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晏茵要嫁人,到底干他什麼事?
想了幾天,藍雍堯想來想去也找不到答案,到最後,他歸咎于這場主人跟僕人的游戲他還沒有玩膩,他深知女人一旦結婚後,問題就多,她有娘家、有婆家,要忙的事更多,然後,她會懷孕,可能連職業婦女都做不了。
所以他好心的分析給她听,沒想到她竟然說——「那又怎樣?」
謝晏茵瞪著「好心」勸她改變結婚念頭的上司,並受不了的睨了一眼擺放在她桌上的一疊書籍。剛剛她翻了一下,原來這些書清一色都是談到家暴、男人劈腿、惡婆婆、惡小泵等有關婚姻負面的書。
藍雍堯把那一本又一本的書翻開來,一目十行的他為了找這些書,可是窩在三民書店站了一天,然後,又在家里犧牲了一個晚上猛K,還把便利貼貼在他畫上的重點上,印象所及,他從小到大讀書也沒這麼認真過,害他差點沒看到眼楮月兌窗。
瞧見她那不以為然的眼神,他雙手環胸,「你真的不明白?結婚是人生大事,你要再三思。」這個笨女人怎麼這麼不受教?難怪適合當他的僕人!
「我已經三思再三思了,不必總裁費心。」
「你的意思是非嫁不可?!」
「是!」
臉色一凜,藍雍堯突地轉身走回自己桌子前,抽出那張被他壓在所有文件最底下的假單,拿起鋼筆在上面龍飛鳳舞的寫了一串字後,快步走到她面前,「砰」的一聲用力拍在她桌上,再繃著一張俊臉走回自己的辦公椅坐下。
凶什麼!謝晏茵偷瞪了他一眼,拿起假單,臉色卻立時一變,氣呼呼的快步走到他面前,換她「砰」的一聲將假單放回他桌上,「這是什麼意思」
「我準了不是?」
「但總裁在日期上寫了西元三千年,我還活著嗎?也許都投胎了!」她愈說愈大聲。
「那不關我的事,反正我就只準那個時間你可以嫁人!」他盛氣凌人,火大的起身與她對峙。
謝晏茵咬牙切齒的死瞪著眼前人。她快氣瘋了!如果他是因為對她有愛,才做了這麼離譜可笑的事來阻礙她,那她一定會快樂到死掉的,可不是,他從來沒有以看一個女人的眼光來看她,說穿了,他不要她嫁,無非是不想少個女佣、不想少個隨傳隨到的白痴特助!
她繃緊粉臉,「那我辭——」
「最好把那個字給我吞回去,如果你還是那個盡責的謝晏茵!」他怒聲咆哮的打斷她的話,她嚇了一跳,但理智也迅速回籠。
她是不該情緒化,忘了自己的責任。吸了一口長氣,她緩聲說︰「抱歉,那我可以回位置工作了嗎?」
「先把那些書給我翻一遍!」要不然,他把工作跟抱女人的時間全耗在那些書上,不就白作工了?
憊不死心?抿緊了唇,謝晏茵順從的回答,「是。」
心不甘情不願的回到位置,一本又一本的翻閱,愈看她眉頭就糾得愈緊。他是打算讓她怕到不敢結婚就是了?這些書肯定是討厭男人的作者寫的,書中的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沒有一個婚姻是完整的、幸福的。
她不由得把目光投注到他身上。他也是男人,他就不怕她討厭他?
不,他壓根就不會在乎。她苦澀的想著。
看完書後,藍雍堯還是繼續刁難她,工作又是做不完,連午休都沒得休息,只能啃面包當午餐,翟祥仁打電話過來,她沒說上兩句,他就又丟工作給她,逼得她只能趕快掛電話,雖然不高興,也只能悶著做事。
就這樣一直忙到下班,她還走不了人,而總裁大人早已扔下她,又跟美眉到隱私性極高的室內俱樂部逍遙去了。
只是最近他除了對她不滿,對她安排的辣妹也不滿了起來,所以,她天逃詡得再到俱樂部去,除了在那里工作外,也當陪客、吃晚餐,再看著衣著整齊的辣妹帶著一雙哀怨的眼離開套房,但比較引起她注意的是那張整齊的床,用膝蓋想也知道不可能是藍雍堯在上面翻雲覆雨後再折疊整齊的,所以,一個花心的男人為什麼開始守身如玉
她不敢問,也怕知道答案,就她對他情史的了解,他只有一次認為他真的愛上一個女人,只有在那段他認為愛了的日子里,才有專一的事情發生,所以,他愛上了某個女人
不對,他們這些天幾乎是焦孟不離,總是忙到十一、二點才從俱樂部離開,他哪有時間去愛哪個女人?
