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藍天白雲,陽光耀眼,又是美麗的一天。
穿著一身條紋休閑服,背了包包的達恩今天還要到馬戲團去練習空中飛人,不過,去之前他會先到社區的教堂去平靜一下,跟馬濟神父告解,談談昨晚那場鱉異的惡夢……
「早安。」
思緒間,一個清脆如銀鈴般的聲音響起。
「早——」
他直覺的應了一聲,但立即錯愕的瞪向正開開心心坐在餐桌上享用美食的東方女孩。
他咬咬牙,先對在一旁為她倒牛女乃的老管家質問︰「她怎麼會在這里?」而且還穿上一件既合身又該死好看的白色絲質洋裝。
老管家一臉不解,「仙兒小姐不是昨晚就在了?」
「仙兒」
「對,我叫侯仙兒,以後就請你多多指教了,達恩少爺。」
扒呵呵,她可問到他的名字了,而且「一皮天下無難事」嘛,昨晚的失敗就給它忘了唄。
達恩先是不悅的睨了老管家一眼,接著就將那個厚臉皮的侯仙兒從座位上拉起,但她雙手緊抱住椅背,怎麼樣也不肯讓他拉走她。
瞧瞧嘛,這一桌子的美味食物,哪樣不讓人垂涎三尺?他怎麼能二—霍地,她整個人騰空,那個差勁的達恩居然將她連人帶椅的給抬了起來。
「達恩少爺,你別太過分了,」情急之下,她還伸手撈了一條長長的法國面包,「反正那麼多東西,你也吃不完,吃不完就是浪費,糟蹋食物可是會被雷公打的。」
但不管她念什麼,他都置之不理,親自抬著她跟椅子走到拱門外,粗魯的將她丟下,害她差點摔倒。
「別說我沒人情味,那張椅子跟面包就送給你,但是——」他的眼神難得的變得溫柔,只不過里面還有一抹強烈的警告。
她抱著面包,撇撇嘴角,「但是什麼?」
「別再出現在我的面前。」
「這點有點難。」
她還敢一臉為難樣?!「侯仙兒!」
「有!」她笑笑的舉起右手。
達恩簡直快被她氣死了,怎麼有這樣嘻皮笑臉卻又美如天仙的女孩?
他猝然轉身,氣沖沖的回到屋子里用餐,偏偏從餐廳前的玻璃帷幕看出去,一眼就瞧見侯仙兒坐在拱門後,可憐兮兮的啃著那條法國面包,好像還邊啃邊拭淚。
「少爺,真要趕她走嗎?她昨晚跟我談了不少,說她是個無依無靠的孤兒。」老管家看了也很不忍心。
「她沒有父母……」那不跟他母親一樣?達恩的側隱之心陡起。
「呃,她倒不是說自己沒有父母,而是說她自個兒是從‘石頭’里蹦出來的,但這意思不就很清楚了嗎?」
他低頭想了想,再抬起頭來時,那個啃著面包的小可憐身影已經不見了,就只剩一張椅子在那里。
他一愣,「她——」
「少爺,她走了,要不要我去追?」
「不用了。」
達恩這話回得快,快到連自己都覺得奇怪,而心里隱隱升起的一股憂心又是什麼?
他不願多想,早餐索性也不吃了,他開著積架跑車到鄰近的社區教堂,先坐在禮拜堂里平靜心情後,不久,就看到馬濟神父迎面走來。
若說他在成長的歲月里有什麼朋友,那就是他在每個地方遇見的神父。
他向神父告解,訴說心里的恨、怨、甚至是仇,那是一種宜泄、一種抒發,他能在神父們充滿睿智與平靜的話語中得到安撫。
而大多數不知名的神父都是跟他隔著一層玻璃告解的,惟有眼前這個馬濟神父,他年約四十來歲,是個從美國來的神父,他在幾次告解後,兩人即面對面的對談,但大多時間是他說,神父听,兩人亦師亦友,相當契合。
馬濟神父來到他的面前,觀其神色,再嗅了一下味道——
沒錯!那只潑猴已經遇上達恩了。
他這個天禪和尚變身的馬濟神父早就算出侯仙兒會來到這兒,所以他是守株待兔,要在這兒逮她,也好算算兩人之間的帳!
