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紅落日下,韓琳策馬在滾滾沙漠中奔馳,她氣、她恨!
苞俊嚴!我討厭你!討厭你!討厭你!我巴不得這輩子從未遇見你,你太可惡了!
奇怪?她一愣,看著哥哥送給她的手環突地泛起點點紫光,而紫光匯聚,愈來愈亮、愈來愈刺眼,甚至將她整個人包圍了,她好怕,這怎麼回事?驀地,身下的馬兒似是被紫光嚇到,突地仰頭嘶嗚,她嚇得尖叫一聲,一個沒坐穩,立即摔落細軟的黃沙堆中。
這一摔讓她的意識有些模糊,她搖搖頭,眨眨眼,一抬頭,遠遠的竟看到一名長著黑角、黑翅膀的惡魔逐步的走近她,她臉色刷地一白,害怕的想叫,但她的喉嚨喊不出聲,她的腦袋好沉重,視線也漸漸模糊。
她--她是壞人嗎?所以惡魔要來帶走她的靈魂?
惡魔近身,但她清楚的看到他的一雙黑眸並沒有邪惡,反而有著一種難以形容的沉潛平靜,那並不會令人不安,而且,他為何長得很像那名掛著惡魔名牌的店員……思緒至此,黑暗突地席卷了她,她昏厥過去。
凹冬在她的身邊蹲下,伸手輕撫她手上的那只遺忘環,紫光在剎那間遍布,他冷峻的黑眸難得綻出一抹笑意,卻見花羽也經由結界現身,笑意立即消失。
「妳為什麼來?」
「傅磊很注意你,知道你不見,也知道他追不上你,就請我跟來了。」
她溫柔的回答,再蹲子去觸模韓琳手上的遺忘環,柳眉倏地一擰,她憂心的看著杭冬,「這行嗎?不管好壞記憶,它全接收了,其中還包括了最大的能量,那是她對另一個男人的愛啊。」
他冷冷的道︰「是她要讓愛消失的,它只是讓她心想事成。」
「但不只是這樣的。」她還有感應到其他的思緒存在。
他沒回答,僅是瞥了她身後一眼,隨即遁入結界離開,花羽也感覺到有人接近,只得跟著離開。
不遠處,胡俊嚴正策馬前來,心急如焚的他,四處找尋韓琳,阿沙瑪及藍茵族的族人也在幫忙尋找,仍尋不到她,一望無際的沙漠,一旦入夜後,潛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危險,他是絕不能再失去她的。
驀地,他看到她了!
「韓琳!」他吼了一聲,策馬來到她身邊後迅速翻身下馬,將她抱入自己的懷中,著急的喊著,「韓琳、韓琳!」
他拚命的喊她,但她動也不動的。
他臉色慘白,急急的將她抱到馬背上,迅速的載她回到藍茵族的帳篷內,阿沙瑪本身就是醫生,他是現代文明的醫學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卻選擇離開繁華復雜的人心世界,回到最單純的族人身邊。
阿沙瑪在仔細檢查後,一臉困惑,「她應該沒事,只是--」
「只是什麼?」他的心立即揪緊。
阿沙瑪的表情有些不確定,「她的體內有一股很強大的能量,我在學校時,曾跟一名來自中國的氣功師父學習,他曾讓我感受過他體內的氣,但那都不及韓琳身上的氣的三分之一--」他凝睇著她手環上那璀璨得幾近無瑕的紫水晶手環,「我的族人相信各種水晶寶石都有能量,只是我不相信就這只水晶手環可以帶來這麼大的能量。」
經他一說,胡俊嚴才注意到這只手環,印象中,是韓紹恩送給她的生日禮物,然而當日並無如此璀亮透澈,紫光逼人。
「唔……」床上的韓琳發出了一聲囈語。
阿沙瑪跟他點點頭,起身離開帳篷,他知道兩人得好好的談談,畢竟很多事是計畫永遠比不上變化。
「韓琳。」胡俊嚴溫柔的將半夢半醒的她輕輕喚醒。
她睜開了眼楮,看著眼前這張俊美迷人的容顏,先是一愣,隨即坐起身來,一見自己又是一身阿拉伯女郎的裝扮,她更是錯愕,她是來埃及玩的,為啥會穿這種玩意兒?還有,她眨眨眼,以一種陌生但帶著羞怯的眼神看著他,「對不起,你是誰?我又為什麼在這里?」她看了看這個大帳篷,完全想不起來她是怎麼到這里的。
他濃眉一揪,「韓琳,妳在說什麼?」
「你知道我的名字?」她好驚訝。
這看在胡俊嚴眼里卻是害怕,他吞咽了口口水,「難道妳摔下馬後,傷了腦子?妳不認識我?!我是胡俊嚴!」
「這……我百分之兩百不認識你啊。」
矮琳的芳心怦怦狂跳,這種男人,她只要見上一次面,就絕不會忘記的,他長得太俊、太迷人了,不過,他看來好像認識她?