「謝晏茵,我在跟你討論這份文件,你神游到哪一國去了!」
俱樂部的總統套房里,藍雍堯激動的拍桌咆哮,也將坐在他右手邊,那個心不在焉的呆呆特助吼回魂。
「對不起!」她忙道。
「你一天要講幾個對不起?」這麼念不是沒理由的,她最近很會混水模魚。
她尷尬的解釋,「我累了,」看了手表一眼,已經晚上十一點了,整理了一天的文件資料,也許用眼過度了吧。她按壓一下疲累酸澀的眼楮,「請問總裁,真的不可以明天再討論嗎?」
看著她那雙晶瑩剔透的雙眸的確有些紅血絲,他抿緊了唇,看了她身後的大床一眼,「累了就過去睡一下,三十分鐘後我再叫你,這件事今晚一定要處理好。」其實並沒有那麼趕,但他就是要讓她累,讓她沒有力氣去忙婚事,雖然從他簽了西元三千年的假單後她就沒再提婚假的事,但那並不代表她不嫁了。
她先是一愣,但馬上搖頭,「不,我不累了,做事吧。」她認命的將闔上的檔案夾又打開。
「確定?」
「確定,我精神全來了。」要她上床?當然,她不認為他想對她做什麼,只是她一直覺得自己很了解他的,但他最近的一些作為卻讓她很困惑,所以還是小心點好。
藍雍堯看著她努力振作起精神的模樣,笑逐顏開說︰「那好,我精神也正好,你說我們做什麼好呢?一定要能消耗體力的運動,不然,我今晚肯定又要當夜貓子了。」這幾天,他是真的睡不好,莫名的差!
「可我們不是要討論——」她有點傻眼,但很快的回過神,「如果沒有工作上的事——」她迅速又將檔案闔起來,擺明了想走人。
「你是我的特助,特助的薪水比一般高階主管還高就是‘雜事’多,而且我要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有問題嗎?」他的神情立刻不滿,口氣也不滿起來。
用上司跟薪水來壓她是嗎?
「那我這名特助建議總裁可以到地下室的泳池游泳。」如果時間允許,她會去買一箱食人魚丟下去陪他!
她的「識時務」顯然取悅了藍雍堯,那張俊臉再次露出一排閃亮亮的白牙。
「可是我只想待在床上。」
原來是身上的婬蟲一直沒喂飽、開始在作怪了!謝晏茵忍不住出言譏諷,「總裁對我今晚安排的女伴不滿意,所以又沒有做‘床上運動’吧?那還是請總裁指定一個,畢竟這段時間總裁都不滿意我的安排!」
不滿意嗎?藍雍堯在心中問自己。
但他想不出答案,反正對那些女人就是「性」趣缺缺。
見他不吭聲,她也不管了,直接說︰「既然總裁不提意見,那我就再幫總裁約其他對象。」
拿出手機,在她輸入的花名冊電話簿里,找一個跟今晚的肉感美人較不同型的辣妹。反正環肥燕瘦,她總裁大人的名單上都有!
