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這麼說了——他笑得傻乎乎地看著她離開,可不到一分鐘,又寂寞難耐了。
為了打發時間,他拿起ipad在網絡付費下載了幾本流行雜志翻看,讀著讀著,一張小照片從他眼角跳了出來,照片里是一條銀白色的鋼制項鏈,底端的墜子相當可愛,是雙奔跳的小鹿。
廠商別出心裁,取小鹿DEAR的諧音DEAR幫項鏈取了名字,就叫「親愛的」。
他一看就想到雨初。
毫不考慮,他將照片傳送給老爸特助Andy,同時打給他,請他代為購買。
「等等我馬上收郵件——」Andy在手機那頭說︰「看見了,‘親愛的小鹿’。沒問題,我明天就幫您送過去。」
「包裝漂亮一點。」他不忘叮嚀。
「我知道。」Andy回答。「您腰傷好點了嗎?」
「好多了,謝謝你的關心。」
結束通話,雨初正好進來。
「呦,」她望著躺著不動的他。「還真的有乖乖听話躺著休息。」
「獎勵。」他伸長手要她抱抱。
前兩天因為加班,她到的時候都九點快半了,才說沒兩句,她就倦得呵欠連連,里爾心疼她,很節制地讓她早點回家休息。
雖然睡前還可以講一下電話訴訴情衷,但想也知道,再甜蜜的情話,仍舊敵不過直接的親吻與擁抱。
雨初躺下,嘆息地偎近他身側,他手愛憐地撫著她頭發跟臉頰,兩人好半響沒說話,靜靜品味待在彼此懷中的甜蜜。
「雨初——」他柔柔喚著她,輕輕親著她眼角,眉梢,還有她縴巧的耳垂跟嫣紅的嘴。
隨著他舌尖的滑動,戲探與吸吮,她鼻息忽然變得粗淺,她感覺腰月復一帶無比酸麻,不由自主貼著他頂來的大腿磨蹭。
「里爾……嗯……」她在他每個親吻間呢喃申吟著。
「老天……你好熱情……好甜美……」
听見他的贊嘆,她臉頰倏地脹紅,「你這麼說,好像在暗示我過于失控,不理性。」
「我喜歡你的失控跟不理性。」他雙手一抱,輕輕把她放在自己身上。「因為我是如此地瘋狂跟著迷——你所有的一切。」
「真會說話。」她俯視他俊美的臉龐,一股愛意涌上,她主動低頭吻著他嘴角。「我壓在你身上,不會太重嗎?」
「完全不會。」他手指沿著她肩膀,背脊一路下撫,最後停在她臀部,重重一握,喜悅地聆听她微妙的喘氣聲。「但如果可以,我比較想把你壓在身下,同時把手滑進你衣服里面,直接揉捏你的胸脯,我一直在想你穿著內衣的樣子,還有被我吸得硬硬的樣子……」
她閉著眼楮吟著,從小到大,她從不覺得自己是個熱情的人,但在里爾面前,她覺得自己就像一簇火苗,只需他稍微挑撥,向來自傲的理智便不覆存在。
他在她耳邊吹著氣。「你偷偷想象過嗎?想象我會怎麼踫你,想象我的……」
她難敵羞澀地脹紅臉。
「有沒有?」
「——有。」她好輕好輕地答了句。「這兩天,只要躺在床上,我的腦子就開始不受控制。」
「乖女孩。」他給她獎賞的一吻。「我也一樣,無時無刻不想著你柔軟的肌膚……」他托著她腰讓她往上移動。
「你的脖子——」她低頭,看見他的嘴就停在自己胸上,有些驚惶地用手跟腳撐住自己身體……
頎長的堅硬在她身下躍躍欲試,但他並不著急;他知道只要再等兩天,就能得到目眩神迷,無與倫比的感官釋放。
今晚是她的時間,他會用他的手指,他的吻,讓她明白什麼是。
他大掌輕挲她微微顫抖的翹臀,這麼有彈性的小——他心里想著,咬起來一定很舒服。
「你好可怕——」回過神後,她半是抱怨地瞅著他說。「我覺得全身被你烙滿印記,明明你衣服什麼的都沒月兌,脖子跟腰上還套著護具!」
「因為親愛的我天賦異稟。」他蹭著她胸脯。
她低呼一聲想滾到旁邊,卻被他雙手按住。
……
「我愛你。」她摟著他脖子一親,乘機滾到他撈不到的地方。
「回來回來,誰準你走的?」他招著手。
「誰理你。」她一扮鬼臉,飛快拾起被丟了滿地的衣裳。
見她姣美的身體再度被平板的套裝掩蓋,他心里多嘔!