不對勁!她看來不像是裝的。胡俊嚴的心涼了半截,「妳等著。」
他急忙喚來阿沙瑪,這讓韓琳更迷糊了,她眨眨眼,看著眼前這兩個外貌跟身高都相似的男人,不過--她美麗的秋瞳忍不住望向胡俊嚴,還是他最帥。
阿沙瑪仔細診視,並問了她一些相關問題後,發現韓琳對自己的家世背景,甚全來埃及觀光一事都記得很清楚,惟獨與胡俊嚴有交集的部份,包括相關的人、事、物悉數忘記,當然,也包括兩人的婚事。
阿沙瑪大概知道是什麼問題了,「她沒受傷,這應該是一種選擇性失憶,就是對你有情緒再加上摔落馬背,潛意識要將對你的記憶完全消除,醒來後便忘了有關你的任何事了。」
是嗎?胡俊嚴沉痛的看著一副手足無措的她。
他不明白,不明白老天爺為何要如此捉弄他,他只想好好的愛她啊!
她不明白,他的眸中有好深好深的悲傷,她不認識他,真的令他這麼傷心?!一種莫名的信任在同時涌上心坎,她凝睇著這雙傷痛的黑眸,「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忘了你的。」她真的好愧疚。
他震懾的凝睇著她,黑眸中的傷痛更深了,他的韓琳,那個凶巴巴又粗魯的韓琳,現在居然滿懷愧疚的跟他說抱歉?!
她不是她,她忘了他了,她在忘了他的情形下才會對他如此溫柔的,他的心好痛、好痛……
「我看你先帶她回台灣吧,讓她去接受一些現代儀器設備的治療,只是--」阿沙瑪頓了一下又道︰「我得提醒你,這類病癥復元的時間也許三五天,也許幾年,甚至一輩子都想不起來,所以,你跟她在此之前的所有記憶都將在她的人生中成了空白。」阿沙瑪不想給他太深的希望,免得他的失落更大。
空白?!苞俊嚴眸光一黯,心沉甸甸的了。
在阿瑪沙離開後,他忍不住的將她緊緊的擁在懷里,她直覺的想掙扎,卻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他抱得太緊了,但為什麼他的懷抱一點都不讓她討厭?她甚至不覺得被冒犯了,反而覺得好溫暖,甚至有股很熟悉的感覺……
「我--我真的認識你,對不對?那我們是怎麼認識的?認識很久了嗎?可是我知道我是一個人來埃及的,我們是一起到這里會合的嗎?」她還是忍不住問了一串問題。
苞俊嚴沉沉的吸了一口長氣,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她忘了,忘了他們之間沒人可以介入的美麗回憶了,如此一來,他又怎麼告訴她,兩人從小到大結下的梁子、那些你來我往、最美麗的交手全紀錄?!
