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這種衣服叫她怎麼穿得出去?
徐巧眉苦著一張小臉,坐在自己家的床頭,呆呆地看著展鋪在床上如一團火般的艷紅禮服。傍晚的陽光自窗外淡淡投射而入,綴滿金絲的露背晚禮服煥發著多彩迷離的光線。
般、搞什麼呀?就算是去參加電影研究社舉辦的化裝舞會,也不需要穿得這麼暴露吧!
但是剛才在大學社團內決定舞會上扮演的角色時,白雪公主被趙露眼明手快地搶去當了,灰姑娘也是個炙手可熱的角色,早就被別人預定,社團的社長——也是自己好友的儲希文會扮演不可一世的伊麗莎白女王……輪到她時,衣櫥里只剩下一件晚禮服,就是這件紅得看起來幾乎要燃燒的紅色晚禮服,那是社團以前排演「卡門」時用的,于是,她就淪落到扮演卡門的命運,一個既性感又妖艷,集美麗與野性于一身的浪蕩女人!
為藝術獻身是沒錯啦,可這個角色,跟她也相差太大了吧!
夕陽淡淡的光線給她全身染上一層金黃的余暉,一頭柔順黑亮的齊肩長發,襯得細致的五官格外清秀,黑白分明的大眼楮,隱隱透著一股淡雅純淨的味道,卻因擔憂而柳眉微蹙,顯得柔弱無助。
「鈴……」清脆的電話鈴聲自客廳傳來,徐巧眉連忙跑過去接電話。
「喂?是社長啊。」
「巧眉你準備好了沒有?」社長儲希文像個女王般宏亮的聲音自話筒中傳來,震得她雙耳一陣嗡嗡作響,可見其嗓門之宏亮度,足可媲美校園超大喇叭。
「還……沒有。」徐巧眉囁嚅道,不禁一陣心虛。
「什麼?還沒有準備好?」火山爆發,徐巧眉只覺眼前都隱隱冒出金星。「我的大小姐,現在已經是六點半了,舞會八點就要開始,你在搞什麼飛機呀!」
「可是……可是……那件衣服也太……」徐巧眉結結巴巴地抱怨道。
「沒有什麼可是!」儲希文惡狠狠打斷她道,「這個化裝舞會可是我們全體社員籌備了近一個月才搞起來的。徐巧眉,平時我不管你怎麼月兌線,但是這一次我絕不允許你再出洋相,像上次公演卡門,我們社團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好啦好啦!你不要生氣,我馬上就開始準備。」一听儲希文提起往事,她就一陣心虛。
懊啦,都是她不好。尤其是上個月,公演名劇「卡門」時,本來每個社員都躊躇滿志,以為能博個滿堂彩,但是他們都忽略了社團災星——徐巧眉的巨大破壞威力!
不過徐巧眉倒也有認錯的自覺,一切都是自己不好,誰讓她總是胡里糊涂的,雖然只是扮演一個女僕,只有簡單的三句台詞,可她卻說得顛三倒四,弄得台上台下一頭霧水。
最要命的是,原本是該拿白開水假裝白酒,但她卻錯拿了一瓶真的高烈度白酒,沒有檢查仔細就胡里糊涂地拿上台,結果本應是歡歡樂樂聚餐的第二幕戲變成了女主角噴得眾人一臉酒水,然後掐著脖子說不出話,害得觀眾以為主角心髒病發而叫來校醫,最後結果自然是亂成一團,從此電影研究社的名聲在T大內簡直是一落千丈!
「還有這次舞會的地點變了,大學要用多功能廳,我們沒辦法在大學內舉辦,但是江學長說他家的別墅夠大,所以我們都轉移去他家,知道嗎?到時別又胡里糊涂地跑到學校去。」
「嗯,我知道了。」徐巧眉點點頭。
「好好準備,我們友校的電影社成員也會出席,自從上一屆文化節的優秀節目獎被我們勝出後,他們就一直找機會想報一箭之仇,所以大家都在互相較勁,還要打分的!徐巧眉,你一定要給我好好扮演你自己的角色,要是你再敢把事情搞砸,引起公憤,被踢出社團,到時我也保不了你。」儲希文大聲道。
這小妮子最大的愛好就是電影,這樣威脅她,她總該把舞會放在心上,不會再出什麼大差錯了吧!
