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魂不散!
一連一、二十天,森田光琳的自由都因為雲清霈而多了一道陰影,她到哪兒,他就上哪兒,最離奇的是她出門的時間不一定,在哪個風景區或咖啡屋停留也是隨興,但他就是可以來個不期而遇。
「光琳,我今天上早班,我先走了。」
「光琳,我要去上課了。」
朱家兄妹天逃詡是急匆匆的趕去上課,晚上回來,兩人雖會熱情的帶著她逛逛台北夜市、上陽明山看夜景,或是假日跑到遠一點的景點去玩,然而雲清霈總會「湊巧」遇上,兄妹倆當然看出她的不悅,可私底下都跟她舉手發誓,他們真的沒有通風報信。
「啊,我忘了拿東西了!」小豬妹又急匆匆的折返,一看到森田光琳換穿了一套白色運動裝,愣住一問,「你要去哪里?」
「隨意走走,只是別再遇見某個人就行。」
朱宜晨當然知道她口中的某人是誰,「光琳,雲清霈是許多少女眼中的白馬王子,你一點都不心動啊?」要不是太有自知之明,她也很喜歡他呢。
「心動?!」她嗤之以鼻,對一個老是說她身後有鬼的男人心動?何況,他自大狂妄,一點都不吸引人,呿!
「啊,遲到了,我要走了!」
朱宜晨急急忙忙的下樓,一見到雲清霈又開了他那黑色跑車停在門口,她先是一愣,隨即笑笑的跟他擺擺手,大步的往巷子口跑去。
她總覺得森田光琳是人在福中不知福,要是有這麼帥的男人天天想盡辦法的要見到她,她一定愛死他了。
朱宜晨離開沒多久,雲清霈就看到身穿白色運動服的森田光琳下樓來,她的長發扎成了馬尾,整個人沐浴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又是你!」一看到他,她臉色丕變,一副倒了八百輩子楣的模樣,氣呼呼的逕自往前走。
「我們真有默契,全是一身白色運動服。」事實上是他找了幾個「朋友」充當調查員,報告她幾點出門、人在哪里或穿什麼服裝,讓兩人看來默契十足、緣份極高。
「呵!」她做出一副無聊想睡的樣子,繼續往前走。
這其實也是令她百思不解的地方,他不可能知道她穿什麼衣服,但每回踫面,他們就像穿了情侶裝似的,老是被路人誤解。
不過,今天她可是打定主意,要把他當陌生人,當他是在對著空氣說話,她要听而不聞……
「光琳,我今天要跟你談些正事——」
他走在她身邊,卻發現她開始慢跑,刻意拉開兩人的距離,他一笑,立即慢跑跟上,她一翻白眼,仍抿著唇繼續跑。
「你被鬼纏身。」
是啊,就你這個鬼!
「他等著你長大,等你十八歲生日就準備將你帶離這個世界,因為你擁有的是初生的靈魂,最純淨的靈魂,而非輪回了好幾世……」
嗯,繼續掰吧!
「還有你手中的指環其實是由一名魔女的女兒以己身的精血咒化而成的。」
「呵呵,是啊。」神經病!
森田光琳繼續跑,他也繼續跟在她身邊說些有的沒有的,「好吧,你知道在拍鬼片的現場及情境都很容易引來一些特別的「觀眾」吧?這種事時有所聞,而那些「朋友」也是真的存在的……」
實在听不下去了!她猝然止步,怒沖沖的瞪著他,「你都不用工作的?」
「你都不用讀書?小豬說你才十七歲。」雲清霈他反問。
「那是我的事。」她的家族都是在家里自學,從未上過學。
「那沒有工作也是我的事。」
「你——」她語塞,隨即咬牙,「好,那就離我遠一點!」
「那怎麼成,」
「哪里不成?」
「你身後有個——」
「鬼!」她真的受不了了,氣呼呼的往回跑,一路跑回朱家,當著追上來的他的面火速的將第一道鐵門甩上,「我不出門,這成了吧,你可以滾遠一點!」
「你這樣對待你的男朋友?」
「誰是我的男朋友,莫名其妙!」她怒不可遏的將第二道木門給關上,走回房間。
真是的!她一翻白眼,好不容易才擁有的自由,為什麼會冒出雲清霈這個破壞狂?!她趴在床上煩躁的嘆息,可怪了,為什麼都沒有听到汽車引擎發動的聲音?她有看到他那輛車子——
