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來不知道自己是那麼敏感,直到他踫觸過,即使是自己模了也不會有什麼感覺的手臂內側,在他的指尖、掌心下卻敏感地反映出小小的快感疙瘩,癢癢地騷動著她的每根末梢神經。
他的舌尖沿著細致的肌膚滑動,留下一道火樣的痕跡,故意徘徊在她最渴望被踫觸到的雙丘凹稽處,戲弄著、挑動著。
「啊……」明明忍耐不住地在枕上搖蔽著小腦袋,發絲紊亂呼吸急促的,以指尖深入他的發海,抓亂了他的發。
終于,在她以為自己會因為過度的高熱而燒斷腦中的保險絲之前,他帶著熱度的大手,溫柔地罩住了她一邊的高峰,剎那間從她的喉嚨中發出連自己听了都會臉紅的申吟。
「不要緊張,慢慢來……什麼都不要想,交給我就好了。」他誘哄著,大手緩慢地在她豐盈的雪丘上撫弄著。
「嗯……」弓起腰,她彎曲的大腿隔著他的長褲開始摩擦著。
「啊啊……」明明渾身一陣痙攣,手指也扣住他堅硬的寬肩,快感的白色閃光不住在眼瞼的內側閃動著。
嘖嘖地吸吮過後,一朵朵美麗的紅花綻放在她雪白柔女敕的胸前。
可是這麼做已經不能夠滿足她了,她就像是揭開了一道不知通往何方的天梯,每踏上一階,就貪心地想要再往上爬升一階,渴望在血液中流竄,如同久未接觸到雨霖的干渴大地,迅速地吸收他給予的一切後,還要求更多更多。
明明把手伸到兩人的身體之間,想要感受到他赤果強健的胸肌壓迫在她身上,她不要它們之間有任何累贅的衣物阻擋……
他看穿她無言的要求,自己挺身而起,迅速地把襯衫剝掉,充分被陽光過的健美胸膛呈現在她迷蒙火熱的視線下。好美的身體——過去她沒有想過要以「美」來形容男人,可是他身體的每一個曲線都飽含著泉涌的力量,這個男人不會以自己的力量來夸耀自身的權力與地位,他以自己的力量來包容、疼惜與保護懷中的人兒,所以更美。這樣的美是沒有殘酷與暴力的,這樣的美叫人心動又安心。
明明也仿效著他,以指尖探索過他平坦的胸膛,伸出她粉紅色的小舌尖,舌忝舐他帶著些許麝香男人味的皮膚。
「明明……這麼做不太妙……」他呼吸急促起來。
「為什麼?」她喜歡他的味道,她也喜歡自己掌心下感受到他激動的心跳,撲通撲通撲通的,和自己一樣。
「我怕我會控制不住……」他扣住她的小手腕,再次將她壓人床鋪,「你不會希望三秒鐘就結束了吧?」
「唔……」他這麼說,自己卻不由得頑皮地想還以顏色,誰讓他一直都游刃有余的模樣,現在終于看到他有一點點失控的表情,這讓她有幾分得意。故意在他身下蠕動著,讓他的亢奮更加貼近自己,明明舌忝著唇假裝不懂地說︰「三秒鐘?什麼三秒鐘?」
「小惡魔!」他申吟著,腫脹的部位疼痛地渴望被柔軟吸納。「從青春期以來,這還是我頭一次覺得自己會‘不行’了。你要是再這麼不配合下去,我可就不能保證你明天能不能下床嘍!」
「這句話是我說的才對。」勾住他的脖子,明明故意由下而上地從他的鎖骨舌忝回到他的下巴處,輕咬著說。「你才是會被榨干的那一個,我要讓你沒有工夫去看別的女人,你的全部都是屬于我的!」
「這是挑戰嗎?」他以發熱的眼神盯著她。
「這是命令。」她嬌艷地勾引著說。「你敢不遵從?」
他咧嘴一笑。「這麼榮幸的命令,我要是不接受,那我就是世界上最愚蠢的男人了。」
「啊!」
他利落地除去最後一件蔽體之物,重新回到她的身邊時,火熱的唇也再度回到她的身上,雨點般的吻奪去她最後的理智,逐漸蜿蜒而下的,分開她的雙腿……
男女之間的親密關系從未進展到這一步的明明,羞得無以復加,一想到連自己都未曾仔細看過的部分,全都暴露在他的面前,自己的渴望與欲情全都赤果果、毫無保留地、被他炙熱的目光所注視,她不禁紅著臉縮起雙膝,想要把自己遮住。
可是他的大手牢牢地捉住她雙膝,強迫她不能合起。
「艾昕!」窘迫交錯的焦急中,她紅了眼眶。
「噓……沒有什麼好害羞的,你很美……不管是哪一部分的你都是如此完美……讓人不由得想要膜拜你的每一寸……」
他徹底地顛覆了她對男女關系的概念,她以為這不過是黑暗中兩具交錯的身體,蓋起了棉被誰也見不著誰地相互愛著。可是他大膽的行徑與火熱的,迫使她舍棄自尊地把一切都呈現出來了。
「啊……昕……不要……好熱……」她渾身被一股熱火籠罩了。
「啊——」
腦子一片空白,從緊縮的心髒到喘歇不止快要缺氧的肺,每一寸都是他,每一根神經都像是為了他而存在的,她的身子做出自然而然的反應,一如被彈奏的鋼琴在技巧高超的琴師手下,發出快樂的樂聲。每一個踫觸都是折磨,每一個踫觸都是難忍的歡愉前奏。
「昕、昕……」她因為過多快感而開始啜泣地喊叫著他的名字。
「我知道,明明,我也一樣……」
他的全部都是屬于她的!
