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紅的落回跌人地平線,夜晚的黑幕席卷天際,皎潔的明月及滿天星斗在夜空中閃閃發亮。
查丁伯爵的豪宅早已點亮水晶吊燈,璀璨的水晶餐飾令長長的餐桌耀眼奪目,特別從飯店聘來的主廚已備妥豪華餐點美酒,一切都準備就緒,只等著客人到來。
威爾森換上父親為他準備好的三件式黑色晚宴服,戴上黑色領結,筆直合挺的衣服襯得他更加誘惑女人心,不過,他的神情過于緊繃,似乎透露著這樣的一場小型宴客就令他喘不過氣來。
而駱紫潔也換上一件高雅大方的鵝黃色晚禮服,頭發挽成發髻,上面輕綴兩申珍珠,將她的氣質襯托得更加吸引人。
查丁的打扮自是無可挑剔,和兒子一樣講究的晚宴服,還配上一只上古懷表,頭發以油膏抹得發亮,那股沉穩的男人味煞是霸道得令人無法忽視。
晚上六點整,杰士伯偕同拉娜準時到達,而杰士伯的裝扮亦是三件式晚宴服,而一身粉色系小洋裝的拉娜卻讓威爾森有股「老牛吃女敕草」的強烈感受。
她看起來就像個不染人間煙火的洋女圭女圭,大概只有十七、八歲,而臉上的純真令他手足無措,激不起一絲男女之間的激流火花。
「精致」是他對這一張小臉蛋的惟一評語,及肩的金發,巴掌臉,一雙大眼楮,挺俏的小鼻子,櫻挑小嘴,再配上那大約不到一六○的身高,她的確像極洋女圭女圭,只是最令人難以置信的是,她全身散發出的那股「服從」。
一時之間。威爾森僅能以像極傳統日本女人來形容她。
拉娜微微低頭,任由自己的未來夫婿打量,她這一生就是為了服侍男人而生存的,這就是女人的天職。
因此,除了對性事方面一竅不通外,其他的烹飪、家事等等,她都是個高手。
而哥哥為了彌補她在性事方面的青澀,還特意為她找來一名女性的性學專家,教她如何取悅自己的丈夫,這樣一來,她更有自信能伺候好威爾森。
在寒暄聲中,查丁伯爵夫婦、威爾森、杰士伯和拉娜一起走到餐桌坐下,主廚先端出餐前酒供眾人飲用。
這氣氛顯得有些沉悶,因為威爾森的神情一直很凝重,而拉娜更是恪遵一個婦女該守的原則,不加人談話,安靜的微低著頭。
杰士伯喟嘆一聲,搖頭的拍了妹妹一下,「忘了大哥跟你說的話了?你該抬頭挺胸看著眾人。」
「呃……」她小臉兒一紅,「可是我們修女教我們要靜靜的在一旁。」
「你已月兌離那里,再說,你就快要成為威爾森的妻子,難道也要一輩子低頭對著你的丈夫?」
「杰士伯。」查丁不解的看著他,「我覺得拉娜的行為是正確的,何必糾正她?」
杰十伯直直的凝視著他。「伯爵,有件事我一定要說明白。當初我父母將妹妹送到修道院就讀時,我便采反對立場,所以由這件事也可看出我並不希望我妹妹是那種遵從三從四德的妻子,畢竟將心比心,若是我的妻子如此,我恐怕也會受不了而‘向外發展’。
「所以為了避免這樣的情形發生,我寧願現在就教導她正確男女相處的觀念,而不是等到威爾森受不了時,才糾正我妹妹的行為。」
對他這一席話,查丁顯得很不以為然,臉上隱隱露出不悅之光,「我看上拉娜是因為她有現代女子所沒有的特性,而將她選為我的兒媳婦,所以我並不贊同你改變她這一點。」
「我要改變她的地方很多,因為威爾森也是一個太過規矩的男人,所以在性方面,他們這對未婚夫妻實在有必要上性學的課程。」
這番話引來查丁的深思,他皺起眉頭,「我希望你現在所說的話和那個不請自來的沈芝無關。」
「你也認識她!?」
听他這麼回答,查丁心里是愈來愈不滿,「怎麼?真是要她來上那個什麼鬼課程?」
「那是正常的課程。」杰士伯看著一直沉默的威爾森,「你怎麼半句話也不吭?」