矮琳也沉默了,她知道被遺忘的人一定會很傷心的,只是--她輕聲的問了他,「我--我再問一個問題就好,請你一定要回答好嗎?」
「嗯。」
「我們是普通朋友?男女朋友?還是夫妻?」
「我們是--」
她屏息看著他稍微放開這個快讓她窒息的擁抱,一雙深情的黑眸直勾勾的鎖住她的,「妳是我的未婚妻。」
天!她倒抽了口涼氣,「那--我們是相愛到要論及婚嫁了,可我卻忘了你?我--我怎麼?我太不應該了,胡--」
「俊嚴。」
她粉臉酡紅,「俊嚴,這可怎麼辦?我們很相愛?很親近了,對不對?!」
他凝睇著她,這是上天給他的補償?看著眼前與韓琳完全不同的可人兒,他緩緩的低頭,輕輕的吻上她的唇,她嚇了一跳,先是不知所措,但慢慢的,隨著他的吻愈來愈深,又帶著她不解的蠻橫、氣憤及夾雜著深情與溫柔,這個吻充滿矛盾、充滿無奈,也充滿震撼,讓她只能屈服在他的吻下。
苞俊嚴是氣,氣她的狀況連連,氣她總是忘了他最珍藏的部份,然而也心動于她此時的貼心與溫柔,他是矛盾的,他可以重新的跟她相愛,甚至在沒有過往記憶的阻撓下,兩人要順利完婚也將不是難題,但心坎深處,總覺得缺了一個最重要的部份,那是兩人曾經一起創造的回憶,獨一無二的……
他以為,真的以為他們彼此相愛,也相信在她氣消後,她會跟他在一起,可現在,她忘了他,忘了他了……
他緩緩的放開她,看她粉臉漲紅、氣喘吁吁,羞澀的眼眸不知所措的避開了他的。
「我們先回台灣,韓琳。」
她只能點頭,雖然他是她記憶中的陌生人,不過感覺卻一點都不陌生,這讓她在忘了某部份的記憶後,仍不害怕,只因為他在她身邊。
蔚藍晴空下,偶有幾朵白雲輕輕掠過台北的天空。
苞俊嚴牽著韓琳的手,一起坐進桃園中正機場排班的一輛計程車後,凝望著看向窗外的韓琳。
她注意到他熾熱的眸光,一轉過頭,小臉兒已紅通通的,「請、請別這樣看我,我有些不自在。」
他微微笑,這一趟長途飛行下來,他已經調整好自己的心態,既然上天給他再一次的機會,這一次,他就要好好的愛她,也要她好好的再愛上自己,告訴他,她愛的只有他……
他溫柔的將她擁入懷中,發現她粉臉上的酡紅又加深了一層。
「別啦,有別人在耶。」
她偷看了司機一眼,一顆心兒怦怦狂跳,雖然她真的也很喜歡他抱她,呃,還有他親她的感覺,可有別人在,她總是不好意思。
但胡俊嚴不在乎,他反將她整個人抱到他的腿上坐著,她連忙攝著滾燙到快要冒煙的粉頰,瞪他一眼。
她發現他很喜歡踫她,而且,完全不在乎其他人的目光,像是在埃及搭機時,他打電話給哥哥說要帶她回台灣時,還有在飛機的頭等艙、下飛機時,他也都當眾吻她,真是羞死人了。
「我發現我好喜歡看妳羞紅臉的表情。」語畢,連他自己都想笑,因為這在過去絕不可能出現在韓琳的臉上。
「難怪你又摟又親的。」她嬌羞的笑,對他,她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那是很直接、也很迅速的,再加上他們又是未婚夫妻,她對他沒戒心,一股情人間的熟稔感讓她並不抗拒兩人的親密關系。
苞俊嚴見她眸光閃爍,粉頰上的兩抹嫣紅,一股在他的血液中發燙奔騰,他做了個深呼吸,卻壓抑不了那股沸騰的。
這一次,他絕不會讓她離開了,他要早早結婚,早早--
他熱情的吻著她的唇,幾近狂野的,他要完全佔有她,重新創造兩人的記憶,而這些記憶都將只關于愛,他要她的記憶里充滿著他愛她的記憶。
