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的日子,對某些人來說是快樂似神仙,但對另一群人來說?是度日如年。
特爾喀島的風光明媚,整座島嶼被清澈湛藍的海水包圍著,島上有魚兒優游的蜿蜒清溪,小小的森林茂密濃綠,清脆如鈴般的鳥叫聲處處可聞,野生的各色各式花卉觸目皆是,每日清晨,太陽自東邊的海平?上彈跳出來,至黃昏時,再于滿天的瑰麗彩霞中縮進西方的粼粼海波中……羅亞妮、蕭冠偉、威爾森、陳毅杰每日便徜徉在這樣的自然饗宴中,爬山、浮?、游泳、鐘乳石洞外戲潮、享受森林浴,快樂得不得了,不過,不是他們忘了來此的任務,而是完全沒有插手的余地。
因為秦倫和羅怡靈是相看兩相厭,火爆的對?場面不斷,唇槍舌劍的全是往日的舊帳,羅怡靈仍?秦倫白目、愛情不專,而他則駁斥她的「伴」絕對多過他,這些話說來說去,听的人都膩了,說的人還是猛「倒帶」,所以那群後援部隊也看開了,將帶來的「藥」扔一邊,玩樂擺中間,干脆在這好山好水玩個痛快。
而撇開這兩組人馬之外,就剩下勢單力薄的黃蓉芸,其實她早該走人了,但她實在舍不得離開秦倫,而且看到他和羅怡靈每天照三餐吵之外還外加個宵夜,她就覺得自己仍有機會贏得秦倫的心,畢竟他沒有將她做的丑事對外宣布,還任她自由的在島上生活,她相信他對自己仍有情份的!
因此,首要之急便是將羅怡靈那幫人送離這個島,那麼,她才有機會好好的勾引秦倫,讓兩個人的感情死灰復燃,雖然她的外貌及身材?不出色,不過她有絕佳的技巧可以去服侍一個男人,秦倫也贊嘆過她的技巧,所以她有絕對的把握能再次得到他的「人」。
只是這樣多人處在這個小島上,她和秦倫的時間有限,大半的時間他和羅怡靈總是「冤家路窄」,常常一前一後的就在島上的某一處相遇,要不,就是同時在海邊和藍兒嬉戲,當然,兩人比的是魅力,看看它會跟誰游戲,而就她多次遠遠的觀察下來,兩人是不分軒輊。
這個島畢竟是他們兩人合力購買的,每一個景點的風光對他們而言都是熟悉的,甚至也都有他們相愛的影子存在,因此,她擔心再這樣下去,自己恐怕永遠也換不回秦倫的心了!
所以這一段時間,她總是沉思,思考該下何種重藥將羅怡靈逼離這兒,而方法只有一個,可是?有可能賠上她未來的聲譽,但是壞了聲譽又如何,若能奪回秦倫,夫復何求!
看著怒氣沖沖的羅怡靈大步的越過自己,走到調酒吧台前,倒了一杯冰開水仰頭咕嚕咕嚕的一口飲盡綁,黃蓉芸走近她,「羅怡靈。」
羅怡靈放下杯子,瞟了她一眼,「干??」
她潤潤唇,「你又和秦倫吵架了?」
她抿抿漂亮的唇瓣,再指指自己的鼻子,「我這張難看的臉不是這一、兩天才這樣的,差不多有一個月了,你沒見過嗎?何必多此一問?」
「你──」她壓下滿懷的怒氣,再次問道︰「那你為何不離開這個島?」
「哈!」她輕斥一聲,「這個島有一半是我的,我為什麼要離開?我也曾向你的阿娜答提議將這新月型的半島切成兩半,一人分一半,誰也不得越對方的雷池半步,但他不答應啊,還說要氣得我們兩人都頭發發白後再來談,真是神經病!」她一臉不屑。
