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納哥的夕陽迷人,橘紅色的火輪將天際映染得紅紅橙橙,如棉花的雲兒也羞紅雙頰為熱鬧的天幕憑添更多的色彩。
從雲端漫游下來的威爾森目不轉楮的凝視著身旁呼吸平穩,進人夢鄉的沈芝,他現在終于能明白他那一幫八卦會的好友為何會如此愛好,原來它的滋味令人眷戀,令人想一而再、再而三的品嘗……
而愛情更是令人迷醉,只要想到沈芝的第一個男人是他,而他的第一個女人是她,這份守了三十多年的執著之身,在她的第一次下展開體驗,教他怎能不心動、不愛她?
他著迷的撥弄著她的頭發,終于還是忍不住的俯,以鼻子輕輕的摩擦她散發淡淡花香的發絲,再湊到她的耳畔道︰「你睡了好久了,沈芝。」
她卷翹的睫毛眨了眨,但卻是一翻身再窩到他的懷中,這個舉動意來他莞爾的笑聲,「原來你會賴床。」
再次眨了眨睫毛,她微微抬頭睜開雙眼,「你不累嗎?」
他再次一笑,「不會,而且還很想、再來一次。」
露齒一笑,她坐起身,親了他一下,「不行,還是讓你保留點實力,再者,我那里有點痛,還是等一等吧!」
威爾森眉頭一皺,因為他發現她的神色有些不太自然,「怎麼了?」
聳聳肩,她的眼神逃避著他,「什麼怎麼了?」
「你後悔了,是嗎?」
「後悔?你在說什麼?」她心虛的回答,對兩人這麼美好的體驗她是不會後悔,只是她是頭一次嘗到讓主宰理智的後果,這接下來的路該如何走?
他一把拉住她的雙手,雙眸梭巡著她道︰「看著我,到底哪里不對勁?」
沈芝在心里喟嘆一聲,將目光對上他,自我調侃,「沒什麼不對勁,只是沒想到我這個處女會踫到一個處男,行嗎?」
他臉一紅,「你怎麼知道我是……」他咽下「處男」兩字,再次問︰「你是處女又怎麼會知道我是……呃……」
她抿抿嘴,「因為我是性學專家嘛,你那‘養兵千回,用在一時’的‘千軍萬馬’,我可是全盤接受,怎麼會不知道?」
他漾出一個魅惑的笑容,「說來還真是有點矛盾,你是性學專家卻沒有性經驗。」
昂也送給他一記白眼,「有什麼矛盾的?吃過雞肉的人也不見得養過雞,吃過豬肉的人也不見得養過豬。」
他爆出大笑聲,「沈芝,我第一次發現你的可愛之處。」
「彼此、彼此,我也是頭一次嘗到幫男人開葷的好滋味,咱們算是扯平了。」
「扯平?〞他的眉頭再次皺緊。
她步下床,將床單裹在身上走到門口,「我恐怕得送客了。」
他拉起床上的另一條薄被蓋住自已赤果的身體,瞅視著她道︰「你的態度變得不一樣,為什麼?」
沈芝聳聳肩,「我待會兒還有事,請你先走,好嗎?」
杰士伯的面孔突然閃過他的腦海,他不悅的說︰「是杰士伯要來?」
她凝視著他,「我不是你的,這一點,你要記在腦海里。」
威爾森突然翻身下床,大步的走近她,拉住她的手,「去把衣服換上。」
看著他變得神采奕奕的俊顏,她倒顯得有些手足無措,「做什麼?」
「我帶你去見我父母,我跟他們說我要娶你。」
「這……」沈芝錯愕的瞪著一臉喜悅的他,覺得自己的聲帶在瞬間喪失功能。
「其實我也不知自己怎麼了,怎會突然……」威爾森看起來既興奮又無措,「不過,我是認真的,你對我一直有股莫名的吸引力,我覺得我們之問的電波愈來愈強,這是很奇妙的事,而且我對你會有濃烈的欲火,可是我對拉娜卻一點感覺都沒有,這是不是說明我愛上你了?」
這段話若是在另一個時空地點听到她會有多高興啊,沈芝心想,只是她心知肚明現實擺在眼前,她最好還是「見好就收」,能體會欲火焚身的快感她就該知足。