天禪和尚跟達恩比鄰而坐,達恩將明天即將上場表演空中飛人秀而引發的不安微微透露,因為這個消息早就傳得人盡皆知了,但住在吉安的母親卻遲遲沒有動靜。
「達恩,你一再玩命,逼得愛子心切的母親前來巴黎,目的就是為了讓她能跟你父親見上一面,重燃兩人之間的愛,」天禪和尚搖搖頭,「這種方法,上帝恐怕不允許。」
「他允許的,神父,要不,我這條命早就玩完了。」
「達恩——」
「神父,我母親這輩子就只愛過兩個男人,一個是我父親,一個是我,我父親現在另結新歡,我又執意住在巴黎——」他抿緊了唇,眸中閃過一抹不舍,「我知道在我母親那爽朗的笑臉下有多麼深的孤寂,但她不肯面對我父親,面對自己的感情,我只能逼她來。」
「用自己的命?」
「這是惟一可以逼她踏進巴黎的方法。」
天禪和尚對這個混血兒男孩感到心疼,他是個好孩子,可擁有的並不是一個健全的家庭.
接下來的時間,達恩將夜里作的怪夢跟他提了,他想也知道,是那只潑猴變的戲法。
不過,他以另一種方式道︰「那是神的指示,這代表那個侯仙兒是個大麻煩,你還是跟她保持點距離會比較好。」
天禪和尚這麼說,無非是希望達恩別跟她有太多的交集,那對他或自己,都不是件好事。
「沒錯!就這幾次的經驗得知,她的確是個大麻煩。」
「我明白,了,神父。」
達恩跟他點點頭即離開教堂前往馬戲團,沒想到馬戲團的購票窗口居然圍擠了一大群人。
他不解的看著一見到他來,就立即將他拉進一個帳棚內的安琪。
「發生什麼事了?」
「這……,剛剛突然來了一大群民眾,說他們要退票。,」她咬著下唇,「因為魯西格受飭住院,明天的雙人空中飛人表演肯定取消,所以他們說節目有變,票價就變得不合理了,因此他們要退票。」
「我明白了,那就退給他們。」
「不行的,」她急忙搖頭,「外頭看來只有二、三十人,可是不知為何每個人手上都有幾十張門票,所以這一退,明晚也不用表演了!」她的眼神黯淡下來,「你知道的,這一次要不是因為你加人表演,咱們這個沒落的老字號馬戲團根本沒有人願意掏錢來看的。」
因為馬戲團里的動物都老了,有的把戲也太過老套,少了現代人要看的驚險刺激。
達恩低低的咒罵一聲,他不必想就知道是誰摘的鬼了。
「無所謂,那就請沒買票的民眾來看!」
她皺眉,「義演嗎?可是馬戲團每個團員都很需要錢。」
「你放心,門票費用我會負責。」
「是啊,你這個侯爵之後有錢嘛,但是。……要是魯西格知道這一點,恐怕會不高興吧?」杰瑞的聲音從兩人的身後響起,他還故意拉長了尾音。
達恩跟安琪同時轉身,看著仿佛很開心有這場突發鬧劇的杰瑞。?達恩冷峻的道︰「門票我會差人去發送,只要大家不說,魯西格不會知道是我出錢的。」
「那倒不一定,」他聳聳肩,「因為我這張嘴巴老是不听話,再說,要是魯西格願意接受你這樣的施舍,那他何必苦撐這個沒人看的馬戲團。」
「杰瑞,你太差勁了!」安琪氣憤的瞪著他。
其實達恩也明白,魯西格跟他有著一樣的傲氣,所以即便杰瑞不說,魯西格也一定會知道的。
「沒事了、沒事了!問題解決了,因為雙人空中飛人表演會如期進行,外面那些人沒有理由退票,全走了。」
唐興奮的聲音在門口響起,他的身邊還多了一名陌生的東方女孩,兩人正興高采烈的跑進帳棚。
杰瑞困惑的看看她,再看看唐,而背對著他們的達恩跟安琪聞言後,轉身一見到侯仙兒,兩人同時一愣。
