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芯予晚上回到樊邑的住處,開門走進客廳,就見樊邑摟著一個打扮性感的女人坐在沙發上,女人姿勢曖昧的坐在樊邑的大腿上。
見到樊邑和其他的女人親密抱在一起,紀芯予先是愣了下,然後不發一語的直接往房間走。
走進房間,關了房門後,紀芯予靠在房門上深吸了口氣,畢竟剛剛那一個畫面帶給她很大的震撼,盡避她已經盡量壓抑自己的情緒。
她不想去猜測樊邑和他身邊的女人是什麼關系,雖然兩個人同居以來,她不曾見過,甚至听過他有女朋友一事,但她猜他應該有不少的女人吧?
因此她對他而言,根本算不上什麼!
蚌地,她感到有些疲累,放下皮包,拿了換洗衣物,走進浴室。
踏進浴白內,她打開蓮蓬頭沖洗身子,同時希望洗去身上的疲憊感。
當她洗好關上蓮蓬頭時,浴室的門正好被人給打開,看見樊邑一絲不掛的走了進來,讓紀芯予嚇了一跳。
他不是應該在客廳跟那個性感美女在一起的嗎?
「你你……你怎麼進來了?」紀芯予有些結巴。沒辦法,誰讓他光著身子就走進來,讓她莫名地緊張起來。
「這還用問,我當然是進來洗澡的。」樊邑的語氣有些暴躁。
看著樊邑繃著臉,紀芯予可以感受到他在生氣,可是她一點也不知道他為何會生氣。
「我剛好洗好,讓你洗。」正當紀芯予打算跨出浴白,樊邑高大的身軀飛快的走向前,站在浴白前面,當下讓紀芯予無法動彈。
「你……」紀芯予一顆心彷若要躍出她的胸口似的急速跳著。
「你沒話跟我說?」
「你要我跟你說什麼?」她不懂他在說什麼。
看著讓熱水沖洗過後的雪白身子,肌膚看起來更加的柔女敕光滑,而那張細致容顏,白里透紅,美麗動人,令他悸動不已。
悸動?他又為了這個女人動心了?察覺到自己的心意,樊邑俊顏繃得更緊,大手一抓,將紀芯予拉向自己,狠狠的吻著她。
白天到正康去找她,見到她開心的對張弘霖笑而生氣,事後連他自己也感到訝異。
彬許是因為這陣子他身邊的女人就只有她,因此他無形中變得在乎她,因此晚上他才帶了個女人回來。
他吻著自己所帶回來的女人,一如過去,沒有太多的感覺,女人在他的眼里就只是泄欲的工具罷了。
然後紀芯予回來了,看著她一臉毫不在乎的走回房間,她這樣的舉動讓他不禁怒火中燒。
她真的不在乎他跟其他的女人在一起嗎?她之前不是還說愛他嗎?
不管她究竟在玩什麼手段,總之她的漠視讓他很生氣,樊邑拿了錢給身旁的女人,要她馬上離開,然後怒不可遏地走回房間。
大力的吻著那紅潤小嘴,柔女敕甜美的味道讓他為之酥軟。他無法否認,這麼多年來,單單只有一個吻就能讓他勃發的女人,就只有她一個人。
縱使蓮蓬頭的熱水已經關掉了,但浴室內瞬間燃起另一股熱氣……
「邑……」
紀芯予嬌喘了聲。他的吻一點也不溫柔,但卻每每吻得她暈頭轉向,全身都熱了起來。
兩個人都可以感受到對彼此身體的那一股強烈渴望。樊邑大手一摟,將站在浴白內的小女人給抱了起來,一個轉身,讓她坐在流理台上。
兩個人激熱的吻著,沉淪在炙熱的欲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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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十點多,當紀芯予醒來時,房里只有她一個人。
拉開被子,看見自己身上留有著昨晚激烈歡愛後的點點紅痕,俏顏不禁為之一紅。
身子感到有些疲累的她,走進浴室洗澡,待她走出浴室,臉上已經恢復不少精神了。
她走出房間,空蕩蕩的客廳告訴她,主人不在家。
蚌地門鈐響起,她走向大門,從貓眼里看見樊阿姨。紀芯予猶豫了下自己該不該開門,但她還是開門了。