見她遲遲不回答,威爾森眉心攏緊,「怎麼了?」
她吐了一口長氣,輕聲的道︰「你不是屬于我的。」
「你在胡說什麼?我們剛剛不是互相許身……」
她噗哧一笑,搖頭打斷他的話,「威爾森,我發覺查丁伯爵真的將你教養得很好,你還真不是普通的保守、傳統。」
他俊臉再次一紅,「我只是想說我們剛剛的事很美,而且我覺得我可以這樣看著你一輩子。」
「這句話真的讓我不心動都難,不過,我的自制力還是很好,我得提醒你,你還有一個未婚妻。」說到這兒,沈芝的心有些苦。
「那不是我要的未婚妻,如果一個婚姻要有感情、有激情,那你絕對比拉娜適合我。」
「可是,」她咬緊下唇,「我們有結婚的緣份嗎?」
「那當然!再說我們又是多年的朋友,累積的友情因近日相處而升華為愛情也並非不可能。」
「我沒想到你這麼執著。」
「那是我好不容易遇見真正的你,而且是卸下冷模面具的沈芝。」他真誠的道。
她無言了,雖然明知橫亙在前方的是重重的困難,但此刻似乎也改變不了他的決定。
她搖搖頭,抬起頭凝視著他,「隨便你怎麼做吧。只是明天仍然要來這兒上課……」
「我沒有听錯吧!?」」他難以置信的打斷她的話。
「你指什麼?」
「在我們有了肌膚之親後,你還要教導我怎麼去踫觸另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是你的未婚妻,而我一向是盡責的人,所以我既然答應杰士伯的邀請來這兒教導你們夫妻倆,那我便要盡懊這份責任。」沈芝的聲音轉冷。
「那剛剛算什麼?還是在上課?而你這個專家親自上場指導?」他嘲諷的冷歧聲音逼得沈芝倒退一步。
她深吸一口氣,「我想我們兩人都有所得,所以別污蔑那件美好的事。」
「污蔑?那你有心教導我和拉娜演親密戲,那就不叫污蔑嗎?你將我當成什麼?一個試驗品?還是玩具?」他怒火狂綢。
她眸中冷光一閃,「注意你的說詞。」
「也請你注意一下你自己的說詞,那可是相當傷人!」威爾森毫不掩飾滿腔的怒焰激動的道。
看來她將他沸騰的怒火再次挑起,不過這不是她原先想測試的嗎?為何她現在覺得有點兒難過?
她強將那股難過拋在腦後,冷冷的開口。「我們經歷的事很美好,只是我也說過你的未來是和拉娜在一起。」
「為什麼不可以是你?既然不會是你,你又為什麼要和我?」
包是一針見血的問題,可是她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看她一語不吭,威爾森心中的怒火更熾,他怒氣沖沖的道︰「我明白了,你只是找一個能夠和你玩游戲的人而已,而‘試用’一次過後,你便不想再玩,呵,你本來就是個女魔頭嘛,我到底在期待什麼呢?」
語畢,他三兩下就將衣服穿好,沉默的轉身大步離開。
「記得明天來上課。」沈芝悶悶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他腳步一停,回過頭瞪視她良久後,才冷凝的道︰「知道了,老師。」
浦芝看他打開門,再用力的「砰」一聲將門甩上。
敗好,他的優雅終于完全扔到大西洋的那一邊去了,只是不知為何這樣冷冰冰又充滿盛氣的他,竟比原來那個溫柔又優雅的男人還要吸引人,這難道真的驗證女人有自虐的心?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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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時分,星星頻頻眨眼,月兒明亮,不過,威爾森的這頓晚餐卻吃得索然無味。
