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柯爾的房車經過那一片隨風搖曳的花海後不久,另一輛黑色轎車也在海廚房前停了下來。
「有客人了。」
湛蕬蕬瞥了顏艾兒一眼,這個艾兒長得不錯就是不打扮,當然,一半也是因為她太節儉,不想花治裝費,湛蕬蕬平常要是看不過,就會雞婆的幫幫她。
今天她又給她邋遢的來上班,算了,等會有空再來整治她。
「嘻,妳的死對頭也來報到了。」
顏艾兒的目光落到住在附近別墅的公子哥兒裴向晴身上。
他原本是看中這里想買下的,沒想到買賣沒談成,反而還和湛蕬蕬對上,但兩人都嘴硬不肯承認對彼此有好感,所以架是永遠也吵不完的。
「誰眼他死對頭,他還不配咧!」湛蕬蕬直接給她一記大白眼。
裴向晴已走進來,他目前在家族企業學習業務,不過常開小差溜來這里,為的就是想看湛蕬蕬。
他看著她走向自己,咳了咳,「我要--」
「艾兒會招呼你。」她丟了這句話徑自往前走。
「喂,沒禮貌,怎麼跟妳姊長得差不多,氣質就差那麼多。」
「那你找我姊去啊!」
「呃--」裴向晴可悶了,不悅的看著顏艾兒在他身旁站定要為他點餐,他還沒開口哩,下一秒,顏艾兒突地瞪大眼楮,視線往他身後看去--
他好奇回頭,看到一名俊俏的男人挽著一名氣質出眾、溫柔美麗的女子走了進來。
湛蕬蕬眉頭一蹙,好巧,剛剛那個外國人若是再晚幾分鐘再走,也許就遇得上他要找的美人兒了,哼,誰叫他連回答她的問題都懶!
一歡迎光臨。」她招呼這對出色男女坐下後,將Menu拿給兩人。
此時,湛薇薇跟將軍也從外面走進來,瞧她跟裴向晴點頭微笑,再對這桌客人點頭後,便往廚房去。
湛蕬蕬幫客人點完餐就往里面定,而將軍留在桌上,諂媚的瞅著這對客人看,牠又等著要A好康了。
進到廚房,看見姊姊已經在忙了,「姊,剛剛有一個說中文的外國佬拿著照片要找外面那個女孩,還留下名片,妳說我該不該聯絡他?」
卑語剛歇,顏艾兒也在同時沖了進來,急急的道︰「蕬蕬,名片呢?那個女孩就是剛剛那個--」
「我知道,但妳要名片干什麼?」她挑眉打斷她的話。
「他說有重賞啊。」一想到有錢賺,她的眼楮就閃閃發亮了。
「不行,誰曉得他找她做什麼?」湛蕬蕬邊回答邊看著忙碌的姊姊,「妳怎麼說呢?」
「既然他們前後沒幾分鐘就可以踫上卻沒踫上,那就代表上帝還沒打算讓兩人遇上。」她淡淡的回答。
湛蕬蕬听明白了,就是要她別多管閑事就是了。
餐坊里,白浩洋跟蘇媛圓正在逗弄站在他們桌上,趾高氣揚的鸚鵡,牠嘴巴可甜了--
「美女、美女。」
蘇媛圓忍不住笑了,「牠好可愛。」
「牠上回喊的是「白吃、白吃」。」白浩洋這一說,鳥兒似乎還記得似的,白了他一眼。
「你記得。」她好訝異。
「當然,那才讓我想到我們可以相互幫忙,只是--」他微笑的看著她,一手輕撫著鸚鵡的頭,「我真的沒想到,妳能撐這麼久,住宿費除外,可得付妳一大筆費用了。」
「沒關系的,我--這段日子我過得很快樂,那不是錢就能擁有的。」
「讓妳免費幫我總是不行,只是,離開這兒,妳要去哪里?」他比較好奇這一點。
她搖搖頭,不想談這個,看著鸚鵡啄了一張張的撲克牌到她手里。
「牠叫將軍,看來牠今天心情特好,想跟你們玩「抽鬼牌」的游戲。」湛蕬蕬送來兩杯水。
「妳好,牠好可愛。」
「我可愛、好可愛。」將軍重復的嚷,表情還挺自滿的。
「夠了,人家還沒用餐,你可別讓人家吃不下。」
湛蕬蕬小搥了牠一下,牠呱呱大叫,「蕬蕬揍鳥,蕬蕬揍鳥,快打電話給動物保護協會……」
蘇媛圓噗哧一笑,「牠好聰明。」
一人一鳥看得挺對眼的,湛蕬蕬懶得理那只笨鳥,轉身回廚房去。
蘇媛圓跟牠玩抽鬼牌,白浩洋看得入迷。
仔細想想,那些名媛貴婦若有機會跟他一起,哪個不是往汽車旅館去,但媛圓卻只想和他待在公共場所,人愈多愈好,就是不想跟他獨處。
其實兩人都清楚,有一股強烈電流持續升高,窩在人群中絕對是最保險的做法,問題是,他們可以漠視這股吸引力多久?