聞言,黃蓉芸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蒼白,「這是他說的?」
「說什麼?」
「氣得你們兩人都頭發發白後再來談?」她忐忑不安的重復。
「是啊,你說你的愛人腦筋是不是秀逗了?」她杏眼圓睜,心情大大的不佳。
逼蓉芸感到自己的心一下子被打到了谷底,秦倫根本有心要和羅怡靈「白頭偕老」才會說出那樣的話,而她竟然沒有听出話中語意。
她咬緊下唇,知道自己得走一步險棋了,否則她這一生恐怕都要不回秦倫。
「秦倫沒有告訴你,他眼楮突然復明的原因吧?」黃蓉芸凝睇著她,突然問道。
說到這點,這也是羅怡靈和他爭執的原因之一,對這件事,他真的是三緘其口,她邊想邊搖頭。
逼蓉芸深吸一口氣,「你想知道原因嗎?」
「該不是你下的毒吧?」她順口說了出來。
她臉色一白,「你怎麼知道?」
這次換羅怡靈粉臉發白,她倒抽了一口?氣,「什麼,真是你?我曾經懷疑過你,可是看到秦倫眼楮好了,對你雖然是冷淡了些,可是也讓你在島上生活著──」
她點點頭,交纏著十指,「沒錯,是我,可是秦倫知道了,?沒有將我移送法辦,你猜原因是什麼?」
羅怡靈語塞,也不願去想那個會讓自己痛徹心扉的理由。
「我讓他成了瞎子,這是一件相當殘忍的事,可他還是原諒我了,因為他明白我的動機,體諒我是因為太愛他才會做出這樣的胡涂事,而他現在對我雖然沒有以往那樣熱切,反而三不五時的和你爭吵,這樣的又是什麼?你知道嗎?」
她頓了一下,一臉甜蜜的繼續編織謊言,「他告訴我,他要吵到讓你受不了好讓你們這一群「外人」
早早離開這個島,這樣我們兩人才能重溫兩人世界,因為他太愛我了,他舍不下我……」
「為了!」羅怡靈怒不可遏的打斷她的話,「我明白了,反正是我們的存在阻礙了你們的甜蜜相愛,我會盡早離開,不會留在這兒顧人怨,至于這個島的一半所有權,叫秦倫花兩倍的錢買回去,以後我們兩人就完全沒有關系了!」
語畢,她怒火凝熾的轉身奔向二樓,留下一臉好笑的黃蓉芸。
羅怡靈打包好行李後,即到島上的各個景點將自個兒的親朋好友找回來,要他們將行李打包一下,準備搭下午的直升機走人。
由于島?不大,因此她踫到了秦倫,但她只給了他一張「大便臉」,便將他視?隱形人,拖著好友們回屋子里。
秦倫這陣子可說是郁悶極了,因為他和怡靈兩人雖然彼此炮火不斷,但他和她的親朋好友相處得可是愉快極了,尤其是要他稱呼她一聲丈母娘的羅媽媽,還拍胸脯向他打包票怡靈絕對還是鐘情于他的,至于那些外傳二、三流的男朋友,雖然一大卡車,可是只是純吃茶、純喝咖啡的朋友,別說,要一親芳澤都不容易!
而她的一群八卦朋友也聲稱他們之間只是純友誼,而且和她相交多年,說她除了換男友的速度超快外,若說她有付出真感情的可能也只有他秦倫一人而已。
得到這些情報,秦倫的心的確是雀躍不己,多次想直接說出他愛她,但她總是有辦法將他的情緒轉到極壞,令他不得不跟她大吵一番,只是有時候他仍會以話暗示他想和她共度未來的希望,但盛怒中的她怎听得懂,反而用一句又一句的「神經病」回給他!
思緒間,他越過那一群以眼神為他加油打氣的盟友,他們也向他坦承過他們其實是來?怡靈「站台」
的,沒想到來到這兒後,發現該站台的人是他而非她!