她迅速的從床上跳下,快步走到窗戶邊一看,他還佣懶的靠在車旁,笑笑的跟她招手。她連忙退後,眼內冒火。
真是夠了!她從小背包里拿出人皮面具,選了一張相貌平凡的女子面具,在一陣偽裝後,她小心翼翼的開門,步下樓梯,再一臉沒事樣的往右邊走去,但——
敝怪,他怎麼又跟上來了?還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她。
「厲害!扁琳,你這什麼化妝術,有空教教我。」
「你——」她咋舌,「你、你怎麼可能認得出來?」
他笑了,「我不是認你,我是認你身後的鬼。」
又來了!「你別老說那些五四三的,氣死我了!」她氣呼呼的又沖回樓上,這一次,她干脆打扮成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太婆,微彎著腰、臉上滿是皺紋,腳步沉重緩慢的走出去。
沒想到,雲清霈看到她先是一愣,接著竟然抱著肚子爆笑出聲,「哈哈哈……」
斑,別自亂陣腳,他不可能認得出她。
「年輕人,對一個阿婆這麼笑是什麼意思啊?」她的聲音蒼老如老嫗,偽裝術可是忍者的強項。
「光琳,你真的太強,太可愛了,你老的時候要是像這樣,我一定一樣喜歡你,哈哈哈……」他這句話是真話,他發現她實在是一個很能娛樂他的女生。
「什麼光琳?」她強作鎮定,越過他,但一雙厚實大手立即扳過她的肩,讓她面對他那張笑得更魅惑人心的俊臉。
「光琳,你知道你真的很吸引人嗎?我從來沒想到我對一個老太婆也會產生一親芳澤的沖動。」他的眸光中帶有惡作劇。
他不敢的,他只是在試探她……她這麼告訴自己,然而一見到他真的俯身靠近,在他的唇離她的只有一公分距離時,她倏地跳開身,又急又氣,嘴角抽搐,「你……你這樣也認得出來?!」她快吐血了。
「我說了,我認不出你,可認得出你身後那個——」
「夠了,」森田光琳三步並作兩步的又跑回去。
不可能,不可能真的有背後靈的,她吞咽一口口水,回頭看,啥也沒有,不,她不能被他騙了,自己嚇自己。
懊,這一次她就從後門出去,剛剛那兩次一定是瞎貓踫上死老鼠,蒙到的!
這一次她戴上一個男生的人皮面具,並拿起繃帶將胸部東平,穿上條紋T恤、牛仔褲,將長發全塞入一頂短假發內,稍微整理後,連身鏡中出現的是一名陽光型的男孩。
看你這次還能認得出我?!她露出笑容,從後門走出去,刻意繞了一圈,經過那輛黑色轎車。
「你把你的胸部怎麼了?」雲清霈難以實信的看著成了平胸一族的她,這次她扮成男生,但她的胸部怎麼也不見了?
森田光琳瞟他一眼,他只是試探,她絕不能上當,她繼續向前走。
「光琳!」他伸手拉住她的手臂,直接將她擄上車子。
「放開我,我對同性沒興趣。」逸出口中的是沙啞的男音。
他又是一愣,隨即狂笑出聲,「天,光琳,你真的令人驚嘆,你的聲音像男孩——」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她繼續裝蒜,不耐的打斷他的話。
「是嗎?!那我先看看你把我最喜歡的部份弄成怎ど樣」
她尚未反應過來,他的手居然直接伸入她的衣服里,她尖叫出聲,「!」
扒呵……貨真價實的清脆嗓音!雲清霈勾起嘴角一笑,看著她雙手緊抱胸前,怒不可遏的瞪著他。
「老實說,你到底怎麼認出我的?」太可惡了!
「你也老實說,你從哪里學來這麼厲害的偽裝術?說真的,要是沒有你身後那個鬼,我還真的認不出來。」
「我要听實話。」
「是實話了,我瞧瞧——」他好奇的去搓揉她的臉頰,沒想到竟搓出一張薄薄的人皮面具來。
「還給我!」森田光琳氣呼呼的一把將它搶回來,他卻繼續讓她手忙腳亂,又去扯下她的假發,滿意的看著那頭又黑又亮的長發傾泄而下。
「還我!」她連忙搶回她的假發。
他不安份的手又溜進她的衣服內,開始扯那些繃帶。
「雲清霈——」她快瘋了!