湛蕬蕬送來一道道的菜上來,就白浩洋的印象,他上回在這兒用餐時,只能說氣氛滿分,餐點只有五十分,不過,今日的料理就色、香、味看來是進步不少。
「好吃、好吃。」將軍還沒吃就先稱贊,裝可愛的側著頭,一雙圓圓大眼盯著蘇媛圓看,她燦然一笑,夾起菜喂牠。
「我呢?」白浩洋故意問,還指指自己的嘴。
「你自己來。」她粉臉一紅。
「厚此薄彼,我連一只鳥都比不上。」他開玩笑的調侃她。
「男生愛女生,女生愛男生,Fallinlove。」將軍突地大叫起來。
「胡說!」他輕斥這只笨鳥,但心卻溫溫熱熱的。
「牠還會說英文。」她粉臉更紅,也不忘轉移話題。
「那是模仿。」另一桌的裴向晴走了過來,爽朗一笑,「你們別小看牠,牠很會挑人的,知道薇薇--就是這家店的老板娘,會不會端好料出來招待客人,牠這會兒守著你們,而不去等吃A餐的人,可是有道理的。」
聞言,白浩洋眉頭一皺,「但上回我吃的好像就是A--」
「那就是你不對薇薇的眼了,不過,你有進步嘛,這回吃到好料了。」
「裴向晴,你話很多耶,還不回位子去?」湛蕬蕬送來另一道菜,听到他的話,立即送他一記白眼,真是哪壺下開提哪壺,笨蛋。
一看到她,他自在的表情就變了,「來妳們這兒吃飯沒規定不能離座吧?!」
她挑眉,「是沒有。」
不過接下來,她直接走到他的桌子將他尚未吃完的東西一古腦兒的全收了。
「喂--」裴向晴馬上跟她吵了起來。
見兩人類似打情罵俏的爭執,白浩洋只是笑,他倆都有些孩子氣,但看得出來是相互吸引的,他收回目光,凝睇著眼前的動人容顏,蘇媛圓的眼神也在那對男女身上。
「關于我們呢?」他開口問。
「什、什麼關于我們?!」她直覺反問,可一迎視他灼烈的眸光,立即又避開,似乎明白他指的是什麼,她故意只跟將軍玩,喂牠吃東西。
一群少女興奮的嗓音從門口傳了進來,兩人同時回頭,看著七、八名少女圍在店門口前的紫荊樹下,先在樹枝上掛上紙簽後、虔誠祈禱後,又嘻嘻哈哈的走進來吃下午茶,女孩們一見到這桌俊男美女,嘰嘰喳喳的又頻往兩人這邊看。
湛蕬蕬這時上了一道烏賊沙拉,這是蘇媛圓特別點的,這是她上回在海廚房吃到的惟一一道料理。
白浩洋一看,笑得邪惡,「瑞雪很討厭烏賊,她在手機罵我時,就將我比做它,說我滿肚子壞水,八只手環抱美女還不夠,還在奢望妳,」他眸光發亮,「但這道菜配上清爽蔬菜沙拉,感覺就像我跟妳,賣相佳,口味應該也不錯才是。」
他直接伸手越桌以刀叉撈了一些入口,迷人一笑。
她粉臉泛紅,低頭靜靜的吃著。
氣氛有些冷,他吐了口長氣,「好吧,其實我很清楚瑞雪話中的意思,她覺得我配不上妳。」
「我們別談這個。」她真的不想談。
「那談談妳的身分背景,我很好奇。」
「你有那麼多的女人,你都清楚她們的身分背景嗎?」她反問。
他聳肩,「一半一半,不會在乎也不會特別去打听。」就是可有可無。
「那就更不需知道我的了,我的很平凡,我們就當平凡的朋友,用完餐,我想回飯店休息了。」蘇媛圓很清楚自己不能跨越那一道線,她得把持住自己的心,一旦他知道她是誰,他們可能連友誼都沒了。
平凡?她看來一點都不平凡。
白浩洋思緒復雜,最多是朋友?但他不想要這樣的關系,只是她看來有超齡的早熟,冷靜又自持,他這個情場老手又不想以來征服她--
他想,他得找人求救了。
離開海廚房後,白浩洋先送蘇媛圓回飯店,接著來到繼父的鑫利集團辦公大樓,一樓迎賓大廳的兩名櫃台小姐一看到他先是一愣,臉兒立即泛紅,「大少爺。」
「我繼父跟田經理在開會嗎?」
「沒有,會議在早上結束了,要不要我通--」
「不用了,我直接上去找他們。」
他朝兩人點點頭,搭了專屬電梯前往高階干部的辦公樓層。
電梯門一開,田安強跟李政威兩人正在討論加拿大擴廠一事,一看到他,他倆的表情先是一愣,隨即笑了出來。
「看來我的美夢要成真了,我這兒將多出一名悍將?」
「沒錯,不然,怎麼求都求不來的人,居然會出現在這里?」
李政威跟田安強你一言我一句,讓白浩洋這會兒更形尷尬,他咳了咳,「我是來請教你們一些事的。」
他會找他們,實在是因為他的母親頑固執拗、他的妹妹更是驕蠻任性,這兩人到底是用什麼方法讓她們乖乖的把心交出來?
