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室內被綁住的一群人,潘台生前所未有的感到滿足,尤其當他注視著班夢飛的時候,目光中閃爍著詭譎的異色光芒。
「班小姐模特兒不好好當,怎麼跑到人家家里竊听呢?」潘台生一邊說著,一邊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準備觸踫她細軟的發絲。
「潘先生,你想利用她得到什麼?」
宗煦衡原想制止他的行為,卻讓潘台生更變本加厲的壓住班夢飛的肩頭,露出一臉饞相。
「這個女人不該只有你能獨享嘛,分給我如何?」
響應他的卻是班夢飛醞釀以久的口水,「你這個惡心的家伙,少踫我!」
本以為潘台生會生氣反擊,沒想到他露出更可怕的笑容,一把扯住班夢飛的頭發逼使她仰起頭;就在他想強吻她時,她奮力一翻,連人帶椅的跌在地上。
「不錯嘛!宗老弟,你這個愛人還真是匹悍馬,挺凶的嘛!」
宗煦衡雙眸進出火花,睨著潘台生手中扯下來的發絲,他低吼道︰
「欺負女人一向是你才做得出來的事,你想用她來換取我父親的簽字?」
「對呀,不難猜到吧?」潘台生瞪著宗軍龍,將手中的發絲往空中一扔,一個劍步上前,卻是抓住宗煦衡的領口,飽以老拳。「我老早就想打你了,臭小子!只不過成就了幾件事,就把我們這些立功的老人家全給忘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宗老頭早就把經營權轉到你名下了,對不對?」
宗煦衡咳了幾聲之後,吐去口中的血水,才開口道︰
「你盡避沖著我來吧,別去惹這些女人了!」
「那可不!」潘台生命手下將班夢飛從地板上拉起來,「那邊那位我可以放了她,因為她根本沒什麼用,至于這位大美人……可有趣了!我在想先切下她哪個地方,才會讓你交出經營權?」
「你這個惡心的癩蝦蟆,不要靠近我!」班夢飛倔強的瞪著他。
潘台生面部倏地扭曲,「-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知道-會有什麼下場嗎?」
「頂多死路一條!」班夢飛朝宗煦衡瞥了一眼,看見他眉宇之間的怒氣,還有要她閉嘴的暗示,可是她壓根兒不管了,對著潘台生又吼又叫︰「你想錯了,我根本對他沒有任何意義。」
「是嗎?那-今晚來這里做什麼?」潘台生問她。
班夢飛煞有其事的嘆了口氣,因為她沒想到自己要在這幫壞蛋的圍觀之下說出自己的心意,可是今天不說,她也許也沒有機會了。
「因為我對他有意思。」她將目光停在宗煦衡的雙眸之間,凝視著他眼神中復雜又難解的光芒,一瞬間,她恍然大悟!
原來,閻虹音所言的保護是指這個!他愛她卻無法說出口,因為傷害他的主謀末出現,他必須做出防備。
潘台生好似听到了笑話一般,哈哈大笑的道︰
「-對他有意思?這是在告白嗎?小姐!-少裝蒜!-會不知道他想送-這個戒指嗎?上面刻有-的名字咧!」
「我的名字?」班夢飛瞪著宗煦衡,輕聲問道︰「你將戒指刻了我的名字?你真的是丟了這枚戒指?」
看到宗煦衡淡淡的頷首,潘台生的笑聲更為猖狂了。
「高招啊!宗老弟,好在有這個東西讓我能夠弄清楚你真正的弱點,如何?想救她或大家的話,就快點告訴我公司經營權的文件放在哪里?」