「下次別虐待這個地方,好不好?這樣很難呼吸。」他一臉的舍不得。
她氣得牙癢癢的,恨恨的推開他那侵略的大手,「讓我們將話挑明了說,我不喜歡你,不喜歡看到你,不喜歡你亂踫我,不喜歡你說那些有的沒有的——」她幾近歇斯底里的大叫。
「可是你說的不喜歡我全都喜歡。」他一臉無辜,還頗為傷心。
「那干我什麼事!」她大為光火,璀亮黑眸閃爍著兩簇怒焰,讓她看來更加美得過火。
「光琳——」炯炯有神的黑眸浮上一抹溫柔。
她的心莫名的咚地跳一下,漏跳一拍,「你……別這麼叫我。」
「光琳,」雲清霈故意的再叫一聲,「我跟著你絕對是為了你好,你可以試著跟我和平相處,不需這麼戒慎恐懼——」他的手機突地響起,趁他接電話的同時,森田光琳想開車門落跑,但他右手更快,直接扣住她的縴腰,將她拖進懷中,她氣得拚命掙扎,但他的臂力真不是蓋的,她氣,氣自己為什麼不將月兌逃的忍術學得精通些。
「嗯,我知道了,我馬上過去,」他關掉手機,「走,去看看我的公司。」
「誰想去看——」
可這個男人習慣我行我素,他直接開車上路,右手還是緊緊的抱著她,她只要一扭動掙扎,車子就跟著蛇行,後面便傳來汽車憤怒的喇叭聲。
她氣呼呼的瞪著他,「你故意的。」
「是。」他大方承認,她惡狠狠的瞪他,他笑得更開心。
她只好暫時認了,就算不為他,也得為自己的生命著想。
雲清霈帶著森田光琳來到位于台北東區的雲氏金控集團的台北辦公大樓,從進入金碧輝煌的挑高門廳開始,森田光琳就感受到不少關愛的目光,而她身邊這個高挺俊拔的大老板一點架子都沒有,對每個看到的員工都能喊出名字,愉快的打招呼。
待他們搭上專屬電梯上樓時,她忍不住懊奇的問︰「公司里每個員工的名字你都記得?」
「嗯。」
「這里有幾個人?」
「員工三百一十一人,高階干部四十人。」
「你全知道他們的名字?」
「當然。」
她直覺的想要給他拍拍手,但及時的收回手,然而心里卻又不得不承認這是件很難得的事。
當的一聲,電梯門開了,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開放式的大辦公室,品味典雅的裝潢、潔淨的空間,讓人完全沒有任何壓力感。
雲清霈直接走入右邊的一間隔間,森田光琳好奇的跟著走進,這才發現這里竟是一間臥室,而他正月兌上的運動服,從衣櫃里拿出一套西裝——
見那肌肉糾結的上半身,她粉臉一紅,尷尬的轉身走出去。
不久,西裝筆挺、英俊得讓人難以直視的他走了出來,她莫名的有股不自在,心髒怦然狂跳,她急忙找話,「像你這種閑人哪需要在辦公室里弄間臥室?」
「制造加班的假象。」
「什麼?」
「不用急,你還有很長的時間可以了解你這個男朋友。走吧,我還得去看些資料。」話剛說完,電梯門又開了,一名斯文俊秀的男人拿著一大迭文件走出來,一見到森田光琳他先是一楞,接著不解的看著雲清霈。
「帝皓哥,她不礙事的,資料先給我,對了,還有幾分鐘?」
「十分鐘。」陸帝皓將資料交給他,忍不住的又看她一眼,因為雲清霈從未帶過女人來辦公室。
雲清霈坐到辦公桌上,開始速讀那些資料,森田光琳擰眉看著他眼神來回的掃過那一份份的文件,這麼快?真的假的?她好奇的要上前,但陸帝皓上前攔阻。
「抱歉,請別打擾總裁。」
她愣了愣,隨即大聲抗議,「我打擾他?有沒有搞錯?我是被他架來的。」
「呃……」
「我看完了。」雲清霈站起身,將那一大迭資料全塞還給陸帝皓後,笑道︰「她的確是被我押來的,所以,開會期間你幫我找個秘書顧好她,我希望開完會還能看到她。」
「我不要,我想走了。」她才不要留在這里,等會兒又被人誤會她「打擾」他。
但他一把扣住她的手,不過話卻是對著陸帝皓說的,「請找芬妮來陪她。」
「芬妮?!這不好吧。」
「沒關系,這樣光琳才不會無聊。」他意有所指的笑了笑,「我先去會議室,你晚一會兒到。」他朝她點個頭,逕自搭電梯下樓。
陸帝皓苦著臉,真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找那個他最難搞定的秘書來陪這個看來一樣難搞定的少女?