他朝他們投以感激的一瞥,再瞄了近日老是悶悶不樂的黃蓉芸,不過,她今日的神色似乎挺愉快的,然而,他沒有時間多想,即步上二樓。
見羅怡靈的房門沒關,他直接走了進去。
她雙手叉腰的白他一記,以眼神瞟了眼放在地上的兩只行李箱後,再睨視著他。
秦倫走近她,在床鋪上坐了下來,「听說有人包袱款款要離開了,原來那個人就是你。」
她抿抿嘴,「是啊,既然礙到別人的眼,不走干??難道還真的在這里訓練吵架的技巧?」
他的唇抿成了一直線,「我?不想和你吵。」
「是嗎?」她扯扯嘴角,轉個身走到梳妝台邊的椅子坐下,「不是有人想吵到我受不了後,乖乖的離開這個島,那他才能和另一個女人隨便光著身子在這個島上的任何地點翻雲覆雨、共赴巫雲?」
「你又在胡說什麼了?」他的濃眉一皺。
「何必不承認呢?你承認了,我也好走人,這半個島的所有權我們也順便談談價格,以後就能一拍兩散。」她話說得是很干脆,但一雙美眸可是漲滿了沸騰的怒火。
難道是黃蓉芸和她說了什麼嗎?「你听到了什麼是不?」秦倫搖搖頭,「你忘了謠言止于智者?」
聞言,她火冒三丈的從椅子上彈跳起來,「你的意思是我是個白痴?」
「我沒那個意思。」秦倫隱隱覺得怒火又要上來了。
「不是?那什麼是謠言止于智者?」
「我只是不希望你胡亂听了什麼就信以為真。」
「我胡亂听?」羅怡靈冷笑一聲,「我覺得很奇怪,你要我走就直說好了,何必還要天天浪費時間和我唇槍舌劍?我又不是不識相的人!」
「我本來就沒有打算要你走,」他深吸了一口氣,嘆息道,「有些話我一直放在心底,但有一些話我也暗示得很清楚,只是沒想到你?听不出弦外之音。」
「你說的意思「又」再次的指我是白痴,是嗎?」她杏眼圓睜的怒道。
「你為什麼一定要這樣解讀我的話?」
「那是因為你的意思就是如此,再白痴的人也听得出來,更何?是這個被人說了兩次白痴的我!」她是氣炸心肺了,忿忿不平的拐到窗台去呼吸一些新鮮的空氣,免得氣暈過去。
秦倫咬咬牙,「看來我還是將重點說清楚,免得你又胡亂猜測。」
「那是最好,因為我這個人最討厭拐彎抹角的,要說、要為這是最後一次機會,我剛剛已經闖入你的臥房,聯絡直升機下午過來了,只要一離開後,我希望我們不會再見面了!」
「是嗎?你真的希望我們不會再見面了?」他的神色瞬變,由冷漠轉為哀傷。
「當──當然!」才怪,天知道她有多麼舍不得,要不,她早就走人,怎麼會拖到現在還不走呢!
他喟嘆一聲,凝睇著她嬌?的美眸,「那如果我說我希望我們能天天見面呢?希望我們一起?未來奮斗,希望你成為我的新娘?」
羅怡靈楞了楞,隨即生氣的嚷著,「你又當我是白痴嗎?」
見狀,他實在有力不從心的感覺,他都說得那麼清楚了,她竟還不懂。
「我就懷疑嘛,你的眼楮失而復明,但腦筋肯定尚未恢復,你的阿娜答不是還在這兒嗎?居然和我求婚?」她嗤之以鼻,「還是你對她有些膩了?」
她楞了一下,「不,不可能,」她頻頻搖頭,「你現在都巴不得我走,好和她相依相偎,怎麼可能對她膩了?」
「我和她是不可能的,我對她早沒有感情了。」
「是嗎?既然沒感情了,那她毒瞎了你的眼楮,你為什麼沒有將她移送法辦?」
聞言,他攏起了兩道濃眉,「你知道了?蓉芸告訴你的?」
「不然還有誰呢?你為了她向我隱瞞了這件事,難道不是還愛著她,怕我得知詳情後,向警方報案,依傷害罪起訴她嗎?」羅怡靈一臉冰霜。
「我隱瞞真情,是因為同情她的動機,也明白她對我的深情──」
「哼,你承認了吧!」
「不!是她愛我,我?不愛她,我愛的人始終如一,那就是你。」他俊美的臉上滿是真誠。
她不信的睨視著他,「就算你愛我好了,但當年和近年來和你上床的都是她,你怎麼沒有試著挽回我們的感情,而是和她如膠似漆的出雙入對?」
秦倫喟嘆一聲,「我是演藝人員,她是我的助理兼經紀人,我們出雙入對是理所當然的。」
「理所當然?又是理所當然,所以你上她的床也是理所當然的!」她愈說愈氣。
而他愈听心情愈糟糕,「你就不能靜下心來好好和我談一談,總要這樣──」
「有理說不清?」她兀自接下他的話,一張美美的臉蛋是臭得不能再臭了,「這一個月來我已經听得?多了,連你的詞都背起來了,你不能換點新鮮的說嗎?」
秦倫眸中冷光一閃,「你真是不可理喻!」
「哼,這句話也不新鮮了!」羅怡靈氣呼呼的越過他要離開房間,?被他一個箭步沖上來抓住她的手,「你要干??」
「你要離開了,所以有句話我一定要再說一次。」他真不知道該拿這個女人如何是好?