查丁伯爵夫婦察覺到兒子的凝重神情,在撤走晚餐送上甜點和咖啡時,查丁終于忍不住開口,「吃飯時間臭著一張臉是很不禮貌的行為,你知道嗎?」
他看了父親一眼,「對不起。」
駱紫潔忍著問話的沖動,畢竟丈夫的大男人心態不曾隨歲月流逝而稍有褪減,她也只能繼續扮演傳統小女人的姿態。
「你今天上的課程如何?為什麼我們要你邀請杰士伯兄妹一起過來晚宴,你卻拒絕?」查丁不悅的詢問。
威爾森直視著父親,「那是個很尷尬的課程,雖然說現代的性觀念開放,也有這樣輔導的課程,可是我真的不認為那適合我。」
「那是杰士伯的安排!你就乖乖去上課。」
「父親,你不覺得那是一個污蔑男性尊嚴的課程嗎?我真的不認為我有上課的需要,除非我真的不行。」他俊臉上滿是怨慰及冰霜。
駱紫潔知道兒子真的不對勁,他不曾以這樣冷峻的態度和他父親說話,今晚他真是一反常態。
查丁打量兒子臉上明顯的不悅,「那個女人整你?」
他冷笑一聲,「是我自己識人不清,被整也只能自認倒霉。」
駱紫潔著實忍不住的開口間︰「你們發生口角了?我先前還覺得你們之間有股默契存在。怎麼這會兒提到她,你卻是滿口的不悅?」
查丁膘她一眼,「怎麼兒子回來,你就搞不清楚這個家是誰在當家?」
駱紫潔也不知哪來的勇氣,直視她結編三十幾年的丈夫道︰「兒子是我生的,母子連心,我可以感覺到兒子心中的苦澀,難道我不能問幾句?」
「你……」他撇撇嘴,找不到話反駁。
「啪啪啪!」一個拍手聲陡起,沈芝的身影出現在餐廳的回廊處,只見她腋下夾著一個禮盒,正笑盈盈的朝他們走來。
沈芝對駱紫潔眨眼道︰「說得好,伯爵夫人。」
查丁一見又是這不請自來的沈芝,雖然不高興,但一想到她和杰士伯的關系也只好將心中的不滿壓下,干笑兩聲,「佣人怎麼沒通報,讓我們到門口歡迎你。」
沈芝笑了笑,將禮盒放到一旁,「是我要他們別通報的,因為你們還在用餐嘛。」
「那沈小姐吃了嗎?要不要我差人再做份牛排給你?」
她搖搖頭,「不用了,我吃過了,不過,若是給我一杯咖啡,那是再好不過。」
「哦,那當然。」查丁拿起桌上的鈴鐺搖了幾下,佣人立刻來到餐廳,他下達指示,沒一會兒的工夫,佣人就去而復返端來一杯香濃的熱咖啡。
沈芝對他這麼「古老」的喊佣人方式也只有抱著佩服的態度,直覺他真是活錯年代。
她瞅了威爾森一眼,從她踏進這兒開始,他的眼光一次也沒看向她,「威爾森,你怎麼了?還在為下午的事生氣嗎?」
威爾森愣了一下,他沒想到她會在他父母面前說起下午的事,不過,她想說,他卻不想談,他覺得自被玩弄了。
「威爾森,沈小姐在和你說話,你怎麼不回答?」查丁看了兒子一眼道。
「我沒什麼好說的。」他悶悶的回答。
沈芝聳聳肩,朝查丁夫妻笑了笑,「看來他還很火大,我還以為他的氣消了。」
「你們發生什麼事嗎?我從沒看過威爾森有這麼凝重的神情。」駱紫潔關心的問道。
沈芝瞟了他一眼,「這件事有點難以啟齒,尤其咱們的LKK大代表查丁伯爵在這兒,我擔心他的心髒會受不了。」
「你……」查丁在心中拚命提醒自己不要對她怒目相向,但這點真的很困難,因為她說的話沒有半句能听的。
「沈芝,別老是將話峰對準我父親。」威爾森瞟了她一眼。
她巧笑倩兮的笑了笑,「我不對準他,你這會兒怎麼會開口?」
威爾森知道自己又著了她的道,但能如何?技不如人嘛!