「樊阿姨。」
「是你?為什麼你還在這里?上次我不是要你離開的嗎?」樊秋華一見到開門的人是紀芯予,臉色變得不太好看。
面對樊阿姨的質問,紀芯予也不想解釋為何她還在這里的原因,因為就算她說了,樊阿姨也不會明白的。
因此紀芯子淡淡地說著︰「樊邑他出去了,如果你是要找他的話,要不要打他的手機?」
「他不在,那我就找你。」樊秋華邊說邊走進屋子。
記得之前兒子跟她說過,他沒有和她在一起,只是在報復她罷了。
她雖然覺得疑惑,但也試圖相信兒子跟她說過的話,但是她沒想到,紀芯予居然還一直和兒子住在一起。
雖然兒子說過他只是在報復她,可是說穿了,兒子還是喜歡她。
她以前也很喜歡這個丫頭的,但是自從發生了那件事後,每次想起她,她就覺得自己很對不起兒子,或許當初她真的不該生下他的。
雖然事情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但再看見紀芯予,她心里總是感到很不舒服,她不明白她又回來找阿邑做什麼。
「你坐。」樊秋華對站在一旁的紀芯予說著。
紀芯予看著樊秋華,然後坐下。
「芯予,就當樊阿姨求你,求你不要再纏住我兒子好不好?我不知道你們兩個人為何又會在一起的,但是你們不會有結果的。」
「樊阿姨,我上次就說過了,不是我纏住樊邑,是樊邑他……他要我來這里的。」
「這個我知道,他跟我說過他只是在報復你。」看見紀芯予在這里,樊秋華已不相信兒子說的話了。「我希望你可以主動離開他。」
樊秋華一點也不懷疑紀芯予說謊,因為她很清楚自己的兒子這麼多年來未曾認真的和一個女人交往,全都是因為他對紀芯予余情未了。雖然兒子嘴上不說,可是她從他的眼神和表情可以知道。
不管兒子是不是真的為了報復,才又和紀芯予在一起,但此時此刻,她就是不想兒子再陷下去,然後又受到傷害。
既然兒子不想放棄紀芯予,那麼她就要她主動離開。
「與其你們兩個人再這樣痛苦的糾纏下去,還不如現在就徹底的做個解決,你離開我兒子,遠遠的離開,然後不要再和他見面,可以嗎?」
「我……」
「就算是阿邑他要你來這里,你就不能不要來嗎?你知道嗎?當年你當著大家的面侮辱他,你知道他有多難過和傷心嗎?」
這個她當然知道,樊邑就是因為這樣而痛恨著她,然後對她報復的。
「樊阿姨,我為我當年的不懂事跟你道歉,我一點也不想要傷害人,當時我只是很生氣樊邑背著我……」
「好了,我不想听你解釋什麼,因為事情已經發生了,你現在說這些又有什用?我只希望你趕快離開我兒子。」
樊阿姨不听她的解釋,讓紀芯予感到很無奈,但她也不能說什麼,因為當初真的是她的錯,她還讓阿姨得了憂郁癥。
樊秋華看著紀芯予,然後自皮包拿出了一張照片和一張紙。「這個女孩是我朋友的佷女,我要將她介紹給阿邑。我很喜歡這個女孩,或許她將來會成為我的媳婦。」
紀芯予柳眉微蹙地看著桌上的照片,照片中是一個長相清秀的女孩,看起來年紀跟她差不多。知道樊阿姨要樊邑娶她,讓她感到胸口微微泛疼。
「芯予,如果可以,樊阿姨希望你也幫我勸勸阿邑,這樣也可以了卻我多年來的一樁心願。」
「樊阿姨,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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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日早上,樊邑剛醒來不久,便接到呂正偉打來的電話,跟他要一些個人的文件。
樊邑沒有吵醒床上熟睡中的人兒,便換了衣服出門。
當他到公司時,卻發現公司的大門已經被打開了。
