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不到十天的日子,整個皇城內外似乎全被擂台招親給搞得沸沸揚揚,人們津津樂道,談的是神仙姑娘那張貌若天仙、傾城傾國的嬌俏粉臉,還有哪家王公貴族也到皇城去繳了報名費,更甚者是貧困人家也賣牛賣羊的湊足五十兩去報名,因為若真娶了個神仙姑娘,還怕不飛黃騰達嗎?!
不過,就在眾百姓們說得口沫橫飛時,夏鷹卻率了軍隊前去征討大丹氏那幫賊寇。
全國上下對他都有絕對的信心,因為多年前,大丹氏就是他的手下敗將,而事實也證明,不過十天,他一路勢如破竹的掃平了由大丹氏領軍的部落聯盟,戰敗被擒的大丹氏還為此跪地痛哭,請求夏鷹這胞弟原諒。
他一時心軟,上前扶兄長起身時,大丹氏卻倏地抽出一把短刀刺向他,好在,他反應夠快,身形猝然後移,只被輕輕的劃過一刀,但大丹氏卻因此逃掉了。
只是,這點小傷傳回宮里竟變成重傷!
在夏鷹率隊回宮後,那些嬪妃們一擁而上,個個關切詢問,還要他別逞強,要人扶、要人抬也別撐著,龍體要緊……
不僅他錯愕連連,就連同行的懷恩也覺得可笑,「有那麼嚴重嗎?!」
他抿緊了唇,要嬪妃們先下去後,這才鐵青著臉看向這段日子都留守在宮中的克圖,「誰說我受了重傷?」
克圖給他一個很無奈的眼神,因為回報的消息明明是可汗只受了一點小傷,但寧兒姑娘卻大驚失色的跑去後宮說可汗重傷,她們得好好把握最後的相處時光等等,他雖去澄清,但受信任度顯然有差,壓根沒人理他。
扁看到他的表情,夏鷹便知道是誰了。「把她帶到我房里來!」
「她?!」懷恩眼楮一亮,難道是那個她嗎?!
上回到宮中,他先是被夏鷹留在建陽殿,說有要事要先處理,接著,就被抓去一起平賊亂,不過在這征戰的十日內,他可是听到了不少神仙姑娘的傳奇與令人噴飯的事跡,「夏鷹,你不介意我也跟著——」
懊友一個冷峻的眼神便讓他住口,算了,只好先按捺一下,她的廬山真面目得晚一會兒再瞧瞧了。
夏鷹繃著俊臉往寢宮走去,靜娜這才從另一邊跑了過來,關心的打量著他,「大王你沒怎樣吧?哼,那個女人還詛咒你受重傷,我就不信——」
他越過她,繼續往前走,她一楞,要再追,卻被表哥給拉住了,「想要被掃到台風尾巴?」
「什麼意思?」
「他要教訓人,你別去湊熱鬧了。」
她哪是湊熱鬧?!她不听爹娘的話,硬要跟著表哥進宮,還信心十足的說會成為大王的妃子,可從她進宮至今,根本沒有機會好好跟大王相處,真是氣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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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寧兒被克圖帶到夏鷹的寢宮前,還不知死活的跟著小豆豆在房里算著報名人數,及那些堆成了好幾座小山的銀兩。
只不過唐飛始終不見人影,她開始有點小小的擔心,他會不會在上回點了她的穴道後,就忘了太後女乃女乃要他拚死也要保護她的終極任務而落跑了?!
