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兒、婷兒……」龍君行溫柔的聲音在旁經喚她,還有哭得哀傷不已的聲音。昏沈中的少婷,就在這哭聲與呼叫的關切中悠然轉醒,當她睜開眼簾的時候,被一旁的人猛然抱住。
「婷兒、婷兒,寶貝媳婦……你要嚇死娘呀,要是君行……欺負你,跟娘說呀,娘哪一次不為你作主,你……千萬別再做這樣的事,不要……不要再丟下娘……走……」龍夫人緊摟著她,哭得泣不成聲。
「媳婦,你要什麼,爹哪一次不給你;什麼事不順心,爹都幫你想辦法解決。今天要是君行這孩子不對,爹也絕不偏袒,爹哪一次不護著你,你這孩子為什麼還要做出這樣的傻事……」龍應偉到最後也哽聲的緊握著她的手。
鮑公、婆婆全激動的對她哽咽落淚,又是哭又是哄,只有為人媳婦的柳少婷,莫名其妙的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她想開口問,卻感到一種極不舒服的感覺從胃涌上喉嚨,她連忙捂著嘴,非常難過的作嘔著。
「快拿臉盆來!」龍夫人急忙拍著她的背叫著。
「娘,讓我來吧!」龍君行柔聲道。
當臉盆一拿到她眼前時,她馬上作嘔吐出喉中的東西,嘔得她連胃都抽搐了,丈夫溫柔的大手則一直輕拍著她的背。
龍夫人見狀心疼的猛擦淚。「看吧、看吧,受苦了吧,誰叫你做這種傻事嚇娘,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跳河自殺,喝下那麼多污水,不難受才怪……」一旁的龍應偉則輕聲地安慰哭泣的妻子。
跳河自殺!誰干這種蠢事呀!她猛然抬起頭正要這麼回答時,剛才的連連嘔吐和胃的抽搐卻令她一陣暈眩,喉頭痛得只能沙啞地叫著︰「娘……我……」
「好了、好了,乖,別說話,你現在需要休息,有什麼話,身體恢復了再說,哦。」龍夫人急忙揮著手哄她。
「夫人,我們先走,讓婷兒休息吧!別哭了,大夫不是說休息兩天,吃個藥就好了嗎?」龍應偉擁著妻子道。龍夫人拭著淚,才朝少婷柔聲道︰「乖媳婦,你好好休息,別多想,娘明早再來看你喔。」之後朝兒子丟了一記責備的眼神,才轉身在龍應偉的擁護下離去。
龍應偉則在離去時,安慰地拍拍兒子的肩。
當龍應偉離去後,龍君行對僕人吩咐了幾件事,片刻後房里才真的只剩他們兩人。
少婷見他走來,便轉身背對他。早上先是被龍君行無緣無故厲聲責罵,下午倒霉掉到河里,一醒來還被以為是自殺,想說話喉嚨又痛得無法出聲,胃也痛,好象全身都不舒服。一整天的委屈,令她極度沮喪的咬著手指低泣。
龍君行坐到床邊,撫著她的頭發並未說話,少婷將臉全埋進枕頭里,嗚嗚咽咽地啜泣。
龍君行俯,輕輕地摟住她,頭輕靠在她耳畔邊,低語道︰「婷婷,你別哭,都是我的錯,不但愛生氣亂罵人,還讓你出了這樣的事,等你好了,你的相公隨你責罰好嗎?」他溫柔地吻著她的發絲、耳朵。
少婷噎然的微轉過頭,看著那淚流滿面的小臉交錯著發絲,龍君行吮著那顆顆的淚水,柔聲道︰「我的愛妻,請你別哭,你這樣教為夫的好心疼呀。」
少婷咬著唇,轉過身緊緊地抱住他,深埋在他頸窩中,難受的喉嚨只是朝他梗聲叫著︰「好……痛……相公……好痛……」
她緊緊抱著龍君行,不停地告訴著他「痛」,不只今天的難過,還有他長年離家在外那深深的思念,全在今夜傾訴在他懷中,少婷哭得淚如決堤。
龍君行抱緊她,也鼻酸的緊閉了眼,對她口中頻呼的「痛」他豈會不明白。聚少離多的煎熬,又何嘗不令他為相思而苦?