明明不知不覺地開始以全身貼纏住他,挪動著雙腳將他納入。「艾昕……再來呢?」
他唇角漾出邪魅的笑,腰移動了一下。「再來……你說呢?」
「啊!」摩擦出來的快感讓她扣住他的雙肩。「不要動!」
「你是不是說錯了呢,傻瓜明明。」
「啊嗯……」
他彎起她的腿,在上面印下一吻,激烈而快速地把她拋入一個陌生的天地中。
身體里像是有數十個強烈的暴風在狂揚著,撞擊的火花在腦中爆裂開來,強烈的快感一波波地把她從地面吹上天空,又重重地墜落到無邊的底火,天旋地轉,明明承受不住地攀住他的身子,尋求他的支撐。
「啊!啊!」
「捉住我,明明,跟我一起……」
「艾昕、艾昕!」她閉起雙眼緊攀住他,只要有他在,不論這股狂潮要把她領往何方她都不怕。
直到最終的一刻來臨,她與他交握的手指始終不曾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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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里還彌漫殘留著他們歡愛過後的氣息,艾昕小心翼翼地把懷中的人兒放到枕上,經過幾次的交歡,明明早已筋疲力竭、沉沉地睡著了。紅通通的臉頰與雪白身子上還留有自己烙下的愛痕,顫動的睫毛猶掛著一點淚珠。
但她不是因為難過而哭泣,他知道。
他們分享的一切是那麼美妙,讓人眷戀、依依不舍,要是時間允許的話,他真想一直抱著她共眠,一起在幸福的氣氛下迎接朝陽。
可惜,自己的工作不再允許他繼續浪費時間在枕海中翻滾了。
艾昕親吻了一下她汗濕的發梢,悄聲走到浴室替她扭了一條干淨的毛巾,細心擦拭完她的身子後,自己才走進浴室洗了個快速的戰斗澡。為了彌補被耽誤的工作進度,看樣子自己又得熬夜。
必上寢室的門,留下明明一個人甜甜地入睡,他走到工作的電腦桌前,察看一下電腦,順手走到廚房處為自己煮一壺濃咖啡。
這間臨時套房在生活機能上,可以說是一應俱全,分隔成寢室與客廳的兩大房間,還附帶了一個小小的吧桔能夠做點簡單的餐點,但真要肚子餓的話,拿起電話就可以讓下面的餐廳送上熱騰騰的一流美食餐點。
這也是艾昕何以能被關在這間屋子里,一步都不必跨出去,也不會被他人察覺的理由。
為了維護整間俱樂部的安全措施,這樣隱密的做內部調查的工作,其實是必須的。在不知道敵人是誰的前提下,也不能不考慮到有「內賊」存在的可能,凡事謹慎小心求證、面面俱到,不打草驚蛇,是從事艾昕這一行的三大基本訴求。
所以當明明出現在他門口時,他才會那麼吃驚。
以端木的個性來說,明知自己在處理重大的工作,怎麼會把「她」送到自己面前呢?可是這個謎題,在她的那番告白後,已經被解開了。
端木那家伙恐怕不知道什麼時候,動了什麼手腳,已經調查出自己與明明之間的牽連吧?自己當初不願告訴他自己與明明是舊識,正是不想端木插手管太多閑事。但那只狐狸嗅到詭譎的氣氛,又怎麼可能放過一探艾昕底牌的大好機會,肯定是追根究柢、不擇手段地挖出這段過去了。
趁著明明在自尊遭受挫折與自己消失幾天的雙重打擊下,將動搖的她送到自己面前,目的在哪里,當然很明顯。端木那只幕後的推手就算沒料到他們會有親密的進展,也等著在一旁看他們倆羈絆加深的好戲。
此刻,那只深諳教唆之道的狐狸,說不定正蹺起二郎腿,高興地享受著詭計成功的快感。志得意滿地認為這下子他就能一舉兩得,不但解決了明明這個麻煩人物,還順便揪住他企盼已久的……「艾昕」這號人物的「弱點」。
唉,就這一點來講,自己的確是失策了。