他淡淡一笑,「作主的人不是我,我能說什麼?」
「你……」
「可以請主廚將菜送上來,我的肚子好餓。」威爾森淡淡的道。
「威爾森,你怎麼可以這麼沒有禮貌的和杰士伯說話?」查丁不悅的怒斥。
「那又如何?」威爾森顯然是吃了秤佗鐵了心,無畏父親的怒火,一臉冷峻的直視杰士伯。
「威爾森,你怎麼了?你看起來很不對勁。」駱紫潔擔優的輕拍他的手。
「沒事。母親。」他也輕拍她的手,口氣雖然柔和,但臉上的冷漠未變。
查丁來回的看著杰士伯和兒子,總覺得他們之間有股異樣的火花存在,他試探的問︰「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嗎?威爾森。」
他抿抿嘴,「你該問的是找這未來的大舅子,他最清楚有什麼是父親該知道卻不清楚的事。」
「愈听我是愈迷糊了!」查丁不解的皺起眉頭。
杰士伯潤潤唇,明白威爾森指的是什麼,他直視查丁道︰「晚一會兒,我們還有另一名客人,就是伯父不怎麼歡迎的沈芝。」
「你……」查丁臉色倏地變為鐵青。
「說實話,我不明白沈芝到底說了什麼又做了什麼,才令查丁伯爵對她有這麼深的成見,不過,不可諱言的,她確實是一個超好的新時代女性,而我真心都有一些親戚關系,但近些年來,雙方已鮮少走動,一方面是女王身體欠佳,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女王只召見某些特定人士。
杰士伯果真不是個省油的燈,這個心理戰術一定能將父親剛剛那句取消婚姻的話吞回月復中。
查丁的神情由怒火轉為靦腆,他呵呵的干笑兩聲,隨即道歉,「對不起,我剛剛的火氣真是太大了,其實你的話不無道理,時代真是變了,性也不是不能討論的話題,何況這也是為了他們小倆口好,我實在沒有拒絕的道理,呃……」他尷尬的笑了笑,「或許等那個沈小姐來,我們都該好好請益一下。」
沈小姐?威爾森對父親態度的丕變感到厭惡,但他明白父親原本就活在這樣的浮豹虛榮里,見風轉舵實在沒什麼好奇怪的。
「呃、拉娜。」查丁繼續對著顯然手足無措的未來兒媳婦道,「你哥的話可是中肯極了。你得好好向沈小姐學著點,這樣威爾森會更喜歡你。」
「是的,查丁伯爵。」她連忙起身,做了一個百分百的行禮姿勢,樂得查丁耙不攏嘴。
「好好好,坐坐坐。」他看她坐下後,才將目光移向杰士伯,「呃,對了,沈小姐有沒有說什麼時間來?需不需要我們等她再用餐?」
「不用了,她說她會晚一會兒過來。讓我們討論一下婚禮的細節。」
「那好,那我們邊吃邊談,大家都餓了。」
杰士伯點點頭,看著查丁指示下人送菜上來,他瞥了一語不吭的威爾森一眼,總覺得威爾森的某些特質並不像他所得到的資料般符合,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威爾森應該會是個好丈夫。
一會兒工夫,好菜上桌了,餐桌上仍舊只有杰士伯和查丁熱絡的交談聲,威爾森、駱紫潔、拉娜全靜靜的用餐,尤其是威爾森,他幾乎是面無表情。
大約半小時後,打扮得妖燒美麗的沈芝終于大駕光臨,在佣人的帶領下來到後廳的餐廳時,大伙兒莫不被她那身性感的打扮嚇得當場呆若木雞。
冰本上說來,她身上穿的根本不能算是一件晚禮服,它的名字應該叫做「泳裝」。
平面針織布上有火辣的蛇紋印報,而設計師將其例落的剪成一件半露酥胸的和一件拳擊短褲,而系在小蠻腰上的還有一片紫色的透明薄紗,這件薄紗將她的性感襯托得更加撩人,亦將她炯娜多姿的曲線表露無遺。
威爾森從不知道她在頻頻以性感裝扮出現下,竟能如此撩撥一顆沉穩的男人的心?