沈芝看他冷冰冰的俊臉,認為還是先讓他在一旁降火,她回過身將禮盒拿給駱紫潔,「送給你,伯爵夫人,可能的話,我希望今天晚上你就能用上它。」
「這……這是什麼?」駱紫潔驚喜的看著包裝精美的禮盒。
「打開看就知道了。」沈芝朝她鼓舞的笑了笑。
駱紫潔開心的當場將禮盒拆開,但在看到盒中那薄如蟬翼的性感睡衣時,她滿臉通紅慌張的將禮盒蓋上,「這……這……不適合,不適合我!」
「這簡直太敗壞風俗了,沈小姐,請你不要帶壞我的妻子!」查丁忍不住的咆哮出聲。
沈芝毫不訝異的朝他一笑,「你還是比較適合大吼大叫,否則你假仙假意的招待我,還真的讓我頭皮發麻、雞皮疙瘩掉滿地。」
「沈芝,你是故意的,對不對?你要讓我父親不喜歡你,這樣子我們的婚事就永遠無譜,這就是你打的如意算盤是不是?」按捺不住滿腔壓抑的怒火,威爾森吼出今晚的第一道怒吼。
不過,這聲怒吼卻令查丁夫妻傻眼,下巴差點沒掉下來。
「婚……婚事!?你們兩人嗎!?」駱紫潔瞪目結舌。
查丁怒不可遏的朝沈芝發出雷霆之吼,「是不是你勾引我兒子?不然他都答應和拉娜成婚了,怎麼這會兒又要和你結婚?」
沈芝這下可真的將威爾森的耐性通至極限,他鐵青著臉看著仍是一派泰然的她道︰「你沒話可說?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她撇撇嘴,「隨便你怎麼想,我送這件性感內衣純粹只是想彌補我無法替你父母上課的遺憾而已,你要多方聯想,我也莫可奈何。」
「別說得那麼可憐,你明知我在氣你,又為何選這個時間過來?」
「我不是個逃避事情的人,今夭的事不解決,明天你又怎能心平氣和的和我上課?」她說得振振有詞。
「簡直是狗屎!」火冒三丈的威爾森被她通到連髒話都說出口。
「威爾森!」查丁夫婦難以置信的看著兒子,但威爾森已經豁出去了,他將目光直視父母道︰「既然沈芝要直視我和她的問題,而你們又是我的父母,或許可以給我一個好建議,該如何面對這個既尷尬又無措的問題。」
「不管是什麼問題,我們家里不準有人說出那樣沿有教養的話!」查丁敗在意他剛剛說的「狗屎」兩字。
「听听兒子的問題吧,別急著訓話。」駱紫潔再次的提出自己的意見,而查丁這會兒也察覺妻子似乎有所轉變。
他不悅的瞪她一眼,看著兒子道︰「說吧!」
威爾森瞅了凝視著他的沈芝一眼,「我說出我們下午所發生的事,這算正視問題吧!」
她深吸一口氣,腦袋有些混沌,不過,她知道該面對的總是逃不了,頂多接受查丁的幾聲咆哮還有駱紫潔怔愕的目光。
見她不語,威爾森知道她真的不在乎他說出他們之間的事,這令他感到心痛,因為那也代表她並不認同那是一件重要的事。
他喟嘆一聲,「我和沈芝在拉娜離開飯店後,發生性關系了。」
查丁夫婦臉色丕變。
「而且我也確定我對拉娜沒有一絲,但對沈芝卻有著滿腔的欲火,所以我才會提到兩人的婚事……」
查丁大怒,根本不打算讓兒子把話說完,他怒吼一聲,用力的拍桌,怒不可遏的膛視沈芝,「你這個女人居然勾引我兒子,你打的是什麼主意?要我兒子接受你?讓你成為我們皇室家族的一份子?你算什麼東西?」
「我本來就不是東西,我是人。」沈芝的冷靜令查丁一時錯愕無語。
威爾森直視父親道︰「我說出這件事不是要你污辱沈芝,而是我對她有感覺,如果真的要我結婚,沈芝是惟一的不二人選。」
駱紫清呆瞪著沈芝,她的觀念真的這麼跟不上時代嗎?沈芝要教兒子性學技巧,居然親自上場!?