她找了一個骨戚美人,撥出電話,由于眼楮盯著手機,她沒有看見藍雍堯的表情變了,黑眸還迸出怒火。
「喂——」
一個箭步,他一把搶走她的手機,怒不可遏的丟到沙發去。
她瞠目結舌,「你干什麼?!」
「你哪時候改行當皮條客?」
「我沒有,我只是以為你有需要——呃——你干什麼?!」
她生氣的反駁突然轉為大叫,因為藍雍堯突然大步走向她,一把將她抱起來。在她掙扎時,又將她放到床上,而且還半壓住她。
「我有需要,難道你不是女人?」找別的女人來滿足他的需要?不知怎麼的,這一點讓他大為光火。
他們從來沒有這麼接近過,這令謝晏茵既慌亂又不安,「請你不要鬧了!」
藍雍堯凝睇著她。一直知道她是漂亮的,但他向來習慣當主子,她當僕,而投懷送抱的女人又太多,還不需要吃到窩邊草,但現在想想,他好像錯了。
「總裁,請你起來!」她繃著神經再說一次。
他突然勾起嘴角,魅惑一笑。
「我突然想起來。我們在床上練柔道的事。你記得嗎?」
她當然記得,那時候兩人才國小五年級,一起參加學校的柔道課程,可偏偏她只有被摔的份,所以,他溜到她家替她特訓。惟一不會摔受傷的地方就是床上。
在那段無知且單純的歲月里,她就像他的「人肉沙包」,老被他壓得喘不過氣來!
「我記得那也是一種很消耗精力的游戲不是?我還挺懷念的。」想起那段兩小無猜的「欺壓歲月」,他臉上的笑容更大了。
是嗎?但她不懷念也不想回味!
腦海中清晰浮現他身著白袍、腰纏帶子,動作俐落而有壓迫感的把他的對手打得招架不住而倒地的畫面,後來他拿到黑帶,她又被逼著改當啦啦隊……
想重溫舊夢?找別人玩去!
「我要起來!」她掙扎著要下床,但他仍然利用身材的優勢將她定在床上。
不過她繼續掙扎的動作顯然是錯的,這讓藍雍堯清楚的感受到她凹凸有致的柔軟曲線,而他是正常的男人。
突然間,謝晏茵不敢動了,她雖然沒有性經驗,但還不致無知到不明白頂著她的堅硬是什麼。
「還是我們選擇另一種可以讓彼此都銷魂也消耗體力的方法?」
他的聲音沙啞低沉帶著誘哄,所吐出的熱氣搔著她的脖頸,熾熱的目光就盯著她看,看得她臉頰發燙,心跳鼓動得幾乎要撞出胸腔來!
「我都沒興趣。」乍听這跟他同樣沙啞的嗓音,謝晏茵自己都愣住了。
藍雍堯是情場老鳥,一看到她這表情,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這一笑,她的魂也回來了,知道他在笑什麼,也只能懊惱的在心里咒罵。
「小心得內傷。」他知道她在罵人。
她討厭這種默契,「讓我離開這張床!」
「可以,跟我打一場。」
「請不要那麼幼稚!」
「那就玩成人版的……」黑眸掃過那張剔透的迷人粉臉,他著迷的俯。
看著他愈來愈靠近的臉,謝晏茵的呼吸逐漸急促,心跳跟著加快,但就在他要吻上她的剎那,她的手機突地響起,兩人間的親密氛圍立即消失,她迅速推開他下床,從皮包里拿出手機,先吞口口水才道︰「呃——祥仁,在加班,吃宵夜,好,待會兒見。」
將手機放回皮包,沉沉的吸了口氣。她才回頭,「抱歉,我的未婚夫在等我吃宵夜,他連晚餐也沒有吃,我一定要下班了。」
她撒謊了,剛剛那通根本是詐騙集團的錄音通話,說什麼電話要二十四小時斷話,但她不在乎,只要能離開這里就好!
可她似乎說了不該說的話,對上她的深邃黑眸突地變得深沉陰鷙,在這樣銳利的黑眸注視下,她居然很沒用的右手拿手機,再用左手去抓皮包後,轉身就跑。
要吃宵夜嗎?!藍雍堯的胸口燃燒著不明所以的怒火,咬了咬牙,大步走到沙發旁拿了電話打到櫃台,火冒三丈的叫了幾十人都吃得下的宵夜後,再Call那個落跑的持助。
「你給我回來,還有事情要做,還有我叫了宵夜。絕對撐死你——喂?喂?!」
一連串詛咒逸出口中,電話被他狠狠甩在地上。
擅自結束通話的謝晏茵則瞪著手上像會燙人的手機良久,才挫敗的嘆了口氣。
站在紅磚道上,抬頭看著夜色中閃爍的摩天大樓。那家伙是瘋了嗎?居然想吻她?!糟糕的是,她竟然忘了也……不想要逃?
