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好痛……清晨醒來,本能地先伸手去擋燦爛刺眼的陽光,瞳孔逐漸凝聚焦點,對上床邊背光的窈窕身影。
她身材很好,腰身縴細,長腿套進牛仔褲內襯出她比例完美的線條,大片美背一覽無遺,依稀記得那觸感光滑柔女敕,教人留戀得五指不舍得離去……
倏地清醒過來,孟行慎彈坐起身,表情呆滯
察覺到身後的動靜,正好穿妥衣物的女子回過頭,好整以暇地欣賞他活似被雷劈成焦尸的模樣,早預料到會是這種反應,也不招魂,就悠閑地找了椅于坐下,看他要呆多久。所幸,三分鐘又二十八秒過去後,他終于找回自己的舌頭。
「那、那個……若瑤……」
「嗯?」撐著下巴,她有耐心地等他說完。
「我、我們……」一輩子沒處理過這種事挖空了腦漿也想不出該怎麼為眼前的情況交代。
「酒後亂性嗎?我了解。」她點點頭,好心替他解圍,說出事前已模擬過無數次的說詞。
「……」她看起來,比他坦然自在多了。
只是一夜嗎?
他怔怔然,張口無言。
「孟行慎,我餓了耶,你還要繼續發呆嗎?」
她的本意只是想邀他一起出去吃早餐,他卻輕輕啊了一聲,連忙說︰「你等一下,要吃什麼我去準備。」
她輕笑出聲。「孟行慎,你不用那麼賢妻良母。」角色完全顛倒,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是結婚多年的老夫老妻,睡過頭的老婆忙替喊餓的老公準備早餐。他又恍神了,望住她難得展現的美麗笑顏失魂。
他的衣服被隔空拋來,他這才回神,下床預備穿上褲子,見她仍盯著他瞧,猶豫地看了腰下的棉被一眼。「你……不轉過頭嗎?」
「大家都醉了,不清楚在做什麼,當一夜就好別放心上。」
他們的交情,好像還沒到可以光著身子在對方面前穿衣服的地步……他評估這樣會不會太失禮,冒犯淑女。
她輕咳了聲,小心不讓笑意泄出。「為什麼要,該看的我都已經看過了。」
這男人,真的是老實得很可愛。
「……」可疑的暗紅涌現面頰,孟行慎微窘地背過身,撈起長褲迅速套上,幾乎是狼狽地奪門而出……
小鎮又有了新的八卦!
同樣一對緋聞男女的最近消息,根據「可靠人士」指出,孟行慎夜宿大美人居處,夜里那激情難抑的聲音……連年過半百的歐巴桑听了都面河邡赤,有夠給他狂野的啦!
八卦流傳得迅速,遠比噴射機要央上許多,不過才一個早上就傳遍各個角落,還傳回到男王角耳里來。
不同的是,這回他是啞巴吃黃連,再怎麼被虧都沒臉反駁了……
餅了用餐人潮後,他坐下來喘口氣,一面思考要怎麼對姜若瑤交代,大家傳成這樣,不曉得她听了作何感受……
「老板哪,那個若瑤姊啊——」
「不要再鬧了,我現在不想討論這個。」不讓員工有機會把話說完,他便板著臉制止。被虧了一個上午,很難不抓狂。
宜臻聳聳肩,朝外頭揚聲喊「若瑤姊,老板好像不太想理你耶了——」
孟行慎渾身一震,掀開相隔廚房與外場的布幔。
姜若瑤點了一下頭。「那沒關系,你忙。」
「胡說什麼!」孟行慎瞪了員工一眼,迅速追出去。「若瑤,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不要誤會……」
「我明白。」她諒解地笑了笑。「那你現在忙完了嗎?」他愣愣地點頭,在那ど美麗溫柔的笑顏下,幾乎失去語言能力。
她似乎……愈來愈常對他笑了,那柔軟如水的嗓音滑過心扉,暖暖的,說不出來的感受,卻會讓心跳不自覺加快頻率。
「那好。你這里有沒有休息室?」
「有…」店里有規劃一個小空間讓員工更衣、休息。
一進更衣室,姜若瑤鎖上門,直接對他說︰「上衣月兌掉。」
「啊?」是她說錯還是他听錯?
