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悠悠好不容易送走團長,隨即怒氣沖天的沖進房間。
「喂!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藍少祺跟她裝傻。
這居心叵測的男人竟耍美男計,害她意亂情迷,一時失察才掉人他所設的陷阱,讓她無法反駁更是抗議無效的莫名其妙從救命恩人直接升等成為「他的」女人,現在她不過是請團長吃個飯,聊表多年來心中的那份感激,真不知道他在反對抗議什麼?難到他不知道這幾年來,如果沒有團長的照顧,她早被抓到妓女戶去賣婬抵債,哪還輪得到他藍先生來「開苞」!
真是氣死她了!經他這麼一鬧,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跟團長解釋,畢竟人家是她邀請來的客人。
「你究竟想怎麼樣?你說啊!」
藍少祺納悶的抬起頭,眉頭緊蹙的說︰「說什麼?我被你的憤怒搞得莫名其妙,況且我人不舒服,一直待在房間里。」
「你根本是存心鬧場!」她都已經快發火了,這男人還直裝傻!
他雙手悠哉地抵在後腦勺。「你這不實的指控從何而來呢?」裝傻可是他的拿手絕活。
她瞪視著他。「都是你!你是故意搗蛋,害我不知道該怎麼跟團長道歉……你知不知道團長的工作都排滿了,只有今天有空,我這兩年來受他照頤不少,心想就要跟你回台北了,所以趕緊請他吃個飯,感激他這兩年的照顧……」愈說愈生氣,她索性拿起吊在門把上的皮包憤怒的砸向他。
藍少祺輕易躲過她毫不留情砸過來的東西。「別生氣,有話好說,這麼激動不好看。」
她向前咬牙切齒的搶回皮包,「好看?!我就不信你宴請的客人被人毫無禮貌的趕了回去,你的臉色會好看到哪里去!」
「我是很好奇,那位團長對你有多照顧?」仔細听他不爽的語氣中可是有著濃濃的醋意。
她生氣的一指指著他。「當你被賭場的人押走,舉目無親的時候,有一個人跳出來替你解圍,並且替你排解困難,安排你在他的團里唱歌,給你的價錢是一般老手的價錢,更不會乘人之危的要你一出場就露到剩三點的,你會不會把他當恩人?」
藍少祺若有所思的望著她。看來是他誤會他們了,更扯的是自己還喝了一缸子莫名的飛醋。
杜悠悠不質問出他的答案似乎不甘心,「你說啊!」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是無理取鬧,看來男人跟女人一樣,一旦吃起醋來,智商可以從一百八狂跌到一十八,一點判斷理智都沒有。
他舉手投降。「OK!算我錯了!」
「本來就是你錯!還什麼算你錯了,你知不知道當團長知道我要跟你一起生活時,他有多高興嗎?他直要我好好把握,要離開前還這樣交代我,你居然……居然……」說著、說著,她的淚水居然涌出。「還誤會我跟團長有曖昧……真要有不可告人的事情也早發生了……會輪得到你來質問我嗎?」
「對不起,我誤會你們了,改天我們再一起登門向團長道謝。」他起身將她擁人懷中,卻被她使性子的一把推開。
「不必了!」
他不死心的半哄半騙的將她重新帶回淒中。「我們坐下來淡,這樣站著不好談話。」
「有什麼好談的。」
藍少祺將她手中的皮包掛回門把上。「談我們的未來如何?」
「我們的未來有什麼好談的?你不要以為我跟你有了那層關系就可以干涉或控制我!」
瞧她說這什麼話?好像他是一個專制霸道的男人。「我從來沒有要控制干涉你的意思。」
「誰說沒有?你不是一直不準我唱花車?」想到這個她就有氣。
藍少祺傷腦筋的望著她,不知是要說她遲鈍還是說她裝傻。「你真的不了解我為什麼不要你繼續當花車女郎嗎?」