她絕對是美麗的,而且令人驚艷。
杰士伯是第一個回過神來的人。他站起身迎向前去,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並在她的臉頰親吻一下,「你真是愈來愈不同凡響了,沈芝。」
她挑挑柳眉,給他一個甜美的笑容,「謝謝!」
威爾森頗感吃味的看著這一幕,他不否認自己很討厭看到他們兩人所展現的契合,而且心里好像打翻好幾缸的醋,酸透了!
沈芝大方的在位子上坐了下來,先向對她這一身打扮顯得很不以為然的查丁點頭問好後,便將眼神移到靦腆的看著她的拉娜,再將目光移向對她這身打扮感到欽羨的駱紫潔。
她親切的凝視著駱紫潔道︰「下回來這兒時,我帶一件更勁爆的衣服給你,那衣服全仰賴一條線,只要一拉那條線,就全身光溜溜!」
「呃……不、不用了!」駱紫潔羞赧極了,對沈芝容易看穿她的心思更是感到訝異,因為她確實很向往能穿著性感的服飾,雖然已年近五十,可是她保養得很好。
另外,能穿性感的服飾也是她身為女人的一個期望,畢竟她從沒穿過自己喜愛的服飾,她的所有服飾幾乎都是差人訂做的。
「沒關系,我知道你不敢在公開場跋穿這樣曝露的衣服,所以你可以在臥房穿給查丁伯爵看,我相信一定會增加你們的性趣。」
「不……」查丁咬著牙好抑制自己想破口駁斥的沖動,畢竟杰士伯在場,可是他還是忍不住的說︰「沈小姐這話好像暗示我和妻子在那方面並不合格!」
「沈小姐?」她詫異的笑了一下,「怎麼才幾個鐘頭的時間,咱們查丁伯爵說話變客氣了?」
他大大的做了一個深呼吸,冷冷的道︰「遠來是客。希望沈小姐將重點放在我兒子和他的未婚妻身上即可。」
她同意的點點頭,不過嘴巴卻不饒人,「可能的話,我也想幫你們夫妻上上課,大家可以互相請益一番。」
威爾森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沈芝,嘴巴別那麼利。」
沈芝聳聳肩,「事實是如此,我想,查丁伯爵思想這般古板,很難不屬于那類只為生子的男人,一旦有了小阿後,那檔事也算束之高閣—不用了。對不對?伯爵夫人?」
她突地將箭頭指向駱紫潔,駱紫潔直覺反應的點頭,根本來不及多想。
「哈!憊真被我說中了,查丁伯爵,這樣子你老婆怎麼會幸福呢?」沈芝眉開眼笑的瞅了惱羞成怒的查丁一眼。
「那是我和我妻子的事。也是我們的生活方式,不勞你雞婆多言!」
「沈芝,夠了,你讓我父母很難堪。」威爾森眸中閃過一道冷冷的不悅。
沈芝瞥了一眼駱紫潔那像小阿做錯事般低頭羞慚的臉蛋,她再將目光移向氣得臉紅脖子粗的查丁,「你真的浪費人生中最美的事,尤其伯爵夫人如此美麗,怎麼可能激不起你的?」
「沈芝!」威爾森是真的動怒了,他站起身,拉著她就要往客廳走去,但沈芝的麗顏剎那變色,並一把甩掉他的手,「我是就事論事。況且這里面沒有外人,你們即將成為一家子了,不是嗎?」
「那是你說的,我可沒答應娶拉娜!」
拉娜愣了一下,淚水隨即朝眼眶涌聚,她趕忙低頭,但抖動的雙肩還是看出她有多傷心。
沈芝喟嘆一聲,攤攤手,「現在可不只我一人讓別人難堪,威爾森。」
威爾森歉疚的看著拉娜,但卻沒有要去安慰她的意思。
杰士伯不悅的道︰「這件婚事已經說定了,不是嗎?查丁伯爵?」
查丁惡狠狠的瞪了沈芝一眼,再怒視著兒子,「什麼時候婚事輪到你作主了?」
「父親……」