笨蛋!憊不了解嗎?他想吻她,根本是沒魚蝦也好啊!可惡!她氣悶的干脆將手機給關上,搭公車回家。
這一晚,天之驕子的藍雍堯差點沒被一盤盤的清粥小菜淹沒。
******bbscn***
陽光普照的午後,位于富藍集團辦公大樓附近的一家轉角咖啡屋,兩名長相出眾的男子坐在一隅,無視店里的客人及服務生頻頻投射過來的傾慕眼神,自在的交談著。
藍雍堯笑看著好友,「什麼時候回來的?」
「五天前。」金霽東笑看著好友。
他們是一對在不同領域但都縱橫商場的好朋友,大學四年同窗,深知彼此的內心事。
藍雍堯長相英俊,金霽東也不遑多讓,深刻時五官像是上帝一筆一劃精細雕刻而出的,那雙深邃而清澈的黑眸雖少了藍雍堯的狂傲不羈,卻多了一份懾人的淡漠冷峻,但在看向好友時,黑眸卻是溫暖的。
「什麼時候又要走?」
「明天。」
藍雍堯蹙眉,「這麼快。」
「沒辦法,這邊有工作,那邊卻有放不下的人。」金霽東苦笑,「不過,我已經決定听醫生的建議,暫時從她的生命中消失。希望她能記起我。」
他明白的點點頭。霽東的未婚妻出車禍後,喪失記憶忘了他,盡避他一直守在她身邊想喚醒她的記憶,沒想到卻適得其反,反而造成她的壓力,還因此得了憂郁癥。
他伸手拍拍好友,「我也贊成你這麼做,你把自己跟她都繃太緊了,就讓彼此都松口氣吧。」
金霽東再次苦笑,「我知道,別談我了。你最近呢?」
「最近……」他突然臭起臉來。
「什麼事不高興?」
「有人要結婚!」喝咖啡從不加糖的他一想到某個女人,火氣頓時高漲,伸手拿起糖罐就往自己的咖啡杯加了三大匙,用力攪拌起來。
挑起濃眉,金霽東好整以暇的說︰「這個世界天逃詡有人結婚,你的怒氣從何而來?」
他撇撇嘴角,「謝晏茵啊!你相信嗎?那個女人一相親就要結婚!她才二十六歲就怕自己成了存貨,你說她是不是有病!」
不說則已,他連珠炮似的將這段日子兩人的相處。還有因為她,害他有多久沒「開機」,對那些大胸脯、小蠻腰的女人倒胃口等一連串匪夷所思的事,一古腦兒的全倒出來,讓好友評評理。
「你說,是不是太扯了?」
他說得火冒三丈,口干舌燥的拿起咖啡就喝。
一喝到那甜度,又忍不住低咒,「早就知道她的味覺有問題,沒想到對婚姻大事她也是笨到不行,更可惡的是,這幾天要她到俱樂部加班,她居然關機不來!」他氣炸了,又喝了一口咖啡順順喉,「若不是怕錢姨會問東問西,我早就奪命連環叩的叩到她家去了!」
「烹飪多時的菜色才剛擺上桌就讓人夾走,的確很嘔,也會氣得吐血。」金霽東表情平靜,但眼中帶笑的看著好友的一舉一動。
「菜色?」他不明白。
「你希望掌控她,所以對她下了一個又一個的指令,把她教成你要的樣子,這是為了什麼,你可曾好好想過?」四年同窗,謝晏茵的大小事,拜好友之賜,他也是如數家珍,但不是他愛听,而是非听不可,有人就是愛講。
藍雍堯蹙眉,開始思考起來。
「你是個正常的男人。這段日子的失控、不愉快,包括到書店K書,回家畫重點,你何時這麼用功過?」
旁觀者清,雖然他知道好友對謝晏茵一直有一種早已盤據于心的感情,但也許發生得太早,日復一日,無形的累積著,所以,他才一直察覺不到心里早已蘊藏的濃濃深情。
曾經試著點破好友這件事,但也許是雍堯潛意識里的傲氣,再加上謝晏茵對他的無動于衷,這段深情反而被塵封在心坎深處,直到她請婚假,他便下意識的去抵制、破壞。
藍雍堯听了,眉皺得更緊。他知道自己這段日子不對勁,有時候甚至連他都覺得自己幼稚、不可理喻,但他的幼稚、不可理喻全是因謝晏茵而起,也只針對她一人,公司的其他人都未受波及。
對她要嫁人一事,他的確很不滿、很不甘,仔細想想,他處理任何事情,包括那些舊愛新歡都可以從容不迫,甚至是呼之即來、揮之則去,惟獨她那個異類,參與了他的過去,知道他所有故事,他的成長、他的回憶,她都摻了一腳,她在他的過去佔了那麼深、那麼久的位置,一旦走入另一個男人的世界後。不就在他的未來缺席了?