「你們好!」
邦仙兒舉起手,眉開眼笑的跟他們打招呼。
達恩看著眸中閃爍著意黠光芒的她,表情很臭。
但他不歡迎,有人卻很歡迎。「修女!」安琪立即展開雙臂抱住她。
邦仙兒略顯尷尬的推開她,救人哦!她又沒有斷袖之癖。
這時,華裔的唐指指侯仙兒,以流利的法文告訴其他三人,他剛才看到這個叫侯仙兒的女孩在空中飛人的表演場地獨自耍弄,而且技巧驚人的好,所以他以中文跟她說明馬戲團外面騷動的原因後,她便自告奮勇,願意與達恩搭檔演出。
安琪一听,也很興奮,因為如此一來,就什麼問題也沒有了,她也見識過她職業級的技巧,應該是足以勝任。
但杰瑞可悶了,好不容易出現個難題,卻這麼簡單的讓達恩過關。
而達恩當然是反對再反對!
但他很快的就陷入兩難,因為一想到魯西格,他好像沒有反對的理由。
最後,在所有馬戲團團員的目光下,侯仙兒俐落又靈活的表演了一段空中飛人,除了達恩、杰瑞外,眾人一致通過讓她替代魯西格。
當然,兩人的默契不足,所以可能得架設防護網,以防萬一—
「那怎麼行?這不是讓那些想退票的人又找到退票的理由了?」杰瑞馬上扔出反對票。
邦仙兒不知道這個眸中閃過一道奸詐眸光的男人說了什麼,所以她看看達恩,但他瞧也不瞧她一眼,她只好用手肘敲敲另一邊的唐,「他說什麼?」
唐將杰瑞的話再重復一次。
原來……她笑了笑,「不用裝那個啦,在上面蕩秋千,飛過來、飛過去,是我的本能,而他——」
她瞥向因為她說話這才轉頭看她的達恩,「我們見過好幾次面了,默契沒問題的。」
天真的女人!達恩在心中嘀咕。
然而一想到魯西格,他也不得不沒有異議。于是這一天,侯仙兒就先穿上緊身的表演服,適應一下,但她覺得有些曝露,全身的曲線都瞧得一清二楚——
思索間,達恩拿著剪刀走向她,一連幾刀,就將她過長的袖子及褲管全剪掉了.
她眨眨眼,對他笑了笑,「謝——」
「練習!」
他打斷別人說話的功夫還真是快狠準啊!
她受不了的吐了吐舌頭,這才跟著這個一臉冷峻的男人展開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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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兩天,達恩跟侯仙兒吃、睡都在馬戲團,其他的時間則在培養兩人的默契。而達恩的話少,所以侯仙兒倒是跟唐聊得比較多,也從他的身上得知何謂馬戲團,原來,她的「親朋好友」是專為娛樂大眾用的。
她很想放它們走,但看到那些老禽獸每餐都有人負責喂養,定時清洗身子,在今天預演時,它們一上台也不再老態龍鐘,而是意氣風發,她知道它們已習慣這樣的生活了,回到山林,不見得對它們比較好。
今天晚上就要表演了,而听唐說,達恩演完這一場就不會在馬戲團打工了。
然後,馬戲團將移到下一個城市去表演。
當然,唐也跟她解釋了何謂打工,但他解釋了老半天,她還是搞不懂那個像住在皇宮內的達恩為何還得來這兒打工?
由于唐在某些問題上總是吞吞吐吐的,所以,她會听得懂也奇怪。
思緒快轉的她在馬戲團里走來走去,想要找到達恩,無奈就是看不到他。
他人呢?