她睨他一眼。「說個理由來听听吧!」她才不相信他有什麼好理由,不外乎跟一般男人一樣,霸道專制而已,還會有什麼好理由。
瞧她這是什麼態度?一副輕蔑的模樣,好像他並不是一個信用之人。藍少祺真會被她這種一副「我根本不相信你」的模樣氣死。
「笨蛋!我真會被你氣死!你是真的不知還是給我裝傻?瞧你這什麼態度!」
杜悠悠翻翻白眼,不可思議的輕呼,「我的態度有這麼明顯嗎?」
哇哩咧!她是故意的羅!「杜悠悠,你再不給我認真一點,我就發火羅!」
她立刻腰桿挺得直直的,一動也不動的。「好!我正經的听你說。」
「你……」她的刻意模樣讓他咬牙切齒。
「我可是很正經的啊!」
「杜悠悠!」
瞧他一副要把她殺了的模樣,她忍不住替他煽煽風。「火氣這麼大做什麼?你不是要解釋為什麼不讓我繼續做花車女郎的原因嗎?那快說,我洗耳恭听。」
「我知道你現在不是很高興,但你可不可以給我一分鐘,讓我把話說完?」
「現在我不是給你時間了嗎?」
「悠悠,我知道你在為我不讓你繼續當花車女郎生氣,又氣我不分青紅皂白的破壞你的感恩販局,但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不知道,我只知道當花車女郎有什麼不好,最起碼是不偷不搶、憑本事跟勞力賺錢啊!你有什麼權利反對跟抗議?」她真為其他跟她一樣的花車女郎叫屈。
「悠悠,你要我說幾次啊?我沒有看輕這個行業!」
藍少祺真會被她的「番」功給氣死,每次一講到花車女郎這行業,杜悠悠就像刺婿,變得攻擊性超強,老是說他看輕她們。他是醫生,生離死別、生老病痛看得何其多,自知每一張心酸的臉孔後都有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他又怎麼會去看輕她們。
「更何況你沒看電視嗎?人家那花車女郎出生的‘閃亮三姐妹’不是一樣紅到天邊去,有人瞧不起她們嗎?花車女郎不過是一種民俗文化,就不知道你為什麼鄙視花車女郎……」
藍少祺受不了了,他忍不住怒咆,「笨蛋!你住口!你到底了不了解我的心意啊!」
他突如其來的怒咆嚇了她一跳,連忙停止高談闊論,愣愣地看著他。
他憤怒的搖著她的雙肩。「笨蛋!我是在吃醋啊!」
「嘎?吃醋……」這兩個字害她差點咬到舌頭。
不會吧?他藍少祺一表人才的,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啊?會看上她這一個小小報車女郎,還很可笑的吃醋?
她一副見鬼的模樣,讓藍少祺看了很不爽。「你這什麼表情?難不成你認為我是那種會隨便和女人上床的人嗎?」
她很用力的點頭。
「你——」藍少祺很認真考慮自己是不是該把她給劈了,居然給他這麼用力的點頭。
「喂!不能怪我會這樣想啊!誰教你一副公子哥兒的多情樣,把美眉功夫肯定是一流的啊!」
「我就長這副樣子,你能怪我嗎?還有,誰說像我這副樣子就一定會去把美眉?」他真是會被她給打敗。
「你不會把美眉那才有鬼,不然……不然你也不會三言兩語就把我……吃干抹淨……」後面的幾個字她愈說愈小聲,連耳朵也跟著紅了起來。
藍少祺抓狂的爬著頭發。「要真有心,早把你給啃得一絲不剩了,哪輪得到讓你在這邊質疑我!」
「不會吧?」杜悠悠一臉驚愕。
「要吃你早在當初就將你吃了,不會放任你到我完全恢復記憶的!」他沒好氣的提醒她。
「可是……可是……那不可能到現在才……」
「才跟你談情說愛、表明心意是嗎?」他輕而易舉道出她難以啟口的話。
她一個勁的猛點頭。「你怎麼知道我是這樣想的?」