這事都還沒擔心完,她又被帶到夏鷹的寢宮,面對這張凶巴巴的俊臉,還有一雙陰沉黑眸,她一雙靈活大眼已經開始梭巡落跑時可以阻擋他的武器,因為他們現在就只有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幫我月兌掉鎧甲。」
「喔。」
雖不明白,但他這一身天神似的戰神打扮的確嚇人,再配上那張硬邦邦的發火俊臉,听話是惟一的選擇。
不過,她又沒穿過這種服裝,要月兌還挺難下手的,雖然他坐著,但跟站著的她一般高,很辛苦。
她嘴里嘟嘟念念的,先努力的把頭盔——哇,好重!吐了一口長氣,費力的將它拿到一旁的桌子放好後,又踱步回來,看著他身上的肩甲、胸甲、月復甲,唉,一看就很難月兌,但是……黑白眼眸小心翼翼的再看他一眼,表情沒變,她也只好認命的繼續當侍女。
但這到底是什麼鬼衣服?這甲衣的甲片都好小,她拆得滿頭大汗,氣喘如牛,好不容易拆到了月復前的甲片,已是雙腳發麻,最後干脆跪來,專注的動作。
這個姿勢很曖昧,尤其對一個已經禁欲許久的男人,再加上他對她又有著「情非所願」的傾心……
沒錯,他根本不想對這個目中無他的女人動心,但在這段追逐大丹氏的日子里,他腦袋里想的念的竟然都是鬼靈精怪的她!
他就是不懂,自己為什麼吸引不了她,讓她寧願舍棄身為可汗的他,也要讓那些匹配不上她的男人為她打擂台,草率的決定終身?
愈想愈火,一雙幽黯黑眸惡狠狠的瞪著在他月復前的那顆小頭,又看到她的小手在他月復甲上的皮帶拉扯,一股幾乎壓抑不了的欲火在他的血液間奔騰——
他倏地站起身!
由于這個動作毫無預警,讓專注解皮帶的朱寧兒嚇了一大跳,再加上她雙腳都發麻了,整個人完全摔坐到地上,「痛……好痛啊……」
但他沒理她,逕自解開身上的鎧甲。
瞧他利落的樣子,她忍不住暗罵,明明自己三兩下就清潔溜溜了,干麼還要她跪到腳酸發麻,痛到站不起身?
但一—一雙美眸倏地瞪大,他還月兌不夠?怎麼連上衣也跟著月兌光了?!
「起來。」
她眨了眨眼楮。
「我叫你起來!」
「喔!」
大王的臉色很冷,也可以說很臭,小女子的眼楮則很利,當然要趕快起身站好,可是這一動,麻掉的腳就發疼,她皺著一張小臉,不滿的指著自己的腳,再看向他,但下一刻,英俊蠻子王終于露出粗蠻的本性,倏地一把將她從地上揪起來。
「噢噢噢……痛……」她唉唉叫,沒想到他不僅沒憐香惜玉,這將她整個人都提了上來,讓她的雙腳在空中掙扎,接著一手扣住她的腰部,將她整個人貼向他赤果的胸膛。
「你看到了?」
「什麼?!」
「我受重傷?!」
她眨眨眼,這才注意到他的肩膀上有一道淺淺的傷痕,「這哪叫傷啊!」
「看來你分得出來?」他冷冷的又接著道︰「當然,你耳朵也沒問題。」
原來——她懂了!「我這幾逃邡朵都有些重听,今天才好的。」她干笑兩聲。
由于兩人實在靠得太近,近到她都聞得到那濃烈的陽剛味,而且他還半果,強壯的胸肌硬邦邦的,終于讓朱寧兒忍不住開口,「大王,你別靠這麼近好不好?我很難受耶。」
她可沒撒謊,她的呼吸有點兒困難,心跳的節奏也是亂七八糟,總之就是全身不對勁!
但夏鷹就是要讓她難受,甚至將臉更逼近了她,「你很期望我受傷?」
朱寧兒只能努力的將頭往後縮,「並沒有。」
「那為什麼——」
她連忙搶話,「我只是給那些沒有勇氣的女人一個動力,她們都好愛你,但不知是否自閉太久,反而一點行動力都沒有,所以我才——」
「所以你信口開河!」
「才沒有,你是受傷了。」
「你剛說了,這哪叫傷?!」
他的黑眸在剎那間變得好危險,瞪著又更傾近的俊顏,朱寧兒腦袋里的警鐘叫個不停,可是她的脖子已經往後仰到最大極限了,她緊張的屏住氣息,就在以為他要吻上她的唇時——
「不要進去!」
一個叫聲陡起,下一刻,夏鷹就看到靜娜沖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克圖及懷恩。
靜娜一看到兩人的曖昧姿勢,臉色瞬間變白,克圖表情也是一變,只有懷恩莞爾一笑。
這個好朋友的個性一向很悶,女人的事永遠是放在最後一位,可這會兒,嘖嘖,他丟下他們,卻是為了她!