她對這個好朋友的迷糊性子,也往往是黔驢技窮,毫無辦法。
「放心吧,這次一定不會了。」徐巧眉識趣地連連答應,要是再不乖一點,她的耳朵一定會被震聾的!
***
夜暮低沉,別墅內卻一片燈火通明。
這是一所別墅式豪華住宅區,以區內安裝的高科技系統而轟動一時,電子防盜系統、紅外線檢測設備、無限制專線網際網路……再加上設計獨特,格調別致,吸引了一大批精英分子,尤其是商界青年才俊入住,當然造價亦是不菲。
豹麗悠揚的樂曲在寬敞的客廳徐徐流淌,柔美燈光下,盡是身著五顏六色奇裝異服的賓客,個個手持面罩,或是穿梭游走,或是低聲交談,氣氛既濃烈又迷離。
與喧嘩的客廳形成強烈對比的,是二樓主臥房的沉寂無聲。
月光透過落地玻璃照出一室的清冷,幽幽浮映在玻璃上的,是一雙冰藍色的眼眸,像透明的藍色水晶般,晶瑩、剔透,泌出如大海般深邃的色澤,又隱隱地透著說不出的寒意。
冷月、冷眸、冷絕的身影,在一片漆黑的室內形成詭異神秘的景象。
房鎖輕輕一響,一個發長齊肩、一身中世紀騎士打扮的男子走入,輕笑道︰「舞會都開始了,主人卻躲在房間裹不出來。」
窗前黑色的人影動了動,冰藍色的眼眸微微一眯,拿著ICEBEER的右手,一仰脖喝下一口酒,不疾不徐的舉動既優雅又迷人,就如頂尖廣告男模正在拍一流的啤酒廣告。
「還不是你硬要舉辦這個化裝舞會,我對這種無聊至極的聚會可沒什麼興趣。」磁性的聲音略帶一絲慵懶的沙啞,低低地在室內回蕩。
中世紀的騎士——歐陽冉開朗一笑,露出一臉奪人的陽光氣息,看著照舊懶洋洋倚在玻璃窗前的好友雷諾德,道︰「你的GOLDENNET成功收購美國在線,已經一躍成為最炙手可熱的科技股公司,難道還不值得慶祝一下?再說你又把總部轉到台灣來,怎麼樣也得表示表示吧!」
「是你自己喜歡熱鬧,不要拖我下水。」雷諾德慵懶的聲音帶著開一絲玩笑的嘲諷。
「好好,就算我不經你同意擅自舉辦這個舞會,但人都來了,怎麼說你也得賣我個面子,總不能把他們都晾在一邊吧!」歐陽冉一臉打不掉的笑意有著令誰都無法拒絕的魅力。「他們可是商界的風雲人物,對你下一步在台灣開拓市場敗有幫助。」
微微牽動嘴角,雷諾德冰藍色的眼眸有一絲淡淡的笑意。
「作為‘風動熱點’的副總裁,居然還有閑情逸致管別人的事,你比于寒和林風可要閑多了!」
「什麼?我盡心盡力幫你,卻落得這樣的下場,果然不愧為商場著名的‘吸血鬼’,六親不認!」歐陽冉傷心地格外夸張。
幫他?才怪!憊不是一天到晚沒事就到處找人消遣?他就是不幸正巧被他逮到,不由分說地便搞了個無聊至極的舞會,還邀請了那麼一大幫無聊至極的家伙!