見她拿出剛由西藥房買來的藥音,懂了她的意思,臉頰微熱。「不用了!」
「月兌掉。」
「……」
昨天夜里沒留意,今晨看他穿衣時,身上的交情真的有點點慘。
他身上的痕跡,有些是前一天照顧生病的她,被接被咬,再加上昨晚她激情難抑時不慎抓傷了他的背,簡直是雪上加霜,青青紫紫好不精彩,也難怪人家會懷疑他們徹夜狂歡,連續在床上滾了好幾圈。她指月復沾了藥膏,一處處謹慎涂抹。
這是一具很陽剛的男人體魄,結實的肌肉,是屬于長年勞動的健壯,而不是上健身房刻意練出來的,她想起洪師傅說,他是打小練武,有功夫底子的,可以保護心愛的女人……
芙蓉頰微微發熱,想起他抱她時,剛毅的臂彎,卻有其柔軟力道,強悍卻又不失溫存,在他懷里,出乎意料地感到安全舒適,讓她一覺到天亮……
「若瑤?」背著她,他看不見她的表情,但能感覺她動作極溫柔。
藥膏味道不難聞,涼涼的,帶點薄香,但是最讓他腦袋混亂的,是她身上隱約傳來的女人香,以及指月復柔軟的撫觸……
搽完背後,她順著往手臂、胸前移動,他急忙抓住她的手。「我自己來……」
再讓她模下去,思緒就快無法控制,對她胡思亂想了……
姜若瑤沒有異議,將藥音交給他,斂眉思索。
「晚上有沒有空?」
「有。」本能地答完,他才問︰「要做什麼?」
「我還沒逛過你們這里的夜市,願不願意充當地暗?」
「好。」她現在心情好一點,右興致四處走走看看了嗎?
「那你忙吧,晚上店里忙完再打個電話給我。」
孟行慎目送她離去,久久回不過神。
她這句話的意思,是在約他嗎?可是……他以為經過昨晚的事,她應該會避開他才對,尤其大家傳成那樣……她還肯約他一起出去,那是不是表示,她沒有不高興。
可,她不是說,那只是一夜,她喝醉了,沒別的嗎?她應該知道,再和他出去,真的悔是默認他們是一對了……
「嘿!老板,人都走遠啦,還在痴痴地望!」宜臻冒出來,拍了下他的肩招魂。
孟行慎瞪她一眼。
「你們下次不要在她面前亂講話了。」萬一她誤會,不高興了怎麼辦?
哇……老板不開心了耶!那麼擔心人家的心情、想法,還敢說不在乎——
孟行慎真的是一個很體貼的男人,一起出門他總會在極細微的地方照料到她的需求,在夜市人潮多的地方,會不著痕跡地用手臂將她和人群隔開,盡可能不讓她沾染到人體的汗味、體味,沿路吃吃喝喝,他會體貼地幫她章飲料、包裝袋,讓她從容自在地享受美食……
與她交往過的男人里,他不是最帥的,各方面條件不算出色,平凡得在擦身而過之後不會讓人特別有印象,但卻是在一起感覺最輕松、最舒適的。
「這小西紅柿好甜,你吃吃看。」叉了一顆,送到他嘴邊。
他一手替她拿飲料杯,另一手幫她拿水果,沒讓她雙手沾得甜膩,她替他服務一下也是應該的。
孟行慎對這透著親密意味的舉動感到不甚自在,卻沒拒絕,微窘地張口咬掉竹簽上的水果。
也許就是因為在一起的感覺太好,她順口邀約,他便順口答應,有時她也會到他店里用餐,知道她吃得清淡,他會另外烹調,員工們很習慣這位矯客的到來,為她預留角落她常坐的專屬座位,還替她準備雜志打發時間。
每回她來,不會點餐,就只是靜靜坐著、翻翻雜志,等他忙完店里的來客,會親自煮適合她喜好的食物,過來陪她一起用餐。
然後有一天,他沖動地開口約她。「我鄰居結婚請客,要不要一起去?」
「咦?」
「那個……」他面頰有些可疑的暗紅,一路蔓延到脖子。「就上次你暗我買滿月禮的那家,他們這幾年敲了我不少紅包,我們可以挾怨多吃一點……」好爛的說詞!講古王且刻唾棄自己。
她輕笑。「好啊。」
于是,關梓勤婚宴那天,他們一起去了。
席間,他成了眾人圍攻的對象,一直調侃哪時要輪到他請客。
在新人休息室里,他前去道賀,還被關梓齊調侃。「喲,這不是傳說中的「奸夫」嗎?地下戀情終于台面化了?」
當然是排聞女王角不在,才敢這麼沒口德。好他個盂行慎,真大的狗膽,敢囂張地雙雙出現,不怕被那群婆婆媽媽凌虐致死?