憊真強勢啊,瞧那個美人兒的雙腳都沒著地,整個人被他單手扣在懷里呢。
「快放我下來!」朱寧兒粉臉羞紅,大叫抗議。
夏鷹卻是慢慢的松開手,可沒想到,她雙腳一著地,又唉唉叫了。
懊死的,她忘了腳仍是麻的,這下子連站也站不穩,直接往後倒臥在床上,姿勢丑到不行。
背恩忍俊不住的笑了出來,「哎呀,我們真是壞了大王的好事了。」
夏鷹冷著一張臉,「這里是什麼地方,可以隨便闖進來?」
「還不是我表妹,她在外面听到有人在唉唉叫——」他促狹的眼神移到那名坐在床上揉著雙腿,可一雙明亮大眼卻恨恨瞪著夏鷹的俏美人,「還以為這兒正在翻雲覆雨呢!」
「哼!就算還沒到那兒,也快了!」靜娜是氣炸心肺,不僅朱寧兒根本就不喜歡大王,他為什麼卻獨獨對她——
「出去!」夏鷹冷冷的睨她一眼。
「我不要!」
可沒想到床上那個小人兒倒是溜得比誰都快,克圖繃著一張臉,很快的跟著出去。
就在靜娜上前要踫夏鷹時——
「出去!」他鐵青著臉怒聲咆哮。
她被嚇了一跳,雙眼頓時迸出淚花,嗚咽一聲轉身跑出去。
「火氣真大。」懷恩走到他身邊,以同情的口吻說︰「也是,換成是我,在緊要關頭——」
「不要想得那麼齷齪!」他火冒三丈的打斷好友。
「你喜歡她,這該不是什麼齷齪事。」
他悶著,不回答。
「你是王,下個旨,她就是你的人了。」
「不要羅唆,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靜?」懷恩搖搖頭,「恐怕很難,就我從士兵那里得到的小道消息,听說在我們奮力與大丹氏廝殺對戰時,繳交擂台賽報名費的人可是繞了皇宮外圍十多圈呢。」
夏鷹蹙眉。
「因為這筆費用只能在皇宮後門點收,而且是由他們口中的神仙姑娘親自點,而看過她的人都說她俏皮美麗,親切溫柔,很得人緣……」
說得愈多,夏鷹的眉頭就糾得愈緊,心口的怒火也愈旺。
「所以,別說我沒提醒你,若你對她有意思,這是先下手為強,不然,」他突然若有所思的笑了起來,「就剛剛那麼一眼,我也挺想去報名的。」
「這話我會當作沒听見。」他惡狠狠的投去一瞥。
「了解了,我也會當作沒說過,你加快腳步吧。」懷恩笑嘻嘻的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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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等,寧兒姑娘!」
克圖大步追著腳步未歇的朱寧兒,瞧她個兒小小、腿兒短短的,這會兒竟走得奇快無比。
她當然要走快一點,不然,待會兒被靜娜那個凶女人逮到,又要听她念幾個時辰?!她又不是腦子壞掉!