「公司用不著給這種混蛋經營!」班夢飛深深地搖頭,「你看起來就很沒有頭腦,公司會被你弄到倒閉,你只會讓員工沒飯吃……」
「閉嘴,夢飛!」宗煦衡不得不出聲警告,班夢飛的不知天高地厚已用錯了地方,這群人絕非她可以惹得起的。
「我為什麼要閉嘴?我說的是事實!」班夢飛反駁,眼神卻相當無辜。「還有你,你為什麼到這種地步才讓我知道事實?你想讓我死不瞑目是嗎?」
「夢飛!」宗煦衡厲聲制止她的胡言亂語,因為她的一字一句猶如正在詛咒自己,更如同在傷害他。
「好了!」槍口抵著班夢飛的額頭,潘台生的手指正扣著扳機。「宗老弟,我沒有多大的耐心看你們打情罵俏,你再不將經營權交出來,這個超級大名模立刻歸西,看她的模樣大概可以當個天使吧?嗯?」
「潘台生!」宗煦衡自齒縫間進出冰森的怒吼。
潘台生賊兮兮地笑開來,「你總算有一點反應了啊!要不我讓大家在死前欣賞一段美女之舞,你看如何?」
「你敢!」宗煦衡一動,肩膀立即受到壓制而無法動彈,他眼睜睜地看著潘台生將槍移到班夢飛的前襟,怒火燒灼了他全身的細胞。
「喲喲喲!你會舍不得嘛!這下子更好玩嘍!」潘台生大笑著道。
「潘老,有句話說--」宗軍龍沉沉的開了口,順利的引起了潘台生的注意。「有錢能使鬼推磨!你信不信?」
「信!我當然信!」潘台生佞笑道︰「不然我還來這里做什麼?」
「說的是!」宗軍龍繼續說著︰「雖然有人說幫派人物重義氣,但錢還是很重要的,你說是不是?」
「臭老頭,你到底想說什麼?」潘台生認識宗軍龍已久,相當清楚他看似冷靜的言談間所隱藏的危險,他馬上朝四周望了一望,卻無法發現異常。
此時宗煦衡忽然站起來,身上的繩索已不知在何時松月兌了。
潘台生顯然被他嚇了一跳,趕忙命手下抓住他,手下們已然掏出槍枝,卻沒有一個人動手,反而將槍口一致對準了潘台生。
「就是這個意思!」宗煦衡帶著肅殺之氣冷峻的瞪著他,「你也猜不到,幾分鐘的時間內你的手下會變成我的手下吧?」
蚌然潘台生圓滾滾的身子一轉,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反手抓住了班夢飛,而且正步步後退之中。
「我說了,她是我的王牌,如果你想讓她和我一起陪葬,我也很樂意。」
宗煦衡的眉頭蹙緊,所有的人因此不敢輕舉妄動。
「好!」宗煦衡睇著潘台生已退至門邊的身影,還有班夢飛額頭的青紫,松口答應︰「我給你經營權,我自己也給你當人質,放開她!」
「我只要她當人質。」潘台生喝道,「你去把文件拿出來!快呀!」
班夢飛很清楚的感受到槍口不斷的在她額邊摩擦,些微的痛楚令她不禁擰眉,眼看宗煦衡為了她要放棄家業,她不悅地大叫︰
「別拿出來!不然我……我就不答應和你交往!」
「都什麼時候了,-在說什麼?」宗煦衡真希望有膠帶封住她的嘴巴。
「事……事實呀!」班夢飛些微的移動一下。
潘台生並未察覺她的動機,只是死命的對宗煦衡叫囂。
宗煦衡妥協的轉身欲前往書房拿取文件,卻再次被班夢飛的叫聲阻止--
「你敢再走一步,我真的……真的不要你嘍!」
「夢飛!」宗煦衡怒氣沖沖的咆哮。
班夢飛反正都豁出去了,對著宗煦衡說話的語氣沖得很︰
「你凶什麼凶?你真的喜歡我為什麼不早說?現在我明白了,也認真考慮要和你交往了,你干嘛又要把家產無條件給這種無賴!」
「夢飛,-是不是撞傻了?」宗煦衡低吼。現在是什麼情況?她想談情說愛也該挑個時間吧!