「好啦,」看著他不情不願的臉,她軟語相勸。「你躺著休息,我到廚房做菜,二,三十分後就開飯了。」
「我也要跟——」
他身子還沒坐起,她手已經壓在他胸口,嚴厲地搖著指頭。
「不、準。」
可惡,他欲抓住她手拉她過來再親個一回合,總之就想賴在她身邊,即使餓肚子也沒關系。
但這回他沒再得逞,她輕快一閃,人已經站到離他三步遠處,手環胸微笑。
「想抓我——等你傷好了再說!」說完,她揮一揮手,施施然步出他臥房門。
瞧她得意的——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他牙癢癢想著,也不想想,剛才誰還躺他懷里哀求「不要」,「不可以」——
他一吐長氣,風水輪流轉,反正大後天就是星期六,只要再兩天,然後——他嘿嘿賊笑,就看他怎麼表現。
星期五晚上,雨初和媽媽做了一番懇談。她告訴媽媽,明天晚上不回家睡覺。
終于也到了這一天。望著女兒越見嬌美的臉蛋,袁媽心里有點小靶慨,也非常驕傲。
畢竟宋里爾是個優秀的男人——不但長得好,能力也強,品行、家世都好,如此集三千寵愛于一身的男人,看上了自家女兒,就表示自己多年來的心血沒白費。
她的確養出了一個得人疼愛又優秀的孩子。
「你作的所有決定,只要是經過你審慎思考,媽都認同。不過——」袁媽輕拍拍女兒手。「你離職的事,告訴里爾了嗎?」
媽不提,她還真忘記了。實在是因為她工作太忙,兩人相聚的時間太短,以致每次踫面,總是竭盡全力跟對方膩在一起,而忘了這麼重要的事。
「還沒有,但我會找時間跟他說。」
「記得就好。」袁媽拍拍她手。「媽只想叮嚀一件事——」
「我在听。」她很認真地點頭。
「別忘了準備。」
厚!她臉倏紅,大發嬌嗔。「哪有媽這樣子逗女兒的啦!」
「因為媽愛你啊,愛你才喜歡逗你。」袁媽擰擰她粉紅的臉頰。「好了,不鬧了,媽困了,要去睡了。」
「媽晚安。」
雨初和媽一抱之後,這才關上電視,哼著歌回到自己房間。
翌日早上十點,里爾開著他的酒紅色BMW休旅車來到袁家樓下。
雨初出門的時候,還拎著一只提袋,里頭裝著半顆南瓜跟一條女乃油起司。這是「conner」當年的招牌點心——「南瓜黃金起司蛋糕」她答應他今天會做一份讓他嘗鮮。
「袁媽媽早。」為表慎重,里爾還特別下車跟袁媽打招呼。
「早。」袁媽在陽台上喊︰「找個時間到家里吃飯?」
「一定。」里爾回應,同時幫雨初開車門,「我們先走嘍。」
「媽再見。」雨初揮手,直到媽的身影縮成一小點,她才收回手望著里爾笑。
「護頸真的不見了呢!」她很開心看見他闊別已久的脖子。「醫生檢查過沒問題了?」
他先親了她一口才說︰「報告在後面,你可以自己看。」
拖到十點才來,是因為一大早他就跑了一趟醫院。等等他還得把診斷書傳真到日本車隊,車隊也非常注意他傷勢,怕誤了剩下最後的兩場比賽。畢竟他已經跟車隊提出請求,這兩場比賽結束後,就要退出車壇。
雨初讀著報告上的英文說明。醫生相當仔細,還附了兩張脖子與腰部的X光照片,確定骨頭完好無傷。
「很棒。」她趁紅燈的時候親他臉頰,接著望著他問︰「我還缺幾樣材料,你知道附近有大一點的超級市場嗎?」
他想了想。「微風底下有家很大的supermarket,應該會有你要你東西?」
「應該有。」
「那就走吧,順便逛一逛,把需要的東西全部買齊。」他望著她一眨眼楮。「說好了喔,等進了屋子,你就只能乖乖待著,任憑我處置——」
她故意抖了下肩膀。「你講得好像要進監獄服刑一樣。」
「世上哪有這麼銷魂的監獄——」他曖昧眨眼。「保證讓你欲罷不能、屢試不爽,吃了還想再吃——」
「亂用成語。」她笑打他。
他呵呵傻笑,心里輕松又滿足。
一路說說笑笑,二十分鐘的路程轉眼就到了。他順著指示把車停到停車場,幫她開車門的時候,還夸張地彎腰伸手,一幅歡迎女王大駕光臨的隆重。
想玩,她就陪他玩。
她也裝出女王架勢,左手搭在他手上,慢條斯理地跨出車門。
待她站定,兩人撲哧笑開。
「干嘛裝得跟小李子一樣?」她糗他。「明明長得這麼高。」
「所以要叫我‘大’里子。」他在她耳邊說著雙關語。「因為我身上每一個地方都很‘大’。」
「胡說八道。」她無預警地頂他肘彎。
他嘿嘿笑地攬緊她的腰。「要不要先到別的樓層逛逛,離開之前再到supermarket買你要的東西?」
「你想去哪兒?」她沒意見,反正今天時間多得很。
「想幫你多買幾套衣服。」不等她抗議他馬上解釋。「不是在嫌棄你的品位,而是想寵寵你。」
「少來,你明明對我的上班服很有意見!」她瞪他。
「那是以前,現在不會。」
「怎麼說?」她狐疑。
「誰要把你漂亮的模樣給外邊人看吶!」他說得理直氣壯。
他很清楚她的魅力,穿著白衣黑裙就能吸引來一大群蒼蠅螞蟻了,再打扮得漂亮點,自己不就得成天跟在她身邊,以示主權?
「不過——」他停了會兒又開口︰「我還是喜歡你打扮得漂漂亮亮,至少在我面前。」
「好啦。」她不再抗拒。一來是肯定他的品味,二來也是清楚,自己衣櫃里沒有什麼外出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