「什麼話?」
「我愛你!」他一手拉住滿臉嘲諷的她,阻止她繼續往外走,「或許我和蓉芸當時的所為傷害了你,可是那一點都無關情愛,我愛的人一直都是你,而你也是在乎我的,否則不會甘願為我洗手作羹湯,千里迢迢的來這里看我。」
她臉色一紅,「我來這兒是因為我懷念這座島──」
「既然如此,又何必大費周章的化妝成肥老太婆?」
她囁嚅的道︰「那是好玩。」
「你明明是愛我的,為什麼不承認呢?」他實在氣極了她的倔?。
「如果你真是愛我的,那麼什麼又將黃蓉芸留在身邊?」羅怡靈再次岔開話題。
「她會離開的,只是時間未到。」他以最後的一絲耐心說。
「什麼時間?說起來她是個犯人耶,怎麼說你也不該包庇她。」
「我和她總是青梅竹馬,我的成功,她奉獻了不少……」
「包括身體,」她怒不可遏的截斷他的話。
秦倫的神情冰冷,「得饒人處且饒人,這是我在處理她毒害我眼楮時所想到的,何?如果不是她及時停手,今天我也見不了光明,更甭提我還能看見你現在的鄙夷眼神。」
「你──」她氣得語塞。
「我是一個孤兒,對任何一個曾扶持我成功的人,我都抱著感激的心,如果你認為這樣是錯誤的,還是你硬是要將蓉芸移送法辦,那你就走吧,至于這個島,你曾建議要我付錢買回你那一半的所有權,這也不必了,我免費將我的那一半送給你,這個島以後就全是你的了,該辦的文件程序,我會請律師和你接洽。」語畢,不待她回答,他怒氣沖沖的拉開門板,門外?跌進一大群人。
羅亞妮、陳毅杰、蕭冠偉、威爾森跌坐成一團,每個人的神情都是尷尬的,這偷听畢竟不是什麼光明事兒嘛!
秦倫握緊拳頭,俊臉上的堅定與冷冽可是挺嚇人的,「看來蓉芸毒傷我眼楮的事,你們都听到了,既然你們下午便會離開這座島,所以我也說清楚,這件事情請你們別傳出去,尤其是媒體,我的眼楮好了,這才是重點。
「我也不希望記者或狗仔隊為了挖新聞而緊追著蓉芸不放,她現在正在規畫她日後的生活,我希望她能得到絕對的安靜思考,另外,若你們不小心泄露出去,我也不會承認這事的。
「還有一件事,那種毒液的植物已經被我消滅了,而我也不會向警方作證是蓉芸下的毒,所以人證、物證全沒了,如果我是你們,我絕不會去揭穿這件事的。」
「你說了這樣多就是要我們別告她對不對?」羅怡靈覺得心酸酸的。
「我想每個人听得?清楚了。」他沒有正面回答她的話,便越過?人離開。
羅怡靈委屈的紅了眼,「他還是愛她的!」
「沒有的事,傻丫頭!」羅亞妮心疼的拍拍她的肩。
「是啊,白痴也看得出來他愛的是你。」蕭冠偉實在搞不懂一向聰明的羅怡靈一踫到愛情竟然也變白目了。
她送給他一個大白眼,「我警告你別再說「白痴」這兩個字,不然有人會死得很慘!」
「他應該是個不錯的男人,我勸你再考慮一下去留問題。」陳毅杰撫著下巴。
「是啊,套句你們中國成語里的話是不是叫「知恩圖報」?還有「寬大?懷」?黃蓉芸在這件事上雖然過分了些,但是不可否認的,她是太愛他才會一時胡涂……」
「一時胡涂?」羅怡靈凶不拉嘰的打斷威爾森的話,「她毒瞎了他,他為對她禮遇有加,那如果我對他的愛多過黃蓉芸,我是不是干脆就毒死他算了,這樣他永遠也沒有機會成為別的女人的男人?」
簫冠偉一臉懼意,「難怪人家常常說女人有了愛,理智就放一邊,情緒就隨便飛,可怖哦。」
羅怡靈再白了他一眼,撇撇嘴凝視著母親,「再過兩個鐘頭,吃完午餐後,直升機就到了,我去跟藍兒道個別,這幾個男人就交由媽咪負責了。」
語畢,她轉身朝沙灘的方向而去。
「羅媽媽,我們真的就這樣走了?」蕭冠偉還真有點舍不得這里的美景風光。
「玩得也差不多了,這次度假的時間已近一星期了,而且子微、子柔兄妹倆也等著我們說這段時間的八卦給他們分享,是該離開了。」陳毅杰點頭贊同。