班夢飛再退了一步,認真的說︰「我不是個隨便的女人的,要和一個人交往我可是以結婚為前提的,你把家業都讓給人了,以後你拿什麼養我?」
宗煦衡不知是拿她無可奈何抑或認同她的說法,沉默的站在原地。
他的不動惹怒了潘台生,可是當他發現班夢飛不知在何時已退開了他箝制的範圍時,立刻大驚失色;宗煦衡一聲令下,手下群起包圍了潘台生。
接下來,班夢飛只有听到一個響亮的槍聲,現場立刻陷入混亂。
她自桌邊閃去,混亂中只見到宗煦衡飛快的逮住了欲月兌逃的潘台生,更惡狠狠的對著他的頭部施以重擊,而一名受傷的手下正被其它人扶到牆邊。
膘亂才結束,遠處急駛而來的車輛紛紛停在宗家的草坪上,徐泛明的身影急匆匆的奔了進來,見狀明顯的松了口氣,朝著宗軍龍露出大難不死的微笑。
「宗老,您這個模樣維持多久啦?」
徐泛明一邊為他松開繩子,一邊看著宗煦衡以前所未有的重拳痛擊潘台生,不免感到一陣迷惑。
「宗老弟是怎麼啦?放著您老不管……潘台生連口氣都喘不過來了!」
「哦!他忙著報仇!因為那個人剛剛欺負了我的準媳婦。」宗軍龍朝著角落里的班夢飛看去,並不覺得她剛才的表現是荒謬,反而覺得她相當有膽識。
「啊,這個美人兒是誰呀?」徐泛明驚為天人的低呼。
宗軍龍指指班家,見徐泛明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宗軍龍哈哈大笑。
***
現場的混亂逐漸結束之後,班夢飛接收到宗煦衡冷淡的一瞪眼,然後見他往樓上走去,根本無視于她的存在。
班夢飛咽不下這口氣,立即追了上去。「喂!你是什麼意思呀?現在又不想理我了,是不是?」
宗煦衡連聲氣也不吭,繼續踩著階梯往上走。
班夢飛不能忍受對著他的後腦勺說話,冷不防拉住他的衣角大叫︰「我在跟你說話,你到底有沒有听見?你以為我很閑沒事來湊熱鬧嗎?」
「難道不是?」他回身,氣憤未平。「我明明看見-進了-家,又突然跑到我家來做什麼?-不需要陷入這場斗爭里的。」
「我人也來了,事情也過去了,你還想怎麼樣?」
「-到底來做什麼?」
「我來做什麼?」她忽然哇哇大叫︰「你剛剛是耳聾了嗎?哦!你以為我是在演戲,還是你剛才的表現也是裝的?」
「-到底在胡鬧些什麼?」他對她剛才的表現只有無力可以形容。
「我胡鬧?」她指著自己,冷下臉抗議︰「我哪里胡鬧?我剛才的話全都是真心話,你難道听不懂?」
「剛才很危險,-不清楚嗎?那種時候說的話我怎麼會當真?」他不得不吐露心中的想法,即使他剛才的確很感動。
「危險又怎麼樣?」她微顫著聲,從他的話中,她隱約感覺到自己是要再次失望了;她真摯地表示︰「我認定你,只有你可以這樣犧牲自己來保護我,所以我才不怕什麼狗屁危險,你難道不明白嗎?」
「-也要看時機!」他決定壓下怒意,「我還有事要處理,-先回家休息好嗎?我明天再去看。」
「你不給我說清楚,我不回去!」
「別胡鬧!-看看現場,這種狀況我不要-待在這里,剛才有槍聲,警察等一會兒就會過來,-在這里不好!快回去!」說完他繼續往上走著。
然而才踩上階梯,耳邊傳來一聲槍響嚇住了他。
他連忙回身,只見班夢飛背向著自己,卻緊抓著胸口一動也不動,彷佛靜止了一般……
「夢飛!」他的心髒登時無力,連忙上前抱住搖搖欲墜的她,驚見她發白的臉色以及地上苟延殘喘的潘台生。
「潘台生!」宗煦衡恨不得沖上前一槍殺了他。
潘台生卻是帶著勝利的笑容,在羅叔的一記猛拳下才昏死過去。
「夢飛……-沒事吧?回答我呀!」宗煦衡的心像被絞碎了,睇著她以雙手撫住的胸口,他沒有勇氣去采查她胸前的傷口。
班夢飛的身子又僵又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的樣子,更讓宗煦衡焦急不已。
「-……-好好听我說,-把手……」
「都……都是你……要我回……家……」
班夢飛氣若游絲的開口,讓始終驚慌失措的宗煦衡彷佛找到海中的浮木。
「-有沒有事?對不起,是我錯!-現在覺得怎麼樣?」
「你……你到底……愛不愛我?」班夢飛半垂著眼,低聲問道。
「廢話!我當然愛-,從頭到尾我只愛過一個女人,就是-呀!」他慌忙查采她的胸前,卻只發現衣服的破洞,沒發現血從她的胸口流出。
正當他疑惑的時候,他自衣服的破洞中拉出了一條項鏈--一條子彈項鏈。
「嘻……」她開心的笑著,也使得她的胸口劇烈起伏。「還好我把這條項鏈從你桌上拿了回來……」
「班夢飛!」宗煦衡額上的青筋暴跳。
她得意非凡的挑起眉頭,以報復成功的口吻說︰
「誰教你之前讓我忐忑不安又睡不著?這是給你的懲罰!」
他陰寒的臉上一雙劍眉挑動,「欺騙我的下場一樣會很淒慘的!」
「管你的!」她掙扎著想起身,因為躺在階梯上著實不好受,他卻將她沉沉的壓制住,帶著濃濃的情意警告她︰「現在我要執法了,-好好體會一下。」
意識到他的動機,她慌張的朝下方一看,天啊!一群人耶!