「不要叫我,這件事就由我決定,至于那些什公性學課程,杰土怕都已安排了,你就和拉娜一起上沈小姐的課,一旦她這個老師認為你們可以了,那婚事也可以著手準備。」查丁邊說邊站起身,再對杰士伯道︰「很抱歉,我很不禮貌的得先離座,因為我的太陽穴隱隱抽痛,人不太舒服。」
「呃,請吧!」
而拉娜一听未來公公說話了,趕忙抬起淚汪汪的眼楮,硬咽著聲音說︰「送查丁伯爵,也請你保重身體。」
看著這個準媳婦兒,查丁對她是愈來愈滿意,他欣喜的朝她點點頭,才轉身朝客廳走去。
而沈芝顯然不想讓他「平靜」的離開,她在他身後吹了一聲口哨,「很標準的體格,在方面應該不至于心有余而力不足才是。」
查丁停下腳步,轉過頭來,「很顯然你三句不離本行。」
她笑笑的凝視著他滿怒火的臉孔,「我的本行不是性學專家,這只是副業。」
「你很稱職。」
「謝謝。」
他不屑的目光上下瞟了她一眼,「不知道現在外面的布料那麼貴。如果有需要,我可以送你幾匹上好的布料,多少可以遮一點。」
「謝謝。」
瞧她一副不俱他冷嘲熱諷的模樣,查丁知道這個新世代女人是不吃他這一套,他咬牙切齒的轉身離開。
而沈芝正得意自己教訓這個「老人家」時,手臂冷不防的被人用力的拉住,隨即被往後拉扯,她回過頭,對上威爾森氣憤到難以自持的怒顏,「你太過分了!」
「干什麼啊?」
「跟我出去,我有些話要私下跟你說!」
「出去就出去,干麼拉拉扯扯的?」她睨了他一眼,跟著他的步伐往外走,見駱紫潔和杰士伯都站起身,她朝他們搖搖頭,「不用過來了,你們要擔心的是我會不會吃了威爾森,而不是他會吃了我。」
杰士伯想了一下,便坐下來,因為她的話是對的。
不過駱紫潔對沈芝的了解畢竟有限,她憂心忡忡的看著兒子憤怒的背影,「真的沒事嗎?」
杰士伯揚起嘴角笑了笑,「沒事的,伯爵夫人,沈芝不是‘弱女子’,真的該擔心的是威爾森。’
他朝她點點頭,再拍拍妹妹的肩膀,「別多想了,威爾森會要你的。」
拉娜抬起頭,楚楚可憐的看著他。
不知為何。杰士伯這時突地覺得沈芝這個靈活又帶強勢的女人,確實比較容易贏得男人的注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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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步在星光下,威爾森的心情平復許多,不過,該對沈芝說明的事還是得說清楚。
他優雅的轉過身,看著雙手環胸,倚坐在長椅上凝銻著他的沈芝,不可否認,在月光下,她冷漠的美麗身影襲上一抹柔和,讓她的魅惑更顯見。
他真的愚笨,八卦會的成員對她是避之惟恐不及,他卻將她留在身邊。
他走到她面前,凝視著她仰望的容顏,「我是不能阻止你做什麼,但是對我父母的基本尊重,我希望你能顧到。」
她聳聳肩,「我是在提醒你父親,再說我關切的也是你母親的幸福。」
「我母親的幸福不是由你來衡量的。」
「那當然,不過,看不過的事就是想管一管,這是最近我這個管家婆常做的事。」她自我嘲諷的道。
他靜靜的凝睇著這張瑰麗的容顏,內心有一股悸動,而這是這段時間相處以來,內心深處一直給他的心動訊號。
他和沈芝?這確實是很讓人跌破眼鏡的組合,冠偉如果知道他對沈芝動了心,不是笑掉大牙便是認為他腦筋短路了!