幫新娘子補妝的關梓韻听見,不苟同地瞥了四哥一眼。「你沒有更好的形容詞了嗎?」
「那是你不常回家,不曉得這兩人「偷情」歷史多精彩!」
「哪里有很精彩……」有九成都是穿鑿附會,胡說八道。
「意思就是還是有,只是沒有很精彩而已?」關梓修雙手抱胸,嘆息接口。
「老同學,你的道行太弱。」完全不是他家四弟的對手。
「最好他有臉否認啦!我听媽說,那個四嬸婆听賣菜的阿忠叔家鄰居的朋友說,他都直接在人家住處過好幾夜了,還同進同出,每晚都听得到很害羞的聲音喔!」關梓容忠實提供情報。
「……」這是第幾手消息?
明明就只有一夜,其它都是送她到門口就走了好不好!現在才知道,原來關家比誰都八卦!听得暈頭轉向的關梓韻,努力跟著繞來繞去的關系圖,總算理解後,力持冷靜地問了句︰「那你為什麼不直接問我們自己的鄰居?」
全面冷場。
對勛,他們為什ど不自己去問就住在隔壁的當事人?
比較沒神經的關梓勤左看右看,來回打量了大姊與孟行慎,本能就冒出一句︰「所以阿慎哥你現在對大姊已經沒——」
「梓勤!」新娘子不早不晚地打斷,態度無比自然。「你乖,先出去招呼客人。」
接收到暗示的準新郎眼神往門口看去,心里暗暗挫了一下。姜若瑤哪時站在門口?
她敲敲半掩的門扉,禮貌地笑了笑。「來跟兩位新人道喜。還有一行慎,你媽問你要坐她那桌,還是要年輕人坐一起。」
孟行慎看了看她。「坐朋友那桌好了。」一群年輕人,她會比較自在。向關家人打過招呼後,他帶她先行就座。那天晚上,他們小叭了一點,告知母親後,先送她回家,沿著田間小路散步,吹吹夜風醒酒。
她發現他很好玩,不管有沒有醉,只要踫一點點酒就會滿臉通紅,不像她,喝再多都臉不紅氣不喘,醉了看不出來、不醉也看不出來。
她淺淺微笑,順勢去牽他的手,他回眸,再自然不過地握牢。
時間頗晚了,酒席散後,他們還去鬧新人的洞房,不經意知道她酒量好,公推她和新郎拚酒,存心灌醉新郎不讓人家洞房。
年輕人很玩得開,鬧到凌晨才放他們去過新婚夜,鄉下人叉一向睡得早,整條路安安靜靜,半個人影都沒有。
行經上回那棵樹,想起在那里發生的事情、還有後來被八卦流言傳得百口莫辯的他,忍不住低低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他不解地回頭。
她指指上頭一顆顆青青紅紅的小顆粒。「那是什麼,」
「桑諶。你沒吃過?」他不可思議。
「你想笑我對不對?」她瞪他,近似嬌慎的模樣好可愛,他心髒不自覺漏跳了一拍。
仗著身高,他一伸手便摘了顆紅得發紫的小顆粒,放進她掌心。
她瞧了瞧,輕輕擦拭後,嘗試咬了一小口。
「甜甜的,有點酸。」
「肚子痛別怪我。」雖然他小時候也做過這種事,阿母常說,不干不淨吃了沒病,倒也把他養得這麼大了。
她偏頭,輕笑。「其實鄉下生活沒我想象的那麼無趣。」
他心房一動,凝視她。
她的意思是……她可以考慮留下來嗎?