藍少祺用力的深吸幾口氣,好壓抑住那股想將她勒斃的沖動。「我跟你說過的話你都忘了嗎?我說我心疼你,既然心疼你,有可能做出傷害你的事嗎?」
經他這麼一提示,杜悠悠終于恍然大悟。原來當時他就已經有意無意透露出心意了,只是她被債務壓得喘不過氣來,根本無心思去多做揣測。
她紅著臉,囁嚅的道︰「那……那……你是真的因為喜歡我……才不準我唱花車?」
藍少祺喘口氣。「你認為我有那種雅量,讓一群男人色迷迷站在台下,睜著大眼楮仔細看著你曼妙的胴體嗎?」
「嘎……」原來,這就是他反對的原因。「你真的這麼喜歡我啊?」她還是不太相信他居然會喜歡上她,還為此吃醋。
藍少祺單手支額,傷腦筋的望著她,有點尷尬的提醒她,「不是只有喜歡而已。」
「嘎?」
「是我根本已經愛上你了!」
「你……愛我?」杜悠悠更是吃驚,不可置信的看著表情十分尷尬的藍少祺。
「沒錯!還有,你可以不要叫這麼大聲嗎?」他有些臉紅的掃視她一眼。
被她的「番功」跟大條神經逼得不得不對她清楚表明心意,讓他覺得很難為情。
他藍少祺可是從沒有這樣尷尬過的,記憶中他可是像個超級強力磁鐵,隨隨便便就是一拖拉庫美眉自動粘上來,從沒遇見過像她這樣吸不動的,讓他暗示了好半天還搞不清楚狀況,她真是有待教育。
「你確定……」原來他並不是跟她玩一玩的,他是真的喜歡她……看來她之前的眼淚都白流了。
「我確定!十分篤定,需要我發誓嗎?」他舉手做發誓狀。
她連忙將他的手拉下來。「不用了!我相信你……」
「現在相信我是真心的羅?那好,你呢?」
「我什麼?」
「基于公平互惠原則,你是不是也該透露一不你心所屬的是誰?」雖然他有十足把握這個真命天子一定是他,但他還是要逼她說出口才算數。
討厭!她的人都給他了,他還問這種問題!「嗯……」她偷偷模模地準備溜下床。
他卻一把把她撈子回來壓在身下。「別給我打哈哈!快說!」
「你先放開我……這樣子我怎麼說呢?」
他冷笑著。「別似為我不知道你打什麼歪主意。」
「我能有什麼歪主意好想—」—」
她笑得很難看,雖然很高興他從以前就愛著她,也開誠布公的跟她表明心意,但要她據他這樣向對方表白,還是有點掙扎呢!
他沉沉地扯動唇瓣。「你怎麼說?」他可不讓她輕易逃過,非教她親口說出不可,否則他們就這麼耗下去。
反正他也不急著趕回去了,,兩人就這麼耗好了,還可以順便做點「暖身運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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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悠悠說什麼也不會相信自己眼楮所看到的,她幾乎震驚、興奮得不知該如何尖叫。
她雙手捂著唇,「哦!我的天……MYGOD……MYGOD!少棋,你確定這是我家嗎?」
「你有看到這方圓一公里有別的人家嗎?不是你家會是誰家?」藍少祺好笑的說。
杜悠悠即刻沖上前看個真切。沒想到她才離開沒多久,她家就有這麼大的變化,原本老舊不堪的建築,除了保留原有的建築風格外,幾乎整個翻修過,讓老屋煥然一新,而原本雜亂的庭院也經過相當的巧思設計跟庭院造景,幾乎跟房子相融成為一體。
「你不進去看看嗎?」他催促著她。
「嗯!」她像個得到糖果的小阿那般興奮。
屋里也是經過了一番改建裝修,不僅將原本狹隘幽暗的客廳擴建變得明亮舒適,連裝潢也是別具巧思,更將整個視野拉到了屋外,優美的庭園造景,讓即使坐在客廳內什麼都不做的人也感受得到庭園之美所帶來的享受。
「你不看看自己的房間嗎?」藍少祺一手堆開身後那扇與建築裝潢同色系的門。