百無聊賴地望向窗外,突然,一輛計程車在門口停下。參加這個聚會的賓客,非富既貴,居然會有人搭計程車來?這一點不由抓住了雷諾德的眼光。
車門一開,先是伸出一雙近七寸的紅色高跟鞋,襯得縴細的腳踝晶瑩如雪,隨之火紅的人影跨出車門,俏生生地站在別墅門口,艷紅的露背晚禮服恰到好處地包裹住了那具曲線誘人的身軀,賽雪的肌膚與晚禮服的火紅相互輝映,活生生一個妖艷動人的噴火女郎。
可惜她手持銀色面罩,看不清廬山真面目。
雷諾德心中微帶惋惜,看著她以無比優雅的身姿一步步走向樓下的客廳,幾乎及地的紅裙隨著她修長的大腿拖出一道道波紋,娉娉婷婷,搖曳生姿。
突然,好像腳下絆到了什麼,只見那噴火女郎身子一歪,頓時以極不雅觀的狗啃泥姿勢,四肢大張著跌趴在地上,面罩亦跌落一旁。
那女郎慌慌張張地站起來,東張西望,確定四處無人後,她仿佛松了一口氣,繼續朝大廳走去,只不過原本優美的姿勢已是一瘸一拐,更像鴨子走路。
有趣!雷諾德眼中的笑意加深。
「怎麼了?是不是看見什麼了?」歐陽冉好奇地走近窗口。
「沒什麼,我們走吧。」雷諾德淡淡道。
他拿起擺在沙發一旁的猩紅披風,戴上露著兩顆尖牙的吸血鬼面具,高大英挺的性感身材,和無法識別真面目的神秘,令「吸血鬼」的形象平添幾分致命的魅力。
在商場上,他便是名副其實的「吸血鬼」,以狠辣的手段而出名,否則他也不可能有今天如日中天般的事業!
披風微動,兩人已走下二樓。
***
腳踝處好痛!
都是這雙死高跟鞋!要不是穿這套晚禮服一定要配這樣的高跟鞋,她是打死也不會穿這種鞋出席舞會的,這豈不是自找罪受嗎?
徐巧眉跛著腳、皺著眉走入大廳,剛進去便愣在門口。
懊奢華呵!她不禁睜大了眼楮,如果不是事先知道這是個化裝舞會,她一定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超級豪華的大廳就已經看得人頭暈眼花,再加上這麼多賓客,一個個都打扮得如此古怪奇特,在幽暗的燈光下翩翩起舞,仿佛進行著世紀末的最後一場狂歡!
突然眼前晃過一個骷髏頭,她嚇了一跳,原來這人扮成骷髏,頭上還戴著一頂特大的羽毛帽,那顆骷髏頭面具簡直維妙維肖!
另一人扮成中歐世紀貴婦,蓬蓬裙夸張得幾乎可以再藏一個人,戴著法拉頭的假發,並傲慢地拿著一把扇子。還有人手持發光的仙女棒,背後一雙白色翅膀,扮成可愛的天使。
哇!正在跟貓女起舞的不正是蝙蝠俠嗎?那可是她最喜歡的電影角色之一!
又一陣笑聲吸引了她的注意,只見前方一位全身黑衣的巫婆,鼻子尖尖且下彎,一副尖酸刻薄的可怕樣子,和一位穿著黑衣、戴滿銀飾的魔法師一邊共舞一邊旁若無人地談笑著。
不知道儲希文和趙露在哪里?她好像沒有看到伊麗莎白女王和白雪公主,徐巧眉東張西望,腳踝處又傳來疼痛,好想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那是專門給客人休息的房間嗎?舉辦者想得好周到!一眼看到樓梯旁微微敞開的房門,露出沙發的一角,她不禁滿心歡喜地走進去。
一坐在沙發上,她揉著腳踝處,幽暗燈光下隱隱可見左腳已微微紅腫。
房內很安靜,歐式第凡尼燈煥發出朦朧柔美的光芒,與喧嘩的客廳幾乎是兩個不同的世界。冰塊與玻璃杯的輕微撞擊聲提醒了徐巧眉原來房內還有人!她猛地轉頭,對人那人的眼眸,頓時怔怔地說不出話來!