「吃過現摘的青芒果嗎?我家後面種了幾果,我媽娘家傳授了獨門配方,夏天冰鎮過後,酸酸甜甜的,很好吃,梓齊小時候老是跑來偷摘,要梓勤把風,被我媽遭到好幾次,向關叔告狀。過兩天我弄給你吃。」
「好啊。」她始終保持微笑,專注聆听。她覺得,他說話時的樣子其實很迷人,有他獨特的魅力。
「行慎,」她輕柔喊了聲。「好像有東西跑進我眼楮里了。」
「啊,那你不要動,我看看。」完全忘了前車之鑒,一听她說眼楮不舒服立刻傾身專注地察看。
她定定仰視他,心房蕩漾暖暖浪潮,微傾向上,輕輕啄吻了下他唇角。
不見眼眶有任何異樣,連輕微泛河詡沒有,他正感疑惑,便被她的舉動怔住,對上她凝視的目光。她傾前,再掠一吻。
而後,他有了動作,伸手摟回她,深吻
狽在他腰間的手悄悄移動,沿著他上衣下擺往上撫觸,如此大膽挑逗,似水般柔軟嫵媚的身段依偎在他懷抱,他當下無法冷靜,失了自制地擁抱、探索,她裙下柔軟潮潤的反應,更是讓他靠後一丁點思考能力也消失,抵靠樹干,以著竭盡所能的最央方式,深入柔軟嬌軀。
「啊——」她嬌吟,似慎似怨地瞟他一眼。
「你……太大……」再也沒有什麼話,會比這一句更具催情效果。他當下完全無法克制自己,在她體內放肆縱情。或許是野外放縱的刺激,讓他們迅速在激烈歡情中攀上極致,她甚至失控地咬了他的肩膀。
他喘息,緊緊抱住她調整呼吸,理智回來一點點。「你還好嗎?」
他剛剛似乎太急躁了,幾乎全無前戲,也沒等她準備好……他也不曉得自己為何會如此失控,面對她細噥軟語、淡淡撒嬌的姿態,他就完全沒辦法思考了,不曉得有沒有傷到她?
「不好!」她瞪他一眼,很柔媚的那種瞪法
「你害我好痛。」報復地再往他頸際咬一口。
「對不起。」她那種咬法,其實不痛,就是刺刺麻麻,又搔不到癢處的那種騷動,他不自覺身體緊繃,欲火重燃。
她瞪大眼。「你——」
「對不起。」一邊細吻柔唇,緩緩在她體內移動。「再一次好嗎?我保證會溫柔一點。」
「你……」她嬌慎地捶了他肩膀一記。「都做了才來問,虛偽。」哪有人像他這樣,一邊道歉和解還一邊犯案,這樣是要人家怎麼原諒他?
結果,那晚他們身上的衣服都被掉落的桑諶果子染得紅紅紫紫,他還幫她拍到幾只掉落在身上的小蟲子。
這下,真的應了那個八卦流言了……不,八卦不是八卦了,他真的做了這麼沒分寸的事!
接著,他不敢回家,只好偷偷模模到她住處去洗澡兼洗衣服,否則回家要怎麼交代他像被丟進桑諶汁里攪過一囤的災情?
最後,他抱她回到床上休息,被她敢愛後慵懶柔媚的姿態迷惑,離不開,眷眷巒戀地擁抱、親吻,不做什麼,就只是摟著她入眠。
第一次,可以說是酒後亂性,第二次,也可以說是酒精催化,那第三次?第四次?以及往後的那幾夜呢?雖然他們之間從沒談論過這個話題但是她容許他做盡親密行為,與他同進同出,她會對他溫柔微笑,與他牽著手逛街,旁人早認定他們是一對。
于是他想,他們應該不只是朋友。
姜若瑤也沒想過,這樣一個外表看起來沈斂無害的男人,時卻能極致狂野,爆發力驚人到最後求饒的都是她。
鋇事真的不能做,做了會上癮,然後習慣成自然。
有時,店里忙完了,他迫不及待來找她,張臂抱她時,聞到他衣服上的食物味道,她皺鼻道「有咖哩味。我不喜歡咖哩。」
于是,下一回他來時,先回家洗了澡,怕阿嬌姨纏若他說長道短的,直接從後面爬窗進來,叉被她指控。「孟先生,你洗得香噴噴爬進女子香閨,存的是什麼居心啊你!」
無論她說什麼,他都照單全收,會任她調侃,對她的要求總是說好,他是那種!用心去寵愛女人的男人。
她知道他眷戀她的身體,無論前與後,都能感覺他指掌留戀的撫觸,總是要擁抱親吻好久,不舍得放開。她也是。
