獷男子。
晰寧搖搖頭,指著鏡子回道︰「你會不知道我是誰?」
「啊!」鏡子里映照出一張明眸皓齒,白皙粉女敕的俏臉,天啊!她的精心杰作全沒了,彩懿懊惱地垮下了臉。
彩懿的眼眸流轉了一圈,不敢相信的指著他,語音微顫︰「難道……你……你是……」
「對,我就是。」順著她的話尾,他點頭承認。
彩懿扁扁嘴,心想要她把貞操獻給眼前這個人,還不如死了痛快。
「我要回去了。」
「你怕了?」
「我沒有。」彩懿立刻反駁。
「那是嫌我丑?」
彩懿深怕傷了他的自尊心,不敢坦白直言,神情畏縮的搖了一下頭。
「那為什麼見到我就要走,難道你忘了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晰寧有些得意的指著凶手——那張大圓床提醒著。
「謝謝。」她心不甘情不願的道謝後,想轉身落跑。
晰寧眼明手快地抓住她,挪揄地笑著說道︰「記得古代女子都是以身相許報答她的救命恩人,我想現今應該也還適用這個條例,何況我們先前還約定好的,要一起做那件事,難道你忘了?」
哪有人這樣硬拗的啦!以前的女子眼界窄小,現在可是男女平等的世界,怎能混為一談。
「我……可是……可是……」彩懿緊張的快昏倒了。
他立刻截斷她的話,將計就計拐住她單純的思緒。「說不出理由拒絕了吧,何況我長得這麼帥,不要可是你吃虧喔。」
彩懿抿著嘴,狀貌可憐地嘀咕著。「這樣子也稱之為帥,我看是蟋蟀的蟀吧!」
「你說什麼?」晰寧作勢要將她往大圓床推去。
彩懿當場嚇得花容失色,猛咽了口口水敷衍著︰「我是說你很帥。」
明知她是違心之論,晰寧還是受用無窮,他順手將她摟進懷里,以曖昧的眼神看著她。「那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啊!開始?」彩懿一雙眼楮睜的大大的,不敢相信的看著他。
「有問題嗎?難道你忘了來此是要做什麼的?」看她這副表情,晰寧玩心大起,促狹說道。
「我沒忘。」越說,彩懿的臉更黑,神情也更加苦澀,心也更沉了。
天吶!他還真是積極,這哪像是處男?
完了,她鐵定被他給拐了。
「你放心,我沒唬你,我真的是處男,不過是在台灣是,我可沒說在別的地方也是。」晰寧看穿她心里此時的想法,聳聳肩解釋著。
「你誆我。」彩懿一臉慘綠的吼著。
心想︰完了,她真的被騙了,噢!被騙失身,在報章雜志上多常見的字眼,只不過這次換她當了女主角。
「你當初又沒有問清楚,怎能怪我。」他一臉無奈的表示。
彩懿隱藏在長裙下的修長玉腿,忍不住一直顫抖,抖的幾乎快卷成麻花了。
晰寧刻意忽略她的緊張,再一次問道︰「可以開始了嗎?」
「在這兒?」彩懿惶恐的看了那張狀似靜兔,可是動起來卻像吃人野獸般的大圓床,搖頭說道︰「我不要。」
「怎麼?這麼大的一個人竟然怕一張電動床,說出去可是會被人家笑的喔。」晰寧故意拐彎抹角說她膽校「何況,你看房間四周的牆壁都是用鏡子瓖砌而成,不管是在哪個角度、哪個方向,都能將你我的姿態呈現出來,這是可以增強的。」
天啊!彩懿听到「增強」四個字,立刻哀聲連連。「我們換個地方好不好?」
「不行啦!這地方很貴的咧,不用是很浪費的,我們做人不可以這麼奢侈,會遭天譴的。」晰寧仍故意戲弄道。
「對不起,要不然這筆錢我出,可以嗎?」彩懿紅著眼眶,快要哭出來了。
晰寧就是喜歡看她出糗的模樣,精致縴巧的臉蛋被硬擠成一團,說有多俏皮就有多俏皮。「不要,就在這里。」
「你為什麼要強人所難嘛!」彩懿索性放聲大哭。「人家會怕那張床,人家不要躺在上面,我也不要有那麼多鏡子照著我,我更不想看到和你時的模樣,多惡心。」
她的哭泣聲果然發揮了功效,晰寧連忙棄械投降,無奈地嘆著氣,屈服于她的哭聲之下。「好,好,你說什麼都好。」
「真的?那我們趕快離開。」彩懿馬上破涕微笑,也不管剛剛心里才暗暗發誓,寧可死也不肯與他上床的論調,馬上拎起背包挽著晰寧的手逃離賓館。
一臉無奈的晰寧幾乎是被架著逃出賓館。
唉!枉費他剛剛花了那麼多時間做事前檢查,全白費了。
☆☆☆
這次彩懿很聰明的找了家有名的大飯店,她的論調是︰越有名氣的飯店,越不可能有問題。
唉!天知道哦!