矮琳被他吻得氣喘吁吁,只能癱軟在他懷中,眸中也有著同樣的激情,她相信他們早已經打了全壘打了,她可以感覺得到他是個很強的男人。
苞俊嚴不願再等待了,他看著顯得有些尷尬而將目光直視正前方的年輕司機,「麻煩你載我們到最近的飯店或賓館都行。」
「好。」他是求之不得呢,不然,再看下去,他都想去找他的女朋友了。
司機隨即下了交流道,將這對天雷勾動地火的俊男美女送到最近的賓館,可以想象的,一場激情即將引爆。
矮琳瞪著這問布置得很的套房,還不怎麼清楚自己是怎麼進來的,因為她的眼里只看著胡俊嚴,她的腳步只跟著他,所以一進房間,發現四面牆連天花板都是鏡子後,她才回過神來,只是,感覺好邪惡。
苞俊嚴凝睇著紅著臉兒打量房間的她,仍是沸騰,她即將完完全全的屬于他了。
「韓琳--」他聲音含著濃烈。
她一听,人一震,反而手足無措的看著他,四周的幾面鏡牆又清楚的讓她看到自己的笨拙,還有英俊的他臉上的深情。
她吞咽了口口水,「對、對不起,我--我有點害怕,我還是……」想走。
他看出來了,他溫柔的抱住她,「我們慢慢來,韓琳,妳只要記住一件事,那就是我深深的愛著妳,絕不可能傷害妳的。」
她眨眨眼,仍感無措,但那股不安與害怕倒是消退不少,尤其是這深情溫柔的眸光,更讓她安心不少。
他緩緩低頭,先吻她白女敕的耳垂,再緩緩沿著下顎吻到粉頰,再往上吻到她的額頭、眉、眼、鼻,就在她顫抖著以為他將吻住她的唇時,他卻略過它,吻著她的脖頸,引來她一聲小小的抗議聲,他一笑,回到她微張的櫻唇,以極柔極緩慢的速度,全心全意的挑逗她,而她想要更多,她要他的熱情、她要更蠻橫的吻。
她喘著氣兒,想哀求他,卻不知該怎麼說,「俊嚴……」
他听出她的渴望,他讓吻變得熱切而霸道,她再也忍不住的生澀的回應,兩人瞬間高漲,倒在床上熱烈擁吻,他的手探入她的上衣內,輕揉,她申吟出聲。
他瘩痘著聲音道︰「幫我月兌衣服--」
「我、我不行。」
「妳做過的。」
沒想到自己失憶前膽子這麼大……她紅著臉兒,伸手去解他的襯衫扣子,但因為緊張,速度極慢,這對胡俊嚴而言,實在是一大折磨,他索性自行拉下衣服,再褪去她的,兩人肌膚相貼,她陷入一片激情,視線迷蒙,他則努力的克制自己想佔有她的強烈渴望,先讓她沉醉在漩渦後,才允許自己展開古老的律動,將她的人生初體驗的痛楚降到最低,帶領兩人攀越無垠星空。
激情過後,胡俊嚴溫柔的韓琳的美背,這樣的感覺太舒服了,趴在他溫厚胸膛上的她慢慢的闔上了眼,香甜的睡著了。
他凝睇著她熟睡的臉龐,小心翼翼的起身,將手機開機,撥了電話給韓紹恩,
「韓大哥。」
「怎麼回事?一開始你不是說你跟韓琳要先在埃及度蜜月,婚禮延後,我才通知我爸媽還有你爸媽及華特教授等人,要他們延後返台的日子,怎麼你在開羅機場又跟我說,出狀況了,你要帶韓琳回來,一切等回國再說,現在班機明明已到了幾個鐘頭,我打你的手機是關機,韓琳也沒開,你們人到底在哪里?是不是又吵架?!遍禮又要延了……」韓紹恩連珠炮的說了一大串。
也難怪他這麼急,婚禮在即,胡俊嚴突地跟他說兩人先要在埃及度蜜月,他不信,偏偏妹妹的手機也不通,後來,還是他跟他聯絡,說他們已在埃及會合,之後又沒消息……直到這兩天胡俊嚴才聯絡他,但又說得不明不白,難怪他胡思亂想。
苞俊嚴直到韓紹恩喘口氣時,才答道︰「簡單的說,我跟韓琳的關系更好了,但這之間卻有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什麼意思?」