「在想什麼?」沈芝瞥見他眸中異常的光芒,直覺的問。
他牽強一笑,「我只是納悶為什麼你這麼熱中牽紅線?你自己呢?你的幸福呢?」
她高深莫測的回以一笑,再坦言,「我就是在追求我的幸福啊。」
威爾森不解的皺起濃眉,「什麼意思?」
她意有所指的瞟了他俊美的臉蛋一眼,「我知道自己的幸福在哪里,所以我才會那麼努力的牽紅線。」
「我真的不懂。」威爾森是一頭霧水。
「不懂最好,因為還不到謎題揭開的時候。」
他定定的看著她巧笑倩兮的美眸,「這其中有什麼原因馭動你來擔任我的性學講師?」
聞言,沈芝倒是挺爽快的點頭,「我希望你幸福,簡言之,我希望所有的八卦會朋友都幸福,這樣子,我的幸福也會來得快一點。」
他苦澀一笑,「你在繞口令。」
「也許吧。」她沒有否認。站起身,她做了一個深呼吸後,再凝視著他,「只是我真的希望我的朋友都能幸福,我是個孤兒,對這方面有很深的渴望及期許。」
「這是否意謂著你也在進行你的幸福?」
她點點頭,「沒錯。打從頭一回扮紅娘的那一刻起,我便在進行我的幸福。」
「而你就那麼確定我需要那一方面的教導?」威爾森知道自己的語氣轉壞,但哪一個男人可以這樣大方的讓女人質疑他的性能力?
沈芝莞爾一笑,「我知道你那方面沒有伺題,也沒有任何污辱的意思,純粹只是要你多了解性的奧秘還有女人的感受,畢竟所有動物中,只有女人在發育成熟後,發春期就不曾中斷,而且她的生理條件和男人不同,她可以終其一生天天。」
她頓了一下繼續發表高論,「而根據世界衛生組織的研究,每天全世界至少發生一億次的性行為,所以我們可以這麼說,你父親真的太不盡責,而你母親則太可憐。」
他仰頭翻翻白眼,再直視她哨嘆一聲。「我父親真的很不得你的緣嗎?你三兩句總是得嘲諷他一下。」
「你是他兒子,自然不方便批評什麼,可是我和他一點關系也沒有,當然能暢所欲言。」
「但你暢所欲言的對象是他的兒子。」
「也是我的好朋友啊!」
威爾森無言,但也再一次領教到她的好口才。
她走到他眼前,笑笑的道︰「不管你成為哪一個女人的老公,有一點我得說在前頭,那就是睪丸激素和一個人的有關。這種荷爾蒙的濃度會隨著年紀變大而降低,但還有一個因素也會使這個濃度上下起伏,這個因素就是婚姻。」
「你在胡扯吧!」他真的不信。
沈芝露齒一笑,「別忘了我現在可是名性學專家。科學家發現到一個有趣現象,男人結婚後,身體內的睪丸激素量明顯下降,而最奇怪的是,一旦他們離婚後,此值又會上升,這似乎是讓男人從‘安于室’又回到‘獵人’的角色。」
「那又如何?簡單說來,對男人而言,就是‘新鮮度’的在與不在,我想是婚姻使男人對妻子的新鮮度下降,自然而然,在性事方面就不再那麼需要了。」他中肯的提出自己的觀點。
她贊同的點頭,「所以我的角色就是讓你一旦感到不新鮮時……呃,所謂貨色上不再新鮮時,讓你尋找出新的激爆點,讓兩人的火花能持續的延伸下去,在婚姻的生活上享受男女的歡愉。」
「這是理論。」
「當然會在實務上執行。總之,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希望你別有排斥感。」