「坐下來談吧。」李政威招呼道,三人在會客室坐下,稍後秘書為三人端上咖啡後,退了出去。
白浩洋將問題據實以告。
「這什麼問題?!再兩個星期,我就要跟靜瑤步上紅毯了,你現在才來問我是怎麼搞定她的?」田安強覺得好笑。
「是啊,你究竟想問什麼?別拐彎抹角的,我跟你媽都結婚三年了。」李政威對他的問題也覺得好笑。
白浩洋喝了口咖啡,吐了一口長氣,放下杯子後,看著他們,「我想、想更進一步了解一個女人,但她的心砌了一道高高的牆,就只想跟我做朋友--」
卑一出,兩人相視而笑,他們私下就曾聊過,白浩洋哪時候才會明白蘇媛圓是個可遇而不可求的人間極品,要好好把握,永久擁有。
「別想太多,我只是--你們懂得的,就是新鮮感,畢竟女人倒貼我很正常,她要跟我保持距離就顯得與眾不同,所以就--」他怎麼愈解釋是愈描愈黑。
「也對,你沒什麼單純的女性友人,全上過床的。」
「她就是一個,我們就沒上過床。」白浩洋說這話時還頗得意的。
「媛圓?」兩人訝異。
「但你們昨晚從宴會中消失,直到現在我才看到你的人,你別告訴我,昨晚你只是送她回家,什麼事也沒發生。」田安強搖頭,這是不可能的事。
他俊俏的臉上難得飛上紅潮,「就是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雖然,我是剛剛才送她回飯店的。」
「天啊!你們在外面共處了一夜,卻什麼事也沒發生?」田安強像發現什麼新大陸似的,震驚大喊。
「有什麼好大驚小敝的?」難不成要他來個霸王硬上弓?他是白浩洋耶,但看他們的反應,他覺得渾身更不自在了。
「是該大驚小敝,女人看到你,幾乎都在比剝光你衣服的速度,至于你,只要你看上眼的,一個鐘頭就能上床,只是--」李政威也是一臉的難以置信,「你跟媛圓在一起這麼久,啥事也沒發生,真的太奇怪了。」
「我--你們想太多了,算了,當我突然神經短路,我怎麼會來找你們?我走了。」白浩洋來匆匆、去匆匆,而身後兩人發噱的爆笑聲可是跟著他沖進了電梯。
笑吧笑吧,反正他今天是怪怪的……好像被某人迷得神魂顛倒、鬼迷心竅,忘了自己是誰。
然而盡避如此,李政威跟田安強還是在下班後約他到一家人少的咖啡屋去開班授課,教他「馴妻記」及「擒愛守則」,好讓他依樣畫葫蘆,抱得美人歸。
當然,有人嘴硬,硬是不肯承認自己動了心,但事實勝于雄辯,瞧白浩洋乖乖的坐著像個學生听課抄筆記,一切全盡在不言中了。
月色如墨。
兄弟飯店的房間里,瑞雪又氣又無奈的看著坐在床上的蘇媛圓,她已經勸了小姐一整晚,要她去跟白浩洋拿這個月的「工作」酬勞,接著,小姐想去哪兒自由,她就陪她到哪兒去,但小姐就是堅持一個月之期還有五天。
「小姐,好,就算妳不听我的勸,至少也該跟柯爾先生聯絡吧,他一定擔心極了。」她只好用另一個方式。
蘇媛圓搖搖頭,「我知道柯爾會擔心,可我也知道他知道妳跟我在一起多少會比較放心。」
瑞雪無言辯駁,確實也是如此。
「叩叩!」突地有人敲門,她蹙眉,這時候有誰會過來找她們?