但捫心自問,艾昕卻沒有絲毫的懊惱與後悔情緒。今天能夠听到明明親口的告由!知道自己擄獲了那自尊極高的傲慢女王的心,不管其他人怎麼破壞,他的好心情將會持續上很久、很久,也許是一輩子也不一定。
艾昕微笑著,迅速拋開這些雜緒,帶著香味四溢的咖啡坐到電腦桌前。
螢幕里閃爍的紅色警戒字眼,通知他,自己汲汲營營了好幾天的陷阱,終于釣上了大魚。敵人此刻也正在電腦的彼端,以為竊取到夜舞俱樂部的重要資料,興高采烈地慶祝著。但是當他在下載這些機密檔案時,卻不知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這個獵人早已經等著要把他給揪出來了。
嗶!入侵成功。請求密碼輸入中。
艾昕迅速地操作著鍵盤,把自己精心研發,可以稱之為病毒克星的「病毒」也一樣輸入到對方的電腦去。透過連線的功能,對方還沉浸在破解了夜舞俱樂部防火牆的成就感當中,得意忘形之際,殊不知他的電腦里所藏的一切資訊也已經被艾昕這邊的電腦給吸收。
沒有什麼比自以為是的人更盲目,他就是利用敵人一心想挖資料的盲點,故意露出一點細縫給他鑽,但他現在備份的程式,不過都是自己預先備好的無用資料庫。等到敵人開啟檔案一看,肯定會被那些公子雜志上的圖片給氣死。
嗶!資料回報中。進度百分之十……
懊,就是這樣,寶貝。艾昕忍不住稱贊著自己最疼愛的秘密武器,看著螢幕上一頁頁檔案飄進來的動畫檔,很快就可以揭穿敵人的真面目,這份讓自己辛苦了兩、三天的工作,也快要接近尾聲。
就在他的電腦把對方的所有資料︰包括他上網所使用的路線、信箱中的一切資訊都照樣的備份過來時,艾昕的手機響起了叮鈴鈴的機械鈴聲。
「喂,我是艾昕。」
「喲,我還以為有人會忙到听不見電話鈴聲呢!」揶揄的悅耳男中音,由被端傳來。
就曉得這只狐狸哪會放過饃他的好機會。艾昕微笑著說︰「哪里,老板查勤的電話,我豈敢不接。」
「是嗎?那我就想請問一下,本俱樂部的小小女服務生,怎麼進了你的房門就沒有再出來過啊?」喀塔聲從電話里也听得一清二楚。
艾昕轉回頭,瞥視一下斜靠在敞開的房門口,一臉笑得很賊的端木揚。「既然都在門口了,何必浪費電話費,直接敲門進來坐不好嗎?」
端木揚揚揚手,搖著頭說︰「我可沒有變態到闖進人家熱愛現場,觀看真人版的變態興趣,當然要先打通電話來確認一下這個時候是不是方便。如果你不方便接電話,那當然我就識趣地等在外面嘍!」
「你是不是變態這件事,我們暫且擱到一邊不去討論。先說正事吧,你的運氣很好,我剛剛才收網,可是大豐收呢!」敲敲液晶螢幕,艾昕說。「等這些資料下載完成,就可以知道到底是誰拚命在挖你的牆角了。」
端木揚走到他身邊,盯著螢幕吹了聲口哨。「我就知道這種事交給你準沒錯,能這麼迅速的設好精密的陷阱,逮到這種惡質老鼠的人,非你莫屬了。謝了,艾昕。」
「我也要謝謝您的惠顧,帳單就有勞你了。」
端木揚挑挑眉。「嘖,友情打折一下吧!」
「不行,公私分明,我艾昕的友情是不打折的,當然我的工作也一樣。」
「嘿……那,請問是誰在工作時間誘拐我手下的女服務生,這又該怎麼算?」端木抱起雙臂,早就等著能說出這一句話的機會。
不是他愛吹牛,但全天下再也找不到比自己更工于心計的天才,他算計人的段數不但是黑帶,還是黑帶里面的最高等。當然啦,艾昕也不是省油的燈,他們相識數年來,這還是自己處心積慮終于等到的算計良機。
「就知道你會說這事兒。」艾昕皺皺眉頭。先前岔開的話題,又繞回原點。