今天怎麼會有人到公司呢?而且還這麼早。
樊邑開門走進他的辦公室,然後看見魯浩東坐在他的位置上,一手還放在抽屜里,像是在找什麼東西似的。
「阿東?」
魯浩東一見到樊邑走進來,表情先是一僵,但很快的回復笑容,而且迅速的關上抽屜。
他站起身來走向樊邑,「樊哥,你怎麼來辦公室呢?」
樊邑瞟了眼魯浩東,「這應該是我要問你的吧?」
「樊哥,你不要誤會,我只是早起沒事,就想說到公司打掃一下,然後就順便進來整理一下你的辦公室。」魯浩東一臉笑容的說著。
「是嗎?」看著魯浩東臉上那虛假的笑容,相信他是進來替他打掃辦公室的,肯定是白痴。
樊邑知道魯浩東最近的行為怪異,而且他上個星期還發現一筆三百萬的款項自動消失。
他問過魯浩東,他說會好好的追查這筆款項,不過他還沒有查出個所以然前,倒是先查起他的辦公室了。
縱使知道阿東有所行動,但樊邑並不想和他撕破臉,因為他要用更好的辦法,來徹底的解決這個問題。
「樊哥,你還沒說你怎麼會來公司的呢!」魯浩東臉上掛著笑容的問著樊邑。
那天樊邑突然查起帳簿,讓他感到很驚訝,因為帳務的事一向是由他負責的,這麼多年來,他不曾查過帳,偏偏那天卻讓他查到了他之前挪用來買車的三百萬。
他從公司A下的錢不只一筆,若真的要查起來,恐怕大大小小金額少說也有幾十筆,他不能讓樊邑一直查下去,因此他打算來拿回他之前交給他的帳簿,只要帳簿一不在,他就無從查起。
「跟你一樣,睡不著就來了。」樊邑以他的話回答。
「是嗎?看來樊哥你是有事情要做,那我就先出去了。」魯浩東找了借口走出樊邑的辦公室。
看來,他得換個方式,阻止樊邑繼續查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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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長,你今天氣色看起來很好。」
星期六的下午,丁筱雯和張弘霖一起到醫院探視紀正康。
「筱雯、張大哥,你們來了。」坐在一旁椅子上的紀芯予,站起來和他們打招呼。
平常她工作忙,因此請了一位看護來幫她父親,不過假日的時候,她幾乎都在醫院陪伴她父親。
「我住院期間,幸虧有你們兩位幫小予,謝謝你們,辛苦了。」紀正康原本強硬的臉龐多了幾許的和緩神情。
听到董事長說謝謝,讓丁筱雯和張弘霖都嚇了一跳,因為這還是他們第一次听見個性和作風都略為強勢的董事長跟人道謝,而且態度還很親切。
「董事長,你不要這麼說,這是我應該做的事。」
「對呀,伯父!」因為她和紀芯予可是超級好朋友呢。
「你們兩位都是好孩子,真是謝謝你們。」紀正康笑著又說了一次謝謝。
由于紀正康的氣色好了很多,因此丁筱雯和張弘霖在病房內待了快一個小時才離開。
原本順便送丁筱雯一起來醫院的張弘霖,因為還有其他事情,便請丁筱雯自行搭車回家。
「拜拜,我先走了。」張弘霖走向停車場取車,而紀芯予則和丁筱雯坐在一旁的草地聊天。
丁筱雯先恭喜紀芯予,因為紀伯父身體狀況看起來好了許多,而且連個性也變了,還跟他們說謝謝,害她和張弘霖兩個人都感到不好意思。
「不只我爸要謝謝你們,我也要好好謝謝你和張大哥,這陣子你們兩個人真的幫了我很多忙。」紀芯予也加入感謝行列。
「怎麼,今天是謝謝天嗎?還是什麼說謝謝比賽?」丁筱雯開玩笑的說著。
兩個好朋友開心的說笑著,然後話題又轉到紀芯予和樊邑身上。
「你和樊邑最近怎麼樣了?」
「什麼怎麼樣?」
「你和他在一起之後,變得更愛他。那他呢?真的對你一點感覺也沒有嗎?」
靶覺?她不知道樊邑現在對她是什麼樣的感覺,但是這些天兩人往往說不到幾句話,就上了床,能怎麼樣呢?