她走過去開門,一見到風流倜儻的白浩洋,神情就冷了一大半,她猝然轉身,看著轉頭看向門口的蘇媛圓,煩躁的以唇型道︰「就是那只烏賊!」
蘇媛圓搖頭微笑,看著他大剌剌的走進來,「這麼晚怎麼會過來?」
他優雅聳肩,「我跟一名小姐在咖啡屋喝咖啡,卻騙我老媽我是跟妳在一起的,她說有事要找我們,叫我們在那兒等她,我只好過來接妳過去。」
「不行,現在都十點多了--」瑞雪馬上代為拒絕。
「放心,必爾思咖啡屋離這兒不遠的,而且,我老媽也會到,妳以為我能干麼?」他挑眉調侃,「妳又不是母雞,媛圓更不是小雞,妳保護得不會太過了?」
「你--」瑞雪語塞。
蘇媛圓忍不住的為她說話,「瑞雪只是不放心--」
「我們快走吧,免得我老媽的奪命連環Call又來了。」刻意打斷她的話,他拉著她就往門口走。
「我也去--」瑞雪馬上又跟上來。
「拜托,我說沒有妳這號電燈泡的,妳這一去,我不被抓包了。」白浩洋當著她的面,將房門給關上了。
蘇媛圓覺得有些不應該,只是,她也清楚,留在飯店,瑞雪只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勸她跟柯爾聯絡、離開這個--她的視線落在白浩洋身上,她若聰明,她是該離他遠遠的,只是那股舍不下的眷戀,讓她小小的奢求這最後五天的相處就好了。
房內,瑞雪抿著唇,看著電話,掙扎著要不要打電話給柯爾,告之她們的落腳處,要不,她好擔心白浩洋的魅力一旦在小姐的身上發酵後,該如何是好?!
猶豫了近一分鐘,她決定先按捺住,畢竟她也不想觸怒小姐。接著,她跟出了飯店,搭上計程車,正好瞧見白浩洋的座車從地下停車場出來,「麻煩跟著那輛車。」她還是親自監控比較妥當。
白浩洋載著蘇媛圓在經過必爾思咖啡屋,他們並沒有停車,反而繼續前行。
「咦?」蘇媛圓錯愕的看著那間咖啡屋漸行漸遠。
他給她一個迷人的微笑,「抱歉,但我需要妳跟我去一個地方,而且,我跟我老媽說是「我跟妳」今晚要在外面過夜,依老媽那個性,肯定一個鐘頭打一次電話給我,確認是不是真的是妳,所以,妳今晚就委屈點,跟我窩一夜了。」
原來,今晚他又有女人陪了。
蘇媛圓說不上生氣,只是胸口有點兒悶,她勉強將這股情緒給壓抑下來,微笑,「你這樣不累嗎?在一個又一個的女人間流轉,卻沒有一個是屬于你的?」
「妳想報名嗎?」他突地問。
「什麼?」她不明白。
「一個專屬于我的女人,這個缺額其實一直都在,只是我的心從沒有允諾過任何人佔住這個位子,」白浩洋暗暗的吸了一口長氣,「如果我說現在要開放名額了,妳想不想第一個報名?」
她笑了,「我們只當朋友的。」
他的眉一蹙,「如果我想要的不只是朋友?」
「你別忘了,你現在可要跟某某女士去幽會,我更知道你的女人已經多得數不清了,我怎麼可能會去報名?」她可是一個很理智的女孩。
他的眉頭糾得更緊了,「是,我忘了妳有多麼理智了,但是,如果我再說,為了妳,我可以跟她們全都一刀兩斷呢?」
「那不是太委屈你了?」
委屈?!他的眉頭快打結了,哼,那兩個「教授」教的什麼爛方法,根本沒效嘛,他說這一席話,在她臉上可見不到一絲感動。
「妳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听到我這麼說也一點都不感動?」
看出他一臉受傷害,蘇媛圓輕嘆一聲,「我必須這麼說,我被教育成一個很理性、得循規蹈炬的女孩,我接受你的「工作」,可以說我這一生惟一的一次沖動、惟一的一次非理性的冒險,但這已是極限了,所以我跟你--」她壓抑心中那股怦然的蠢動,平靜的道︰「我們還是維持現況,這對你我都好。」
「是嗎?那如果我在妳面前擁吻另一個女孩,妳也不會有任何嫉妒?」
「不會。」
答得這麼干脆!那兩個教授教給他的另一個鬼方法--刺激她妒火中燒、引燃愛的心的事不就白搭了?!唉他還特別邀個女人到賓館共度一夜,現在還要玩嗎?