「今晚過後,我就要離開了,你難道不想我留下來?」
嗯?好像是安琪的聲音。
「我要去練習了。」
是達恩的聲音!
「不!不要走,我愛你,達恩……哦……」
邦仙兒順著聲音的方向走去,這才看到兩人站在帳棚後的隱密處,而且——
她瞪大了眼,怔怔的看著安琪的雙手就圈在達恩的脖子上,而她的嘴正貼在他的唇上,舌頭還伸進去攪弄。
唉喲!我的娘,這會長針眼的!
她急忙要走,腳下剛好踢到一顆凸起的石頭,她一倒坐在草地上,逸出了一聲申吟,「痛!」
聞聲,安琪立即放開了達恩,一看到是侯仙兒,她既尷尬又羞澀,但仍先將她扶起來,想問她沒事吧?卻根本不懂法文……
她只好用比手劃腳的。
邦仙兒明白她的意思,指指自己又擺擺手,表示沒事。
「那就好……就好……」安琪喃喃低語,再看看走出來的達恩一眼,她臉一紅,轉身就跑走了。
而侯仙兒一看到他,惡的一聲,先做了一個惡心的表情。
達恩沒理她,逕自往前走,她立即跟上去,又惡了一聲。
但一瞧,他還是沒理自己,好!她又故意大聲的惡一聲
他終于賞給她一個冷冰冰的眼神,也讓她有機會將一肚子涌起的怪情緒給吐個痛快。
「你們很惡心耶;光天化日之下竟做出有違禮教的事,舌頭還——」
她的雞皮疙瘩一起,「這很不衛生耶。你應該要推開她吧?還是是你親她的?男女授受不親,這下你得娶她當妻子……」
邦仙兒的念念有詞像上百只蜜蜂在達恩的耳朵旁嗡嗡嗡叫個不停,他的藍眸變得深不可測,幾乎不帶一絲波動……
邦仙兒不是個嘮叨的人,但不知怎的,看到兩人親熱的畫面,她很不開心,更沒想到這一念就停不下來了。
「……你們現代人親熱就一定得把舌頭放進去嗎?不用吻得那麼激烈吧?那看來很惡心,會害得我三天三夜都吃不下東西的,
達恩突地轉身,亦步亦趨跟著他的侯仙兒來不及止步,一頭撞進他寬闊的胸膛,但還沒來得及反應,嬌小的她已經被他抱到一旁裝飾著五彩氣球的矮柱上坐著,他執起她的下顎,俯身就堵住她喋喋不休的紅唇。
「唔,嗯……唔唔……」
她拼命掙扎,雙手要推開他,但他人高馬大,手勁也大,兩手緊抓住她的雙手,她掙月兌不了。
達恩的薄唇霸佔了她甜美誘人的櫻唇,長驅直人的舌則放肆的在她嘴里進行掠奪,強迫她生澀的丁香小舌與他交纏。?
邦仙兒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她覺得天旋地轉,整個人又麻又酥,幾近虛月兌,只能無助的喘著氣,讓他濕潤的唇舌勾引她全身澎湃的激流……
「呵!兩人的默契可真是培養得又快又好啊,看來晚上的表演沒問題了,達恩總裁,你還真有兩把刷子!」
杰瑞諷刺的聲音突地在兩人的身後響起。
邦仙兒臉色一白,急急的要推開達恩,沒想到他還慢吞吞的離開她的唇,然後,一手擁住虛軟的她,冷冽的藍眸就盯著一臉譏諷的杰瑞。
杰瑞被他那雙帶著邪氣又銳利的冷眸看得渾身不自在,只得悻悻然的離開。
他這一走,達恩也放開了侯仙兒,逕自往前走去。
邦仙兒還迷迷糊糊的,或者說,是飄飄然的,她輕飄飄的走著、搖蔽著,臉上還有一抹甜甜的傻笑。
原來……原來,那樣的舌吻一點都不惡心,而且還會讓人渾身血脈僨張、臉紅心跳!
懊想再采一次……
她在想什麼?!她突地皺起柳眉,她被佔了便宜,還那麼開心?