才踏進房門,杜悠悠便愕住了,不可思議的望著房里的一切。
她根本意料不到,她的房間會是這般的美,就像是故事中的公主房間一樣,尤其那張由上方垂下雪紡紗帳的床,簡直是浪漫唯美到不行。
「喜歡我為你布置的這一切嗎?」
「好喜歡啊!」她拉著他,感動得幾乎不知該說些什麼。她四處翻看著,也只能以震撼來形容此刻的心情。
「還有更令你驚喜的喔!」藍少祺一把推開落地窗,原本在她房間旁的那棵大樹做了適當的修剪整理後,還在上頭弄了一張吊椅,吊椅在微風中輕輕擺動著。
「啊——啊——」她不得不用力尖叫,只因為她曾無意中看中意的吊椅居然出現在這里。
「喜歡嗎?」藍少棋滿意的看著她又驚又喜的表情。
一連串的驚喜讓杜悠悠不由得不承認他太寵她了。「少祺,你快把我寵上天了!」
「我說過,我只希望看見笑顏長駐你臉上,只要看見你開心,我就快樂。」他捧著她的臉頰深情的呢喃。
「你知道嗎?這樣我會變得很貪心的,你不怕嗎?」
藍少祺笑笑,輕捏了捏她的下巴。「不怕,我只想把我的悠悠變得更快樂、更開心!」
杜悠悠怔怔听著,忍不住為他對她的用心和了解而濕了眼目青。
「在醫院里,我看盡了人生百態,感觸很深,有很多事情是要把握當下的,懂嗎?而我當下所該做的就是好好寵你。」
听了他這番話,讓她感動的緊緊抱住他,將臉埋在他的胸膛里,心頭除了感動,還是感動。
藍少祺拍拍她,露出一臉邪惡。「別再撒嬌了,再這樣下去,我們會走不出這房間的。你不看看其他地方嗎?」
她依舊將臉埋在他溫暖的胸膛,他自然知道這代表什麼意思。
他抬起她的下顎,吻住她,淺淺的細吻,宛如施了魔法的修長指尖輕輕滑過她身上每一寸肌膚,騷擾著她的縱情因子。
她喜歡他這樣子吻她、撫模他,感官在他的下漸漸蘇醒,想要他給她更多。
但他似乎不肯這麼快就滿足她,他壞心的停下所有動作。「可別說我沒給你機會先探險喔!」
杜悠悠得不到滿足,索性主動湊上紅唇,火辣辣地送他一記熱吻後,狀似抱怨的說︰「有時候你真的很討厭呢!老是喜歡明知故……」
她的話未說完,已經被他攔腰抱起,輕柔的放在床上,吻住她的紅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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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那像銀盤一樣晶瑩明亮的月亮,照映得滿圍青光,與穿梭花叢間的螢火蟲相互輝映,微風拂吹花影搖擺,別有一番風情,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郁的花香。
房間里的高級音響正流泄出扣人心弦、醉人優美的演奏曲,白紗落地窗簾緩緩飄揚。
藍少祺擁著杜悠悠坐在吊椅上,啜著香檳,透過月光欣賞著香檳的色澤,享受著這優美愜意、無入打擾的寧淨。
杜悠悠倚在藍少棋胸前,仰頸望著天空的明月,心頭有說不出的滿足。
他有一下沒一下的晃動著吊椅,柔聲輕問,「你在想什麼?」
她輕輕搖頭。「沒有!」
「我不信!」他吻了一下她的頭發。
她一陣輕笑。「我只是突然想起一件陳年的白日夢……一個真正無法實現的美夢。」
「是嗎?」藍少棋輕扯唇角。「你確定無法實現嗎?」
「那是當然的喔!月亮怎麼摘得下來嘛!」藍少棋放下手中的香檳酒杯。「不試試,你又怎麼會知道這是不可行的?」
她用肘臂撞撞他。「這你說的喔!那你說,要用什麼方法才能把月亮摘下來?」
「如果真有一個男人將月亮摘下來放在你的手掌心,你會嫁給他嗎?」