餅了好一會兒,敲門聲響起,龍君行才輕吻著她起身去應門。
門外小菁和阿財,將熱水和煎好的藥送進來,兩人看著內房,憂心的輕聲問道︰「少爺,少夫人好多了嗎?每個人都好擔心。」
少婷雖帶頭領著龍家每個僕人胡鬧,也就因為她直率不造作的個性,讓每個人都喜愛她,是以她一出事讓眾人都憂心忡忡。
龍君行微笑地點頭,阿財、小菁才安心地帶著這個消息離去,好告訴外面其它著急的人。
龍君行將熱水和藥拿進內房,坐到床邊柔聲地道︰「婷兒,大夫說你還不能浸水,可是你今天掉到湖里,又吐了一身,這樣睡一定難受,我叫人送來熱水,我幫你擦身。」
躺在床上的婷兒馬上潮紅了臉,當下想坐起,卻又暈得被龍君行扶著躺回去。于是她只得搖著頭,發痛的喉嚨困難地道︰「我……可以……」卻只能說出這三個字就發不出聲。
「你別想我會讓你自己來,看你一坐起來頭就暈。我們是夫妻,再親昵的關系都有了,現在你生病了,為夫服侍你是天經地義,難道你連這點都拒絕我嗎?」龍君行正色地道。
少婷咬著唇,她當然知道他說的沒錯,但是他們去年才圓房,有了夫妻之實。
第二天龍君行就遠行了,直到昨天她的相公才回來,今天就要她果裎讓他擦身,叫少婷怎能不尷尬。而現在喉嚨的不適,令少婷無法告訴他自己的為難!
龍君行皺眉地道︰「婷兒,將手放開,我是你的丈夫,也就是你的相公,你連這點都拒絕讓我做到的話,我還怎麼配做一個照顧你、保護你的丈夫。」
龍君行顯然沒考慮到女兒家的細膩心思,見她抓著衣領,只有嚴肅地告訴她,身為一個大男人對自己的妻子該怎麼盡照顧之責。
少婷見他不悅了,才慢慢松開自己捉著衣領的手,君行滿意地吻著她的額頭。當他一件件地解下她的衣服,露出肚兜時,少婷不禁羞澀地轉過頭。
見到眼前那白哲的肌膚,裹在紅色的肚兜里,映出一片醉人的粉色,和妻子那因害羞而緊閉著眼的嬌顏,令龍君行心中一蕩,不禁伸出手輕撫著那誘人的肌膚,體內像有某處的火正慢慢燃起,蠱惑地引著他探進肚兜內,游走地她堅挺的乳峰。
原本緊閉著眼的少婷,在他失控的探索下,咬著朱唇,半睜著眼眸,嚶嚀的低喃︰「相公……我……」
龍君行听到她柔弱的低吟,不禁一震像醒過來般,他深呼吸著,暗罵自己的輕浮,在這種非常時刻,妻子正生著病,他竟然還有這種荒唐的念頭。
他吻著少婷羞紅的臉頰,柔聲道︰「我的愛妻,對不起,為夫不會再有這種失態的行為了。」說完便溫柔地幫她擦拭著身體,不再有任何冒犯的舉止。
幫她擦完身體後,君行替她換上干淨的衣服,在他這體貼呵護的照顧下,少婷喝完藥便沉沉睡去了。
當少婷落水後的第三天,她已經生龍活虎的想出去活躍,龍君行卻堅持她必須再多休息一天才可以出去,而這一次公公、婆婆都贊同君行,沒人支持她,悶得她只能關在房里。
可是當她從下人口中听到,整個蘇州城都留傳著蘇州名勝柳少婷,因故而跳水自殺,幸賴大黑犬忠心救主,否則靈魂名勝將絕于大河中時,她大怒的跳腳,急忙跑去告訴家人,她是不小心掉落河里,並非外傳的跳河自殺時,使招來家人一頓好罵。
龍君行不但講了她一頓,還嚴禁她再獨自一人前往河邊,連一向疼惜她的婆婆和公公都念她,哪兒不好玩,跑去河邊玩,發生這樣嚇人的事。其中,張百宜來探望過,卻是來大笑她的,因為到河邊走一遭就能發生這樣的糗事,鬧得整個蘇州城人盡皆知,還能不丟人嗎?