「所謂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嘿嘿,當初還故意裝作一點都不認識她的樣子,還真把我唬過了。你當初接下我的提議的理由,也不是為了咱們的友情,根本就是存有私心吧!」端木揚坐到沙發上蹺起二郎腿說。「給我咖啡,謝謝。」
艾昕好脾氣的不計較他囂張的行徑,為他端了杯咖啡,在他面前坐下說︰「我當初的動機是你給我的,我不認為這件事你有資格說什麼。」
「少給我裝那副聖人君子的模樣,我可不是現在才認識你。」端木扯扯唇角,啜著咖啡說。「我就猜想,那個平常對任何事都漠不關心,永遠置身事外,仿佛活在水缸中悠游自在,對外界一點興趣都沒有的艾昕,怎麼會一下子就答應幫我排除麻煩。當時我就知道背後有什麼理由,卻沒有想到……原來你和那個汪明明居然是中學時代的同學……你這個殿殿吃三碗的悶騷狐狸。」「我也沒有想到會在這里遇見她。」聳聳肩,艾昕無謂地忽視他罵自己的話。
「造化弄人對不對?」端木咧嘴說。
「有一點吧!」假使沒有這個機會,自己又怎麼能再一次地重新接近少年時代對自己而言遙不可及的她。
「可是我還是覺得你很厲害啊,換做是我,絕對沒有辦法對過去的同學擺出這種騙死人的笑臉。光是回想到中學時代,我就只記得那堆青春痘妹和眼鏡妹。」
「她不一樣。」
端木再次吹了聲口哨。「我猜我再繼續追問下去,也許就會踏到某人的地雷了。不過我還是想問,這一切的發展都在你的預料之中?當初你爽快地接下我的請求,替我鏟除俱樂部的‘麻煩’,接近汪明明,解決她,讓她不再有機會搗蛋,甚至讓她遠離俱樂部時,就已經胸有成竹可以圓滿達成任務嗎?」
「我不會答應我辦不到的事。」他淡淡地微笑說。
端木搖搖頭。「我真同情那些必須與你對壘的人。那麼,你的觀察期間過了沒?這個汪明明是‘有罪’理當——‘收押’?還是無罪釋放?」
艾昕神秘地微笑著,好半晌才說︰「她當然‘有罪’,絕對應該被‘收押’。」
同樣都是男人,端木了解那微笑背後代表的意義,他抬抬眉,自己是沒有什麼損失啦,反正接下來汪明明從夜舞俱樂部消失,也是指日可待了。以夜舞俱樂部的老板身份來說,這一點才是最重要的。
「看來這次的‘工作’你是做得很高興了。」
「托福。」
「既然做得這麼‘高興’,那酬勞的支票也就不用嘍?」懷抱著一絲希望的,端木探問。
「這個嘛……」約束就是約束,該拿的為什麼不拿?
「哼,狐狸。」端木還是從口袋中掏出了支票本,俐落地在上面簽下自己的名字。
「彼此彼此。」他伸手接過那張約定的空白支票。
「艾昕!」就在此刻,劃破空氣的憤怒吼聲,從寢室門口傳來。
汪明明渾身因為怒氣而顫抖著,淚水在眼眶中打滾,披著單薄的床單,從站立的地方猶如一輛冒煙的蒸汽火車殺到他們兩人面前,二話不說地搶過那張支票,一分為二的撕碎它。
「你這個卑鄙、骯髒、無恥、下流的男人!」嘩地,把碎片甩到艾昕的臉上,明明尖叫著。
「我居然把自己交給你這種人!我居然會相信你那些狗屁的溫柔謊言!我……我……我再也不想看到你的臉!」憤怒地一跺腳,要不是長年的良好教養,她一定會狠狠地打他幾巴掌。
「還有你!」轉過頭,她氣勢洶洶地指著端木揚的鼻子說。「用不著你花錢請人把我捧走,我立刻就辭職,我不干了!再見!」
「明明!」艾昕起身試圖捉住她。
明明一出腳就踢上他的陘骨,讓他痛得跌倒在地。「不要隨隨便便叫我的名字,我不認識你這種人!膘帳!」
明明氣呼呼地,也不顧身上只有一條被單蔽體,淚眼模糊地奪門而出。她無法忍受多一秒鐘與艾昕在同一個地方、呼吸同樣的空氣。
她是天底下最愚蠢的女人,居然會上這樣的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