一進入房間,忐忑不安的彩懿立刻想到,以洗澡這個方式暫緩兩人面對面接觸的時間。
「我先去洗澡。」說著,彩懿就要沖進浴室。
晰寧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長手一伸,就把她抓了回來。「不用了,我不介意。」
「我好熱,剛剛流了一堆汗,身上有很臭的汗臭味,辦起事來你會不舒服的。」
真是睜眼說瞎話,現在是寒冷的一月天,會流什麼汗?
晰寧也不打算拆穿她的詭計,順水推舟地依著她說道︰「也好,兩人一起洗鴛鴦浴,一定更能增加情趣。」
怎麼這樣?跟她預期的都不一樣。彩懿整個頭皮開始發麻了。
「不用了,我不習慣和別人一起洗澡。」她立刻伸手將他推開。「你還是在這兒等我,我很快就出來。」
唉喲,光想就夠她雞皮疙瘩掉滿地,兩人果裎相見,你幫我搓、我幫你洗,多可怕啊!那不是全被看光了嗎?
看他一副急色鬼的模樣,說不定他一個忍不住當場將她壓在澡盆下干起那件事,那她這只小小暗鴨子不被洗澡水淹死才怪。
「那就不要洗了。」晰寧斬釘截鐵的說道。
「可是……」
「你哪來那麼多問題?想要和我發生一夜的可是你,現在拖拖拉拉的也是你,還說什麼是當紅炸子雞,我看你一定是處女,沒經驗對不對?」
被猜中了。
彩懿立刻嘟起嘴,裝起可憐的模樣。
「好吧,那就開始吧!」她走向床鋪,身子一仰,整個人成大字型的躺在床鋪上。
躺了半天,她看對方都沒有動靜,好奇的眨著大眼楮,疑惑的看著他。「怎麼你不想做了?」最好是這樣,她在心里暗暗祈禱著。
晰寧輕笑出聲。「穿著衣服怎麼辦事?」
彩懿心一慌,整張臉立刻紅了起來。
「起來把身上的衣服月兌了。」晰寧朝她勾勾手指。
她一動也不動,睜大了眼楮,雙手緊抓著胸前的衣服,整個身子就像被定住了般。
「還是要我來?」他笑的有點賊。
「不……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可以了。」彩懿猛咽了口口水,伸手解開胸前的扣子,一個接一個……速度之慢比烏龜走路還慢。
看著她漸漸解開的衣服,他的視線變得火熱,就像熾熱的火苗澆上油脂。
咦!他的眼神怎麼怪怪的?彩懿順著他的眼光看向自己的胸口,原來——攤開的衣襟下雪白的胸部正養眼的呈現出來。
她心里懊惱著,這個該死的男人看就看,居然還用那種曖昧的眼神盯著她。
她伸出手,想抓件被單來遮掩。
但,晰寧的動作比她快一步,一個箭步他已將那件被單丟到床鋪的另一邊。
「不行!」他將她壓在床鋪上,制止她。
「啊!你不要過來。」彩懿尖聲慘叫,掙扎著想擺月兌他的鉗制。
「你別叫。」晰寧將她摟進懷里,想阻止她,可惜效果不彰。
情急之下,他用雙唇鎖住她的嘴,防止她繼續尖喊。
兩人雙雙倒在床上。
這是她頭一回被男人親嘴,老天,彩懿緊張的都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聲。
「喜歡嗎?」晰寧將她鎖在自己身下,看著滿臉酡紅的她。
「你的味道很好聞。」
「你的也不錯。」
「可是你臉上這條疤太丑了,是不是沒錢整形,這樣吧,整形的費用我幫你出。」她好心的建議著。
他搖搖頭。「你很在乎一個人的外表?」
她搖搖頭。「剛開始不喜歡,看久了就比較習慣了。」
「你為什麼要來應征?」他曖昧的將身子疊上去,讓兩人的身體交疊在一起,鼻息相通地相互凝視著。
「好奇。」彩懿被看得有點手足無措,羞怯地垂下眼簾。
「這是你的第一次?」
「你怎麼知道?」她睜大眼楮,不相信自己還是被看穿了。
「你太生澀了,任何一個男人都看的出來。」
「你真的不是處男?」她就知道她被騙了,說什麼當場驗貨就知道,她還沒驗就知道了。
「你很在意?」
「有一點。」她坦白的點點頭,嚅聲說道。
「沒錯,不過對你而言我是第一次。」晰寧被她逗笑了。
「我就知道,你是騙我的。」她噘高了嘴,側過臉。
晰寧眼底閃過一抹痛楚,不過很快的就被他掩飾起來了。「其實,通常是男人的本能,不用教就會了。」
晰寧沒有說出他那段過往,因為他覺得沒有必要。
當年為了矯正他的性傾向,朱霖萱幾乎是無所不用其極,就連交際廳里一夜數十萬的紅牌女伶,她都找了回來。
只不過,晰寧一次也沒上,因為太商業化了,他沒興趣。
憊有幾次更絕了,她居然背著丈夫杜浩天找來3級片演員,要他們當著晰寧的面大膽演出真槍實彈、兒童不宜的畫面。
她看見了,彩懿確信自己沒有眼花,她真的看見他眼底閃過一抹痛楚的神情。
「怎麼了?」看他突然靜默下來,彩懿關心的問。
「沒什麼。」他笑了笑。「我們繼續。」
「啊!憊要做啊!」彩懿心里苦叫一聲。
「你怕了?」她的表情好有趣!