一整天少婷只好無聊至極地窩在房里。
「婷兒,小菁說你又不喝藥了。」龍君行進到房里,見到藥還好好地擺在桌上,而婷兒則趴在窗口。
「落個水又不是染到重病,人都好了,還喝藥作啥!」老悶在房里的少婷沒好心情地回他話。
「就是怕你會生病,大夫才開了三天份的藥,你就把它喝完,也只剩今天這一帖了。」龍君行走到她身旁撫著她的頭道。
「不要!」她撇過頭,不想理他。
「听話,把它喝完,過幾天我就帶你到江南四處走走。」
敗誘人的獎勵,但一想到那黑黑的藥汁入口後的苦,她扭過頭。「不要,藥好苦!」
軟的不行,龍君行只好一把抱起她。「做什麼?君行哥!」少婷叫著推著他的肩膀。
「你嫌苦,那我就一口一口地喂你喝。」龍君行走到桌邊,坐到椅上後,將少婷放到膝上,拿起藥對少婷道︰「現在我和你同樣喝這苦藥,如果你再任性不喝,我真的要生氣了!」說罷,拿起藥仰頭喝了一口就往少婷口中喂去。
原本坐在他懷中,嘟著嘴任他灌了兩、三口藥的少婷,之後對他又覆下唇來,將藥送入她口中時,不禁感到好玩地主動摟著他的脖子吸吮他口中的藥水,甚至還有趣的將舌頭探進他口內觸著他的,對她這種逃逗似的舉動,龍君行身體一僵,連忙推開她。「婷兒……」他深吸著氣道。「你再這麼做,我……」
他突然講不下去了,因為少婷又挨上來,舌忝著他的唇邊,天真地伸著舌頭朝他笑道︰「藥汁!」
龍君行呼吸像暫停了,從他回到蘇州,見到出落得更加明媚動人的妻子時,相思的煎熬盡悲為如火的。而幫她擦身時,那誘人的恫體,令他體內的欲火越加緊繃,卻礙于她身體的不適而克制著不踰矩,可這小家伙卻一再地挑逗,令他體內的一觸即發似的燃燒起來!
望著她那美麗的容顏,眨著慧黠的靈眸,朱唇微啟的誘人一嘗,龍君行一咬牙,猛然抱起她,往床上走去。
「君行哥,做什麼,人家已經喝過藥了,不要再逼我回床上休息!」這幾天龍家兩老,硬逼著她躺在床上休息,令好動的少婷躺得骨頭都快散了,今天說什麼她都不要再躺回去!
當龍君行將她放在床上,而她掙扎著要起來的時候,他卻馬上傾吻住她,少婷為他突來的熱情而怔住!
他炙熱的探索,令她的唇舌不由自主地與之深深交纏。君行雙眸如火地鎖住她,撫著她那因他的吮吻而紅腫的唇瓣,他沙啞地道︰「我的妻子,我要你,別再躲我了,好嗎……」
他拉下床邊的霧色紗帳,再次吻上懷中的妻子!