「那威爾森你呢?」羅亞妮將目光轉向他。
「我是覺得如果就這樣離開這個島,那怡靈和秦倫可能就和以前一樣,就算都處在台灣,兩人也會刻意的避開彼此,這陣子好不容易激起的火花可能就會熄滅了!」威爾森真誠的道。
羅亞妮笑了笑,「我贊成威爾森的看法,所以在咱們即將離開這個島嶼時,是不是不要浪費了那兩顆快樂丸?」
「哈哈哈……」除了威爾森外,陳毅杰和蕭冠偉隨即哄堂大笑起來,因為他的本意?非如此,不過竟然大家都贊同了,他也沒有舉反對票的理由。
這頓離別的午餐吃起來格外的別扭,羅怡靈等人的行李就堆在門口,而在餐廳的橢圓長桌上,盛放著七道熱騰騰的佳肴,羅亞妮等人很有計劃的將黃蓉芸困坐在他們之間,僅留兩個相鄰的空位給羅怡靈和秦
倫,桌上早已倒好的七杯紅酒也各有文章,黃蓉芸放的是安眠藥,羅怡靈和秦倫則是快樂丸,至于其它人當然只是單純的醇酒。
秦倫沉默的吃著飯,但內心?惴惴不安,他覺得氣氛怪得離譜,雖然怡靈和自己的神色相近,全是一張臭臉,而蓉芸那張微笑隱藏不住倍愉的臉孔也清楚的顯示她有多開心這群人的離開,但羅媽媽那幫人就怪多了,邊吃邊笑,有時還交換著詭譎難辨的目光。
「這一別,不知何時才能見面了,就讓咱們舉杯道再見吧,要干哦!」羅亞妮舉高杯子,愉悅的目光一一掃過在場的每個晚輩。
威爾森等三個大男人高舉起杯子附和。
逼蓉芸欣喜即將和他們分別,自然也拿高杯子。
秦倫瞄了神情凝重的羅怡靈一眼,見她也冷漠的高舉杯子後,他在心中嘆息一聲,也舉高杯子,在?
人的干杯聲中,仰頭飲盡。
羅亞妮眼楮轉了一圈,看見每個人的杯子都空了後,笑得闔不攏嘴,她站起身,「秦倫、怡靈,這可能是你們最後一次相聚,我這個長輩有些話不吐不快,你們就跟我上樓,讓我這老的說一說,好嗎?」
「媽咪,」羅怡靈根本不想和他再相處一室。
「根本沒有什麼好談的了,羅媽媽。」秦倫應了一聲,一臉不願。
「就听羅媽媽說一說吧,反正再一個鐘頭我們就走人了,羅媽媽能叨念多久?」語畢,陳□NB224□
杰推了秦倫一把。
秦倫瞥了羅怡靈一眼,微嘆一聲,點點頭,走上樓去。
而對著仍杵著不動的羅怡靈,羅亞妮干脆?拉著她的手臂往樓上走。
「我也上去。」看著秦倫上樓的背影,黃蓉芸擔憂的想跟上去,但不知怎的,竟有一股睡意襲來。
蕭冠偉笑了笑,「午睡時間到了,你就去睡個覺,等你醒來時,我們也走了,所以就先說拜拜了!」
「可是──」她的眼皮愈來愈沉重,只是她不懂,自己怎麼會這樣想睡呢?
「你還是趕緊回房吧,不然,就在客廳的沙發上睡好了。」威爾森扶了她一把。
逼蓉芸瞥他一眼,即沉沉的睡去。
威爾森將她扶到沙發椅上放下,凝視著笑咪咪的好友們一眼,「你們安眠藥是不是下得太重了?不然,怎為她一下子就睡著了?」
「放心,絕對在安全範圍內。」陳毅杰笑了笑,再瞄了樓上一眼,「不過,樓上那兩個就不怎麼「安全」了,」
「怎麼說?」威爾森和簫冠偉全攏起眉頭。
「羅媽媽要我們帶兩顆快樂丸,我想太少了,所以又多帶了兩顆──」
「你不會將四顆藥全放進他們的酒里吧?」威爾森和蕭冠偉兩人異口同聲的驚乎。
陳毅杰聳聳肩,「他們五年多沒在一起,以往的激情也許早就忘了,加?藥效也能加?記憶,就算他們今天分開了,光這場天雷勾動地火的火熱激情就為他們戀戀不已,這樣他們才有機會再爆發第二場激情啊。」
聞言,威爾森和蕭冠偉忍不住以一種防備的目光睨視著他,看來他們需要擔心的「媒人婆」除了沉芝、羅媽媽以外,還有陳毅杰這個「媒人公」!而可怖的是,他們達成目的的手段真的有點給他「下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