「我要回去了。」森田光琳相信這個看來文質彬彬的男人不會像那家伙粗魯的扣住她的手,結果她錯了,她詫異的瞪著一手扣住她手的陸帝皓,他的手勁甚至還不輸那家伙呢。
「抱歉,請你等一等。」
他表情平靜的按了內線電話,請秘書處將芬妮先調到總裁專屬辦公室,不久,一名三十出頭、看來嚴謹苛刻的黑衣女子走出電梯,他走到她身邊交代了些話,再回頭看了森田光琳一眼,便搭電梯下樓。
森田光琳看著她,「對不起,我要離開,請你別為難我。」
「很抱歉,我此時的工作就是要守著你,也請你別為難我。」芬妮的聲音很冷。
「如果我堅持?」她不介意跟這個穿著高級套裝的女人打一場。
「那我只好訴諸武力。」
「咦?」她一愣,可能嗎?不,也許是唬她的,「好,剛好,我也會格斗的功夫。」
「是嗎?很好。」
兩個女人于是在辦公室里打了起來……
另一方面,在馬蹄型的會議室里,一面大大的電腦螢幕上,一名白發蒼蒼、眼神睿智的老者一邊點頭一邊看著正在主持高階會議的孫子。
雲清霈正論及亞太地區股市的分析、投資價值、成長性、將來性,股價收益率及風險性,每項評論都有數據,他再對目前台北分公司的經營行政、財務、人事、績效進行審核分析……
陸市皓看著參與視訊會議的大老爺一臉贊賞,再看向沉著談論的雲清霈,誰能想得到那些數據在稍早前他才過目的?打混模魚是天才才有的權利吧。
思緒間,他看到大老爺滿意的跟他點一點頭,牆面上的視訊畫面也隨即中斷。
不意外的,雲清霈立即將一堆文件轉到他的桌面,跟幾十名高階主管拱拱手,愉快的離開會議室。
大家搖頭笑了笑,對這情形早已習以為常,讓陸帝皓接續下來的會議。
雲清霈則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令他意外的,被制伏的人居然是芬妮。
她被五花大綁的綁在椅子上,嘴上還被塞了團毛巾。
他連忙幫她松綁,再拿掉她嘴上的毛巾,「還好吧?」看來他是小看光琳了。
「總裁,那個女孩不是簡單人物,你從哪里找來的?」
「什麼意思?」
她側身給他看了她手臂上被兩道毒針射中的傷,「這是她的暗器,因為我們愈打愈激烈,她要停,我不肯,她說是我硬逼她下手的,」她搖搖頭,「但她也幫我涂了特制的藥,說過幾小時傷口就好了。」
他濃眉一擰,她還會使用暗器?
「總裁,我是大老爺派來保護你安全的貼身保鑣,我對自己的能耐很有信心,但她顯然勝我一籌,她不像外表看來那麼單純,你不該跟她太接近。」
由于雲清霈的背景顯赫,雲老爺子對孫子的安全就更慎重,只是雲老爺子不知道小少爺本身就有能力照顧自己,她反而被他晾在公司的秘書處,偶爾切磋武藝。
「我明白了,你去休息吧。」
有趣!她的神秘挑起他更大的興趣,尤其是他得好好的問問她,她不是氣他氣得牙癢癢的,怎麼沒想到將這種傷人的暗器用在他身上?
「用在你身上太浪費了。」
森田光琳一點都不意外雲清霈又跑到朱家來,她也是故意等在這兒,對他的問題更是毫不驚訝,不過,她只開木門,讓兩人中間隔一道鐵門。
他挑眉,「我以為我跟你結下的梁子應該不少?」
「我說浪費就是浪費,再說了,你找的那位秘書根本不像秘書,反而像個保鑣似的。」芬妮的手腳俐落,她跟她對打,兩人一直是平分秋色,當然,她也看出她有斟酌力道,不敢傷她,只是她不肯留下,芬妮又咄咄逼人,還猛替雲清霈說好話,她是被逼到受不了才使用暗器的。
對雲清霈,雖然他吃了她豆腐,但捫心自問,她從不曾動過以暗器對付他的念頭……原因?她回來已經問了自己N遍了,還找不出答案。
雲清霈笑看著她,芬妮的確是他的保鑣,不過,這不是重點,他指指隔在兩人中間的鐵門,「我在來這兒的路上,接到張老爹的電話,他請我們去道館一趟,你出來吧。」
她雙手環胸,「但我不想跟「你」出去。」
「你不出來,我可以請我的「朋友」幫我開門。」
「你別動不動就說那些鬼話行不行?!」她很討厭他談這種事。
「不行,不然,我可以試試讓你開開眼界。」
「不必,誰知道你已經搞了什麼鬼!」森田光琳氣呼呼的打開鐵門,警告的看著他,「你現在知道我會用毒針了,所以你最好安份點。」
他若有所思的凝睇著她,「人皮面具、格斗功夫、還有暗器,你又來自日本,我真的懷疑你會不會是一名忍者少女?」
她一愣,心髒開始紊亂狂跳,然而表情仍力圖鎮定,「我要真的是忍者,爆破的功夫一定也一級棒,早就將你炸成碎片。」
「你舍不得的。」
雲清霈對自己的魅力很有信心,雖然他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嬌小美麗的女孩比一些熟女都還能抵抗得了他的魅力。
舍不得?!她一臉驚愕,她苦思許久的原因居然是——天,她沒想到在他身上用暗器完全是因為她「舍不得」!