「有關我的一切,她全忘了。」
電話另一端先是傳來一個倒抽涼氣聲,隨即是長長的沉默。
「韓大哥?」
「呃,我還在線上。」
「我打這通電話是告訴你,請你通知華特教授他們,請他們盡早來台,我希望我跟韓琳的婚禮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
「這……可是韓琳她完全忘了你了……」
「但也因此發現了另一個很珍貴的東西,韓琳她--」他深情的凝睇熟睡的可人兒,「她全然的信任我,很放心的把自己交給我,即使她已忘了我,所以,我相信,這應該是潛藏在她心里對我的真正感覺,而我,我會努力的讓她再一次的愛上我。」
「再一次?你是說--」
「是,她親口說了,但--」胡俊嚴吐了一口長氣,那糾結的一連串事件再提也只是傷心事了,「那都不重要了,婚事就麻煩你了。」
「你們不回來?」
「晚一會兒,只是還請韓大哥幫忙,別提我跟她過去的恩怨,既然上天給我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或許有遺憾,但我已不想浪費時間去解釋。」
「我明白。」韓紹恩從他的聲音听出,那可不是些許遺憾而已,是有深深的遺憾,可他畢竟是個高EQ的人,選擇了面對。
只是在掛斷電話後,韓紹恩愈想愈不對,這樣看來,那只遺忘環還能戴下去嗎?會不會戴到後來,韓琳連他這個哥哥也不認得了?
愈想愈覺不妥,他立即離開辦公室前往石頭賞,好在那扇有緣沒緣門這回挺幫忙的,然而他人是進了石頭賞,卻不見杭冬,店里就只有那名職稱為凡人的傅磊,「抱歉,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
「遺忘環出了問題了?」傅磊當然記得他,他是這段時間以來惟一成交的客人嘛,再見他憂心忡忡,那只瑕疵品大概又出狀況。哼,那家伙還說復原了。
矮紹恩很快的將事情一一道來,等著他的回答。
暗磊聳肩,「瑕疵品就是瑕疵品,誰能抓得準它下回會出什麼亂子?不過,杭冬是難得善良,一開始就告訴你那是瑕疵品,是你笨,還砸錢買下,真是佩服--」他倏地住嘴,因為有兩道寒芒射向他。
他一回頭,果然看到冷颼颼的杭冬下樓來。
「杭先生--」一看到他,韓紹恩松了口氣。
凹冬先是冷冷的看了傅磊一眼,再看著韓紹恩,「好事壞事,都是人心成就的,有些事,就算你知道答案,也不見得就是最後的答案,你走吧。」
矮紹恩還有話要說,但不知怎的就是有一股力量讓他不得不轉身走出石頭賞。
看來,這里真的透著邪門,他還是叫妹妹別戴那只手環好了。
「你變善良了。」
石頭賞內,傅磊以一種發現新大陸的驚訝眼神看著杭冬。
但這句話是踩到他的痛處,他眸光冷冽的瞪向他,隨即怒不可遏的回到樓上。
「什麼嘛,我是贊美他呢!般不清楚狀況。」傅磊認為這家伙應該會跟韓紹恩說個「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的譏諷話,結果不是,他也覺得很奇怪好唄。
金瑩跟花羽在同時下樓來,兩人互視一眼,真不知該不該告訴傅磊,杭冬惟一的瑕疵就是一個惡魔不該擁有一個善良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