見她愈走愈快,克圖不得不施展輕功,身形一旋的停在她面前,「請等一等。」
她先回頭看一眼,這才吐口氣,看著臉色也不好的克圖,「什麼事?」
「你跟我大哥難道已經……」
她粉臉立即漲紅,「沒禮貌!已經什麼?我還是完璧呢!」
「呃——」他這才明白自己失言,「我是說你們已經情有所屬?」
「拜托!」她仰頭一翻白眼,「我才剛躲過靜娜,難道又得面對一個搞不清楚狀況的人?」
「我……你是真的不喜歡我大哥?」
「為什麼一定要喜歡他?真是夠了!你要不要跟靜娜結拜一下?」
「可是你沒感覺嗎?我是說我大哥對任何人事物都相當霸氣,惟獨對你卻多了一份令人難以置信的耐心。」
「他把我當小鳥一樣抓起來,讓我的雙腳在半空中像鴨子似的劃啊碑,這叫耐心?」
沒想到她會凶巴巴的吼,沒見過這一面的克圖竟吞吞吐吐起來,「我、我是指,我大哥很早就可以下個旨,甚至直接要了你這個俘虜也不會有人說話的,可他卻放任你胡鬧。」
「好!說白了,我就是在走什麼狗屎運就對了!」
哪是這麼解釋的?「你是真的不喜歡我哥?」他好錯愕,在他所認識的姑娘里,沒有一個不喜歡他英俊桀驚又威武的大哥,對她們而言,他就像個天神一樣。
「厚,我為——」話還沒說完,她突然轉身拔腿就跑。
他一愣,才想追上,身後就傳來靜娜的怒叫聲,「你給我站住,你不是不喜歡大王,為什麼跟他抱那麼緊?」
看著沖過身邊的靜娜,再看跑得像後面有鬼在追的朱寧兒,他,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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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在皇宮外,幾名工人開始架起一個大大的擂台,小豆豆還將朱寧兒昨晚寫了一整晚的「擂台招親」幾面大旗子也讓人綁上去。
克圖則在皇宮門口侍衛的通知下出宮詢問,這才從小豆豆口中得知靜娜吵了朱寧兒一整晚,所以,為了要讓她閉嘴,接近抓狂的朱寧兒就說了,為了證明自己對夏鷹半點興趣都沒有,擂台賽在今日就開打,早早決定她的終身,免得被她的口水淹死!
接近中午時,擂台己完成,許多繳交報名費的人也聞訊前來。
不久,一身蠻族麗服的朱寧兒便嬌俏的在小豆豆的陪同下,坐在一個像點兵台的高台上,她前面有一張長桌,桌上有文房四寶及好幾本的報名簿。
朱寧兒是很聰明的,每個報名的人她都給了一個號碼牌讓他們別在身上,在打擂台時,就能從編好號碼的本子上找到該人的名字,劃上記號,免得打得沒完沒了。
看著愈聚愈多的人潮,一張奪人心魂的美麗臉蛋始終漾著甜美笑意,但一雙隱忍著不安的璀亮明眸卻不時的梭巡著死唐飛的身影。
她可沒打算真嫁人呢!那家伙要是聰明,就應該跳出來,她早已為他備好號碼牌了,只要他打贏,就可以大大方方的帶她離開突克,回到她可愛的中原。
不過,又等了好一會兒,靜娜也臭著臉來了,連那名有著兩面之緣的俊秀青年也來了,又過了一會兒,克圖出現了,而——
她柳眉微擰的看著站在他身前的夏鷹。怪了,他在火什麼?額頭上的青筋隱隱跳動,一雙黑眸竄著熊熊火焰,像要將她吞噬似的。
「王也來了!」
「大王也來了。」
人群中議論紛紛。
「大王,有何指教嗎?」朱寧兒笑得雖甜,卻莫名的膽戰心驚。
「果真是驚奇!」夏鷹繃著一張俊顏,看了身後人一眼,克圖立即明白的點點頭,差人拿了椅子移到她身邊,讓他坐下。
她一臉錯愕,「呃——」
他一挑濃眉,「我坐這里你有意見?」
「當然沒有!」哪敢有,瞧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暗潮洶涌,很嚇人好不好。
但夏鷹的目光已經移到那滿坑滿谷、身上都掛了號碼牌的朱寧兒準夫婿候選人,仔細一看,還真的似乎只要是男的就全報名了!
無論是告老還鄉的老武將、已有十多名妻妾的花心王爺,還是務農的莊稼漢,各行各業都有,這些男人有的高壯如牛、有的又矮瘦如侏儒,而更令人難以置信的是,曾經被朱寧兒整得七葷八素的精銳騎兵隊,竟也有半數以上掛著號碼牌!
夏鷹愈看火氣愈大,氣身旁女人的腦袋莫非裝的是豆腐,也氣這些男人,自己有幾兩重也不清楚?!
「不是該打擂台了?」他繃著聲音提醒——不,該說是命令開始,他要那些自不量力的人直接上台去稱稱斤兩!