懊……可怕而特別的眼楮!隱藏在猙獰吸血鬼面具下的,竟是一雙冰藍的眼眸!如水晶般純淨而透明,卻帶著寒冽沁骨的魅力,煥發出致命的迷人氣息!
她怔怔地移動眼光,擁有這雙冰藍雙眸的主人,自信而慵懶地陷坐在沙發中,輕啜著杯中的飲料,玻璃杯與性感的唇形相觸,琥珀色的液體緩緩流入口中,他喝飲料的姿勢,竟帶著一股令人心跳的性感!
如果不是確定自己在台灣,她會以為自己踫到了湯姆-克魯斯本人!那可是她的超級偶像!心髒一下子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
「這副面具嚇到你了嗎?」「吸血鬼」先生緩緩開口了,好迷人的聲音,像酒一樣醺入她心底。
她怔怔搖搖頭。「沒有。」
「那你為什麼一直盯著我看?」沒有絲毫責備的意思,更多的是戲謔的挑弄。
徐巧眉猛地回過神來,哎呀,真是太過分了,怎麼能像個花痴一樣盯著人家看呢?她的臉一下子發燙,幸虧有面罩,才微微掩飾了一些她的窘態。
「噢……對……對不起。」她面河邡赤地解釋道,「因為你的眼楮看起來實在……太漂亮了……」她猛地掩住嘴,天哪,她居然會說出這麼花痴的話。
丙然,那男人低低地笑了,磁性的聲音引得她心里又是一陣狂跳。
她抬起頭,不知所措地看著他,下意識地舌忝了舌忝嘴唇。
「是不是口渴,想喝點什麼?」
「唔。」徐巧眉連連點頭,她真的好渴!從下午到現在一直沒喝過水,那人喝的飲料呈琥珀色,看起來好好喝,不知是什麼飲料。這是大學舉辦的舞會,不可能提供酒精飲料。
「你想喝那一種?」那人淡淡問道。
「隨便,跟你的一樣好了。」徐巧眉道,他的那杯看起來好好喝。
「K.D加Vodka?」那男人的語氣听起來有一絲詫異。
「嗯?」她呆呆地眨眨眼楮,不明白他在說些什麼。
「沒什麼,這不太適合女士喝,因為純度比較高。不過既然你喜歡,我當然遵命。」那男人走到類似酒櫃的地方,開始動手調弄起來。
徐巧眉著迷地看著那人優雅的動作,天哪,這個男人,就連他的背影,也超級迷人!
「Double?」那人問道。
「嗯?」徐巧眉沒明白過來,他說的是英文嗎?發音好好听!
以為她是肯定的意思,那男人加了兩份Vodka。
接過他手中的杯子,徐巧眉一口氣把它喝光,甜甜的,有一點汽水的味道。
「還想要?」那男人略帶驚奇地問她。
「唔,好好喝。」徐巧眉點點頭,黑白分明的大眼楮帶著像小狽似渴求的眼神看著那男子。第三只酒杯喝空之後,那男人眼中的詫異之色更深,他湊近徐巧眉,淡淡的「優雅分子」的香水從他身上傳來,摻雜著酒味,直拂上她的臉龐。「在男人面前,你向來都是這麼來者不拒的嗎?」
頭暈暈,他的話听起來是那麼遙遠,雖然聲音傳到耳朵里,但已經失靈的頭腦卻根本不明白他在說些什麼。
徐巧眉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抓住此在麼,渾然不知自己竟已攬上了他的脖子。
「明白了。」那男人在她耳邊輕輕呵氣道,「難怪歐陽冉說今晚要給我一個驚喜的禮物,原來就是你。」
「禮物?他們說只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就可以了,難道還要帶什麼禮物嗎?我可沒有準備。」徐巧眉說道,只覺那種頭暈感越來越強烈,整個人似乎都在旋轉,她緊緊摟住前面可以支撐的東西,將小臉拼命往他的胸膛蹭。
「你的角色已經扮演得夠好了,我美麗的女郎!一開始你就成功地吸引了我的注意。」那人低聲道,她一開始的出場雖然出了點小洋相,但卻別有一分可喜的憨態。
尤其是現在,因高純度酒精的刺激,小巧而嫣紅的嘴唇微開,帶著鮮潤的色澤,仿佛特地引誘著他人的熱吻,不安分的身子更是往他身上亂蹭,她本來穿得就少,這下隔著薄薄的衣衫,她胸前的柔軟拼命摩擦著他的胸膛,好一副急不可耐的情形!