她痴迷的望著月亮。「那當然……今晚的月色真的好美……」
藍少祺調整了一下姿勢,向天空伸出一只長臂,對著月亮比畫著,宛如是在調整角度。
杜悠悠驚訝地櫻唇微張,不解的看著他突如其來的怪異行徑。
片刻之後,藍少祺的掌心置于月暈下面,遠遠望去,銀盤似的月亮就好似被他捧在手掌心中,他還故作吃力的拉起杜悠悠的一只柔荑。
「來!捧好喔!小心別掉了!」
「嘎!」這時杜悠悠才明白,原來這就是藍少祺在為她摘月亮的動作。
杜悠悠咬著下唇,順著他的動作專注的望著看起來像是被她和他一起捧在手心中的月亮。
「悠悠,你要拿好喔!這很重的,這可是我費了一番功夫才摘下來的!」他一臉慎重的將月亮放在她的手心。
「嗯!」她好開心,也好感動。
「要捧好喔!」他不忘提醒她。
「少祺,我沒想到你會這麼浪漫,居然完成了我多年的夢想!」她忍不住笑了開來,原來這麼簡單、輕而易舉的就可以將月亮捧在手心。
藍少祺忍不住在她的耳畔傳送溫濁的鼻息,挑逗著她。「喜歡嗎?把月亮捧在手心的感覺如何?」
「好奇妙耶!」她不停變換著角度欣賞著手中所捧的全世界獨一無二的寶物。
藍少祺輕咬她的耳垂,在她耳間輕輕吹氣,低聲問道︰「想不想讓月亮就此停留在你的手上?」
「什麼意思?」她睜大星眸,狐疑的望著他。
藍少祺不知何時拿出一枚宛如星光般燦爛的鑽戒。「現在我將月亮化為永恆交到你手上,你願意收下它嗎?」
杜悠悠震驚、錯愕、訝異的看著他手中的戒指,「少祺……這……你……」
「傻瓜,我在跟你求婚啊!」
「可是……」她不知該如何形容此刻亦喜亦憂的心情。
「嫁給我好嗎?」
「可是……」她閉上眼楮,心頭一片混亂和惶恐。
這個有著眾多優越條件的男人居然向她求婚,這反而更顯出她的卑微。杜悠悠嚴重的自卑心態又竄起。她從沒痴心妄想過這一天啊!她只想安安分分待在他身邊,沒有非分之想。
「如何?」
她搖頭,拒絕了唾手可得的幸福。「少棋,你適合比我更好的女孩……」
他食指溫柔的抵在她的唇上,制止了她未說完的話,搖頭道︰「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我很清楚自己要的女孩是誰。」
她眼角泛著淚光,不安的咬著下唇。
「我清楚記得第一眼看到你時的那種感覺,那是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再加上相處的那段日子,你的一切除了讓我心疼與不舍外,更有著佩服,試問我能讓一個我佩服的俏女子就這麼從我身邊溜走嗎?」他捧住她的臉,溫柔的傾訴。
「你不怕嗎?我沒有顯赫的身家背景,跟你簡直是天壤之別的兩個人啊!就像雲與泥……」她神色愁郁的仰望天空。
藍少祺將下顎抵在她的肩窩,抱著她輕輕搖蔽著。「不,你是一個值得我用一輩子當賭注的女人,所以我不怕,而且我要的是一個可以和我心靈上契合、可以和我分享所有快樂與財富的女人,我要的並不是那些虛名功利。」
杜悠悠能分辨得出他眼中給她的安全,甚至他的肩膀以及溫軟的胸膛都是她受傷時最佳倚息的避風港;望著他深情款款的溫柔眼神,她所有的疑慮不安全在一瞬間化為烏有。
他再次輕探她心房。「嫁給我好嗎?」
她感動不已,慎重的點頭。「嗯!我答應……
藍少祺終于放下心中那塊大石,在月亮的見證下,執起她的柔荑緩緩為她戴上求婚戒指。
「我愛你!」
「MET00……」
夜深了,月色依舊美麗,四周顯得格外寂靜,只有院子內那張已經沒有人的吊椅應著夜風輕輕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