「這就是‘阿行’?」看著眼前如此少見高壯的猛犬,龍君行頗感訝然。
「對呀!它很棒吧!」少婷快樂地抱著大黑犬,「阿行」依舊是那副懶洋洋的無勁樣。
「我掉到河里是‘阿行’救我的喔,否則我就溺死在水里了,所以相公你絕不可以再說要傷害‘阿行’喔。」
「如果你再胡鬧惹事,難保我不會捉它烹調一盅香肉給你當補品。」龍君行對她的惹是生非不無威脅之意。
「相公每次都只會欺負我。」她不悅地又嘟起一張小嘴。
龍君行見她這模樣只是一笑,倒是看著「阿行」他沈吟地道︰「如此高大威猛的黑犬應不屬于南方品種吧?」看著大黑犬眼中所流露的靈性,和那一身傲然的氣度,他心中明白這非一般尋常百姓能擁有的猛犬,而且看來似乎很眼熟,好象在哪見過,他走到「阿行」眼前,伸出手。
大黑犬感覺到靠近的人,拱起身發出戒備的低鳴聲,看到龍君行那伸在眼前的手,它警覺地嗅著,接著像發現了什麼,瞬然站起神色振奮。
少婷看到向來孤傲不近人的大黑犬「阿行」竟熱情地朝她的相公搖著尾巴,還偎到他腳邊磨蹭,像是對他很熟悉親熱似的。
「這狗……」它這突來的示好動作,可真教龍君行詫熬了。
見了「阿行」的舉動,少婷吃味地大叫︰「太不公平了,相公,它好象很喜歡你耶!‘阿行’明明是我撿回來的,它卻對你親熱,不跟我好!」
「婷兒,則亂來,這條狗可能是……」如果他判斷得沒錯,眼前這傲然非凡的黑犬,平時可是跟著主人上戰場的,哪能由得少婷胡來,硬把猛虎當小貓養。
少婷壓根兒沒听入他的話,只是吃味地硬將「阿行」拉回,在龍君行來不及制止的情況下,她已揪住「阿行」的兩只大耳朵,轉過它的頭大聲地道︰「死‘阿行’,臭‘阿行’,是我撿你回來的,你的主人是我不是他!」
天呀!什麼是哭笑不得,龍君行可明白了,自己的妻子竟為條狗跟他吃醋成這樣,而且顯然狗跟丈夫在她心目中的分量,是狗贏了!為了博得那條大黑狗的寵愛,她可以不要丈夫。他現在真是不曉得自己比較想殺了「情敵阿行」,或者掐死那胡鬧至極的小妻子柳少婷!
被揪住兩耳扳回頭的大黑犬「阿行」,對少婷依舊是往常那抹傲漠淡掃的眼神,瞄了她一眼後,繼續把頭轉向龍君行,親熱地搖著尾巴,想再偎到他腳邊去。
向來被捧在掌心的少婷,哪能這般受冷落,而且還是一條連甩都不甩她一眼的狗?
任性的脾氣一飆起,她硬抱住「阿行」的脖子,朝龍君行叫道︰「相公,你走開、你走開,不然‘阿行’都不理我了!」
「婷兒,你別再鬧了,這狗是——」就在龍君行決定捉妻子起來教訓一番,重振夫綱時,少婷突然驚呼的放開「阿行」,猛然跳到他身上。
她緊抱住他,慌得大叫︰「相公,救命呀,‘阿行’要咬人了!」大黑犬‘阿行’顯然為她鴨霸的行為而憤怒,掙開她的懷抱後,朝她凶猛地咆叫。
一抱緊龍君行,還不待抱她的人有所反應,少婷便朝底下吠叫的「阿行」得意洋洋地扮鬼臉。「怎麼樣,咬呀!有種咬呀!死‘阿行’、臭‘阿行’,連主人都不認,哇———」驚慌失措的尖叫聲是最後的結尾,因為「阿行」真的撲上來要咬,嚇得少婷整個人幾乎全攀到龍君行的肩額上,死抱著不敢下來!