她輕打自己的臉頰一下,告訴自己要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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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燈光下,觀眾席上坐滿了黑壓壓的人群,圓形的舞台上正進行著一對丑角與紅毛猩猩的表演節目。
臂眾隨著丑角的逗趣表演發出哄堂大笑,但其中一人,不,該說是三個人,卻一點也笑不出來。
坐在人群中身材高挑,有著一張精致臉蛋的朱琦,就一臉擔心。她那雙黑眸不時閃過憂心,對兒子再一次的玩命舉動雖不贊同,卻也無力阻止。
下一個節目就是空中飛人了,這一想,她的心就揪得更緊。
而在右前方的另一排座位上,也有一名西裝筆挺的男子揪著一顆心,等著下一個表演。
有一個不承認自己充滿怨恨的兒子,黎塞?尚普蘭心里也有許多的無奈與自責,因為,如達恩曾經指責的,他從沒有好好的保護過他跟朱琦。
「好無聊啁!我們回去好不好?」
鄰座的米拉拉拉他的手,她對這種低俗的表演實在不感興趣。
「下一個節目看完再走。」
「可是——」
「不想看,你就先走。」
「呃……」
米拉只得閉嘴,就某方面而言,黎塞跟達恩那怪小子的脾氣實在太像了。
而在第一排的貴賓席里,馬丁在兩名僕從的陪同下,看著丑角邊介紹下一段節目,邊帶著騎著迷你腳踏車的紅毛猩猩退出舞台。
下一個節目開始了!
舞台下方的燈全往上打在高空中那幾條繩索跟單杠上,穿著紅白緊身表演服的達恩及侯仙兒則出現在兩邊的繩梯上,現場立即響起如雷的歡呼聲跟掌聲。
現場的媒體記者,手中的照相機更是 喳、 喳的響個不停。
邦仙兒對所有人微笑揮手,但達恩的表情就不冷不熱了。
接下來的半個鐘頭里,兩人攜手表演著驚險的空中飛人,兩人互相的來回換手、翻滾、接力,現場臂眾發出一聲又一聲的驚嘆,惟獨馬丁、黎塞、朱琦三人的心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邦仙兒在空中翻轉三圈,單手接過達恩扔過來的單杠,垂直身子,像個體操選手再翻轉出一個花形後,達恩飛身過來,一手握住她的手,兩人同時在空中翻轉,演出空中疊羅漢……
邦仙兒一直玩得很開心,一直到她聞到一股「氣味」。
一股不屬于人間的氣味……
她的心猛地一震,立即分了心,要不是達恩一手緊急扣住她,她可能已經往下墜了。
「你在干什麼?專心點。」
達恩臉色微微泛白,藍眸中竄出兩簇怒火。
她是想專心,但那股氣味愈來愈濃,讓她忍不住邊拉繩子,目光邊往觀眾席上尋找。
一個穿著藍色長袍、脖子上戴了條銀色十字架項鏈的中年男子正仰頭看著她,而那雙黑眸——
邦仙兒的臉色悚地一變,慘了!
不會錯的,這雙又深又沉的眼楮、這個氣味,雖然相貌不同,但確實是屬于天禪和尚的,怎麼他也來到人間了?!
不好玩,這可不好玩了,上回她惡整了他,他說過絕不會饒她的。
她飛身躍到達恩身邊,拉著繩索在他身邊晃呀晃的,「呃……我不玩了,我要先走了!」
他冷眼瞪她,「你在胡說什麼?表演還在進行。」
「可我有事啊!」
「完成它!」
雖然只有短短的三個字,但氣勢十足,她還真的不敢先走。
先前被偷走一個吻,她跟他飛來飛去,雖然愉快,但心頭小,鹿亂撞不已,而這會兒踫上天禪和尚,,她心頭的小鹿不只是亂撞,而是想撞出胸膛來了!
勉勉強強的完成空中飛人的表演後,她無暇理會那些歡呼聲、掌聲,以跑百米的速度沖到後台,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