「這已不是我希不希望的問題了,畢竟當初找你來這兒的人是我,雖然你早就守株待兔,但總是我自己跳下去的,沒有什麼抗議的立場,不是嗎?」他苦澀的笑道。
「別這樣,這是一門很有趣的課程,你和你的未婚妻會受益許多。」沈芝拍胸脯保證。
「受益?」他搖頭,「對一個女人沒有又何來的受益?我對她是一點感覺也沒有。」
她抿抿唇,突如其來的問︰「那你周遭有沒有讓你有感覺的人?」
威爾森愣了一下,對這個突兀的問題顯得有點無措。
「呃……」他凝視著她,感到心跳突地懷懷失速猛跳起來。
「瞧你欲言又止,肯定有了。」
如果他告訴她,他對她有一份特別的感覺,不知道她會不會嚇壞?
他隨即又心想,不,沈芝不會嚇壞,頂多是璞啼大笑,認為他頭殼壞掉!
沈芝看著陷人沉思的他,在月光下,他那份優雅的沉穩更能讓女人心醉神迷,俊俏的五官是一貫的溫柔,讓女人有一份平靜的安心,這樣的男人會屬于她嗎?
可是他一定不屬于會強力抵抗父親安排的男人,他只會溫和的訴求,但最終會屈就于父親的威嚴。
唉,這樣的男人已注定不屬于她,那她的真命天子會是杰士伯嗎?
可是他們兩人站在一起,捫心自問,她對威爾森的感覺實在比杰士伯還多了那麼一點點的心動。
她聳聳肩,罷了,反正後來的相處,她會有更深的感觸出現,現在還不宜決定自已的另一半人選。
威爾森抽離思緒,將目光對上凝視著他的沈芝,他淡淡的回了一句,「女人對我而言不是必備的,而父親的專制也讓我沒有拒絕的權利,所以對哪一個女人心動似乎沒有討論的必要。」
「你太消極了。」
「我是不得不消極。」他僵硬一笑。
「幸福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我的幸福是掌握在我父親的手里,當然,」他神情轉為沉悶,「也掌握在你這個性學大師手里。」語畢,他轉身往回走。
沈芝知道他的心情是蕩到谷底,才會說出這般嘲諷的話,可是她一向是積極的人,實在看不過他處理這事的態度。
于是她在他的身後大喊,「明天課程就要正式開始,你還是先有個心理準備吧,別悶悶的,這樣是沒辦法激起拉娜的!」
他難以置信的轉過頭,睨視著她,「我想你的秩序顛倒了,我自己都沒有了,還要我去激起她的?」
她揚起嘴角笑了起來,「我明白了,我明天會先讓你的點燃後,再上課。」
聞言,他皺起眉頭,「你這是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夠清楚了,至于實際的感受,你明天也會很清楚。」她邊說邊走到他身旁,「我得離開了,不然,你父親又吹胡子瞪眼,大家也不好受,不過,我倒挺希望你父母明天一起來旁听,我想那也是很好的一次機會教育。」
他倒抽一口冷氣,「你不怕我父親剝了你的皮,你就去邀請。」
她甜甜一笑,「殺雞焉用牛刀,何況杰士伯出馬比我還適合,你看著吧!」說完,她則得意洋洋的越過他離開。
威爾森看著她性感的身影消失在黑幕中,不得不承認,她雖然嬌小,但仿佛齊聚一身的力量及魅力,令人無法忽視。
他會愛上這個女人嗎?他自問,不過,他也沒有勇氣去深究這個答案……