「你……你先等一下,這麼多人!你要干嘛?」
「在我眼中只有-一個人,這里沒有別人!」他的唇愈來愈近了。
赤霞般的火紅染上了她的雙頰,她可不想上演連續劇給大家看啊!
「你別這樣!我只是想知道你真實的情感而已……你別……」
「我認定的女人也是唯一和我共度一生的女人,這就是我看待-的方式!」
「其實你可以先告訴我,我是個好演員,可以裝作不認識你的!」她認真的說道,顯然還是很在意他不顧及她而擅自做主的行為。
宗煦衡拉起她,貼近她只會讓他更想將她擁入懷里,現在他可以,他只好義不容辭了。而她的在意也證明了不管他做任何決定,她的心意依然無法改變。
她很愛他,這個答案令他非常滿意。
「先告訴-就不好玩了!」
被他引領著一步步走上樓梯,班夢飛猛然意識到他這麼做的意義,忙問︰
「你……你想做什麼?你該不會……」
「以文明人的說法,我們現在是正要去好好的共度夜晚,而以流氓無賴的說法,就是我們現在要去開房間!」
卑落,他朝她的鼻尖輕輕的吻了一下,讓她整個人幾乎被羞紅的色彩包圍。
「開房間……」她想往回跑,「老管家還在等我……」
他將她抓入已開敞的房門內,成功的阻止了她的聲音,他忍不住深深的吻住她。一切危機都結束了,他終于可以將她緊緊的擁住,再也不用放開了!
激烈的吻夾雜著他幾年來不敢釋放的熱情。
良久,他不舍的放開她,她亦然。
嬌喘著,瞠著眼,她認真的問︰
「你真的想娶我?不再戲弄我了?」
「我是真的想娶-,可是我不保證我不會再戲弄。」他調皮的說著,接收到她的白眼,他笑了,深深的抱著她,柔聲道︰「但我保證我會給-最想要的,包括我整個生命,都是-的!」
「你說真的?」她眼楮一亮,拉著他的手說︰「明天我們就去注冊結婚,然後你將所有的財產都過給我,好不好?」
「明天?財產?」什麼呀?他被她弄胡涂了!
「對呀!不瞞你說,我已經對工作倦怠了,而現在我已經找到長期飯票,就可以不用再工作啦!」她興奮的說。
他則是不能理解她選擇在明天草率結婚的決定,「有必要這麼趕嗎?」
「當然!」她大力的點著頭,「因為我媽媽可能要我去國外發展,再過幾天她要我去意大利,不知道以後能不能回來,現在不同啦!我又有理由不用工作了,所以……你要去哪兒?」
她注意到他飛快的披上大衣,並且在抽屜里翻找著,她的話都還沒說完咧!他這麼急著上哪兒去?
憊未得到答案,他急急忙忙的將她從床上拉起來,一副準備往外沖的模樣。
「等一下,你……你要干嘛啦?」她不喜歡沒有理由的行動。
「我們不能明天結婚!」他慎重的撫開她皺起的眉頭,「我們現在就去排隊注冊公證!」
「現……現在?」她睇著窗外黑壓壓的一片,有些猶豫。
「就是現在,我們不能讓-母親有臨時變卦的機會!今天的事明天肯定會傳到她耳里,她為了-不繼承家業的事和-斗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暫時做了一段日子,現在有給-變動的機會,她一定也會想到,所以……」他很了解她母親的精明以及不按牌理出牌的個性,所以只能先發制人了。
「好!」她頷首,「我嫁!我馬上就嫁給你!走吧!我回家拿證件,然後再一起去。」
「走吧!」他牽起她的手。
依然是那麼溫暖,她從未想放棄這樣的一雙手,以及這樣寬闊且屬于她的胸膛,她總算找到了一個安定的歸屬。
她這輩子在相遇那一年的十分鐘里就已經決定了,她早就是屬于他的!
他可以為了她不顧生死,她又有何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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