看見紀芯予低頭不語,丁筱雯道︰「樊邑他真的已經不愛你了嗎?難道他真的這麼恨你,恨到用這種手段逼你成為他的女人?他還要折磨你到什麼程度呢?」
「你們在說什麼?」
听到張弘霖的聲音,讓紀芯予和丁筱雯驚訝的雙雙轉過身。
張弘霖原本是準備開車離開的,可是他看見丁筱雯掉落在他車上的小錢包,又看見丁筱雯和紀芯予在草地那邊聊天,因此他拿著丁筱雯的錢包想還給她,沒想到卻讓他听見這麼令人震愕的事。
「啊?張經理,你不是已經去開車了嗎?怎麼會突然回來?」丁筱雯沒想到張弘霖又回來,而且還听到了她剛剛說的話。
「這是你剛剛掉在我車上的小錢包。」張弘霖將小錢包拿給了丁筱雯,然後轉身看著紀芯予,一向溫柔斯文的臉龐有著怒色,「小予,剛剛筱雯說的都是真的嗎?那個樊邑他……那個可惡的男人,他真的要你當他的女人嗎?」
那天樊邑突然跑到公司找小予,而且還說什麼他是來找他的女人,他當時就覺得很奇怪,他為什麼那麼說,現在他明白了。
樊邑要找他的女人,而他的女人就是小予!
紀芯予看著張弘霖,她本來是不想讓張大哥知道的。「我……」
「小予,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那個男人他是用什麼手段逼迫你成為他的女人的?」盡避她曾經拒絕過他的追求,可是看在他倆像兄妹的份上,他仍舊很關心她。
「張經理,你先不要這麼沖動,其實我剛剛……」丁筱雯試著打圓場,她知道小予並不想讓張經理知道這事的。不料她話還沒有說完,就讓張弘霖給打斷了。
「別說我听錯了,那天樊邑到公司說要找他的女人,當時我就覺得很奇怪了。
小予,如果你真的把我當成你的大哥,就不要再對我有所隱瞞,樊邑他是不是以債務為由,逼你成為他的女人?」
「張大哥,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沒錯,樊邑他是要我當他的女人,來抵押正康每個月必須還他的一百萬元利息,但其實是我……」
沒等紀芯予說完,張弘霖已經決定要去報警了。「小予,你不用再說了,我們現在馬上去報警,將他們那一票人全都給抓進警察局。」
欠債還錢雖是天經地義的事,可是如果這中間涉及了威脅和恐嚇,甚至是傷害了他人,他就有權利報警抓他們。
听見張弘霖說要去報警,紀芯予急忙抓住了他的手,「張大哥,你等一下,我說了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小予,你不用害怕,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我都會支持你的。走,我們現在就去報警。」那個男人再怎麼厲害,他相信正義是站在他們這邊的,司法一定會替小予討回公道的。
「張大哥,你先听我說,事情……」
「小予,什麼都不用再說了,一切等警察抓了樊邑再說。」
看見紀芯予一臉緊張的抓住說要報警的張弘霖,丁筱雯只好加入勸阻的行列,因為她知道小予另有苦衷。
「張經理,都說要你不要這麼沖動了。先听听小予怎麼說,你看她都快哭了。」
張弘霖看著大眼噙著淚水的紀芯予,這才深吸了口氣,緩和一下自己過于激動的情緒。
「張大哥,我知道你很關心我,因此替我擔心,但是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紀芯予忍住差點奪眶而出的淚水,緩慢地說著。
事到如今,如果她再不說出實話,張大哥真的會跑去報警。
「張大哥,我之所以會答應樊邑這個交易,雖然表面是因為錢的關系,但說穿了,是我自己想跟他在一起。」
「你自願的!?」紀芯予的話讓張弘霖整個人震住了。「小予,你不要因為害怕而故意這麼說,你怎麼可能會是自願要跟他那種人在一起呢?」張弘霖無法相信。
「張大哥,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是自願成為樊邑的女人的。或許我這麼說你可能會瞧不起我,但我希望我和樊邑的事由我自己來解決。」說完,紀芯子再次紅了眼眶,轉身大步地往醫院走。
「小予,你把話說清楚……」
張弘霖想追上去問個清楚,一旁的丁筱雯拉住他。「張經理,你不要再繼續問下去了。」張弘霖再問下去,只會讓小予的處境更為尷尬。
「可是她剛剛說什麼,我听得一頭霧水,」
「樊邑他就是小予這麼多年來,不曾忘記的初戀男友。」
張弘霖訝異的看著丁筱雯,「什麼!?那個男人就是小予的初戀男友?你有沒有說錯?」
「我百分之百的確定。」
「既然樊邑是小予的初戀男友,那他為什麼要用這種惡劣的手段對待她呢?」
「這說來話長。」
依張弘霖的個性,他一定會繼續找著小予追問,不如就由她代替小予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