不,這太詭異了,就算他長得帥、就算他的電眼太過迷人、就算他的吻技過人……呸呸呸!她腦袋瓜子在想什麼?
「你想什麼?怎麼一臉紅通通的?說出來分享分享。」他頗好奇。
分——她臉上的酡紅更加深了一層,但看著這張欺近打趣的俊顏,她惱羞成怒,氣呼呼的往老爹跆拳道館的方向走去,說來說去,全都是他那張無懈可擊的俊臉惹的禍。
雲清霈很快的跟上來,「我們的事先不談,小薇因為你跟我,最近過得很沮喪,張老爹希望我們去勸勸她。」
「我跟你?」有沒有搞錯?
「沒錯,來吧。」
他拉著她跑到跆拳道館,這個時間道館內沒學生,看來冷冷清清的,而張薇正坐在道場一角,神情憔悴,一見兩人手牽手進來,她眼眶泛紅,立即起身要走。
「怎麼回事?你了不起就輸了我一場而已,干麼將自己搞成這樣!」森田光琳發現她真的不太好。
「咦?你們來了。」張老爹從後面走了出來,卻見雲清霈給他使了眼色,要他跟他隔岸觀火就好。
「那不是輸一場的問題,那是——跆拳道是我最引以為傲的,我以為我很強的,而你卻輕輕松松的將我的傲氣擊潰了,還有清霈哥,你——」張薇咬著下唇,淚水一滴滴的滾落眼眶。
「制伏的功夫我也是最引以為傲的,但我不也輸給你的清霈哥了?」怎麼這話說來怪不舒服的?森田光琳抿抿唇,「總之,難道我也要跟你一樣沮喪度日?!再說了,是你的清霈哥陰魂不散的粘著我,我可不喜歡他。」
「真的?!」張薇頓時眼楮一亮。
「假的。」雲清霈沒想到她居然把兩人的關系撇得這麼干淨,他把手放在她的腰上,親密的道︰「甜心,安慰人時要說真話,善意的謊言反而會造成更大的傷害。」
「什麼甜心!」森田光琳想也沒想的就推開他的手,但他改措她的肩,氣!
他笑了笑上臉認真的看向張薇,「感情的事是無法勉強的,你這樣讓張老爹擔心,恐怕我們會連朋友都做不成,日後,我也不會來這里了。」
「不!」張薇急著搖頭,再看著登對的兩人,她難過的點了點頭,「我明白了,清霈哥。」
「明白就好,或許你可以將看我的目光轉移到另一個學員戴玉銘身上,他很心儀你——說人人到,顯然還是蹺班來的。」他的目光落到門口處。
斑頭大馬的戴玉銘手提著好幾種張薇愛吃的水果走進來,「咦?清霈,你也在這里,呃,我,這是我看小薇最近氣色不好,知道她對這些水果比較喜歡,所以……」他愈說臉愈紅。
張薇對上他的眼楮,粉臉也不由得一紅。
雲清霈笑笑的跟張老爹點點頭,便拉著森田光琳走出去。
「呵,可惜了,看來崇拜你的人少了一個了。」她故意調侃他。
「沒關系,你不補上來了。」
「我?你慢慢等吧。」
「去喝咖啡。」
「不要。」
「那親一下,二擇一」
「不要……」
「那就親——」
「好,好!叭咖啡!」她投降了,因為他真的又靠過來了。
他直接拉著她去咖啡館喝咖啡,順道說些她身後鬼的鬼故事,也替她洗洗腦,要她別那麼抗拒這個話題,要她正視隱藏在她身後的危險。
但對森田光琳而言,這跟和尚念經實在沒啥兩樣,她听得呵欠連連,腦中直想著該用什麼方法讓他閉嘴。
對了,他不是說過在拍鬼片的現場都極容易出現一些「觀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