「誰怕了來著。」她強自鎮定的吸了口氣,將狂跳的心髒強壓下來。
「來就來嘛,有什麼了不起。是我自己呆,才會被你的謊言騙了,什麼第一次,原來是對你沒上過的女孩子而言是第一次。算了,我認栽。」彩懿一副從容就義的表情。
就看在他剛剛嘗起來的味道還不錯的份上,她就將就點吧,反正大不了就是損失一塊薄膜,有什麼了不起的。
☆☆☆
「嗯……礙…」
短而急促的嬌吟喘息就像一曲動人的樂章,在斗室里回蕩著,媚惑著晰寧原本平靜的心靈,勾起一波波的紋痕……
彩懿忍不住地倒抽了口氣,腦中頓時一片空白。
之火將周遭的空氣點燃了,彩懿可以明確的感受到由他手中傳來的熾熱狂潮,她想說什麼,卻發覺自己根本說不出話來。
「你想叫,就叫吧。」看她忍的那麼痛苦,晰寧用舌尖撬開她的雙唇,寵溺地在她耳畔說道。
「礙…」她輕聲喟嘆出聲,開始收縮起來。
「大聲叫出來呀!」他鼓勵著。
「可是……你說不能叫出聲音的。」她迷惑地瞅著他,笨拙地問著。
說不能喊出聲音的是他,現在說可以喊出聲音的也是他,她小小腦袋瓜子一時轉不過來,全搞得一團亂。
「那好吧,你不想叫出聲也行,反正對我沒影響。」晰寧無奈的說。
「不要,人家剛剛已經忍的很難過了。」她又有意見了。
「隨你。」晰寧差點沒被她氣死,而原本高昂的興致也全沒了。
他離開床鋪,站了起來,拿起放在一旁的衣服穿上。
他才剛從她身上離開,一陣莫名的失落感立刻襲上彩懿,她眨眨眸子,一臉無辜的扁著嘴,順手扯來床單蓋在身上。
她不知道自己哪里錯了?
背著忐忑不安的心,彩懿小心問著︰「你生氣了?」
他什麼都還沒做,怎麼就一副穿了衣服要離開的樣子?!
「沒有。」
「那你為什麼要穿衣服?」彩懿微紅了眼眶,小鼻子、小眼楮地斜睨著他,一顆心空空蕩蕩的,好無助。
他褲子穿到一半停了下來,回頭看了她一眼。「被你這麼一攪和,你說它還舉的起來嗎?」晰寧直指胯下,深嘆著氣。
哇!懊大喔。彩懿輕瞄了一眼就趕緊將眼楮眯起來,一顆心撲通、撲通的跳著。
「可是……住宿費很貴呢。而且你不是說過,做人不可以太浪費嗎?」她扭捏地低下頭,青蔥玉指無意識地拉扯著被單把玩著。
她才剛玩出興致,他怎麼可以說停就停,那她不是太沒面子了,她都這麼賣力演出還被拒絕,真是糗大了。
拔況她都已經不計較他的面貌了,他還有什麼好計較的?真正吃虧的人是她耶!
看她一副欲求不滿的表情,晰寧忍不住昂頭笑了起來。「你真的很有意思,剛開始的時候還一臉從容就義的模樣,好像我要把你吃了似的。」
「本來就是。」她低聲附議。
「你說什麼?」晰寧沒听清楚。
「沒有,沒有。」被抓到小辮子了,彩懿的臉立刻紅得像要噴火似的。
「說吧,不用不好意思,你有什麼意見就說出來,我洗耳恭听。」晰寧很享受她惴惴不安的模樣,訕笑的口吻逼得她臉紅心跳。
「我……我……你不要我是不是因為找是處女的關系?」好棒喔,她終于把心里想說的話一次講完了,她忍不住要高聲替自己喝彩一下。
不過說真的,只不過是多了一層薄膜罷了,她真想不懂他為什麼計較那麼多,大不了她找醫生將它除去嘛!
看她一副喜孜孜的模樣,他忍不住笑著將彩懿抱起來坐在他大腿上,溫柔地親吻著她的額頭。「你放心,我並不打算這麼輕易就放過你,現在我不管你是不是處女,我要定你了。」
太好了!他沒要她不是因為她長得丑,也不是她沒經驗。她好樂。
「起來吧,我請你吃飯。」晰寧伸出手拉她。「我肚子餓了,你呢?」
「有一點。」她模模已經干癟的小肚肚。
原來是很消耗體力的,可是她才剛開始,都還沒進行到最重要的那個環節就已經餓了,看來下次得多吃一點才有體力撐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