查丁再次朝沈芝發出狂天怒吼,「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眼,原來是假公濟私的勾引我兒子,讓他違背我的意思!」
沈芝撇撇嘴角,瞥了神情凝重的威爾森一眼,「我真感謝你的‘誠實’。」
「你來這兒不就希望我將問題擴大?」他反問她。
聞言,沈芝這才發覺自己來這里或許就是存有這樣的動機。
「沈小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杰士伯不是請你來為拉娜和威爾森上課嗎?怎麼變成是你和威爾森……呃……做,做那件事?」駱紫潔忍不住提出心中的疑問。
「這還有什麼好問的?她根本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名義上是幫威爾森上性學課程,實際上卻是為了喂飽自己的婬欲!」查丁氣得口不擇言。
沈芝冷冷的睇視著他,眸中的犀利冷光沒來由的令查丁有些難受,不得不移開目光。
「父親,你不該這樣說沈芝,她是處女,我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威爾森繼續引爆下一個話題。
「怎麼可能?她這種女人最會裝,你經驗不足,被她耍了也不知道。」查丁嗤之以鼻。
沈芝送給他一記大白眼,「伯爵的話愈說愈難听,而我話必須說在前頭,我只是個平民老百姓,我的修養沒有伯爵好,若真要對罵,我怕伯爵可能會被我氣得吐血!」
「跟你這樣一個不知廉恥的女人也沒什麼好對罵的。」
「父親,請注意你的說詞。」見父親一再對沈芝羞辱,威爾森對她的怒火已熄,反之升起的是對父親的怒濤。
「跟什麼人講什麼樣的話,這種女人以後不準踏人我家!」查丁站起身,搖了鈴鐺。
沈芝一個箭步奪下鈴鐺扔到地上,「我真的很納悶像你這種早該踏人棺材的中古世紀人物,怎麼還能存活在現代?」
「你……你胡說什麼?」
「一個對妻子沒有,跟不上時代步伐,還玩主宰子女婚事的遷腐老人,說他霸道?哼!我看那根本就是軟弱,是個不敢面對現況的懦夫!」
查丁氣得全身發抖,「你……你再說……」
「再說就再說,怕你啊?你一定是發覺自已那話兒不行,所以就干脆不,而且自私的想反正自己也不行了,那兒子的幸福就不重要,隨便找個伴了事,激不激得起不干你的事,反正只要能生出孫子。那性事就甭管了!」沈芝犀利的說。
「你……你……」
「沈芝,你別太過分!」威爾森臉色鐵青。
「是誰過分?我閉嘴的讓他罵,他還不歇口。那這會我就罵更難听的,」她眸中冷光一閃,「搞不好他這個古板老人一生就只做過一次愛,剛好就是懷了你那一次。」
「啪」一聲,空氣在瞬間凝結。
凝視著她紅腫的臉頰,威爾森這才驚覺自己居然揚手甩她一個耳光!
沈芝被這個耳光嚇傻,不過,一回過神便滿懷怒火,「你行,威爾森,在褪去所有優雅的面具後,你居然也會動手打女人,我真的沒想到你有這一面!」
語畢,她怒氣沖沖的轉身要朝外走去,但威爾森一把拉住她,凝視她紅腫的臉頰,他的俊臉上滿是愧色。
「對不起,我實在是被你的話給逼急了。」
「不用對不起,反正這一切是我由自個兒惹來的。」她冷冷的將目光移向他握緊她手臂的雙手。
他緩緩的放開她,「真的很對不起。」
「那種女人讓她走就是了,何必說對不起!」查丁這輩子沒被女人這樣羞辱過,他氣得差點吐血。
沈芝做了個深呼吸,神情仍舊冰冷,但語氣已見冷靜,「我說這位老人家,你最好有點心理準備,因為我愈來愈有感覺,我們可能有一輩子斗嘴的緣份,換個說法就是我極有可能和你相處在一起,直到你進棺材的那一天!」
「我呸!」
她冷笑一聲,意有所指的道︰「原來父子倆都是同個樣,全都會罵髒話。」
查丁愣了愣,看著同樣有點錯愣的妻兒,「這……」
駱紫潔和威爾森兩人相視一眼,他們都不曾听過父親說過髒話,可見沈芝逼人的功夫確實一流。
沈芝再警了威爾森一眼,「有些事已經改變了,但是你賞我這個耳光讓我不爽極了,再來你自己看著辦吧!」
她轉身離開,留下一室愕然的三人。
威爾森不明白她話中的弦外之音,打了她令他整個心緒都亂了,一想到自己竟然是個會打女人的男人,他的心就涼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