不,也許她只是口是心非,親臨實境,就嘴硬不得了。
念頭一轉,他按照原計畫載她到一家精品旅館,旅館經理很熟練的給了他兩間相臨的房間,好方便他在辦事時拉蘇媛圓支援,以應付他老媽手機的「整點報時」。
白浩洋一剛門卡,一名妖嬈的三十多歲女人餓虎撲羊的投入他的懷抱,對他是又扯衣服又親的,他看向蘇媛圓,卻見她一低頭,很快的刷卡進入隔壁房間。
約莫五、六分鐘後,蘇媛圓的房間有人敲門。
她一打開門,看到白浩洋上衣被拉扯到腰際,那女人遺像只八爪章魚似的掛身上,他以眼神示意邊將右手上的手機交給她,另一方面忍不住在心中嘀咕,他真是找錯人了,這個女人簡直像是餓了幾百年了!
蘇媛圓接過手機,尷尬的與伍韻如對話,也看到那個女人熱情攻勢未減,身上除了一件性感薄紗內衣外,已沒有任何衣物,她勾住他的脖子,不停的啄他的脖頸、赤果的胸膛。
天啊,這饑渴的女人到底有沒有看到她?還是沒發現自己已經不在原來的房間里了?
白浩洋壓抑心中的厭惡感,任由那名女人逞,這次他純粹是依樣畫葫蘆,想照繼父的方法,來試試蘇媛圓的反應,但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他看著她將手機交還給他,示意任務完成,他可以回他的房間繼續了……
他黑眸半瞇,發現她的水剪秋瞳里沒有一絲一毫他想看到的妒火!
「夠了,滾!我沒心情。」他火冒三丈的將那個女人從身上拉下來。
「可是--」女人臉上滿是。
「走!」
「這--你!」沒轍的她氣呼呼的甩門而去。
蘇媛圓見到房門大開,再見他一雙黑眸流竄著沸騰怒火,莫名的,令她心悸,「怎--怎麼了?你媽我已經應付好了,你可以跟她--」她倏地住了口,看著他氣呼呼的走向她,她嚇得快步的退後,一直到再也無路可退。
他的雙手分別攻佔她的左右兩方,將她困在自己的懷中,「看著我。」
她的呼吸漸漸不穩,「請走……走開。」
他俯身,溫暖的呼吸緩緩的吹拂在她粉女敕的臉頰上,「妳怕我嗎?媛圓。」
他的氣息令她一陣酥麻,這種溫柔的折磨讓她狂跳的心髒幾乎要迸出胸膛,她語氣緊繃,「不……」
「為什麼不敢看我?」
白浩洋執起她姣好的下顎,以強勢但不弄疼她的力道要她看著他,「妳覺得我會傷害妳嗎?」
她搖頭,卻害怕要是抗拒不了他的魅力,她將會傷害到自己。
「那就好,我不要妳怕我,」他的黑眸閃過一抹玩味,「妳知道妳很迷人?」
她輕輕的搖頭,但心卜通卜通狂跳,她幾乎可以听到自己不規則的如雷心跳。
「我好想吻妳。」他沙啞低喃,神情轉為認真,黑眸熾烈。
她慌了、亂了,「不--」
「走開!」瑞雪突地沖進來,反手扣住白浩洋的手,壓制在他的後背,這力道之大足以將他的手給廢了!
蘇媛圓倒抽了一口氣,「瑞雪,別亂來。」
她冷冷的道︰「是他對小姐亂來,好在我不放心的跟來了,不然,這家伙--」
「我沒事,別傷了他的手,快放開他。」
瑞雪不情不願的放開他。
白浩洋以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像個保鑣似的站立在蘇媛圓身邊的她,他從不知道看似中性的瑞雪有這樣的身手、力道驚人,他驚愕的眸光回到蘇媛圓身上,她的來頭顯然不小,也是如此,她才一直不肯透露自己的身分背景嗎?
「白浩洋,我家小姐不是你可以踫的女孩,如果你還想繼續當你的發型設計師,今天的情形最好別再出現。」瑞雪冷冰冰的出言威脅,不讓小姐再多說什麼,拉著她離開。
他的黑眸沉澱著思索眸光,不可以踫?!他笑了,瑞雪實在不了解男人,她這麼說只會讓他更想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