「呃——好。」瞧他一張臉陰沉冷硬,她才遲遲不敢喊開始的。
「等等,我也想繳報名費。」
一個高大身影突然飛掠而至,一名中年人聲如洪鐘的在台上站定,而他的手上還拿著一張被捏得發皺的紙張,但朱寧兒一眼就看出是她寫的傳單。
她也注意到夏鷹一看到這個中年人先是一愣,接著便露出不悅的表情。
中年男子拿了五十兩放在她桌子上,「最美麗的女人,應當屬于我這個最勇猛的兒子,而我也剛好清楚我兒子過于狂傲,顯然不屑加入競逐行列,所以我幫他打通關。」
兒、兒子?!朱寧兒難以置信的看著這名外貌看來不過四旬上下的俊逸男子,認真說來,他跟夏鷹的相貌不盡相同,那他的外貌該是承襲母親多一些……
夏鷹沒說什麼,一雙冷漠寡絕的黑眸卻透著無言的不滿。
魯智走到兒子的身邊,「打擂台嘛,代表的就是最強的男人才有資格擁有這個美麗的漢族姑娘,」他邊說邊向朱寧兒眨眨眼,這個動作令夏鷹的臉色頓時轉為陰沉,「父親——」
「你知道我一向好面子、愛美人,你不會讓我失望吧?」
「請退開!」君與民爭妻妾,像話嗎?!雖然沒有將這句話說出來,但他愈形憤怒的神情也已表明。
「瞧,驕傲的自尊,」魯智無所謂的一笑,「這樣的天仙美人是可遇不可求,我可不能眼睜睜的看你錯過。」
「呃——等等,對不起,那個報名早就截止了!」朱寧兒可回神了。
開玩笑,若真的讓他替夏鷹報了名,那還比什麼?!
一個天可汗,輸了多沒面子,所以,夏鷹非贏不可,那她不成了他的女人了?天啊,光用想的,她就頭皮發麻。
「小泵娘,你寫的單子上可沒寫上截止日。」
聞言,她不禁語塞,這笑咪咪的死老頭根本是故意跟她唱反調!那就——
她直接看向夏鷹,「但他本人沒意願啊,這種事不可以勉強的。」
聞言,那雙陰鷙的黑眸涌起了澎湃洶涌的怒濤。
她一開始就將他撤除在外,現在更是表現出不願讓他加入競爭的意味,難道他真的不配擁有她?!他的條件難道會輸台下那些男人?!
不好了!朱寧兒瞧他那雙黑眸從暗潮洶涌逐漸轉為冷硬,她的一顆心竟糾結成一團,危險了——
「我有意願。」
她慢半拍——不,是多此一舉的搗住耳朵,像掩耳盜鈴的假裝沒听見,但——
「這就對了,最美麗的女人原本就該屬于最勇猛的可汗!」魯智鼓掌叫好。
而從這個風流倜儻的前任可汗出現後,現場就一片靜悄悄的百姓們,也終于有點兒反應了!
是啊,瞧瞧台上的兩人,可汗高大英俊,神仙姑娘美麗縴細,看來就是一對神仙儷人,再低頭瞧瞧自個兒,比得上王嗎?!
拔況,可汗又是全國第一勇士,跟他打是不自量力,要跟大王搶女人,他們又是什麼身份?
下一刻,開始有人鼓掌,接著掌聲愈來愈大,每個人的臉上也露出笑容,那是贊同的笑容。
盡避掌聲如雷,朱寧兒的雙肩卻垮下,俏臉成了苦瓜臉,更甭提那雙想哭的眼楮,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她橫行霸道十多年,此刻才明白!
死唐飛,死——
她淚眼倏地一亮,看到一張熟悉的國字臉就藏在人群之中,她猛跟他使眼色,要他上啊,他的武功不也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但唐飛只瞄了瞄周邊亢奮的人群,好像一副他要是站出來,就會被口水淹死的表情,接著,在她求救的目光下,竟然轉身隱沒在人群中!
天啊,她想破口大罵,她想昏過去,她想重來一次行不行?這下子,還玩什麼呢!
的確玩不下去了,一場熱鬧非凡的擂台賽居然連一場爭斗也沒有就和平落幕,而在夏鷹的「德政」下,朱寧兒還花了好幾個時辰將眾人的報名費全數吐回,錢歸原主,而她則口袋空空,白忙一場。
不!不對,她很白痴的把自己送進狼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