他不允許!藍雍堯的雙手倏地握拳,心海也涌起了滾滾怒濤。
她只能是他的!懊死的!就只能是他的!
突地一愣,他難以置信的拿起水杯連喝了好幾大口。老天爺,他到現在才發現了她對自己有多麼重要,而他的心更是老早就被偷走了!
金霽東看著好友一陣青一陣白的臉色,然後是黑眸似乎已經洞悉了某種事情的驚愕之光,他笑了。
「明白了嗎?你這段日子的失常、烏雲罩頂,動不動就下雨打雷的,完全是因為她丟紅色炸彈了,但對象不是你。」
他眉心一攏,沒有否認。「你早就看出來了?」
「是,但愛情這種事,時候未到,即便是點明了,自己不開竅,仍是枉然。」
這一記敲得藍雍堯滿頭星星,他撫著發疼的額際,忍不住粗咒一聲。天啊,他愛她!他愛她!這下可好玩了,難道要搶婚嗎?!
「咚咚咚!鏘鏘鏘……」
這時,咖啡屋外突然出現二、三十名穿著黃綠儀隊制服的小女圭女圭兵,他們有的打鼓、有的敲鑼、有的打三角板、鈴鼓,看來應該是附近幼稚園的小朋友,帶頭的三名老師帶隊前行,接著唱起童謠。
「女圭女圭國,女圭女圭兵,金發藍眼楮,女圭女圭國王胡須長,騎馬出皇宮……」
稚女敕嗓音配著那天真的笑容,不少外國觀光客都拿起相機靠過去拍照,沒想到有小朋友因此嚇哭了,但也有小朋友做鬼臉,玩起你追我跑的游戲。
藍雍堯看著那三個女老師手忙腳亂,好不容易一人一手的抓回鑽來鑽去的小娃兒,但一下子那個娃兒又調皮的跑了,好半晌,才看到她們汗流浹背的叫那些過動小阿排好隊,只是不過三秒鐘,另外幾個又嘻嘻哈哈的追逐起來,就看到那三個女老師東奔西跑,喘到不行外,還個個成了河東獅。
他唇角微勾,像想到了什麼。
如果謝晏茵生了孩子,肯定也像她們,沒有氣質、形象可言,天天跟女乃瓶尿片打戰,還會成了黃臉婆。到時候,一定沒有男人會對她有興趣,那麼,他就可以大發慈悲,勉強把她娶進門來。
想到這兒,他的眸中浮現笑意。這個點子好!
以他對她的了解,若在此時跟她表白、要她嫁他,她肯定會以為他瘋了,那就先派個女圭女圭兵絆住她,他對自己的技巧跟魅力都有信心,只要他火力全開,十個月後,就會有個女圭女圭呱呱落地,屆時,忙得人仰馬翻的她在他伸出愛的援手後,還會拒絕嗎?
他狡黠一笑,「霽東,我听一些女人說過,小阿是惡魔,是不?」
金霽東笑了出來,大概明白好友對謝晏茵的下一個指令會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