被他擁抱的感覺出其地好,不只是的高潮,更包含了更深一層的心靈慰藉,那種被寵愛、被強健臂膀密實呵護的安全感。
從沒想過,他與她在這方面可以如此契和,他的強勢與溫柔,她的柔軟與嫵媚這幾日清晨醒來,身體略感不適,她心里有了底。
小鎮消息傳得太快,她沒去西藥房,而是單獨去了趟市區的大醫院掛號。
必程途中,拿著諺斷證明,她一直拿不定王意該不該告訴他。
如果在一開始,她會二話不說,收拾行囊離開。她想要孩子,卻沒想過要孩子的父親,沒必要說了徒增困擾。
但,那個人是孟行慎,他對她而言,不僅僅是孩子的父親而已……
與他上床,是感覺對了,他給了她一份憐惜,讓她再度有被寵愛的感覺,想要被他擁抱,並不是只為了小阿。
她已經戀上在他懷抱入睡的感覺,喜歡出門右他陪伴在身邊,喜歡說話時有他專注聆听,喜歡他爬著窗來找她,跟她說一聲晚安……心里有了眷戀,走與留成了遲疑,她拿不定主意。
彬者,先告訴他,看看他反應如何,再做打算吧……
滿月復心事來到他家找他,阿水嬸說他還在店里忙。
是啊,這時侯他怎麼會在家!真是!連平日清晰的思路都亂了,這孟行慎啊……她輕嘆,要還硬說他對她無關緊要,那直一是自欺了。
見阿水嬸在廚房忙進忙出,她主動上前問︰「需要我幫忙嗎?」
「唉喲,免啦,你麥去傷著手。」人家看起來嬌滴滴的,怎好讓她去沾油煙。
是說夠,這也是阿慎的選擇啦,孩子喜歡比較重要,就算娶進門要服侍媳婦,孩子快樂她也是歡喜做,甘願受啦!
「伯母,您別把我想得那麼嬌貴,我會下廚的。」真是糟糕,孟行慎的母親對她好像有點錯誤印象呢,得趕緊修正她嬌貴干金的印象,免得孟行慎為難。
「按吶唷,啊憮你幫偶把這鍋炖牛肉送去隔壁關家啦!」她要顧著爐火走不開。「細利,燒喔!」「好。」接過鍋于,順便到隔壁去聯絡感情。
阿水嬸頗自豪地告訴她,這鍋炖牛肉是她的拿手菜,阿慎最愛吃的就是這道媽媽私房菜了,每次餐桌上有這道菜都要多吃個兩碗白飯,瞧瞧把他養得多壯,連隔壁關家都愛吃的咧!
等一下回去,她想問問阿水嬸可不可以將這道拿手菜傳授給她……
來到隔壁,中庭沒看到人,大廳門平日白逃詡是敞開的,她將炖牛肉放在桌上,在中庭沿著三合院的n字形建築找人。半掩門扉傳出來對話聲,本欲喊人,她卻在听見自己的名字後聲音卡住,忘了原本要說什麼。
「阿慎和姜小姐應該好事近了吧?受柑級的剪指甲服務,閑閑嗑八卦舍。」
「可是我有點擔心耶。」
梁問1斤舒舒服服趴在他孩子的娘腿上,「那天我看到他們在樹底下吻得難分難解。」
「有什麼好擔心的?現在和他交往的又不是你姊。」
「唉呀,你不知道啦!姊是阿慎哥的初戀耶!他們分手以後,就沒看他再談過戀愛了,大家都知道他對姊感情放得很重,一直忘不了大姊。」
「那又怎樣?」談一次戀愛就活該被判死刑啊?那他早不知死幾百發了。
「你不覺得,若瑤和大姊有幾分相像嗎?氣質、神韻,連聲音都有幾成相似,我是覺得……」關梓容皺眉,不敢說出心中的疑慮。
「你怕他不知是真的走出來了,還是對你姊的移情作用?」
「是有這個可能啦。」如果是這樣,那等于是同時誤了兩個人,他們家很罪孽深重……
粱問忻白她一眼︰「關梓容,你會不會想太多了!」腦袋太閑了她——
綁來他們又說了什ど,她沒細听,也听不見了。
她沒驚動任何人,無聲往回走。
她也沒回孟行慎家,一個人獨自坐在他回家必經的那條小路的溪流邊,靜靜想了很多事情,想清楚以後,下定決心撥了電話給他。「行慎,我在小溪邊等你,有事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