角色!他的話拉回了她幾乎沉沒的理智,對呀對呀,千萬不能忘了自己扮演的角色,這次千萬不能再出錯了!否則一定會被儲希文她們踢出社團的,到時候她就沒法看那麼多精彩的電影了!
眼前這個人,說不定就是友校電影社的成員,可千萬不能被他抓到小辮子。
強迫自己露出那種妖艷女郎特有的媚笑,徐巧眉嬌聲道︰「多謝您的夸獎,今晚能遇到您,實在是我的榮幸!」
「榮幸?」男人戲謔地重復道,抬起她的下巴,直視她的眼楮。「踫上吸血鬼,難道你不怕嗎?也許我的利牙會刺破你白女敕的小脖子,吸干你身上的血液。」
他的眼楮,只離她咫尺之距,深邃的藍色像大海一樣,將她緊緊環繞。
「只要能接近你,即使你將我燃燒,我也心甘情願。」
雖然有點暈暈的,心跳也格外急促,但她還是下意識地說出了卡門的台詞,那是出發前為了扮演好這個角色而辛苦背好的。
「說得好!」這話顯然引起了那男人的興趣,他拿著手指輕輕摩拳著她紅潤的嘴唇,沉聲道,「告訴我,是誰帶你來的?」
「是命運將我帶到你身邊。」徐巧眉暈暈然地照台詞念道,察覺什麼東西在自己的嘴唇上游移,帶著冰涼的觸感。
她現在好熱、好難受,全身都說不出地燥熱,她不禁張開口,去追逐那分涼意,舌忝上了他的手指。
那冰藍色的眼眸似乎變得更深邃了,深深凝視她半晌,面具下性感的嘴形微微上揚,那男人若有似無地笑道︰「你很熱情,是我見過的最積極的女人。」
酒精的作用令她完全听不懂那男人的話,她只是一心一意地品嘗起那份涼意,靈巧濕潤的舌尖饑渴地追逐著他的手指,不斷輕舌忝吮吸,想借以來平息腦中的暈眩和燥熱。
她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喝了那飲料後,似乎一切都不對勁!
「別急,夜還長得很,我會慢慢喂飽你的。」
深沉而磁性的聲音仿佛來自天邊,眼前一片暈眩的昏醉感,徐巧眉含混不清地邊舌忝他的手指邊說道︰「帶我去天堂吧,讓我為你燃燒!」
「你很詩意,很懂得怎麼撩撥男人。」那男人的聲音自耳邊貼切地傳來,溫暖的氣息拂動著耳朵,一片酥麻感令她全身激起輕顫。
「我好熱,真的好熱。」徐巧眉不安地扭動身子,拉開那男人的外衣模索著,希望能模到什麼冰涼的東西降低身上的熱度。
「你就這麼性急嗎?」那男人繼續在耳邊回蕩著,「好,我就成全你,雖然我今晚並不是很想要女人,但是你真的很懂得怎麼勾引男人,我願意為你破例。希望在你銷魂的手段下,你的表現能夠令我滿意。」
但是早已喝醉的徐巧眉根本听不懂他到底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