「婷……」龍君行被她當柱子似的緊緊抱著,臉孔幾乎嵌在他胸中,連說話都困難。
「相公、相公,好可怕、好可怕——」她連連尖聲驚叫,令龍君行不得已只好抓下緊攀住他頸項的妻子,不理她的高聲大叫,將她舉高後,朝底下的大黑犬嚴肅的沉聲一喝︰「‘將軍’,坐下!」
原本狂吠欲撲的「阿行」,听到這命令的聲音後,竟馬上乖乖閉嘴坐在原地,令龍君行更加確定它的身分。現在只剩自作自受的柳少婷,還在那兒失聲尖叫。
「婷兒,你再不給我安靜,我馬上將你丟給‘阿行’作伴!」對舉在他頭上,這專惹麻煩的小家伙,他真有股恨不得付諸實行的沖動。
此威脅一出,少婷果真也安靜了,饒是如此,龍君行卻覺得荒謬至極,因為他怎麼有「兩只阿行」的感覺!
他將少婷泡在懷里,道︰「這大黑犬可非一般的街邊游犬,若非它靈性極高,哪能由得你瞎鬧,你給我乖一點,別再胡來!」
「我听你叫它‘將軍’。」懷中的少婷突然斜倪他。
「那又如何?」
「可見你認得它?」
「我是認得!」龍君行點頭。
「原來如此,我知道了!」少婷忿忿地道。「我說‘阿行’平時根本誰都不理的,怎麼會突然間對你那麼親熱,原來‘阿行’是你養的!」
「你胡說些什麼,我人在外面怎麼養它?」
「我怎麼知道,反正你做什麼事都很有能力的嘛,搞不好你半年前就買下它,故意讓它先回蘇州好開我玩笑!」
「婷兒,我不可能——」龍君行想告訴她說,沒人有這種閑情逸致跟她玩這種游戲。
「我才不要听你說!」少婷跳下他懷中,認定地瞪著他。「相公最可惡了,原來你明明知道‘阿行’是誰,前幾天居然還為它罵我!」
「好了,你鬧夠了沒,這大黑犬是——」從頭到尾他都沒能把話講完。
「我管它是誰,反正就是跟你月兌不了干系!」少婷捂著耳朵,根本不想听他的解釋,只是任性地朝他大叫。「哼,不是只有你能養這麼大的狗,我會找一條比‘阿行’,不,是‘將軍’,更大更好的動物養!」說完,看向望著她的大黑犬,想扁它又不敢,只是狠瞪它一眼,害怕的繞過它身邊跑掉。
龍君行看著跑掉的妻子,無奈地搖頭嘆息,少婷已被寵到這麼驕縱成性的地步。之前還為這大黑犬不惜和他抗議到底,現在又因對他的誤解而連大黑犬一塊兒遷怒,再任由她這樣發展下去怎堪了得,看來他再不好好地管教這無法無天的小妻子是不行了!而一直冷漠淡然的大黑犬,在少婷怒瞪它一眼後,反倒低嗚地看著她跑掉的背影,頗感黯然。
「別沮喪,她的個性向來就是時風時雨。」龍君行安慰地拍拍它的頭,如這條大黑犬平時看來雖一副懶懶無動于衷的樣子,實際上卻是一條極通人性的靈犬。
「倒是郡南王府的黑虎神犬‘驃騎將軍’,你的主人怎麼會讓你流落在蘇州城呢?」
看著大黑犬,龍君行發出了疑問。只可惜縱是靈性極高的神犬,也不可能開口講話,只能睜著神采昂揚的眼眸望著龍君行。
四年多前龍君行就見過這只傳聞中的黑虎神犬,還跟它相處了三天之久,當時的「驃騎將軍」尚未有這般虎虎生風的成犬架勢,倒是那雙精銳的眼眸,和天生的氣勢卻是令人不容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